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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係列2——灰色黎明》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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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系列2——灰色黎明
作者:天外飛星
係列:灰色係列
第二章

給編輯掛上電話,我敲完了今天的最後一個字,然後伸了個懶腰。

我在想是否要把以前的經歷改編成小說,但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太危險,所以最後還是作罷。那些人不知道是否還活着,萬一讓他們無意中看到了,可能會聯想到我身上來,那些人都是鼻子很靈的獵狗。我已經決定要和過去說再見,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好久沒有上網,我用代理艱難登陸了我經常上的一個成人文學論壇。那裡有我用天外飛星的名字發的一篇中篇文章,我看了看回復,還是那麼多,現在國傢吃飽了沒事乾嚴打網路色情,令本來就處境堪憂的成人網頁更是雪上加霜,絕大多數被遮罩的乾淨而徹底。所以很多人都登陸不了,回復也是寥寥。

真雞巴傻逼呀……你有這精力多抓幾個貪官汙吏,多改善一下兒下崗工人的生活處境不比什麼都強。叫喚着打撃色情,實際上你們才是最色情最男盜女娼的。現在哪個領導乾部不嫖娼不包養情人?除了極個別的典型之外,共產黨的乾部已經墮落的跟當初的國民黨也差不多了。

我關閉了代理,上了幾個軍事論壇。

我一直關心軍事資訊,這或許是我以前的經歷在潛意識裡留下的習慣。

浏覽着網頁,看到了新聞南海艦隊的海巡船在北部灣扣押了可疑越南漁船,雙方發生交火事件,並打死打傷數名越南漁民的時候,我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我的記憶裡我以前去過越南,並且和這些所謂的漁民打過交道。

這些人裡有很大一部分是越南海軍特工部隊的人員,專門針對中國從事各種秘密任務:其中還有越南海軍的正式部隊僞裝的漁船從事海盜和偷渡走私的勾當,甚至很多貨真價實的越南漁民都受過越南海軍的軍事訓練,出海的時候都帶着槍械,中國漁船一旦因故落單遇見他們輕者電臺雷達電話現金漁網等一切值錢東西給洗劫一空,重者整船蒸發。

老江當政時我們的海事部門和外事部門不知道抗議了多少次,那些越南小鬼子們總是裝聾作啞,我們的軍隊也無所作為,這次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把,畢竟咱們海警巡邏艦上的全自動叁七炮和重機槍可不是那些粗制濫造的AK和40火應付得來的,對於聽不懂人話的人就得打,這道理老胡早就清楚。當初八九年西藏暴亂的時候的一句話“打出了問題我負責”顯示出其敢於擔當的強硬本色。

再看南美哥倫比亞軍隊掃毒,與毒枭武裝發生激戦,撃斃多名武裝毒販。據調查該販毒集團與邊境接壤的某國自治省內活動的反政府組織有關。還配有圖片,一個渾身是血的傢夥倒在馬路上,地上一大灘黑紅的血迹,旁邊站着兩名持槍的武裝士兵。(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還有反政府組織和政府代錶在國際斡旋下在東京談判等等,我注意到了這個新聞,這是妻子他們公司工作的國傢……

再看還有阿富汗人質事件,韓國人也是,一群外行人沒事往這種戦亂的地方瞎跑什麼?我的記憶中那個國傢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武裝部落,全國都是戦場,每天都帶打仗,每天都有成百的人死去,在那裡人命的價值就值一顆子彈。

我靠在椅子上,回想着以前,從前的經歷一幕幕的回現在我眼前……

我的從前是血腥和暴力的歷史……

冷戦結束後91年到01年的十年間可以說是世界最亂的十年,華約垮臺,蘇聯解體,國際共產主義勢力遭遇雪崩,冷戦的遺留問題諸如政治動蕩、民族矛盾、領土爭端、邊界分歧、宗教差異等問題引發的地區武裝衝突遍地開花結果,中東、中亞、前南地區、東歐獨聯體、非洲、南美、東南亞到處都是熱點地區和局部戦爭。

我們的公司屬於那種唯恐天下不亂,善於亂中謀利的組織。似乎是國際雇傭兵公司和國際軍火商的集合體,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們的老闆究竟是誰,公司的高層人員我隻見過一個叫啰索的男人和一個叫做尤塔西蒙的德國女人,前者我不知道他的國籍,隻知道他在法國外籍軍團當過兵,在南斯菈夫分裂的時候他參與推動了克羅地亞武裝力量的重建。後者據說是當時全世界唯一的女性軍火商,這個有着漂亮金發充滿貴族氣質的日爾曼美女為波黑總統伊塞特貝戈維奇領導的穆族政權穿針引線從俄羅斯過剩的軍火庫裡購買反坦克導彈和重炮。

而我從15歲開始就為了公司的利益奔波在全世界各地的戦爭前線上。

94年我們公司曾經受東南亞某國的雇傭前往非洲小國盧安達參與撤僑和營救,當時的的盧安達全國陷入了種族滅絕的仇殺地獄當中。起因是4月6號前胡圖族人總統哈比亞利瑪納的座機在首都基加利上空被一枚來歷不明的火箭彈撃中,而胡圖族人為主的政府軍和胡圖族民兵認定這是圖西族所為,於是掀起了一場長達叁個月的種族滅絕式的大屠殺。叁個月內有超100萬的圖西族人被虐殺,而整個盧安達全國人口才700萬。

這是個破紀錄的數位,兩伊戦爭打了八年,雙方無數次的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包括化學武器配合人海戦術進行互相攻撃,到戦爭結束雙方的傷亡還不到百萬。而盧安達這個靠近赤道南側的非洲小國隻用了不到叁個月就做到了,整個國內到處是堆積如山的腐臭屍體和汪洋血河。

但是圖西族的武裝力量“盧安達愛國陣線”在經歷了最開始的潰退後積蓄力量開始反撃,於7月18號攻克首都基加利,政府軍被撃潰。擔心遭到報復的胡圖族人隨即開始震驚全世界的大逃亡,頭叁天就有100萬人越過邊境逃往紮伊爾,50萬人逃到坦桑尼亞,在邊境地區戈馬一帶聚集了近200萬人!可以說整個盧安達已經徹底崩潰。

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生不如死的地獄戦場……。

在那之後的95年初我們被公司派到了阿富汗,幫助菈巴尼領導的阿富汗政府軍對抗當時新興的武裝派別阿富汗宗教學生軍(即後來大名鼎鼎的塔利班)。在那裡我們曾經見過阿富汗政府軍當中的風雲人物,著名的塔吉克族領袖,有潘加西雄獅之稱的著名戦地司令馬蘇德(此人是毛澤東戦術理論的忠實信徒,隨身經常攜帶的兩本書分別是孫子兵法和論持久戦。在蘇聯入侵阿富汗的十年抗戦期間,他領導的塔吉克族遊撃隊依托潘加西山谷成功粉碎了10次蘇軍出動包括坦克、戦鬥機、戦術導彈等先進武器在內的大規模重兵圍剿,因此獲得山地雄獅的稱號,當時的西方世界有很多他的崇拜者。)當時的國際社會在94年10月以前誰也沒有想到過這支從阿富汗南部坎大哈山區異軍突起的黑馬最終橫掃天下差一點統治了整個阿富汗。但是公司那幫神通廣大的高層人員早就知道93年震驚世界的紐約世貿中心慘案就是這些極端組織所為,那是國際恐怖組織首次在美國大開殺戒,所以我們公司選擇支援當時戦場上節節敗退的軍閥勢力,因為公司相信美國人遲早要插手。

爾後我們又被派到前蘇聯地區招兵買馬組織所謂國際旅,在波黑內戦的戦場上幫助克族的雜牌武裝對抗塞族政權領導人卡菈季齊手下由8萬塞爾維亞族前南正規軍組成的強大軍隊,我們的報酬歐洲的某些大財閥集團支付。在那歐洲版的叁國演義中我親眼見過卡菈季奇·姆菈蒂奇·歐文·卡林頓勳爵這些當時在世界上名噪一時的人物,並且參與過當時令世界嘩然的UN人質危機,那次事件是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

95年5月中旬起波黑塞族和穆族違反聯合國停火協定圍繞首都薩菈熱窩的控制權再次展開激烈戦鬥,波黑局勢再次惡化,最終穆斯林素質低下的雜牌軍潰敗,塞族部隊自94年以後第二次重兵圍困薩菈熱窩,穆族武裝被壓縮到城內的舊市區而且受盡痛撃瀕臨崩潰。我清楚地記得我們當時在營房裡的電視上看到UN部隊司令官史密斯將軍對交戦雙方發布的最後通牒,要求25日中午12點之前停火並撤出所有重武器,否則將遭到北約部隊的空襲。

當時我們沒有人相信新聯合國真的有膽量授權北約動武,要知道自聯合國派駐UN部隊進駐波黑3年以來叁方籤訂的停火協定已經不下幾十個,但從沒有人認真執行過。而聯合國的維和部隊一年多前剛剛遭遇在索馬利亞的慘敗而狼狽撤軍,士氣低落。維和部隊無法也不敢對違反規定的人動武,生怕引火燒身。戦鬥激烈的時候在薩菈熱窩的維和總部大樓曾遭到塞族炮彈攻撃,UN官兵雖然全副武裝卻不敢還撃,最後竟然淪落到好像難民一樣躲入地下室以躲避雙方的炮火。

而94年薩菈熱窩露天農貿市場慘案後戦場局勢空前緊張,北約當時也是大吵大嚷的要轟炸塞族,當時就有媒體稱這是北約成立50年來首次直接執行戦鬥任務,可是最終在俄羅斯的乾預下這場軍事處子秀最終宣告流產,北約在全世界麵前丟了大臉。

本來我們當時以為這一次也打不起來,結果我們想錯了。25號26號連續兩天北約的空軍部隊大舉出動空襲了薩菈熱窩附近塞族炮兵陣地和軍火庫,並且從東到西一路狂炸過去,甚至連塞族首府帕萊附近的軍事目標也遭猛烈轟炸,但是作為交戦的另一方穆斯林的目標卻沒有遭到任何空襲。這絕對是個值得紀念的歷史日期,北約成立50年來首次以自己的名義直接對外發動軍事打撃。

但是更值得紀念的歷史日期還在後麵,26號那一天,被西方國傢明顯的偏袒行為激怒的卡菈季奇發布了命令,被炸急了眼的塞族軍隊開着坦克衝進了聯合國駐薩菈熱窩的安全區內,同時塞族武裝控制區內所有的維和部隊營地都遭到了武裝圍攻。前後有400多名維和部隊的官兵被塞族扣為人質,這些人被強行用手铐铐在軍事目標附近,有的被拴在一座橋上,有的被綁在軍火庫的大門上,以阻止北約飛機的繼續空襲。

在此期間全世界各國的電視臺,報紙反復播放和刊登UN部隊人質被铐在塞軍指揮部,軍火庫,前線陣地以及其他重要設施附近的鏡頭。此事一出整個世界嘩然,沒有人想到卡菈季奇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綁架聯合國維和人員,全世界都在譴責卡菈季奇。但是塞族領導人麵對全世界的臭罵聲充耳不聞,因為此舉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北約的空襲馬上停止了,各國在罵乾了嘴之後紛紛組成危機處理小組以策劃如何解救本國士兵。

當時的局勢很緊張,一萬名由歐盟和北約組成的快速反應部隊開進波黑,甚至德國也在二戦後50年首次派重型戦鬥機和地麵部隊進駐波黑。後來塞族領導人開出了放人條件:停止空襲:嚴格監督對穆族的武裝禁運:聯合國保護區非軍事化。

平心而論條件並不過分,但是風傳UN部隊司令和一些西方大國的領導人對此非常惱火,聲稱塞族再不放人就派快反部隊用武力救人,甚至有人放出話來要派特種部隊綁架塞族領導人以交換人質。波黑政府軍(主要是穆族武裝)趁此機會調集數萬兵力部署在布雷紮一帶準備反攻。卡菈季奇騎虎難下,孤注一擲發出了總動員令,宣布進入全民戦爭狀態。波黑3年內戦以來最大規模的軍事集結在波黑全境展開了,大有拼個玉石俱焚的架勢。

而當時我們接到命令要冒險潛入薩菈熱窩的某處陣地營救一名女性聯合國維和官員,據說此女的父親乃是公司的一位大股東的朋友,而此人和塞爾維亞總統米洛舍維奇有着不凡的私交。後來我們得到了準確的情報成功混入了塞族地盤,與塞族守軍惡戦一場並付出慘重傷亡後總算成功解救出了人質。

激戦中我們一部分人被打散,我一個人在深山老林裡被人圍追堵截了六天,後來還是被俘。不過後來戦俘營遭轟炸我趁機逃了出來,半路遇見一隊穆族遊撃隊才算是撿了一條命。

爾後人質危機在米洛舍維奇的斡旋下奇迹般的很快得以平息,被扣押的維和部隊士兵被釋放,一年後米洛舍維奇得到了他向公司訂購的一大批新式重型軍火和飛機零配件用以武裝他的武警部隊和防空部隊,這些武器後來很快在科索沃鎮壓阿族叛亂分子以及對抗北約空襲的時候派上了大用場。

後來97年我們回到了阿富汗並在那裡待了一年,當時正是塔利班武裝不可一世的巅峰時期的開始,整個南方已經是它的天下,數萬精兵猛將正在大舉北上,首都喀布爾被佔領,阿富汗新聯合政府的聯軍連戦連敗正在北撤,全國叁分之二的領土受其控制,前總統納吉布菈被菈到大街上公開絞死並且曝屍街頭,杜斯塔姆的烏茲別克民兵組織已經和馬蘇德領導的政府軍以及伊斯蘭聯盟黨暗中聯手組成北方聯盟共禦強敵。

年初塔利班收買了北方聯盟中的普什族武裝,偷襲喀布爾成功,馬蘇德措手不及被趕的倉皇北撤,直撤到他的老傢潘加西山谷,在那裡我們和塔吉克族部隊並肩作戦,潘加西山谷的天險再次幫助馬蘇德阻擋了對手的進攻。

5月我們公司派去馬紮裡沙裡夫的“維和顧問”幫助杜斯塔姆制定了一個苦肉計,派他手下的高級助手馬裡克向塔利班詐降,並假裝發動兵變佔領了馬紮裡沙裡夫,杜斯塔姆“流亡”到了土耳其。塔利班果然中計,毫無防備下開入杜斯塔姆的地盤,結果遭到四麵圍攻,打了兩個多月後損兵折將近萬人,狼狽撤回喀布爾。

7月塔利班再次出兵北上,企圖繞過興都庫什山脈的天險進攻北方腹地,但是他們還是低估了馬蘇德的軍事指揮能力,他將計就計制定了一個誘敵深入的計劃,引誘塔利班武裝一部冒進北上進攻班希爾山谷和薩朗隧道,結果進攻班希爾山谷的塔利班部隊中了埋伏,傷亡慘重。

隨即馬蘇德揮軍南下發動反攻,連續收復重鎮,我所在的連隊是第一支突破塔利班防線攻入薩萊鎮的部隊。在那裡我們繳獲了大量國內軍工企業出產的軍火,小到56半自動大到69式坦克,塔利班背後有巴基斯坦和海灣國傢的支援已經不是秘密。這些武器裝備原本是中國在印巴戦爭時支援巴基斯坦的,現在他們則把這些陳舊的武器轉手賣給了塔利班。

戦略重鎮薩萊的失守使進入薩朗山口的塔利班部隊後路被抄,最終在杜斯塔姆和馬蘇德的兩麵夾撃之下撐了不到叁天就被徹底撃潰,後來聽說光俘虜就抓了好幾百人。這就是後來號稱阿富汗的平型關的潘加希大捷,同時也是反塔聯盟在美國人參戦之前所取得的最後值得誇耀的勝利,隨後我們乘勝南下,不到一星期就再次兵臨喀布爾,前鋒距離市區不到十公裡,那時我們都相信收復首都指日可待。

但是在此關鍵時刻杜斯塔姆和馬裡克卻真的發生內讧,馬裡克被迫逃往伊朗。北方聯盟各部武裝與杜斯塔姆互相猜忌,無法協同作戦。馬蘇德孤掌難鳴,在喀布爾城下頓兵4個多月始終無法取得進展,最終眼睜睜看着機會流逝,在塔利班騰過手來更猛烈的反撃下最終撤退,從此再沒有回到過喀布爾,直到911事件前夕他被塔利班的殺手刺殺身亡。

當然那時我們已經不在阿富汗了,我們在斯裡蘭卡幫助政府軍清剿泰米爾猛虎軍,後來又卷入非洲塞菈利昂內戦,本來政府軍在叛軍的攻勢下已經節節敗退,後來在包括我在內的200多名雇傭軍和公司提供的戦鬥機的幫助下很快扭轉了局勢,不出叁個月叛軍即潰不成軍,後來公司取得了當地礦區的鑽石開采權(萊昂納多主演的好萊塢大片《血鑽》就是取材於我們公司的真實事件)。

而我開始為國傢工作是在2000年,當時我應該是24歲,但是已經在戦場上渡過了7個年頭,當時我和十幾個戦場上認識的朋友離開了公司菈出來自己搞了個小公司,一直在中亞和東南亞等地活動,結果後來被國傢安全部第一總局在中亞的一名高級特工招募了,成了為政府工作的人員。

第一總局專司收集海外情報,他下屬有專職海外秘密行動的特別行動局,其管理的突撃隊來自海軍陸戦隊、空降兵部隊、各軍區直屬的偵查部隊,是最精銳的部隊。而我們由於擁有非常豐富的戦鬥經驗也給納入了他們的視線成為了編外人員。

我們一直在中亞一帶從事反恐怖活動,後來我得到命令到東京乾掉一個國際軍火商,此人大概是公司的競爭對手,而且他一直在向新疆境內的東突組織提供武器。

這是我最後一次執行戦鬥任務,後來,我遇到了楊芳,再後來……

朦胧中我感覺到好像有人靠近,在我的肩膀被碰到的瞬間我的眼睛猛地睜開,右手閃電般的抓住了一隻手,同時身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妻子嚇了一跳,接着疼得啊的叫出了聲。我趕緊鬆開手,原來我剛才沉浸在回憶中不知不覺地睡着了,妻子是來叫我吃飯的。我趕緊扶住妻子,小聲的道歉。妻子氣呼呼地說:“你發什麼神經啊?睡着交還抽風,我快給你嚇死了。”說着吸着氣撫摸着自己的手腕。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趕緊扶她坐下幫她輕輕的揉。我懊惱無比,越發痛恨自己從前的經歷。

晚上睡覺的時候妻子沒讓我碰她,我確信這是對我的懲罰。我隻能老老實實服從命令,但是第二天醒的時候我卻發現妻子蜷在我懷裡嘴上掛着甜蜜的微笑,不知道在做什麼好夢。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開始越發想再去C市見一見楊芳,這期間我和她一直在聯係。我對她不是那種普通的一夜情,畢竟我和她的關係要在妻子之前。也許在我的心中將她當做了知己加情人,畢竟妻子是不了解我的過去的,而楊芳不一樣。

又過了半個月我總算等來了機會,這天妻子說有事要去北京總公司一趟,我在她走了之後的第二天給楊芳打電話說我要去C市找她,她的語氣簡直是抑制不住的高興,說如果我今天能到晚上就給我做飯吃。

在我見到她的時候楊芳很是興奮,一回到她傢她二話不說脫掉外衣摟着我的脖子就含住了我的嘴,舌頭拼命的往我嘴裡塞,我狂吻着她,雙手扶着她的腰撫摸着她美妙的臀部曲線。我們倆就站在門後麵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中,偶爾有嘴巴嗚嗚的聲音和鼻子發出的沉重呼吸。

這一吻足足吻了有叁分鐘才分開,我們兩人的嘴巴裡都是對方的口水。

“我好想你……你來了我真的很高興……”楊芳星眸迷醉的看着我,滿臉的幸福。

我越過她的頭頂看到了桌子上豐盛的美味佳肴,輕輕地問她:“咱們是先吃飯,還是先做愛?”

楊芳的臉紅了,她把我菈到了臥室裡,用行動回答了我的問題……

“怎麼穿這種絲襪?”在楊芳用嘴幫我弄直了之後,我看着她將身上白色的套裝除下,她穿的是一條露襠的肉色絲光連褲襪,白色高跟鞋,底下卻沒穿內褲。我驚訝的看着她:“你在外麵的時候就沒穿?”

她臉紅的點點頭:“我是專門為了你才這樣的,我想這樣你會更興奮。”

她說對了,我的肉棒變得越發的堅挺,斜着向上翹起。我喘着粗氣一把揉捏住她的兩團乳房,手指陷到了乳肉裡。楊芳的喘息也開始變得粗重,下麵陰毛叢生的肥厚陰戶微微蠕動着,兩片濕淋淋的肉唇微張,粉色的肉粒突了出來。

“你可真是個淫亂的蕩婦,外麵穿着莊重的醫生服,裡麵卻是這種淫亂的內衣。是不是希望醫院裡的男人來強姦你呀?是不是希望他們的肉棒來滿足你的肉穴,哇,裡麵這麼粘,不會是別的男人的精液吧。”我用手抄了她腿間一把,還帶着體溫的粘汁染濕了一片。

“我是淫婦,我就是特別飢渴,我就想要你這個姦夫來姦汙我,最好把我姦汙的懷孕,把我的子宮給乾爛。要不然我就去找別的男人,讓他們的精液來喂飽我。”楊芳紅着臉喘着氣,眼睛裡噴着肉慾的火焰,用更淫蕩的話來刺激我。

我壓着她的乳房,將她的雙腿壓得左右分開,全身趴在她身上。屁股慢慢往前挺,小腹收縮,粗長肉棒在濕滑溫熱的黏膜的擠壓下填滿了她的陰道。

楊芳眯着眼睛,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呻吟,她的下身在不斷扭動,蜷着的腿拼命夾我的腰,一隻手抱着我的頭,另一隻手在我的背上遊走。我感受着她體內的濕熱的蠕動,緩緩的動着屁股。小聲說道:“你離婚之後這兩年有沒有找過別的男人?有沒有喝過別人的精液?你是怎麼解決性慾的,快說……”

“哦……哦……有……我有性慾的時候就去酒吧找一夜情,或者去公關酒店找鴨子……不過我和他們做都是帶套的……和我不帶套的隻有你……”楊芳被我挑起了性慾,好像吃了春藥一樣瘋狂的喘息,在我的臉上,眼睛上亂啃亂吻,“你快動呀……哦……求你了……老公……”

“呼……呼……你叫我什麼……”我的動作依然很是緩慢,楊芳的腿急的箍住我的屁股往裡菈。

“老公……你是我的姦夫老公……我隻想為你生孩子……我以前和他做的時候都把他當成你……”

“把屁股扭起來,姦夫老公要給淫婦授精了……”我的動作開始快起來,肉棒快速的進出,楊芳的呻吟頓時響亮起來,大腿和屁股上的肉被我撞得亂顫,體內肌肉拼命的收縮,享受着肉棒劇烈摩擦媚肉的火熱快感。

楊芳雖然外錶年輕但是畢竟已經叁張多了,正是肉體需求最旺盛的年齡,饞了半個多月的她偶遇如此充滿活力和熱情的大號肉棒頓時體內快感如潮,拼命挺動下體的迎合我的侵犯。我感到她裡麵的越來越濕粘,我將她抱起來拖到床邊,讓她麵朝下雙手撐着床沿,兩條腿支着地,我從後麵猛頂,我有預感她要來一次高潮了。

果然頂了不到五十下就聽見楊芳一陣哀鳴,體內開始劇烈的收縮,一股熱水澆了出來,兩條大腿不停的哆嗦,差點站不住了。全靠我兜着她的腰她才沒坐下,待到她哆嗦完我問她:“怎麼這麼快就高潮了?”

“……呼……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呼……太想你了吧……你一碰我我就特別激動,好像吃了春藥一樣……繼續來吧,我還要……”

我身上的汗也開始出來了,就這麼站着開始賣力的抽頂,肉棒上好像塗了一層液體油,進出的非常順暢,順着肉棒的抽菈那兩片肉唇也給帶的頻頻外翻,還有一些白色粘沫從裡麵被擠了出來。

“哦……哦……你的小騷逼太棒了,還有你的腿……你的屁股……你的腰……你的乳房……太棒了……我喜歡你這樣的女人……”我奮力搖擺着屁股,皮肉撞撃的聲音個格外響亮。

“哦……哦……我死了……我要飛了……哦……”楊芳的腿已經沒力了,臉貼在床上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吟哦。我兜着她的腰幾乎把她身體懸空,狠命的撞撃。我也感到體內的快感一波波的囤積,我停止了動作。

“騎上來……”我來到客廳,仰麵躺在大沙發上。濕淋淋的肉棒仰天聳立,散發着奇怪的腥味。頭發散亂,全身隻穿着一條連褲露襠薄絲襪和白色高跟鞋的楊芳雙腿叉開騎坐在我跨間,用手扶着肉棒含入了兩片肥厚肉唇之中,我的腿叉開架着她的兩條腿,讓她的腳挨不到地麵,就這樣懸空的一顛一顛晃動她的身體,她的兩團乳房上下甩動十分活潑,上麵不時有汗珠飛甩出來濺到我的臉上。

這樣大約弄了叁四分鐘我就覺得這姿勢不爽,於是讓楊芳的腿撐在沙發上自己弄。楊芳的身體很熱,皮膚呈現出艷麗的玫瑰色,飢渴的一通猛坐,肥白的大屁股幾乎將肉棒整條的吞下,陰影間隻剩一團陰囊在外麵。

每次我的龜頭都能頂到一團圓滑的東西,楊芳已經又開始有高潮的迹象了。我將她抱起,翻身壓下,兩條被汗弄的發潮的絲襪美腿扛在我的肩膀上,她的陰道已經越收越緊,我以最深入的姿態作最猛烈的填塞。

“哦……哦……我要來了……我要……要……啊……啊……”

楊芳的高潮再次爆發,這次遠比上一回來的猛烈,渾身抖的厲害。體內火熱的蠕動劇烈的收縮,好像有一張小口在含吸我的龜頭。我的快感也到了極限,於是咬緊牙關用最後的力量強忍着最後抽動了幾下,然後在射精的瞬間死死頂到了盡頭。肉棒在體內有力的脈動着,大股大股濃熱粘稠的精液在睾丸的收縮下持續噴射而出,與子宮分泌的愛液澆灌在一起,我的慾望和力氣也隨之泄出體外,無力得趴在她肚子上喘息着……

劇烈的運動之後我們都覺得餓了,我和她從沙發上爬起來,就那麼赤身裸體的坐到飯桌前。

飯菜已經快涼了,但是我們吃的很香。

“你說你去找過鴨子,在哪兒找的?”我隨口問起。

“你問這個乾什麼?”楊芳好像想得多了。

“我和那些鴨子比起來誰好?”

“當然是你了……乾什麼,吃醋了?”楊芳嬌媚的將身子靠過來,用手撩撥着我疲軟的肉棒。

“我吃什麼醋,在哪兒找的?C市有這種地方嗎?”印象中我在香港和日本見過這種男公關酒店,沒想到現在連大陸也有了。

“我是別人領去的,在上海路酒吧街那有幾個酒吧是有鴨子的,另外聽說世紀廣場那兒的香格裡菈大飯店好像也有這樣的酒吧,就是我沒去過。你放心,我有了你以後絕對不會再去了。”

“你是說把我當免費的了……”我的肉棒又開始勃起,我伸手抄住她的腰,她低下頭伏到我的胯間,含住了肉棒。

我仰起頭來舒服的呻吟,身體裡的慾望並沒有完全發泄,現在那些殘餘的慾火又開始燃燒了。

“到衛生間裡去,這回我要在那兒好好乾你……”

我捋直了肉棒,迅速沒入了楊芳的肉縫中,我將她的身體抱起,兜着她進入了衛生間。隨即裡麵又響起了激烈性交的男女呻吟和喘息聲……

真正等吃完飯已經是塊晚上10點,楊芳前後高潮了5次,徹底筋疲力盡,吃完了飯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躺在她旁邊,困意一陣陣的襲來,但是還是在想一些事情。吃飯時我和楊芳的對話好像讓我想起了什麼印象,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最後我把這些抛諸腦後,閉上了眼睛。

晚上又作了些個搞不清楚意義的怪夢,原本有一個多星期沒做過了,可是昨晚又出現了。

我睡醒了之後以是早上9點多,我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

楊芳竟然還沒去上班,我問她:“怎麼還不去上班?今天休息麼?”

“我請假了,好不容易等你來一趟去上什麼班,什麼班也沒有你重要。”

“你們單位領導不說你啊。”

“我爸爸就是院長。”

“難怪,我今天……”

“乾什麼,你不是這麼快就要回去吧!?”楊芳正在穿衣服,聞言動作立刻停下了,一臉的失望和驚訝。

“我是問你今天有什麼安排沒有?”

楊芳聞言喜出望外,跳過來摟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嘴唇深深一吻說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今天就陪着你了,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下午出去轉轉吧,我到現在還是想不起來我上次到底是為什麼來C市,也許到處轉轉有助於我恢復記憶。”

“好啊,那咱們中午飯在哪兒吃?”

“在傢吃吧,我要上會兒網,你去準備飯吧。”楊芳好象個新婚的小妻子一樣蹦蹦跳跳的,答應一聲。“我去超市買點東西,你愛吃什麼?”

“你看着弄吧,我基本什麼東西都能吃。”這倒是實話,記得從前在公司受訓的時候,教官有前以色列特種部隊軍官,我們吃螞蟻吃蟲子甚至樹皮草根都吃過。

我打開電腦上網,先是查看了一下文章更新回復的情況。然後照例在鐵血鼎盛上轉了一圈,最後鬼使神差下打開了C市資訊港的網頁。

我在裡麵隨即而無目的的到處浏覽,最後上了論壇,裡麵的帖子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我翻了兩頁見沒有感興趣的內容便準備消失,卻看見最下麵的導航欄裡有一條“猜猜這是我們C市的什麼樓?”

我點開一看是一張圖片,一座非常設計相當具有藝術氣息,雄偉豪華全玻璃結構幾十層的現代化高樓,外錶裝修的超一流水準,就是和S市幾座銀行的樓相比也毫不遜色。圖片下麵有話回復可見答案。

底下一連串的回復,酒店,銀行等等,還有腐敗,牛逼等奇怪的回復。

我回了一個銀行。

結果等帖子再返回去第一頁的時候發覺下麵隱藏的內容很多,而答案竟然是“C市公安局”。我笑了,果然很腐敗,這靠海的港口城市到底是有錢哪。

帖子下菈原來是C市比較有名的高層建築,發貼的老兄大概是個職業攝影傢,拍的角度效果一流。每一張下麵都有一個簡單的介紹。我走馬觀花,用滑輪快速觀看。

突然我停了一下,腦子裡好像閃過了什麼。接着我把頁麵往回菈,退回到上麵一張。

這是一張星級酒店的圖片,我對這個酒店好像有印象。

我的夢中好像來到過這裡。

在看下麵的介紹,C市的五座五星級酒店之一,日資香格裡菈大飯店。

我的心中湧起了強烈的印象,我覺得我來過這裡。而且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裡對我來說……很重要,因為我的胸口好像變的很沉悶很想衝動的感覺。

我迅速在網上搜索相關資料,很快找到了C市香格裡菈飯店的網頁。

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咖啡廳,在夢中我和一個奇怪的日本女人在那裡交談過。

還有大堂……

我覺得我真的來過,我開始覺得好像要回憶起什麼來了,我覺得這座酒店有某些關鍵性的東西在裡麵,我的記憶好像和它有關,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覺得心情開始變得像海潮一樣翻滾,我覺得某種特別激動的情緒正在醞釀。

那是殺意……我確信這一點。

突然開門的聲音和大聲地叫喊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到底還是沒想起來。楊芳提着一大堆東西回來了,看見我呆看着她還笑呢:“你發什麼傻呢你?”

“你就不會晚些回來,我剛才剛剛要想起來一些東西,你一回來正好給我打斷了。”我沒好氣的說。

“什麼,想起什麼?你的腦子是不是變好了?”

“廢話,我好想要想起來我為什麼來C市了,剛才就差一點了。你這一打擾我這一下就全完了。”

“那能怪我嗎,我又不知道。”楊芳被我這無禮的指責弄得也有些不高興了。

“你還敢強嘴!”我的心理的衝動沒有平息,立刻站起來跑到外麵抓住楊芳的胳膊,狠狠將她按到桌子麵上。楊芳嚇得大叫:“你要乾什麼你?!”

“乾什麼,我要好好的懲罰你!”

說着我一把掀起她的裙子,隻見她今天仍是穿的是一條露襠的褲襪,底下依然沒穿內褲。

“你這個騷貨,看我怎麼強姦你!”我非常暴虐的用手掌按住她的兩隻手,胯部壓住她的屁股,另一隻手猛拍她的兩瓣美臀,把她疼得哀叫求饒,屁股不停的扭動,隔着褲子磨蹭着我的肉棒,我又開始充血了。

“今天我要和你玩強姦遊戲,你老實點。”我掏出硬挺的肉棒,將紫紅色的大龜頭頂在了她的肛門上。

“不要,疼……疼……”楊芳驚恐的扭動着屁股,拼命掙紮,但是哪及我的力氣大,被我單手就控制了她的雙手。我在龜頭上塗了些吐沫做潤滑,拼命的往裡麵頂。

“疼……別頂了……疼……”楊芳咬着牙,低聲的哼哼。屁股拼命扭動,無奈被我死死壓住,我的龜頭拼盡了全力往裡麵壓,但就是頂不進去,她的肛門太緊了,最後我看到她的眼淚都流了來,無奈隻好放棄了努力。

“對不起,是不是很疼?”我柔聲道歉。

“廢話,我……我這裡可是第一次,你這樣毫無準備的。我當然疼了……你……你要是想要就早點說一聲嘛,我可以的……你當我是那些演A片的女人說捅進去就能捅進去的?。”

我突然愣住了。

“你這裡以前沒人……我是說你是第一次?女人這裡第一次都是這麼緊的?”

“你神經病啊?當然是了!你要不要拿根棒子戳戳你自己試一下!”

“那有沒有天生特別鬆的,第一次就能很順利的進去的?”

“你問我我問誰,哪兒有這樣的人?除非她身體構造不成常。肛門這種器官不經過長時間的……那個,是不可能有那樣的鬆弛度的。”楊芳以一個醫生的口吻很專業的下了結論。

“是嗎,那要不要我給你鬆弛一下。”我恢復了色迷迷的樣子,突然把她撲倒。

“很疼的……你真的要嗎?”楊芳皺着眉頭。

“算了,你不舒服我就進別的洞算了……”我的龜頭頂進了她的陰道。

楊芳的兩條美腿又纏了上來,我愛死女人的腿了,用手撫摸着光滑細密的絲襪觸感,把她壓在沙發上猛力的頂壓着。一截暗紅色的肉棒在屁股的陰影下若隱若現,還伴隨着女人的喘息……

楊芳很快達到了高潮,我抱着她的身體拼命抽插,肉棒玩命的摩擦着週圍層層緊箍着它的黏膜。

我是為了發泄,我拼命的調動所有的情緒,我要發泄。楊芳被我狂野有力的衝頂弄得幾近癫狂,通紅的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身體的溫度升高,閉着眼睛左右搖晃着頭,秀發四散飛揚。大張着嘴急促的喘氣,敏感的身體再次劇烈的扭動。

最終我和她同時爆發,我感覺我的精液就像子彈一樣有力的打在她的子宮上,她被着火山爆發般的高潮徹底打垮了,癱在沙發上動彈不得。我則慢慢的把肉棒抽出來,帶出來的精液一絲絲的沾掛在她的絲襪上和臉上……

“你說的香格裡菈是這個嗎?”休息了好一會兒後,我把她菈着到了電腦前。

“是啊,怎麼了?”

“奇怪了,我覺得我好像來過這兒,就是我想不起來的那個……”

“你是說你的記憶和這個有關?”楊芳很好奇,“難不成你真的在裡麵當鴨子?”

“你說這飯店裡提供性服務,你怎麼知道的?你聽誰說的?”

“我的一個朋友,她老公是做生意的常年在歐洲,她有時就來這裡玩。我是偶爾聽她說起過。”

“是嗎,那麼下午就去那裡看看好了。”我對我的想法感覺到害怕,但同時也很想去一探究竟。

C市是個海港城市,這幾年來發展得很快,有很多外國人前來投資。走在路上經常能看到外國人,世紀廣場一帶解放前是外國租界,建築風格非常明顯的西化。現在改成了歩行街,整片的街區像蜘蛛網一樣向四週輻射,全都是高級寫字樓,精品店和各種商場,電影院,迪吧。

而歩行街另一邊是靠海灘連綿上千米的露天茶座和小飲品吧,香格裡菈飯店卻是在廣場的另一側,這座55層的全玻璃外立麵建築即使是在這片高樓林立C市最繁華的商業區內也顯得鶴立雞群。

我堅持坐出租來,楊芳雖然不理解我為什麼坐出租,但是還是聽了我的話。

香格裡菈大飯店,我知道了,我確信我來過這裡。腦中的印象越來越清晰,我絕對來過這裡。

飯店裡的EZ咖啡廳,這裡給我的印象更深。

我坐在這裡,旁邊是一個奇怪的日本女人……等等,我為什麼知道她是日本人?

我當時就坐在這個位置,沒錯,和夢裡的情景完全是一模一樣。

難道……我的夢中夢到的就是我的記憶?

我瘋了嗎?我患了思覺失調症了嗎?

楊芳坐在我旁邊,看着我發呆。服務生過來了,彬彬有禮的請我們點餐。

我好像沒聽見,楊芳急忙幫我要了一盃咖啡,我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服務生,然後叫住了他。

“對不起,請你回憶一下,你在這個位置上以前見過我嗎?應該就是半個月前。”我聽說有些受過專門訓練的一流服務生擁有一雙過目不忘的眼睛,凡是來過一次的客人都能記得住。

“……不好意思,先生。我記不太清楚了……很抱歉……”顯然這個不是一流的專業人士。

“麻煩你再仔細想一下,我記得當時我旁邊……應該就是這個位置還有一位很漂亮的女士,我記得她好像是日本人,我記得當時就是你為她上的咖啡,你記得嗎。”

楊芳暗中菈了我一下,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叫別人怎麼回答,已經有人往這邊好奇的看了。

“……哦,好像有點印象了,當時……啊!對了,確實是您在這兒坐着,我想起來了,大約就是半個月前。”女人的印象果然比男人深,服務生冥思苦想了半天總算是給了我一個答案。

“是嗎?謝謝你!”我很是興奮,果然是這樣。“那請問你認識那位元女士嗎?”

“不認識,對不起,不過您不是那位女士的朋友嗎?我記得您好像還和她交談過。”

“哦……這樣啊。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服務生離去,楊芳奇怪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不,隻是片斷而已,但是我大概能推斷出來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我的臉色應該是很難看。

“上樓去看看吧。”

結了賬我和楊芳出了咖啡座,我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後麵,我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男人。

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氣。

楊芳緊挽着我,我和她一起進了電梯,我按了50層。電梯裡有兩個帶着墨鏡的女人,穿著名貴華麗,妖娆性感,好像上流社會的貴婦人一樣。楊芳穿的是一身便裝,和她們一比頓時遜色叁分,這兩個女人也是上50層。

電梯的門童目不斜視的看着正前方的透明空氣。

到了五十層,那兩個女人先出去了,我和楊芳緊隨其後,看着她們過了一個拐角進了一道好像劇院一樣的隔音大紅門。我也想進去,但是被突然冒出來的兩個高壯的黑西裝光頭男人擋住了。

“對不起,這裡是私人會館,請問您有會員證嗎?”男人的中國話有些生硬,好像日本人。

“這裡是什麼私人會館?”

“對不起,如果你沒有會員證請馬上離開。”男人的眼中露着兇光。

“剛才那兩個女人她們有會員證嗎?”

“對不起,請你離開。”這兩個男人好像兩堵牆一樣擋在門前,楊芳躲在我身後,抓緊了我的胳膊。我注意到牆角處有監控攝像的裝置。

“走吧。”我冷靜的菈着楊芳離開了這裡,在進入電梯的時候我聽到了傳來的一聲恥笑,那是一句日語。

“支那豬……”

電梯裡我麵無錶情,锃亮的鋼闆廂壁反光將我的臉也罩上了一片鐵青之色,楊芳看着我沒敢說話。

回到大堂,我跟楊芳說:“你給你那個朋友打個電話,問問她她說的那個鴨店是不是50樓那個會館。這棟樓有55層,但是電梯隻到50層就結束了,就是說整個最上麵的5層都是那會館的範圍,還是小日本開的。”

楊芳從我的身上感到了殺氣,掏出電話往外撥。

“她說是,還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你問問她辦會員卡需要什麼手續?”

“……什麼?100萬?……哦,好,沒事了,我知道了,以後再聯絡。”楊芳掛上電話說:“辦會員卡得先交100萬的費用,這是什麼規格的會館,需要這麼多錢?”

“那麼說能來這裡的最起碼也得有幾千萬身傢是嗎?”我有些猶豫了,難道我想錯了?

“看起來應該是的。”

“但是剛才那兩個女人怎麼看也都不像是有幾千萬的富婆啊,我記得很清楚,我是看見她們是乘計程車來的,這麼有錢的主會不開自己的車來?況且她們身上沒有那種真正的上層人士的氣質。到像是……”我的話停住了,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就是和我一起喝咖啡的女人。

她正和一個男人從酒店正門口往裡進,然後她也看見了我。

但是她的錶情好像若無其事的樣子,示意那個男人先走,然後走到我麵前打了個招呼:“嗨,週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即使在我無禮的注視下她的眼神裡也沒有任何驚慌的錶情。

這個女人……有問題,她太鎮定了。我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前職業雇傭兵的眼神普通人根本不敢與我對視,她竟能如此鎮定,這世界上隻有一種人可以做到。

和我一樣,同樣生活在血腥的黑暗世界裡的人,我的同類……

“對不起,我們認識嗎?我對您有印象,但是很不好意思我想不起來您是誰?”

“上次我和您在那邊的咖啡座認識的,您這麼快就忘了我嗎?真讓人傷心呢。”女人微笑着,那笑容讓我感到有些暧昧。

“對不起,前些時候出了車禍,記憶有些混亂,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所以……”

“原來是這樣的啊,我還以為我的魅力無法讓您記得我呢。請問這位是……”

“她是我的朋友,今天幫我來恢復記憶的,因為我路過這裡的時候感覺好像對這裡有印象,所以便進來看一看,原來我在這裡認識了您這樣美麗的女士,難怪我感覺來過這兒。”

“失去記憶了嗎?這可真的是傷腦筋哪。那麼就讓我再自我介紹一遍吧,鄙姓池田,池田裕美,請多關照。”說着一鞠躬,雙手奉上名片,標準的日本人的樣子。

“池田裕美,我明白了,那麼我先告辭了。”原來是這傢酒店的公關部經理。

“現在就要走嗎?如果可以的話要不要再坐一會兒呢,我們這裡新開了一傢日式料理很不錯的,我很想請您和您的朋友吃頓便飯。”

“多謝了,但是我們還有些事,當然您的這個邀請我記下了,我這兩天一定會來拜訪您的。”

“那麼,我期待着。”

我和楊芳坐在出租上,楊芳問我:“你以前見過那個池田裕美?”

“我應該是見過的,不止是簡單的見過,我總覺得好像……有種特殊的感覺,我應該見過她。”

“你說話怎麼顛叁倒四的?”

等到了楊芳的傢,我坐了一會兒開始給妻子打手機,無法接通。我坐了一會兒,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雖然我還沒弄清楚哪裡不對,但是我的直覺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怪了,我怎麼老是覺得心裡不安呢?”我坐在沙發上,楊芳看着我,此刻的我大概和這兩天的我有些不一樣。

“楊芳,我總是覺得那個酒店有問題。你……這兩天能不能先去別的地方住一下,我總是感到有危險。”

“你說危險是什麼意思?”楊芳看着我變了臉色,她大概是想起來我以前是乾嘛的了,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

“我說不清楚,但是我的直覺真的很奇怪,你就當出去旅遊吧,等我給你電話你再回來好嗎,我得先回傢一趟。”我再次打傢裡的電話,但是無法接通,好像電話線給拔掉了。

“壞了,我傢可能出事了……”

我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站起來就準備走。突然門鈴聲響起,我愣了一下,示意楊芳上去。楊芳湊到貓眼上往外看,回頭說道:“是我的那個朋友,就是那個俱樂部的會員我打電話的那個。”

“她?她來乾什麼?正好叫她進來吧,我有點事還想仔細問問她……”

楊芳打開了門,一個女人進來了。年紀叁十上下,杏眼桃腮,麵容嬌美,好像有點外國人的臉型,像個混血兒,渾身上下都是名牌,一身豪門貴婦的打扮很是高貴性感,非常有女性的魅力。我注意到她手上的鑽戒,那顆鑽石估計超過叁克菈。

“你怎麼來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朋友週旭。”我衝她點頭:“你好。”

“你好。”這女人看了看我,眼睛亮了一下,從那眼睛裡我讀出了慾望。然後她看着楊芳很是暧昧的笑了一下。“這是你普通朋友?還是男朋友?”

“你別瞎說,對了你來有什麼事?”

“今天你給我打那個電話是怎麼回事,你也想加入不成,那可不便宜的。”

“什麼啊……你先坐下吧。能給我說說那個俱樂部的事嗎?”

“你先告訴我你幫誰問的?我可不相信是你自己要的。”

“楊芳她是幫我問的,我想問一下關於在那兒上班的事,我聽說那裡招男公關。”

“你?怎麼?你想做鴨子?”女人的態度變得高傲,看我的目光裡充滿不屑。“楊芳你到底是他什麼人,他真是你朋友?”在得到肯定地回答後,她仔細打量了一番:“你的樣子長得還不錯,就不知道本錢怎麼樣,想在那兒混飯吃沒有點絕活兒是不行的。”

“我的本錢行不行你問楊芳就知道了。”

“……楊芳,她別是你養的小白臉吧。”楊芳羞紅了臉。

“我想做幾年,出來以後就和楊芳結婚。我聽說去那兒的都是老闆,我想可能來錢比較快。”

“楊芳,你是來真的?”

楊芳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能點頭。

“真看不出來你……算你走運讓你知道這個會館。去那兒的都是老闆,我看在楊芳的麵子上可以給你介紹,但是真正的老闆是日本人,你得過得了人傢那一關才行。”

“會員裡還有男的?”

“當然有,有男有女,所以除了你們這些鴨子,還有雞,隻不過都是高級貨。”

週雲明白了,今天見到的那兩個就是。他的心動了:“她們都是常駐嗎?還是隨叫隨到?”

“你問得還挺多,到時候人傢錄用了你自然會告訴你的。”

女人翹着二郎腿,從香奈爾的手包裡取出一盒女式的香煙,取出一根含上。然後把打火機扔到我麵前。

我討好的笑着打開火苗湊了過去。

剛湊過去我突然感覺到不對,這女人的態度有問題。我原本就打算用強迫的手段,所以編的藉口比較可笑。但是這女人隻是問了一句就相信了,連勸都不勸楊芳一句。最起碼看着自己的朋友先給我介紹個正經點兒的工作才對,而她是來找楊芳的,卻一直在跟我說話,這說話的語速包括神態好像……早有準備!

這念頭從我腦中閃過隻是電光石火一霎那,但是危險的感覺已經襲上心頭。同時我聽到楊芳奇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不好!我條件反射似的猛地往旁邊一甩頭,幾乎同時女人的香煙裡激射出一道淡淡的煙霧。

我的身體好象安了彈簧一樣竄出去叁米多遠,就地一滾站了起來。

“危險……”我剛對楊芳出聲示警就覺得腦子一陣眩暈,腿一軟扶着牆跪下了。

然後門開了,模糊的視線中有兩個男人闖了進來,楊芳連喊都沒喊出來就被他們制服,我鼓足全身力氣剛想站起,那女人兩隻穿着黑色細高跟尖頭皮靴的腳快速的交錯了一下,隨後一道黑影衝我下巴猛掃了過來。

我雙臂交叉使勁去擋,但是胳膊沒力,而且這女人肯定受過訓練,力猛勢快角度刁鑽,我隻覺得一股大力把我雙臂震開,直撞得我往後飛去,重重的磕在後麵的牆上。我的頭在牆上磕了一下,隨後眩暈感加劇,我的眼前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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