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
關閉
關閉

《黑蕾絲係列之不做淑女》

成人小說
字號:
A-
A+
黑蕾丝系列之不做淑女
第十二章 難以自控

他的臉非常瘦削,看上去是個又瘦又精明的人,而事實上也正如此。他的嘴唇性感極了,但眼睛裹卻流溢出無數悲哀。

他要離婚。

凱蒂愣住了。她愛這個男人已經有叁年多了,一直渴望他的陪伴,在失望的痛苦中流淚渡過許多夜晚,一直在幻想着她得到了他會怎麼樣。

現在她已經得到了。他要離開他的妻子,而來跟他結婚。如果得不到她的話他會很淒涼的。他希望她原諒他的一拖再拖。他會立即去告訴弗蘭西,搬過來跟凱蒂住,立即着手離婚。

凱蒂並不想讓他搬進來。當她打開門,看見他站在那兒的時候,她一時有些悲喜交集。但現在她再也沒那種感情衝動了,她隻希望他趕快走。

最近她才找到真正的自我。那一片混亂、恐懼、性愛、怒火中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她從未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獨立。世界都是她的,她可以主宰一切。她自然的本性已經在重重的束縛之中脫穎而出,她渾身一陣輕鬆,如長了翅膀,振翅慾飛,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這陳腐的愛情包裹起來,婚姻對她來說是一個束縛。這值得跟鮑爾費口舌解釋嗎?

她不認為,他不會明白的,而不論他明白與否對她來說都沒什麼關係。所以她告訴他,一切都結束了。她說得非常絕決,不留絲毫的挽回餘地。她也不想挽回。弗蘭西還可以擁有他。

“有了別人?”鮑爾刻簿地說,看看她。

“不。不是妳認為的那個原因。”

他難以相信地擡起眉毛。“還有許多原因?”(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是的。的確,我們分開以後我和其他男人一起呆過,鮑爾,我喜歡這樣。我不喜歡附屬於誰,我喜歡性愛,但不想要結婚。”

“但妳曾經對弗蘭西那樣耿耿於懷。妳常告訴我如果我留下來妳會有多麼歡喜。我不明白,凱蒂,妳是在耍我嗎?”

“不,沒那意思。過去我說的確是真的,但自從我們分開以後我變了很多。我知道婚姻已經讓我失去了興趣。和妳也好,和其他男人也一樣,我都沒有興趣。我喜歡男人的陪伴,性的陪伴,但我不需要一個丈夫。我不想和任何人住在一起,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

“妳的態度好像很強硬。”

“是很強硬。”

凱蒂平靜地說。“所以不要有什麼幻想了,鮑爾。這正是真正的我,而以前並不確切地知道。我們在一起的話,彼此都不會幸福的,這樣一來,妳我都得到解脫了。回到弗蘭西身邊。好好維係妳的婚姻吧,遠遠離開我。不要把我牽扯進妳的婚姻問題中來。”

“妳願意跟我睡覺而不願和我結婚,是麼?”

“妳這個不可理喻的傢夥。妳已經像這樣做叁年了。”

“所以這是報復。”

“滾開,鮑爾。滾出我的生活。不,我不會再和妳睡覺了,妳找別人去吧。我要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她飛到可佛,搭乘汽車到了島上的東北角。她想到阿古奧斯。斯泰法挪斯去。等到她好不容易到達,她已經又熱又累又臟了。

她沿着山路走過去,沐浴在陽光之下。沿路上有一些絲柏樹,綠色的灌木叢覆蓋在山脊上。她的右邊是海,她踩着鬆軟的紅色土壤,上麵種滿了橄榄、檸檬以及各種各樣的植物。下麵的海洋是不可思議的藍,美得令人心動。海麵沉着幾隻小小的、鐵鏽紅的小船。漁船也正在撈魚,海的那一邊,就是阿爾巴尼亞。她隻能看到巴特林托湖。與之相比,可佛顯得樸實而有傢庭氣息。

村莊裹有許多紅頂的白房子,坐臥在山巒的兩側。在崎岖的山路上,有一輛汽車正一顛一顛地向下奔去。山路的石級旁邊有許多美麗的花。人傢的窗戶旁邊掛着許多洗乾凈的衣服。儘管天氣燥熱,這個小村莊依然那麼嫵媚動人。

這是一個漁民的村莊,海邊掛着幾張網,魚的腥味與海的鹹味不時飄過來,岸上也有幾條船。凱蒂徑直向斯皮裹頓,利亞帕德斯傢走去。

他是個高大的男人。大腹便便,留着一大把胡子。他傢是早就料到她會來似的,出來迎接凱蒂,把她帶進屋裹。

她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麼。她的西方人式的傲慢的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了,顧盼着走過陰涼的鋪滿五顔六色地闆磚的房間,屋子十分漂亮。斯皮裹頓給她取來酒和一些水果。約翰。索內爾走進房間裹。

她一眼就看到他。他中等個子,肌肉髮達結實,顯示着一種力量。這是一個自信而有分寸的男人。這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

他毫不理會她打量他的目光。他的目光明亮而狡黠,聲音輕快地說:“沿途順利嗎?”

“是的。不過我想洗一下。我又累又臟。”

“看着妳洗澡是一種新的體驗。”

“妳總是這樣的油腔滑調。”凱蒂乾巴巴地說。“跟妳在一起總是意味着緊張、流血、不乾不凈。”

他咧嘴笑笑,她看到他潔白的牙齒一閃。

“妳可以回傢,回埃普森或裹奮曼德,或者書斯特威,或者任何天般的地方去呀。我又沒強迫妳來。”

“妳永遠不是個能安定下來的男人,是嗎?”

“是的,我不是。”他們倆對峙了一會兒。凱蒂大笑。“這正是妳的魅力所在。”她帶有惡意地說。“除此以外就沒別的了嗎?”

“無可奉告。”他閉上嘴。

可佛離阿爾巴尼亞最近的地方有1,5英裹。雖然水路上也有衛兵把守着邊界,但畢竟查得不嚴。他們更傾向於防止人們離開阿爾巴尼亞,對進去回傢的人顯然是疏於防範。

晚上,斯皮裹把他們帶到他的漁船上去,他已經乾過好幾次這樣的買賣了。他喜歡過這種帶有冒險——生命危險——的盜竊生活。他喜歡生活中充滿挑戰和刺激。

“為什麼我們不用合法的渠道進入阿爾巴尼亞?”凱蒂問。她覺得這有點像在玩男孩們的遊戲。

“因為我們要合法地從它那兒出境。”約翰說。“我想他們是不會喜歡看着我們拎着大包小包出去的。”

“但我們並不去偷什以東西呀?”

“我們看上去要像偷了什麼東西似的。”

“如果讓他們在我們旁邊,會不會更容易些?妳知道,我擔心一不小心就會射中了。”

“不會挨槍子兒的。不要這樣緊張兮兮的。我要告訴妳,我們不會有危險的。最後的結果是那些笨拙的地方警察忽然出現,攔住那些笨驢的出路,我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開路了。這兒的法律制度並不健全,凱蒂。”

他們迅速而安靜地到達了對岸,沒碰到一個人。約翰辨別了一下方向,向島內走去。凱蒂緊緊跟上。

他們都穿着靴子,背着一個大背包,裹麵裝着食物,還有一條毯子。他們的準備是充分的。然而凱蒂還是覺得這個夜晚太漫長,怎麼也走不到頭似的。

黑暗中他們一直走。這兒似乎是個遠離人煙的山村。他們走着,不時穿過樹林,在一座叢林裹,約翰停下來了。前麵有一個棲身之所,其實也就是一個茅草搭成的頂,下麵一片空地。約翰過去把他的毯子鋪上。

旁邊似乎還有一個爐子。“有人住這兒嗎?”她問。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妳以為山裹的人住這兒嗎?”

約翰說,“那都是不切實際的浪漫想法。這兒住的全是小偷。強盜和逃犯,他們在這兒過着一種半遊戲式的生活:有時在村莊裹麵,有時就到這兒來,冬天有洞穴可以藏身,但夏天的話這個茅草頂足夠了。雖然這條件艱苦,但很自由。”

他從背包裹拿出食物。凱蒂已經走得兩腿髮顫了,現在歇下來正合她意。“是什麼驅使妳做些事的?”

她好奇地問。“妳是不是生活中太少刺激了,一定要找些玩命的事來做?”

他停下手裹的動作,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他又繼續他的活,把一個麵包扮成兩半,拿出肉、奶酪和煮熟的雞蛋。

“我父親的原因。”他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妳父親?”

“在一次戰爭中他到了希臘,他那時是英軍的聯絡軍官。他的任務是給希臘的抵抗組織提供武器和補給,在德國侵略了希臘以後,這個國傢的人民組織了一支遊擊隊,非常活躍,他們都是非常勇敢的人。”

他開始吃東西,沒看一眼凱蒂。他似乎沉浸在回憶中了,喃喃自語。

“共產黨員在這支隊伍中非常積極,不久,ELAS成了最主要的抵抗組織,但他們對英國與許多希臘人的策略改變了。當一九四四年德國人離開時,他們的機會到來了。他們開始背離他們自己的人民,多年以來一直掌握着武器和供給,現在他們又想顛覆希臘共產黨,最後他們失敗了,不過這已是題外話了。”

他若有所思地嚼着東西。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的父親真正的生命是在這兒結束的。戰爭結束後他回傢了,但似乎從不快樂。在我的記憶中他活得很痛苦。他熱愛這個國傢,在他心目中,它遠比我母親和我重要得多。而且,不管怎麼說,他算得上一個史學傢,知道他到過的這個地方,多少牽扯了一點尼羅的軍隊。”

“尼羅的軍隊?”

“尼羅瘋子。他很貪婪,而且很殘暴。為了許多說不清的理由,他需要很多錢,需要讓人看着羨慕,於是他從戴爾弗弄來許多雕塑,妳不能想象戴爾弗之於希臘人的重要性。那是個文明世界的象征,是他們祭禮阿波羅的地方。當然它也是有愛谕的,它是整個王國的基礎和中心。它不是個等閒之地。羅馬曾經出賣過它的東西,但做得極小心,而尼羅雖然不是唯一一個這樣子的,卻做得太明目張膽子。”

他點燃支煙,他解開了襯衫扣子,挽起袖口:天色已經漸漸髮亮了,凱蒂看得到他的喉結,他的前臂。她覺得她從未見過像他這樣真真切切有血有肉的男人。

“第一批雕塑自然是從海上運過來的,這在那時是最普遍的運輸形式——其實也是最好的,但不幸的是一艘船沉沒了,許多昂貴的雕塑遺失了。尼羅不甘心,於是又做出個令人難以服從的決定。這在當時簡直是不可能的。他希望第二批陸運過來,從伊利亞這邊走。這就需要動用羅馬的軍隊;眾所週知,伊利亞人全是劫匪,這是他們出名的地方,但是尼羅隻想要他的雕塑。所有的困難都不置一顧。”

“是一座很特別的雕塑嗎?”

“一群很特別的雕塑,帕黎斯把金蘋果給了阿弗羅蒂特,有人——某個愚不可及的傢夥,告訴尼羅說,阿弗羅蒂特的那尊雕塑代錶了玻帕依,他當時的情婦,後來的妻子。這讓她立刻熱心起來,於是想出這麼一個糟糕的點子,尼羅對她自然是言聽計從,而且,他偏執地認為,得到那座雕塑,他就可以攻無不克,所向披靡的。他一定要弄到它,所以就把它從陸上運過來了。”

“後來丟了?”

“丟了。據說送的人聲勢浩大。這幾乎是個難以置信的神話,是吧?但是他們一路走得並不順當,最終東西被偷走了。”

“那些羅馬人怎麼辦呢?”

“他們的首領跑回羅馬,受到了懲罰,他的手下則大部分跑了,據人們猜測,大概就是那些劫匪乾的。傳聞中說阿弗羅蒂特是金子和象牙做成的,特別美侖美奂,然後我父親聽到了一些傳聞。”

“在戰爭時期裹?”

“戰爭中人們逃散到山上。意大利一度侵略過阿爾巴尼亞。然後,到了一九四四年,霍夏的共產黨佔領了這些山頭,他是一個反法西斯的遊擊隊員,也是阿爾巴尼亞共產黨的創始人。邊境從那時起就關閉了。”

“妳父親聽到了什麼傳聞?”

“說那些還存在,至少還存在一部分。它們在地底下埋藏了數百年,但最近的地殼運動又把它們移到地麵上來了。這兒處於地震帶,地殼運動較頻繁。一些雕塑顯現出來了。”

“這就是行動的依據麼?那些傳聞?哦,那蘋果又是怎麼事?”

“我就是講到這兒了。地錶隻露出些金子。當我聽說國際刑警組織正致力於這件事,我立刻想到要參與進去。我想找到這雕塑群。我希望它回到屬於它的地方——博物館,於是我設法引起了馬丁尼奧的注意。他是國際刑警組織的一個注意對象。他們可以幫我進入阿爾巴尼亞。幫助他們的同時,我也可以合法地尋找那雕塑。阿爾巴尼亞不可能提供資金尋找;他們根本就沒興趣。西方國傢根本不相信這種傳聞。唯一對它感興趣的是警察,因為他們想抓到馬丁尼奧,我隻是鑽了一個空隙。”

“妳怎麼知道到哪兒去找呢?”

“我父親把他聽到的一切都記下來了,講給別人聽。去年他死了以後,我在他的文件中找到這些記錄,成了我的線索。”

“那我們就是跟着他的記錄走喽?”

“是的。我們要穿過德林河,到達內默克山。在那兒我們要和一個人碰頭。”他停下了。早晨的空氣涼涼的,凱蒂非常疲倦,腦袋昏沉沉的。

“妳真認為能找到它麼?”

“過來。”她看着他。他顯然是完全放鬆了,看着她。她解開襯衫紐扣,走過去,麵對他坐下來。

他伸出手來摸摸她的臉,然後把一隻手放在她溫暖的胸脯上,摸着它。“老規矩。”他說:“這些群山需要見證一下,是吧?”

“老規矩?”

“用我們的身體。”他低下頭,吻吻她的胸脯,她看着他低下去的頭,看見了他軟軟的頭髮,他的唇軟軟地貼她的肌膚上。她一陣衝動。

他吻吻她的乳頭,輕啟嘴唇,吮吸起來。他的手滑上來了,滑進她的襯衫裹,手掌按在她的肋骨和脊背上。

她輕柔地把襯衫脫下來,他吻吻她的肩膀,她的脖子,在他們頭頂,有一隻小鳥正放聲歌唱。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樹木的清香。她把頭靠了下去,他摸到她的腰帶,把它鬆開,於是她赤裸地躺在他的毯子之上,頭頂的天空已經完全亮了,樹叢掩映住它們:他脫掉自己的衣眼,吻吻她的小腹,把一隻手指移到了她兩股之間,她分開腿。

她的身體充滿了慾望,她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紅了,他的臉則充滿了情慾。他極溫柔地把她的腿分得更開些,然後俯下身子,頭髮蹭在她的腿上。

她直起膝頭,大大張開,他的舌頭輕輕地舔着她粘糊糊的下體,非常溫柔,在她下身上上下下的動着。她感覺自己已經脹起來了,如同要開花的樣子。他把她的陰唇分開,舌頭進入裹麵,又舔了一會兒。然後直滑進去。他挑逗着她,撩撥着她,不斷地刺激着她的情慾:而她也的確慾火焚燒了。她任憑他擺弄白己,任憑他的舌頭在自己下體移動,滑到胸脯,滑到喉頭,滑到嘴唇。他的身體已經壓住她了,在動着——他的陰莖非常大——她竭力和應着他,幫助着他,他終於滑進她的體內。

他的動作非常緩慢,讓她充分地感受每一個瞬間的興奮感。他不斷地用力,她感到他的進入正如潮水般在體內洶湧澎湃。她感到完完全全擁住了他,他填滿了她的心胸,一陣陣的快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慢慢的,長久的在她體內移動。她已經不能看,不能聽,不能想了。她強烈地和應着他。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了,似乎已被自己的感覺驅使着。她應和着他,肉體似乎已經脫離於她而存在了,隻是隨時他的刺入而機械地反應她喘息着,幾乎感到窒息了。她身上開始散髮出某種體味,這更增加了他們的興奮,最後。他們終於沉沉睡去。天地之間似乎隻剩下了赤裸裸的這兩個人,四肢汗津津的,兩人依然連接在一塊兒。在這兒,沒必要蓋住他們的身子,也沒必要遮掩他們的動作。這兒再沒有別人了,他們獨立於世界而存在,不用顧忌什麼羞恥,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了,他們身上暖洋洋的。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人世之初,伊甸園的亞當和夏娃。

他們醒了,凱蒂這才髮現約翰還在她體內,在這樣一個地方,這樣地敞開地對着他,這讓她很惬意。她希望他繼續進入,而約翰已經善解人意地做了。她放鬆地躺着,任約翰擺弄,很滿意。他們就像山林中的野獸,不需言語,隻有本能。

她覺得自己永遠願意這樣做下去,暖洋洋地躺着,旁邊是伸手可及的食物,最心愛的男人正與她無休無止地纏綿,她快活得笑起來了。世上還有哪個女人能像她一般地快活?他是力量的源泉,而且也因了週圍的環境,彼此都非常放鬆。他們不必遵循常規世界裹的遊戲規則,他們隻要互相取悅就行了。

而這一切青山可以作證,睡覺、酒、太陽、以及裸露的身體,而這白天的時間是這麼漫長,令他們都很滿意。

到了晚上,他們又出髮了,整夜都在走。凱蒂抗議說,白天這裹並沒有人,乾嘛不白天走,而約翰則說白天太陽太烈了,晚上走還比較舒服。前方是一個較熱鬧的山谷了,週圍有許多村莊,這時他們已無需再繼續登高了,前麵就是目的地。第叁天早晨他們去找到約翰需要找的人,這些人答應過幫助約翰。

他們都是些很特別的人。他們穿着亞麻布的襯衫,領口和袖口有刺繡,腰上係着寬寬的皮腰帶。襯衣外穿着羊皮的馬甲,最外麵是無袖的夾克,沒扣扣子。他們的褲子在膝蓋以下都被綁起來了,腳上穿着涼鞋或西式的鞋子。

他們都很高,絕大部分蓄了胡須,寬寬的肩膀,卷曲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他們希臘似臉孔的一部分。

他們是獨立的一個種族,既不是阿爾巴尼亞人,也不是希臘人。他們自歷史記載以來就一直住在那兒,是一個部落似的民族。在重山之中以搶劫和畜牧為生,他們與外界很少聯係,但彼此之間的關係非常和睦。

在這兒,凱蒂感覺到女人不受重視。他們用一種鄉音極重的希臘話與約翰交談,凱蒂靜靜地坐在一邊。他們在一起吃東西,過了一會兒,約翰到她身邊來。

“這些人。”他說。他的臉上有一種異樣的光彩,眼睛活躍地轉着,但眼神很冷峻。

“是的。”凱蒂覺得她的脊背不自覺挺直了。他很緊張,這一點勿庸置疑。

“他們有他們的習俗。和我們的不一樣。”

“當然不會一樣。”

“弗爾密斯的女人。她在那邊那個帳篷那兒。他把她給了我。”

“就像愛斯基摩人一樣。”

“是的。妳可以想想看,對於一個總是瀕於滅絕的種族來說,這是一種生存的有效途徑。”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乾澀。像個學研究似的。內心的緊張似乎直接反映到他身體上來了。“他們讓陌生人跟他的女人睡覺,他們用這種方式來證明這個是否值得信任,是否是好兄弟,是否值得幫助。這也有助於這個民族的優生,是一個繁殖的好方法。並不是很多人能從這兒離開的,如果失去他們的幫助,將很難在這兒做事的。”

“這都很好。”凱蒂忍耐地說:“妳不必需要我的允許,妳知道的,約翰,我能理解,也能對付。妳跟我說這些侮辱了我。”

“不,聽着。”他臉上的神采不見了。“這個兩方麵都要進行。”一片沉寂。她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過了一會兒,她說,“我和他。妳和她?”

“是的。”

“如果我不乾呢?”約翰聳聳看。“那怎麼解決?”她立刻站起來,蔑視地看着他。“現在?”

“是的,現在。”

他也站了起來,彼此對望着。然後他們走到弗爾密斯身邊。他們叁個一起走進了帳篷。

帳篷裹有一股山羊的味道。這帳篷一定是用羊皮做的。這味道並不可怕,但滲透力極強,似乎立刻就鑽進了她身體的每個毛孔中去了。這個大帳篷裹鋪着地毯,還有墊子。一盞小小的油燈髮着微光,聞起來甜甜的,點的一定是橄榄油。帳篷的底部被卷起來了,空氣從中流淌進來。凱蒂很快就適應了那股羊腥味,這時她髮現帳篷還真是不錯的地方:乾凈,散髮着一股飯菜的香味,四壁都是五顔六色的。

弗爾密斯的女人很令人吃驚,她躺在一條褥墊上編着瓣子。她是個米婁人,一個純粹的米婁人。她紅色的頭髮直垂腰部,末端是鬆散着的,沒有編起來,散髮着檸檬與桃金娘的香味。她的臉長長的,有一個很大的鼻子。眼睛是橢圓形的,顴骨高聳。這是一張很古典的臉,種族的特性很明顯,她並不是一般西方式審美標準中的美入,但她的確有種令人訝異的美麗。唯一的缺憾是綁在她胸上的胸衣,以及曳地的層層迭迭的長裙。

弗爾密斯大笑着,拍拍約翰的肩膀。約翰很快跟他講了句什麼,似乎與凱蒂有關,約翰走到那女人的麵前,蹲了下去。

“全取決於她是否接納我。”他頭也不回地跟凱蒂說:“如果妳們兩個女人有一個拒絕了這個男人的主意,那麼事情就完蛋了。”

這女人挑剔地看遍了約翰全身,好像他是一匹馬似的。她摸摸他的臉頰,他直直的頭髮,對弗爾密斯講了句什麼,接着大笑起來,他對約翰講幾句話,約翰把襯衫紐扣解開,脫下衣服。

她檢查着他的胸膛,然後看看弗爾密斯,吐出兩個字。

立刻,他的注意力轉到凱蒂身上去了。凱蒂這才意識到這種交換伴侶的性愛遊戲將在這裹髮生,很刺激。

他站在她麵前,等着。他知道這是等她主動呢。這是一種禮貌的交換,而不是一種強迫。她讓自己暫時向這件事屈服,向這個男人屈服。他是一個男性氣息很強的男人。他一定有六英尺多高。雖然身上穿着衣服,凱蒂相信他的身軀一定很健壯結實。

他的臉自然而然顯示出一種高貴與威嚴,但卻看不出他的思想。他是一頭驕傲的野獸,強壯的野獸,已經習慣於髮號施令了。一個能想能乾,敢想敢乾的人。她隻有等着接受最糟的情形。

她脫掉襯衫,示意他也一樣做。

他很快就脫光了上身,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胸脯。他穿着亞麻布的褲子,塞在靴子內,這個樣子看上去棒極了:他的胸膛有一層厚厚的卷毛,幾乎和頭髮一樣濃密。頭髮是黑的,夾雜着幾根灰的:凱蒂向他走過去,伸出手摸摸他胳膊,他的肩膀,他的皮膚繃得緊緊的,下麵是髮達的肌肉,凱蒂坐在褥墊上,脫下自己的靴子。

弗爾密斯跪下來,給她解腰帶。

凱蒂看到帳篷的另一頭,那個女人正用頭髮蹭着約翰,頭髮蓋着他的前胸和後背。她斜倚着他,像隻貓似的用頭蹭着他。她把自己上衣解開,胸脯自由地挺立出來。她的手隨意地放在膝旁。她看上去確實像一個克裹特人:高聳的胸脯,纖細的腰肢,穿着鑲邊的裙子。

約翰兩手放在她的腰上,彎下去吻她的胸脯。凱蒂轉頭對着弗爾密斯。他的眼睛凝視着她的,脫下長褲,他看看她的下身,然後點點頭,似乎很滿意所看的東西。他講了兩個字,笑起來,眼睛黑黑的,髮着光。凱蒂躺下去,散開頭髮,舉起胳膊,擺出一個很動人的姿態,她知道她的胸脯豐滿,腰肢很細,下體也性味十足。她有修長的雙腿,最近以來的經歷使她顯得尤為動人。她看上去就像一頭健康美麗的野獸,她聽到約翰的聲音:“他說妳的身體已經習慣於做愛了,而且很精於此道。”

弗爾密斯脫下褲子。她看見他的陰莖在擺晃,週圍是黑色的厚厚的體毛,她一陣心動。他的腿上肌肉髮達,毛茸茸的,作為一個男人,他很粗犷,也很迷人。

她伸出手,抓住那個正搖晃的東西、弗爾密斯估哝一句什麼。她另一隻手也伸出去,握住他的陰囊。它們摸起來很飽滿,他又對凱蒂說了句什麼轉頭看看約翰,那個女人斜靠着帳篷,分開膝蓋,脫下裙子,在他的注視之下玩弄着自己的陰部她聽到約翰低低地一聲悶叫,同時頭轉過來看着弗爾密斯。

兩個男人一對望,弗爾密斯笑了,開始說話。他從凱蒂身邊站起來,走到約翰那邊去,邊走,生殖器邊晃動。他蹲在約翰身邊,看着他女人的下體。

“過來,凱蒂。”

約翰說,聲調有些不穩。“過來這邊學點東西。”

凱蒂走過去,她全身赤裸着,但沒人注意到她。他們都在看着女人的下體,她正咧嘴笑着。毫不躲閃他們的目光。凱蒂氣息不勻了。

沿着她的陰部,綴滿了小小的金環,它們穿過兩側的陰唇,迫使中間的部位挺立出來。

弗爾密斯講了一長串話。約翰惱怒地回答他。弗爾密斯大笑,吼了一聲。帳篷的門簾窗掀開了,一個老女人走進來。

爭吵、辯論。嘀嘀咕咕一大套。最後她走向前麵這四個人。她把黑色的外套脫下,跪在那個女人的前麵。約翰用低低的語調解釋道:“他們對女人都要這樣做的。弗爾密斯說這是為了保護她們不受侵犯,無論是她們自己的男人或其他人。隻有這個老女人能解開這些金環,所以,這個女人要是做愛,就必須得到她的同意。這是一種保護措施——他這麼說。”老女人把頭放在那個女人的陰部上。那個女人笑着,看着男人們,對着他們調情。老女人把所有的金環都拿掉,說了句什麼話,女人更放肆地笑了,而弗爾密斯卻紅了紅臉。老女人抱着自己的外套走出帳篷。

“我以為她會留在這兒看呢。”

凱蒂鬆了一口氣說。“不會的。”

約翰說着,注意力已經移到麵前這朵黑牡丹身上去了。他伸出手,摸摸那塊軟軟的肉。女人輕微地呻吟一聲,凱蒂看見她的下體已經在蠕動了。

她走回自己的褥墊,躺下去,弗爾密期走到她身邊。他把一個肥肥的大拇指伸進嘴裹,吮吮,把它弄濕,然後把它放在凱蒂兩腿中間,不一會就直接進入她的體內。

她有點吃痛,肌肉緊縮,覺得自己似乎立時被他完全控制住了。然後他跪在她的兩腿間,把自己的陰莖擡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向凱蒂斜靠過去,毫不費勁就插入了她體內。餘下的過程很簡單,他在她體內移動着。他的經驗他的技巧,似乎一直在昭示着一件事情:他是誰,他為什麼會在她體內。這對凱蒂來說也是一種全新的經驗。

他自己也的確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他的陰莖非常強壯有力,凱蒂其實很喜歡他對自己做的一切。

這是一種非常有趣味的經驗。

等他做完這一切,他平靜地坐在她身邊,點起一根雪茄,神情頗為快活。他高興地看看自己的陰莖,它悠閒地垂着,上麵濕漉漉的。他拍拍凱蒂的大腿,看樣子很滿意,笑瞇瞇地看着她。

她的身體很滿足。這種事情是雙方的快樂,與弗爾密斯做愛是件不壞的事。她呆滯的目光轉向約翰。

那個女人的手和腳都撐在地上,看上去活像一隻螃蟹。約翰跪在她前麵,陰莖已經刺人她的體內,在她體內用力動着。

她尖聲叫喊,吐出一些叽哩咕嚕的話。約翰用儘全力一刺,然後慢慢放鬆下來。她的身子仍然擺成原樣,似乎在等約翰再次用力。過了一會,她慢慢放下身體,躺在了地上。就在她身上落地的瞬間,她咬住約翰的陰莖,約翰又驚又痛,一聲大叫。弗爾密斯大笑,邊笑邊說話。顯然他對她這種把戲已經司空見慣了。她得意晃着腦袋,像玩狗似的逗着他,頭髮掠過他的小腹和大腿。最後她鬆開了他,驕傲地坐起來,摸着自己的胸脯。

他們四個一時都不說話。然後那女人開口了,與弗爾密斯有來有去地講了一會兒,後者轉向約翰,用希臘語對約翰說話。

談話似乎很嚴肅,過了一會兒,弗爾密斯站起來,走到他女人身邊。她抓住了他的陰莖,玩弄着它。他躺下去,繼續和約翰講着話,她趴在他的膝頭上,把玩着他的陰莖,吻吻,摸摸,用頭髮輕輕掃過,約翰走到凱蒂那兒。

“這是經常的事兒。”他說。他的語氣中沒有別的東西,很一般,無關痛癢的。

“當一個男人向他的好兄弟顯示出他的力量與價值之後,他就會回到他的女人身邊,重復剛才對妳做過的事,以證明他的男性力量。”

“哦。”凱蒂茫然地應道。

“還沒完呢。我以前根本不知道,我想。這隻是整個過程的一小部分。”

“妳知道其他部分?”

“交換、啊,是的。我想是會髮生的,但不太敢確定。”

“妳不想警告我。”

“妳需要警告麼?”

“我想不要吧;”凱蒂低聲說。“不過,下一步是有些不同的,我想妳不會不同意。”

“我和妳在他們麵前錶演?”

“隻說對了一半。看,他們已經開始了。妳也可以看他們的錶演。”

女人跪着,背朝弗爾密斯。她的身子向前彎着,整個後背都暴露在弗爾密斯的目光之下。她的額頭貼到了地闆上。弗爾密斯隨意地向她體內插入一根手指,輕輕移動。帳篷裹燈光很暗,凱蒂花了一些時間才看清楚他在乾什麼。

“為什麼?”凱蒂詫異地問。

“我的精液對她以及整個部落來說是件禮物。他不會讓我的和他的混在一起的。最主要的是,我要給她授精。我的精於是最關係重大的地方,在這種情況下,但是他要展現他的男性力量,讓妳以擁有他的精液為榮,她先跟妳做愛,接着又跟她做,隻是為了告訴妳,他是一個強壯的男人,他的後代一定也很強壯,將來會是個好情人。他從她背後進入的原因是不想和我的混雜起來。我也要和妳做同樣的事。”

凱蒂慾言又止。

“妳在開玩笑麼?”

她看到他的錶情復雜,有些受驚嚇,也有些被吸引、文明世界中的他不存在了,剩下的隻是本能的,原始的他。

她又看看那邊,弗爾密斯正把生殖器往女人體內插。他回過頭來喊他們。

“他需要我們幫助。”約翰說。“他說他那玩意兒太大了,要我們幫他塞進。”

“天哪!”凱蒂輕聲說:“我簡直不能相信。”

他們走了過去。約翰抓住她一邊的屁股,凱蒂抓住另一邊。他們把它分開,弗爾密斯咕哝,直衝進去。

凱蒂看見了它運動的全過程。弗爾密斯的眉毛滲出汗來了。凱蒂伸手抓到他的陰囊。它差不多有個檸檬那麼大,特別泡滿,弗爾密斯輕聲叫了出來:他對約翰說了句什麼。約翰正彎腰對着女人的臉,他把女人的頭髮撥開,嘴唇貼住了她,喃喃地說着話,她笑一笑。聽到弗爾密斯的話,約翰臉色頓時髮白了。

“他傷害妳了嗎?”他問。凱蒂的慾望正在上升。“不,我握住了他的陰囊。”

“哦。”約翰說,“我在這兒簡直忍受不下去。”

“想想那雕塑。刺進我體內,來吧,索內爾,來吧。”

她擺出與那個女人一樣的姿式:雙膝跪地,額頭碰着地麵。約翰的手指輕而易舉地就滑了進去。

這種快活簡直讓她難以自恃。她把拳頭塞進嘴裹,死死的咬着,否則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沒那麼強烈了。她感到他的陰莖滑了進來。她曾以為還得撩撥他。挑逗他,但弗爾密斯和這個女人已經替她做了這個工作了。他已經硬硬勃起了。

他很快地在她體內滑動。凱蒂已經忘了他,忘了世界,忘了一切了。她赤裸地伏在地上,兩個男人的精液在她體內。她睡着了。

過了很長的時間,她才醒過來。似乎有人在摸着她的身體,她一震,努力回想,為什麼自己感覺會這麼奇怪,為什麼四肢如此沉重。她不知道身處何處,她和誰在一起,她在做什麼。

兩個穿着長袍的女人正摸着她。她們正在給她洗澡,邊乾活邊聊天。她覺得她們把她的腿分得很開。

“乾什麼?”她說着,試圖抗拒。

約翰的聲音消除了她的疑惑。“她們正在照料妳。”

他平靜地說。“他們要確認妳沒有受到傷害。顯然,在這兒,如果一個男人傷害了一個女人,他將會相當長時間內不得做愛,直至他懂得規矩。她們已經把那女人弄好了,重又給她戴上金環。”女人們的手洗着她,檢查着她,凱蒂懶懶地躺着。“這是一個部落。”

她顫抖着聲音說:“它有它的規矩。”

約翰說:“過會兒我幫妳穿衣服。他們會給我們吃的。然後他們就帶我們去看雕塑。”

色友點評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