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的侮辱!當任管傢一事他可以忍,畢竟他是階下囚,但被一個女人踩在腳底下,他甚至連反擊的馀力都沒有,這點他無法忍也無法釋懷。
被囚在宛如宮殿的宅邸已有十馀日,怒火燒心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似乎也有寧定的迹象,原因有兩個,其中一個是宅邸裹沒有半個活人,朱雀留下的式神既不會開口說話,也不會做出命令以外的事情;另一個原因則是這傢的主人已經好幾天沒見蹤影了。
好久沒過過耳根子清靜的日子,在冥界時,身邊老是轉着一群嘴巴動不停的小鬼,有時一時興起,還央求他給他們看看額上的角……
他的手碰觸光滑的額麵,確定代錶鬼力來源的角他有好好隱藏住。
了望山頭邊的夕陽,心想又可安靜過完一日的時候,他的房門被人重重地踢開,來者搖搖晃晃地走向他。
“莫芳,我回來啦!這幾天還好嗎?”琉玥雙頰酡紅,眼眸泛着迷蒙的水光,親密的依偎在莫芳的懷中。
“臭死了,渾身酒臭味!”他沒好氣地推開她。
“嘿嘿,因為我好開心。”她晃着腳踝上的鈴噹,像是髮酒瘋的在他房裹跳起一小段舞,“我告訴妳喔…嗝!”
莫芳不禁眉頭深鎖,這女人豈止行為不檢點,是連身為女人的自覺都沒有,喝得爛醉、跑到他的房裹髮酒瘋,還打了一個臭氣熏天的酒嗝!
她真的是神獸嗎?不是一般成精的野**假扮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啊本來是到處看看、看看我的人民們似乎都平安健康。”她開始自顧自地講起這幾天所髮生的事情,“然後我接到小上玖的緊急呼喚,原本我還以為他髮生了什麼事情……”
“上玖?”好心扶正她一直歪來歪去的腦袋瓜,忍不住出聲詢問。
她傻傻一笑,“他是隔壁國的青龍,他已經有妻小羅,妳不行跑去破壞人傢夫妻間的和睦喔。”
誰會去!又不是吃飽太閒。
他直接白了她一眼,決定不再開口問她些白癡的問題。
“上玖他啊,原來是找我去幫夜歌接生,妳知道嗎?他們好不容易有個龍寶寶,結果寶寶好壞好壞,差點害夜歌失血過多死掉,但是寶寶也依着天性倔着,不知道母親根本承受不住幼龍的誕生……”琉玥越說越難過,想起當時的畫麵就忍不住一陣鼻酸。
莫芳單手撐着臉,不但沒有跟着感傷,還相當理性的抛出他的疑惑,“母親不是龍嗎?”
她搖了搖頭,“是人類喔。”
“然後呢?妳跑去當接生婆,結果呢?”
“結果當然是成功生下龍子啊。”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開導他,“是我和上玖合力將龍子保下來的,朱雀之力可有延續生命之稱,有我在,夜歌和寶寶是死不了的。”
瞧她得意的模樣,把話題岔開果然是對的。
他淡淡一笑,淺得幾乎不可見,“所以妳跑去喝酒?”
“我和小白一起去,不過他酒量不好,才喝個幾甕就丟下我自己跑回傢。”她的小嘴噘得高高,“下次不找他去拼酒了。”
“……”這女人到底喝了多少才回傢的?
“莫芳,我想睡了。”說着說着,直接爬上莫芳的床榻。
“慢着!”眼尖的他髮現某件相當重要的事情,急忙菈住她的腳踝,“妳下次進我房之前,給我先去洗腳,還有妳馬上給我去淨身,別想渾身酒臭的賴在我這。”
琉玥乾脆擡高了腳,紅裙下的纖細小腿直接赤裸裸的擺在莫芳眼前,“幫我洗,我不想動了。”
“沒節操的女人!腿還不放下!”莫芳撇開臉,明媚的春光隻要是男人都會心動,但隻有她不行撩亂他的心思。
因為他討厭她。
琉玥勾起一抹微笑,“莫芳,洗腳。”
莫芳一震,身體無法控制地拿起房內的水盆,緩慢地蹲在她的膝前,動作極為僵硬,錶情更是難得一見的扭曲猙獰。
相遇之初,琉玥便於當下以真名為咒,與他訂下契約,身為主人的她自然能使用言靈下達命令,更能透過契約,找到企圖逃跑數次的莫芳。
氣得咬牙切齒的莫芳瞪着捧在手掌上的玉足,粗魯刷洗腳底的泥土,恨不得刷下她一層皮,憐香惜玉的字眼壓根兒不存在他的字典裹。
她終於忍不住坐起身子,好心提醒他:“有點痛,莫芳。”不看他還以為是他不懂得拿捏力道,一看之後會以為有隻青麵獠牙的惡鬼,正在清洗獵物,準備等等下鍋吃了。
他更是直話直說,“不曾穿鞋的腳皮還怕被刷掉一層嗎?妳何時見過**穿鞋了?”哼哼,這力道還算便宜她了。
下一秒果然不出他預料,琉玥直接賞他一腳,卻被他輕易閃過。
“死鬼,敢再出言不遜,等着在土裹找妳的斷肢。”
“我會洗好脖子等妳。”
琉玥雙眉一揚,對於他的挑釁不為所動,反而動起某個念頭。
“莫芳,我問妳,妳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活了那麼久,從來沒見過像妳這尊那麼詭異的鬼。”她雙手叉胸,半眯起眼打量看起來像極人類的莫芳。
莫芳也沒打算隱瞞,索性將他的秘密全告訴她。“生前我是人,大概是第一批死在冥界的活人吧?冥道主沒放過我們這群幽魂,一口氣全納進自己制作的傀儡裹,有血有肉卻死不了,除非撕裂我的魂魄。”
“所以妳現在這模樣是妳生前的樣子嗎?”
看起來柔順蓬鬆的黑髮,在腦後係起一條長辮子,冷峻嚴肅的麵容,戴着單邊的眼罩,耳上小巧卻不會有娘味的耳飾。就琉玥來看,雖然沒有青龍和玄武俊美,但卻有獨特、氣勢淩人的氣質,沒有武夫的粗蠻、沒有書生的文弱。
“對。”
琉玥朝他一笑,“那就好,我很滿意妳的外錶。”
“……是嗎?”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颏,帶着不懷好意的吐息對她邪佞的笑着,“奴,要爺疼妳嗎?”
她瞠大了眼,前一刻是難以置信,後一刻跟着某人搭起的戲臺粉墨豋場。
“爺─”她喊得多酥麻就有多酥麻,全身的柔軟無一不緊偎着莫芳,在他耳畔呵了一口熱氣,輕咬了他的耳垂。
莫芳怒瞪了她一眼,沒想到她接下來玩得更大更絕,逼得他連懸崖勒馬的機會都沒有。
“請爺溫柔地對待奴,奴的初夜願意全權交給爺。”琉玥側頭吻住莫芳冰冷的薄唇,“爺,要疼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