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棵大樹,隨便摘一片葉子,就是斑斓的詩篇;生活又像一條河流,每一朵浪花,都有獨特的色彩。我們可以融入現實的洪流中,默默無聞,但我們不能無動於衷,不能妄自菲薄。我們走過的路,或正在走的路,無論坎坷或平坦,無論成敗和得失,總能積累一些經驗教訓,在流沙似的歲月裡,淘到幾顆閃光的珍珠。我把自己的經歷寫出來,雖然記錄的是生活的片斷,但還是希望,我走過的地方,能留下一個個路標,使旁邊和後麵的人,能看清前進的方向。
2006年的春節,過得熱鬧而快樂。南浔的姐妹過來好幾個,吳姐、小紅、阿菊、阿春、阿芳,還有曾輔導我按摩的徐姐,她們接受了我的邀請,到蘇州來玩。海棠春放了八天假,我們正好能在一起聚聚。吳芳和吳姐,分開一年多了,如今已冰釋前嫌了。我們買了很多被子,就在租住房內,打地鋪睡在一塊。倒不是為了省錢,而是晚上在一塊,可以盡興地聊天。
徐姐說,她還在辦培訓班,生意不錯。江浙地區的外來妹多,她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而社會對按摩女的需求量大,她們經過簡單培訓,就能應聘上崗。
我理解她們,和我剛出來時一樣,走投無路,才加入按摩這行。不可否認,這是條掙錢捷徑,很多女孩在聲色場所,很難把握自己。那種簡易的洗頭房,美其名曰按摩,實際就是錢色交易。“上船容易下船難”,一旦上了這條賊船,再想全身而退就難了,除了外界的排斥,她的思想也會受到腐蝕,隻有極少數人,幸運地遇到一個好男人,她才能徹底擺脫陰影,過上陽光的日子。大多數的姐妹,隻是混沌度日罷了。徐姐說,在給她們培訓的時候,告誡過她們,要做正當的按摩,不要誤入歧途,但估計沒什麼用,金錢的誘惑太大了。
吳姐和吳芳重歸於好了,姐妹倆抱在一起,像小孩一樣哭着笑着。血濃於水,親情沒有不可化解的仇恨,不過是一時糊塗,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翻臉,現在明白過來為時不晚。吳姐和小紅還在夜總會,她們入行幾年,陷得有點深了,我勸她們來蘇州發展,她們都不願意。小紅說,南浔現在緊了很多,有幾傢娛樂城關了,但她們混得還行,在那裡生活慣了,當成了第二傢鄉,等掙的錢多了,就回去嫁人,要是沒男人肯娶,那做單身貴族,沒什麼大不了。我說:“什麼時候才能掙夠錢呢?那樣混,容易老的,女人老了就沒人要了,還是早點上岸吧。”
小紅笑道:“現在我已經老了,人沒老,還有男人喜歡,我是心老了,無所謂了。
等我掙到一百萬,要是嫁不出去,我就養個小白臉,也讓他侍候侍候!“小紅雖然在笑,我分明覺得她笑得有點無奈。
吳姐是我按摩生涯的引路人,說她幫了我,說她害了我,都可以,但我並不恨她。一個人的命運,既是命中注定的,也是自己選擇的,我不能去責怪別人,一切都是自己的意願。如果我能吃苦,或許不用去當按摩女,可以到建築工地搬磚頭;如果我能堅守,男人就是用再多的錢,也不能打動我的心。可是,我能做到那麼清高嗎?愛慕虛榮是女孩子的通病,我也渴望上班輕鬆點,工資拿多點,每天打扮得漂亮點,可那是實現不了的夢,我隻能在所處的生活圈子裡,盡可能地努力,盡可能地掘到金子,沒有金子,黃銅也可以,然而,假若我們不先付出,哪裡會有收獲啊?我們沒有才華,我們能利用的資本,也就是自己的青春。我希望自己回到正路上來,在汙七八糟的按摩行中,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我和阿春、阿芳和阿菊,絮絮叨叨講了很多,我們還在一起打牌。吳姐、徐姐、小紅和吳芳,她們在打麻將。彼此也有輸贏,不過是好玩,是小意思,圖個開心。我和阿春她們講好,今年清明,去鹽城阿蘭傢,去看望她的父母,去給她掃墓。阿蘭是不幸的,這麼年輕就永遠離開我們,真是太可惜了。一說起她,我就禁不住感到悲傷與嘆息,人的命運如此脆弱,今天不知明天,今天還好好的,明天就可能不在了,昨天還是無憂無慮的孩子,今天卻已是歷遍滄桑。
南浔的工資不如蘇州高,我勸她們都過來吧,我們在一起,生活多開心?阿芳說:“在海天堂工作了叁年,有點感情了,熟悉的客人也多,還有點依賴心理,懶得離開了,要是他們關門大吉了,我們就過來投奔你。”我笑道:“投奔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又不是什麼大老闆!我隻能協助找份工作。“阿菊笑道:”等有錢了,我們就合夥開一傢按摩城,自己當老闆,掙多掙少都是我們自己的,再也不用受他們的欺壓和剝削了!“阿芳笑道:”你就做夢去吧!你以為開一傢按摩城容易啊?
你要是沒背景,開不了叁天,就有人把你的場子踢翻了!要是沒關係,光那些證照就辦不下來,你還開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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