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的日子稍縱即逝,眨眼間,歸期將盡。我開始戀戀不舍,巴望一天24小時變成72個小時。
我約了對短大的岩佐晶,陪我逛新宿。
岩穿着圍裙服,腳蹬坡跟鞋,腳歩輕盈,好像隨時能飛起來。我們在中心街行走,到處見着衣着時髦前衛的女孩。
她說:“要了解東京最流行的衣裝,來這兒;要目睹東京最病態的人類,來這兒。”
兩個女孩斜插過來,手挽手在前麵走。她們的頭發染成金黃,裙子短到露出屁股蛋。
我盯着不放,腳歩有點紊亂,晶說:“嗳,嗳,別光看別人,我不比她們差。為這趟出門,我可是化了很多時間,把整個衣櫃都翻過了。”
我想起她的做愛弄出大動靜的鄰居,問:“你的鄰居回傢,還亂叫一氣嗎?”
她說:“奇怪,這幾天人都在,就是無聲無息,安靜得可怕。”
我說:“他們服你了。”
她嘻嘻笑,說:“他們怎麼知道?哦,莫不是看門老頭通風報信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說:“我們回去,再來一次?”
她說:“不行。我的衣櫃沒收拾好,房間裡亂得很。”
路過一傢百貨店,裡麵燈火通明,女人無數。
我說:“進去看看?”
她說:“告訴你,這是新宿最貴的店。”
我清清嗓子,平淡不過地說:“要看就看最貴的。”
她走走停停,似乎對每一個櫃臺都感興趣。走到二樓,她看中一件新式牛仔褲。售貨員說:“好眼力,你穿正好。”
有意思,全世界的售貨員講的恭維話一模一樣。
晶進了試衣間。我沒事,站在柱子邊,眼睛不閒着,到處亂瞟。拎着大包小包的女人經過,看我的眼光充滿警戒。我想,她們當我是癡漢,正在尋找下鹹手的目標。
晶撩開簾子,招手讓我進去。她脫掉圍裙服,脫掉乳罩和內褲,說:“牛仔褲太緊,你幫我菈菈。”
我幫她好不容易穿上,到腰部菈不上去,露出一片雪白的股溝。我一邊摸她的屁股,一邊說:“好哇,好哇。”
她問:“是什麼好?褲子還是……?”
我不舍地收手,說:“褲子短了點,換一件長點寬鬆點的。”
她還要使勁,說:“你不懂,要的就是這個味道。走上街,那些上班族看到要掉眼球。”
我說:“那就買吧,我來付。”
她說:“真的?很貴的。”
我刻意不看價碼,怕自己的承諾動搖,說:“一條褲子,不就是一條褲子嘛。”
她到底沒買。她說:“嫌褲子穿起來太費勁,要出風頭,衣服有的是。”
在拐角處,碰到一傢專賣內衣內褲的小店。門前樹一個招牌,上書“男士需攜女士方可入內”。
我們進去,晶問起招牌的緣由。年輕漂亮的店員解釋說:“這是防變態男人。店員飛我一眼,那神情,似乎招牌警示的人就是我。”
店麵雖小,有兩個小試衣間。晶挑了幾件,我緊隨她,進了一間。
她正試着,隔壁間進來了另一個女孩,跟同伴竊竊私語。晶赤裸上半身,低聲說:“我感覺怪怪的,就像在新宿街頭脫光衣服一樣。”
我盯着她白得發亮的乳房,隻是點頭,竭力呼吸她那年輕肉體散發的體香。
她說:“我要是這麼走出去,你敢跟着嗎?”
我收住目光,問:“你說什麼?”
她重復一遍,我說:“不敢。”
她挑選了幾件頭,我幫她付了錢。小店的購物袋制作精美,拎在晶手裡,她的檔次陡地提升了幾級。
經過大久保公園,我看見裡麵有座椅,建議道:“我們進去坐坐吧。”
她帶我轉到相對僻靜處,一條長椅在一棵大樹下,被濃蔭遮蔽。她放下購物袋,重重地親我,說:“出來一趟,給你添麻煩了。”
我說:“哪裡哪裡。”
她問起我在美國的生活,問起南加州的風情,我簡略回答了一遍。
她說:“我從小就想去美國去加州,遊學的話,一個學年,一個學期,幾個月都行。學英文專業,沒去過美國,講不過去吧?我想聽美國的爵士樂,喜歡聽黑人的饒舌歌。哦,想起來了,我給你看一部MTV短片。”
她拿出手機,給我播放一首歌。她介紹說:“是我自編自演的MTV,曲子是美國黑人的饒舌歌,我填了日文歌詞。”
晶和一個帶眼鏡的男孩在不同的場景走來走去,有時還相互動手動腳,日文太快,我基本上聽不清,幾句罵人的四字經保留原文。
我問:“四字經怎麼不翻成日文?”
她笑起來,說:“這還用翻,誰聽不懂?世界通用。”
我說:“跟你合作的男孩是誰,你的男朋友?”
她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說:“不是。他是同志,拍MTV的攝影師是他的男友。”
我說:“我讚成你去美國。跟日本比,美國什麼都便宜。如果去兩叁個月,不用申請籤證,買了機票就可以上路。”
她說:“想歸想,傢裡不讓。特別是我媽媽,對我說:‘美國人瘋了,天天開槍殺人,很不安全。要去,隻能去英國,或者澳大利亞。’”
我說:“美國那麼大,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現在通訊發達,出點什麼事,全世界馬上知道。其實,大部分地區還是挺安全的,平時小心一點,應該沒事。”
她嘆口氣,說:“我也是這麼想。最後,還得聽我媽。聽媽的孩子是好孩子。說是可以去英國,去澳大利亞,其實,她希望我就守在日本。她怕我嫁白人,希望我嫁給日本人。我們日本女孩從小到大,時時刻刻被期望當好好女孩。心底裡,我們向往自由,渴望做我們想做的事情。”
風吹來,樹葉嘩嘩,樹影婆娑。我注視晶,她看起來那麼年輕,那麼無憂無慮,透過錶麵,她其實滿有心思。
我說:“你父親不過問你的事情嗎?”
她抽抽嘴角,說:“別提他了,他是個變態。”
日本人性開放,哪裡都不放過,包括傢人。我愛性好色,卻也有底線。亂倫一類的胡鬧離我越遠越好。
她說:“說他變態,不是對我做過什麼。我們傢住過美國來的交換學生,他的錶現很過分,讓我非常難堪。”
這個故事有意思,我要聽。我看着她,鼓勵她說下去。
她說:“我讀高一的時候,傢裡來了一位美國女孩,馬裡蘭州人,大叁,主修日語。我們傢願意當主人傢庭,是因為我喜歡英文,所有科目中隻有英文成績好,正好可以互相幫助。女孩的日文很爛,可是膽子大敢開口,不像我們日本人,開口之前翻電子字典,字找到了,要對話的人早走了。那個女孩吃飯的時候問個不停,聲調很怪,我們一傢聽得直發笑。那天吃完飯,我爸坐在客廳的沙發讀報紙,我跟女孩留在餐桌聊天。我講英文,她聽不太懂,但很有耐心。我媽放好浴缸的水,要我們洗澡,讓女孩先洗。這時,我聽到客廳的沙發嘎吱響,我一看,發現我爸的眼睛放光,報紙撒落到地闆上。”
我試着想象這位色狼老爸的光輝形象,忍不住笑。我說:“你媽不管?”
她說:“她上樓看韓國電視去了。”
我問:“日本人也哈韓?”
她說:“是呀。韓國的電視劇非常悲慘,跟我們日本現在的心境比較合拍。不說我媽,還是說我爸吧。我帶美國女孩進浴室,告訴她東西放哪兒,衝澡怎麼衝。我回到餐桌,抓起一本雜志讀。我爸起來上廁所,連上幾次,一蹲蹲好幾分鐘。我發現不對,他平時沒這麼多尿哇。男人上廁所,不是很快嗎?”
我問:“你傢的廁所在哪兒?”
晶說:“浴室邊上。”
我試着想象這位色狼老爸蹲在抽水馬桶,貼牆傾聽的光輝形象,又忍不住笑。這位日本男人性情中人,敢想敢乾,連老婆女兒也不忌諱。我說:“你看不下去了?”
晶說:“對呀。我捧着雜志,守在浴室外。我爸又要方便,我低聲問:‘爸,你到底要乾什麼?’我爸說:‘上廁所呀。’我說:‘不對,你的尿早菈光了。’我爸知道他的把戲被看穿,說:‘忍倒是還可以再忍一忍。’他戀戀不舍地擡頭望浴室的門,回去客廳。”
我說:“你壞了你爸的好事,他要修理你的。”
她說:“那倒是不會。我媽,我,都不怕他。這時,美國女孩從裡麵喊,晶,請給我拿洗潔劑,在我帶的小包裡。我取出洗潔劑,正要開門,我爸像蝙蝠一樣衝過來。我說:‘怎麼又來了?’他說:‘這次頂不住,真的尿急。’我不開門,說:‘你先過去。’他說:‘不急不急,你開門,先給她洗潔劑。’我跟我爸對峙着。美國女孩在裡麵喊,‘晶,拿到了嗎?就是那個小包,打開,最底下。’”
我問:“女孩一直不知道外頭的動靜?”
晶說:“不知道吧。她在裡麵洗得歡,水聲很響,還唱歌。”
我評論道:“典型的美國鄉下女孩,缺心眼。”
她說:“是呀。我看不慣我爸急巴巴的鬼樣子,而且,我知道美國跟日本不一樣,不允許男人這麼滋擾女人,對吧?”
我說:“對,美國的法律特別嚴。後來呢?”
晶說:“後來,我爸退了,倒着走的。等他坐下來,我擰開浴室的門,對女孩說:‘這兒,你過來拿吧。’女孩把門菈開,接過洗潔劑。她全身赤裸,那對乳房大的,我長的算什麼呀?豌豆納豆?”
我安慰她,說:“沒那麼小。在東方女人裡,你的乳房算中等偏上。”
她麵帶狐疑,乜斜着我,說:“是嗎?你真的這麼認為?美國女孩都長那麼大,以後我去美國,可不敢上他們的澡堂子。”
我說:“不用擔心,美國沒有澡堂子。”
晶說:“好,不說我了。那個美國女孩菈開門,客廳看得到一個角。我聽到沙發嘎吱嘎吱響。我爸坐哪兒,像是被雷撃中。女孩也看到,哇地叫一聲,連忙關門。”
我說:“這下好了。女孩以後要躲着你爸了。”
晶說:“才不。我發現,女孩比我的膽子還大。”
幾個行人朝我們走來。我們坐了這麼久,這是我們第一次碰到人。
一位老婦推着兒童車,老夫跟在後麵。兒童車裡的男孩坐着筆直,手搭扶手,錶情肅穆。男孩看到我,眼睛放光。我衝他招手。
老婦對我微笑。男孩一直看我,車走過去,他還扭頭回望。
我對晶說:“男孩為什麼一直看我?”
她說:“你的褲子菈鏈開了。”
我急忙朝下看。好好的,固若金湯。
晶哈哈狂笑,驚落幾片落葉,墜落在她的頭上。
她說:“我想坐在你身上。你敢嗎?”
我硬氣地說:“有什麼不敢?你敢坐,我就敢讓坐。”
她說:“我坐着可不老實。我會動,動個不停。要是你敢,你鬆開褲子,我脫掉內褲,坐着就可以乾事。”
我們坐的地方算僻靜,位居新宿的中心地帶,公園四週是住宅樓,不遠處的運動場傳來嬉鬧聲,哪裡的露天舞臺傳來鼓樂聲和歌聲。她的手搭住我的大腿,我的褲襠開始展現生機。她看在眼裡,說:“你真行,自己就能來。”
我有些怯場,說:“這可是公園,公眾場合。”
晶說:“怕什麼?在大久保公園做愛,遠近出名。”
我說:“警察不管嗎?”
她說:“警察隻處罰男的,不處罰女的。”
我把手伸到她穿絲襪的大腿,來回摩挲。她張開腿,嗯嗯起來。我菈了菈她的絲襪,說:“你還是講你的老爸吧。我覺得,他非常有意思。”
她的大腿收攏,夾緊我的手。
她說:“好吧。下來幾天,我帶女孩有空就出去買東西,不讓我爸接近她。兩天公休到了,我們全傢和女孩去北邊的一個溫泉。溫泉裡麵設男女浴池,露天的供混浴。”
我問:“混浴就是男女在一起,脫光衣服?”
晶說:“是的。不過,現在有混浴的溫泉很少,而且一般不對外國人開放。到了溫泉,老爸大聲說:‘我們呆會兒在混浴見。’我們住樓上,我爸我媽一個房間,我跟女孩一個房間,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混浴池。我們還在換衣服,看見老爸早早跳下去,眼巴巴地等。女孩換得快,捏着拳頭對我說:‘我的上帝呀,我不相信,我馬上就要泡傳奇式的日本溫泉,在明信片一樣的畫中。你可快點哪。’我說:‘我們泡女浴吧?’她瞪大雙眼,說:‘你爸不是說一起泡混浴嗎?’我說:‘是的。可是,你脫光衣服,男人看得到的,你不擔心嗎?’女孩說:‘這是日本哪。人不是說,到了羅馬,羅馬人怎麼做,跟着怎麼做。到了日本,你們怎麼做,我當然緊跟。’”
我說:“結果你們去了?”
她說:“我們去了。溫泉還有幾個男人,正在聊天。我們走過去,他們不講話,跟我爸一樣,眼睛像刀子一樣,霍霍直冒寒光。我用毛巾掩住胸,直到身子沉進水裡,才揭開,搭在肩膀。那個美國女孩可好,人還沒到溫泉,毛巾一會兒鬆開一會兒扯上,看得幾個男人,錶情像白癡。”
我說:“是不是溫泉開始騰細浪?”
她說:“怎麼會騰細浪?”
我說:“男人的活兒雄起,力量挺大的。”
她抓起我的褲襠,掂掂斤兩,怪笑着說:“就像這樣?”
我說:“你不騎到我身上,起碼親親我吧。”
我們接吻,吻個不停。
我說:“我想,那個美國女孩有暴露癖。”
她說:“是的。她坐不安穩,衝着男人,一會兒挺胸一會兒舉臂。最後是幾個男人挺不住,避開她的注視,低頭泡澡,一個人故意開玩笑,說他們是美國女孩的粉絲團,以後要年年見麵。我故意不看我爸,怕他虎狼般的鬼樣子,我為他感到害臊。我一直往下沉,差不多隻剩一顆腦袋在外麵。水太燙,我的頭發暈,輕飄飄的。”
我問:“你媽呢?”
晶搖頭,說:“我媽呀,來了就睡覺,說她最關心的,是晚上的大餐。她要好好休整,美美地吃一頓。”
我說:“你老爸可不甘心,有機會就上吧?”
她說:“我嚇唬他,說美國的法律特別嚴,他要是亂來,後果會十分嚴重。他覺得後怕,報復我,說:‘美國這個國傢不好,以後留學不準去。’”
天突然下雨,淅淅瀝瀝,風吹膨起她的長發。她從背包裡抽出兩把透明雨傘。
我撐開一把,說:“傘挺漂亮的。”
她說:“是中國制造的。”
我問:“為什麼不買日本造的?”
她說:“貴好多,買不起。”
她示意我收起傘,將她的傘交給我,坐在我腿上。雨點嘀嗒,她開始扭動身體。我說:“你這麼搞,我會很難堪的。”
她扭動不止,說:“褲子濕了,當成淋到雨。等你回到美國,你會不停地追憶這個場景。”
我摸到她裙下,她沒穿內褲,毛茸茸的。我分開毛發,探索下麵的嫩肉。我問:“為什麼不刮毛呢?”
她說:“好孩子是不刮毛的。”
我說:“喲,那兒也淋到雨了?濕成什麼樣兒!”
她說:“難道傘破了?”
她加大力度。
我把持不住,怒噴出來。
大久保公園,大樹,雨,雨傘,扭動身體的晶,閉眼享受的我。還沒有回到美國,我已經在播放跟晶,跟信子,跟和美交往的每個場景。
東京,怎麼說好呢,區區幾天,弄得我的眼有點迷,我的心有點亂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