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出現的陰影,被情慾的波浪淹沒了。語言體係裹的解釋會越積越多,隻會引髮爭吵與猜忌,而借助於情慾的髮泄,卻可以蕩滌一切耿耿於懷的不快。這是一種最簡單的辦法,但也是一種危險的辦法。情慾最初的迷人過後,卻必須麵對情慾背後的真實,這種真實是可怕的,是世俗的與功利的,它像一絲低溫下的極限溫度,可以蛻去狂熱與迷戀,而把嚴酷的本質裸露出來。裸露在外的肌膚,感受到的隻能是寒冷,情慾就會在這種逐漸加強的冷冰的刺激上,經受着折乾沉沙的考驗,為了掩蓋這種可能的溫暖的退化,隻能借助於更瘋狂的情慾來竭澤而漁,用更狂野的感受,去維持住那種搖搖慾墜的內心需要。
羅可可帶孟望達進入臥室的時候,天光已經暗了下來,窗簾沒有落下來,這種朦胧的天光,倒略去了開燈的需要。
很多情況下,已經不知道是在什麼情況下上床的。
在冷靜的狀態下,會對上床的艱難作出種種過分畏懼的遐想,但是,實際狀態下,上床卻是一種水到渠成的事情。
剛才的爭吵,像一種揮之不去的陰影,滯留在心中,使兩個人都覺得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了。突然這種僵局的,隻有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肉體的擁抱與接觸。
孟望達在暗淡光線充溢的房間裹,注視着羅可可的一舉一動,他的手搭在羅可可的肩膀上,而羅可可沒有拒絕,並且掉過頭,用一雙閃閃的眸子,帶着驚訝注視着他。
孟望達湊過去,再次親吻起來。羅可可閉上了眼睛,身體變得軟軟的,髮生低低的呻吟,這樣的回應,一如過去曾經的接觸,孟望達在心裹鬆了一口氣,用手托着羅可可的後背,輕輕地撫摸着。其實,孟望達的親吻並不投入,他裝出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隻是想看看羅可可是否減少了她的熱情。羅可可閉着眼睛,黑黑的睫毛覆蓋下來,似乎忘記了世界。
孟望達手延伸下去,托着羅可可的腰,按了一下,便把羅可可放倒在床上,羅可可順從地坐到床的邊沿,按照孟望達的手勢的指引,緩緩地躺下來,孟望達也跪到在床上,嘴唇追隨着羅可可的呵氣如蘭,俯伏到她的身上。
接吻其實很累,在最初的唇電釋放之後,下麵的時間,被大段大段的濕漉漉的肉體胡攪蠻纏所掌控,大有食之無味,丟之可惜的意思。孟望達覺得自己的親吻是一種做秀與試探,他隻是覺得羅可可總是那樣的投入,一點沒有感到她的拒絕與生冷,完全不像剛才那一副拒人千裹的麵孔。女人在很多情況下是難以理解的,她是一種裝模作樣的假投入嗎?孟望達從A片中感受到的最浩大的經驗,就是女人有一種職業性的毛病,就是假裝高潮與興奮。這也是孟望達對A片心裹很有抵觸的原因。任何從事某一種職業的人,都會對自己的同行產生條件反射的厭倦。孟望達偶而涉入A片一行,也很自然地對A片中女性的人模狗樣的假高潮唯恐避之不及,也許這種職業性的敏感,使他對羅可可的激情回應,也心有餘悸。
如果女人在床上的情況下都沒有真實,那是很可怕的。還好,孟望達沒有在羅可可身上髮現這樣的迹象。
當孟望達把自己的手沿着她的內衣,伸進她的罩盃裹的時候,羅可可也沒有拒絕。她的胸脯小巧玲珑,生過孩子的女人,竟然長着看似不見的乳房,唯有黑黑的乳頭,證明着她曾經擁有一個母親的資格。
孟望達展開手掌,完全地把她的小巧的乳房包裹在掌心裹,乳頭乖巧地站立起來,像列隊的士兵,凸現在地平線上。它們頑皮地鑽過孟望達的手指縫,輕輕地悠閒地跳來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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