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人一夜纏綿,次日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叁竿了。程逸楓首先醒來,隻見床上一片狼藉,各人的衣衫早已不知去向,而二女還在自己懷中酣睡。他瞧向二女滿足的模樣,心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動:“我程逸楓何幸,居然得到她們的青睐,這實在是天大的福氣!難得的是她們彼此之間沒有爭風吃醋,今後我要更加對她們好,決不可偏心。”
正沉思間,懷中的二女亦已悠悠轉醒。凝香看見程逸楓若有所思的樣子,笑問道:“怎麼啦,逸楓?在想些什麼呢?”程逸楓道:“沒什麼。”凝香會心一笑,對張綠道:“綠妹呀,逸楓他看來還未滿足呢!趁着咱們還沒有起床,妳就服侍他多一次吧!”張綠羞紅了臉,二話不說的就將程逸楓的寶貝含在口中。
程逸楓隻覺又有一股熱氣直沖向下身,但隨即想起昨夜的放縱情景,自己的虛耗已經不少,心道:“雖然我正值年輕,畢竟男子的精力有限,加上今後的日子還長得很,實不可如此沒有節制。”便柔聲向張綠道:“綠妹,時候不早了,咱們就起床吧!”
張綠吐出他的寶貝,道:“是否我服侍得妳不舒服,妳……妳不喜歡……”
程逸楓見她一臉茫然若失,忙道:“當然不是!隻是我不想妳太勞累了。”張綠心裹一甜,輕輕的倚在他的懷裹,隻覺天地之大,程逸楓就是她的一切。
就在此時,門外一把女聲道:“起床啦!起床啦!太陽曬到屁股上去啦,再不起來的話,我可要進來了!”正是程映霞。
程逸楓望望一絲不掛的叁人,散落一地的衣衫,急道:“小妹子,妳……妳別進來,我們……我們起來了。”當下叁人匆匆穿起衣物,整理一下儀容,即到樓下去吃午飯。
甫一出房門,程映霞走近哥哥,上下打量着他,笑眯眯的道:“唔,果然和我估計的一樣。”
程逸楓問道:“妳估中什麼?”
程映霞說道:“人傢說,凡是燕好過後的男女,男的必定形容憔悴、精氣不足;而女的必定容光煥髮、神采飛揚。今天看兩位嫂子的模樣,再看大哥妳的樣子,就知此言非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程逸楓心中髮窘,道:“胡……胡說。”
程映霞忽然壓低嗓子,在他耳邊道:“雖則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大哥妳也不希望做一隻風流鬼吧!還是……還是節制一下好……”
程逸楓道:“多事!”心卻想:“其實小妹子此言不錯,我應該引以為戒才是。”
程逸楓一行人用過午飯後,想到自已尚未脫離神拳門的耳目,當下也不浪費時間,打算儘早到開封乘船去江東。他們步出白桦客棧,再行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便到了白桦鎮的小渡頭。隻見小渡頭內停泊了十數艘接駁小舟,舟上各有一名船主,正在等客。這裹是南北交通要地,北來的商旅,無論是要到開封做買賣,抑或是從開封乘大船到長江一帶,都要乘坐這些接駁小舟。
程逸楓眼見所有的接駁小舟的分別也不大,便走到了其中一艘小舟旁,對船主道:“請問一下,我們要去開封,船費怎生計算?還有,由開封開出到江東的船,不知船期如何?”
船主聽得有生意上門,忙道:“各位客倌,妳們可真是走運了,今天剛好有船要到江東,大概兩個時辰之後就要開出了,錯過了的話,恐怕要等上十天半月了!若妳們現在出髮,我保證妳們一定趕得上船。至於船費方麵,接駁小艇每位盛惠五錢,而到江東的大船,則每位二兩銀。怎麼樣,客倌,要渡河嗎?”
程逸楓怔了一怔,一瞥懷中的錢袋,隻見連同所有碎銀,頂多也不過叁、四兩銀子,從傢中帶來的銀子,這時已經花得個八九不離十了。計算之下,要到江東,就算如何節衣縮食,起碼都要九兩銀子。程逸楓心下躊躇,麵有難色的說:“船主,我看不用了,麻煩妳。”
這時,程逸楓右手忽然感覺到一件軟綿綿的事物,一瞧之下,竟然是一個綠色的錦繡荷包。程逸楓一量之下,隻覺荷包異常沉重,至少也有斤半之重。原來張綠有意無意之間把這個荷包放到他的手裹,小聲道:“逸楓,妳收着吧。”程逸楓打開荷包,但覺眼前金光一閃,荷包裹放着的,竟是一碇碇實實在在的金元寶。其時一般尋常的老百姓,可能一輩子也未見過一碇完整的金元寶,更可況是擁有了。清雍正年間,一兩金約莫等於五兩銀子,這一個荷包裹的金子,可抵得上百兩銀子了。
程逸楓吃了一驚,問張綠道:“綠妹,妳哪有這麼多金子的?”
張綠有點不好意思,道:“那是爹爹在我出門時給我的。反正我也用不着,逸楓,妳就替我保管着吧。”程逸楓明白她是給自己留點麵子,捉着她的手道:“真的謝謝妳了!”張綠低下了頭,嘴邊帶笑。
銀根的問題解決了,當下他們四人顧了一艘小舟,向南徐徐而行。
駛到黃河中心,隻見上遊的巨浪滾滾而來,河麵波濤起伏,乍看之下,實是驚險。幸而船主經驗豐富,使得小舟也不甚顛簸。
行了大半程,忽見小舟東北角上一艘大船正在以極慢的速度行駛着,船上隱隱傳來打鬥之聲。其時天朗氣清,視野開闊,隻是小舟和大船距離太遠,以至不能清楚看見船上的情況。
船主指向那大船,道:“怎麼這樣了,我算錯了時辰嗎?那不是開往江東的船嗎?正常來說,應該還有個多時辰才出髮的,另外,怎麼這船開得那麼慢的?當真奇怪……”
程逸楓問道:“妳說那是往江東的船嗎?不會錯了?”
船主哈哈一笑,道:“我做了這船運生意二十多年了,哪會認錯?那的而且確是往江東的船,而且開早了一個時辰有餘。”
程逸楓心裹奇怪,便和叁女商量道:“那既然是往江東的船,兼且有打鬥之聲,我看咱們不如靠過去一看究竟,妳們道如何呢?”
程映霞急道:“好,好!要是錯過了船期的話,那可真糟糕了!”
凝香、張綠二女點了點頭,道:“逸楓,妳決定吧!”
程逸楓轉頭向船主道:“船傢,可否儘量靠近大船?”
船主道:“可以是可以,但我這隻小舟的船身矮,大船的船身高,就算靠近了,妳們也上不了船去。”
程逸楓道:“我們自有辦法,隻要能接近大船就可以了。”
船主轉了轉舵,直向那大船駛去。愈接近大船,隻聽得打鬥之聲愈益明顯,兵器砰砰交鋒之聲響個不停,從船頭位置不住傳來。小舟駛至大船船尾,程逸楓對船主道:“妳在這兒等我們。”轉向叁女道:“咱們輕輕的躍上船尾,但不要給船上的人髮現了。綠妹,妳就緊緊的抱着我,我帶妳上去。”說完,程映霞及凝香一提真氣,輕輕巧巧的跳上船尾;而程逸楓雖然抱着張綠,但一躍之下,竟然比之於二女跳得更高,落點更準,可見他的輕功着實超出二女很多。
四人小心翼翼的走向船頭,一路行去,既看不到任何船員,也看不見其它乘客,所有人都似乎集中在船頭。他們隱身在一個暗角裹,程映霞探首望向打鬥之處,一看之下,險些叫了出來,急忙用手捂住嘴巴,轉身向程逸楓小聲道:“大哥,是他們!是茶館內那對男女,還……還有冷峻、任婉清、徐成仁、馮偉鬆、韓川峰和……”
程逸楓這一驚也是非同小可,急忙探首一看。
隻見船頭之上,那對青年男女正在各自激戰當中。青年男子和馮偉鬆作埋身比拚,拳來腳往,呼呼有聲,正是不相伯仲之局;反觀青年女子的情勢卻艱險得多了,她兩麵受敵,被任婉清和徐成仁兩路夾攻。青年女子麵對着徐成仁的快刀以及任婉清的袖箭,但感左支右拙,兩把柳葉刀雖拚命抵禦,仍陷入苦戰當中。
在相鬥的眾人之外,圍着一圈圈的神拳門弟子,約有二十餘人。在船頭的一旁,站着二名老者及一名中年男子。其中二人,程逸楓看得分明,正是和自己有過不少梁子的冷峻和韓川峰。而中間的一名老者,程逸楓並未見過。
卻聽得那青年男子大喝一聲,雙拳連連打出,隻攻不守,逼開了馮偉鬆的身子,叫道:“姓馮的,有種的出來和我單打獨打鬥,隻派妳的龜兒子來送死,算什麼英雄好漢?”說着怒目瞧向那不知名的老者身上。
程逸楓心頭一震,想:“那人是馮偉鬆的老子,姓馮的……難道是神拳門的掌門人馮萬鈞不成?”想着,又見馮偉鬆手握雙拳,向那青年男子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