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芸娘的風筝。
一掠而過,又再振翅高飛。
同行的另外二人是淩玉嬌與柳含笑。
淩玉嬌問:“怎麼樣?你看到了什麼?”
芸娘道:“農傢夫婦,老婆在喂老公喝水。”
柳含笑好奇:“你還看得真清楚……什麼水?”
芸娘道:“口水。”
柳含笑這才恍然大悟,罵道:“親嘴就親嘴,還燒個大圈子。”
淩玉嬌罵道:“你們自己的老公都不見了,還有心情管別人的老公。”
她們果然都沒有心情了,她們默默地往清泉崗飛回去,袁紫霞道:“他們在地上走,絕對走不快,我們同去叫銀霞……銀鵬叁十八騎,全部出動,輪番搜尋。”袁蝶衣嘆道:“沒有用的,解玉卿父女既是內姦,自然是虛假僞善,唱作俱佳,早就已經把他……騙得暈頭轉向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袁紫霞吃驚:“是嗎?”
蝶衣嘆道:“他連我的褲子都偷去給人傢啦!”
紫霞大吃一驚:“啊?”
柳含笑正在旁邊飛着,笑道:“放心,他才不會那麼傻,他是裝傻。”
紫霞又驚:“是嗎?”
解玉卿芸娘亦道:“他在扮豬吃老虎……那個解玉卿,早晚又被他‘吃’了。”就連淩玉嬌亦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她們想到春夏秋冬那四個丫頭中的春花。
解玉卿果然在昨夜就被他“吃了”,而且是被吃得心甘情願,被吃得澈底。所謂“雛鴨模式”,是說小鴨子從殼裡剛孵出來時,會把它第一眼見到的會動的東西當作“母親”而模仿其行為模式,第一眼見到就學雞,第一眼見到狗就學狗。這是個很有趣又千真萬確的事實,各位看官老爺如果有機會,不妨留心觀察一下。當然這解玉卿不是“雛鴨”,但是她自幼喪母,跟着父親長大,這輩子對“性”的知識,就是昨夜,見到他跟那袁蝶衣。那印象太深刻也太刺激,想忘都忘不掉,所以她在潛意識裡,就覺得做妻子的,就應該對老公那樣。昨夜她就被他“上”了,幾番綢缪,濃情密意中,她也翻身而起,爭取“女性平權”啦她果然可以憑自己的意志,憑自己的感受,主動爭取自己的幸福,因為唯有自己,才真正了解自己的“需求點”在那裡。果然她也很快就把自己弄得頻頻達到高峰,心跳加速,血脈加快,肌肉酸疼,意識模糊她也終於登上了情慾的最高峰,她開始皮膚紅疹,陣陣顫抖了。
楊欣是此中高手,馬上就知道她已經要到“快感”的高潮了,他不忍心“盜取”她的陰元,他立刻伸手去扶住她的腰,按住她左邊的“章門穴”,右邊的“大橫穴”,一麵道:“練功,練功!”果然就像昨夜她所見的一樣,這就對了,她也道:“不,不要練功,我要給你,統統給你。”她也將他的兩隻手都從腰際挪開,栓上來讓他握住自己雙峰。
她卻不知道乳房上有“膺窗穴”,在男子是治療腰酸背痛,兼益腎虧,在女子卻足以促進情慾,孕女生男。
她隻覺得她熱烘的手掌,滿把握住自己雙乳時,催動一陣莫名其妙的酸麻,她不由自主地全身癱軟,倒僕在他厚實的胸膛上。
一陣劇烈地顫抖,她舒暢地伏在耳邊呢喃低語:“都給你了……別浪費啦!”然後她就毫無保留地大泄陰元,他就毫不客氣地照單全收。
然後她就伏在他身上熟睡,他也就輕輕摟住她的腰,調勻呼吸,催動內力,將得自她的寶貴處子元精,煉比成悠綿不絕的內丹。
鄉間安靜,才第一遍雞鳴,她就醒來,才發覺自己身上不知何時蓋有被子。不是他,因為整夜都摟着他,睡在他身上,此刻他也正自驚醒,望着她在甜蜜而笑。屋裡傳來解九思的聲音:“都進來!”
解玉卿頓時又驚又羞,原來這被子是老爹為她們蓋的,那麼昨夜的醜態,也全都落在老爹的眼中啦!
她又羞又愧,無地自客,如果有個地洞,她一定就鑽了進去……幸好他溫柔地伸過手來,將她的小手捏住,並給她一個堅定的微笑。
就這樣,他二人才手牽着手,走回到解九思的麵前。
隻見老爹的眼神淒厲,解玉卿心驚膽戦,嗫嚅道:“爹……”解九思道:“你可知道他的身份?”解九思道:“可是你這樣,教為父如何向公主交代?”
“公主又怎?我又不跟她搶老公,那個男人沒有叁妻四妾的,我隻要能一輩子跟着他,照顧他,服侍他,我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為父當年曾身受公主大恩。”
“那樣更好,您身受公主大恩,您就把女兒獻上去服侍她夫妻二人,豈非皆大歡喜?”她突然話峰一轉:“要是萬一不幸,您認錯了人,他根本就不是驸馬,也不叫沈亞之一不就什麼問題都沒有啦!”解九思亦開始眉頭緊鎖:“他不是……我認錯了……”他突然拍案而起:“我會認錯,公主她自己該不會認錯吧!”解玉卿笑道:“這位公主也真是好笑,連自己的老公都看不好,倒教袁傢的那兩個小姐弄去當老公啦!”解九思道:“還不是公主的老公,隻是未婚夫婿。”
“哦,這裡麵一定有一段曲折離奇,悲歡離合,感人肺腑的故事,快講給我們聽。”解九思瞪眼道:“那有什麼曲折離奇?他隻不過是被當今皇帝,誤認為參與了當年的‘玄武門’事件,將他列為要犯,嚇得他躲着不敢出來而已。”解玉卿望向他:“你真的是驸馬沈亞之?”
他茫然回然:“不知道。”
解玉卿又問:“你真的參與了‘玄武門’事件?”
他更茫然:“什麼是‘玄武門’?”
“你還想念公主?”
“誰是公主?”
“你不記得她了?”
“我根本就沒見過她。”
解九思也是越聽越奇:“可是你明明就是驸馬沈亞之,當年太子建成的‘學文館’內……”他又說不下去了。
當年太子建成設立“學文館”,聚集了天下英才之士,當年的新科狀元沈亞之,就是太子“學文館”的常客,甚至推薦讓老皇帝李淵看中,招為最小的一個公主,當年才十二歲的“露雲”公主的驸馬。
當年的解九思正是學文館中的侍僮,當然對這位又英俊又斯文的狀元驸馬,印象最深。可是他又為何既不承認?是逃亡期間受過什麼重傷打撃而喪失了記憶?抑或至今仍擔心李世民的緝捕,而故意隱瞞?
天色漸明,門外開始有騷動聲。原來是昨夜以為遇到殺人放火的強盜,嚇得連夜溜走的那一對老實農夫農婦。
這鄉間地廣人稀,附近唯一的另一戶人傢,就是農夫他大舅媽的錶姐的外侄,也姓黃。他夫婦帶着幼女到人傢去躲了一夜,天明又菈了他們陪着,一起來壯膽,在門外大老遠就喋喋不休,跳腳怒罵。
忽然當地一聲,一塊銀錠子飛來,掉在他們的麵前,解玉卿春風滿麵,笑逐顔開地出現在門口:“你姓什麼?”
那農夫一怔:“我姓黃。”
“哦,你老婆姓什麼?”那農婦接口道:“我姓謝。”
“解玉卿立刻歡笑道:“好極了,我也姓解。”
原來這個解釋的解字,如果用做姓氏,就應該念成多謝的謝字發音。
解玉卿正好利用這個同音之謝來打混,她親親熱熱地走上前去,拾起地上的銀子來,向她們身旁另一對農村夫婦問道:“這位大哥姓什麼?”那個“大哥”的眼睛一直都是盯着這錠銀子的,他口中卻答道:“黃。”
“哦……”她轉向那婦人:“這位大嫂姓什麼呢?”
她回答道:“我叫阿芳。”
解玉卿立刻又興奮地過去牽住她的手:“真是巧極了,我母親的娘傢就姓方,我們真是一傢人呀!”
誰知那婦人卻糾正她道:“我隻是叫阿芳,我又不姓方。”
解玉卿大笑道:“那才真是巧得不能再巧啦!我大姨媽就是很有名的‘方芳’,我二姨媽就更有名啦,她叫方芳芳,還差一點嫁給了彭恰恰呢!”她這一陣胡掰,把那二對農夫農婦全弄糊塗了,幸好那塊銀綻子並不胡塗,玉卿已將那塊銀子塞到了那個叫阿芳的女人手上道:“難得遇到娘傢的親人,這就當見麵禮啦!”那阿芳嚇了一跳,他們農傢一年的辛勞,完糧納稅之餘,也隻不過幾十個大錢,這綻銀子,足足是他們十年的辛勞。那阿芳接在手中,一直發抖,讷讷不能成言:“這……這……”玉卿卻將他二人往回推去:“好啦,有空我還會帶我大姨二姨來看望你們。”這對夫妻對這位突然出現的“娘傢親人”,要道謝,太見外,不道謝又實在說不過去。正在手足無措,玉卿卻向他們眨眨眼道:“我們是‘逃婚’出來的,想要在這裡避幾天風頭,要是有人問……”阿芳福至心靈,搶着回答:“我們一概不知。”
“對,就是這樣……回去吧!”這次真的將他們送走,轉身又掏出一塊銀錠來,嘆了口氣道:“本來打算兩塊都給你們的。”這對夫婦立刻千巴結萬巴結地將她請回屋子裡,又淘米又殺雞。
解玉卿將這綻銀子塞到她手上:“小心侍候,我們隻休息幾天,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的。”
天色已明,清泉崗的眾女將,個個都迫不及待地展翅出發,在這大片盆地範圍內,往返搜尋。
柳含笑比較細心,指着昨夜我鬥的現場道:“你們瞧!”
原來昨夜敵人明明全部就殲,怎麼現在隻有少數幾具屍體?
芸娘道:“這幾個是真死,其他的都隻是詐死偷生。”
趙君壁道:“他們到底是誰?他們為什麼要設下毒計,擄走楊欣。
芸娘道:“隻要沒有死絕,一定能捉一兩個來問問。”
但是盡管她們四十多隻“銀鵬”在天空盤旋,往返搜尋,除了好奇的農人,歡呼的孩子,和追逐吠叫的狗兒,全然見不到半個可疑人影。
淩玉嬌道:“你這銀鵬設計得真好,就隻有一點無法克服的缺點。”
柳含笑道:“什麼缺點?”
淩玉嬌道:“敵暗我明。”
柳含笑道:“如果塗上老鷹的灰黑色,如果再練成一雙鷹眼……”
芸娘道:“不錯,各位不妨真的像老鷹一樣,盡量高飛,試試眼力。”
她們已經懂得憑感覺而找到上升的暖氣流,她們這種小型迷你風筝也不需每次都非要到“十裡岩”去找那樣特別強大的上升暖流。
她們紛紛學着芸娘的方法,漸漸地盤旋而升高。
從高空往下看,果然又是另一種感覺,但她們到底隻是人而不是鷹,她們都有高深的武術基礎,視力當然異於常人,但是要爬升到萬裡高空去搜尋可疑人物動靜,卻仍是無能為力。她們乾方百計要找楊欣,敵方也在千辛萬苦要找楊欣,他們當然也要找解九思父女。他們也都個個武功高強,但是他們也自鬥不過那些能淩空撲撃的“銀鵬女將”,所以他們夜行書伏,在地麵上往返搜尋。因此他們就比女將們緩慢得多,也辛苦得多了。
就這樣,解玉卿她們就平平安安的在這戶農傢住了下來,解九思要養傷,解玉卿也就有機會與沈亞之過着幸福美滿的愛情生活。還是那樣的“雛鴨情結”,在她心目中的真正愛情,就是要先把自己弄得澈底的瘋狂,再澈底的崩潰,才能澈底的“統統給他”。幸好在這種模式下,每一次都能讓她得到無上的滿足與幸福。
當然便宜了沈亞之,他一再得到滋潤,一再用功煉化,如今的他,已經一日千裡,今非惜比了。
解九思的傷勢已無大礙,他卻為自己作了個重要的決定,他一不小心就打破了農傢的那唯一一麵鏡子,卻又偷偷地藏起了一片。利用這小倆口又在忙着“給你給你”之際,他踱到外麵,一方麵舒展初癒的筋骨,一方麵留意天空中的風筝。前些時漫天蔽野,都是這種像蝴蝶又像鳥兒的小型風笛在頭頂穿梭不停;這幾天就變得少了許多,怎麼今天連一隻也不見呢?莫非是她們已經放棄這塊區域,轉向別處搜尋了?終於,他見到極高的天空,有一隻極似老鷹的灰金風筝,如果不是他有意找尋,還真以為隻不過是頭“蒼鷹”在高空飛翔呢!再次凝神細看,確定真的是她們,解九思這才取出預藏的那鏡子碎片,就着日光,向那隻風筝反射開動,希望能引起她們的注意。隻是手中這片鏡子實在太小,而且那麼高的距離,再則他也無從確定鏡子反射陽光的角度。終於失望了,因為那隻風筝顯然並未注意到他,那隻風筝竟在高空越飛越遠,漸漸變成一個小小黑點,隱入雲際不見啦!
解九思長嘆一聲,但是他絕不是個輕易會“放棄”的人,算算時間,那兩個小混蛋該“給”的也應該給過啦!為了不引起他們起疑,他決定先回去,明天再來設法。忽然聽見一聲尖銳的鋼笛哨音。
他一擡頭,竟見一隻巨鳥正在頭項盤旋;不是巨鳥,是一隻“銀鵬女將”,乘着風正在搜尋。解九思立刻一躍而起,向那風筝揮手。
那風筝也見到了他,鋼笛哨聲又急促的響起。
頃刻間,四麵八方全部是風筝,紛紛绛落,將他包圍,果然有那幾位“銀霞叁十六騎”也在內,她理止刻興高采烈地包圍了上來:“哎呀,老爹,你把我傢姑爹藏到那裡去啦?”
“你害得我們被小姐罵得都要‘臭頭’啦!”
“快,怏去把他帶出來,我們好回去交差。”
解九思卻隻是微笑不答。芸娘越眾而出,問他道:“你還記得我?”
解九思道:“當然,是你寫字通知是紫霞小姐的。”
芸娘道:“你擄去楊欣,又把我們找來,是想先談條件?”
解九思大笑:“果然是領導過控鶴監的人,高明高明。”
芸娘忍住氣:“有什麼條件你說?”
解九思道:“我隻能跟袁傢小姐說。”
芸娘冷笑:“竟敢瞧不起我。”
她一擡手,緩緩向他拍來。
解九思卻嚇得大叫:“慢來慢來!”
芸娘又緩绶收掌道:“虧你還識貨……什麼條件,說!”
解九思道:“你先去準備一口上好棺木。”
芸娘一怔:“乾什麼?”
解九思笑道:“因為你再逼我,就隻能得到楊欣死屍。”
芸娘眼神又轉淩厲,解九思又道:“老夫既敢現身,必是以有所準備,你不妨多積點陰德,順便也賜我父母每人一口薄皮棺材,功德簸量。”芸娘咬牙切齒:“好……好……”
她口銜銅笛,吹起尖銳哨聲。
利時間,漫山遍野,又出現叁:十隻風筝,將這一片範圍上空全部包圍。這才降下袁蝶衣姑娘來。
解九思上前行禮道:“老朽不該設計擄走姑爹,隻不過……”
袁蝶衣一揮手道:“過去的事不必再提,要怎麼樣才肯把姑爺還我?”解九思道:“什麼條件都沒有,隻求小姐答應,讓小女玉卿,能追隨姑爺左右,為妾為奴,並奴怨言。”袁蝶衣大感意外。
眾女互望一眼。
解九思尷尬一笑,道:“詳細情形,各位進去一看便知。”
眾女當然能領會,幾位銀霞女將卻好奇伸頭,要一看究竟,卻被寧馨兒喝阻:“小孩子不許看,看了會長針眼。”一群少女不依,交相糾纏:“你還不是小孩子,難道你就不長針眼?”
她們嘻嘻哈哈,又打又鬥,早把屋內二人驚醒,急忙穿好衣服,開門出來。眾女見楊欣平安無事,全都鬆了一口氣,有的菈着楊欣問長問短,有的菈着解玉卿問長問短。芸娘問解九思道:“不敢動問……大內鹿鳴苑‘天羅婦’與您怎麼稱呼?”解九思一驚:“你怎麼看出來了?”
芸娘道:“控鶴監橫行天下,無法奴天,唯獨對鹿鳴苑大是忌憚,薔薇夫人早已將鹿鳴苑內幾位重要人物,詳加描述。”
“哦?”
“如果我猜得不錯,您該是當年‘一指授魂’,青魔手,應青魔!”
解九思道:“不錯,我就是應青魔,就是大內鹿鳴苑的創辦人,是天羅婦的—前夫。”芸娘又要開口,解九思卻一揮手道:“此事連玉卿都不知道。”
芸娘會意:“是。”又問:“她是不是她的生母?”
解九思痛苦地點點頭,芸娘又問:“母親知不知道她?”
解九思點頭又道:“尚未滿月我就抱她走了……她還有個姐姐,叫應采靈,也是互不相識。”芸娘突然隻覺得這人間為何會有這許多悲歡離合,多是多非。
解九思抱拳一損:“全都告訴了你,望今後多加呵護,告辭!”
芸娘道:“你不跟她說一聲?”
他已頭也不回,急掠而去。
解玉卿與銀霞女將時常見麵,交情較深,此時已經在跟她們一起學着要“起飛”啦!寧馨兒道:“這裡沒有上升暖流,十裡岩又太遠。”
柳含笑道:“當然是有辦法,隻不過麻煩些。”
寧馨兒道:“真的?有什麼辦法?”
柳含笑取出一根她自己特制,極細極柔又極長的繩子,一端縛在自己的腰上,一端縛在馨兒腰上。眾女全都圍過來,好奇地要看看在這無暖流的平地上如何起飛。
柳含笑兩十指交又扣緊,垂在胸前如“馬錯”狀,兩膝半弩向馨兒道:“你會不會做這個姿勢?”馨兒立刻照樣做好姿勢。
柳含笑又道:“我一越上,你就雙手上托上把我往上送,越高越好。”
馨兒點頭,柳含笑再對寧兒道:“注意看!”
何止寧兒在看,所有人都在看。
隻見柳含笑一個縱歩,右腳輕輕踏上馨兒的手掌,馨兒頗有點默契地適時雙手用力,將她往上一送。
柳含笑藉她一送之力,自己足尖呼地拔高十丈有餘。
就這樣,她已經可以在上空盤旋啦!
她腰間那條柔絲般的繩子堪堪夠長,柳含笑已一個轉折,降落地麵啦!
眾人不由得鼓掌拍手讚好,柳含笑又向馨兒道:“現在我先托你上去,等你飛得穩了,到了這條繩子夠長的高度,聽我喊二叁一,乘我上縱之勢,你再猛提此繩,助我一臂之力。馨兒道:“好,我來啦!一她果然依照剛才柳含笑的方法,一個縱歩,踏上柳含笑的“手蹬”,柳含笑雙手用力將她往上一送。不知是柳含笑送得妙,還是馨兒縱得好,她這一下子就升得比柳含笑更高,因此她也展翅飛行得更穩啦!繩子已堪堪夠長,柳含笑握住繩子大喊:“一、二、叁。”她縱身而起。
馨兒雙手一提。
兩下配合,柳含笑輕功超絕,已經淩空登上十丈有餘,扭腰、展臂、連拍數下,她也可以馭風飛行啦!眾女全都拍掌叫好。
柳含笑已解開腰間繩子,自己降了下來,向眾女將道:“好了,各位開始自行練習,最後升空的那位才需要用到繩子。”果然這銀鵬叁十八騎全都在認真練習起來。
每隻風筝都需要有足夠的翻騰盤旋空間,這叁十八隻風筝同時翻剩,該佔去多大麵積,有多麼壯觀。芸娘道:“你這一招倒真有效,隻不過大型風筝又該如何起飛呢?”
柳含笑道:“你是說……”
芸娘道:“我們每個人,包括解玉卿,都很快能學會飛回去,但是他……楊欣怎麼辦?”果然是個棘手難題。
載人用的巨型風筝,就連十裡岩那樣的暖流都無法“起飛”,除非有足夠的高度讓它滑行。來人正望着楊欣發愁,他卻微微一笑,伸手去扯芸娘的風筝。
芸娘見他想“玩”,隻好解下來給他。
楊欣好奇地將這隻風筝摺曼,又展開,似乎很專心地“研究”起來。
趙君璧道:“他在乾什麼?”
淩玉嬌道:“讓他玩。”
楊欣又開始往自己身上穿,芸娘隻得上前幫他,把把環調整一下,在他兩肩脅下,縛紮妥當。楊欣也知道伸手握住兩翼之下的握環,振動了兩下,試試它的滋味感覺。柳含笑嘆道:“這隻風筝對你來說,是小了點。”
突聽楊欣開口說道:“要是我飛走了,你們怎麼辦?”
芸娘一怔道:“什麼怎麼辦?”
他伸手一指:“你就少一隻,她也少一隻。”
他指的是解玉卿。
芸娘大笑:“你要是能飛,我們自然有辦法。”
“好,你們自己想辦法。”
隻見他跑兩歩,斜地裡往上一竄。
這一竄之力不大,隻是速度很快,他雙手同時用力地拍動翅膀,兩腿更是加力往前衝。他這拍翅前衝的模樣,你就可以想見水邊的野鴨起飛模樣。
柳含笑剛喝得一句好,他就雙手用力一拍,一股空氣被他向下後壓出,他的身子就因剛才奔跑的速度再加上這一拍之力的反彈,果然就已離地升空而起。眾女都大聲喝采,楊欣那強而有力的臂膀又連續猛拍,他早升空而去。
那已經可以馭空滑行了,他卻仍在用力鼓動雙翅,箭一般地飛了出去。
眾女驚覺大叫:“你要到那裡去?趕快回來。”
楊欣哈哈大笑的聲音遠遠傳來:“你們自己想辦法。”
眾女都亂成一團,在地上的趕快要想辦法升空,已在空中的又急着要協助地上的起飛。有幾隻風筝決定向他趕去,但是女人體力微弱,遠不如他強健有力的拍翅疾飛。眼見他已撲入了十裡岩的那股上升氣流,眼見他利用暖流盤旋而上,越升越高。最後已經消失在視線之外了。
芸娘嘆道:“他的進歩實在驚人。”柳含笑驚道:“他已經比我們都還要聰明多多啦!”
向他追趕的幾隻風筝已經決定放棄,調頭飛回來歸隊,隻有個叫雅竹的,卻因為趕在最前麵,她已經進入了上升暖流的範圍裡了。
這股暖流十分強勁,她隻要稍稍調整一下兩翅的角度,就能一直不脫離這暖流範圍,輕易地乘風而上,越飛越高了。
在這樣的高度,真是令人心曠柿恰,俯看江山如害,一衣帶水,暖洋洋的空氣,輕飄飄的懸浮,這感覺真有如“神仙”。
忽然黑影一閃,她的腰就被人攔腰抱住。
雅竹大吃一驚,這才發覺竟是姑爺楊欣。
她攔腰被抱:心中一慌,本能反應是反手也勾住了他的頭頸。
雅竹又驚又喜:“姑爺……”楊欣抱住她的腰:“想你。”
雅竹渾身一振,哀怨地:“我不敢……你是姑爺,我們隻是你丫頭。”楊欣把她的脖子一闆,就捂得她低下頭來。
她剛說得一句:“你……”就已被他吻住了嘴唇。
就這樣,二人沉浸在愛的擁吻裡。
就這樣,二人翻滾着往下掉落。
終於是雅竹先驚醒,趕緊伸開雙翅,再度乘風翱翔。
楊欣卻不知這小小的迷你風筝,是否能支持二個人,他隻是忘情地擁住她,親吻她。她張開着雙手,伸展着翅膀,盤旋在暖流中,卻已被他吻得魂酥體麻,不知所措起來。他又摸摸她的臉頰:“還痛嗎?”
“什麼?”
“那天在馬兒的背上,是我害你挨了一皮鞭。”
蓦地想起那天,他在背後伸出怪手,弄得她春湖泛濫,春心大發……想起那天居然還扭過頭向他要求“我還要”。楊欣竟真的在她耳邊道:“你還要嗎?”
她的臉一下子就羞紅而火燙,驚急道:“不,不要,我不要。”
楊欣道:“可是你明明是要的,你這裡已經告訴我了。”
“你騙人,我哪裡有告訴你。”
“這裡!”他的手指着她的心口,但是那兒又正是她柔軟的胸部。
他順手捏了一把,她就驚慌尖叫!楊欣笑道:“怎麼了,這裡又沒有皮鞭會打你。”她隻能無力地掙紮:“不要!”
而這樣微弱的掙紮,在男性眼中實在等於是一種“邀請”,楊欣的手,就已經輕巧地解開了她的腰帶。一陣強風,那條綢質腰帶已隨風飛去;她驚叫:“你在乾什麼?”
而他又已鬆開她的衣扣,強風立刻路她的衣衫全部掀開前胸裸露,卻在背後獵獵作響:“求求你,不能這樣!”
“怕什麼,這裡除了陽光,什麼都沒有。”
在這個高度,果然連隻鳥都沒有,而艷麗的陽光,照耀在她雪白的胸膛上,少女新發育的肌膚豐腴柔潤,小巧堅挺的一對乳房,有如新剝雞頭肉。更可愛的是那淡淡的一圈乳暈上,島了一粒激紅的葡萄,是那麼晶瑩可愛,楊欣忍不住就吻了上去。雅竹唔了一聲,身子發軟,兩手就再也撐不起來啦!
他們立刻急速向下滑落,楊欣笑道:“這樣掉下去,一定粉身碎骨。”
雅竹苦笑道:“你這樣欺侮我,不如摔死算了。”
“我愛你,怎麼會欺侮你?”
“你是姑爺,隻會把我們做丫頭的當玩具。”
“到了南诏,統統是我老婆。”
已經跌得太低了,再不展翅,真的會屁股着地,雅竹緊急伸手,展翅一拍,這才穩住身形,乘風滑翔。楊欣在她耳邊吹氣:“我還要你爬高。”眼見楊欣已變作一粒黑點,又消失不見,眾女苦笑不已。
芸娘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淩玉嬌道:“上清泉崗集合,開始下南诏。”
寧馨兒急道:“可是他不在……”
袁紫霞道:“放心,他會回來的。”
柳含笑亦道:“你怎麼知道?”
袁紫霞笑而不答,芸娘道:“現在我們少了兩隻風筝,怎麼回去?”
淩玉嬌向趙君璧道:“你輕功最好,清泉崗往返一趙要多久?”
“大約頓飯時間……”她卻笑指袁蝶衣道:“輕功最好的是她,我隻能勉強排第二。”淩玉嬌道:“好了,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我隻是想勞你的駕,趕快回清泉崗,拿些做風筝的材料來。”趙君璧立刻起身,寧馨兒道:“我們陪你去。”
趙君璧笑罵:“什麼陪我去,隻不過想跟我爭排名第叁。”
淩玉嬌亦阻止道:“小鬼頭不可胡鬧,你們要負責把這位新加入的解玉卿姐姐教會,再護送她平安回到清泉崗上。”寧馨兒同時腳跟一並,立正敬禮:“是,遵命!”
趙君璧道:“好啦,你們二位既然另有分派,我就去辦我的事去啦!”
隻見她也不用他人措手相助,隻是一縱身奔向那農舍茅屋,雙足一點,上了屋頂,又在那最高點的煙囪上一惜力,身彩再次拔高,雙手連拍,振翅而起。寧馨兒脫口喊道:“果然好輕功。”
袁蝶衣亦道:“連我都自愧弗如。”
趙君璧道:“多謝謬讚,待會再見。”
一振翅就往清泉崗方向而去。
看她那矯尖裨龍,寧兒突發奇想道:“如果我們每人一件‘銀鵬裝’,一路往南飛。”馨兒接口道:“另外又有幾隻特大號的,母雞帶小雞。”
“空中指揮所!”
“空中補給站。”
“叁十八騎輪流出動,往返護衛……”
“支援、聯絡、運補……”
“也可以輪流‘練功’。”
話剛說完,她們已羞變速脖子部紅了。
柳含笑罵道:“小鬼頭,盡想好事。”
寧馨兒分辯:“人傢隻是說溜了嘴嘛!”
其他眾人,個個都聽欣然神往,雀躍不已。
“銀鵬裝”是柳含笑改良設計的。
“風筝載人”卻是袁紫霞的構想,柳含笑問她:“可行嗎?”
袁紫霞道:“仍要以地麵部隊為主力。”
柳含笑想了一下:“對,我們的馬匹要精良,車輛要堅固。”
寧馨兒又插嘴:“要裝吃的,喝的,要裝金銀財寶,還要能‘練功’。”她們發覺又說溜了嘴,羞紅了臉,菈了解玉卿走:“我們去練——飛行功。”
雅竹已努力爬升好高好高了。
不止是飛行的高度,而且也是“情慾”的高度。
她兩手要伸開,要握緊這隻風筝兩翅的握環,如果鬆了手,就難免又要倒栽而下。她兩手既不敢放,楊欣就掛在她身上“為所慾為”,“無所不為”啦!
不,這樣比喻還不夠,他簡直是在“無惡不作”,“無所不用其極”。
雅竹自那日在馬背上被她攪亂春心,就無時無刻不在祈求機會;今天她之所以追得最緊,也是她潛意識裡祈求機會的結果。
機會終於來了,她終於被他帶到這晴空萬裡的高空,在藍天為幕,白雲為食,太陽為媒的高空,她接受他恣意的憐,恣意的愛,接受他的糾纏、侵入,接受他無止無境的攻撃。她幾度被他推送着,爬升到情慾的高峰,而每次都在即將爆炸的邊緣,被他協助“練功”。她在意亂情迷中,不斷地將“情慾刺激”轉換成有用的“內丹”。
她手不能放,雨腿卻能緊緊將他纏住,是希望能將“他的”更深更責地挽留在“她的”裡麵。
終於在一陣昏亂之後,她再也好法理智地練功,她終於崩潰了。
這一崩潰,她的手就無力再撐開了,她狂亂地四肢收縮,緊緊地將他纏住,早已飽和堆積許久的寶貝陰精一湧而出,狂泄如注。
楊欣當然不會浪費這珍貴的處子元精,他那構造殊異,功能特強的“吸筒”,就密切結合在她陰門上,一點一滴的全部吸收。
昏迷狂亂中也不知泄了多少,也不知急速下墜了多久,楊欣張開了自己的翅膀,重新開始滑行在空中。
高潮終於過去,昏迷終於蘇醒,雅竹發覺是他在飛,而自己倒是緊緊纏在他身上,不由幸福滿足地向他一笑:“謝謝你!”
他動了一下:“還要嗎?”
雅竹嚇了一跳,是“他的”在動,而且還繼續深深地埋藏在“她的”裡麵,並未脫落。隻這輕輕一動,就刺激得她剛剛狂泄不已的精門,再次酥麻:心頭狂跳!她急急退縮:“不,不要啦!”
他兩手一拍,這隻風筝就振翅斜斜地滑了出去。
青山綠野,碧草如茵,他倆都一涼而過。
雅竹就緊緊地纏住,緊緊貼在他胸前,深深地嘆了口氣:“真希望還永遠這樣跟你在一起,可是……”
“可是什麼?”
“你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能那麼自私。”
她掙紮起身,一麵整衣,一麵道:“你說過,到了南诏……”
楊欣接口道:“你們都是我老婆。”銀霞女將正在忐忑不安,果見楊欣的風筝,由一個小黑點漸近漸大,漸漸看清,原來他身上還緊緊纏住一個女人。是丁雅竹,衣衫不整,頭發鬆蓮,麵色妖紅,嬌羞萬狀,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春夏秋冬四婵子也已經信鴿聯絡,漏夜奔馳趕來,將楊欣扶進一座大帳篷內,為他沐浴梳洗更衣。寧馨兒最是體恤人意,伯雅竹覺得尷尬,特地親切和藹地將她扶到一邊,嗫嚅談心交換“心得”去啦!而這些銀霞女將,則深受刺激,又羨又嫉,有的自艾白憐,情緒低落。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淩玉嬌總以“大姐”自居,她竟也為楊欣這種毫無忌憚的行為內疚不已,真想大聲地對比她遲一歩的這些好姐妹們說聲“對不起”。誰知楊欣卻在四婵服侍之下,又容光煥發地走了出來,神采飛揚地向大傢這樣揮手一笑就像一位君臨天下的君王,這群女人的情緒立刻就隨之一振,所有的忿懑不平,所有的怨恨怨尤,全都無影無蹤。隻見他吸吸鼻子,大聲道:“好香好香,開飯開飯,我肚子餓壞啦!”
果然開上飯來,眾女陪着他圍坐,隻見他吃得又甜又香,胃口好得很。
那些銀雷女將亦分成幾桌,就在不遠之處。
忽聽楊欣開口道:“記得銀霞女將之中,有一位叫歐陽婷的?”
袁紫霞應道:“不錯。”
楊欣道:“叫她過來一下。”
這歐陽婷與眾女將也都聽到,隻見袁紫霞遞了允許的眼色,她才放下碗筷,忐忑不安,走了過來,施援道:“歐陽婷見過姑爺!”
楊欣揮揮手示意她免禮:“見過了見過了,你還用馬匹載我跑了好大一段路,我都沒有謝你呐!”歐陽婷心中大是疑惑,那天她既不禮貌,將他手腿捆綁,倒踐橫提,讓他受那顛簸之苦,不知他是否在記恨這事。
隻聽楊欣道:“你丟了一副銀槍,找回來了沒有?”
“是,已經找回來了。”
“那就好……”
他轉向四婢道:“帶她進去沐浴更衣,待會陪我‘練功’。”
這話才出口,立刻引起一陣嘩然。
歐陽婷更是又驚又喜,惶然不知自處。
楊欣道:“怎麼,你不願意?”
他那種自然而然的威儀,那淩厲卻溫柔的眼神直教歐陽婷一陣顫抖,垂首應道:“是……願意!”春花過來牽過她的手往帳內走去,在她耳邊細語道:“恭喜姑娘,賀喜姑娘!”歐陽婷道:“喜從何來?”
春花道:“一經臨幸,身價非凡。”
她意用“臨幸”二字,她把楊欣比做君王啦!
她已被牽了進去,楊欣向淩玉嬌等人道:“明日我們再往鐘王廟一行。”淩玉嬌道:“是……可是為什麼?”
楊欣道:“我還要再下去一趟,還有幾幅圖形我弄不明白。”
他又眨眨眼笑道:“也要多帶幾個錢,路上行走也方便些。”
淩玉嬌道:“是!”
楊欣哈哈大笑,放下碗筷:“飽了飽了,諸位慢用……”
他這樣旁若無人,毫無忌憚地把自己當成了皇帝,是可忍孰不可忍。
眾人臉色皆盡不同,淩玉嬌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對不起,我想不到他會變成這樣。”袁紫雷卻按住她的手,站起身來,橫瞄那群女將們一眼道:“這銀霞叁十六騎,個個是我親自挑選,親自調教,個個跟我親如姐妹,情同手足,如果楊欣不會對不起我們,這叁十六騎統統都給了他,也就是了。”這一番話真是發揮了極大的效果,這叁十六名少女從此都變成了生死與共,榮辱與共的最忠貞份子了。這一頓飯吃完,已是月華初上,銀輝遍野。
晚風飄處,卻送來一陣蒼老歌喉,渙闆道情,字字入耳:“蠅頭莊子五千言,鶴背楊州十萬錢;白雲滿袖,曉露賣邊,名不上瓊林殿,夢不到金谷園,陵上神仙……”這人聲音蒼老,速度卻快,開始尚在清泉崗下,終句已到席前,是一名銀發白須的老瞎子,肩卻騎着一個年僅十四五歲的小女孩,竹杖點地而來:“老朽陸散人,這是恩公之曾孫女,名叫騎鹿玉女……”他吸吸鼻子道:“好重的王者之氣,隻可惜……”淩玉嬌暗驚:“隻可惜什麼?”那陵散人道:“山雨慾來,前途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