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高戰所料,叁天後那名落魄的騎師楚子牛主動地找在高戰的私人書房內,楚子牛正忐忑不安地站在書房內走動。
他原以為自己經歷了那麼多的大風大浪,見過了那麼多的大亨大佬,麵臨高戰的接見應該不會緊張,但是他錯了,自己的心臟竟然不爭氣地噗通噗通跳個不停。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若要是錯過的話,以後就可能告別馬場,告別自己喜愛的騎師工作,所以他暗中下定決心,無論如如何也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機會隻屬於那些有準備的人,所以他準備了許多東西來證明自己的價值,為了自己的夢想,為了能夠讓“楚子牛“叁個字再次在馬場響起,再次聆聽到觀眾臺上的歡呼聲,還有那足以令自己熱血沸騰的掌聲,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趁着高戰還沒有來的這個功夫他仔細打量這個書房,和自己曾經見過的其他大亨們的書房相比,這個書房隻能用簡陋來形容,整個書房裹麵最多的不是那些裝門麵的書本,而是不同類型的瓶裝美酒,有紅酒,白酒,還有洋酒,這也是裹麵唯一奢侈的東西,把書架當成酒架來用,這個高先生也真有創意。
然後他就留意到了對方書桌上不多的幾本書,看看四週沒人,他走了過去,用手隨意翻看了一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其中有一本名字叫《馬到功成》的書,正是自己兩年前出版的著作,裹麵主要是講解馬類繁衍髮展的歷史。還有它們地習性,以及如何甄別優良馬匹方法的圖文介紹,是一本枯燥無味。專業性很強,出版以後令出版商血本無歸破口大罵的學術性書籍。
他怎麼會在看這本書?難道他真地對賽馬感興趣?楚子牛心生疑問,但是對於高戰的看法卻潛移默化地有了新的改觀。
就在他遐想的時候,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從背後響起。楚子牛剛忙把書本放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高戰從外麵走了進來,徑直走到自己的書桌邊坐好,也不跟楚子牛寒暄客氣,開口道:“我就知道妳會來,凡是熱愛賽馬的人。都會有一種不服輸的勁頭,這也是馬場吸引我地地方…說實話,之前我去馬場觀看妳們練馬,主要是因為我和人打了賭,想要看看怎麼樣才能贏得了對方。但是現在我忽然改變了主意,因為我髮現馬場不僅太有趣太好玩了,而且還能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妳可以笑話我市儈,我高戰從不掩飾自己貪財,一個人隻有不斷地追求財富,創造財富,才能髮揮出他最大的潛力,就象妳熱愛馬場一樣,我非常地熱愛財富,在本質上來說,我們沒有什麼分別…妳說是不是這樣?”
高戰拿眼睛盯着楚子牛問。
楚子牛冷靜了一下,然後才道:“也許妳說的很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高戰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聽到‘也許’兩個字…”
摸出一根卷煙點燃,抽了一口繼續道:“那樣太含糊,太模棱兩可了。做大事情地人就要有果斷的判斷力,絕不在中間遊弋。要麼對,要麼就錯,大不了從頭來過,決不能妥協!”
楚子牛深吸一口氣:“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問妳那天所說的話是不是真地?”
高戰潇灑地將煙灰彈到煙缸裹:“妳看,我像那種開玩笑的人嗎?不相信我,就是說明妳不相信妳自己的判斷!”
楚子牛:“有什麼條件?”
高戰的眯起眼睛,眼神像針一樣刺了過去:“我剛才其實已經說了--賺錢!”
楚子牛咽了口唾沫:“在馬場賭馬有時候是需要看運氣的,不可能隻賺不賠!”
高戰邪惡地笑了笑,拿起楚子牛寫的那本書,翻看一下,道:“妳的這本書寫得很好,可惜出本社卻虧了很多錢…請原諒我用錢來衡量這本書的學術價值,一本令人虧錢的好書,在我來看它絕不是一本真正的好書!妳寫得再天花亂墜也沒有用,因為它不能給出版社帶來利益,出版社不會賠錢出版它,它就不能被很多人看到,很多人看不到它,它就隻是一堆沒有用地廢紙,唯一的結局就是廁所或者竈底!妳也一樣,妳不能為我賺錢我要妳乾什麼?當擺設麼?我不如找幾個女明星來做!妳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結局,是廁所竈底還是叱咤風雲?”
楚子牛地思想在努力地掙紮着。
高戰吐出一口濃煙,眺望着他:“妳很有原則,直到現在還不願意說出那兩個字…妳可以不吃飯,但是妳的妻子兒女呢?聽說妳地小女兒因為交不起這一期的學費被學校退學了,小孩子還沒學上很可憐的,現實是很殘酷的,妳自己清高堅持原則,但是妳週圍的人有幾個會給妳拍巴掌鼓掌,讚美妳不弄虛作假的高尚品質?他們都在看妳的笑話,看妳這個七尺男兒連自己的妻子兒女都養活不了,想做首席練馬師麼?那就要付出代價!自己一個人承擔痛苦,總要比一傢人承擔痛苦要好得多!”
楚子牛:“說到道最後妳還是要叫我‘作馬’!”
作馬就是在馬場比賽中讓騎師“勒馬”或者使用別的手段陷害競爭的賽馬,簡單一點的是給它吃瀉藥,或者打針…楚子牛就是因為不願意作馬,才被駱中興驅趕出去,從而找不到工作,淪落成如今模樣的。
高戰把煙頭狠狠地撚進煙缸:“到現在妳還分不清楚狀況,不是我強迫妳作馬,是現在整個馬場都在作馬,大傢都想賺錢,都想不勞而獲,妳不作,別人會作,妳想一輩子當輸傢,我高戰可不想,我隻能做贏傢。而且是大贏傢!”
楚子牛沉默了。難道生存真的比理想還要重要?自己最厭惡的就是在馬場“作假馬”沒想到到頭來獲得的機會還是要“作馬”高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歎口氣道:“知道我這一次打賭地對象是誰麼?就是罵妳是廢物。是一根廢柴的駱中興,我要贏他,而妳,應該證明他的話都是錯地,讓他怎樣說出來就怎樣收回去,用妳自己的力量親自打敗自己的敵人,人世間最痛快的事情莫過於此…一個人有原則的有理想沒有錯,錯的是他必須要在一個公平的合理的機制下才能實現他的理想,也許香港馬場不久的將來會杜絕一切地作弊手段,妳的理想會實現。但是,它決不是現在…”
高戰知道對付這樣死人就要軟硬兼施,隻有這樣才能令他屈服。
果然,沉默片刻以後,楚子牛終於擡起頭。咬牙道:“妳真能幫我在馬場上打敗駱中興麼?妳現在甚至連個馬房都沒有!沒有一匹馬,妳怎麼和駱中興去鬥啊?”
他說出了心中最後的疑問和顧慮。
高戰挑挑自己的濃眉,眼睛中乍射出強大地自信:“這不用妳操心。麵包會有的,啤酒會有的,馬房和馬王都會有地!現在就是缺一個好一點的首席練馬師!”
眼睛希翼地盯着楚子牛。
楚子牛終於錶態了:“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說到練馬,還很有一些心得,在香港馬場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高戰伸出一隻手,邪惡地笑道:“妳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就是說已經願意加入我的團隊了…歡迎妳,我的團隊一向隻收魔鬼。妳是個例外,不過我堅信很快也能把妳改造成一個合格的魔鬼,抛開妳的仁慈。妳的善良,還有妳那清白無瑕的道德品質。一切向錢看,向豐潤的利益看齊,不要顧慮自己地頭上會不會長出犄角,也不要顧慮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不是高尚完美和偉大,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他們害怕,讓他們髮抖,讓我地荷包高高的鼓起來!這就是我們唯一要做地事情…”
楚子牛聽着這樣違背常理的“教導”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心中更是感到有些不妙。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不是邪惡,而是貧窮!貧窮讓妳沒有自尊,沒有自信,喪失鬥志,讓妳一輩子翻不了身…魔鬼沒有原則的做事方法,加上不擇手段的行事途徑,妳說,我們會輸麼?”
看着高戰宛若惡魔般的獰笑,楚子牛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極度深寒,但此刻被這樣的惡魔拖下水是自己唯一的選擇,很簡單,隻有他,能看得起自己!
送走楚子牛,高戰招呼何金水和劉金定他們一夥人進來商談事情。
每到談論事情的時候,他就喜歡集中大傢的想法來解決遇到的難題,因為他堅信人多不僅力量大,頭腦的主意也一樣的強大!
何金水先進來,緊接着是劉金定,馬嘯天,鄭十七,還有鳳舞堂。
最近何金水明顯髮福了,自從成為情報科的主管以後應酬也多了,每天晚上不用回傢,不是住酒店就是有人給他在賓館開了房間,每每還有漂亮小妞陪着,這日子過得舒適啊。
一進門,高戰隨手指指前麵的椅子讓他們自己找地方坐下,然後開口先向何金水問道:“我讓妳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何金水摸了摸紅光滿麵的臉:“那個康有才好辦,雖說是個馬場大亨後臺卻不怎麼硬朗,平時也隻是做一些正道的生意,馬房裹豢養的幾匹賽馬也不怎麼出色,幾乎在每一季的比賽中都是跑最後幾名,在賽馬上玩手腕他也玩不過另外兩傢,所以這幾年來自己的馬房總是入不敷出虧多贏少,咱們這時候要是想收購他的馬房他是求之不得哩!”
高戰用手指頭敲打着桌麵沒有說話。
在有節奏的敲打聲中,何金水繼續道:“再說那個菲爾文,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媽的,竟然還是個法國貴族的後裔,十年前來香港髮展,憑借着出色的商業頭腦在服裝百貨方麵做得風生水起,等有了一筆錢後就買下了這間馬房,在這幾年的賽季中憑借幾匹優良的賽馬‘拿破侖’,‘幸運女神’還有‘阿波羅’贏了不少錢。而且看他的樣子還想擴大馬房,跟駱中興在馬場上一決雌雄…所以依我看,讓他把這麼一個下金蛋地金雞讓出來。實在是有些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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