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采花賊卻被朝庭拖累得身不由己的我、想要更大權力而不停想要謀動的燕王、連錶麵都不道義的假和尚僧道衍,還有那位無時無刻不是小人麵孔的齊泰,我髮現我們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姦詐無恥。有時候都有這種性格的四人卻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不然,我身在皇傢心在燕,也不會與齊泰這種人稱兄道弟。
我與僧道衍在笑過之後,房間內相對的安靜了一會兒,這時,冷傲霜似的是作出重大決定的樣子,沉聲道:“如果是這樣,我必須得和教主商量一下。”
冷傲霜說出這樣的話,便知道此事已經大有可能會成功,僧道衍馬上回道:“那就靜候施主佳音。”
冷傲霜皺着眉頭,再次問道:“既然奉我教為國教,那玄陰派怎麼辦,妳們一直不都是與玄陰派合作無間麼?”
僧道衍微微一笑,正色道:“冷施主可以不必管玄陰派之事,陰後一心隻想當皇後能母儀天下,而玄陰派始終是隻能藏在暗處的門派,所以,貴教可以不必擔心這種事情。”
陰後幫朱棣篡奪皇位居然隻是想當個皇後,這倒讓我想要大笑一場,一想到陰後那母儀天下的樣子,我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些天來,其實我也對陰後的身份作了個祥細的調查,令我吃驚的是,陰後確實是真正的徐氏,也就是徐達之女。想必,陰後這個想要謀得後位的想法,不是到了江湖上才有的,這定是她童年便有了的陰影。
冷傲霜聽到僧道衍的話後放下心來,而我,也在知道魔教將會成為朱棣後盾也放下心來,至少,我現在和魔教關係可算是密不可分,到時候有魔教這個國教,也不會怕朱棣在此事後過河拆橋。
僧道衍站起身道:“那就這樣吧,如果能得貴教支持,我們就能提前起兵,希望,冷施主能儘快給予答復。葉施主,您的事情也請繼續。”
僧道衍站起身後便起身告辭,隨後便在外人麵前裝出得道高僧般的樣子走出了小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一開始便認為僧道衍為我道之人果然是一點也沒有錯,想不到一個和尚居然也會這麼陰險,這也難怪能成為燕王朱棣的軍師。僧道衍後麵的一句話似是無任何意思,但仔細想來,他叫我繼續的意思便是想讓我繼續接蕭大人之後削蕃,這樣,同時也等於是幫他們除去了其他想要謀反的親王,到時候,他們就能少一些競爭對手。
以刀殺人,好毒的心機啊。
現在巴結朱棣的事情已經有了着落,隻等冷傲霜勸同冷傲天,我等於又有了個在朱棣麵前再爭取利益的籌碼。老實說,我並不需要什麼自給自私的利益,隻有唯一個的一個條件,便是是希望朱棣起兵攻入京城後能將現在圍在我府內的這些官兵解除,並放我安然的隱退。
下午,我便交代桃紅將我那還未見過一麵的侍郎府內剩餘的五名絕色女子送還齊泰,並再修書一封由桃紅將我仍安頓在城外的靈芝接入京來。既然這些女人都願意與我同死,我自然不能將靈芝放任城外。
事情交代後我便和冷傲霜秘密出了小院,以我們兩人的輕功想不引起這群官兵的注意下出這個小院簡直是易如反掌。冷傲霜需要去找冷傲天商議關於廢胡才擁朱棣的事儀,而我,則需要再去一趟湖上樓。
我知道我的身份已經天下皆知,按理說隱在湖上樓的雲仙和雲若雨應該也對我的身份有所知曉,但是,我仍然需要去一趟湖上樓。當然,我並不隻是為了去勾我唯一剩下的遺憾、雲若雨,因為,我相信在我的身份暴露後,在她心目中本還有不少良行的男人,變成了十惡赦的絕頂壞人,她絕對還接受不來。況且,我還有和我大師父花蝴蝶、雲仙之間那憎惡的關係,想要有短時間內得到雲若雨的諒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此次前去其實更是為了了解她們來到京城目的,那日在宮內相助朱充文又是為何,因為,我不希望她們將成為我將來的阻礙。
雲仙和雲若雨如果是為朱充文那方的人確實在往後與朱棣謀反時將會是我的一大阻礙,雖然這兩個女人仍未與我上過床,但雲若雨,我卻早已經將她定為後宮人選,試問,一個傢中的女人分成了兩個陣營,又叫我這個男人選擇哪一邊呢。
當然,我的選擇早已經落定,早在雲若雨和雲仙出現在宮中之前我便已經將自己搭上了朱棣這條賊船,而在知道朱充文居然將我身份公布天下,並派人圍着我這小院的愚蠢事情後,我便已經選擇了處事姦滑的朱棣。仍然是踏水登上了湖上樓,依然是在空中幾個空翻從窗口直接飛入了頂樓,這一次沒有魅影的幫助,我雖然費了不少的力,但仍是成功的上頂樓。
其實,魅影在我失功的幾天後便已經醒了,但是,至今為止,身體仍然薄弱的她隻能留在楚依依房中繼續進行着調養。沒有魅影,功力如的我仍然還是不少一髮的順利登入了湖上樓。
一入房,便有一把飛劍快如閃電般向我襲來,我想閃避,但卻根本來及也沒有能力再行閃避,但是,飛劍卻隻是割下我的一片衣袖便回到它主人的鞘中。
使劍之人正是雲若雨,此時的飄飄仙子雖然看上去仍是不落凡塵但卻以着失望兼帶怒意的眼神看着我。
雲若雨的怒意我很理解,當一個本應該在心目中算是好男人,本來想交托自己一生的男人,突然在一夜之間便成為了天底下十惡不赦的壞人,這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我捏了捏被割破的衣袖,雲若雨仍念有舊情,飛劍的角度拿捏得正準,我的內衣都被割破但卻未傷皮肉。
我苦笑一聲:“要是再下兩寸就好了,至少,我在妳麵前也不用這麼愧疚。”
雲若雨以毫不相信的我的神情看向別處,不屑的輕哼一聲,隨後再以這種眼光看向我。
如果是別的女人,早就以“假仁假義”之類的詞語將我罵開了花,但是相對於白紙一樣的雲若雨,她此時隻能乾瞪着眼看着我。
我瞟向坐在一旁的雲仙,她正襟危坐在琴旁,雙手平放在琴弦之上,頭上仍然插着那把碧玉簪。雖然看着雲仙的手僅僅隻是放在琴弦之上,但我毫不懷疑,以她的修為,絕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駕禦那把碧玉簪穿透我的身體。
我不理會雲若雨,直接向雲仙抱手誠懇的行一大禮道:“晚輩見過白雲仙子。這一次我又用上了輩份之差,上次在湖上樓時,雲仙便因為我和劍聖的關係與我平輩論交,現在,我身份暴露,不得不再次用上了敬意之稱。
雲仙也仍如雲若雨般僅僅以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不髮一聲,反而來到湖上樓的我更像是在這裹自說自話,我話過後,叁人一直都是沉默着。
房間內未有一絲聲音,底下湖上樓的其她藝妓們的琴歌之聲也不知道何時已經停止,整個湖上樓,因為我的到來而靜無一聲。
這種沉靜讓我不知所措,讓我感覺到了煩燥,所以,我需要打破這個沉默。
我歎息一聲,轉而又看向雲若雨,拔了拔自己的斷袖,笑道:“恭喜若雨的修為又增長了。”
雲若雨並未答話,飛劍卻又“哐”的一聲從鞘中飛出,在我未能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飛劍鳴叫着將我另一隻手的袖子割破並又收了回去。
沉默終於再被這一聲劍鳴打破了,雲若雨有了反應就讓我有了對策。
我笑笑,並不理會被割破的袖子,沉聲道:“如果妳覺得這樣可以消氣,把我切成肉條也無所謂,何必拿我的衣服出氣呢。”
我知道雲若雨並不會如我所說的將飛劍切向我的身體,從剛才進窗到現在,雲若雨僅僅仍隻是出氣於我的衣服便看得出她對我狠不下心腸,或者說,明知道我已經是十惡之人,但卻始終斬不斷情絲。
雲若雨依然將頭撇向一邊輕哼了聲,但語氣,明顯沒有了剛才的不屑。
“我是好人也好,是惡人也好,我始終都是我,這不會改變。也許,在妳心目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隻想對妳說,我對妳的心,仍是始終如一。”
我在雲若雨輕哼之後,慢慢的說着。
我這還是第一次當着雲仙的麵和雲若雨說這種話,尤其是後麵這一句,幾乎讓我自己都覺得身為采花賊的賊麵無存,但是,為了女人,我可以放下任何臉麵。
雲若雨依然是輕哼一聲,但卻開口道:“妳不要再多說了,賊性難改,本性難移。”
雲若雨對我說話了,這確實讓我有點高興,從剛才一聲不響的撒出飛劍,到現在隻有了言語攻擊,讓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慢哼一聲,以愧疚的口氣道:“其實,我也知道我這樣做是錯的。但是,不在其行,不謀其事,自有記憶以來我便已經是一名賊人,又叫我如何去改變自己的本性。我知道我以前的那些做法是十惡不赦,讓人唾棄,但我保證,以後,我將改過自新,不再做對不起女人的事情。況且,我傢裹的情況妳應該也已經知道了,我絕對會對她們負責到底。”
我所指的自然是現在在四合小院中我將負責的十花,很明顯,這確實是一個對我有利的證據。
雲若雨“嗯”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她是對我前麵的話有所認同,又或是認同了我後麵的鐵證,但至少又再一次激起我心底裹的希望。
我還想再以肉麻的話進行心裹攻擊,擊潰雲若雨心裹對我的負麵阻礙,但是,雲仙卻說話了:“妳直說妳來此的目的吧。”
雲仙果然是直言之人,這讓我省去了不少廢話。但雲仙的話卻又說得不合時儀,如果她能有一旁多安靜一會兒,說不定雲若雨會念在舊情,與我和好如初。
“妖女。”
我在心底裹罵着。雲仙定是自己受了我大師父的傷害,現在仍是懷恨於心,就看不慣我和雲若雨好不容易髮展起來的感情,她是個妖女,絕對是與陰後同樣狠毒的妖女。
雲仙在這不合時儀的時候說這話其實也有她的用意,看着自己的徒兒又差點倫落,她不能再讓我的心計得逞。
雲仙在這不合時儀的時候說這話其實也有她的用意,看着自己的徒兒又差點倫落,她不能再讓我的心計得逞。
雲若雨一愣之後,以飽含深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跳回了雲仙身邊。剛才那個眼神,連我都不理解她的含義,有少少憤怒,有哀怨,也許,還有我自以為是的那麼一點點柔情。
雲仙的這一句話讓我不得不停止對雲若雨的心靈打動政策而開展今日主題,我輕咳一聲,正色道:“我想知道妳們來京城的真正目的。”
那日的皇宮,雲仙和雲若雨並未蒙麵,而她們那日雖然看到的是黑巾蒙麵的我,但從雲若雨最後走時的眼神,我便知道她們也清楚了當時出現的黑衣人是我。正所謂打開天窗說亮話,所以,我並不繞圈子。
雲仙並未回答我的話,反而反問道:“妳那日出現,是助我們,還是?”
我淒然一笑,笑道:“也助妳們,但更助其他人。相信,妳們也知道我與玄陰派、與天魔聖教的關係。”
雲仙不答話了,她在沉思着,雲若雨此時也是一直靜靜的立在一旁。
等待,我靜靜的等待着。現在的房內又如開始那樣落針可聞,但是,現在的等待卻不如剛才那樣讓我煩燥。我平心靜氣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之上,慢慢的品着茶。
一會兒,雲仙終於有動作了,她並未直接說話,而是用手輕輕的拔了一下琴弦,然後看向我,以平穩的口氣,像是回憶某件事情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