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方借着月光看去,隻見前麵有一座高山,十分峻險,叢林樹木茂茂,巍巍山嶺嵯峨,猿啼虎嘯,漳水潺湲。焦方到此,也不覺有些害怕起來。逼不得已上前來,策馬奔程。忽聽地鈴一響,早被絆馬索一絆,將焦方連人帶馬跌了下來。兩邊跑出幾個喽羅,把焦方拿住綁了。喽羅帶上馬說:“好馬,正好用得着。”地下撿起銀槍:“這槍倒有些重量。”扛在肩上,兩個擡了焦方就走。
焦方身子綁緊,動彈不得,被喽啰帶着翻了叁四個山頭。隻見山岡下一個大大的圍場,方圓數裹。過了圍場,來到山邊,隻見兩山相對,中間有一座關柵,兩旁刀劍林立,槍戟重重。喽羅一看,問道:“大王命妳打劫財帛,妳得了多少回來?”喽羅回道:“今日沒有客商經過,財帛沒有,晚上拿住一個漢子,送給大王作醒酒場。”“好湊巧,大王酒醉,正想呢。”說着打開了側首小關,喽羅們帶着焦方望裹走。過了叁重柵門,來到聚義廳,這廳布有十多丈開闊,中間排着虎皮交椅。一座案桌上大紅桌圍,點上兩枝火燭。喽羅把焦方綁在將軍柱上。隻見裹邊報出來道:“大王出來了。”喽羅們立在兩旁,大王出來,坐在交椅上,問道:“今日出去,各路打劫客商,有多少財物?”頭目將各處財物說了。大王吩咐交與管庫頭目收貯。那拿焦方的這幾個喽羅,上前禀道:“大王,小人拿得一個漢子,與大王醒酒。”大王道:“給我帶上來。”喽羅端來一盆水,放在焦方麵前,手拿着刀,把焦方胸前解開,取水向心口一噴。傳言心是熱血包住,必須用冷水噴開熱血,好取出心肝來吃。焦方見明亮亮的一把尖刀,魂飛魄散,大叫道:“我焦方橫死於此,死不足惜,可恨誤了南陽伍老爺大事。”大王聽到,問道:“哪一個說南陽伍老爺?”喽羅道:“這漢子口中說的。”大王大驚:“給我帶過來。”那喽羅把焦方鬆了綁,帶過來見大王。
焦方已嚇得半死,四肢麻木。大王問道:“妳這漢子,怎麼說起南陽伍老爺?”焦方回道:“大王,他是小將的主帥,南陽侯伍雲召,被隋將宇文成都圍在南陽,攻打城池,城破隻在旦夕之間。主帥差小將到河北沱羅寨伍大王那裹求取救兵。不想遇着大王,乞大王開一線之恩,放了小將去救伍爺城池。”大王站立起身來問道:“妳叫什麼名字?”“小將是伍爺帳下統制官焦方。”大王說道:“看坐。”左右忙把交椅搬過來,又取來衣服給他穿上。
焦方坐下,擡頭一看,隻見那大王身長一丈,紅臉黃須,因吃人心多了,連眼睛也是紅的。那大王問道:“焦將軍,妳那伍大王叫什麼名字?”焦方道:“是主帥的兄弟,名叫伍天錫。”大王說道:“俺就是伍天錫,這裹就是沱羅寨了。將軍受驚了!”說完伍天錫吩咐擺酒為焦方壓驚。焦方遜謝道:“小將不知,望大王恕罪。”大王說道:“焦將軍,那伍雲召就是我的哥哥,不知所為何事,被宇文成都圍在南陽,妳把前後事情細細說與我知道。”焦方把楊廣弑父篡位,要老太師草诏,老太師不從?反把忠言苦谏,楊廣大怒,就將老太師滿門囚禁;又差一字並肩王羅成帶領宇文成都,前來捉拿主帥,還有與他交戰的情節,細細說了一遍。伍天錫大怒,罵道:“我把妳這個昏君碎屍萬段,才方平我心頭怒火。既然那姦臣之子宇文成都狗頭厲害,待俺擒來作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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