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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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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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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傳說
作者:rking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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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海:“對!鐘太太前天是在我辦公室吵了一頓。她經常這樣吵的啦,公司的職員個個都沒少見。”

警員:“她為什麼吵?”

傅海:“說我的帳目有問題啦!當着那麼多人的麵,一口咬定我虧空了公司幾百萬,我能不生氣嗎?”

警員:“事實上你有沒有?”

傅海:“當然沒有啦!你也知道我們公司有多大啦。那麼大一傢公司,每一筆帳都不一樣。有的單要等到下個月才能結,有的單要等別的一些單湊在一起才能結,有時候要應付稅局檢查,把一些帳目調置一下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每筆帳都清清楚楚有紀錄的。鐘太太根本就什麼都不懂,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不問,隻會亂想亂猜,好像全公司的人都在合夥謀奪她的錢一樣。女人嘛,在傢做女人應該做的事就好了,什麼都不懂來瞎搞什麼和!我們跟老鐘提過了,可是沒有用。誰叫人傢長得漂亮呢,在床上撒撒嬌,嘿嘿……”

警員(笑):“那現在她死了,你也耳根清靜啦?”

傅海:“那倒是……喂,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懷疑我啊?我跟老鐘幾十年的老朋友,怎麼會乾這種事?”

警員:“沒有,循例要問問。”

傅海(麵有愠色):“是,我是討厭她,可是公司裡誰不討厭她?她雖然不懂事,看在老鐘份上,忍一忍也就算了。殺人要償命的,她的命還沒值錢到要用我的命去換!”

警員(陪笑):“不要發火,循例問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傅海:“哼!”

〔DIALOG5〕

鐘祥:“我爸爸和肅伯是堂兄弟,本來關係也很一般。不過我們鐘傢人丁單薄,我父母又死得早,肅伯已經我們姐弟倆最親的親人了,他一向也很照顧我們姐弟。我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是他替我找到現在這傢公司做藥品研究員的。肅伯有時也會請我們姐弟去他傢吃飯,所以關係雖然不是太密切,但也算有交往的。”

警員:“跟鐘肅走得近,會有些好處吧?”

鐘祥(笑):“你指經濟上?我跟姐姐都有工作,錢雖然不算很多但也還不錯。肅伯有時候哪個項目賺了大錢,也可能會給我張支票,說是要我們陪他一塊高興。”

警員:“你收了?一般數額多大?”

鐘祥:“叁幾萬吧。雖然我不缺這幾萬塊,可沒理由不收啊,何況不收太不給肅伯麵子了,他不在乎那幾萬塊,他隻是圖大傢一起開心。其實他說得很明白了,除了慧慧和阿鬆之外,他隻有我們姐弟倆是最親的親人了,我怎麼會拂他的好意?”

警員:“在你眼裡,孫碧妮是個怎麼樣的人?”

鐘祥:“有點……怎麼說呢?漂亮的女人總是那樣啦,不過跟肅伯比起來,伯母對我們就冷淡多啦。可以理解的,她跟我又沒什麼血緣關係,對我這遠房親戚太好乾什麼?呵!肅伯沒看不起我們這種窮親戚我已經很高興,對於伯母,我跟姐姐還是很尊重的。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警員:“你跟鐘鬆還有鐘慧的關係怎麼樣?”

鐘祥:“大傢年紀差不多,比較談得來啦。偶爾也會一起出去玩玩什麼的,慧慧人挺開朗,阿鬆雖然看上去酷酷的,可玩起來很瘋的,人也很好說話。”

警員:“聽說你為了鐘鬆和孫碧妮吵過架?”

鐘祥:“吵架?哪有,是她罵我,我哪敢頂嘴,是不?”

警員:“那件事是怎麼樣的?”

鐘祥:“其實也沒什麼,女人心眼是比較小的啦。那天肅伯請我和姐姐去吃飯,結果整頓飯都聽到伯母在數落阿鬆的不是。他們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阿鬆這人脾氣比較躁,聽她唠叨多了就發火,結果就大吵起來了。我是勸架的,結果伯母認為我在幫阿鬆,就連我也罵了。嘿嘿!”

警員:“鐘肅的態度怎麼樣?”

鐘祥:“他能怎麼樣?拍桌子喝叫不準吵,不過沒人理他。一般這種情況下,我姐姐和慧慧就隻能安慰他,或者扶他走開。他心臟不太好,不能太受氣的。可是伯母和阿鬆脾氣都倔,一生起氣來什麼都不顧了,唉!”

警員:“鐘鬆是不是和孫碧妮矛盾很深?”

鐘祥:“看樣子是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阿鬆對伯母是有點不滿……等等,你們不是懷疑阿鬆吧?不可能是他,阿鬆不是這種人。他雖然有點粗魯,可我相信他不會做這種事。何況肅伯一向待他像親生兒子一樣。”

警員:“我們不是懷疑他。照規矩我們任何細節都要調查清楚,不會隨便冤枉人的。”

鐘祥:“那就好,希望你們早日抓到兇手。肅伯這兩天老了很多。”

警員:“我們會盡力的。謝謝你的合作。”

〔DIALOG6〕

孫耀輝:“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很多人看不順眼。好像所有的人都認為姐姐嫁給姐夫是貪他的錢似的,簡直是荒謬!”

警員:“可是大多數人對你姐姐都挺有意見的。”

孫耀輝(眼紅紅的):“姐夫的兒女怕姐姐奪他們的傢產,公司的人怕姐姐搶走他們的權勢。其實我姐姐既然嫁給我姐夫,就有責任幫他看管這個傢、看管這個公司,這沒什麼不對,是不是?個個都顧着自己的利益,巴不得我姐姐早點死!”

警員:“你覺得誰跟你姐姐的仇最深?”

孫耀輝:“那就多了!公司的張偉成,我姐姐嫁過去之後,就坐了他副總裁的位子,他一直懷恨在心;還有傅海,姐姐剛剛查出他虧空公款就馬上給害死了,可能是他殺人滅口;還有銷售部的小陳、人事部的老陸、司機大胡子老劉,還有……總之公司很多人被我姐姐罵過。對了,上個月被我姐姐炒掉的張奎,一直揚言要報復,說不定是他!”

警員(笑):“你姐姐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孫耀輝:“那是公司裡的!我姐夫的女兒鐘慧和養子鐘鬆,對我姐姐也很不好。鐘慧這小妞一肚子陰謀詭計,平時不怎麼出聲,誰知道會不會請人下毒手!鐘鬆更不用說了,沒有一天不和我姐姐鬧的,有幾次竟然還想行兇打人。那小子一向兇霸霸的,一定有問題。”

警員:“還有沒有?”

孫耀輝:“嗯……有,怎麼沒有!大廈樓下的管理員上星期嘴裡不乾不淨,給我姐姐砸了他的單車,就一直咒我姐姐給人肏死!你說我姐姐是怎麼死的?這老混蛋也脫不了嫌疑!嗯,還有……對了,我姐姐嫁我姐夫以前有個男朋友叫唐亮,被姐姐甩了以後,幾年來一直糾纏不清。說不定這次因姦不遂……”

警員(打呵欠):“行了行了。還有沒有?”

孫耀輝:“我再想想,應該還有……”

警員(擺擺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如果再想起什麼,麻煩跟警方聯絡。我們有很多同事,你找到誰都可以……”

〔DIALOGOVER〕

“現在再總結一下!”警長看着一大迭口供紀錄,拿着教鞭敲敲黑闆。“孫碧妮人緣很差……可以說非常差,對她痛恨的人不止一兩個。不過,目前來看,最值得注意的人,還是鐘鬆。”

張貴龍伸伸腰,道:“最要命的,是誰都有不在場證據,偏偏他沒有!說什麼當時在逛街。一個大男人十點多在街上有什麼好逛的,問他去過什麼地方,說來說去破綻百出,想不懷疑他都不行。”

“嗯,”警長道:“其它人的不在場證據,可不可信?”

“應該沒什麼問題。”張貴龍翻開本子,道,“喬國傑和張偉成當晚和鐘肅一起出差在外;傅海當晚在公司加班核對帳目,由於當天剛被孫碧妮指認帳目有問題,整個會計部都在加班,全部人都可以作證;鐘祥八點到十一點半一直在圖書館,他一個星期有叁四天會泡在那裡,圖書管理員可以作證;孫耀輝說的那個大廈管理員一直在看大樓,也有很多人作證;孫碧妮的前男友唐亮和兩個朋友在卡菈OK一直唱到兩點多……至於鐘慧,雖然是個女孩,但也查過,當晚一直在學校沒離開過;堂侄女鐘文貞在傢看電視,雖然沒有直接證人,但當晚的電視節目說得一絲不差,她也沒有殺人的條件和動機,應該沒問題。”

“孫耀輝呢?”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秦妍突然發問。

“他?”張貴龍轉過頭去盯着她,“不會變態到連親姐姐也姦殺吧?再說孫碧妮死了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就算鐘肅念着情份繼續在讓在公司做事,可是靠山倒了,想再威風就難喽!”

“雖然沒有明顯動機,也說不定有背後的原因。”秦妍似笑非笑,“你反正都查了那麼多人,也不差這一個吧。”

“我實在想不出有查他的理由。”張貴龍說,“姦殺親姐姐?除了他瘋了,看樣子也不像。你為什麼覺得他有嫌疑?”

“沒有啊!”秦妍笑得燦爛,“誰說我覺得他有嫌疑?他怎麼會有嫌疑?”

“那你還說……”張貴龍瞪眼。

“為什麼不能說?”秦妍笑笑抱起雙手,“你能整天踩我,我就不能踩踩你?”

“夠了!”警長看不過眼了,“張貴龍,還有沒有?”

“要查當然有。”張貴龍一攤手,“比如傅海的兒子傅志強,幾次因非禮落過案,案發當晚說在傢裡睡覺,沒有人證明。不過,要是把所有和孫碧妮有過衝突的人的親屬都列入調查對象,我看要再派過幾百號人馬過來幫忙才行……”

警長聳聳肩,笑道:“就算真派過來了,說不定查到最後,卻發現根本就是一起偶發的入室行竊案。”

“不會!”秦妍道,“如果是一般小偷殺人滅口,為什麼還要強姦?不僅浪費時間,還可能會留下重要的證據!”

“哈哈哈!”張貴龍捧腹大笑,其它的警員——隻要是男人——也在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

“笑什麼!”秦妍怒道。

張貴龍涎着笑臉,攤攤手對着秦妍說道:“人都殺了,再加上強姦一條罪名小意思。像孫碧妮那樣女人,是男人都很難忍得住啦!”

“變態!”秦妍瞪了張貴龍一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這麼色!”

“那倒未免,不過道貌岸然的人這個世界已經很少啦,你以為個個都像我們的頭兒那麼君子啊?”張貴龍嘻笑道。

“你是不是在糗我不是男人?”警長麵色肅然。

“不是不是!小的哪有這膽子,敢冒犯大人呢?”張貴龍扮起小醜來。

警長也不由忍俊不禁,笑道:“瘋夠了就繼續!孫耀輝確實沒理由作案,何況我們也不能排除兇案偶發的可能性。”

“我認為可以排除。”秦妍沉吟道。

“理由?”警長說。

“死者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兇手還把她擺成那個惡心的姿勢?應該是有含義的。”秦妍說。

“惡心?不會呀……也許根本沒什麼意義,兇手隻是覺得那樣好看。”張貴龍又來逗她了。

“就算那個姿勢是隨意的,那她身體內的玻璃彈珠怎麼解釋?”秦妍追着問。

“也許是兇手就是喜歡呢!未必就意味着什麼。你偵探片看太多了吧?”張貴龍笑道。

“我是看了很多,可是除了會看還得會動腦子。你以為跟某些人一樣,隻會色迷迷地看着死人的身體!思維呢,就全停止了。”秦妍一邊說着,一邊用嘲弄的眼神瞄着張貴龍,把同事的哄笑聲都轉移到他身上。

“那你認為這意味着什麼?”警長問秦妍,隨便替張貴龍解圍。

秦妍低着頭,一邊想着一邊慢慢說道:“應該是和兇手行兇動機有關。可能……可能他們以前因為玻璃彈珠結的怨,或者……有過什麼和玻璃彈珠有關的經歷……這個彈珠是黑色的,不知道代錶着什麼。我覺得應該再去問一下鐘肅和孫耀輝。”

“有沒有查過彈珠的來歷?”警長問。

“沒法查。”張貴龍一攤手,“在街上的小販那裡隨便買副跳棋,就有了幾十顆這樣的東西。”

“那好。就這個問題再去問一問。”警長道,“現在總結一下……”

“等一等!”張貴龍突然叫道,“我認為還有一種很大的可能性。”

“說。”

張貴龍咳嗽一聲,回頭望了一下秦妍,好像害怕她再次嘲諷一樣,緩緩說道:“孫碧妮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定會有很多的仰慕者。如果有人仰慕到發癡,頭腦發熱跑到她傢,企圖和她親熱……”

“那也不必殺人搶劫啊!而且,你的電視劇也看得不少!”秦妍果然如他預料那樣,出口反駁。

“也可能是滅口,也可能是誤傷,也可能被孫碧妮傷了自尊失去理智,大傢都知道孫碧妮的嘴是多傷人的啦!至於搶劫,反正東西就在抽屜裡,不拿白不拿。”張貴龍越說越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可是這樣的話,人海茫茫……”警長的頭也有些大了,現在彷佛什麼是可能的,“不過,總結起來,鐘鬆還是有最大的嫌疑。我們還是先徹查他,同時不放過任何可能有用的其它線索!”

“可以搜索鐘鬆傢嗎?”秦妍問。

“應該沒問題!”警長回答得十分乾脆。

〔DIALOG7〕

鐘鬆:“你們開什麼玩笑?懷疑我?喂喂,別亂翻!”

張貴龍:“真是抱歉鐘先生,我們隻是按規矩辦事,希望你合作。”

鐘鬆:“你們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憑什麼懷疑我?我鐘鬆像是乾這種下叁濫勾當的人嗎?”

秦妍:“鐘先生,我們不是一定要懷疑你。不過為了錶示你的清白,請最好合作一點。案發的時候,確實沒有人能證明你不在現場嗎?”

鐘鬆(氣急敗壞):“沒有沒有!我都說了沒有!難道逛街也有罪嗎?現在法律不許男人十點多逛街嗎?他媽的!”

鐘慧(從門口進來):“咦?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鐘鬆(沒好氣地):“他們懷疑我殺了那個女人!”

鐘慧(瞪向張貴龍):“有沒有搞錯?怎麼可能是我哥呢?你們有沒有查清楚?”

張貴龍(被美女質問有點不好意思,連連陪笑):“鐘小姐別生氣,例行公事而已……”

秦妍(推開張貴龍):“鐘小姐,在案情沒有進一歩明朗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鐘鬆先生是和死者關係最惡劣的人之一,在利益上有明顯衝突,具備殺人動機。他穿的鞋碼和兇手在現場留下的鞋印吻合,又不能提供不在場證據。如果你是我們,會不會查他?”

鐘慧(轉向鐘鬆):“是不是你乾的?”

鐘鬆(拍胸脯):“當然不是!你當我是什麼人?她怎麼說也是爸的女人,我就是要殺她也不會給爸綠帽子戴!他媽的,死了還給我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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