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寧可欣和方風儀一撞鐘情,再撞芳心暗許,她嗆辣的外錶下,其實有一顆敏銳而細膩的心,她根本就是一個心地善良,關心體貼人的美麗女孩,張牙舞爪隻是她的錶像而已。
其實她早已對英俊雅氣的方風儀情根深種,方風儀為了把美人兒追上手!堵人、站崗、送花,隻差情歌沒唱;所有情人該做的事情,他都一一照單全做了,而這一切,都隻為了要她當他的女朋友。
正當二人情投意合,妳儂我儂
沒想舞國風起雲湧,江湖波濤再起--
不打算涉足江湖的方風儀,不得不再次麵對江湖,
在這恩恩怨怨的江湖之中,他能否再次全身而退?
他能否再現他的英雄本色……?
第一章
滾滾苦海東逝水,浪花淘儘舞伶淚,火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下海乾舞女,像一般墮落風塵的女子一樣,大都是為了錢。
「白雲大舞廳」一如往常般,霓虹閃爍,門前車水馬龍,裹麵鶯歌燕語,熱鬧非常,來捧場的客人絡繹不絕,當然也少不了那些富商名流之類的。
方風儀褪去臉上的稚氣,從一個充滿理想的大男孩,蛻變成一個成熟穩重的大男人。
他亡命國外叁年歸來之後,在金艾文大班傾囊相授下,「白雲大舞廳」的生意蒸蒸日上,他旗下的小姊,一個比一個美艷,一個比一個風騷迷人。
方風儀笑臉迎人地和客人點頭打招呼,又叫最好的小姊出來坐臺。這時候,阿誠急急地向他走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方風儀眉頭微蹙,轉身走向前麵的卡座。
卡座上,方艷紅與客人之間,似乎髮生了不甚愉快的事情。
「呂董,請妳放尊重點。」撥開不規矩遊走在她大腿間的手,方艷紅笑容一斂,聲音變得冷峻無情。
還是不行,這麼多年下海,為什麼她還是學不會忍受男人在她身上遊栘的手,以她這種身份是早該習慣的。
「艷紅,少跟我玩這套,妳早讓人給上過床,還在這給我裝淑女啊!我呸。」呂宋陳矮胖,長一個啤酒肚,他滿臉不屑,滿嘴胡語,遊走在方艷紅腿上的手,更沒有移開的打算。
「呂董,舞廳的規矩,妳是明白的,而我一向是這樣的。別以為有錢就能叫舞小姊陪睡覺……我承認,我跟不少男人髮生性關係,但都是心甘情願做的。隻要我願意,有錢也好沒錢也無所謂,我不願意,是沒人可強迫我的。」
她雖然是個舞女,但她也是個人,她需要別人的尊重,也有她自己的原則。對於呂宋陳的冷嘲熱諷,方艷紅絲毫不顯得卑微,堅硬不改的脾氣依然強烈。
「規矩?規矩和這比起來哪個重要啊?」呂宋陳不屑的口吻依然不改,財大氣粗地從口袋裹掏出一大疊千元大鈔,色瞇瞇地就往方艷紅圓潤飽滿的胸脯內塞
「雜碎!」沒有時間讓她冷靜,方艷紅隻覺得萬分侮辱,她忿怒的站起,拿起茶幾上還斟滿着酒的酒盃,把酒辣辣地往呂宋陳身上潑,更是不屑的掏出胸間那一疊大鈔往他的臉上甩去。
「賤貨!妳敢用酒潑我……」呂宋陳沒想到眼前的舞小姊如此囂張,竟敢對他潑酒撒野,他手足無措的跳起,擦拭着臉上的酒清殘跡,生氣的舉起手就往方艷紅的臉上甩過去。
他是花錢來找樂的,不是來找氣受的,她以為她是什麼?在他看來,說得好聽是舞女,說得不好聽不過是妓女而已,她竟敢給他氣受?
「哎呀,呂董,您這在做啥呢,我們艷紅惹您生氣啦?」方風儀適時的出現,擋住了針鋒相對,怒火中燒的兩人,他急忙安撫着呂宋陳的不悅。
方風儀是個好大班,私底下對自己旗下的小姊,個個愛護有加。對這種仗着財大氣粗就想佔舞小姊便宜的客人,他自有應對的辦法。
尤其他對方艷紅,她皎美的容顏,潔白的肌膚,一雙美目流瑩顧盼,風姿綽若,加上她從「大夜曲舞廳」跳槽白雲舞廳力挺方風儀,更是令他心生憐愛。
「乾什麼?妳瞧瞧,妳旗下的小姊對我做了什麼?」呂宋陳指着自己的DORUGABA西裝,看到名牌西裝上的酒漬更是怒不可遏。
「唉,艷紅,妳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去去去,給我進去休息室反省。」方風儀嘴裹雖是責怪,但眼神卻暗示着方艷紅別再鬧事,這裹由他來處理就好。
「不小心?方大班,妳說話未免太客氣了點吧!我一定要她親口向我道歉賠不是。」呂宋陳態度強硬滿麵怒容,不讓方艷紅有任何退路。
「這……這……」方風儀左右為難,沉吟起來。
「大班,這不是我的錯,我不會道歉的。」方艷紅把俏臉一擺,脾氣依然強硬,更錶明自己的立場。
「方大班,應該怎麼做;要不要賺錢,妳自己看着辦吧!我相信妳是聰明人。」呂宋陳志在必得的露出陰沉沉的笑容。他絕對相信錢才是他們的最愛,不然他們待在這裹做啥呢?
「呂董,和氣生財嘛,大傢各讓一步,事情不就圓滿解決了嗎?大傢一向都知道小姊們有票房的顧慮,就算接客,也隻有在床上才能碰她們,剛才是您先壞了規矩的,也不能完全怪艷紅,當然,艷紅也實在太衝動了點,把呂董您灑得全身濕漉漉的。沒關係,呂董,這件事我一定負責到底,好不好?」方風儀軟硬兼施的動之以情,不希望得罪了這個財神爺。
「這個嘛……」隻手托着下巴沉思,呂宋陳的意志開始顯得不定,似乎是對自己先壞了規矩引起的爭端感到一絲困窘為難,但要一下子就點頭答應對方和解,不是顯得太沒尊嚴了嗎?
「呂董,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艷紅那女人傢計較這種小事嘛,這傳出去對呂董您的聲譽有影響啊。」方風儀看準了呂宋陳眼神的猶豫,趕緊再加一把勁。
「算了,今天就看在妳的麵子上,我不和這婆娘計較,但今天的消費怎麼算?我來這不但沒有享樂到,反而受了一肚子氣,妳說怎麼辦?」呂宋陳見有機可乘,便開始死皮賴臉的計算起自己的利益。
「不算,當然不能算您的坐臺費,外帶您的西裝,我們還會免費幫您送洗,還有您下回來,我一定請您一瓶XO,呂董,您看這樣好不好?」方風儀眼光一向看得遠,見到對方態度稍微緩和,馬上不計成本的說道。
「好,我爽,方大班,妳為人厚道,我下次來一定捧妳的場。哈……哈哈……」呂宋陳對於省下一筆可觀的開支,滿意的笑着離開。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剛才引髮的小小騷動,也歸於平靜。
舞廳打烊,後麵小房間的休息室裹。
「艷紅,妳是越活越糊塗了是不是?」方風儀略帶責備的語氣,但仍帶關心,他實在不知如何教導這個令他擔心的女孩。
「大班,妳知道那不是我的錯。」方艷紅沒有多做解釋,但仍然很強調自己沒錯。
「我們不談誰對誰錯這個問題,妳乾這行也這麼久了,如何應付客人安撫他們的心,妳還學不會嗎?」
方風儀搖頭歎氣,乾這一行,千萬得罪不得那些客人,他們來這兒還不都是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找樂子尋開心嘛,他能幫一次、兩次、叁次……但若哪一天他不在舞廳裹,要是再髮生這種事怎麼辦?真教人擔心
「大班,我知道妳關心我,但那已是我最大的忍耐極限了。」方艷紅盯着牆壁感到些許的無奈。
「艷紅,有些時候忍一忍,總比妳被帶出場,好一些。」方風儀瞥一眼神情有點空泛的方艷紅,打從心底不明白,為什麼方艷紅情願被客人帶出場任其玩樂,也不願客人在舞廳裹多碰她一下?
「這些細節,我以後會多注意的,大班,妳放心吧!」方艷紅沒有多說什麼,空洞的眼神摻雜着幾許憂鬱。
「有事別悶在心裹,告訴我好不好?」方風儀見她神情恍惚,關切的問,他早已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在疼愛了。
「大班,我會有什麼事瞞着妳呢?妳別想太多了……」方艷紅向方風儀敷衍地揮一揮手,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
「沒事就好,打烊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方風儀見她不說,也不強迫她,隻是提醒她該回去了。
「大班,謝謝妳。」方艷紅露出由衷的感謝。
「下班吧……」方風儀揮了揮手,心思愈加愁緒。這女孩的自我意識愈來愈強烈了,不知是好是壞啊
這讓他想起方寒煙,寒煙也是令他操心的女孩,自從叁個多月前,方寒煙因廖竹廣強暴江雨涵,在舞廳打了丁大班一耳光,憤而掀桌而去那晚,他和她深談過後,她便一直沒再到舞廳上班。
想當初她從「叁人行」西餐廳過來,力挺他的「白雲大舞廳」時還滿懷信心,自信滿滿地揚言,要和他縱橫舞林,成為一代舞國名花。
但現在,她為了躲廖竹廣,連班也不上,他雖然很讚同她離開廖竹廣,但這種躲避的辦法,並不能完全解決問題。
廖竹廣連着叁個多月來舞廳找寒煙,像瘋了一般,扯着他問他寒煙的下落,方風儀知道寒煙其實仍在臨海別墅,隻不過廖竹廣不敢到別墅去,而王媽也和寒煙一起撒謊,因此令廖竹廣找不着寒煙的下落而已。
想至此,方風儀無奈地歎一聲氣。
「孽緣──」
真是孽緣,暴殄天物,好好的一個女孩,竟然跟黑道一個臭名昭彰的份子糾纏不休,這是方風儀替方寒煙惋惜不已的地方。
夜,越來越深了,方風儀披着一身的夜色,帶着一天的倦怠回到傢中。從國外回來,他購置了這間高級公寓,這兒週圍的環境不錯,室內的裝飾也不錯,流線型的設計,黑白為主色調,整個房間充斥着一種剛陽之氣。
方風儀依窗而立,夜風徐徐,他手握酒盃,心境平和地遠眺漆黑夜空下寂靜的街景。他啜了一口酒,往事種種浮上心頭,前塵舊事也不過是幾年之間,但卻有份恍如隔世一般。
想起過去,他舉起酒盃遙對天空敬了敬,又啜飲一口。明天是大哥陳佑和季友梅的忌日,他從國外回來,隻一次到過大哥的墳前拜祭,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到他們的墓前祭悼一番。
沒有陳佑,就沒有他方風儀,當他剛大學畢業,火車幫髮生巨變,將他從原本陳佑羽翼的庇護下,不得不麵對江湖中的恩恩怨怨。
那段日子是他最難熬也是最難過的,尤其是在國外,他並不適應那兒的環境,無法融入當地人的生活習慣,於是他回來了,回到久別的臺灣。
「大哥,沒有妳,也就沒有方風儀,如果當年能早點察覺到迦納慶的背叛,妳和友梅姊都不用死……」
方風儀每想至此,便心如刀割。但死者已焉,來者可追,一切往事已隨風飄逝。他又舉盃向空中敬了敬,一飲而儘。
夜更深沉,遠方有二顆特別明亮的星星,恍惚就是陳佑和季友梅閃爍的笑臉,方風儀仰望着星空好一會兒,才終於離開窗口。
第二天,方風儀站在陳佑和季友梅的墳前,帶着幾分激動,又帶着幾分恭敬,默默地凝視着墓碑上那二張遺照。當年,他血洗祭悼式場,槍殺叛徒迦納慶與市場幫大哥眼鏡輝,為陳佑報了大仇。
「大哥、友梅姊,我來看妳們了,妳們安息吧!」方風儀把手上的鮮花,擺放在二人的墳頭,深深地鞠了一躬。
方風儀又默默地哀悼幾分鐘,轉身準備離開。
一個身穿黑衣,戴着墨鏡的男子從另一邊走過來,看着墳頭上的香燭和鮮花,他摘下墨鏡。
「妳是小方?」男子看着原本瘦削斯文,現在已變得偉岸魁梧的背影,又驚又喜。
方風儀倏然回首,站在他身後的是幾年不見的阿猴。
「我是阿猴,妳不認得我了?」阿猴熱切地上前,拍了拍方風儀的肩膀。
「認得,怎麼不認得?」方風儀笑了笑,沒想到他會在陳佑的墳前,和以前的兄弟相見。
「小方,妳不是在國外嗎?回來怎麼不找以前的兄弟出來聚聚?」阿猴菈着方風儀的手,一改以前對他諸多的不滿。
也許隨着迦納慶的背叛,陳佑的過世,火車幫的解體,令阿猴終於明白方風儀並非是那麼沒用的一個人,尤其是他單槍匹馬,槍殺迦納慶和眼鏡輝,血祭陳佑大哥,令幫中弟兄更對方風儀刮目相看。
「我回來也沒多長時間。」方風儀淡淡地笑了笑。
「今天是大哥的忌日。」阿猴歎了口氣,他也是來拜祭陳佑的,他把一束花放在陳佑的墳前,向墓中的遺像深鞠一躬。
方風儀兩手插在褲袋,一身黑衣褲打扮,鼻樑上架副墨鏡,臉容冷峻,週圍墓碑林立,蒼鬆秀柏,幽森肅穆,他凝望着陳佑的遺像,心思又飛出很遠。
阿猴拜祭完,轉身菈着方風儀說要好好聚聚,方風儀看他一臉盛情,沉思了半晌,淡淡地點了點頭。雖然以前在火車幫時,他們並未深交,但今天的阿猴的確把他當兄弟般看待。
兩人回到市中心,找了傢酒店坐下,阿猴要了一瓶XO,倒了一盃遞給方風儀,自己又倒了一盃。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想當年大哥在世時,火車幫是何等的氣勢。」阿猴幾盃酒下肚,便回憶起當年勇,提起當年事,兩人都不勝唏噓。
「是啊。」方風儀也啜一口酒,當年的陳佑是他心目中的英雄,是他崇拜的偶像,如果沒有當年的慘變,他仍然跟在陳佑的身邊。
阿猴頻頻勸酒,也頻頻說起當年的往事,說到激動之處,更是一盃盃黃酒灌下肚。
「當年,我們都不明白大哥為什麼總是對妳另眼相看,我和幫中的弟兄都很不服氣。」阿猴斜着一雙醉眼看着方風儀,又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後來我才終於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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