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時,鐵浪一行人在禁衛軍的保護下進入京師,徐階這個禮部尚書倒是很盡職,從城門口一直送他們到攬月軒。
攬月軒位於皇宮東側,曾是興獻帝招納文人墨客之地,興獻帝駕崩,那些文人墨客都被嘉靖軀散,從哪裡來回到哪裡,沒地方去的直接淪為乞丐。
之後,攬月軒進行小範圍的改造,成為各國使者暫居之處,如今的攬月軒還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文人氣息,可惜都變成了裝飾。
宴席過後,下人帶着他們去休息,鐵浪則繼續和徐階飲酒,談論着這次在異族的所見所聞,當然都是刪減版,鐵浪不可能將自己的風流韻事一一道出,至少徐階不會是一個合適的聽眾。
醉意上湧的鐵浪向徐階打聽上清宮,可除了知道他們煉丹外,徐階什麼都沒有告訴鐵浪,他甚至連淫獸這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和鐵浪裝糊塗還是真如此,反正鐵浪絕對不可能對徐階推心置腹,他出賣夏瑤一事,鐵浪永遠都記在心裡。
想起罂粟那番話,鐵浪拿起酒瓶咕嚕咕嚕喝着,隻想一醉方休。
京師東街一蕭條角落。
“他已經來了。”
“你應該很興奮吧?”
一名道士模樣的胖子眯眼笑着,看上去憨厚老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石師兄,他得罪了我那麼多次,這次我一定要讓他死無全屍!”
一名裡着黑紗的窈窕美婦冷冷道。
“師妹,這事你不用擔心,宮主早有安排,罂粟真是一顆好棋子。”
“已經開始對她進行改造了嗎?”
美婦問道。
“大致上是完成了,應該算是一切順利吧。”
胖道上仰望星空,見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便道:“上清宮掌控大明的時機也快來臨了。”
“反正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隻要楊追悔死得很難看。”
“明日你會看到一場很精彩的錶演,記得做好你的工作,呵呵,我先回去了,還得和邵師兄對弈,殘局也許依舊要繼續。”
說罷,胖道士甩袖而去。
“我也回去了。”
美婦腳一蹬,人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鐵浪再次睜開眼已在床上,見撐開的窗戶灑入點點亮光,他就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個晚上。
下床,鐵浪身子有點不穩,腦袋上方好像還有幾隻蜜蜂在嗡嗡嗡盤旋着,他更覺得肚子非常不舒服,好像要……
“哇”的一聲,鐵浪將昨晚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房間瞬間充滿發酸的酒氣。
這時,一個丫鬟模樣的紅衣少女推門進來,正是徐悅晴的貼身丫鬟小曲。
“楊公子。”
小曲忙扶着鐵浪,讓他坐在床上,之後匆忙跑出去,拿着濕毛巾替鐵浪敷上,青澀的臉蛋上浮現出焦急神情,“這可怎麼是好,小姐還要我請你回去,沒想到你真的如老爺說的喝得酩酊大醉。”
鐵浪看上去確實醉得一塌糊塗,但思路還算清晰,隻是頭痛慾裂得讓他連眼睛都不想睜,撫摸着胸口,鐵浪問道:“晴兒最近如何?”
“楊公子,我還以為你不省人事了。”
有點興奮的小曲臉上笑開了花,道:“小姐可想你了,都沒心思彈琴看書了,你的魅力還真是大。”
“呵呵。”
鐵浪深呼吸着,想讓大腦早點恢復功能,“去幫我倒點參茶,醒醒酒。”
“嗯,嗯,馬上。”
小曲像一陣風般飛了出去,沒一會兒就為鐵浪端來熱呼呼的參茶。
喝了點參茶,鐵浪終於覺得腦袋上方的蜜蜂都飛走了,靠在床頭休息片刻,便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辰時剛過。”
“完蛋了,那豈不是早朝時間早過了?”
“不礙事的,老爺吩咐過小曲,說要好好照顧楊公子,讓楊公子先將身子養好,說上朝這事可以推到明日。”
“他有這權力?”
鐵浪困惑道。
小曲揚起柳葉眉,挺胸道:“當然,老爺可是禮部尚書,大明又是禮儀之邦,宴請邦國當然要好好準備準備,所以推遲一天再正常不過了,這也顯示出我們大明的誠意嘛。”
鐵浪敲了一下小曲腦袋,笑道:“你這小妮子還懂國傢大事,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都是小姐從小熏陶的啦,我跟你說哦,我傢小姐雖從不出門,可熟讀四書五經,精通琴棋書畫,你能娶她是你一輩子的福氣。”
小曲突然菈長了臉,道:“可惜你已和大將軍的女兒成婚了,她是正室,那麼小姐隻能是偏房了,唉,真的好不公平。”
“那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晴兒不會在乎的。”
小曲瞪了鐵浪一眼,道:“你自然這麼說了,反正得到好處的都是你。”
“好,好,我錯了。”
鐵浪可不想和小曲辯論。
“哎呀,不說了,楊公子要好好休息,小姐可想你了。”
小曲搖晃着腦袋,笑道:“服侍小姐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姐魂不守舍的模樣,這難道是愛情的魅力嗎?”
臉上泛起桃花的小曲又使勁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個隻有小姐才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唉,我也體會不到……”
看着在那裡手舞足蹈,偶爾還害羞地捂着臉的小曲,鐵浪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乾脆做她的觀眾。
不久,戴着虎形麵具的阮飛鳳走了進來,見多了一個少女,她還以為是親生女兒呢,一聽說她是女兒的貼身丫鬟,阮飛鳳便坐在床邊和她談着關於女兒的一切,完全沒有心計的小曲一五一十回答阮飛鳳提出的問題,偶爾還會爆點料。
看着她們兩個,完全被無視的鐵浪隻好躺在床上休息,偶爾還用眼神意淫着小曲和阮飛鳳胸前那聳起的乳峰,甚至還想用手去摸一摸,來確定誰咪眯的手感好。
談到盡興處,阮飛鳳便很想去看望女兒,鐵浪也隻好陪着她一塊過去了。
走進尚書府,鐵浪經車熟路地朝悅晴閣走去,小曲和阮飛鳳都有點跟不上他的歩伐,誰教他現在酒還未醒,不知道自己走路還用上了輕功。
上樓梯時,鐵浪更是叁歩並作兩歩。
連門都不敲,他直接推開了閣樓的門。
“呀!”
正在換衣服的徐悅晴發出驚叫聲,忙用白色紗裙遮住酥乳,雪白如玉的大腿卻大方地暴露着,毫無贅肉,猶如巧匠精心雕琢之作,叁寸金蓮更是精致至極。
一看到徐悅晴這般誘人模樣,鐵浪鼻血差點噴出,意識到自己過於冒昧,他忙退歩將門掩上。
“怎要了?”
跑過來的小曲忙問道。
鐵浪聳聳肩膀,隻是傻笑着,並沒有說什麼,她旁邊的阮飛鳳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一門之隔,門內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整整十五年未見麵,阮飛鳳的激動心情可想而知。
門打開,穿着一身白色紗裙的徐悅晴讓在了一邊,細語道:“請進。”
還未上妝的徐悅晴可以說是天生麗質,風姿綽約,清新脫俗中又透出幾分嫵媚,輕柔的動作為她增加了幾分優雅。
看着徐悅晴,阮飛鳳眼眶都濕了,身子微微顫抖,差點哭出聲,幸好還有虎形麵具的遮掩。
眼前這個妙齡女子簡直就是她年輕時的翻版,不單單是容貌,就連氣質也非常的接近。
過於激動的阮飛鳳腿有點軟,隻得讓小曲將她扶進屋內。
“小曲,去拿點上好茶葉給兩位泡上。”
徐悅晴一邊準備着糕點,一邊吩咐道。
看着徐悅晴擺弄糕點的熟練模樣,阮飛鳳的思緒完全被打開,似乎看到剛成婚的自己,可惜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如今的她是異族巫王,完全不能像普通人那樣享有子孫滿堂的福分。
“楊公子,身子如何?要我派人炖點補品嗎?”
徐悅晴問道。
“有虎鞭嗎?”
鐵浪認真道。
“什麼?”
徐悅晴疑惑道,朱唇微張,如月裡嫦娥般立在那兒,完全不知道鐵浪是在調戲她。
“沒……沒什麼……”
鐵浪笑了笑,介紹道:“這位是女真族的巫王,她精通巫術,但都是用來救人,這位是徐悅晴姑娘,徐大人的掌上明珠。”
“見過巫王大人。”
徐悅晴屈膝作揖。
“真懂禮貌。”
阮飛鳳忙起身扶住徐悅睛,顫聲道:“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麼大了……”
“嗯?”
“因為楊公子有和本巫王說起你,我一直以為是個乳臭未乾的女童呢。”
阮飛鳳忙解釋道。
“女童?”
徐悅晴很自然地笑着,道:“也許在楊公子心裡,晴兒永遠都沒有長大。”
“夠大了。”
鐵浪盯着徐悅晴的翹臀,意味深長地笑着。
“我給兩位撫琴,前些天拿到了《廣陵散》的曲譜。”
徐悅晴坐在檀木制成的矮桌前,試着撥弄琴弦,含笑道:“不算很熟練,希望兩位別見笑。”
“我是一介莽夫,巫王可是熟知音律之人。”
鐵浪笑道。
“略知一二,晴……徐姑娘你彈吧。”
阮飛鳳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真的很希望將女兒擁進懷裡,哪怕隻是一次,她也滿足了。
“獻醜了。”
徐悅晴活動了下十指,便開始彈奏。
琴聲開始在房間回蕩着,旋律哀婉低嘆,娓娓道來,偶爾又突然換了個音調,略微的不和諧讓阮飛鳳神經繃緊,她好像置身於琴聲締造的世界中,看到那個為了報父仇而毀容吞炭,改變容貌,後進宮彈琴行刺韓王的聶政。
這種虛幻卻又真實的感覺讓阮飛鳳無法自拔,完全被徐悅晴琴聲操控着。
“先生人中豪,志不肯司馬。一曲廣陵散,絕世不可寫。”
徐悅晴清脆的聲調和琴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加上那傾國傾城之貌,就算讚美她是天仙下凡也不為過。
比起這淒美的意境,鐵浪腦海裡卻浮現出一幅淫靡的景象:徐悅晴這女兒彈琴,鐵浪則和她娘在一旁做愛。
想到那種雅致與淫蕩互相交疊的绯色畫麵,鐵浪不禁覺得那頭不爭氣的淫龍快要勃起了。
隻能說,鐵浪完全是一個不合格的聽眾,徐悅晴簡直是對牛彈琴,不過幸好還有阮飛鳳這個忠實聽眾在。
一曲而終,鐵浪和阮飛鳳都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徐悅晴隨意撥弄幾個調調他們才回過神。
“見笑了。”
徐悅晴低語道,聲調如小橋流水般悅耳動聽。
阮飛鳳起身,開始像一個音律師般告訴徐悅晴彈奏的一些注意事項,每句話幾乎都說到了徐悅晴心坎上,讓她茅塞頓開,還將位置讓予阮飛鳳,讓她彈着曲子,她則變成阮飛鳳的聽眾。
看着這對不能相認的母女,鐵浪不禁覺得現實有點殘酷,不過現階段也隻能如此,等到自己掌控了大明的生殺大權,她們也就能相認了,當然,徐階必須死。
小曲探進腦袋,怕打擾他們雅興的她像做賊般走了進來,放下茶具,將一盃還冒着熱氣的濃茶遞到鐵浪麵前。
“沒想到巫王也多才多藝呀。”
小曲小聲道,怕打擾了她們倆。
“是多才多藝。”
鐵浪品着濃茶,道:“這比攬月軒的茶香多了,那邊的簡直是茶渣。”
說着,鐵浪又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好茶要細品。”
小曲白了鐵浪一眼。
教授完畢,徐悅晴感慨道:“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覓知音,一聲聲,如泣如訴,如悲啼。嘆的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
“呵呵,本巫王也隻是略知一二,晴兒姑娘可別見笑。”
“巫王大人懂的比宮內樂師還多,而且很精。”
過於興奮的徐悅晴脫口道:“聽巫王的聲音,我總覺得和我娘親差不多。”
“是嗎?”
阮飛鳳眼睛睜得非常大,聲音顫抖道:“應該說我和你娘親年紀相仿。”
“晴兒說錯話了。”
徐悅晴將茶水端給阮飛鳳,道:“耽誤巫王大人這麼多時間,想必也渴了。”
“謝謝。”
阮飛鳳一邊喝茶,一邊看着水靈秀氣的徐悅晴,心裡感慨萬千。
快到午飯時間,阮飛鳳和鐵浪便慾回攬月軒用膳,但在徐悅晴的一再要求下,兩人還是留在尚書府用膳,隻是派小曲和攬月軒管事的說聲。
鐵浪、阮飛鳳、徐悅晴、徐階、夏瑤,五人一起用膳。
平時話不多的徐悅晴,這頓飯倒有點喋喋不休,一直追問着阮飛鳳關於撫琴的一些技巧,仿佛想用一頓飯的工夫搖身變成撫琴高手,徐階則老是提醒她女孩子應該矜持點。
鐵浪吃着飯,看着他們幾個,總覺得這飯局實在好玩。
阮飛鳳是徐悅睛親娘,是徐階明媒正娶的老婆,如今卻要以巫王的身份和他們接觸,自己這個未來女婿卻搞了阮飛鳳好幾次,給徐階戴了一頂非常有分量的綠帽,每每想到此,鐵浪忍不住想拍手叫好,如果讓徐階知道這件事,大概這個老不死的會直接被氣得七竅生煙。
笑得很下流的鐵浪心思似乎都被夏瑤揣着,不知道被夏瑤瞪了多少次。
下午鐵浪本想和徐悅晴這個冰清玉潔的大小姐好好親熱一番,怎奈有阮飛鳳和夏瑤的存在,想好的親熱畫麵都變成了賞花、賞琴聲了,讓鐵浪憋了一肚子的慾火,隻好將可能性寄托在晚上,反正他在攬月軒可以隨意走動,到時候想怎麼乾阮飛鳳都可以。
可惜,現實與幻想總是有所出入。
用完晚膳,徐悅晴竟希望阮飛鳳晚上能留下共寢,阮飛鳳也答應了,搞得鐵浪得一個人回攬月軒。
一個人走在略顯蕭條的街上,鐵浪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嘀咕道:“也不知道哪個女的在想我,早知道就把半雪、夢嵐她們帶在身邊,也不至於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
一路唉聲嘆氣,鐵浪幾乎忘記了罂粟曾說過的那番話,隻能說,鐵浪的性慾永遠大於任何事。
走着走着,鐵浪突然停住腳歩,一隻小貓正慢悠悠地走向池。
定眼一看,這哪是什麼小貓,而是一隻白狐,待它走近,鐵浪彎腰盯着它,它也不閃躲,歪着脖子與鐵浪對視着。
這隻白狐的吻不太尖,耳廓短圓,頰的後部生有長毛。跖部也密生長毛。體毛純白,僅無毛的鼻尖和尾端黑色,模樣煞是可愛,惹得鐵浪不禁想將白狐送給某位美女,以攫取她的歡心。
“給叔叔抱一下。”
鐵浪伸手慾抱起白狐,白狐卻哧溜一下跑開了。
蹲在不遠處,白狐繼續望着鐵浪,好像在勾引他一樣。
心情本有點失落的鐵浪見此白狐如此通人性,很想據為已有,遂輕歩移向白狐,想將它抓住,可意識到鐵浪目的的白狐不斷後退,走走停停,既不逃走,也不願意變成鐵浪的獵物。
如此幾個來回,白狐已將鐵浪帶到一破廟前。
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白狐跳進寺廟。
隻想抓住白狐的鐵浪可不管這是哪裡,一把推開虛掩的廟門,開始尋找白狐的蹤迹。
當他看到罂粟像幽靈般坐在屋檐上,並很悠閒地搖着裸露着的大腿時,鐵浪不禁怔住了,馬上警覺起來,觀察着四週動靜,確定這裡隻有罂粟一人,他才稍微安心,否則他絕對拔腿就跑,他對那隻肉獸已產生了恐懼症。
罂粟看着自己的手臂,雪白色的絨毛正慢慢消失,淺淺一笑,道:“沒想到一隻白狐都可以將你引到這裡。”
“因為它太可愛了,總比你這帶刺的玫瑰要好。”
“呵呵,能得到你的誇讚還真讓人高興,嗯,我想想該找什麼話題和你聊,我總覺得單純的語言交流似乎沒多大的意義。”
罂粟聳了聳香肩,問道:“楊追晦,當日你插了我前麵和後麵,不知道現在見了我是不是還有這種慾望?”
“那是對你的懲罰,你差點害死優樹!”
鐵浪冷哼道。
“懲罰,懲罰,懲罰!”
罂粟突然吼道:“那我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帳找誰算?難道他們就該死嗎?整個大明有多少貪官,有多少姦商,我們搶一點喂飽肚子也有錯嗎?”
“你如果真的是搶劫貪官姦商的財物,我絕對沒有意見,甚至會拍手叫好,可你搶的是沿海百姓的財物,你斷送了他們的生存根本,你和你所謂的兄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老百姓。”
“呵呵,看來我們一點共識都沒有,我想想要怎麼折磨你。”
罂粟飄然落地,拍了拍翹臀上的塵埃,道:“不過你要感到幸運的是,宮主要求我不能殺了你。”
“你以為你可以殺了我?”
鐵浪乾笑道。
“我可以,但是我不想臟了這雙手,你也許該看看地麵。”
鐵浪低頭,臉色煞白,原本乾燥的地麵此時變成了一大塊的肉泥,所見之處都是如此,鐵浪甚至看到了一張醜陋的五官正在地麵不斷移動。
咚!
鐵浪猛然回頭,門已被關上,好像活了的肉泥正像壁虎般爬上門和牆壁,隱約還傳來如同老虎磨牙的蠕動聲響。
頃刻間,這個破廟已完全變了樣,鐵浪幾乎是置身在肉獸的內部。
“有肉獸的幫助,我絕對可以殺了你。”
罂粟得意道。
鐵浪想要擡腳,可雙腳都被肉泥纏住,動彈不得,腦子快速轉着,短時間卻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走。
為了爭取時間,鐵浪隻好和罂粟週旋,問道:“你為什麼要加入上清宮?”
“我說過了,隻要能殺了你,不管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哪怕是我的性命!”
罂粟掩麵,殘忍地笑着,道:“你絕對體會不到能主宰別人性命的快感,就像你乾一個女人,她最舒服時的那種感覺。”
“你還不如說是當我將精液射進你身體裡的感覺。”
鐵浪挖苦道。
“別再提那些事!”
罂粟全身都在顫抖,鐵浪爆了她前後兩穴的事一直是她的噩夢,她甚至連回憶那一幕都覺得惡心,而且她現在對黃瓜起了反感,隻要一看到黃瓜就想吐,這都是鐵浪的功勞。
“我現在確實走不了,你想怎麼樣,直接說吧。”
鐵浪妥協道。
“可惜我不能殺了你,否則我絕對要將你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再讓你一片片吃下去,最後再把你的心給挖了。”
罂粟走向鐵浪,目光陰冷。
看着越來越近的罂粟,鐵浪那雙藏在背後的手已開始運勁,確定她已走進攻撃範圍,鐵浪便使出轟天撃,勢如破竹般的真氣流硬生生撃中罂粟的胸口,罂粟被彈飛,像流彈般砸在土牆上,緩緩落地,腦袋已歪向一邊。
鐵浪壓住差點衝開經脈的真氣,看着一動不動的罂粟,道:“像你這種人絕對不能留在世界上,否則絕對會害死很多人!”
“呵呵。”
聽到罂粟的詭異的笑聲,鐵浪全身的寒毛都豎起。
轟天撃的威力堪比大炮,罂粟又是近距離被撃中心臟,就算心臟不被貫穿,她也不可能活着。
可罂粟確實還活着,隻是嘴角溢出鮮血。
緩緩站起身,罂粟眼睛睜得更大,眼裡迸射出邪性光芒,陰陰道:“九尾狐有九條命,你這點能耐怎麼可能殺得死它。”
“白狐,九尾狐,罂粟……”
當鐵浪將它們聯係在一起時,他的腦袋轟的一聲,仿佛快炸開了。
“我接受上清宮的改造,能夠在九尾狐和人之間變換着,就像這樣子。”
罂粟撫胸而笑,摘下布帽扔於一邊,人就像泄了氣的氣球般乾癟了,束衣、短褲落地,一隻非常可愛的白狐正蹲在地上,伸出小舌頭舔着前肢。
看到這詭異一幕,鐵浪滿臉都是恐懼,他完完全全不敢相信上清宮竟然能完成這種驚世駭俗的改造實驗!
之前見過仙血龍魚、叁顱鳳凰,所以鐵浪對於那些珍禽異獸早已見怪不怪,可當他親眼看到一個人變成白狐時,他簡直快發瘋了,這遠比小月、施樂這對美人魚的變化帶來的刺激大。
除了驚訝和恐懼,鐵浪更想把蕭九這個垃圾作者抓來大罵一頓。
好好的一本書,寫了五萬字就放棄,後事全部都沒有交代,如果知道《劍指天下》的世界裡還有類似基因改造的上清宮存在,鐵浪寧願死也不會選擇重生於此。
當然,如果知道後麵的故事情節,鐵浪絕對會極力避免這種事的發生,找一、兩個美女歸隱山林也比在這裡被嚇死來得好。
臆想間,那隻可愛的白狐已跳到鐵浪肩上,正蹲在他頭頂搖着尾巴。
跳到地麵,白狐轉身正對着鐵浪,全身絨毛都豎起,驚叫一聲,它的身體又開始發生變化,慢慢變成一個人形,一個全身裸露的女人,身上還長着白色絨毛。
昂起腦袋,甩動長發,全身是汗的罂粟喘息着,眼神略顯暗淡,片刻就恢復了兇狠,赤裸裸地站在鐵浪麵前,完全不避諱,甚至還指着自己那長着些許恥毛的陰部,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從這裡插進去?”
鐵浪咽下口水,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切的一切都來得太詭異了。
“我知道你很想。”
趁鐵浪精神不集中,罂粟已點中鐵浪的紫宮穴,讓他動彈不得。
“啧啧,其實你長得不錯。”
絨毛慢慢消失的罂粟伸手撫摸着鐵浪的麵頰,纖細手指移到他胯間,將肉棒掏了出來,見肉棒還軟得像一隻泥鳅,罂粟便輕輕套弄着,哼着鐵浪完全聽不懂的歌兒。
“你到底想乾什麼?”
受制於人的鐵浪叫道。
“讓你舒服。”
罂粟邪笑着,人已蹲地,張嘴含住發皺的肉棒,緩慢吞吐着。
有人替自己口交應該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此刻鐵浪滿腦子都是恐懼與疑惑,他絕對不相信恨自己入骨的罂粟會下賤到替自己口交,難道她想將自己的雞雞咬斷?
一冒出這種想法,鐵浪就忙集中真氣於丹田,可勃起的肉棒將這可能性都毀滅了,鐵浪完全集中不了真氣,倒是讓肉棒勃起到幾乎脹痛的地歩。
罂粟吐出鐵浪的大肉棒,舔乾淨嘴角的津液,用舌尖舔舐着那充血的龜頭,那模樣就好像是一隻溫順的白狐。
“宮主說不能殺了你,但是並沒有說不能讓你變成太監,我曾經殺過一個男人,他正在和他女人做,我讓人將他綁在床上,又讓那女人繼續和他做,等他快要射時,我就用劍將那醜陋的東西斬斷。”
罂粟幽幽盯着鐵浪那張早失血色的臉,用力吮吸了數下龜頭,“然後他的血就像噴泉一樣噴得到處都是,還有那惡心的液體,當然,看那個男人在那裡慘叫才是最爽的部分,而且那根東西還在女人身體裡,那女人直接被嚇死了。”
聽完罂粟的敘述,鐵浪終於知道她的目的,原來是想將自己變成太監,而且是在射精的那一瞬間……
可怕!
罂粟實在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你快要射了嗎?”
罂粟問道,啾啾地吸着火熱肉棒。
“就算你吸上一年,我也不可能射的。”
“是嗎?”
罂粟站起身,菈着鐵浪的手按在早已淫濕的私處,控制着他的手指沿着肉縫來回滑動,喘息道:“那如果我用這裡將它包住,你又能堅持多久?”
“也許你可以試一試。”
“我才不會再次讓你進去,”
罂粟甩開鐵浪的手,憤怒得好像一隻鬥雞,盈盈可握的挺乳因為氣憤而不斷聳動,乳頭似乎已硬起充血。
“呵呵,死之前讓我舒服也是應該的,如果你解開我的穴道,我將帶給你更大的快樂。”
鐵浪慫恿道,隻要能活動自如,再利用吮陰心訣,不管罂粟有幾條命,鐵浪都會將她吸乾。
“你再說!”
罂栗蔥指頂住鐵浪下巴,“如果不是宮主的命令,在你來京師的路上我已殺了你,才不會將你的命留到現在。”
“看來我應該備一點禮物去感謝邵元節才對。”
“其實……他也為你準備了禮物。”
罂粟在鐵浪麵前來回走動着,之後便開始穿衣。
戴好狼牙項鏈,布帽往頭上一戴,罂粟盯着鐵浪那根還未軟下的肉棒,淺淺一笑,走向鐵浪,道:“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我決定用狐狸的爪子將你那根醜陋的東西切掉,不過你放心,你最多變成太監,絕對不會死的。”
感覺到罂粟那冰冷的五指已握住肉棒,鐵浪幾乎絕望了,當罂粟漸漸運力握緊肉棒時,鐵浪不禁叫道:“隻要你讓我活着,我絕對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有很多人都想要你死!”
罂粟的指甲變得尖利,就像狐狸的爪子,而且她已將那爪子般的指甲刺向鐵浪的龜頭。
轟!
一聲巨響,寺廟的門被震得粉碎。
在罂粟還未反應過來時,一名仙姿佚貌的白衣女子執劍馳來,劍尖刺向罂粟咽喉,罂粟本能後退數歩,正慾反撃,白衣女子已甩出絲綢軟紗,纏繞住鐵浪的虎腰,用力一扯,鐵浪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擁有絕色傾城之貌的白衣女子伸手摟住鐵浪的虎腰,劍尖頂地,當的一聲,兩人已像飛仙般飛出了寺廟。
整個過程來得太快,罂粟完全來不及反應。
“該死!”
罂粟氣得渾身顫抖,完全沒料到會半路殺出程咬金。
片刻,罂粟又露出陰險笑意,自語道:“呵呵,不過沒關係,反正明天你將身敗名裂。”
帶着鐵浪飛到街角,白衣女子順手解開了他的穴道。
一身白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秀靥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
麵對如此一個絕色女子,鐵浪不禁呆住了,難道……難道這是上天賜予自己的仙女嗎?
白衣女子指了指鐵浪下體,並轉過了身。
低頭,見肉棒還留在外麵,鐵浪忙將它藏好,傻笑道:“敢問仙女芳名7”
“你竟忘記了。”
白衣女子幽幽道,轉身,冰冷的麵頰上沒有一絲笑意,冷若冰霜,那雙黑瞳卻十分的靈動,仿佛看穿了鐵浪的心。
(忘記了?難道……難道這個美女和楊追悔是舊情人?
鐵浪腦子快速轉動着,卻想不出她是誰,隻得裝傻道:“噢,我想起來了,你怎麼來這裡了?”
通常這句話就可以套出對方的來歷。
“師傅準許我出冰墓,知道你來這兒了,師姐我便到此,隻想見你一麵。”
師姐……施黛柔!
鐵浪就像中了頭等獎般,伸手就想將眼前這個天生尤物攬進懷裡,可又知道這一切不能太着急,否則很可能挨揍,所以便道:“其實我是不敢相信會再見到柔兒,所以我才那樣子說的,在悔兒心目中,師姐永遠都是仙女,唉,這些日子我一直很想柔兒,怎奈師傅不近人情,我也隻好逃出了冰墓,經歷了太多的事,但我從未忘記你,隻希望有天能回到冰墓與師姐團聚。”
“罷了,罷了,見一麵即可。你已成傢立業,我這等無名無姓之輩也不過是個過客罷了。”
施黛柔看了一眼鐵浪,轉身便走。
“師姐。”
鐵浪伸手抓住施黛柔的手腕,直接將她菈進了懷裡,道:“這次相遇,我絕對不可能再放你走,我要和師姐在一起一輩子!”
“放開我。”
施黛柔輕微掙紮着。
“如果我放開,師姐會離我而去!”
鐵浪摟緊了施黛柔,聞着從她身上散發出的誘人體香,一種原始的衝動在他心裡蔓延着,他更想用雞雞去確認一下施黛柔到底還是不是處女。
在原版《劍指天下》中,施黛柔失身於伏虎山道士,但是之前楊追悔又說沒有,至於真實情況如何,還有待鐵浪用雞雞去考察,隻有實踐才能得出精確結論啊!
“本已成陌路,何故不放手?”
施黛柔呢喃道,錶情雖還是那般冰冷,可內心早已翻騰,她似乎聽到了鐵浪的心跳聲。
“我一直打算大業成就之日向師傅提親,隻是還需些時日,沒想到師姐誤以為我是個薄幸之人,這真的不是我的初衷。”
鐵浪裝得很悲切,卻用手去感覺施黛柔肌膚的細嫩,用眼睛去意淫施黛柔那仙姿佚貌。
施黛柔低着頭,道:“不管如何,師傅都不可能同意我們兩個,當初如此,現在也是如此。當初我將你帶入冰墓是個錯誤,讓師傅收留你也是個錯誤,與你那般投緣更是錯誤,與其讓錯誤繼續下去,還不如此刻放手,好嗎?”?
“不可以!”
鐵浪立刻否決,道:“如果師姐執意如此,那悔兒隻能找一根鐵鏈將我們兩人拴在一起。”
“你又何必執着。”
望着滿天繁星,施黛柔呢喃道:“那你想要柔兒怎麼辦?”
“和我在一起。”
“我必須回冰墓,否則師傅會來京師找我,師傅那倔強脾氣你也知道的。”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一定會讓師傅明白我對師姐的愛慕之心。”
“這……”
沉默片刻,施黛柔道:“那我先留在悔兒身邊幾天,但是……悔兒已成親,若有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那豈不是有傷風化?”
“隻要柔兒師姐明白悔兒的心就好,我絕對不是朝叁暮四之人,隻是有些事不是我能主導的,所以我才和半雪成婚。”
施黛柔深吸一口氣,道:“過幾天我必須回一趟冰墓,這相處的幾天就別提那些事了,好嗎?”
“嗯。”
鐵浪本想一路牽着施黛柔的手走向攬月軒,可她不同意,所以鐵浪隻能和她並肩而行。
第一次和施黛柔接觸,鐵浪就可以感覺得出她對楊追悔的愛,如果被施黛柔知道楊追悔早已死於自己之手,她肯定會立刻殺了自己,所以他和施黛柔說話都要很小心,不能露出破綻。
一路上,鐵浪都在和她聊着關於冰墓和師傅冰落夜的事,沒有說那些情情愛愛的,隻有深入了解了,鐵浪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上手:至於那個比頑石還固執的師傅,鐵浪沒有打算下手,至少在沒看到她容貌之前是如此。
看過《劍指天下》前五萬字的鐵浪對於楊追悔和施黛柔之間的關係已經有點模糊了,特別是他們到底有沒有同床共枕這點,所以一直到走進攬月軒,鐵浪都沒有問施黛柔晚上到底要不要和自己睡,如果她默認了,那就爽了。
走進房間,鐵浪便點起燭火,正經道:“師姐,晚上你睡床,我打地鋪就好。”
“這不行。”
鐵浪本以為施黛柔同意同床共枕,沒想到她卻道:“你忘記了師姐沒有睡床的習慣了嗎?”
說着,施黛柔抽下那條挽於腰際的絲綢軟紗,甩動,絲綢軟紗遂如蛇般纏住梁柱,將另一頭纏在對稱的梁柱上,人旋身而起,像蜻蜒點水般落在軟紗上。
看着隻睡在一條軟紗上的施黛柔,鐵浪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乾笑一聲,道:“師姐還真是有雅興。”
“習慣了。”
施黛柔看着鐵浪,淡淡道:“明天你還要上朝,記得早些歇息。”
“謝謝師姐關心。”
頓了頓,鐵浪繼續道:“若師姐在上麵睡得不舒服,可以到床上來,師姐別誤會,悔兒沒有非分之想。”
“我知道你的為人,好好歇息吧。”
如果施黛柔真的知道鐵浪的為人,她肯定會立刻拔劍殺了鐵浪。
鐵浪吹滅燭火,脫了長袍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直望着施黛柔。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閉月羞花之貌,蕙質蘭心之息,看上去又像仙子般冰清玉潔,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這等尤物都會想霸佔她,更何況是鐵浪這個曾經將施黛柔的木偶當作終身伴侶的男人呢。
鐵浪想上施黛柔,這是毋庸置疑的,隻是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在床上翻來覆去,鐵浪睡不着,無聊的他乾脆一邊看着施黛柔,一邊套弄着肉棒,就像當初看A片時一邊打手槍一樣,隻不過現在是個真人擺在自己麵前,一個不能上手的真人。
“還沒睡着嗎?”
聽到動靜的施黛柔問道。
鐵浪忙鬆開手,道:“快了。”
幸好他的床背光,要不然被施黛柔看到自己打手槍,她肯定會氣得半死。
“我上一下茅廁。”
鐵浪翻身而起,穿上長袍走了出去。
上了茅廁,路過週不仙和阿木爾房間時,他聽到了阿木爾那厚重的喘息聲,點破窗紙一看,阿木爾趴在床邊,週不仙正在他後麵做着抽插運動,兩人都是光溜溜的。
看到男人插男人的畫麵,鐵浪總覺得有點詭異,甚至有點惡心,他急忙提歩走開。
第二天一大早,由陸炳領導的皇宮錦衣衛來到攬月軒,要護送他們進宮。
讓施黛柔待在屋裡,衣冠楚楚的鐵浪就和建州、海西女真族的使者上了官轎,趕往皇宮。
自古以來,皇宮都是是非之地,朝代的更迭必定染滿血腥,就算它看上去再乾淨,也可能埋藏着無數屍骨,後宮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走到太極殿前,鐵浪看到了阮飛鳳,在她旁邊還有幾個正在那兒竊竊私語的大臣,其中自然包括徐階、嚴嵩等人。
見鐵浪走來,那些大臣恭敬地挽袖低頭。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錯。”
嚴嵩笑道。
“這多虧嚴大人當日的極力推薦。”
鐵浪抱拳道。
“請。”
太監大總管劉管材引領着鐵浪四人走進太極殿,向嘉靖通報了一聲便退到一邊。
鐵浪本以為這隻是一次很普通的早朝,卻見太極殿上擺滿了矮桌,上麵堆放着西域葡萄、上等青果、鵝壺汾酒、千層糕等貢品,後麵還站着好幾名手執大羽扇的宮女,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披着一層金色薄紗,給人一種極其高貴的感覺,宮女如此,坐在嘉靖身邊的貴妃珧玲兒更是如此。
一看到珧玲兒,鐵浪忙低下頭。
“賜座。”
臉色蠟黃的嘉靖朗聲道。
使者和鐵浪入座後,那些還在外麵等候的大臣才陸續走進太極殿,坐在各自的位子上。
嘉靖左右手各放在龍椅兩側,笑道:“能得女真族的援助,實在是大明之福,我敬叁位一盃!”
話落,負責斟酒的宮女忙將斟好的汾酒端到嘉靖麵前。
嘉靖舉起酒盃,很豪爽地一飲而盡,包括阮飛鳳在內的叁名使者也紛紛舉盃飲下,他們之中除了阮飛鳳外,其餘兩人都聽不懂大明的語言,所以阮飛鳳需要不時提點他們。
拿過宮女遞來的絲綢擦了擦嘴角,嘉靖繼續道:“諸位大臣,不用客氣,盡管吃吧。”
皇帝下了命令,他們自然都端起敬酒。這也是阿谀奉承的好時機。
“酒宴本想設在晚上,但寡人晚上需煉……需批閱奏折,所以隻好此時宴請叁位使者了,還望海涵。”
“陛下英明!”
隻要是皇帝的馬屁,不管時機對不對,都有大臣拍的。
“楊追悔,此次你功不可沒,上次封你為武德將軍,這次寡人要封你為懷遠將軍,上前聽封!”
鐵浪對於這些什麼將軍之類的都不感興趣,但此刻他還是要裝得受寵若驚,要不然辜負了這狗皇帝的一番心意,鐵浪就可能被菈出去斬了。
匆忙起身走到大殿之下,鐵浪躬身,等待着賞賜。
看着鐵浪,珧玲兒的粉拳握得非常緊,眼裡閃着妖異色彩,心道:“這次你死定了。”
嘉靖正慾開口,鐵浪卻擡起了頭,目露兇光,兩歩並作一歩衝向嘉靖,並叫道:“你這狗皇帝,我要殺了你!”
鐵浪的一反常態讓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一切都還沒準備好,鐵浪就打算推翻大明統治,這怎麼可能?
剛剛躍起,鐵浪卻如折翼白鴿般跌落在地,緩緩擡起了頭,完全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扭頭一看,錦衣衛已衝進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