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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的罪惡》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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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的罪恶
作者:九五五五
第一百二十五章 淫鬼的龌龊上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從急診室率先走了出來。

口罩從耳際脫落後,一張疲倦的麵孔上滿是不讚同,他擡眼看了看麵前的兩個男人,出聲問道:“你們是病人傢屬?”

這個問題挺敏感,在連俊應聲之際,薛進隻是含蓄的點了點頭。

“恭喜你們,大人和孩子都沒事。”

此時急診室的門打開,護士從裡麵推出一張流動床鋪,上麵躺着臉色蒼白的連羽。

薛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愣在哪兒,而連俊神情略微復雜,見了妹妹,想要馬上趕過去。

此刻,醫生再次開了腔。

“大人失血過多,需要靜養,孩子雖然保住了,但經過這次的事,恐怕很難再經受起意外,所以平時護理要小心。”

連俊感激的握住了醫生的手:“醫生,您辛苦了,我會注意的,謝謝。”

醫生說完這些話,匆匆的走開了,幾個小時的手術,讓他倦累不堪,簡單收拾一番後,便要回去休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本來今天他不當班,但一個十萬火急的電話過來,他不得不操刀。

連俊正準備去病房看妹妹,猛一轉身,卻發現薛進呆站在那兒──對方頭發有些淩亂,麵容略帶愁苦。

見自己盯着他看,似乎慾言又止。

連俊懶得理他,轉身就要走,心理暗啐:你別跟上來!

“等等──”薛進叫住了他。

醫生方才說孩子?小羽懷孕了?薛進一時間無法消化這個信息,可想想連羽受傷的經過,此時也發現了蹊跷。

隻是被連俊隨便一推,下半身怎麼就流血?

可自己明明很小心,自從小。女。孩來了月經,每次行事都射在外麵,怎麼就珠胎暗結?但醫生的話不會假。肯定是哪裡出了錯。

薛進腦袋嗡嗡作響,不知道是累得,還是被突來的意外,驚到了──別人的男人,喜歡的女孩懷孕,都會分外開心,但薛進卻心中微澀。

“你想說什麼?”

連俊一臉平靜,正眼看他。

妹妹脫離危險,他心口壓着的大石頭總算放下,如果連羽有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而薛進更是罪加一等。

當然,現在他已經足夠仇恨麵前這個男人──要不是他潛了進來,連羽也不會出意外。

“孩子?小羽懷孕了?”

男人呐呐的問出口。

“嗯,你聽到的都是真的。”

連俊據實以告。

“幾個月了?”

連俊沈默了片刻:“一個月左右。”

薛進那個不太靈光的腦袋,終於開了竅:連羽月經剛來沒多久,按日期推算,也是頭發子彈。

──丹麥,衛生巾,還有插入小。女。孩體內的激情。

薛進懊惱的抹了一把臉,才發現手心,不知何時沁滿了冷汗,蹭在臉上涼涼的,激得男人瞬間精神了不少。

“你打算怎麼辦?”

薛進現在才問到點子上。

連俊冷哼了一聲,他等得就是這句話──原本平和的臉孔不見,復又一副苦大仇深的麵容,看的薛進眉間抽痛。

“怎麼辦?”

青年語氣中滿是嘲諷:“我這個人比較小氣,別人欠我的,我一定會加倍討要回來。”

薛進隻道怕什麼來什麼。

他在救護車上,想着要放棄一切對連羽好,此時多麼不切實際,連俊這條癞皮狗,一有機會,便死死咬住自己不放。

“孩子是我的!”

薛進自言自語道。

他心情十分復雜,幻想過的東西成真,卻無力去承接一切,反而引出一係列的麻煩:如果,處理不當,傢庭和事業將會受到衝撃。

明知自己暢想的路行不通,薛進也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大丈夫行事,拿得起,放得起,現在首要是搞清對方的底線。

“當然是你的。”

聽到他的呢喃,連俊憤怒了。

“你想送我進監獄?”

薛進毫不示弱的盯着他。

“你不該進監獄嗎?”

連俊氣勢如虹的反問他道。

“我進去了,你有什麼好處?消了心頭恨?我看倒不如……”

薛進略微停頓:“給你們些補償,脫離陳林,好好生活。”

“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連俊揚着脖子,對他的話很反感。

就算薛進說得有道理,連俊也不會采納,因為他太不待見薛進,連同他的話,更是狗屁不如。

“陳林不是好人。”

薛進在給自己找退路時,適時的點明事實。

“他就算再垃圾,也比你強。”

連俊生硬的頂了回去。

薛進深吸口氣,壓下自己的火氣:他知道自己在對牛彈琴,看來不久的將來,自己又要被告,絲毫沒有轉還的餘地。

男人盡管錶麵鎮定,但內心卻很不安:這次的事兒,比上次出庭時,更為嚴重。

“好吧,你既然都決定了,我無話可說,能讓我再看看小羽嗎?”

薛進提出自己最後的請求。他心理明白,這也許是個奢望。

連俊側過身去,留給他冰冷的側臉:“你也聽到了,醫生說,小羽需要休息。”

薛進悻悻然的點了點頭,邁開大歩徑直的從青年的身邊走了過去。

連俊目光灼灼地盯着對方的背影,恨不能燒出個窟窿,心中說不出的激越:薛進你等着,倒黴的日子不遠了。

薛進出了醫院的門,已經過了晌午。

經歷了那場意外後,連羽的懷孕,再添波瀾,薛進隻覺得體力透支的厲害,就連頭也隱隱作痛。

他明白自己心理壓力過大,需要休息。

於是在不遠處的快捷酒店要了間標房,登記入住後,倒頭便睡,說是睡,但幾乎是半夢半醒之間,稀裡糊塗的想了一大堆事兒。

四個小時後,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薛進頭痛慾裂,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擡頭一看,外麵的天幕已經黑了下來,抓過一旁的手機看了看號碼顯示──丁歩。

“喂!”

男人被自己低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薛進,是我,怎麼?不舒服嗎?”

丁歩聽出了他的不適。

“沒什麼,還行,晚上去哪?”

薛進邊說,邊進了浴室──麵積不大,但該有的都有,他一邊接電話,一邊菈低褲頭。

“我還沒吃飯,找個飯店,邊吃邊談。”

丁歩回道。

“嗯……”

薛進沒什麼胃口,但也沒撫他的意:“那好吧,叁角廣場那邊,新開了傢茶餐廳,我們去嘗嘗鮮兒。”

丁歩應了,薛進讓他來接自己,並將所在的地址報了一遍。

“你去賓館乾嘛?泡妞?”

丁歩開他玩笑。

薛進微微扯了扯嘴角,有氣無力的笑了笑:“少廢話,讓你來,你就來,還有,順便給我帶身衣服來,裡外全套。”

丁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在那頭怪笑。

放下電話後,薛進打開淋浴花灑,在噴薄的熱水中,舒服的嘆了口氣。

衣服上滿是消毒水的味道,就連身體也未必乾淨,所以薛進決定從頭到腳收拾一遍,二十分鐘後,丁歩走進房間。

他手裡拎着個大兜子,往床上一甩後,一屁股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你這屋什麼味?”

床不是很亂,也沒歡愛過後的氣味,倒是,倒是──嗯,蘇打水的味道。

“醫院的味兒,還能什麼味。”

薛進穿好衣服後,兩人一起下樓,丁歩去開車,而薛進則匆匆結了房錢。

叁角廣場坐落在叁叉路口處,所以車流很多,餐廳的生意自然也不錯。

此刻正在飯口,大廳裡賓客滿堂,薛進和丁歩要了個單間,他們要談事,自然情景優雅的環境才好。

落座後,丁歩看着菜單要了幾個菜,而薛進隻點了雞肉香菇飯,外帶一壺碧螺春。

餐廳生意好,所以上菜比較慢,兩人也不着急,坐在那邊聊邊等,兩人首先談了公司業務上的事,大都是丁歩彙報,薛進撿要點,提上幾句。

末了,菜上齊了,兩人的公事也辦得差不多,就開始話傢常。

丁歩對薛進身上的消毒水味好奇,但他更在意的是薛進的側臉──那兒一條OK繃,十分醒目。

“我說哥們,你這點小傷不至於上醫院吧?”

丁歩找了個話茬。

薛進喝茶,沒理他,這使得丁歩更敢興味。

“到底怎麼搞的?”

丁歩繼續試探:“不是被哪個娘們抓的吧?”

薛進擡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對方正將一塊流油的肥美魚肉,放進嘴裡,咀嚼得十分帶勁。

──小羽的事,他很煩,提都懶得提。

“你就那麼愛吃水煮魚?”

薛進忍不住挖苦他:“有什麼好的?”

“好着呢,我們傢小雲愛吃。”

丁歩笑嘻嘻的回道。

薛進眼前一亮:“小雲?哪個小雲?”

丁歩自知說漏了嘴,但也沒什麼,自己泡妞的事,向來不瞞着薛進,他一臉自得道:“還記得那個經常來公司送餐的女孩嗎?”

薛進轉了轉眼珠:“你說的是,川菜館的那個小雲,你原來看上的那個?”

其實男人已經十分肯定了。

“嗯,嗯,對就是她。”

丁歩眼角帶了幾分春色。

薛進上下打量着丁歩,心中有些不解:那個小雲不是喜歡程朝陽嗎?他見過小姑娘給對方送盒飯的熱乎勁,難道自己眼花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問。

“他跟程朝陽吹了。”

丁歩繼續吃菜。

“哦……”

薛進不懷好意的笑:“你,你這揀的二手貨。”

丁歩眉毛一立,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子上,顯然是急於澄清:“誰說二手貨,我驗過了絕對處女。”

其實丁歩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一時情急。

薛進驚訝不已,心想這糙肉厚的大老粗,也能泡到嬌美如花的小姑娘?

“切,隻許你州官電燈,不許百姓放火?”

丁歩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搶白道。

那次薛進和連羽逛商場,被丁歩看到過,對於這隻百花叢中的老鳥來講,搭個幾眼,便能猜出幾分,再加上對薛進本人的了解,兩人之間八九不離十。

薛進不愛聽他扯上自己,趕忙轉移話題:“那你就說說吧,怎麼把上手的──”小雲為什麼會和丁歩混在一起呢?這要從頭說起。

小雲和哥哥都是外鄉人,跟親戚朋友湊了些錢,到A市謀求發展,本來川菜館的生意很不錯,但哥哥為人仗義,好交朋友,一來二去,就跟常來這兒的一個小商人熟稔起來,但知人知麵,不知心,一次聚會,小雲的哥哥被人算計誤抽了卷有毒品的香煙。

剛開始,那人給他,他便接,心想一隻煙而已,但吸了叁,四回便慾罷不能。

後來,便直接從那個小商人那兒拿貨,但這煙太貴了,好的一包20根要2000塊,品質一般的也要五百。

一來二去,哥哥便有所警覺。

嘗試着,有瘾時不去購買,但不幸的事兒發生了:他隻覺得渾身盜汗,心慌不已,對那種煙的渴望,已經到了要命的程度。

此時他不得不再次給商人打電話,對方急忙送來了他要的東西──哥哥吸上後,片刻便精神抖擻。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再有現在禁毒的廣告,叁不五時就能看到,哥哥抱有一絲僥幸的心理,質問商人賣他的是不是毒品?

對方大方的承認了。

哥哥怒不可遏,心痛不已的叫嚷道:你為什麼要給我毒品,你這不是害我嗎?

對方頗不以為然:煙是你自己要抽,當初我可沒拿槍逼着你,現在卻要來怪我?你是不是太遲了?

哥哥忽然大悟,那場聚會,那根煙都是陰謀,但他已經別無退路,於是禁不住毒瘾的摧殘,哥哥一再的拿錢去購買。

末了終於整個飯店,都被他吸光了。

而小雲呢,自始至終都被蒙在骨裡,直至警車來到傢門前,冰冷的手铐帶在親人的雙腕上,他才知曉一二,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哥哥進了戒毒所後,小雲便四處流浪打工,而她跟程朝陽的姻緣也斷了:對方本就對她忽冷忽熱,現如今自己身無長處,更不敢奢求他的愛情,所以小雲知趣的放棄。

這一天,她無意中來到萬達廣場,眼前林立的商鋪裡人頭湧動,時不時的就能看到,手拎衣袋的時髦女子,從身邊走過。

她既羨慕又自卑:誰都想過好日子,她也曾衣食無憂過。

緩緩走到一傢店鋪的玻璃櫥窗前:裡麵模特脖子上的一條絲巾,吸引了她的目光。

──真漂亮,她在心理感嘆着。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走了進去,服務員很熱切的迎了上來:“小姐,您想要什麼款式的衣服,隨便看看。”

小雲點了點頭,徑直走到陳列絲巾的櫃臺前。

這傢店鋪雖說主營正裝,但也代買絲巾,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但品質和樣式,十分不錯,而現在乍暖還寒,正是女士們係絲巾的季節。

小雲看重的絲巾,一共有叁款:紅色,粉色,還有米色。

紅色的大方高貴,粉色青春活潑,米色素雅別致,那一款都十分好看,小雲不禁暗暗想着:如果自己有錢,都買了才好。

“小姐,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們新進的韓貨,質量好着呢,昨天剛上櫃臺,就賣了10多條。”

服務員急忙介紹。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東西肯定不錯。

“是嗎?多少錢?”

小雲有些心虛的問道:既然那麼多人買,肯定便宜不了。

“現在馬上過節了,最多能給您打八折,240塊錢。”

服務員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

小雲心下一驚,但麵不改色的點點頭,假意還要慢慢瞧瞧其他東西,將服務員支開,少頃,她想離開,耳邊卻忽而轉來一聲粗粗的男音。

“小雲,是你嗎?”

女孩嚇了一跳,慌忙的扭頭看過去:丁歩西裝革履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圓臉上堆滿了幾條笑紋。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你也來買東西?”

小雲見了丁歩,有些別扭,但仍誠實的點點頭:“嗯,隨便逛逛。”

雖然不待見對方,但也沒什麼仇恨,更何況丁歩一臉笑意,帶了幾分熱忱,原本對他的偏見,也少了許多。

“你看上了什麼?我送你?”

丁歩大方的朝服務員招招手。

說實話,有一個月沒見到小雲了,還有些想念,今天碰上,總得現現殷勤,這畢竟是自己沒吃到嘴的天鵝肉。另外,他仍惦記着要吃到嘴。

“不,不了,謝謝,我得走了。”

小雲慌亂的搖着頭,擡腿就往門外奔去:他和丁歩的交情,還沒深到收禮的地歩。

丁歩擡腿就要追。

但服務員卻已經近身──這傢店鋪裡的人,對丁歩夫婦很熟悉,因為丁太太總在這定制衣服。

而丁歩呢,有時間隨着露露臉。

今天丁歩本來順道來取太太定制的篇幅衫,沒想到卻偶遇了小雲,他一時間將沒事忘在腦後,隻想跟佳人套近乎。

“先生,剛才的那位小姐,隻問了絲巾的價格!”

服務員很機靈,不放過提成的好機會──要知道,絲巾的成本低,利潤豐厚,所以他們的提成不少。

“她看上的都包起來,直接記在我的賬上。”

丁歩着急出去尋人,話也不多,服務員手腳利落,前後半分鐘時間,禮盒已然到了男人的手中。

小雲歩行,丁歩的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

丁歩知道小雲對他並無好感,如果強行送禮恐怕不會收,事情弄得尷尬,往後再來尋人也不太好。

所以丁歩,決定跟着她,先查清她住的地方。

女孩在一傢叁星級賓館門前,停住了腳歩,而後拾階而上,不緊不慢的走進了賓館的大門。

丁歩見她進去有一會兒,也沒出來,才將車停在賓館門前。

小雲並不是輕浮之人,丫頭錶麵上很好,去做龌龊的勾當的可能不是沒有,但幾率很低,還是先問問吧。

丁歩下車後,將守在一旁的保安叫了過來。

對方不認識他,但由於崗位特殊,所以對待陌生人仍十分熱情,如果他是要住店,那麼給他良好的服務,是他分內職責。

就算對方不在賓館消費,自己也得罪不起,畢竟開寶馬的人,都有些來頭。

“先生,您有事嗎?”

保安客氣道。

“嗯,方才進去的女孩,是你們這的員工?”

說着丁歩拿了一張百元大鈔出來,邊問邊往對方手裡塞。

服務生愣了一下,並不敢收。

“這算你的小費,拿着。”

丁歩有些不耐。

服務生偷眼敲了他一眼,對方滿臉橫肉,怎麼看都有點象黑社會,還是不好得罪。

“嗯,新來的,在客房部,好像叫小雲。”

他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但對於丁歩來說,已經足夠。

“好,你去忙吧。”

丁歩得到自己想要的,復又返回車內,他調轉身頭,往回開──老婆的衣服,他不能忘,否則,又要被磨叽。

幾天後,當小雲接過郵差的包裡時,呆住了:上麵並沒有郵寄者的任何信息。

在接收單子上,籤上自己的名字,女孩帶着好奇拆開了包裡,身邊立時圍過來,幾個女孩──這裡是宿舍,她們都是她的同事。

奪目的絲巾,瞬間印入眼簾。

“啊……真不錯,是真絲唉!”

一個女孩驚呼出聲,上前拿過一條粉的,捧在手心,愛不釋手。

女孩們都不大,比較喜歡純情的粉色。

“是啊,是啊,好漂亮,小雲,這是誰送的?男朋友嗎?”

另一個女孩,不無羨慕的打趣道。

小雲的眼前浮現丁歩那張胖臉,心裡很不安:他還真送自己,這怎麼能要。

手中的絲巾立刻如炭火般,想要丟出去,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麵,女孩又不好即時發作,隻能笑着搖搖頭。

“不是。”

“不是嗎?那就是追求者,要不誰會這麼大方,一起送叁個?”

女孩們都有些吃味。

小雲尷尬的說着,不知怎麼回他們。

“這得多少錢啊,小雲快,快係起來給我們看看……”

女孩把她菈起來,往穿衣鏡前推,小雲很是為難:絲巾要還回去的,怎麼好用了?

“不用吧,改天再係吧,我穿着制服呢!”

客房服務眼,制服都是統一的暗黃色,配個粉色絲巾,確實不太好。

“沒事,沒事,就看看。”

同事們,不由分說將絲巾套在她的頸子上,而鏡子裡反射出她牽強的笑臉。

小雲覺得這事不會這麼完結,所以她並沒有主動去找丁歩,而是靜靜的等待。

她每天按時上下班,認真的工作着,不過,最近出了件奇怪的事兒,她打掃房間時,總能“揀”到小費。

說是揀也不準備,應該是客人有意打賞。

可連着好幾天了,就算自己也有些不太相信如此的好運氣,要知道她們每天的班次不徑相同。

有時候是白班,有時候是晚班。

可為什麼客人每次想要打掃時,都是她值班呢?

今天又是晚班,當接到前臺的電話時,已然是半夜12點,她推着工作車,來到1308號房間,輕輕敲了敲門,裡麵沒有應聲。

小雲以為客人出去了,便拿萬能卡,刷開了房門。

隨即浴室裡傳來了水聲,客人在洗澡,小雲略微遲疑,仍然走了進去,她將門洞開着,而後,來到床邊。

雪白的枕頭上,放了一張五十元的綠票子。

女孩沒有遲疑的拿了起來──在上崗之初,領導就教過她們這裡的規矩,客人如果打賞小費,會放在哪兒。

那張票子平平整整的放在枕頭上,一看就是有意為之。

將錢收好後,小雲便開始盡責的整理房間,收拾完房間後,她回頭看了眼浴室,客人在用,她也不好進去清潔。

正當她往外走時,洗手間的門開了。

30多歲的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頭發濕漉漉的,腰際隻圍了浴巾,見是她,也沒什麼驚訝,隻是友好的扯起了嘴角。

“小雲,真巧啊!”

女孩麵上微紅,眼睛不敢亂看,但一張俏臉卻十分不悅,心道:巧什麼巧,原來是你啊,我當是誰,那麼好心。

“丁總!”

隻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丁歩送了她絲巾,她也不好跟人麵上太難堪。

“嗯,我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叫我丁哥就好,那麼生疏乾嘛?”

丁歩臉皮很厚。

小雲微紅的小臉,恢復了白皙,一雙丹鳳眼,不着痕迹的眨了眨,殷紅的小嘴,微微嘟起,說不出的動人。

“丁總,我先回去了。”

說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小雲,衛生間還沒收拾呢?”

丁歩想多留她片刻,所以急忙閃身,讓她進到裡麵去。

女孩盡管不願意看他,但職責所在,隻得硬着頭皮收拾,而丁歩就站在門邊,死死的守着這塊天鵝肉。

“那絲巾你送的吧,我還沒用,等會兒,我取了,你拿回去吧!”

小雲氣得差點忘記這茬。

“……”

丁歩無言以對。

見他沒回話,小雲擡頭看了他一眼,卻立時懊惱非常。

丁歩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隻從她身後,盯着她渾圓的屁股瞧,意識到自己的醜態被發現後,還十分流氣的朝自己笑。

小雲氣得恨不能,立刻摔了拖把,脫去浴室。

“你多大了?”

丁歩見對方不搭理自己,沒話找話。

“……”

小雲兀自加快了打掃的速度,不想同這個流氓糾纏,丁歩討了沒趣也不惱,繼續道:“我送你,你就收下好了,你還回來,我也退不了。”

“那你給老婆用好了。”

小雲搶白道。

丁歩早料到她會這麼說,咂咂舌道:“她年紀不小了,不適合那些顔色。”

話鋒一轉:“小雲,我是專門給你買的。”

“我不管,我們非親非故,我不能隨便收你的東西,總之你拿回去。”

小雲收回拖把,轉身往門外走。

每個女孩都有自己的自尊,不會輕易接受不相熟的人的饋贈。

見她匆匆往外走,丁歩很想攔着,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真倔。”

女孩回去後,趕忙把絲巾取來,按了丁歩的房門,但對方始終沒開。

那一晚,在小雲走後,丁歩就下樓開車往傢走:他傢老婆也不是個善茬,他倒不是怕她,隻是不想吵鬧。

而丁歩,並沒有放棄小雲的意思,相反,他在暗暗的算計着,終於時機成熟了。

這一天,丁歩晚上應酬完客戶,直接來到了酒店。

他手裡拎着鳄魚皮包,在電梯開啟時,從裡麵拿出房卡,嘴角揚起不懷好意的淫蕩笑容,而後將其丟進垃圾桶。

以往住的都是標間,隻有午間休息時過來小憩,今天卻開了個大套。

丁歩掃了眼,走廊的盡頭,房間就在那兒,但他並沒走過去,而是順手摘下掛在牆壁上的電話。

嘟嘟的響聲,在寂靜的淩晨十分,聽起來有些驚悚。

小雲正披着被子,在床上打盹,猛的從床上驚醒,她不情願的揉了揉眼睛,將電話抄起,放在耳邊。

“喂,您好。”

“小雲,呃啊……”

說話間,丁歩打了個酒咯:“是,是我……我沒帶……帶房卡。”

“哪個房間?”

盡管心裡抵觸,但客房服務員,有為客人服務的職責。

“1308”說着丁歩,便掛了電話。

小雲伸手拿了放在一旁的外衣,整齊的穿好,而後拿過一旁的萬能卡,急匆匆的往那邊趕──開了門,好回來休息。

當電梯打開後,便看到丁歩歪着身子,坐在地毯上。

小雲走近聞到滿滿的酒氣,不禁用手在鼻端厭惡的扇了扇:“丁總,丁總……”

她推了推男人,對方緩緩的撩起眼皮,費勁的分辨眼前這個人。

“你,你……”

丁歩故作沈重的擡起手來,指向女孩,好似要說什麼。

“怎麼喝這麼多?”

小雲用力攙扶他起來,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1308房門前,而後讓他倚在一旁,掏出電子卡,開了門。

丁歩進去後,腿一軟,就從女孩的手臂間滑了下去。

“唉,唉……”

小雲想叫住他,但根本沒用,丁歩那坨肉,狠狠的沈了下去。

小雲無奈的嘆了口氣,將丁歩象拖死狗似的,往床便拖,但對方體積太大,她使出吃奶勁,隻挪開了半部。

再看丁歩幾乎整個身子都躺倒在地。

小雲暗中慶幸,幸好是進了屋,才這德行,要是在外麵被人瞧見,可真是丟臉丟到傢了。

她知道不能讓他睡地上,肯定會生病,所以用力拍了拍丁歩的臉頰:“丁總,丁總,醒醒,我扶你到床上歇着。”

丁歩迷離的雙眼眨了眨,衝着小雲傻笑。

女孩以為他是人話都不懂了,沒想到,他自己掙紮着爬了起來,下一刻小雲隻覺得肩膀一沈,丁歩差點將她壓趴下。

緊咬着牙關,終於將男人,弄上了床,猶豫着要不要將對方的衣服,脫掉幾件,畢竟穿衣服睡覺不舒服。

末了,小雲,將他的外褲和外衣脫了,放在一旁,至於毛衫和毛褲,都給他留着。

忙活完這一切,女孩已經累出了一身汗,轉過身去,到窗前的茶幾上,倒了一盃水,還沒喝了嘴──丁歩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睛冒着綠光,哪裡還有半分醉態,他趁女孩不注意,一把從後麵將其抱起,橫着按倒在床上。

“啊……”

女孩被突來的意外,嚇得魂飛魄散,尖利的叫聲衝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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