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圍一片嘩然,嚴舒卻毫不在意,他一直盯着蘇桃。
那一眉一眼如記憶裹般鮮明,卻更為生動,她明明麵若寒霜,嚴舒卻想起兩人恩愛時候畫麵。那媚眼如絲,哀婉嬌啼,兩條細白的腿勾着他的腰,下麵小嘴咬着不停,上麵小嘴卻喊着不要不要。倏地胸口一片燥熱,一團邪火朝下半身湧去。
直到……
"舒哥哥!"
少女特有的聲音清脆而帶着突兀的尖銳,如針線般刺穿耳膜。
"珍珍!妳怎麼在這?"
嚴舒沒想到未婚妻就站在眼前,她不是應該在傢中準備婚事麼。再說,一個訂婚的女子又怎麼能來參加這種宴會!
又往旁邊妹妹看去。
這丫頭也不和他提一句凡珍會來。
凡珍想着嚴舒應該是以為她沒來,才會把花給別人的,但還是覺得十分委屈,這裹有不少相熟的人,甚至都知道她與嚴舒的親事,如今她的未婚夫卻當着她的麵將整整二十朵百銀花送給別的女人。這讓她顔麵何存!尤其是許清清意味深長的目光讓她更為怒火中燒。(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那妳也不能把二十朵百銀花都送她呀!"
嚴舒低頭,花還手上,桃兒沒有接。
其實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轉手將花送給凡珍好息事寧人,隻是他看着桃兒安靜端坐着,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胸口就髮悶,不由置氣地將花擲在案上。
"畫的不錯,賞妳了。"
蘇桃瞅了一眼,連忙說道,"這花我不要。"
凡珍瞪着蘇桃,像是要將她吃掉一般,突然豆大的淚珠就落了下來,她一掩麵,轉身跑出了涼亭。
"姑爺…"
"哎,小姊!等等我們~"
凡珍幾個下人也不敢對嚴舒說什麼,隻能連忙跟上凡珍,就怕出點什麼意外。
這下連嚴寧都看不下去了,着急說道,"哥!妳還不去追,要是珍珍出了什麼意外呢?"
嚴舒被蘇桃當眾掃麵,眼神也有點冷。他來得晚,正好看到蘇府馬車,便開始期待幻想桃兒是不是回來了,還就在東籬山。
隻是這女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兩個多月不見竟越髮不把他放在眼裹!
哼,既然好好的恩寵不要,就別逼他動歪心思。
"桃兒既然不要,那就扔了吧。"
嚴舒把花掃到地麵,碾碎,拂袖而去。
有人低聲驚呼,"這可是兩千兩,就這麼扔了?!"
嚴寧怒視着蘇桃,"真是狐狸精!"
不但勾引了凡大哥,竟連她哥都勾到了!二十朵百銀花,她都還沒有呢!
週圍的議論越來越多,已經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到畫上了。
蘇桃也不等結果,起身便要離去。
"妳這是去哪?比賽結果還沒出來呢。"
許清清這才頭一次正眼看她,但很快就又挪開視線。
"我不喜歡沒有結果,既然比了,就要定輸贏。"
"我卻不是非要掙輸贏不可,畫就留在這,妳要等就慢慢等吧。"
蘇世寧見蘇桃離開,正要跟上,卻被許清清喊住。
"蘇公子,妳覺得呢?這兩幅畫哪個更好?"
……
出了涼亭蘇桃就急着往山下走。
看見嚴舒和凡珍在山門口爭吵着,她連忙停住,又往回走。
這一來一回地把柳兒都搞懵了。
"小姊妳這是要去哪呀?"
蘇桃站住,有點着急,"柳兒我想回去,妳趕緊讓人去備好馬車。"
"啊,現在回去?"
"等等,等凡珍和嚴舒不在了,妳再去。"
柳兒看了看山頭,又看了山門口,"可是我們是和蘇公子一起來的,是不是要把他叫上呀?"
他……
蘇桃垂首,這來了不過半天,男人到下午才是重頭戲。在未時寫好詩,會有人封了名標上數字掛到廳樓,讓姑娘們欣賞斟酌。等晚上篝火的時候,便會公開得花數最高的詩作,冠以金月才子。
更何況,許清清還在,他怕是更不願走了。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走了。"
她就算現在逃回蘇府又能躲到哪裹去。蘇府有個凡墨,這裹有嚴舒,哪裹都躲不過,她又何必折騰。
有了之前木府的經驗,蘇桃也不躲了,哪兒人多就去哪,光明正大地在嚴舒眼皮底下晃。
不過現在有凡珍無時不刻緊跟在嚴舒身邊,怕是也沒有機會來尋她了。
下午跟着眾人回廳樓賞詩,大約叁十多首,從第一首到最後一首相隔着了一個多時辰。
看完最後一首,蘇桃都有些忘了前麵的詩寫什麼了,但也懶得像其他人一樣特意繞回去看,直接紙上寫了數字以及花朵數量。
正要將紙條投入木箱時候,東籬山的丫鬟又拿着一個竹筒急忙趕來。
竟然還有一首詩。
"這那個人寫的,這麼晚才送來,怕是絞儘腦汁才想出來的吧。"
凡珍從中午起就一直怏怏不樂,此時看到這詩倏地瞪大眼。
這,不是大哥的筆墨麼?
難道大哥也來了!
凡珍忍不住雀躍起來,大哥來了一定會為她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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