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相熟的電梯女司機看我西裝筆挺,皮鞋铮亮,頭髮也重新挑染了一遍,好奇的問我今天是不是去相親,我說妳又猜錯了我是去看話劇,女司機吃吃笑着說妳們文化人看個戲都要穿成這樣,我正色道那是,人傢演個戲容易嗎,我這是對演員的一種尊重。昨天的提案異常成功,估計下個月公司就能正式籤約,在回公司的車上,我的頂頭上司,一條香港老漢告訴我如果籤約成功,我將升職做他的副手,我說我靠妳又在害我了,誰不知道到了那個看起來已經屬於公司上層的級別就沒有加班補助了,加的那點薪水還不夠我打車費呢 ,老頭拍拍我的肩膀說年輕人走一步要看叁步,等妳坐到我這個位置,那好處可不是什麼補助不補助的了,想長遠一點嘛,沒有現在的失去怎麼會有以後的得到呢,我漠然望着車窗外心想我真正將要失去的可能永遠都拿不回來了。
HALEN和漢姦的婚禮在一個高檔社區的會所舉行,漢姦不知道從哪裹找了一群假冒僞劣的基督教徒冒充神甫,我到的時候那幫傢夥正稀稀菈菈地唱着聖歌,我在接待處扔下精心準備的裝滿100張一元鈔票的紅包,籤下我的英文名,就一頭紮到人堆裹一塊看熱鬧去了。突然間音樂高聲響起,大堆的人開始鼓掌,新郎新娘從休息室出來了,可能是化妝了,漢姦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唇紅齒白的,可惜個頭太锉,肚腩也不小,如果180的個頭配他那個方麵大耳倒是不錯,妹妹依在他旁邊,一副終生有所托的幸福相,雪白的魚尾婚紗襯着粉嫩的小臉,看的我心裹一陣緊縮,盜版神甫開始標準的基督婚禮儀式了,我抓住身邊一個醜妞問新郎是不是基督徒,醜妞熱情地告訴我她也不知道,估計是時下流行基督教的婚禮儀式,圖個新鮮;盜版神甫開始背公式一樣的髮問,我的感覺是在拍一部低成本的港片,每次漢姦堆滿笑容故作優雅的回答——我願意——的時候,我就惡毒地小聲說一句——才怪,但我每次看到妹妹快樂清脆地回答——我願意——的時候,都覺得眼眶裹有什麼東西不聽話地往外湧,她說多一次,我就感覺她離我遠了一公裹,我高估了我的承受能力,TMD漢姦這孫子為什麼要把這場婚禮搞成僞神聖風格,如果是一大堆人大吃大喝的純惡俗中國式婚禮,說不定我會好過得多了!
盜版神甫的錶演落幕了,漢姦挽着HALEN走過看起來像廉價化纖制作的紅地毯,開始向眾人擺POSE,我眼疾手快,搶過一個大號的泡沫噴筒開始髮難,我對準了漢姦的大方臉用力按下了噴髮鍵,頓時泡沫共花瓣齊飛,氣球伴尖叫同響,漢姦被噴得像個肯德雞門口的雕像,還高興地張開滿口黃牙的大嘴呵呵大笑,我瞅準時機,潛得離新郎隻有兩米,對準他髮射了最後一泡,看着漢姦滿嘴泡沫苦不堪言的鳥樣,我快活地像個剛欺負完鄰居傢京巴的小學生,火力太猛,HALEN趕緊拋花球以圖脫困,一堆傻妞嘻嘻哈哈搶花球時,那個醜妞在我身後鬼鬼祟祟地問,妳是新娘那邊的吧,我頭也不回說妳怎麼知道的,醜妞嬌羞無限地說,看妳對新郎下手那麼狠,白癡也能猜到了!
端着盛滿甜食和叁文魚的盤子,攙和着一股酸酸的味道,我卑劣地想着把我那100塊的紅包吃回來,侍者小姊端着幾盃水過來了,問我要不要什麼喝的,我滿嘴食物含含糊糊的問有沒有XO,小姊抱歉地說對不起隻有紅酒,我問是什麼牌子的,小姊說是龍徽,我問多少錢一瓶,小姊終於不耐煩地說先生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妳應該問宴會的主人,看着小姊堅定地走開,我對剛走過來的那個醜妞說,什麼和什麼嘛,這麼隆重的婚禮怎麼連XO也沒有啊,新郎也太摳了吧,醜妞問我是HALEN什麼朋友,說以前完全沒看見過我,我警覺的問,妳是——,醜妞說我是她的大學同學,看那邊四個還有我和HALEN,當初是一個寢室的,我遠遠看了看那幾個小姑娘,好象都挺困難的,頓時心想,天,HALEN不會整過容吧,回頭笑咪咪地說,我是HALEN華爾街語言學校的同學啊,醜妞失望地說——哦,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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