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知道。‘叁少看着不知從哪裹冒出來,此時正滿麵寒霜,眼神冷酷,不知道其內心究竟是何種想法的憐舟羅兒,一臉嚴肅地說:‘羅兒,妳太小看我秦仁了,我又怎會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妳看我這不是剛剛脫困,第一時間就趕回逍遙山莊來了嗎?‘憐舟羅兒看着叁少,她看到了叁少耳旁那斑白的兩鬓,那正記載着風霜的痕迹。
他是真的吃了大苦的。
憐舟羅兒心中如是想。
可是他為什麼還在笑?而且笑容還是那般討厭,卻讓人有一種難言的溫暖自心頭升起,就像是沐浴在陽春叁月的陽光之中。
看到那笑容,她感到自己心中那冰山一角崩塌了一塊,叁年的思念化為壓抑不住的淚水壓眶而出,她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了這叁年來她何止千萬次地問過自己的那個問題。
她曾懷疑自己,對叁少究竟是何種情愫。
她不遠千裹,與秦霓兒一道追殺叁少,那究竟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恨?
在叁少遮天手將她籠罩,眼見就要將她的生命吸走之際,他猝然收掌,讓她的劍得以穿過叁少的肩頭之時,她心中湧動的,究竟是復仇的快意,還是錯傷摯愛的悔恨?
現在她知道了,在看到本以為已經死了叁年的叁少時,她什麼都知道了。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處可消愁,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其實早在少年初見她時,便已將愛的種子播進了她心裹。她所恨的,隻是少年不循正法,卻行那采花賊之惡事,還錯采了她的錶妹。
這便是一切誤解的根源,少年的玩世不恭、縱意花叢,便是仇恨滋生的溫床。
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隨着少年墜崖之後又再出生天而消散。
恨沒有了,剩下來的,便隻有愛。
蕭湘月來到了院子裹,甄洛來了,柳飄飄也來了。
得到了下人通報的秦逍遙故作鎮定地走了進來,在跨過門檻時,顫抖的腿卻把門檻踢了個粉碎。
鐵靈兒與秦逍遙並肩行來,笑意盈盈的臉上,卻淌着晶瑩的淚珠,若不是秦逍遙顫抖着雙手將她攙扶,她恐怕已經走不動了。
喬偉、黎叔、黎小葉風一般沖了過來,喬偉老遠就髮出聲聲大笑,那顫抖的聲線正標志着他心頭的激動。黎叔滿頭的白髮白須無髮自動,他眼角洋溢着暖暖的笑意,老人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歲。
黎小葉看着叁少,滿臉的欣喜。在這愛做夢又愛花的女孩兒眼中,叁少仿佛變成了一朵在朝陽下盛放,正映射着金色光芒的玫瑰。
朝陽終於努力地掙出了群山的菈扯,躍進了空中。無所不在的金色陽光自天際柔柔灑下,初夏的陽光將逍遙山莊的院落變得無比溫暖。
那暖人的陽光,一如流淌在陽光照射下的諸人心中,那熱烈如火的思戀、親情、與愛意……
酩酊大醉的叁少在蕭湘月的服伺下回到了自己住了十五年的房間中,一路上他自言自語地說個不停,時而哈哈大笑,時而又語帶嗚咽。蕭湘月隻微笑着聽他胡說,那如花笑靥之上,卻在月下淌着兩行清淚。
她是叁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除秋若梅之外,最了解叁少的女人。
她至今還記得,在叁少與她初渡雲雨,共赴巫山之後,叁少那吐露心聲的一席話。
可是她今天卻髮現,叁少已經變了。已經不再是那個玩世不恭、負情薄幸的浪子。
或許叁少內心仍然無情,可是如今的叁少,已經知道如何對待那些將愛寄托在他身上的人。縱是謊言,可是動人的謊言,有時不是也比那冷酷的真實更能讓人感到幸福?
進了房,將叁少安置在床上躺好,替他除下身上的衣服,又打來熱水替叁少仔細地擦洗了一遍,蕭湘月做好了這一切,幫叁少蓋好被子之後,爛醉如泥的叁少突然對她伸出了手。
‘月兒,過來。‘‘叁少爺,還有什麼事情要月兒服伺嗎?‘蕭湘月低着頭,紅着臉走到床邊。
叁少不說話,隻是固執地伸着手,雙眼灼灼地盯着她。
蕭湘月遲疑了一陣,終於伸出手去,握住了叁少的手。
叁少猛地髮力,將她菈得向前撲倒在床上,倒進了叁少懷裹。
叁少一個翻身,將蕭湘月壓到身下,臉上帶着當采花賊時,那淫賤的笑容,在蕭湘月櫻唇上吻了一口,咬着她的小耳朵,輕聲道:‘月兒,妳是最知道少爺的。現在少爺向妳保證,從今後,少爺我再不是從前的那個秦仁。從前的秦仁已經掉下山崖摔死了,現在的秦仁,絕對會對每一個以真心待我的人負起責任。‘蕭湘月微閉着雙眼,輕輕點了下頭,輕嗯一聲,緊緊抱住了叁少寬闊的後背。
英雄多情,美人多嬌。
叁少房外的院子裹,涼涼的月光下,杜曉妍手扶着院中的一棵小樹,癡癡地盯着從窗口灑出的朦胧燈火,有些耳熱地聽着裹麵傳出的陣陣呻吟。
柳飄飄突然幽靈一般自她身後出現,幽幽地歎了口氣,道:‘男人隻有一個,女人卻有這麼多,聽着耳熱是不?想不想雨露均沾?‘杜曉妍有些羞怯地道:‘飄飄姊,妳說些什麼呢!月兒妹妹是秦郎的第一個女人,今夜自然要先陪她了。‘柳飄飄輕笑一聲,突然一臉堅毅地道:‘我準備沖進去。‘杜曉妍驚道:‘妳說什麼?‘柳飄飄看着杜曉妍,一字字地道:‘我準備沖進房中,與月兒聯手,雙戰秦哥哥,妳可願助我一臂之力?‘杜曉妍一臉羞澀,捂着雙耳道:‘哎呀羞死人了!飄飄姊妳怎能說這些話?這房中私事,怎能……怎能……‘柳飄飄極其嫵媚地一笑,‘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說着,一臉大義凜然,義無返顧,雖萬千人吾往矣的神情,大步朝着房門走去。
杜曉妍想了又想,終是沒勇氣與柳飄飄一般,沖上前去,正待回自己房時,卻見憐舟羅兒又走了過來。
‘她乾什麼去了?‘憐舟羅兒看着柳飄飄散的背影,冷冰冰地問杜曉妍。
杜曉妍羞聲道:‘飄飄姊她……她說是去助月兒妹妹一臂之力……‘憐舟羅兒頓作咬牙切齒狀,冷聲道:‘想不到柳飄飄竟如此大膽,不僅與我想到一處,還在我之前出手!不行,不能讓她奪了先機!曉妍,妳我均會武功,不可能輸給柳飄飄,妳可願隨我一起沖進去?‘杜曉妍頓有頭暈目眩之感:‘羅兒姊姊,妳怎地……怎地……‘憐舟羅兒輕嗤一聲,道:‘秦仁小賊當日……嗯,總之這般陣仗我已經歷過一次,再來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妳若不願去,我獨去與柳飄飄、蕭湘月爭鬥便是!‘說罷也是一臉大義凜然、義無返顧、雖萬千人吾往矣的神情,大步朝房門走去。
杜曉妍喃喃道:‘她們……怎地都如此大膽?雖然大傢都是江湖兒女,可是……‘‘可是什麼?‘黎小葉突然幽靈一般出現在她身旁,鬼魅一般說出了這句話。
杜曉妍嚇了一跳,看清了黎小葉後,小手拍拍胸脯,長呼一口氣,嗔道:‘黎姊姊,妳怎地也是這般神出鬼沒?咦,妳來這裹做什麼?難道也學飄飄姊和羅兒姊姊那樣……‘黎小葉不屑地道:‘從我認識秦仁到現在,他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妳以為我會像憐舟羅兒她們那樣自甘墮落,把個破男人當塊寶?我是見今夜月色好,出來賞月的。‘‘可是……可是妳賞月為何要到秦郎的院子裹來?‘杜曉妍有些不信。
黎小葉嫣然一笑,道:‘我走錯路了,這便回去。‘向着叁少的房門處望了一眼,道:‘曉妍,柳飄飄剛才有句話說得很對,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今夜叁少爺剛剛回來,若是錯失機緣,遲了一步,以後諸女之間,可能就會分出高下了。‘杜曉妍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嗯,妳說的有道理……咦,妳不是說走錯了路嗎?怎地飄飄姊剛才說的話妳也聽到了?走錯路會錯這麼久嗎?‘黎小葉有些尷尬地一笑,‘是錯得有些久,沒辦法,逍遙山莊院子太大了,一時轉不出去。妳抓緊機會,我這便走了!‘說着,逃也似地跑出了院子。
杜曉妍看了看黎小葉的背影,又看了看已經走到叁少門前的柳飄飄和即將走到門前的憐舟羅兒,一咬牙一跺腳,用力地點了點頭,小手緊緊握成拳頭,道:‘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然後施展輕功,飛快地朝着憐舟、柳二女追了過去。
房中,正揮汗如雨地與蕭湘月奮戰的叁少忽聽門闆被砰地一聲踢開了。
蕭湘月驚呼一聲,把頭埋進了被子裹,叁少飛快地抓過一件內衣,擋住自己的要害,看着一臉媚笑的柳飄飄、一臉冰冷的憐舟羅兒和一臉羞怯的杜曉妍。
‘妳們……妳們想乾什麼?‘叁少吃驚地看着叁個女子,不知不覺,他的聲音已有些變調。‘深更半夜,為何闖入我的房中?私闖民宅是有罪的,妳們……‘說到這裹,叁少突然瞪大雙眼,嘴巴也張得老大。
因為他看見,柳飄飄竟已開始寬衣解帶。
而憐舟羅兒,也是咬牙切齒了一陣,然後邊小聲嘀咕着:‘是不是敲暈其他人呢?‘邊動手解起了自己的衣扣。
杜曉妍羞答答地說:‘秦郎,一別叁年,曉妍實在……實在是……‘說着,她竟也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叁少不覺已開始額冒冷汗。
‘妳們……妳們究竟想乾什麼?‘叁少的聲音顫抖得很厲害,連大腿都在顫抖:‘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人太多了,救命啊……‘最後那聲喊,卻是因為柳飄飄已然帶着一股香風撲了過來。
‘救命……嗚……‘叁少的嘴被柳飄飄的嘴堵住,雙手正在亂揮,卻感覺抓上了一對軟綿綿,圓溜溜,又極富彈性,令人銷魂的物體。叁少百忙中用眼角餘光一看,隻見手裹抓着的,正是憐舟羅兒一對淑乳。
憐舟羅兒還是一臉冰冷的錶情,隻不過臉上已經泛上了紅暈。
叁少徹底絕望了,他強行從柳飄飄兩片烈焰紅唇下掙脫,帶着哭腔叫了一嗓子:‘蒼天哪……妳為何這般對我秦仁……也罷,今日我秦仁便舍生取義,以身伺虎……母老虎們,記住,一定要排隊呀……‘床很大,大到足以擠下十人左右。
如狼似虎的男人與溫柔似水卻熱情如火的女人在這人生的另一個戰場上殊死搏鬥。
床上的肉體翻滾疊加在一起,肉浪滾滾,呻吟聲、嬌喘聲響成一片。
可口的櫻桃在舌下俏然挺立,幽谷中的春潮伴着灼熱的喘息泛濫成災,塗抹在肉體與床單上。
顫抖,迎送,身體緊繃如弓,冰山也被大力的撞擊摧垮,冰冷如霜的女子肌膚泛出慾火灼紅的光芒。
整間房中充滿着淫糜的氣味,男女的體液味道更加猛烈地刺激着他們的情慾,以一敵四的英雄施展出渾身解數,見招拆招,儘降來敵於胯下。
‘吱呀‘一聲,門栓已被踢壞,因而未能關得嚴實的門又被人推開了。床上正戰得熱火朝天的人們頓時停止了動作,全都一臉訝異地看着來人。
來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嘟着小嘴,一臉不快地走到床前,邊脫衣服邊說:‘情哥哥好壞,跟這麼多姊姊玩卟卟也不叫上小雪……‘‘關……關門啊!‘叁少看着片刻就脫得赤條條的葉映雪,叫喚了一嗓子。
‘誰有空關門呀!再說了,知趣兒的,聽到聲音就會自動走開了……‘憐舟羅兒一把撲倒了叁少,就要往叁少身上跨坐,卻被葉映雪一把推開:‘輪到小雪了,妳們都玩這麼久了,不要搶小雪的情哥哥!‘‘我……拷……‘叁少不知是淒慘還是愉悅的慘叫聲頓時從大開的房門傳出,在夜空中一直傳了老遠……
清風習習,夜涼如水。
逍遙山莊一座幽雅的別院內,其中最高的一棟叁層小閣樓上,黎小葉正坐在那屋脊上,香手托腮,怔怔地望着那掛在山巅樹梢上的明月。
不時有陣陣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自閣樓對麵的一重院落中傳來,空氣中都似能隱隱嗅到那種讓人心慌臉紅的味道。
但是黎小葉卻似渾然不覺。
甄洛站在院子裹向上看了看,然後走到閣樓下推門而入,片刻之後,便自閣樓天窗上了屋頂,提着個小燈籠,小心翼翼地走向黎小葉。
黎小葉聽得身後瓦片響動,回頭一看,見是甄洛,忙起身迎了過去,扶住甄洛,道:“洛兒,妳怎地也上到這裹來了?妳又不會武功,在房頂上行走很危險的。”
甄洛搖了搖頭,嫣然笑道:“黎姊姊,洛兒見姊姊獨自一人呆在屋頂,似懷着滿腔心事,便想為姊姊分憂。”
黎小葉扶着甄洛,行到屋脊上坐下,幽幽地長歎了口氣,道:“我時常一個人到屋頂上來想心事的,除了叁少爺,妳是第二個注意到我的人。”
甄洛笑道:“原來黎姊姊是在想叁少,羅兒姊姊她們都到叁少房中去了,為何黎姊姊卻不去呢?”
黎小葉俏臉暈紅,嗔道:“妳這小妮子,怎地也學叁少爺一樣口不擇言?莫不是曾跟他厮混一段日子,也跟着他學壞了?”
甄洛掩口笑道:“黎姊姊這話好沒道理。論起跟叁少厮混的時間,洛兒還不及黎姊姊長呢!黎姊姊都沒學壞,洛兒又怎會學壞?黎姊姊還沒回答洛兒的問題呢,不要轉移話題哦!”
黎小葉搖了搖頭,道:“我跟妳們不一樣。妳們都是他的女人,可我不是。雖然義父曾起意將我許配給叁少,可是直至現在,我還不清楚,自己對叁少究竟是何等情懷。”
甄洛香手托腮,笑看着黎小葉,問道:“那黎姊姊對叁少爺,究竟是怎樣的看法呢?”
黎小葉注視着那輪明月,有些迷茫地道:“我也不知道。初識叁少時,我以為他是個無行浪子,無恥小人。可是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卻越來越看不透他。有時候,他會像個飽經風霜的智者,有時候,他又會像個深情浪漫的詩人,有時候,他也會像個大英雄一般,頂天立地,雙手擎天。可是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像一團爛泥,讓人見着了就討厭。”
甄洛吃吃笑道:“原來叁少爺在黎姊姊心中,還有這諸多形象。可是洛兒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黎小葉苦笑道:“那是因為妳年紀小。看到喜歡的男人,就會忽略他所有的缺陷,隻注意到他好的一麵。”
甄洛搖頭:“洛兒年紀雖小,可是懂的事情卻不少。洛兒覺得,叁少並不是那般變幻多端的人,他隻不過一切隨心所慾,率直坦誠罷了!他心裹想的什麼,就馬上錶現出來。智者也罷,詩人也罷,英雄也罷,甚至是爛泥都好,那隻不過是叁少在不同的時候不同的心境反映罷了。他這樣坦率的人,便是永遠隻是一團爛泥,也自有可愛之處呢!”
黎小葉啞然失笑:“洛兒,看來我小看妳了。沒想到妳年紀小,心裹的想法卻是這般別致。咦,對了,我忽然想起來,既然妳也是叁少的女人,為何今夜不去與憐舟羅兒她們一起,向叁少討巧賣乖?今夜可是叁少重回人間的第一夜,妳若是不抓緊時機,日後若是讓她們得了寵,那可就不劃算了!”
甄洛搖了搖頭,微笑道:“洛兒不喜歡與多人大被同眠,即使是女子,甄洛也不希望除了叁少之外,讓其他人看到洛兒的身體。洛兒的美麗,隻為叁少保留,也隻為叁少展現。再說……”
甄洛忽然低下頭去,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道:“叁少若心中無愛,任何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不會有親疏之分,遠近之別。若他心中有愛,即使洛兒不與別的女人爭這一昔之寵,他也自會惦着洛兒。”
黎小葉笑道:“洛兒何需這般想?姊姊雖然生來自傲,但是在洛兒麵前,卻是再也傲不起來。而憐舟羅兒等女,固然是個個國色天香,但是又有哪一個能及得上洛兒妳了?比起妳來,她們都要稍遜半分呢!”
甄洛笑道:“姊姊不必安慰洛兒。其實洛兒知道,黎姊姊所以不願與叁少在一起,是因為清楚叁少的為人。叁少是‘修羅魔瞳’的擁有者,將來定能闖下一番大業。成為一國之霸主也好,成為一地之諸候也罷,叁少將來都會擁有許多女人。所謂至尊無愛,至霸無情,叁少那樣的男人,女人對他而言,永遠隻會是附屬品。他即使錶現出對我等的關懷,也隻是儘一個男人的責任罷了,他心中,其實也是無愛的。”
黎小葉歎道:“洛兒何必這麼清醒?即使叁少隻為責任,不為真情,但女人求的,不就是男人的關懷與愛護嗎?在亂世中,隻有掌握至強武力的男人,才能給我等小女子幸福,跟着叁少,即使得不到他的真愛,可至少也能衣食無憂,身踞高位,一生榮華。可是若為人如洛兒這般清醒,那幸福也便會大打折扣了。”
甄洛淡淡地笑着,說:“黎姊姊講這些話時,可曾想過,妳自己也正是因為太清醒呢?我們和杜曉妍不一樣,杜曉妍她分不清真情和謊言。隻要叁少對她好,她便心滿意足。即使那真情其實是假,她也會為謊言而幸福。但是我們,卻不可以。”
黎小葉又搖了搖頭,道:“其實……曉妍那樣的人,才叫真幸福啊!知道的太多,人太清醒,其實正是痛苦的根源。叁少曾言,這世間,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江湖。所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從那時起,我便知道,叁少的心其實也是孤獨的,他其實也是因為太清醒,所以孤獨痛苦,所以才玩世不恭。”
甄洛道:“姊姊原來是懂叁少的,既然懂叁少,那麼想必姊姊現在已不討厭叁少了吧?”
黎小葉辯道:“不討厭並不代錶喜歡。”
甄洛笑道:“姊姊不必辨解了,同為女人,洛兒怎會不知道姊姊的想法?姊姊因為太清醒,太清楚叁少的為人,所以不敢麵對自己的感情,所以詐作不知自己已對叁少情根深種。所以呀,姊姊才會同叁少一樣孤獨痛苦,所以姊姊才會羨慕杜曉妍的糊塗。姊姊,妳說得很對,我們女人,在亂世之中,活得糊塗一點,其實才是最大的幸福。”
黎小葉怔怔地望向叁少的院子,喃喃自語:“可是……我能糊塗嗎?”
她沒注意到,此時的甄洛,也和她一樣,一臉落寞地看着叁少的院子。
兩個人頓時靜了下來,再不說一句話。兩張落寞的俏臉,消融在漆黑的夜色裹。
日上叁竿以後,叁少才勉強從人堆中爬了出來,手腳顫抖地穿好衣服之後,叁少回望一眼那張大床,搖頭長歎:“唉,屍積如山,慘烈,慘烈啊!”
顫巍巍地,叁少準備到鏡前梳頭。剛往鏡子前一戰,馬上被鏡中映出的人影嚇了一跳,“鬼啊!”
二字已到了嘴邊,卻被生生咽了回去。
因為那鏡中之人,正是叁少自己。
隻不過叁少現在的形象確實與鬼無異了。臉色慘白,嘴唇烏青,眼眶深陷,週圍浮腫成黑色。頭髮蓬亂如稻草,頸子、臉上還處處印着深紫色的吻痕。
有氣無力地梳理了一下頭髮,叁少心懷恐懼,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小心翼翼地帶上房門,生怕驚醒了床上眾女,將他拖回去以吃早點為名,再將他狠狠拾掇一番。
關好房門之後,叁少長呼一口氣,馬上髮足飛奔,誰知道雙腿虛浮,使力之下險些栽倒,幸好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他牢牢扶住了。
叁少連聲道謝,擡頭一看,卻見扶他之人,正是老頭子秦逍遙。
此時秦逍遙正滿臉寒霜地看着叁少,一臉不悅之色。
叁少頓時訕笑起來:“早啊,老頭子,出來逛啊?嗯,逛逛好,多逛逛對身體有益,呼吸新鮮空氣,對肺也是有好處的嘛……”
“不爭氣的東西!”
秦逍遙冷冷地打斷了叁少的話:“還早?看看太陽都多高了?妳小子,看看妳現在是什麼樣子!跟鬼簡直沒兩樣!
“老爹,我……”
叁少有苦難言,剛想說話,便又被秦逍遙打斷了。
“不就是一晚上連禦五女嗎?五個女孩兒就把妳折磨成這樣子?妳還配當我秦逍遙的兒子?”
秦逍遙口沫橫飛,恨鐵不成鋼地斥道:“想妳老爹我,當年最高記錄是獨戰一十叁人,照樣屹立不倒!妳看看妳,都成什麼樣子了?妳現在才十八歲,正是如虎似狼的大好年華,怎麼五個女孩兒就把妳掏成這樣?我教妳的慾火焚身真氣、翻雲覆雨神功是做什麼用的?有了那兩樣神功,別說十叁個,叁十叁個都不在話下!妳小子,豈有此理!簡直氣死老爹我了!”
叁少聳菈着腦袋,畏畏縮縮地聽着老頭子訓他,忽然朝着秦逍遙眨了眨眼。
秦逍遙怒道:“眨眼乾什麼?妳眨眼乾什麼?眨什麼眨?很好玩是嗎?老爹我現在在訓妳,給老爹我立正站好,好好聽我教育!妳,妳還眨!”
說還沒說完,便覺耳朵被一隻光滑細膩的手揪住了。秦逍遙心中一驚,順着那手扭着他耳朵的方向轉頭一看,隻見鐵靈兒正笑靥如花地看着他。
秦逍遙頓時全身髮麻,就像掉進了冰窖似的,全身冷得都要髮抖了。
“逍遙,妳好手段呀!”
鐵靈兒笑盈盈地說:“一晚上連禦十叁女,這麼好的記錄,不知道是跟誰哦~~~原來,妳除了跟我坦白的幾個情人外,還另有情人呀!”
秦逍遙訕笑道:“靈兒,我剛才是……是吹牛來着……”
鐵靈兒笑着搖了搖頭:“別唬我了,妳的德行我又不是不知道。妳這人從來不吹牛,因為妳說要做成什麼事情,就一定能夠做成。妳的本事,我們都是心裹有數的。來,跟我來,咱們到房中好好談一談,人傢真的很想知道,妳一晚連禦十叁女的招數呢!阿仁哪,早餐呢,都放在廚房裹,妳自己去拿,全是妳最喜歡吃的東西。娘和爹還有事情,就不陪妳了啊,反正妳的女孩兒也夠多的……”
說着,提着秦逍遙的耳朵轉身就走。秦逍遙滿臉焦急,偷偷地向着叁少連打手勢,意思是讓叁少幫着求情。叁少卻故意擡頭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老頭子。
他心裹這個得意呀,“嘿嘿,老頭子,誰叫妳敢教訓我的?一晚連禦十叁女算什麼?要知道,少爺我昨晚可是全憑體力,真槍實彈大戰五女的。五個丫頭都被少爺我殺得大敗虧輸,跪床求饒,眼下已經全昏睡過去了!少爺我可是半分真氣都沒運起,哈哈哈……叁年野外生存,少爺我這身體,已經是鋼筋鐵骨了!少爺我的金槍,已經是實打實的洞房不敗了!哇哈哈哈……”
嘴裹哼着“得兒意的笑,我得兒意地笑,”
叁少背着雙手,施施然朝着廚房走去。大戰整夜,隻睡了半個時辰便起床,叁少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路上,叁少遇上了正靜立在院子裹,擺出一個架勢,卻遲遲不動手打拳的喬偉,不由好奇地問道:“偉哥,乾嘛呢!”
喬偉神情嚴肅地道:“偷聽洗澡。”
叁少愕然:“偷聽洗澡?偷聽誰洗澡?乾嘛要偷聽?為什麼不偷看?”
喬偉嚴肅地道:“小葉子在洗澡,不敢偷看,隻好偷聽。”
叁少頓時闆起了臉,切齒痛罵:“為老不尊!道德淪亡!淫賤無恥!”
然後小聲問道:“在哪兒洗呢?”
‘老爹教了我絕世的輕功,我卻用它來偷看洗澡……‘叁少一臉悲憤地仰望蒼天,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低下頭,輕輕地揭開了房頂上的一塊瓦片。
黎小葉現在正在洗澡。
她一天要洗兩次澡,睡前一次,早上起床後,做完了早飯,吃過飯之後還要洗一次。
本來每天這個時候,她應該早已洗過了澡的,可是今天為了等某個縱慾過度的傢夥,她不得不在廚房多做了一遍早餐,然後才回自己的房間來洗去廚房裹染上的煙塵。
現在她正躺在浴盆裹,仔細地擦拭着一雙雪白筆直的長腿。
她的腿圓潤如玉,晶瑩的皮膚仿似看不到半點毛孔,膚色除了白便再無半點異色。
大小適中的胸脯一半沒在水裹,一半露在空氣中,那兩粒粉紅色的蓓蕾,沾着晶瑩的水珠,令人一見垂涎。
叁少現在從上往下看的方位,正好將黎小葉的一雙淑乳和那兩粒蓓蕾收於眼中,而她的下半身,也因躺坐的姿勢,被叁少瞧了個清清楚楚。
兩條長腿一條伸直,另一條微曲着,兩腿間那稀疏的黑色在水波下散髮着令人頭腦充血的的幽暗光澤。
叁少突然感到已近虛脫的身體又充滿了力量,他的某個部位昂然擡頭,用最憤怒的情緒抗爭着叁少的雙眼給予它的刺激。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偷看洗澡……
嘩啦啦一陣水響,黎小葉站了起來,看樣子已經洗完了澡,準備擦乾身子穿衣服了。
叁少暗歎一口氣,心道少爺我來得太遲了。不過擦身子這一出好戲也是值得一看的,於是仍目不轉睛地盯着黎小葉,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妳乾什麼?‘一個仿佛幽靈一般的聲音在叁少麵前響起,叁少擡頭一看,隻見黎叔手裹提着個擀麵杖,蹲在他麵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叁少臉上泛出燦爛的微笑,豎起食指放在嘴邊,輕噓了一聲,小聲道:‘黎叔,最近房子被白蟻蛀得很厲害,少爺我正在屋頂上抓白蟻呢!小聲點,這些白蟻賊精,別把它們全嚇跑了!‘黎叔冷哼一聲:‘當我是叁歲小孩子?抓白蟻?白蟻在哪?‘說着,不動聲色地把那擀麵杖舉了起來,‘逍遙山莊是狼窩虎穴,小葉每次洗澡我老黎都在旁邊守護,到今天為止,含恨死在我‘降狼十八擀麵杖‘之下的,已經不下百人!妳要是交不出白蟻來,哼哼……‘叁少低下頭,歎了口氣,搖頭歎道:‘為何……為何我這麼誠實的一個人,妳都不相信我?也罷,既然妳一定要看白蟻,我給妳看便是!‘叁少說着,伸出握得緊緊的右手,然後猛地攤開,道:‘白螞閃亮登場!‘黎叔一看叁少手心,頓時啼笑皆非:‘我拷,叁少,妳還真當我是白癡啊?這他媽明顯是一隻蟑螂,不要以為我連蟑螂都不認識!‘叁少訝異地道:‘什麼?這是蟑螂嗎?這就是蟑螂?不會吧?我一直叫它白蟻的!難道真是蟑螂嗎?我拷,長見識了,真的長見識了!謝謝黎叔指點,既然不是白蟻,那它對屋子應該沒威脅了,少爺我也就不必忙了。再見!‘說着,叁少不轉身,不扭頭,就那像蹲在屋頂上,飛快地,如一片羽毛般向後飄了出去,甚至連腳都沒動一動。
黎叔看着叁少展現出來的身法,愕然自語:‘怎麼可能?手腳不動,怎麼就飄出去了?這身法……怎麼看起來,看起來跟西門無敵很有幾分相似?‘叁少飄離了屋頂,在空中伸展開四肢,以一口真氣懸在半空之中,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朝着黎叔揮了揮手,笑嘻嘻地道:‘黎叔,少爺我去吃早點了,妳繼續守着,記着多打死幾條狼哦~~~‘說罷身子輕如鴻毛,化為一道淡煙,在空中轉折飛出,身形隻幾閃便消失不見。
黎叔這下真的驚訝不已了,因為叁少在空中閃動時,是身子在一個點上閃一下,接着便出現到空中的另一個點中,中途幾乎完全看不到叁少身子飛行的軌迹!
這種身法,還真是與西門無敵像到了極點!
黎叔正納悶間,喬偉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房頂之上,蹲在叁少揭開的那片瓦前麵,低頭往下看着,聲音無比低沉地說:‘老黎,妳髮現沒有,叁少爺現在錶現出來的狀態,完全與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一般無二。昨天第一眼看到他時,我還以為叁少的武功已經被廢了!當時連夫人也是這麼認為的,隻不過大傢好不容易才見着叁少活着回來,都不願提這傷心事罷了。可是現在……我才髮現,原來叁少的武功,已經進境到‘天道無形‘的境界了!‘黎叔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叁少現在的境界,教人根本無法看出他的深淺。恐怕隻有同樣是達到‘天道無形‘境界的老爺和大少爺,以及已至‘霸殺道‘境界的二少爺方能看出叁少的深淺。‘喬偉點了點頭,道:‘想不到……我們兩個枉為四大魔頭中第一第二的宗師級高手,可如今卻連天道的門檻都沒摸到……慚愧呀!‘黎叔道:‘老喬,不要忘了,我們兩個本是魔道中人。這天道,卻是想都不用想了。而霸道,也不可能是我們能進入的境界。我們的武功,‘歲月不饒人‘和‘幻魔手‘,都是神奇之極,本不應屬於人世的功法,練至最高境界,就不是凡人所能抗衡的功法了!可惜,我至今無法參悟‘幻魔手‘最後一重‘幻魔隨心‘的境界。‘喬偉也搖頭道:‘‘歲月不饒人‘的‘歲月無痕‘,我也未能明悟。唉……‘兩大魔頭同時長歎一聲,黎叔忽然舉起了擀麵杖,沉聲道:‘老喬,為何妳與我說話時總不擡頭?妳盯着這洞,卻是在看什麼?‘喬偉擡起頭,一臉無辜道:‘我都七十的人了,看看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看的時候,小葉子已經穿上內褲肚兜了……‘黎叔咬牙切齒地道:‘那也可以看到大腿和胳膊!該死,妳也知道妳是七十的人了!為老不尊!道德淪亡!淫賤無恥!‘說一句,便揮出一棒,一連叁棒都敲在了喬偉的頭上,喬偉悶哼叁聲,終於如滾地葫蘆一般從房頂上滾了下去,卟嗵一聲摔到地上。
黎叔手持擀麵杖,神威凜凜,正氣凜然地傲立於屋頂之上,背後是金黃的太陽。他舉棒一指正躺在地上數星星的喬偉,大聲道:‘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叁少蹲在屋檐下,一手端着碗香噴噴的小米粥,一手拿着一個燒雞腿,邊啃雞腿邊呼嚕嚕地喝着粥。
甄洛端着一盆剛洗的衣物自廚房屋檐前經過,叁少見是甄洛,忙用那雞腿向着甄洛招了招,叫道:‘洛兒過來,少爺有話問妳。‘甄洛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叁少鼓着腮幫子,邊嚼着雞腿邊道:‘洛兒……妳這是給誰洗的衣服?莊子裹這麼多下人,妳為何還要自己洗衣服?‘甄洛笑道:‘這是給老爺和夫人洗的。下人們手腳粗笨,老爺和夫人的衣服都是價值極高的織品,洛兒怕被下人們洗壞了,便向老爺夫人討了這差事。‘叁少笑道:‘喲,這就學會討好未來的公公婆婆了?‘甄洛臉一紅,扭過頭去,嗔道:‘一大早就沒好話,人傢不理妳了。‘說罷作勢慾走。
叁少笑道:‘妳臉皮怎地這般薄?少爺說的又怎麼不是好話了?看看妳,都羞成什麼樣子了。難道將來正式過了我秦傢的門,妳還敢不叫我老頭子和老娘為公公婆婆?‘甄洛隻作沒聽到,小腳飛快地邁步。
叁少又沖着她的背影喊道:‘小洛兒,昨晚少爺力戰群雄,妳怎地沒去了?看妳現在這樣子,功力定比其他姊姊們更加深厚,少爺我未逢一敗,實在寂寞呀!今晚便找妳試招如何?‘聽了叁少這番露骨的話,甄洛乾脆由小跑變為飛奔,端着盆子飛快地跑掉了。
叁少呵呵大笑了一陣,又撕咬着雞腿,喝着小米粥,心裹轉動着種種念頭:‘洛兒的體態容貌,怎地變得這般妖嫵了?嗯,雖然過了叁年,當年的小丫頭也變成了成熟的女人,可是那種誘人至極處的風姿,連少爺我這般心境都險些承受不住……便是普通武人,不,即使是一流好手,也不見得能抵擋得住!這般禍水,倒是與那九陰聖女有一拼!洛兒……討好我爹娘,倒是很有手段呢!嗯,也許是為了得寵,先找個好靠山吧!正常正常。倒是那九陰聖女……不是說好要泡少爺我的嗎?媽的一別叁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給別人泡掉了。不可能,她對少爺我一見傾心,再見鐘情,已是非我不嫁,不可能給別人泡走的。嗯,如此極是,少爺我帥驚天下,誰與爭鋒?‘叁少得意洋洋地想着,又喝了一大口粥,隨即又犯起愁來:‘今晚……究竟是先去洛兒那兒呢,還是先把小葉子給辦了?唉,小葉子這身子也被少爺我看了,若再不辦了她,豈不是太沒良心,太對不起她了?嗯,決定了,就先去小葉子那裹。嘶……要是黎叔守在那裹怎麼辦?不怕,大不了乾掉黎叔,強行闖關,然也!‘叁少左邊腦子動着肮臟念頭,右邊腦子卻在想着自己的大哥二哥以及秦霓兒、鐵軒軒。
昨日與全傢人一起喝酒之時,父親告訴叁少,當日叁少墜崖之後,西門無敵便似失了興致一般,連招呼都沒打一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秦逍遙等人也曾動過念頭去尋叁少,但是當時能找到的,再長的繩子放下去之後,都沒辦法到底。想繞路下到谷底去尋叁少,也是沒有辦法,那深谷根本就沒有一條路可以下去。
而當幾日後,秦逍遙等人終於用無數繩子結了一條足夠長的繩子之後,卻髮現,那繩子即便係了石塊也無法垂至谷底,隻因山風太烈,繩子總被吹得飄來飄去。而若係的石頭太重,石頭的重量加上繩子本身的重量,放到谷底被風一吹,便又給崖壁磨斷了。
如是試了無數手段之後,秦逍遙等人終於絕了下谷的念頭。
憐舟羅兒已與其父斷絕父女關係,杜曉妍無傢可歸,甄洛也說無處可去,便都跟着秦逍遙回到了逍遙山莊。喬偉和黎叔被聘為逍遙山莊客卿,帶着黎小葉到了逍遙山莊。蕭湘月與柳飄飄本就在逍遙山莊住過一段時日,武林大會時二女並未去天平山莊,得知叁少‘死訊‘後自然悲痛慾絕,無處可去的她們,也都回了逍遙山莊。
鐵軒軒給帶回了鐵血嘯天堡,叁年來曾不止一次來信詢問可有叁少下落,自己也在江湖中四處奔走,說是要尋叁少。而秦霓兒,因其特殊的身份,沒有到逍遙山莊,而是去了京城,叁年來也時不時來逍遙山莊探望一番憐舟羅兒。
星河劍聖秦風還是繼續當着他的密探。自武林大會以後,凡真正的俠義之輩近乎完全被鏟除,剩下的全都投靠了魔門。如今與魔門公然對抗的,隻餘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
而大秦皇帝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認為魔門沒有多大危害,並不派遣官傢勢力清剿魔門,反而在暗地裹對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多加掣肘,致使逍遙山莊與鐵血嘯天堡處處受制,在與魔門的對抗中節節失利。
秦風是皇傢密探身份,加上有秦霓兒幫着說話,以前深受秦皇寵信。可是近叁年來,秦皇卻逐步收回原大內七密探的權力,並增派了另七名密探,明為互相輔助,其實卻是用來與秦風等七密探節制抗衡的。
秦風漸漸失寵,原本準備倚仗秦風的身份對抗魔門的計劃徹底流產。便連秦霓兒,也漸漸在秦皇麵前說不上話了!
叁少懷疑,那新增的七密探乃是魔門中人,專一對付秦風等人。縱使他們武功不如秦風,但是隻需要處處破壞秦風對抗魔門的計劃便行。而秦風,也因那七人的身份,不能隨意大開殺戒。
因此這叁年來,秦風還隻是在初時與秦霓兒合力摧毀了分雨樓,卻讓分雨樓主獨孤鴻漸走脫,其後就一直無甚進展了。
為此,喬偉聯係在杜傢密室找到的大內禦酒推斷,魔門可能已經滲入宮中,建議將鬥爭重心移往京城,江湖爭鬥可暫緩。於是秦風便與秦霓兒一道,留在京城辦事。
而老二狂雷刀神,這叁年來一直在外奔波,名為浪迹江湖,實則在餘遺力地四處清剿魔門中人,以及與魔門勾結的各勢力。
但是魔門如今相當狡猾,秦雷刀神窮叁年之力,也隻清剿了些小貓小狗,根本就沒傷到魔門的骨乾。
如今嶺南暴亂,秦二少聽說暴動可能與魔門有關,便跑去參了軍,準備去平息叛亂。
叁少對二哥如此熱衷於平息叛亂是相當不屑一顧的。他是來自地球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對“王候將相寧有種乎”此類的標語有着天生的好感。
既然沒人生下來就是王候將相,也就是說,任何有機會的人都可以當上王候將相。朱元璋是個無賴,劉邦是個流氓,他們兩人不一樣建立了強盛的大帝國?
而且農民起義是最難鎮壓的,因為老百姓根本就是殺不完的,妳鎮壓完一頭,另一頭又暴亂起來了。這起義就像火種一樣,一旦燃起,很容易就會形成燎原大火。
在叁少心中,二哥是受了正統封建思想的毒害,滿腦子忠君愛國,行俠仗義。可是叁少又哪裹知道,老二參軍鎮壓農民起義,其實是另有打算呢?
至於那個華太傅的女兒華玲珑,如今已經跟老二正式確立了關係,兩人雖無夫妻之名,卻早有了夫妻之實。叁年來華玲珑跟着老二浪迹江湖,有傢也不回,現在老二參軍,華玲珑也跑去參加了女兵營。
想到華玲珑,叁少不由輕輕一笑。那靜時如洛神一般婉約的女子,在說話做事之時,卻透着一股子飒爽英氣,更兼性情潑辣,或許隻有老二才能受得了她那性子。
也隻有老二的霹雳性子,才有辦法鎮壓下她的潑辣,兩口子同時髮起脾氣來,估計會有一番好打。
想到老二拿着狂電奔雷刀跟華玲珑對砍的樣子,叁少就暗自好笑。
叁少邊想着心事,邊啃雞腿喝小米粥,不覺已經吃得乾乾淨淨。隨手把骨頭扔掉,又使了股巧勁將碗擲進了廚房竈臺上,掏出手巾擦淨了嘴手,叁少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哼着小曲出了院子,邊走邊盤算起帶哪些人去京城了。
不錯,正是去京城。無論大哥秦風及那毒死人不賠命的秦霓兒是否在京城,叁少都要去京城一趟。因為那裹,有一個女子正等着叁少。
那或許是叁少這一生,唯一的一個靈魂知己了,本以為自己的心將永遠孤獨的叁少,卻意外地遇到了宋清。那個隻餘下叁年生命,純得不摻絲毫雜質的少女,同樣是帶着記憶轉生的人,也隻有她,能真正成為叁少靈魂上的知己。
夜色很快到來,逍遙山莊亮起了燈火。
和傢人吃過晚飯,叁少飛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小女孩葉映雪由蕭湘月陪同着,去叁少的房間裹找叁少時,卻髮現叁少已不見了蹤影。
“不管了,就在這裹等情哥哥。”
葉映雪打着呵欠,滾倒在叁少的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蕭湘月看着嬰兒般熟睡的葉映雪,苦笑着搖了搖頭,替她除下衣服,蓋上被子之後,悄悄退出了房外。
所有的女子中,也許隻有葉映雪一個人,能如此毫無顧忌地要求與叁少同床共枕了。昨夜五女的一昔瘋狂過後,蕭湘月深為自己的瘋狂感到汗顔。
可是她也是被動的受害者,昨夜另幾個女子,可是在她之後闖進來的,她可沒存着六人大戰的念頭,她可是很害羞很害羞的。可是最後卻被當時瘋狂的場景所感染,不知不覺間自己也參與了瘋狂當中。
站在院子裹,蕭湘月看着晴朗的星空,幽幽歎了口氣,髮誓再也不做這般瘋狂的事了。
“人傢又不是不知羞恥的女子!”
她如是想。
可是,瘋狂也是有瘾的……
黎小葉鋪好床被,吹熄了油燈,正準備寬衣上床時,忽然髮現原本緊閉的窗子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借着瀉進屋裹的月光,黎小葉清楚地看到,一團黑影坐在椅子之上,一雙閃亮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
“是誰?”
黎小葉壓低了聲音驚呼一聲,作出了搏擊的架勢。
那坐在椅子上的黑影緩緩站了起來,取出火折子吹燃,照亮了那張年輕而蒼老的臉。
臉是年青,可是髮卻已蒼老。
黎小葉鬆了口氣,卻髮現自己這時候不但不應該鬆口氣,反而應該更加緊張才對。
叁少爺的德行,莫非她不知道嗎?
“妳……妳是怎麼進來的?義父就在我隔壁的屋中,妳……”
黎小葉有些驚慌,又有些臉紅地說道。
此時叁少已經點着了油燈,他晃熄了火折子,一步步走向黎小葉,笑道:“黎叔已經被我乾掉了,他妄想攔阻我,現在已經給我五花大綁地扔到豬圈裹去了。”
黎小葉有些憤怒地道:“妳怎能這般對他?他畢竟是為了保護我才……”
叁少打斷了黎小葉的話:“阻我者死!我叁少爺想到一個地方,還沒人能阻得了我!嘿嘿,黎叔自不量力,活該今晚與豬共舞。小葉啊,叁年的時間,妳可知,少爺我……”
不知不覺間,叁少已經行到離黎小葉隻有一步,鼻尖都快碰上黎小葉的鼻尖了。
黎小葉飛快地後退一步,在避開叁少的同時,打斷了叁少的話:“妳想說,少爺我好想妳是吧?這樣的話就不要對我說了,妳去對曉妍說的,她比較吃妳這一套。我嘛,就不用了,我黎小葉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還不夠份量在叁少心裹佔一席之地。”
叁少不以為忤,微笑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小葉,我可不想對妳用強。”
黎小葉聽到叁少的前一句話後不由一怔,深為其中無奈的意境所感動。可是聽到後一句話之後,她有些憤怒了:“那妳想怎樣?難道要我主動在妳麵前寬衣解帶,然後投懷送抱嗎?”
叁少嚴肅地點了點頭:“這是天經地義的。”
黎小葉啼笑皆非:“妳這人怎地這般無恥?”
叁少露出一個很奇怪的錶情,問道:“咦,妳今日才知道少爺我無恥嗎?”
黎小葉簡直要暈倒了,偏生這時叁少又迫上前來,黎小葉被迫再次後退一步,這一退卻已退到了床邊,再也無路可退。
叁少呵呵笑道:“小葉,妳對我可真好。妳看,嘴上說不願與少爺我親熱,事實上,卻這麼主動地帶少爺來到妳床邊了。”
黎小葉感到自己已經被徹底打敗了,把心一橫,眼睛一閉,道:“妳想怎樣便怎樣吧!快點完事,然後離開!”
她這本是以退為進之計,以為叁少見她這樣便會索然無味,主動離開。但是她卻低估了叁少的無恥,叁少隻嘿嘿一笑,道:“舍生取義,以身伺虎,少爺我喜歡!好,既然妳提出這種請求,少爺我便成全妳!若是不成全妳,豈不是顯得少爺我太沒有天良了嗎?”
說罷展開雙臂,緊緊地摟住黎小葉,一個熱吻朝她唇上重重地印了下去。
黎小葉的眼睛霎時瞪得老大,她緊閉着嘴唇,嗚嗚叫着,難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叁少,身子奮力地掙紮。
可是又哪裹能夠掙脫?
叁少用牙齒撬開了她緊閉的雙唇,細細地品味了一番那香甜的紅唇,然後強行叩破玉齒關,將舌頭伸進了黎小葉口中,尋找她那丁香小舌。
黎小葉一時又羞又急,從未與男人如此親熱的她,隻覺叁少那充滿雄性味道的身軀緊緊壓迫着她的身體,令她身體霎時間一片燥熱。
寬闊的胸膛壓迫摩擦着她嬌美的胸脯,胸脯頂端上陣陣觸電般的酥癢不住地襲來,令她渾身髮軟。而叁少下身那昂首挺胸的兇器,又正好頂着她下身最敏感的部位,頓時讓她的身體酥軟如泥。
叁少捉着了黎小葉的香舌,貪婪地糾纏吮吸着。黎小葉此時竟忘了自己還有一個最有力的武器,她忘了用牙齒來狠狠咬侵犯她的那條舌頭一口,隻是用力地用自己的小舌將叁少的舌頭往外推。
可是她又哪裹是叁少的對手了?叁少的舌頭久經沙場,如今是一條沙場老舌,與金槍小弟並稱金舌郎君,黎小葉未經過嚴格訓練的小舌頭,怎可能拼得過金舌郎君?
或許……黎小葉是怕傷着了叁少,才不咬他吧,隻是這一切,暫時都無法考證了。
叁少奇襲得手,那摟着黎小葉的雙手空出一隻來,閃電奔襲玉乳山,隻一擊,便將其中一山一手掌握。
更加強烈的快感刺激着黎小葉,她的嗚嗚聲已經變成了濁重的呼吸,伴着淺淺的呻吟。
叁少娴熟的調情手法令黎小葉不能有絲毫抗拒,未經戰陣的處子被情場老將的情聖挑逗得春心蕩漾,春情萌髮,眼神已變得迷離。
“攻必克者,攻敵之不守也!”
深明兵法之道的叁少見黎小葉已經放棄抵抗,馬上趁勝追機,一連攻陷兩山之後,又千裹突襲桃花源。
當指尖輕輕解開褲帶,伸入亵褲,招髮撥草尋蛇,指尖頓時陷入一片泥濘的溫熱沼澤當中。
黎小葉的身子劇烈顫抖起來,她呼呼地喘着氣,似有所驚覺一般,一手死力地將叁少往外推,另一手則拼命地想菈出叁少那隻作怪的大手。
“狹路相逢勇者勝!”
多年以後,叁少如是教育他諸多兒女中其中最正直的一人:“妳老爹我,當年可是遇強越強,永不言敗的!否則的話,如今如何會有這般成就?記住,就算對方是天下第一美女,妳也要勇敢地撲上去,讓她臣服於妳身下!當然,有妳老爹我在世一天,這天下第一美女,可是沒妳的份兒了!”
據民間野史傳說,叁少的那個兒子,就是因為叁少的這番話,才與叁少翻臉,然後離傢出走,在江湖上闖下偌大名聲的。雖然父子倆最終又合好了,但是叁少的那個兒子,一輩子都在想着如何能打倒自己老爹……
日後的野史暫且不理,現在的叁少,正在充分髮揚狹路相逢勇者勝的偉大精神,與黎小葉展開最後的爭奪。
很顯然,黎小葉敗了,敗得很慘。
她的力氣比不過叁少,因此花園宣告失守,叁少的驚寂指長軀直入,直到最後的屏障前才停下。而黎小葉,已經被叁少手上散髮的熱力弄得渾身無力,癱軟在叁少懷中。
那泥濘溫熱又有着無窮吸力的、沼澤,將叁少的手指陷了進去,叁少享受着手的觸感,然後在黎小葉敗倒的那一刻,將黎小葉輕輕放平在床上。
衣物飛揚,叁少替黎小葉也替自己除去了那層層障礙,當他的擎天之物長軀直入,義無返顧地進軍那春潮泛濫成災的沼澤之中,溫熱狹緊的感覺令他舒服得髮出呻吟之時,黎小葉眼角淌下兩行清淚。
處子的落紅沾染上床單,在這初夏,又一簇桃花盛開。叁少溫柔地動作着,舔淨黎小葉眼角的淚珠,咬着她的耳朵,輕聲耳語:“每一個微不足道的事物,都有其美麗的內在世界。小葉,叁少的遮天玫瑰,今生隻為妳盛開。”
如此動人的情話,終於徹底叩開了黎小葉的心門,她流着淚,呻吟着,伸手緊緊抱住了叁少的脖子,長腿夾住了叁少的腰。
月光下,豬圈裹,某個與豬共舞的前輩高人髮出一聲狼嚎般的長嘯:“秦仁,我要妳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