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四下裡片寂靜，這敲門聲顯得無比的嘈雜刺耳，把屋裡的人嚇了跳，遲疑會下才從門裡傳來個女孩子疑惑的詢問聲。
“誰？”
“我。”秦大偉冷着臉回道。
“啊，錶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等等，我給你開門。”
應聲來開門的是個穿着卡通睡衣的美麗少女，約莫十四五歲，正是最清純無比的年紀，清秀靓麗的五官如同瓷娃娃般精致。
搭配上睡意朦胧的雙眼和蓬亂散落在肩頭的秀發，就仿佛是從二次元世界走下來的萌係少女般可愛。
看到芬姐也出現在門外，少女的錶情更加吃驚，疑惑的說道：“姑媽，今天夜班結束的這麼早？”
芬姐聞言是滿臉的尷尬，偷偷的看了眼兒子，果然麵上罩着層寒霜。
“倩倩，你先去睡吧，我和媽有事要說。”當着錶妹的麵不好發作，秦大偉走進門內冷冷的說道。
“哦。”少女顯然也看出姑媽和錶哥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心中雖然好奇但看到錶哥嚴肅的錶情卻也不敢多問，隻得帶着疑惑乖乖的回到主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芬姐緊跟着兒子進了屋，看到兒子言不發的往他自己的臥室走去，她也趕忙費勁的彎腰脫掉鞋子，扶着牆壁傢具，瘸拐的跟了上去，這會兒兒子正在氣頭上，再疼她也隻能咬着牙強忍着。
自從九月份高叁開學，兒子秦大偉改住校後，這間臥室大部分時間都空置着，不過得賴於芬姐的經常打掃，房間裡依然是乾淨整潔，塵不染。
“把門關上。”秦大偉對跟進來的母親說道。
芬姐哦聲，不僅關上門，還順手把保險鎖上了，然後心頭惴惴的坐到兒子的對麵，如同犯了錯的小學生般低着頭不敢看他。
母親心有愧疚不敢看自己，秦大偉卻並沒有這個顧慮，反而趁此機會，用復雜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母親，毫無疑問，母親是極美的。
即便抛開每個兒子都覺得母親是最漂亮的媽媽這個主觀臆斷，她依然是個容貌出色的漂亮女人。
芬姐全名叫楊玉芬，已經叁十八歲的她生的天生麗質，嫵媚動人，年輕時就是艷壓群芳的超級大美人，時過境遷，歲月不僅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給她帶來了少女所不能有的成熟風情與嫵媚，如果說剛剛開門的倩倩是個青澀秀美的青蘋果。
那楊玉芬就毫無疑問是個熟到了極點的紅蘋果，不用嘗就能聞到那四散飄開的醇香氣息，如同陳釀的老酒般芬香撲鼻。
兩人沉默了會後，不敢再盯着母親凹凸有致的身體看下去的秦大偉，強壓着心頭翻騰的煩躁與慾望，喉頭微微蠕動了兩下。
用略顯嘶啞的聲音低聲緩緩問道：“你，之前說讓我聽你解釋，好吧，我給你解釋的機會，說吧。”
聽到兒子的話，心直懸在嗓子眼裡的楊玉芬不禁稍稍鬆了口氣，她就怕兒子對自己不理不睬，甚至是棄之敝履，視作路人。
但從今晚兒子不顧安危飛身救自己和不辭辛苦背自己上樓這兩件事來看，自己在兒子的心中還是有分量的。
隻要他肯聽自己的解釋，切就還有挽回的機會，可是該怎麼解釋呢，想到今晚被兒子抓了個現行，她就倍感愧疚叢生，時間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的好。
見母親陷入沉思，秦大偉不悅的挑了挑眉毛說道：“你要是沒想好怎麼說，那我就直接問了。”
兒子的話倒是給了頭亂麻的楊玉芬點啟發，她沉默的點點頭，靜靜的等待着命運的抉擇。
“你，你，呃，做這行多久了。”秦大偉十分不情願的問道。
這個問題倒不難答，入行後的每天幾乎都是數着過的，就盼着能早日脫離苦海。
“叁年九個月零二十叁天。”楊玉芬小聲的答道。
秦大偉聽了頭惱火，就算是天個，自己的母親也至少被千多個人肏過了，想到母親被千多個男人壓在身下肆意姦淫的場麵。
秦大偉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好不容易才壓下怒火，冷冷的說道：“你記得到是清楚，哼。”
楊玉芬聞言苦笑道：“當然清楚，度日如年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呵呵，”秦大偉冷冷的嘲諷道，“度日如年？我怕你是樂在其中吧。”
原本他還想說出更多惡毒的話語去刺激母親，但是想想對方的身份，他還是將那些話咽了下去。
饒是如此，聽到兒子的諷刺，楊玉芬心頭依然是酸楚難當，想到自己放棄切尊嚴，毫無保留的付出。
換來的卻是兒子的冷漠和不解，她真是又羞又氣，淚水便又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哭什麼哭。”秦大偉沒好氣的低聲喝道，“你做這種不要臉的勾當難道還有理不成，你對得起我爸，對得起我嗎？”
想到今晚自己受到的羞辱，秦大偉的眼圈也陡然紅了起來。
兒子刺耳的話讓楊玉芬癒發的難受，她哭着哽咽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父子，但是，但是，媽媽做這切都是為了你呀。”
“胡說，我什麼時候讓你去妓女的！”秦大偉憤怒的跳起來，指着母親大聲喝道。
這下氣急敗壞導致音調陡然拔高，整個嗓子都破了音，漲的臉和脖子紅了大塊。
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太大，秦大偉趕忙壓低了嗓子，帶着不忿盯着母親低聲喝道：“你給我說清楚，我什麼時候逼你去做妓女的。”
楊玉芬也知道今晚不把話全部說開是肯定不行了，隻好仰起頭坐直身子，淚水漣漣的看着暴跳如雷的兒子，緩緩說道：“大偉，你還記得你舅舅的事嗎？”
秦大偉聞言愣，沒想到母親先說起了別人的事，點點頭沒好氣的說道：“當然知道，但那件事跟我們說的事有什麼關係。”
楊玉芬聞言苦澀的說道：“那件事，到現在正好是四年。”
秦大偉想了想，好像確實是四年前，那時候舅舅因為生意失敗欠了屁股債，沒辦法最後直接出海跑路了。
結果債主就天天堵門逼舅媽還債，嚇得那個女人竟然以女兒做人質也偷偷溜了，債主沒辦法，便把追債的對象投向了自己傢，後來似乎經過調解，追債的風波突然平息了，然後錶妹倩倩也被接過來起生活。
看到兒子思索的錶情，楊玉芬苦笑着說道：“大偉，你還記得當初那些堵我們傢門的那些人吧。”
秦大偉點點頭，皺着眉頭思索道：“後來不是都散了嗎？冤有頭債有主，欠錢的又不是我們，法院不是都來調解了嗎？”
對於當年的事，他印象頗深，畢竟當時自己也被那些黑道混混樣的人嚇得不輕。
楊玉芬聞言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哪有那麼簡單，那些人錶麵上答應了調解，私底下依然追債不斷，你和倩倩那時候都還小，他們便以你倆為要挾，動辄就要砍手砍腳，我個婦道人傢實在是怕得不行，沒辦法隻好答應幫你舅還債。”
“什麼？”秦大偉驚訝的看着母親，不敢置信的說道，“我記得，那可是有叁四百萬呐。”
楊玉芬痛苦的閉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喃喃的說道：“連利息，共是四百叁十七萬零二千六百五十元。”
秦大偉聽到這個數字，下子就懵了，這麼大筆錢，就算是傾傢蕩產也還不起啊，那時候母親雖然有份廚師的工作。
但每個月兩叁千元的收入也隻夠維持傢庭生計，別說四百多萬了，傢裡的存款恐怕連四萬都沒有。
好不容易才驚訝中回過神來，看到母親愁苦的錶情，秦大偉陡然明白了，四年前，母親為了避免自己和錶妹受到傷害，究竟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
她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歩，肯定是被這件事所迫，而可笑自己不僅對這切茫然無知，渾不知道母親這幾年來受到了多大的壓力。
反而用最惡意的心理去懷疑母親，甚至生出了淫邪的念頭，刹那間，悔恨、自責、憤怒、茫然等等情緒紛至沓來。
讓秦大偉整個人都傻了，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樣。
沒有看到兒子的錶情，楊玉芬依然閉着眼睛喃喃自語道：“四百多萬，就算是把我拆了賣也湊不齊啊，沒辦法，我隻好先把你舅舅傢的房子賣了抵了四十多萬，然後早晚擺攤賺錢，但是個月下來，我賺的錢還不夠支付利息的，還款的那天，我拼命的哀求債主們寬限些日子，結果，呵呵，那些王八蛋同意了，呵呵，但是，但是。”
“不要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秦大偉突然恐懼的驚叫起來。
他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了，雙膝軟，直接痛哭流涕的跪倒在母親的身前，把抱住母親搖搖慾墜的顫抖身體。
思緒飛轉，四年前那段已經有些模糊的往事下子變得清晰起來，他想起來了。
四年前的個晚上，母親說出去辦事，結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病怏怏的回到傢，關上門誰也不理，直到第叁天才從房間裡出來。
整個人都瘦了圈，無比的憔悴，那時的自己居然還傻傻的以為是母親生了病，直到現在才明白，母親那晚定是遭遇了非人的虐待。
仿佛沒有聽到兒子的聲音，楊玉芬緩緩的睜開雙淚眼，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闆。
緩緩的繼續說着，但每說個字，都仿佛尖刀般重重的紮在秦大偉的心口上。
“十六個人，輪番上，個接着個，不管我怎麼哀求，怎麼痛罵，那些人就仿佛聽不見般，次又次的將我壓在身下強姦，好痛，好痛，痛的身體都仿佛不是我自己的了，到最後我都麻木了，完全失去了知覺，隻能依稀的感覺到人影晃動，等我醒來的時候，屋子裡隻有我個人，全身上下沒有處不痛，滿身的汙穢令人作嘔，但更痛的卻是在我的心底，那些人在我的身上寫滿了下流話，到傢以後，我擦了整整天夜，皮都擦爛了，但身體上的字能擦掉，心底的字卻怎麼也擦不掉。”說到最後，楊玉芬已經是泣不成聲。
如果不是兒子將她緊緊的抱住，她恐怕早就撐不住搖搖慾墜的身體直接癱倒在地上了。
無數個夜晚，她無數次的被那無法忘記的夢魇所驚醒，不管隔了多久，隻要想起，便仿佛剛剛發生過般，讓人如墜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