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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裡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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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里的天使
第四十五章 獨

寧馨走到窗邊,龐大的落地窗戶,如何也搬不開。她還不知,她可以看清外麵的一切,外麵的人卻看不見她站在窗邊看向外麵。

寧馨想,她的婚禮從一開始就跟別人不一般,她雖是新娘卻是最後一個被通知到場的人。沒有蜜月,沒有洞房花燭夜,從婚宴出來她就被扔在傢裡的最高樓層。外麵的幾道門一下子將她隔在這個空間裡。在還沒弄清楚情況下她便失去了自由。

這個諾大的空間裡,除了一張床外空曠的什麼多餘的擺設都沒有,衣櫥裡的衣服都是薄紗晨褛,隻有紅黑兩色,內衣也是這兩色,倒也襯她雪白的肌膚。白天,寧馨就披着床單,也不穿那隱隱約約可見侗體的衣服。房間裡有一麵電視牆,寧馨天天開着它,也不看,也聽不清它整天在說什麼,隻是希望寂靜的室內有個聲音。

然後每到飯點,總有個年輕的女傭進來給她送餐。年輕女傭人看見女主人披着床單在室內晃蕩,恭恭敬敬地道一句:夫人,吃飯了。寧馨瞅她一眼,拿起牛奶盃一飲而盡,然後再將那一小碗粥慢慢吃進胃裡,偶爾還會有一盅雞湯或者魚湯之類的。年輕女傭人見女主人吃完便悄無聲息地收拾出去,中間的用餐過程她也從不多嘴,即使寧馨問她諸多問題她都答不知道,最初寧馨讓她出去留自己一個人用餐她也不肯出去,隻道主人會生氣的。寧馨也不為難她隻得作罷。

而那些飯菜都是粥或者湯水,真不能讓人吃飽,可是寧馨竟不覺得餓,卻也沒什麼力氣。每天半夜冷嘯天都會進來,不做別的,單單摟着她入睡而已,時間長了,寧馨也放鬆了警惕,到後來竟不清楚摟着她的人終究隻是冷嘯天,還是也會有那兄弟兩個人。

事情的發展出乎她的意料,讓她亂了分寸,並一天天失去耐心。孩子她也見不着,哪一個她都見不着。她隻能夜以繼日地焦慮,冷昊是不用她擔心的,他是他們的血脈。倒是芷薇,身上雖留着她的血,可是在他們眼裡她卻是活生生背叛的證據,這些人不知會怎樣待她。

可是,她在這裡隻能無能為力,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理解母親,那個她一直不屑的母親,懦弱的母親。還有她的父親,供養她,卻一直對她冷漠的父親。如果他們對她的女兒芷薇像父親對她一般的冷漠倒也讓她放心。

寧馨的頭輕輕側靠在落地窗上,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右側的胳膊上。外麵秋雨如絲。一定很涼,寧馨想。在南方,這個時令正是桂花蒸,晚間的熱氣流讓人胸悶難耐,清晨早起偶爾可見天邊那一抹蟹殼青,那是舊時期文人所描繪的江南天空,那一刻,她才真正感覺到自己站在江南的土地上,而不是屬於她現在腳下所踏的這裡。

寧馨嘆了一口氣,他們這是故意在冷着她。揉揉額頭,右胳膊在玻璃上挪移擦過,整個背部便落在落地窗上,遮掩去一片黃昏晚霞。

年輕女傭端來一盃牛奶遞到寧馨手裡,寧馨接過盃子,掃了一眼女傭,貌似不經意地問:少爺們都在樓下吃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女傭點點頭答是。寧馨喝下半盃牛奶,又問:小少爺也在?小小姐也一起?

女傭再次點點頭答小少爺也在。

寧馨拿着盃子端詳半晌,擡眼注視着女傭的眼睛,問:“小小姐還好嗎?”女傭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夫人,我不清楚小小姐的事,照顧小小姐的是另外一個保姆,小小姐的飲食起居都是由那個人一並照顧的,我不清楚。

寧馨喝完剩下的半盃牛奶,將盃子咯噔一聲放到托盤上,擺擺手說:你出去吧。她知道,她從女傭的嘴裡是問不出什麼的,也不必為難她。

牆上的電視在播報新聞,寧馨專注地看着,但和往常一樣,隻是白花花的一片,她什麼也沒聽進去什麼也沒看進去。外麵已經全黑下來,與這溫暖明亮的室內形成強烈的比照。寧馨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和這寧靜的夜相反心底焦躁的很,掐指一算,她被軟禁在這房間已經個把月了。沒有人和她說話,又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半歩,不能和他們一樣正常用餐,連粥和湯水也不再供給於她。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就是要消磨她的意志這麼簡單嗎?

寧馨焦躁地瞅着房門,上來那天她便清楚地看見,這道門的外麵隔着一小空間還有兩道門,即使通過了這叁道門,要想下樓,還要通過最外麵那道指印防盜門。她要見着他們,可是他們總在她入睡之際才出現。

寧馨焦躁地抖動着腳,不經意間瞥見冷嘯情坐在床沿邊閉着眼睛像是在休憩。寧馨着實驚了一下,出於本能,她悄然後退靠在落地窗邊屏氣凝神地觀察着他,據她先前的觀察冷嘯情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冷漠,而是變得陰陽怪氣的。不用說,她離開這段時間,他已成功地被兄弟們所洗腦。

寧馨估量着形勢對自己的利弊,心底不禁驟然一緊。

“你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我。”冷嘯情睜開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寧馨茫然地不知如何回應他是好,但他好像並沒有指望她給出什麼解釋,閉上眼靜靜地坐在那兒。

“嘯情,”寧馨溫柔地喊他一聲,雙手放在他的肩上,輕輕嘆了一口氣,將他的頭攬在胸前,擡起一隻手輕輕撫摸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聲音哽在嗓子眼不住地呢喃,“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寧馨覺察懷裡的人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便接着說:“對不起,對不起…可是你要理解我。”

“在我眼裡心裡,你是不同於他們的,也是我最不需設防最信任的人。”

寧馨的話被冷嘯情半路截了下來,他帶些許怒意地指責着:“最信任?是嗎?每次你選的人都不是我,我對你說的話你都不聽,倒是錯信嘯寒。”

“因為,因為很多原因,嘯情,你要知道,”寧馨頓了一會兒,平復下心情,接着說:因為有錢海寧,她可以給你一切我所給不起的,她比我更好更適合你。寧馨見冷嘯情慾反駁,急忙用手遮住他的唇。“何況,那時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我不能,不能破壞你的感情。”

冷嘯情扯開她的手,諷刺道;難道你不知道她隻是顆棋子嗎?以你的聰明早該看清這些。

“不,我看不清。”寧馨搖搖頭,冷嘯情仰頭看着她的眼睛,沒瞧出一絲閃爍,便閉眼靠在她的胸上聽着她的心跳。寧馨長長嘆了口氣,似在說給自己聽,“我希望你幸福,這幸福我不能給,這你早就清楚,不是嗎?”

“可是,我沒想到,你會參與,你會那樣對我,”寧馨哽咽着傾訴道,“但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底其實是在掙紮的,所以不怪你,並不怪你…”

一滴眼淚落在冷嘯情的手上,咝的一聲像在燃燒。

寧馨仰起頭,長長的烏絲在腦後晃動着,白皙細嫩的脖頸完全敞露於空氣中,毫無防備,那顆黑色的頭顱埋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蛇信子般的舌頭靈巧地探索着她滑如凝脂的肌膚。

寧馨整個身體呈半圓形向後狠狠凹去。那一把又厚又黑又長的頭發像掛在頭蓋骨上似的,直直的垂落在空氣中,不時地隨着身體的顫動而在明亮的室內劃出妖冶的弧線。

寧馨整個人趴在大床上,伸手關閉燈光。諾大的室內隻剩下喘息聲以及汗水,精液的氣味。

最後,隻剩下男人輕微的呼嚕聲。寧馨將靠在她懷裡的頭挪了挪,這些日子來第一次覺得有了困意。許敏的話卻突然閃現在她的腦海裡,“你們都是執着的人,你們都很執着,他們執着地愛着你,你執着地不愛他們逃離他們,誰都不肯退讓半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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