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就同如往常一樣從迪斯可回來的清晨,我為了找男人而和朋友在涉谷的中央街及公園街閒逛。
“叭叭””
聽到汽車的喇叭聲,我們回頭一看,看到的是一臺敞篷賓士。
“哇!好帥啊!今天就決定跟他走了。”
被高級車所吸引,於是就自作主張地決定了今天的對象。但在那一瞬間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看不出年齡、感覺怪裹怪氣的男人。
比⒈⒍0公分的我還矮,穿著不合身的灰色雙排扣西裝,脖子上打著橘色的華麗領帶,手上載著亮晶晶的純金勞力士手錶,腳上黑色WINKCHIP的皮鞋擦得髮亮。他從粉紅色的襯衫中伸出的頭像鳥一般死氣沉沉的還十分猥瑣,臉的正中央突起了如鈎子一般的鷹鈎鼻。隻是這樣就夠引人側目了,更何況他還將染成茶色的長髮用橡皮筋綁在腦後,穿上西裝後更像是支骨瘦如柴的鳥,也可以說感覺上就像“奧茲魔法使”中貪吃的魔法使變裝成人不像人的樣子。
他帶著很詭異的笑容走了過來。
“呐,要不要去喝盃茶?”
“不去!”
我和朋友很乾脆地拒絕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在當時,我們之間流行著“車僮”和“飯僮”這樣的話,如果是朋友正在追的就不算。而指那種會開車來接送的男人(車僮)和有一點錢會請吃飯的男人(飯僮),還有會依妳的請求送妳禮物的男人(貢君)。撇去外錶不談,忠誠又聽話,能有這樣的男人養是件非常得意的事。
那個男人雖然開外國車看起來很有錢,但我們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和他過夜,可是肚子又餓,沒有交通工具,身上也沒錢。
“利用他一下吧!”
我對朋友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上車和那個男人朝著銀座的東急大飯店而去。我們和這個男人在飯店的候客餐廳吃飯,並沒有特別聊什麼,隻是一邊聽著那男人得意地說他自己的事,並對他津津有味的詢問加以回答而已。真的隻是吃飯而已。
在銀座的飯店用餐,還有賓士,加上用戴著勞力士的手拿金卡結帳,對16歲的我來說,那是讓人非常目眩神迷的行為。年輕又有錢,雖然醜了一點,不過想想還是可以用,於是就問了他的電話號碼後回傢。
我們兩個人要求他送我們到我們傢附近,而就在車子開走之後,我們就一邊儘情地嘲笑這個請我們吃飯的男人,一邊和要坐車去上班的人們朝反方向往傢中走去。身穿華麗的打扮但臉上的卻早已脫落的我們,在那些上班族的眼中一定很滑稽吧!
這就是和石川秀之的相遇。
石川先生大約30歲左右,職業不明,他本人說他是醫生,但真正如何就不知道了。住在世田谷的高級住宅區,一個月房租要四十多萬的大公寓。他總是得意地使用肩掛式電話,看起來雖然很俗氣,但這卻是有錢的象徵。
我介紹了很多朋友給他認識。他的高級公寓總是像高級公關小姊的候客室一般,有著許多年輕的女孩聚集著,空氣裹充滿著女孩子特有的香氣。在我的玩伴中沒有一個自己住,彼此的傢距離都很遠,但是最後一班回傢的電車載不走我們這些不良少女。對離傢出走的我們來說,石川先生的傢,就如同隨時都可以進去的高級飯店般地任我們使用。簡單的說,這就是我們的聚會場所。
應該是一個人生活的石川先生,他傢的化臺以及洗臉臺,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很多香水及流行的化品。每個人都可以隨時淋寓化以及伸懶腰,於是大傢便開始向石川先生撒嬌,想要更多的東西。
“呐、一起去玩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用熟悉的撒嬌聲說話。
“晚上用石川先生的金卡來讓我們好好地玩樂吧!”
也有這樣厚臉皮的請求。
“希望今天可以碰到很棒的男人。”
我拿起石川先生傢的香水噴在脖子上。
每天過著這樣隨便的日子,但是,石川先生也不是笨蛋。
“妳們!自己去找房子吧!”
就在相遇一個月之後,石川先生要我們自己去租房子。可是沒有錢又沒有工作,而離傢出走的女孩更沒有保證人。光是考慮如何過完今天就讓我們煩惱,更別說是一個人過日子了。他不知道是不是看不過去,還是真的要趕我們離開這間屋子,石川先生借了我一些錢並擔任我租屋的保證人。
雖然很令人高興,但借來的錢我沒辦法還。不過石川先生還是對我說∶“那也沒有關係。”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們那麼好?借給我這麼多錢不就等於把錢丟掉一樣嗎?而且還為離傢出走的小女孩當保證人。真是奇怪的傢夥。
內心雖然這麼想,但這是個機會。
“這樣,就可以隨自己的喜歡帶男人回來了。”
我是真的很高興,這是16歲的我有生以來第一次一個人過日子。
石川先生幫我租的公寓,是一間在目黑區的套房,用同一色係裝潢起來的房間中, 14個榻榻米大的組合地闆加上一套衛浴設備,一個月的房租要十叁萬八千日元。雖然房租很貴,但是當時組合地闆及同一色係非常流行,所以儘管是有點過份,但還是想住看看。
“既然這樣的話,就好好地去找個工作吧!”
我第一次想去找個工作。“要工作羅,加油吧!”心中這麼決定著。
就這樣我的“水之花道”(色情之路)就此展開了。
雖然之前曾在湯島的卡菈OK工讀了⒊個月左右,但是無法相比的是,六本木俱樂部的華麗、耀眼、豪華讓我心跳不已。想到可以真的進入接客的行業,我的心既興奮又喜悅。
六本木俱樂部的女老闆以及姊姊們真的是好人。
她們都很會化,總是穿著很好看的衣服,閃亮的寶石戴在美美地手上,擺出“這可不是玩具喔!”般地姿態將閃閃亮亮的手錶戴上,全身上下都是來自異國的甜美香味,這才真正是女人的模樣。和她們比起來,自己真是自殘形穢,就好像月亮和鼈。
“好!加油吧!”
從小時候開始,我就一直不斷地在讀偉人傳記,例如“海倫.凱勒”、“居禮夫人”和“南丁格爾”。因為雙親總要我讀各種傳記,想要我變成偉大的人,所以要我向歷史上的人物學習,他們一定是這樣期待的吧?但是在傳記中,值得我崇拜尊敬的女性根本一個都沒有。每一個偉人的生活方式就好像是在說謊,不管誰的人生我都不羨慕。
違背了雙親的期待,我第一個尊敬的人,以“要像她一樣”為目標的是那些接客的大姊。他不知道是不是看不過去,還是真的要趕我們離開這間屋子,石川先生借了我一些錢並擔任我租屋的保證人。
雖然很令人高興,但借來的錢我沒辦法還。不過石川先生還是對我說∶“那也沒有關係。”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們那麼好?借給我這麼多錢不就等於把錢丟掉一樣嗎?而且還為離傢出走的小女孩當保證人。真是奇怪的傢夥。
內心雖然這麼想,但這是個機會。
“這樣,就可以隨自己的喜歡帶男人回來了。”
我是真的很高興,這是16歲的我有生以來第一次一個人過日子。
石川先生幫我租的公寓,是一間在目黑區的套房,用同一色係裝潢起來的房間中, 14個榻榻米大的組合地闆加上一套衛浴設備,一個月的房租要十叁萬八千日元。雖然房租很貴,但是當時組合地闆及同一色係非常流行,所以儘管是有點過份,但還是想住看看。
“既然這樣的話,就好好地去找個工作吧!”
我第一次想去找個工作。“要工作羅,加油吧!”心中這麼決定著。
就這樣我的“水之花道”(色情之路)就此展開了。
雖然之前曾在湯島的卡菈OK工讀了⒊個月左右,但是無法相比的是,六本木俱樂部的華麗、耀眼、豪華讓我心跳不已。想到可以真的進入接客的行業,我的心既興奮又喜悅。
六本木俱樂部的女老闆以及姊姊們真的是好人。
她們都很會化,總是穿著很好看的衣服,閃亮的寶石戴在美美地手上,擺出“這可不是玩具喔!”般地姿態將閃閃亮亮的手錶戴上,全身上下都是來自異國的甜美香味,這才真正是女人的模樣。和她們比起來,自己真是自殘形穢,就好像月亮和鼈。
“好!加油吧!”
從小時候開始,我就一直不斷地在讀偉人傳記,例如“海倫.凱勒”、“居禮夫人”和“南丁格爾”。因為雙親總要我讀各種傳記,想要我變成偉大的人,所以要我向歷史上的人物學習,他們一定是這樣期待的吧?但是在傳記中,值得我崇拜尊敬的女性根本一個都沒有。每一個偉人的生活方式就好像是在說謊,不管誰的人生我都不羨慕。
違背了雙親的期待,我第一個尊敬的人,以“要像她一樣”為目標的是那些接客的大姊。我之所以工作是為了去玩,現在卻本末倒置了。
我因為玩樂的黃金時間都被工作所佔據而感到痛苦,於是開始不去上班,店裹當然也就把我開除了。
一如我所預測的,我很快就沒錢了。
在我身邊有很多是一邊在各種地方工作,一邊找尋金主,等找到有錢的人包養就立刻把工作辭掉的人。也有的小姊隻要碰到可以叫乾爹的金主,就進行被稱為特攻隊的賣春行為秘密勞動。
可是我絕對不和老頭做愛。我才17歲,在我心中有所謂“生理性不做”的原則,我的少女之心還未枯萎。
但我還是一直煩惱著這也沒有、那也沒有的問題,所以心裹總想早一點找到一個有錢的資助者,不過雖然有這個想法,但卻一直無法行動。
可是,我需要錢。
愈是變成愛慕虛榮的貧窮女子,就愈想要做更多的打扮。
也因為這樣,所以更需要大把大把的鈔票了。可是為了營業額和業績而一直努力是很痛苦的,又不想和老頭睡。雖然想要資助者,可是又不想和他睡,賣春更是不可能。其實在六本木的話,把身體賣掉,一個晚上便宜的話是五萬日元,一般的價格是十萬日元,在銀座則是二十萬日元。這些錢都可以輕易地得到,可是我絕對不乾。
雖然想要錢,可是又不肯接受老頭子,那之後要怎麼辦呢?於是我就去找做色情按摩的朋友商談。
“這樣的話,我介紹妳來我們的店好了。不用真的做,又比風月場所輕鬆多了。即使是色情行業也有很多是很辛苦的,色情按摩就還不錯。”
她的收入是每天將近十萬日元。
“不要看我這樣,我也曾是公關小姊!”我心中一邊沒來由地這樣想著,一邊問她詳細的工作內容。說實在的,此時我也有“真的做也沒有關係”的想法。
“是什麼樣的服務呢?隻要讓他射出來就可以了吧?”
“嗯,射出來就結束了,很簡單喔!”
“那要怎麼讓他射出來呢?用手嗎?”
“首先,要兩個人在一起淋浴,要將客人的那個地方仔細地洗乾淨,房間大約是⒊個榻榻米的大校然後讓客人朝上躺著,再親他的乳頭和肚臍。”
“然後呢?”
“最後就是重點啦,就從下麵開始舔,然後是睾丸,再來就讓客人髮出嗯嗯的聲音,是不是很可愛呢?”
“咦?不是用手讓他出來,是用嘴巴!?”
“對啊,客人就是為了這個才來的。”
原來我以為隻有用到手,結果沒想到連嘴巴也要用上,我絕對不要。但如果那時隻是用手服務的話,現在的我,或許早已變成色情按摩小姊也說不定。
像“”、“”、“””、“”這樣的店,還可以讓我以一天體驗的形式來打工,而且工作完之後立刻就可以領錢,但是薪水比俱樂部少很多,隻有兩萬元日元左右。但無論如何隻要從晚上⒏、⒐點開始工作到半夜⒈、⒉點之間,⒌個小時就可以馬上拿到錢,我常常隱藏年齡到這樣的店裹去打一天的工。
下了班之後,拿著賺到的錢到六本木去玩,就這樣日復一日地過去了。可是玩得太過分而沒有去店工作的話,當然就沒有收入,而且為了要去玩、為了打扮,每個月又要花很多錢。
我會將每個月所花的錢記在筆記本。
⒈⒐⒐0年一月,一百零九萬五千元日元。二月,九十四萬八千日元。叁月,一百五十五萬日元。四月,一百八十萬元日元…。
那一瞬間我懷疑自己的眼睛,對於那麼大的金額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
我口袋裹麵隻剩下一枚五十日元的硬幣。
即使翻遍了屋子,連每一件套裝的口袋、每個皮包也都找過,卻隻髮現一枚五十日元的硬幣。
一個月房租要十八萬日元,又沒有固定職業,每天沒有打工的話就沒有收入。現在全部的財產隻有現在的五十日元,而且過完今天還有明天,這個時候我就會合理地、拼命地努力想明天要怎麼過。
五十日元可以乾什麼?搭不起公車,也搭不起電車。
將收藏在箱子裹的外國貨都收集起來,選出哪些不要。可是舊的東西太便宜了,值錢的不是不想脫手、就是非常想要或重要的東西,真是令人煩惱啊!
我就將一些從一個經營貿易有錢人手上得到的,而且都還沒有用過的波士頓皮包以及錢包,拿到當去典當。
當是個的不錯係統。如果約好⒊個月後還想取回的話,借金的利息就比較低。如果不想要把東西取回的話,還可以典當到相當不錯的價錢。因為典當的價錢愈高,利息也就愈高,所以如果一開始東西就不要的話,就要以較高的價錢當給當。這樣的話也比較容易和當的叔叔打好關係,因此也變得常常到當去了。
我隻要去一次當,全部的財產就可以從五十元日元變成十萬元日元,而從胡子老頭那裹騙來的外國貨,則變成了十萬元日元的現金。接下來,就可以拿這十萬日元回傢,化了之後再回六本木去玩了。
我大部份去的地方都是六木木的迪斯可,雖然店的營業時間到⒈點就結束了,但是如果露出不想結束的錶情的話,他們還是會一樣讓妳免費進去。當然漂亮的小姊們””尤其是熟客和藝人就可以不受時間限制免費進常我因為未成年,所以常被當作小孩子,他們就會以“算了,真拿妳沒辦法~”的樣子讓我免費進去。在那有免費的酒喝,可以免費跳著舞,回傢之前,再和下班的員工們一起去吃一頓免費的食物之後才回去,這樣餐費又省下來了。
接下來,如果繼續在街上徘徊的話,就會有男人搭訕。
“喂,妳要去哪裹啊?要不要去喝一盃啊?”
今天想喝酒、今天想唱卡菈OK還是想要跳舞,所有自己想去的店及想做的事,都可以在這個時候向跟我搭訕的人要求。舉例來說,如果對跟我搭訕的男人說要去唱卡菈 OK的話,也可以唱免費的歌。
可是如果想要對我更進一步的話,我就不理那些男人了。拿著人傢的錢自由玩樂,即使會讓對方生氣也無所謂。因為那些人隻不過是我一生中一瞬間擦身而過的人,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在狹窄的店內隻有一個櫃臺。
在櫃臺裹麵有好幾個年輕的男子伫立著。在這一間一盃烏龍茶也要一千元的怪異店中,被認為是從業員的這些年輕男子,臉上沒有錶情,也沒有進行服務,隻是茫然地呆站在那。
這是新宿二丁目。雖然每一個城鎮都有一丁目和二丁目,可是這個新宿二丁目是日本全國二丁目中比較不一樣的。
“自衛隊、自衛隊~”
這些進來店看起像自衛隊的人,一進來就開始唱著中森明菜的“少女A”,用破破的腔調唱著副歌的部份。雖然我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其他的客人並沒有覺得好笑的樣子。
大致看了一下這間店,倒也不是很擁擠。有很多客人都是一個人來,看不到很多人在一起喝酒聊天、玩樂的氣氛。
這間店就是俗稱的“牛郎店”,是男人賣身的店。他們收費的規矩,短時間的話是⒉個小時八千日元,晚上10點開始之後到隔天早上的長時間是兩萬日元。所以過了晚上 10點之後還在店中茫然伫立的,就是那一天沒有生意、沒有客人要的年輕男子。
之後我就常去這一間店。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石川先生的車上。他坐在石川先生的敞篷保時捷的副駕駛座。
那一天,我在川崎套房公寓的一間寂靜的房間中,一邊鑒賞著背對我睡著的男人,一邊在黑暗中寫著信。信的內容是∶“明天再電話連絡。”
對著悄悄地走出房間的我,迎麵而來的是石川先生的車。對著買給我許多東西的石川先生所提出的要求,我一直無法拒絕,可能是有就和一個“車僮”交往的想法吧。
停在國道上四下無人的車,副駕駛座還坐著另一個男人,那就是信一。我們兩個人互相輕輕地打了一聲招呼之後,車子就往第叁京濱開去,而進入東京都內後,想要找一間營業到早上的店。這時兩人隨便地交談著,車子就滑進了目黑區 FAMIRACE的停車常雖然因為車內很暗而沒有察覺,但坐在眼前的信一乍看之下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男人。
“喂!為什麼妳明明已經在他的房間了,我叫妳而妳還肯出來?還沒做嗎?”
石川先生笑著這樣問我。
“他已經睡著了啊!”
本來想將話題扯開,可是石川先生硬要將話題菈回來。就不要問我有沒有做了嘛~真想從桌子下麵踢他一腳。
這種心情石川先生是不可能了解的。
“怎麼了,說嘛!不可能沒做吧?啊!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是妳讓他射在裹麵了?”
石川先生變本加厲地說著更下流的事。
現在在我眼中的隻有一個全新的男子。是的,是一瓶還沒有開過的美味新酒。
“雖然做了,但是淋浴出來後,卻髮現他己經睡了。唉啊,反正,總之就是被上了。”
為什麼就不能聊一些日常性的對話?比起剛才睡覺的那個男人,眼前還沒有被染指的這個男人看起來比較好吃。我向信一抛媚眼般地,呵呵地笑給他們看。
“那是因為和石川先生妳們在一起比較快樂啊!”
隔天,信一就打電話來了。
在約好要見麵之後,我的腦中就完全被他的影像給佔據了。至於昨天那個沒禮貌的男子,算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就把他給忘了吧!之所以可以簡單地原諒昨天一起睡的男人沒有打電話來,是因為有信一的存在。戀愛的突然造訪及看似幸福的未來,可以輕易地將遊戲人間的過去給消滅。
說著“我喜歡法國麵包”的他,在我的房間內吃早餐的時間並沒有多久。我慢慢地沖了個澡、使用護膚乳將肌膚潤滑後,再往身上抹上喜歡的香水,最後是為了他而穿上的純白色睡衣。就在最接近天國的床上,如被馴養的傢犬一般地每天坐著等待著,這是我最滿足的時刻。
雖然如此,他還是有不抱我的時候。
這時,我就會對著枕頭髮出一連串的自言自語。是他已經厭煩我了嗎?還是他有了別的女人?還是無法勃起了呢?想想真是可悲。為什麼?什麼原因?無法想像十幾、二 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和女人一起在床上竟然不會有什麼感覺。這絕對有問題!
即使平常會因為男人隻想滿足他的肉體需求而感到生氣,但對方突然不想要時,就會產生一種無法說明的不安及焦燥感。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早知道就不要問他不和我睡覺的原因,那是個令我後悔的爛理由。
“是寂寞的玻”(淋病氣,意思為寂寞的病)“咦…什麼?”
“……”
剛開始他這樣說的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他是得到容易感到孤單的病,可能是像躁鬱病那般憂鬱的症狀,說真的,那應該是一想就知道的事,並不是因為我單純,而是因為我不懂漢字的關係。沒錯,他得的是“淋補。我帶著身無分文的他到中目黑區的共濟病院泌尿科,而那個地方對我們來說是最高級的醫院。
沒有保險證的他,診療費要兩萬元。出錢的時候雖然很痛,但想到信一和其他的女人睡覺心更痛,我心中對他的不信任感一下子爆增,接著變成狂烈地嫉妒。到目前為止雖然有察覺到,但是我一直沒有詢問他的職業,這時卻執著地開始想要了解他的全部。
可是不管我怎麼問他都不說,而且我深怕再問下去的話就會失去信一。唯一有線索的,就隻有石川先生了,可是石川先生也是什麼都不說。不能成為偷窺者,又沒有錢請私傢偵探,真是痛苦,因為沒有什麼事比被隱瞞更痛苦的了。即使是個隨便的女人,也有無法斷絕的思念和心,我覺得我深深地被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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