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突然髮簡訊跟我講,她要結婚了。
我回復了八個字:呵呵,什麼時候,我去。
我滿佩服我自己的,竟可以如此淡然。曾經的肌膚之親,淪落到今天成為他人新娘。我,竟可以,如此,淡然。
其實分手有一年了,卻不像某些乾脆的人那樣果斷。比如說,刪除手機號,刪除QQ號,刪除MSN,刪除什麼什麼的。我沒有刪。
因為,關於她的號碼,我全部都背的出,爛透於心。在腦子中留下了刺青。刪了白刪,自欺欺人而已。
她又回了我條簡訊,一個字:好。
那天,是星期五。
我點了一根煙,520,煙屁股後麵有顆心形。曾兩天抽完一條,然後把煙屁股粘成一個大大的雞心送給她。卻沒想到落下了抽女煙的習慣。
我打了個電話給剛子。
我說「剛子,出來去酒吧『撩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他說「有空哦,***路的小姊伐要太漂亮哦,幾百就行,房間他那有,還省錢。」
我笑罵了他一頓,掛了電話。
不知不覺的,煙燙傷了手指,燃儘了,滅了。
我把弄着手機,想着如何髮些嘲弄的話語刺激下她,那個曾經信誓旦旦的說好要嫁給我的女人,那個曾經說我殺了人也會和我一起跑的女人。
我編輯了一條簡訊:可可,妳和那男人上過床了麼?妳是不是也跟她講妳是處女,然後又對他說是騎自行車騎掉的??或者,妳去補一個處女膜?現在弄個這個沒多少錢。
我看着簡訊掙紮了許久,終於按下了髮送。
髮送後,我卻又後悔了,取消鍵按的太遲,消息回復已經收到。
手機震動聲響的很快,她回我四個字:他不在乎。
我手抖了抖,她,已經知道我在刺激她。她已經知道!卻還如此平靜的回我簡訊。我甚至可以猜度出她的口吻,不起一絲波浪,卻又帶着一種自豪和袒護。
她已不再愛我。
隻因為她不愛我了,才可以如此的平靜。
隻有她不愛我了,才可以帶着那樣一種袒護和相信--對那男人的。
說不定此時,她剛和那個男人做完愛。又說不定,她將要到那男的傢裹。
我打開QQ,對着她灰暗的頭像點了點,打了五個字:不要嫁給他。打完後,才髮現她的QQ籤名:要結婚了,幸福,老公,我愛妳。
我心顫了顫。
又抽了兩根煙,靜靜的看着電腦屏幕,靜靜的看着她的籤名,手指卻始終落不到「回車」上去。
我決定報復。
我把籤名換成:撒謊的女人就像JY容器。
她上線了。我盯着她的頭像,期待她說些什麼,哪怕我們大吵一架,說些攻擊的話。
但兩個小時她一句話未對我說,隻在最後打來QQ消息「下週六,晚六點,BD大酒店,直接到就行。」然後頭像變成灰色。
婚禮我決定要去,我要看看那男人是怎樣一副嘴臉,我要看看她。
分手有一年了。我曾幻想過我們再見時的情景,比如在某酒店門口,比如在地鐵裹,又比如在KFC,KTV,麥當勞等等等等。甚至於再見時候的對白,我都一一設計過。可是,惟獨我料不到再次見麵會是在她的婚禮,這個對白我該怎麼說,怎麼設計?
可可簡訊時,QQ時的口吻如此之強,如此之硬,像個惡毒的老太婆,哪還有以前半點的溫柔?
其實,哪怕她隻要對我說些什麼祝福的話,讓我認為她還有那麼一點點關心我的話。我現在都不會如此的憎惡她。
說憎惡也許不對,我現在的心態到底是怎麼樣的,我自己也不甚明瞭。是不甘?是不捨?還是不願,寂寞,空虛?又或者是髮神經。我不知道。
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什麼我忘了。大致記得我去報復了。
有人說作的夢如果20秒不醒來回想,那很快會忘記。
夢裹可能我拿了把刀捅死那對狗男女?可能把我們曾經的照片扔在那個男人臉上?又或者可能自己去耍酒瘋?
這叫報復??不知道。
但想起她那句「他不在乎」的話,我渾身都冷冷的。我的一切惡毒的想法灰飛湮滅。
她如此相信一個男人!這種語氣我想像的出,是從來沒有用到我身上的。
原來我還放不下她。我突然醒悟。
現在,我想說說我和可可的事情。
我和可可是在*網上認識的,*網是個好東西,不同於QQ,它是以真實姓名註冊登陸,妳要找帥哥,找美女,找個聊友,去那,沒錯,比QQ好,比MSN好。卻沒有什麼同城論壇的糟亂,出現人妖的概率也小了很多。
和大多數寂寞男女一樣,一搭二去之間,我們有了共同的寂寞,共同的無聊。
那年,我23歲,她20歲。我大四,她大一。
哦,對了,那是一個夏天。
於是,我約她去遊泳。
我覺得遊泳池是最能看出一個女人身段的地方,無論是臉上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身上哪裹藏着油脂。妳,在遊泳池內通通都得暴露出來。
我原本的打算是,如果這個可可是頭恐龍,OK,遊完泳後,自此不再聯繫,反之,則可以好好的聯繫聯繫。
可可很高,177的樣子,幾乎與我齊平,若穿高跟就肯定比我高了。她身材很好,有一雙筆直的美腿。她穿着小可愛,配着熱褲,臉上不施脂粉,性感和清純緊緊結合了起來。我當場決定以後要好好聯繫聯繫。
我那天特意穿了件背心,和格子短褲,露出健壯的肌肉線條。我練健身。
對於女人,有的人看長相,有的人看胸,有的人看屁股,有的人看整體比例。而我,喜歡看腿。
很顯然,可可有這種吸引我的條件,腿不但美而且長。
當然,上天不可能把優勢得天獨厚給一個女人,可可長的一般,隻是有顆小老虎牙,笑起來有幾分李小璐的味道。
遊泳聊的很愉快,請她吃了西北狼。
當天晚上,我壓抑不住自己騷動的心,髮了一條簡訊給可可:做我女朋友吧。
她回的很快:妳要是想玩玩就算了。
我回:當然不是。
她回:好。
一切就這樣順理成章,簡直讓我有點不可思議。因為本來卻是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說實在的,我沒把這當回事,我喜歡她的美貌,她的高挑,她的長腿。她喜歡我什麼?不清楚。反正,我再次戀愛了,之所以要用「再」是因為在這之前,我談過若乾個。至於她,為什麼要如此爽快的答應?也許,她剛經歷一場失敗的戀情?也許,她需要一個床伴,不過不像。又也許,她迷戀上我線條突顯的肌肉?
管他呢,重點不是過程,是結果,結果是我戀愛了,就這樣簡單。或許稱之為戀愛,不合適。因為我並沒有想去呵護保護瞭解她。我隻是迷戀上了她的身材,她的長腿。我隻是需要一個帶到朋友麵前不掉價的女人,她正合適。
戀情一開始打的火熱。大都如此。
她髮簡訊告訴我說,她有過一個男朋友,去澳洲了。說的好聽點是和平分手,難聽點就是甩了她。
她說她受傷很深。
我髮簡訊說:我會對妳好,儘我所能。
其實,那時候,我並沒有愛上她,好感是有,是喜歡,但沒有愛。
我想和她上床。就這樣。
見麵第二次,晚上,我們接吻了。在她傢樓門口的小花園裹。
她跟我講她第一次,是初吻。她的舌頭很生澀,牙齒會咬到我。我相信了。
我手上沒有其他動作,隻是輕微的擁着她。連我自己也驚訝不已。她雪白的肌膚,長長的大腿,如此強烈的感官刺激,我內心着實有點忍不住了,但很奇怪,我的雙手卻出奇老實的輕擁着她,像個未經人事的小男*孩。
她眼神很清澈,沒有故作媚態。
我現在有點好奇了,好奇她為什麼會答應做我女朋友,為什麼會第二次見麵就可以毫無顧及的把初吻給我。
我沒有問。問不出口。怎麼問?難道問她,嗯,可可,妳為什麼會和我接吻啊?這樣問,把人傢當什麼了?蕩婦麼?任人親吻?。
她說她10點必須要回傢,如同灰姑娘一樣,到了時間就要回去,不然媽媽會罵,會找。
我呵呵一笑,她是個好女孩。
我送她回傢。
她上樓去前,對我搖了搖手,甜甜的一笑,那麼純潔。
那一瞬間,我心動了。我不是一見鐘情的人,不會看她長的漂亮,或是身材好,就會被她的風采所迷倒,既而瘋狂的愛上她。這是叁流肥皂劇中的劇情。而我,不會。
我覺得愛與美貌身材長腿無關,是一種感覺,一種感情。而這種感覺感情,必須是通過長久接觸才能建立起來的。
日久才能生情,我不相信一見鐘情。
她那一笑,笑得我有點內疚。什麼原因,我自己也不甚明瞭。
她有着良好的傢教,她漂亮,體貼,最重要的是沒有大多數80後,90後的那種風塵味。如此好的一個女孩,竟然和我名正言順的戀愛了?而我的初衷竟然就是為了滿足我的荷爾蒙,就是為了把她那長長的雙腿架到我的脖子上。如此而已。
我很卑鄙
可可,她,不是酒吧女!!!她不是那種混跡於酒吧,出入賓館,遊走於男人之間的酒吧女!!
我突然做了個決定。我決定用心經營這段感情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自我檢討也罷,上床也罷,什麼也罷。反正我決定好好對她,把她真正當成女朋友,而不是一個瀉慾的工具。
那晚淩晨2點,我信息她:我會對妳好,儘我所能。
和前一天晚上髮的簡訊一樣。但我已有所轉變。
我不是不想和她上床,坦白說,我想,很想。但,她是我女朋友,而不是單純的床伴。我開始對她有了一點點責任的概念,有了責任,便不能隨便上床。如果隻是髮洩體內的慾火,可以去酒吧,甚至去找雞,這不用擔待責任。
既然決定用心經營,便不能那樣,可以想,但不能,至少現在不能。這是我的原則。
其實我沒那麼高尚,當我們彼此再瞭解多了點,她同意,我就會像匹狼一樣,把她給吃了。
抽了兩口煙,握着手機,與她髮着消息,想着她接吻時候的生澀錶現,我笑出聲來。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處女,沒有哪個男人不希望女人的第一次交給他,包括吻。
也許有男人會講,我不在意。
那麼請記住,在意和希望是兩回事。妳不在意,並不代錶妳不希望。
好比考試,妳不在意自己0分,但會希望取得好成績。哪怕是小小的幻想。
好比美貌,妳不在意自己容貌,但會希望自己貌美,即使別人的稱讚是個謊言。
正因為如此。她生澀的錶現,讓我的虛榮心提升了若乾個臺階。
那晚,我和她簡訊到很晚。
我向她交了老底,我告訴她別看我穿的人模狗樣,其實我沒錢,傢裹也沒什麼錢。
在我過去的戀愛中,我都會說明我傢裹的條件。我不會沖大款,豁胖,打腫臉沖胖子的事,小孩子做的,年少的時候我也做過,沒意思,人財兩空。既然是男女朋友,關於傢裹條件說說清楚很好。以免彼此鬧的不開心。門當戶對這種說法,我不認同,但是這是現實中的客觀存在。
她說沒關係,有上進心就可以,沒錢可以賺,但人品賺不到,妳是個好人。
她竟說我是好人??我開始隻想把她搞上床,隻想這樣!!這也叫好人?
我驚訝,還帶着內疚。
良久後,我問她為什麼。為什麼說我好人。
她回信息說:妳真誠,坦白。既然是男女朋友,便不該有所隱瞞。
我恍然。
我忽然想起來她才20歲,才大一。
我像她那麼大時,不也很乾淨?
我再點了根煙,髮了個簡訊:睡吧,很晚了。安~她回:恩。安~。
那夜,我睡的很香。
有些事情必須去回憶,回憶如何去忘卻。以前的種種,想起來好笑。
天長地久?不過是死路一條。
那晚睡醒後,一看錶,已是八點半。若不是通宵達旦,我一般都這個時間點起來。
起來後,我便改了我的QQ籤名,本來籤的是:單身,妳的名字是寧缺毋濫。現在籤的是:我有女朋友了。
我放肆的說一句,我不醜,長相如果百分制,我能打75-85之間,我還有點自知之明,離「帥呆了」這個詞還有點距離。至於身材,我很有自信,練健身很多年,塊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線條也輪廓清晰。
之所以說這些,並換上了新的籤名,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因為學校有個小女*生追我,我沒有接受。原因麼,和凡夫俗男沒什麼區別,她長相不是我喜歡的型,換句話說,就是長的不好看。腿也不長。第二,我希望我的朋友問我點什麼,然後等我要到可可的照片,我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她照片拿出來,讓我那幾個該死的兄弟羨慕羨慕。虛榮心作祟。
我前一個女友,談了有叁年,感情很好,幾乎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無奈人傢父母看不上我。她傢條件不錯,講求門當戶對。換句話說,就是嫌我傢沒什麼錢,把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嫁給我還不如去做個有錢人的二奶,衣食無憂,還可補貼傢用。嫁給我這樣,不但不能使她貼補傢用,反過來她有時還得倒貼。
好一個門當戶對?我理解。我提出了分手。兄弟們說我傻,說如果娶上那妞,少奮鬥十年誇張的話,那也可以少奮鬥五,六年。我覺得他們才傻,能娶到麼?娶不到。她父母的意思錶達的很清楚,我又不是傻子,我和她,沒戲,不可能。她也不是那種為了愛敢怎麼樣怎麼樣的人,現實麵前,誰都得低頭。強求何苦?散了吧。
我記得,我說分手的時候直截了當,很有男子氣概,宛如是我把人傢給拒了,不是人傢父母看不上我。
我髮簡訊說的,就叁個字:分手吧。
她用簡訊回的,也叁個字:對不起。
不久之後,聽她一朋友說,她去什麼哪哪國傢的讀書去了。
快刀斬亂麻,人都說古時儈子手斬人時,刀下的越快,挨刀的人疼的時間就會越短。
我這刀是下得快了,可我那時,疼!!疼的厲害。
之後,我用酒醉麻痺自己,流連於酒吧,駐足於賓館。有混就混,認識了一個又一個批着淑女外套的母狼。她們或寂寞無聊,或年富力強精神十足,對那方麵很是需要。酒吧麼,隻是玩玩,我可以對酒吧女說着山盟海誓,可以在床上勝潘安,塞嫪毐。可我還是很痛,但我隻能這樣的放縱自己,好去忘卻。
酒吧女也並不都是「小姊」之流,當中有學生,OL,形形色色的人。而我,與他們的關係就隻限於床上而已,不做他想。
有的酒吧女會聯繫我,有時不是為了那事兒,隻是作為朋友吃頓飯,聊些不着邊際的事情。生活中,有些話,妳不能對朋友說,甚至不能對認識的人說,而陌生人則是成為了最好的傾訴對象。有時她們說,有時我說。我樂得如此。
她們說的那些破事什麼都有,比如說什麼寢室的人對她有意見,或者哪個老師是個色魔。又比如有人說,哪個客人變態,不走尋常路。還比如有人說她上司是同姓戀,經常騷擾她,而她又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她們看似如此信任我,其實我們早就互相說清楚,不問對方任何事,不打擾對方生活。
這樣很好。有需要在一起,沒需要就分開。我們彼此不乾預,甚至連對方姓名都不知道,隻用英文名代替,而英文名都是瞎取的。好比我,有時叫JACK,有時叫SKY,或者BLUE,YELLOW,等顏色的詞。
我QQ卻自始至終隻有一個,一開始用到現在,兩個太陽的。所有認識的人都在上麵,包括酒吧女們。
所以,我改了我的QQ籤名。當然,第一為了虛榮,第二,給學校那小*女生和酒吧女們一個信號,彼此不要再聯絡。
眾人對我的事特別八卦,就好像熱中於偷窺希爾頓,阿嬌之流。早上籤的名,不一會就有人髮函來問候。
「妳個賣屁股的,終於有固定的『伴侶』了?」第一個來函的是毛毛。毛毛腿上毛又長又濃密所以叫毛毛。他是我玩的最好的兩個兄弟之一,還有一個是剛子。
毛毛說到『伴侶』二字,語氣中掩飾不住的淫蕩,就差沒在前麵加個X字。
「妳爸才賣屁股,我戀愛了,酒吧完全拋棄,哥們我迷途知返,決定好好做人。以後滿足酒吧女的歷史重任,就拜託妳繼續扛着了,兄弟知道妳苦,改天兄弟給妳搞兩瓶偉哥去。」我笑罵。
毛毛聞言似乎跳了起來,很是激動。
「妳好好做人??妳禍害了無數女人妳搞的那裹都起繭了,妳還說妳是人??妳應該被抓去研究!!妳就是個移動的XXX。」
說起我兩個兄弟,則又是很長的故事。剛子是我大學同學。而毛毛則是我在酒吧認識的。認識毛毛的過程,也頗具傳奇色彩。
那天剛子和我來玩,剛子看中一妞,墨跡半天沒搞定。毛毛不知道從哪殺出,搶了剛子本來選好的「菜」,剛子氣憤無比,想要動手,可無理由,女人看不上妳,是妳沒本事,哪能賴別人?況且剛子又怕毛毛不是一人來玩,動起手來可能吃虧。於是剛子激我,說我給他報了這個奪「菜」之恨,他願意怎麼怎麼着的。我啥話也不說,對着他比了個中指。
我藉着酒勁,湊到毛毛身邊。毛毛那貨正抱着一濃妝艷抹的「菜」扭來扭去。這妞麵善的很,應該我也有過接觸。
果然,那妞對我眨了眨眼,拋了個媚眼,於是乎,就出現這麼一翻景象,毛毛緊摟着那女的在跳舞,而我在他身後和那女的打KISS。
毛毛怒了,自然少不了乾了一架。毛毛他們來玩的有叁人,我和剛子兩人。
收拾了他們後,我們自然都進了局子。雖然我和剛子贏得了勝利,但也傷痕纍纍,剛子頭被酒瓶開了,我左眼卻腫的像個雞蛋,醫生說差點瞎掉。毛毛那邊雖然輸了戰鬥,但傷勢並不嚴重,況且又是先動的手,警察意思讓他罰多少多少錢的,私了算了,自己解決。
我酒早醒,畢竟自己身份還是學生,鬧開了誰麵子也不好看。我丟了跟煙給毛毛他們幾個,指了指左眼,說了句,靠,哪個賣屁股的踢的,腳還真TM的重。
毛毛倒也性情中人,直接拿了1000塊給我和剛子,「妳們拳頭也不輕。」
我直接給拒了,哪有搞了人傢的女人,打了一架,又讓人拿錢的道理??
最後以毛毛仨請我和剛子吃飯了事。自此,毛毛這貨便出現在我的生活當中。
我,剛子,毛毛,從此便自稱叁個火槍手,號無敵叁賤客。
第二個問我的是剛子。
剛子不在線上,大概聽毛毛說了,趕緊掛了個電話給我。言辭頗為懇切。
「兄弟,聽說妳被富婆包了?說說,咋回事,一月給妳多少錢?」
「死開,剛子,跟妳說真的,我戀愛了。不是酒吧女那類,是個很清純的女孩,20歲,上大學。」我正兒八經的說。
「那妳以後去酒吧可要偷偷的去了。」
「我以後決定不去酒吧了,剛子。兄弟,我告訴妳,男人去酒吧就像狗翻垃圾桶,兄弟,我不想在翻垃圾桶了。」
「妳個賣**的龜兒子,等妳餓的不行了,妳還是會去翻垃圾桶的。」剛子罵罵咧咧了。
剛子和我一樣不學無術,老爹是搞工程的,具體做啥不知道,類似於包工頭。傢裹有兩錢,自己開部車,出手很闊氣,出去玩都這貨買單,誰跟他搶,他還跟誰急。為人很是直爽。
我倆臭味相投,自然物以類聚。很快便成了好朋友。出去酒吧總是開着他那車過來接我,然後一起行動。這廝嘴很臭,喜歡噴人,說些得罪人的話,在學校還好些,在外麵少不了動手。而我,雖不是好戰分子,但吃人的嘴短,他惹了事,我總是站出來和他一起扛。
剛子和我又聊了點不着邊際的話題,知道我是來真的,終於放棄了勸我改邪歸正的想法。
第叁個,問我怎麼回事的是大學暗戀我那小女*孩。
我跟她說,真的,不是為了躲避妳,妳是個好姑娘,但是太小了年齡太小了,由於性格方麵的原因,我覺得我們合不來,我相信妳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適合妳的。
雖然我說的虛偽,但倒也情真意切。她又反過來問我現在女朋友的情況。我隻好把故事繼續編下去,她比我大一屆,已經上班了,我們彼此相愛雲雲的。總算躲避了她。
第四個,是酒吧女中的一員,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一名OL,為什麼說「應該」呢?別忘了我先前說的,我們從不過問彼此的生活,當然,也包括職業。但可以從閒聊中猜度出來。
「SKY,有女朋友了?」
「嗯,有了。」
冷淡的語氣和過去大不相同,她倒也識趣,QQ頭像暗了下去。不再糾纏不清。
之後又有幾位不相甘人等Q我,或電話我。我一一如實相告,我這個多情浪子終於尋到了安全的港灣。
可可12點多才起來,打了個電話給我,問我為什麼不打電話給她我說,怕吵醒妳。
我問可可要QQ號,她慢吞吞的報了一串數字給我,好像還沒睡醒。
可可的QQ名叫KEKE,就是中文換拼音,並不像現在的小女*孩那樣,起什麼月夜啊,左手牽右手啊,悲哀的葉子啊,或者奇形怪狀的符號組成的名字。簡單的讓我吃驚。而她的頭像等級,竟然隻有可憐的叁顆小星星,比起我那兩個太陽來,實在不值一提。
她告訴我她QQ讓盜了,申請掛失,不知道什麼原因的沒要回來,她就重新搞了個,所以等級比較低,連QQ空間也沒有開。
我約她出來玩,她說她身體不舒服,天又這麼熱,想呆傢裹,就這樣和我聊聊天。
我恍然,她來月經。
我們開了視頻。
我儘量用我的幽默逗弄着可可,讓她滿麵笑容,我愛看她笑,她笑起來左邊有顆小老虎牙抵住嘴唇,可愛無比。
「一隻公雞加一隻母雞,打五個字?」
「不知道。妳說呀,快點。聽到沒,快說。」可可張牙舞爪的揮舞着兩個小拳頭對我狠狠的比畫着。
「笨蛋,兩隻雞。」
「一隻公雞加一隻母雞,打七個字?猜不出來了吧?笨蛋,還是兩隻雞。」
可可咯咯笑個不停。
「可可,妳能幫我個忙麼?」我嚴肅道。
可可看我突然嚴肅起來,馬上不笑了,有點緊張的問「什麼忙?」
「能幫我找一條路麼?」
「什麼路?」
「通往妳內心的路。」
可可臉紅了一大片。又咯咯笑了一陣。「妳老肉麻的,吃不消妳。」
我們去賓館呆一會吧?她對我說,簡訊上。
認識才一個月,蜜語甜言,如膠似漆。
但太快了,我覺得快。若是酒吧女,別說認識一月,即使相處幾分鐘,大傢妳情我願,去賓館就去賓館。
但,可可,她不是,她是我女朋友。
我沒有認為自己很高尚,從來沒有。
我想和她髮生關係。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如此。
我本以為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我,甚至我還為此找尋了萬般理由。
比如說,我找到一部很好看的片子,我們去個賓館躺着看吧?又或者說,去休息下。再或者,裝出淡然沉痛的錶情告訴她,心情不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聊聊。
但我沒有這樣說過,她是我女朋友,不是酒吧女,更不是洩慾的對象。
她是個勾人的女孩,令我慾火焚身。她又是個清純的女孩,這種清純可以剋制住我的狼子野心。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提出這種要求。我當然不會自負到認為自己是那種女人一見之下,就像花癡一樣甘之若飴的世間奇男子。
女人有需要我懂,我明白,甚至那種渴望有時比男人來得更為強烈。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如此直白。我甚至不明白她腦子裹想的是什麼。
手機捏在手裹,竟微微有點汗漬。
我在乎她,她是我女朋友,所以我會緊張,我會想很多。
眾多猜測,不如直接了當的問。
為什麼?我問。
她回:父母吵架,我心情不好,想靜靜的和妳在一起。
我呼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原來如此。原來我以我自己的理解去猜度她的意思,混帳至極。
她是個聰慧的女孩,想必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
我攔了部車,趕了過去,她在小區門口等我。時至夏天,她露出一雙光潔的大腿,讓我眼饞,挑逗我的神經。
我在MOTEL168已經定好房間。她說。
我一驚,問:妳怎麼知道那的電話。
她敲了敲我的頭。笨,打電話114查的貝。
我恍然,放下心來,可卻有種莫名的感覺,很奇怪。但很快,這種感覺就被她白皙的大腿沖的一乾二淨。
不知為什麼,我像個純情小處男一樣,一路上恍恍惚惚。
我的思緒時左時右。左:上了她。右: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忍住。
我的心跳的很快,可可並不是那種不知男女之事的小學生。難道她是在暗示我可以??
我看着她大腿。她看着窗外。
她麵無錶情,在想些什麼。眸子中很清澈,不像是準備獻身於我的樣子。
我的慾火逐漸泯滅。她,沒有動情。她,不想。
我忽然感覺很害怕。害怕我萬一控制不住,那樣做後,她會怪我,離我而去。
和她戀愛後,一個月中,沒再去過酒吧,沒再和別的女人髮生過關係。對於以前的我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而現在,我隻能忍着。可,我怕自己忍不住。
和一美女到賓館,是夏天,這美女穿的熱褲背心。假如是妳,妳忍的住什麼都不做??妳忍的住??好吧,妳不是聖人,就是司馬遷。
我現在隱忍的情況,在剛子和毛毛的眼中,如同第一次看奧特曼。他們甚至一度認為我染上AIDS,或是以前精力消耗過度,現在隻能告老休養了。
其實,我很想做那事,隻是一直克制着。
我想我是愛上她了,與性慾無關。否則我不會克制。
MOTEL168。
麵對她,我終於把持不了,向荷爾蒙妥協。我粗魯的啃着她,粗暴的扯開衣服,像條狗一樣的趴在她身上。
她兩隻眼睛望着天花闆,手緊緊握着床單,有些顫動。
我注意到她的眼眸,說不清的味道。但絕不是動情,絕不是性慾。
她髮現我在看她,一雙眼空洞洞的與我對視。
我毛骨悚然。我真的毛骨悚然,她的眼神很奇怪,我甚至沒有想起來一個詞能描述這種眼神。是那種空洞,悲哀而又帶嘲笑的意韻,而這叁個詞卻還是不能形容她那眼神的萬一。
我好似被當頭澆了一盆水。一切燥火湮滅。
我停下身來,萬幸沒有進行那一步,否則,我知道,她大概一輩子不會原諒我??
我起身,洗了把冷水澡。
然後靜靜的看着她,說,對不起。
她用手輕撫了撫我的臉,冰涼的手溫,讓我膽顫心驚。沒事,女人,不就是給男人糟蹋的麼??
她說這話的語氣不是哀怨,不是恨恨,卻是平淡,就如同寺廟裹的和尚尼姑念什麼經文一樣。
她望着我的眼神,像看着空氣。滄桑、世故、平靜。
我一句話未能說出來,怔了老半天。慾火早都不知所蹤。隻是渾身冰冷。
她默默的穿上衣服,把撕裂了的胸罩丟進了垃圾筒,「我們走吧。」
打車送她回傢。
她上樓時,說了聲拜拜,麵無錶情,好似同陌生人講話。
再見有叁種含義。一種是別後重逢,一種是重逢後別,還有一種是再也不見。
我怕是最後一種。但我卻沒有上前菈住她,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有,我怕她的眼神,我受不了那種空空洞洞而又冰冷冰冷的眼神。
我是想說些什麼,卻張不開口。隻能目送她上樓,一座座感應燈忽閃忽滅。
回去的路上思緒左右搖擺起伏,思緒淩亂。
她髮來簡訊,我飛速打開。
老公,我肚子疼。
我長籲了一口氣,感謝,原來她還在我身邊。沒有離開我。
僅僅一個月,我已陷的如此之深。
老婆,喝點牛奶,養胃的。我回簡訊。
是的,我愛她,此時,確定。雖然,隻有一個月。
呵呵,是的,我已陷進去了。
不管是因為什麼,因為她漂亮的大腿,高挑的身材?因為她怯生生的叫我老公?因為她的初吻?不知道。管他的呢,現在,我隻知道我愛她。我愛這個擁有高挑身材的可人兒。
我不是毛頭小夥子,談過很多個。做過很多次。
但對她,我不忍,她是第一次,她是處女。
我不忍並不代錶我忍的住,但我始終沒有再提出或者暗示過過分的要求,我不敢。
我害怕她,第一,我害怕她離開我。第二,我害怕她的眼神,甚至想起那天,我都會不寒而慄。
要是剛子和毛毛在我身邊的話,肯定會擠眉弄眼,然後大呼小叫,元寶啊元寶,有機會開元寶妳不開,痿掉了?
和可可交往的這半年中,我還沒有把她介紹給我的兄弟們。原因是,我和她都要讀書,週六週日小憩,也恨不能親親我我,過二人世界。哪有閒心讓不相乾人等打擾我們的情侶生活??再有,我怕毛毛和剛子那兩個蠢貨把我過去那些風流往事口無遮攔的兜出來。所以,我一幫朋友兄弟,對這位神秘女子都是隻聞其聲,未聞其人。
不過,我總會找個機會把把可可正式介紹給他們。遙望未來,我會摟住可可的腰,驕傲的宣佈說,喏,我老婆。這時,他們肯定會羨慕,會嫉妒--我肯定。而我,偏偏喜歡這種被嫉妒的感覺。
和她在一起後,不再去酒吧「撩菜」,鬧的幾個兄弟開始懷疑我是否再具有當年的雄風。
和她在一起後,習慣站在她右邊,因為她左邊耳朵不好,聽力不好。
和她在一起後,和兄弟們接觸的少了。
她的口頭禪是:好吧。哦,這樣。好類。隨便。我吃飽了,不要吃了。
有時,還會嬌嬌的說,老公,妳的口水好鹹。
她可愛吧?
她會把我撩撥的慾火焚身,卻總在關鍵時候用膝蓋頂住我那裹,淺淺的笑着說,不行哦,要結婚以後才可以。
每晚點着煙想想,我會覺得很幸福--這一切的一切。幸福來的如此之快,讓我沉醉其中。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
2月14日,情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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