這次交易龍飛武武隻帶了二十多人。雖然是大宗的地下軍火交易。但他們神刀堂與青龍幫已是多年的合作夥伴。小筆的不說,大宗的軍火交易少說也有二叁百次了。所以龍飛武武很放心。
交易是在閘北的一個偏僻的廢舊倉庫裡。每次交易的地點都是由青龍幫定的。
青龍幫是上海的第一大幫會。全上海四分之叁的夜總會、馬場、妓院都是青龍幫的產業。青龍幫不但地盤大,而且幫主洪飛龍是上海商會的副會長,名下十數傢頗具規模的紡織企業,壟斷了整個上海的紡織業。洪飛龍雖是財大氣粗,實力雄厚,但卻十分謙遜,寬厚,也十分熱心。其他幫會有什麼困難,隻要求助於他,他向來都是鼎力幫忙。因此大大小小有數十傢幫會依附於他。
神刀堂在上海的實力僅次於青龍幫。他們把持着上海的賭場和碼頭。神刀堂本是上海的第一大幫會。但大傢都知道堂主陳一夫脾氣暴躁,又無謀略,致使青龍幫後來居上。不過道上的人私下裡議論:青龍幫整體實力雖在神刀堂之上,但武力方麵卻有所不及。隻要在上海灘黑道混過兩叁天的人都知道流傳很廣的一句話“十叁太保,一夫當關”。上海灘十叁太保中有七人在神刀堂,而青龍幫隻有其中四人。這一夫就是指的神刀堂堂主陳一夫。
論到財力、勢力、人力,青龍幫都可說無可匹敵。神刀堂六當傢的龍飛武出於對青龍幫的尊敬,每次交易都要比約定時間早些來到交易地點。
約定時間是夜間九點,龍飛武在黑暗中靜靜的等待着。不知怎麼的他忽然間感到焦急起來,他轉頭問身後一個皮膚黝黑眼睛大大的小夥子:“阿鐵,還有多久呀?”阿鐵低頭看了一下手錶,說道:“現在是八點四十五分,還有十五分鐘。”說完他擡頭看着龍飛武,感到有點奇怪的說道:“龍哥,交易這麼多次,你從未着急過,今天怎麼了?”說完他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哦,龍哥剛剛押了一批貨從北平回來,立即趕來做這批交易。這麼多天不見一定是想嫂子了吧?”龍飛武笑了笑,未置可否。聽他這麼一說,龍飛武真的有些想念溫柔美麗的妻子,和頑皮可愛的女兒。
他擡頭看了看黑魆魆的夜,忽然心頭猛的一跳,無由的緊張起來。一種莫名的不祥感覺油然而生!
“不好!有危險!”龍飛武心頭暗道。在黑道上打打殺殺混了十多年,使得他對危險如野獸般有一種神奇的預感。正是這種強烈的預感讓他數次化險為夷死裡逃生。最險的一次是他在打開自己車門的刹那,被這種強烈的預感所驅使縱身僕倒。幾乎就在他倒地的同時汽車爆炸起來想到這裡,龍飛武神色凝重的對手下人說道:“把香煙都熄掉!藏身暗處,做好戦鬥準備!”阿鐵吃驚的說道:“龍哥,和誰打呀?……難道……難道是青龍幫?”龍飛武說道:“我總覺得今天會出事!小心點總是好的!”他擡頭又看了看天空,本就不太明朗的月色被晚間的霧氣一薰,顯得更加昏黃暗淡起來。
他對阿鐵說道:“你去五百米開外找個地方躲起來。沒事便罷,如果萬一我們給別人給滅了,總要有個報信的,不然稀裡糊塗的,怎麼死的,死在什麼人手裡堂裡都不知道。那豈不是太冤枉了?”
阿鐵和龍飛武是鄰居。他的哥哥阿牛和龍飛武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兩人一起加入神刀堂。在一次幫會火並中,阿牛為了救龍飛武被人砍死。所以龍飛武對阿鐵格外的照顧。阿鐵遲疑的說道:“龍哥,……你要是覺得不對勁……我們就走吧!”龍飛武笑着拍了拍阿鐵的肩膀,說道:“這怎麼能行?出來江湖上混的一定要講信義兩個字。和人傢青龍幫說好的,便是明知前麵有刀山火海也不能逃避,更不用說這隻是我自己瞎猜疑而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一切安排停當後,龍飛武心中安定了一些。他心中暗道:“瓦罐不離井上破,還是乘早收手吧。這次交易過後脫離神刀堂,和妻子女兒過幾天安穩的日子。”
其實他早有退出江湖的念頭。不過他知道堂主陳一夫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說不定由此而生殺念。即使陳一夫念在他多年的功勞份上,讓他安然脫離神刀堂。但是這些年幫會火並中自己也不知傷了多少條性命。身上神刀堂人多勢眾,沒人拿他怎樣。脫離神刀堂後孤身一人,這些人怎會放過他?他很多時候慨嘆入了江湖便無退路。
龍飛武思潮如湧,等着等着,他突然心中一凜:“怎麼這麼久了!青龍幫的人還沒有來?他們向來守時。難道……”他低頭看了一下錶,8:55分原來前後隻過了10分鐘而已。他卻覺得過了一個小時一般。這場虛驚更使他堅定了退隱的念頭:“算了,這次交易過後,堂主一定會給我放一段長假。趁此之機我和妻子女兒悄悄離開上海,放棄這裡的一切,到鄉下去。日子過的雖苦點,但是……”剛剛想到這裡,忽然負責望風的張大海走過來,說道:“遠遠的看到一夥人向這邊過來了!好像是青龍幫的人!”龍飛武對張大海說道:“你現去看看對方有多少人,領頭的是哪個,快去快回”張大海快歩跑了出去。不大的工夫氣喘籲籲的跑進來說道:“對方大約四十多人,擡着十多個大箱子,領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相貌清秀,瘦瘦的小夥子,好像是青龍幫的許慶春。”
“‘無孔不入’許慶春?”龍飛武的瞳孔不由一陣收縮。這個許慶春是個極具傳奇色彩的人物。這個看似文弱的書生在青龍幫中卻是個舉足輕重的幕後智囊。二年前青龍幫雖然也大,但是人浮於事,內部管理混亂,實力遠遠不能與神刀堂相比。但自從許慶春來了後,進行了一番整頓,立時大為改觀。而且許慶春不但智謀多端,而且極富交際手腕。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短短兩年之內竟能結交社會各界名流,其中包括軍、警、政、商等。這也為青龍幫的發展大開方便之門。因此人送綽號“無孔不入”
想到這裡龍飛武不由一愣:“要想滅我,青龍幫應該至少派十叁太保中槍法最快又是心黑手辣的‘快槍’李冰呀!怎麼讓手無縛雞之力的許慶春來?嘿嘿,你們人雖多,但就憑你這小子再多一倍的人也是妄想!”但轉念又一想:“這個許慶春向來詭計多端,他決不會做出一點把握沒有的事!他來與我交易正是為了鬆懈我的警惕心理吧?然後突施詭計,讓我無備之下着了他的道。但對方到底布下了什麼陷井呢?”
龍飛武頭腦中緊張而激烈的思考着。漸漸的這裡已能隱隱聽到遠處青龍幫人的腳歩聲。龍飛武走到門口,借着昏黃的月光,已能隱約看到對方的麵目。這四十多個人中並沒有青龍幫的厲害頭目角色混在其中。四十多人中,二十多人擡着大木箱子,其餘二十多人前後護衛着,快歩而來。龍飛武忽然心中一動恍然而悟,忖道:“這放軍火的箱子中有詐!看來定是青龍幫負責暗殺的狼組的人潛身其中!等到開箱驗貨之時猝然出手!——好厲害的手段!”
龍飛武又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計較。他把眾人都叫過來,吩咐道:“一會兒每兩人守在一個箱子旁邊。等對方叫開箱驗貨之時,我會阻止他們。我叫一聲驗貨,你們就用傢夥向箱子裡招呼。”剛剛吩咐完,青龍幫人的腳歩聲已來到倉庫門口!龍飛武上前迎接。許慶春搶着抱拳說道:“龍五爺你好,真是不好意思來遲一歩,讓您久等了。”龍飛武哈哈一笑,說道:“許老弟太客氣了,不是你來遲,而是我來早了。許老弟幫大業大,身居要職,自然忙得很,我們沒什麼事就早來了。——嗯,每次交易不是黃小石,李冰,就是許多多,楊中超,怎麼勞動你這個大總管的大駕?”龍飛武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許慶春,看他如何回答。許慶春微微笑了笑,習慣性的扶了一下眼鏡,說道:“什麼總管,不過是我們洪幫主的一個馬前小卒罷了。這次正好我有事經過這裡,因此自告奮勇來此與龍五爺交易了。再者久聞龍六爺文武雙全,膽識過人,卻一直無緣識荊,這次借此與龍五爺交個朋友。”龍飛武打量着許慶春,心中暗道:“此人最多不過二十叁四歲吧,但說話行事成熟老練的程度和其年齡遠不相襯。”
龍飛武和許慶春寒喧了一陣子後,許慶春對手下人說道:“準備開箱,讓神刀堂的兄弟驗貨!”龍飛武心中一凜,知道關鍵的時刻來臨了,成敗全在此一舉!他高聲說道:“且慢,不用開箱!”說着,自己也走到一個箱子前麵,向神刀堂的幫眾揚聲說道:“驗貨!”話音剛落他蓦然抽出一把單刀向箱子中插了進去!他手的人也紛紛抽出傢夥插進了大木箱子!這一係列動作快的讓人無法來得及阻止!
龍飛武的單刀插進了大木箱後感到一阻,憑借感覺單刀所觸之物十分堅硬,而且同時隱約聽到“叮”的一聲。
這箱子中竟然真的是軍火,沒有什麼機關!
許慶春似笑非笑的看着龍飛武,說道:“六爺的驗貨的方法真是別具一格呀!”飛武心念急轉,笑着說道:“幫和我神刀堂交往多年,我們有什麼信不過的?隻是照規矩必須如此罷了!如果把箱子釘子全起出來驗貨,然後又要釘上才能運輸,這樣太麻煩,如此也算驗過貨了”說完吩咐副手胡小岩:“把錢給許總管!”許慶春把錢箱接過來之後點也沒點,就轉交給手下,然後對龍飛武說道:“和龍六爺打交道,就是讓人覺得爽快!好了,小弟尚有他事,就此告辭了!”說完和手下人迅速離開倉庫,隱入茫茫暗夜之中!
交易如此順利讓龍飛武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看來自己真的老了!什麼事都疑神疑鬼的!”
龍飛武把現場收拾一下,安排好各人負責擡哪些箱子,然後動身出了倉庫。一行人迤逦着向前而去。剛剛走了二叁百米遠,突然前麵數道刺目的燈光照過來,緊接着“砰砰……”的一陣槍響,走在前麵的幾名幫眾立時中彈而亡!這些神刀堂的人也是久經戦陣。雖然猝然真遇襲卻是毫不慌亂,紛紛就近找地方隱藏身形。副手胡小岩偷偷的向前麵窺視了一眼說道:“好像是巡捕房的人,不然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大放排槍。”龍飛武藏身在一從雜樹之中。他借着樹木的縫隙向外一看,不由大吃一驚。他連忙向眾人說道:“不好!不是巡捕房的那些廢物,是鐵血衛隊!,這批貨物放棄!快點脫身要緊!”
鐵血衛隊是駐防上海的軍隊中最精銳的一支,這些士兵不但裝備精良,而且單兵素質極高。幾乎人人都 是神槍手。這支部隊平時主要保護上海市市長,———也是掌握整個軍政大權於一身的徐錦林個人安全,一般極少出來維護治安。
如果是巡捕房的人還好,這鐵血衛隊卻是碰不得的,龍飛武對副手胡小岩說道:“老胡,你我各帶一些人分散開來撤離,我從左後方走,你從右後方走。”
但分開後不到兩分鐘兩人又狼狽的回到原地。因為不僅是前麵有鐵血衛隊,四麵八方都是!他們被包圍了!這顯然不是偶然的遭遇戦,而是有組織有準備的伏撃!龍飛武恨聲說道:“青龍幫!我們被他們賣了!”
鐵血衛隊與巡捕房的人不同,他們向來不接受投降,更不收容俘虜。與他們對敵的人往往隻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亡!
誰是內姦!
叁天以後。
青龍幫總堂“忠信堂”。
幫主洪飛龍坐在正首,手下獅、虎、鷹、狼、鴿五個小組的正副組長分列兩邊。洪飛龍五十多歲的年紀,相貌清瘦,微微有些禿頂,眼窩沉陷,炯炯有神的雙眼,讓人不由的想到犀利的鷹眼。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很平和。腰背微微有些駝,略帶花白的幾绺胡須梳理的很是齊整。一身壽字絲質長袍十分整潔合體,整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黑道上魁首,倒更像個飽讀的儒雅老者,抑或是個精明的商人。
青龍幫本來分為內叁堂和外叁堂。許慶春來到青龍幫後發現這樣的設置責職不明,效率低下。於是鼓動洪飛龍進行大力整改,最後才形成現在這樣的格局。鷹組的組長是許慶春自己,副組長李亞峰,主要負責新入幫會的成員身分進行摸底調查,以防姦細混入。另外對幫內可疑人物進行監視密查。說白了主要任務就是打撃內姦;虎組組長是十叁太保中排行第二的快槍李冰,叁個副組長是鐵拳黃彪、鷹爪王小石和劉永春。虎組主要負責阻撃、格鬥、圍殲。在五個小組中人數最多;獅組組長郭孝安,副組長郭孝全,兩人是堂兄弟。獅組主要負責守衛本幫總堂,和保護幫主個人安全;狼組組長是十叁太保中排行第八的“刀過無痕”楊中超。副組長許多多,她是這些人中唯一的女性。許多多二十多歲,人長的貌美如花,喜愛穿紅衣服,道上的人都稱她“火鳳凰”。她和洪幫主的兒子洪仁通正處於熱戀之中,有人私下裡議論許多多正是憑借這一點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狼組副組長。狼組主要負責暗殺和追蹤;鴿組組長洪飛虎,他是幫主洪飛龍的嫡親兄弟。性吧首發副組長花萬春和李興。論到能耐,其實鴿組真正主事的是花萬春,不過洪飛虎是幫主兄弟掛個副組長總不好看。
洪飛龍用目光掃視了大傢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聽說叁天前神刀堂和我們交易的那批人遇到鐵血衛隊的圍襲,當場全部身亡!貸物也全被收繳。這個沈一夫脾氣暴躁剛愎自用,隻怕他們神刀堂把這筆賬算到我們頭上,大傢以後要多加防範!”許慶春說道:“屬下無能,讓警方的人混進我們青龍幫!”洪飛龍說道:“這不怪你。不僅是我們青龍幫,神刀堂顯然也有警方的眼線,隻怕稍有實力的幫會都在警方的監控之下!”許慶春說道:“不是屬下自吹自擂,隻要是經過我們鷹組審查過後進入本幫的絕無姦細。在座的各組組長和我平級,我們無權查問,所以我大膽的說一句:姦細一定就在我們這在座的十多人中!
眾人不由一愣,緊接着一陣嘩然。鴿組的洪飛虎說道:“在座的哪個不比你資格老,在幫中效力的時間長?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許慶春笑了笑未置可否。虎組的黃彪指着許慶春說道:“隻怕姦細就是你!因為這次接頭交易的人正是你,神刀堂的人死光光,而你卻毫發無傷。”許慶春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以為我會這樣蠢麼?如果我是內姦,我乾嘛不在其它人去的時候通知軍方動手?反而自己巴巴的跑去讓大傢都懷疑到我?這次出動的是鐵血衛隊,大傢都知道能調動的人隻有市長徐錦林!幕後主持人不用說就是他!我們青龍幫和神刀堂控制着上海的嫖賭毒等場所,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他的利益。他早就看得不順眼了!隻是無法抓住我們的把柄而已。這次他們如此一來正是一石二鳥之計,既打撃了神刀堂又挑拔我們互鬥!當然他們要放我回來才能達到這目地!”黃彪說道:“不管怎麼說你的嫌疑最大!”
許慶春眉毛一揚,說道:“我許慶春進幫以來兢兢業業,一直想把本幫搞得興旺紅火,大傢也應該是有目共睹,這二年來的變化自然是全幫兄弟共同努力的結果,但我也可說是盡了自己全力!如果我是姦細能全心全意的為本幫好麼?試想有誰會在苦心經營一件事後,又來竭力破壞他?”說完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這樣淺顯的道理誰又會不明白?唯獨你卻說我是姦細,隻怕你是做賊心虛賊喊捉賊!以期轉移大傢對你的注意力吧!你也和神刀堂交易過,接頭地點當然知道!你與神刀堂的老四一向交往甚密,真正的內姦就是你!”最後這句話聲色俱厲,又是指着黃彪說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都向黃彪看過去!
黃彪見到眾人的目光都看過來,不由有些慌亂連連擺手,說道:“不是我……我不是姦細……”許慶春哂然說道:“我知道你不是姦細,像你這樣頭腦簡單的人誰又敢派你做臥底呢?”眾人不由莞爾。洪飛龍點了點頭,說道:“誰都可能是姦細,但許老弟決不會是姦細!要不是虧得他,本幫怎麼能有現今這樣的大好局麵?嘿嘿,說不定到今天本幫早已煙消雲散了!有姦細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內部的所有人因此而互相猜忌,亂成一團!我相信就是有一兩個內姦也刮不起大風,掀不起大浪!”
本來人人自危。既怕被誣為內姦,又怕真正的內姦下手乾掉。這番話似乎有一股不容置疑的說服力,使得他們本來燥動忐忑的心情平復下來。許慶春向洪幫主說道:“幫主,關於此次的事情要不要派人去神刀堂說明一下。免得對方誤會?”洪飛龍沉吟片刻後說道:“這件事很棘手,我看不去說明還好,去了反而顯得我們有鬼似的。”
正說着忽然有一個幫眾氣喘籲籲的跑進來對洪飛龍說道:“幫主……不……不好了……少幫主洪仁通……遇襲身亡!同行的幾人無一生還!”洪飛龍臉色唰的白了,驚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唯一的兒子居然被人殺了!
其實洪仁通是他的第二個兒子,他的大兒子洪仁貴在四年前的一場幫會火並中被打死了。此後這個唯一的兒子洪飛龍當成寶貝一樣。前幾年為了確保安全乾脆把他送到國外去念書,近期覺得局勢已很穩定,才讓他回來。不過他沒讓他入幫會,隻是打理正行生意。沒想到現在居然也被人殺了!
洪飛龍問道:“他……是在……哪裡遇……害的?”他的聲音異常顫抖,顯然在強自壓抑着悲痛。但一個年屆花甲的老人突然失去唯一的子女,這種心情在場的每一位都能深切體會的。那個幫眾說道:“是在火樹銀花大酒樓!”
“火樹銀花大酒樓?”洪飛龍隻是毫無意義的重復着。
鴿組的花萬春說道:“火樹銀花大酒樓是小刀會的地盤。不過這個小刀會的老大和神刀堂的老八鐵塔李再生是結拜的把弟兄。”洪飛龍嘿嘿冷笑道:“神刀堂……是來報復我們了!”忽然間他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說道:“我派去保護仁通的王大保和王二保都是機警異常,身手也不錯,怎麼會輕易被別人乾掉呢?一定有內姦!”
可惜的威壓像無形的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快喘不上氣來!暴露之下的洪飛龍隨時會殺人!
鷹虎獅狼鴿,五組中,鷹組許慶春和鴿組洪飛虎首先都被排除,虎組快槍李冰本和神刀堂有仇。所以隻剩下獅組和狼組有嫌疑!這時獅組的郭孝安說道:“有一件事,我本來早就知道了,但一直沒有說,隻當作是私生活問題,而且還特別吩咐那個眼線,千萬不能說!但今天我覺得還是要說出來!我的一個眼線看到過狼組的X曾經和其他男人開房!”
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拿出證據來!”
獅組組長G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是認為,這麼多天下來了,這還能有什麼證據?而我手下人的證詞當然會被你認為是串通好的!但是你忘記了一件事!嘿嘿。。。。。。”
心中一沉,但是她知道如果這個罪名落實了,自己將慘不堪言。於是淚水汪汪的向洪飛龍說道:“我男朋友剛剛去世,他就這樣欺負我!我怎麼會是那種人!”但讓她失望的是洪飛龍不為所動。反而對G說道:“你繼續說!”
說道:“我那個眼線其實是個小偷,你們在交合的時候,我那個眼線正躲在衣櫃裡,他看到了你的右乳上有一顆痣!”
說道:“沒有!你亂說!”
說道:“嘿嘿,你說沒有就沒有?那要脫光了給我們看才知道!”說着一個箭歩衝過去,伸手呈虎形,向X的胸口的衣服撕去!其他幾個組長都有些吃驚,因為畢竟X曾是洪飛龍兒子的女朋友。在這麼多人的場合讓她露出奶子萬一如果她不是姦細,那洪飛龍麵子上豈不是難看。
但其他幾個組長看到洪飛龍臉上一臉淡然,仿佛知道什麼似的,什麼也沒有說,更沒有出言阻止G的意思!其他幾個組長也都是久混江湖的,於是也不再出手。或者裡麵有些他們不知道的名堂。而其他一些人,心中卻極盼G把X的上衣撕破!有多少人都垂涎火鳳凰的美貌和性感,但是因為一來X是洪飛龍兒子的女朋友,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況且那火鳳凰本身的身手也極是厲害。但這時候高高在上的火鳳凰終於落在地上,誰不想拔幾根毛?
兩人在大堂上轉眼間已交手數十回合,大傢沒想到的是X居然和G能打成平手!而她能當上狼組副組長,原來實是憑借着自己的真實本領!這時他的弟弟看不下去,猛然間一歩上來,兄弟二人聯手把X制住!
弟弟把X雙手反剪到背後。而G則開始解X的衣服,G開始慢慢的解着X的衣扣。邊解邊看洪飛龍的反應。洪飛龍麵色漠然。終於火鳳凰的外衣全部被脫光!隻剩下亵衣!
白如嫩藕的玉臂,光致如雪的後背,那完美的線型讓所有人都看得眼都發着火紅火綠的異光,隱約可見的那胸前露出的那一小半截嫩滑如脂的乳房更是讓所有人呼吸都急促起來!
拿着顫抖的手,抓住那小巧精致的亵衣,就要撕掉。
“且慢!”
顫抖的聲音說道:“幫主,可不可以,進內室由您一人來驗證?這兒,人太多!。。。。。。而且。。。。。很多都是我。。。。。以前的下屬!”
洪飛龍淡淡的說道:“不必!就在這兒,讓大傢一起驗證。”
“嘶---”的一聲,整個亵衣被撕碎!
隻見眼前一片雪白的膚光閃動,露出一對豐美白嫩的乳房。細膩的肌膚皎如霜雪,那種光潔無瑕的美態,連天上的明月也黯然失色。渾圓的乳球頂端,兩粒紅艷艷的乳頭尖尖的向上翹起。所有的都張大了嘴巴收不攏,因為大傢都知道X的乳房一定很大!從外衣上可見大略。但大傢不知道的是,X為了行動方便還用布條緊束着整個乳肉。緊束的乳肉都能讓其他女性感覺到汗顔,而一旦完全釋放,那視覺效果讓人衝撃的幾乎無法置信!整個乳房非常豐滿,幾乎成人的兩隻手掌都無法覆蓋。因為X從小練武,渾身肌膚彈性十足,乳房四週的肌肉也極有韌性。所以雖然奶子非常巨大,但是一點不下垂。反而似乎違背地心引力般向上微微翹起。那小巧尖尖的乳頭,如紅色瑪瑙般傲然挺立。
所有人都不由喉結聳動,顯然是在吞咽口水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誘人的乳房,整個大堂出奇般的靜!大傢甚至都忘記去找那顆痣。直到數分鐘後,G說道:“現在證據可確實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確實在X的左乳上有一粒很小的紅痣。
連洪飛龍都有些微微後悔,這樣的一個尤物,收在偏房慢慢玩弄多好?不過她做什麼不好?她做什麼都可以容忍但涉及自己兒子那可不行!況且現在已經被所有人看光了,自然不能做自己的女人!忽然他的心頭一片火熱,一個可怕而邪惡的想法冒出來:“既然已被大傢看光了,不如……”
色友點評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