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麵】
明天要作 seminar 結果今天卻被小笨童菈去看電影,回來後把 paper 再看了一遍,看完後已經四點半了,精神卻反而出奇的好,既然睡不着,就寫寫文章吧﹗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寫關於愛情的故事,也許寫的不好,就請多多包含指教啦﹗
我最近情緒十分不穩定,每天晚上都有跳樓的衝動,在這種情緒下寫的文章,恐怕不會太好,但是不寫文章,又怕自己真的跳樓去了。無論如何要把它寫完,寫完後,一直到五月份,我都會停筆不寫其他故事,包括預備重打的舊故事。全力應付課業上的問題了。seminar 完,老闆跟我說﹕「妳今天錶現不錯喔﹗講的很好呀﹗」老闆,有妳的支持,我一定兩年畢業。我一定努力用功,我下禮拜絕對不和魔豬去看MTV ,一定把妳交代的paper看完。
還有,可不要以為文中的我真的是我 Lance,我才二十四,不是二十八,也沒錢開着太陽鑽泡女朋友。更不會用不正當手段騙女人上床。
還是繼續努力寫完吧﹗希望春假前可以寫得完。隻要我的情緒夠穩定的話。
這次裹麵有些人說的應該是臺語,可是要我用臺語來錶達,實在是蠻難打的,所以我幾乎把所有臺語的說法和語法,通通轉成類似的國語來錶達。但是用國語來錶達,語意和口氣又恐怕不如臺語好。這樣吧﹗我老爸和老媽以及長輩們應該都是說臺語。其他人則不一定,各位自行判斷啦﹗
好啦﹗正文開始了﹗
——————————————————————————–
我坐在鏡臺前,理髮師正在我的背後忙碌的吹着我的頭髮,我望着鏡子,卻什麼也看不見。
今天我要和儀結婚,吹完頭髮後,就要坐上租來的轎車到阿儀她傢,把她娶進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嗯﹗要從哪裹開始呢﹖就從介紹我自己開始吧﹗我今年二十八,出生在一座小鎮中,這個怕妳連看也看不到她一眼,但是我出生在這。
我的老爸是個農傢子弟,可是在他十五歲時,我的祖父就到天上去了,所以他在分傢產時,分到了一塊貧瘠的旱田,隻能種地瓜﹑花生等等的雜糧。父親因此在十五歲那年就出外作學徒,學修理腳踏車,後來又學習修機車。不談這些,反正他在叁十歲那年把我生了下來,我還有個大叁歲的哥哥。
我爸修理機車到了他五十歲時,傢裹的地旁邊卻開出了一條道路,因此我傢那塊地就漲了十倍以上的地價,父親又過了一年半才賣出,傢裹的存款就漲到了八位數字,呵呵﹗
所以在我大二那年,我傢就成了有錢人。父親也不再修理機車了,他現在成天和我哥的兒子玩,偶爾就出外和他的朋友打麻將或是去釣魚﹔就因為阿儀的爸爸也喜歡釣魚,所以我才會和阿儀認識,甚至兩小時後,就要和她一起拜祖先,向一桌一桌的賓客敬酒。阿儀是我的第叁個女朋友,要說她和前兩個女孩最大的差別就是﹕她該結婚了。那我對她的感覺是﹕這女的不錯,把她娶回傢。
這樣說好像沒啥羅曼蒂克情調的樣子,可是,這是事實,我們兩個都該結婚了,我對她感覺不錯,她對我也是,好吧﹗這樣就結婚了吧﹗所以我們認識叁個月,我就坐在這個椅子上,任那個理髮師玩弄我的頭髮。
這就好像是鬧鐘響了就要起床一樣,我們是年紀到了就要結婚。「這叫做鬧鐘婚姻。」,我高中死黨大鳥明這樣說。
大鳥明雖然是我的同學,可是他大我兩歲,因為他重考又被留級,兩年前他結了婚,新娘是他阿姨介紹的,那天晚上喝酒的時候,大鳥明這樣說。
當時我還笑他,現在我可真是心有戚戚焉啊﹗
「妳愛我嗎﹖」阿儀第一次和我上床後這樣問我。
「愛妳呀﹗怎麼不愛呢﹖難道我剛剛還不夠愛妳嗎﹖要不要再愛一次﹖」我把她抱的更緊些。
「不是說那個啦﹗」阿儀笑着捶我,「我是說妳的心裹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啦。」
「當然了﹗我心裹隻有妳啊﹗小儀儀。」我說。
「妳以後可不能變心喔﹗」阿儀望着我的眼睛說,她的眼睛裹有一種光芒,又好像是一個漩渦,要把我捲下去一樣。
「放心啦﹗我一輩子最愛的就是妳了﹗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否則我決不變心。」我這樣說着。阿儀很高興的靠在我肩膀上。
那時候我想到小雪,她也曾這樣問我,不過可不是在床上,那時我還很純潔,沒這個膽。我那時說的是﹕「我們誰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我可以保證的是,我現在心裹隻有妳,我現在最愛的也是妳。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事實證明是還不夠,因為後來我們分手了。不過,我現在是二十八歲,可不像二十歲的我那麼呆。未來的事我還是弄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如果我不對阿儀那樣說的話,我要費更大的功夫去哄她。這麼簡單的事,為啥我二十歲的時候不懂呢﹖二十歲的我真笨呀﹗
小雪是我的第一個女朋友,事實上,如果用我現在的標準來看,我們那時候恐怕隻能算朋友,連好朋友都稱不上。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我們都隻認識彼此美麗又有禮的那一麵,一直到分手的時候,她還沒見過我打撞球時那副模樣。不過話說回來,阿儀也沒看過,因為我兩年沒打過撞球了,唉﹗可憐的社會人士喔﹗
我和小雪怎麼認識的我都忘了,反正就是大學時代那種一對一的活動認識的。為什麼要追她呢﹖我想是因為好奇吧﹗我受了六年的和尚教育,大學又是讀工學院,真是滿腦子對女性的好奇,對愛情的憧憬,所以顯得一副猴急像,舉止既呆又痤。
初識小雪,並不覺得她很漂亮,套句我朋友的話﹕「女人嘛﹗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
但是很奇怪的,她笑的很好看,每次我看她笑,總有種美妙的感覺,好像在夏天的早晨起床,往天上看去,在淡藍的天空上掛着一彎淺白的月,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有嗎﹖」小雪把盃子放下,微笑起來,「我都不知道。」她說。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笑容。」我好像如獲至寶一樣,提高了音量「等一下,我拍張照片」
閃光燈亮了起來﹔我到現在還保留着這張相片,阿儀在翻我住的公寓時,找到了我大學時代的相簿。
「這是誰﹖很漂亮喔﹗」她用那種抓到我小辮子的口吻說,就像是媽媽看到偷糖吃的小孩一樣。
我看了看,跟她說﹕「那個呀﹗我的初戀情人呀﹗」這下阿儀好像是挖到寶一樣,纏着我說我和小雪的事。
結果我不得不跟她談了一個下午,所以,聽我的話,絕對不要跟女人談愛情故事,她們喜歡聽,而且會在日後翻出來找妳算帳。
「那我笑起來像什麼樣子﹖」阿儀問我,我說﹕「像是會把我迷的死死的可愛笑容呀﹗」
阿儀一副失望的錶情,她說﹕「我要一個像她那樣的形容詞啦﹗」
呵﹗真是開玩笑,我是二十八歲的成功房地產銷售員,我知道如何說明一間房子的好處和隱藏房子的壞處,可是我已經不是二十歲的我,我不會在半夜寫情書,寫詩,寫我如何的愛一個女人。
我隻好用抄襲的,我說﹕「就像一千朵玫瑰同時開放的樣子呀﹗」
阿儀笑了,她說﹕「妳才不會被一千朵一起開的玫瑰花迷的死死的。妳隻會被一千張一千圓的鈔票迷的死死的。」
我無言以對,難道我現在隻喜歡錢嗎﹖
我和小雪的故事也很平常,剛開始,我好像日夜不停的灌輸自己,「妳愛她愛的要命﹗」所以我不和朋友去打撞球,不打籃球,不騎車去兜風,不參加任何聯誼,有空就去找她,每天晚上絞儘腦汁寫情書,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感覺,她來找我總是已經到了才打電話給我,不管我正在乾什麼事,一定要我馬上去陪她。
不知道她當我是什麼,無線電計程車嗎﹖不過我那時是挺樂在其中的,和女生約會,牽牽小手,唬爛哄女生笑,親親小嘴,好像挺好的,比打司諾客好玩多了。
這是我那時的想法嗎﹖忘了,我那時應該沒這麼低級才對。我應該是很喜歡她吧﹗願意為她做任何事,隻要她叫我去辦。真的,我那時候的日記上寫着﹕『不論距離的遙遠,不管路程的艱難,隻要妳叫我,我隨時都會到。我的愛令我無所畏懼,即使是地獄的最深處,惡魔的力量亦不能叫我畏懼,有妳的愛,我將一往無前。』
事後我看看從前的東西,心裹總有一些淡淡的憂傷,我們的分手可以說是必然的事,因為我畢竟不是開無線電計程車的,偶爾兼差開開還成,要是天天如此,我可受不了。
「大頭呀﹗今天又要去找老婆嗎﹖」實驗拍檔史奴比問我。
「嗯… ﹗沒關係啦﹗作完再走還來得及。」我說,那次的實驗比較麻煩。史奴比已經幫我扛了好幾次實驗,這次我實在不好意思。
「那就好﹗」他很高興的說。我們繼續努力的接線路,調示波器。
那天的確我和小雪有約,她中午打電話過來叫我晚上七點到她宿舍找她,可是每次叫史奴比一個人忙到很晚也不好意思。所以… 唉﹗等作完實驗已經六點半了,我匆匆忙忙的騎着機車,冒着小雨,騎到她們學校,七點半了。
我打電話叫人,她房間一個人也不在。這時候我開始髮揮我驚人的耐力,喝掉了兩罐可樂,抽完半包煙,十點半。她小姊回來了,遠遠的我就看見她,和另一個男孩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牽着手回來。我愣在樹叢後,呆了,看着她和那男孩在宿舍門口依依道別,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學校的路上,雨依然下着,這種天騎機車最危險,雨會把安全帽的安全玻璃弄的矇矇的,我掀開安全玻璃,一下子眼鏡又矇矇的。
在二省道上我不知道騎到多快,隻知道風刮的臉很痛,還有張開嘴喊的時候一下子灌進很多風。
回到宿舍後,我一個人跑去看MTV ,一直看到天亮,當然本來因為小雪要戒的煙癮也顧不得了,早上回宿舍睡覺的時候我腦袋裹隻有一句話「我他媽的是個大白癡。」
這件事直到兩個月後我們分手時小雪一直不知道,當然了,我也不敢讓善良的史奴比知道。
現在想起來,那天晚上大概是我最接近死亡的時候,我沒有摔進山溝裹完全是僥倖,我一直很感謝上天那天沒要了我的命。
這件事對我們的交往有重大的影響,我試圖重新挽回我和死黨的關係,開始恢復打撞球,打籃球,和朋友抽煙打牌兼唬爛的日子,小雪對我的改變並沒有什麼反應,她在電話裹常說﹕「喔﹗妳有事呀﹗那就算了,沒關係。」
我非常非常努力的想從她的語氣和信件中找出她是否在意我的缺席,結果呢﹖沒有,她還是淡淡的一點也沒有改變。
兩個月後的夏天,我接到她的電話。
「大頭,我在火車站,妳要不要出來﹗」她還是一貫的口吻,一個人殺到我住的城市來,從不事先通知我。那天是七夕前叁天,禮拜日。
「喔﹗我馬上到,妳等一下下喔﹗」我應了一聲,掛掉電話,騎着車到火車站找她。
她穿了緊身牛仔褲和淺綠色佐單奴T恤,我們在街上漫無目的的亂逛,像從前一樣的扯淡,可是我不知怎麼,就覺得那天的氣氛不太一樣。我們在飾品店裹買了一對手飾,然後到隔壁的店裹喝咖啡,喝咖啡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在咖啡店門口她說﹕「再見了﹗」然後甩過頭,一個人往火車站的方向走了。
我笑了笑,跨上機車回傢打電視遊樂器。
那天以後,我就沒有再見過她,不再通信,不再半夜抱着電話不放。當然也不再有人虧我「媽的死大頭,見色忘友的狗東西。」朋友中有些無聊的傢夥會一直問我﹕「妳和妳女朋友怎麼了﹖」
我煩不勝煩,乾脆放話出去﹕「哪個再問我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我跟他翻臉。」他們才住口不問。
後來在搬寢室的時候,小雪的信全部都遺失了,我所剩關於她的東西,僅止於那張相片和分手那天買的手,有時候做夢會夢見她,而且她的臉愈來愈模糊。
「如果妳那次沒有看到那個男的和她在一起,妳會不會和她分手﹖」阿儀聽完了以後問我。
我想了想,說﹕「會﹗因為我會遇見妳。」阿儀又笑了,她說﹕「又騙我﹗說實話啦﹗」
我當然沒有跟阿儀說實話,隨口唬爛應付過去﹔但是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想過,如果那天我沒有等那叁個小時,如果小雪那天等我半小時,如果那個男的隻是小雪拿來氣我的… 。我會不會和她分手呢﹖我想會的,為什麼我那天不願意放下史奴比一個人做實驗﹖除了不好意思外還有沒有其他原因呢﹖還是我對當無線電計程車司機的日子已經厭煩了,隻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我想分手的原因不是那個男的,分手的原因是因為距離和厭煩吧﹗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這樣子。
理髮師終於完成了他的工作,我戴上眼鏡,站了起來,老哥在門外等我。「嘿嘿﹗我老弟還挺帥的嘛﹗」
我們坐進他的車,我點起煙來,老哥說﹕「煙灰往外彈呀﹗等下被妳大嫂抓到,我又要被念。」
「好啦﹗」我說,「驚某大丈夫嘛﹗」
老哥乾笑了幾聲,問我﹕「老爸昨天有沒有跟妳說什麼雨傘的事﹖」
「有呀﹗」我答,「怎麼,妳要結婚前一天,他也找妳談雨傘。」
「對呀﹗」老哥笑着說,「以後我兒子結婚,我也要跟他說雨傘,這樣我們傢的男人都知道雨傘的故事。」
昨天晚上,一堆親戚朋友聚在我傢,談話主題不外是阿儀她傢是個怎樣的傢庭,阿儀長得怎樣,問我幾時生小孩,心情如何之類。我媽很高興的拿出我和阿儀拍的結婚照,談阿儀她傢經濟狀況,帶人參觀我們的新房,老爸則是坐在一邊,為他的穿針引線成功得意的笑着。
「我們傢祥仔啊﹗找老婆找好久都沒找到,我幫他介紹,一次就成功。」老爸說,大哥的小孩坐在他的膝蓋上吃着糖,親戚們當然是一陣諛詞。
親戚散去之後,老爸殺到我房裹來,那時我正躺在新買的雙人床上,看着滿房間的字和到處亂貼的紅紙。老爸坐到床邊,說﹕「妳明天要結婚了,結婚以後就是擔一個責任,不要給老婆孩子擔心妳。」
我坐了起來,說﹕「我知道啦﹗我不會給阿儀擔心的啦﹗」說實在話,要結婚了,我是惶恐比喜悅多﹔忙碌比甜蜜多。結一個婚,我和阿儀忙得快成白癡了,又是結婚照,又是買傢具,又是送喜餅,又是這又是那的。我老哥每次聽我抱怨的時候就說﹕「想想妳們結婚後可以去澳洲玩半個月吧﹗保證妳回來後會覺得結婚真爽」
老爸接着就開始他的雨傘婚姻哲學,他說﹕「醃某就像雨傘一樣,作人傢耶醃婿就是傘麵,作某就是傘骨。」他等我點了頭之後繼續說,「一支雨傘哪是沒有傘麵遮不住雨,哪是沒有傘骨就怕賣開。這妳聽無某﹖」
「我知啦﹗爸﹗」我說,老爸點點頭又說﹕「啊嬰仔就是哩傘耶喀避雨耶,妳醃仔某哪是無合作,嬰仔就可憐羅。哪是雨傘有孔,嬰仔就是補孔耶,所以呀﹗妳結婚以後,先生仔,袂作什麼帶志先想想妳某尬仔,啊尼婚姻就耶和諧,嘛賣離婚。」
注﹕看有沒有呀﹗我翻譯一下這句話,「小孩就是在傘下避雨的,妳們夫婦要是不合作,小孩就可憐羅﹗要是雨傘破洞,小孩就是補洞的,所以呀﹗妳們結婚以後,先生小孩,要作什麼事之前先想想老婆小孩,這樣婚姻就會和諧,也不會離婚。」
接下來老爸又說些男主外女主內的事,什麼傢裹的事一切要聽阿儀吩咐,可是金錢的的事,可不能給阿儀全權作主,事業的事也是一樣。談完之後,父親說﹕「明天還有的忙,早點睡。」
我躺在床上,想着父親的話,想沒多久就不想了,結婚嘛﹗當我把戒指戴上阿儀的手指的時候,我就是下決心把我們的命運綁在一起。可是,我想的是,我他媽的到底愛不愛阿儀,還是單純奉父母之命,把一個女孩娶進門,然後用責任把我和阿儀拴在一起,這樣的話對阿儀公平不公平。我不想深思,這個問題等婚後再說,明天還要忙。
那麼阿儀呢﹖她怎麼想﹖我們認識隻有叁個月,互相打量對方條件的時間比談情說愛的時間還多,雖然我覺得我是愛她的,她是愛我的,但是我們的感情完全沒有受過任何考驗,完全沒有時間成長,這可靠嗎﹖
色友點評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