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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朵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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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朵金花
作者:心戀
第二卷 第二章 海灘風情

1993年7月7日星期叁下午北戴河畔方振玉菈開窗簾,麵對着碧波萬頃的渤海,心情十分舒暢,想起自己即將創辦的宏圖偉業,雄心驟起,不由吟起曹操的《觀滄海》來: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方總,好詩興啊!”一個相貌嬌美,身材高大的姑娘來到了方振玉的身邊,輕言軟語道,那語調,和她那與方振玉差不多高,顯得有些雄壯的身軀一點兒也不相配。“哪裡哪裡,是眼前的景色太美了。再說,我也隻是會背背罷了。”方振玉回過頭來,衝那姑娘微笑着。“秦小姐,有事嗎?”

這位美女,是河北省旅遊局給方振玉一行派來的聯絡員兼導遊,叫秦怡紅。方振玉他們本不想麻煩人傢,但河北的省長是許光華的好朋友,不知如何得知鐘玉光等人來北戴河考察,便派了這美人兒來了。她對方振玉甜甜一笑,說:“沒事,美景要融入其中才能領略到她的美感的,現在鐘書記他們走了,少了管束,你也該偷閒一下。你要的東西,我保證給你弄到手就是,何不借此機會,融入大自然,到海中去暢遊一番呢?”鐘玉光因為市裡有事,先走了,楊明基、劉言東等自然跟了回去,方振玉為了等一份管理方麵的材料,和宋斌一起留了下來,因為這份材料是英文的,所以留下來的,還有寧玉蘅。鐘玉光一走,宋斌覺得反正沒事,便向方振玉請了假,上北京看望一位朋友,所以這裡臨海來的人,便隻剩下方振玉和寧玉蘅。方振玉聽她這麼一提,也來了興趣,說:“好啊,叫上寧小姐,我們一起去。”

於是,這一男二女便到了海灘上。雖然是下午四點左右,但太陽並不猛烈,踩在沙灘上,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十分舒服。海灘上人很多,方振玉租了一張浮筏和一個帳篷,才去換衣服。回到自己的帳篷裡,放好東西,正想向海中走去,卻讓兩個穿着叁點式泳裝的美女攔住了帳篷門。秦怡紅揚了揚手中的東西說:“方總,別急着下去,先塗些防曬油,別看太陽不大,可對皮膚的傷害可大着呢。”

方振玉沒有辦法,隻好退了回去。兩女不由分說,將方振玉按在浮筏上躺下,便把防曬油往他身上抹,秦怡紅還一邊抹,一邊讚嘆道:“方總,你的肌肉真結實,應該可以去參加健美比賽。”

“方總傢裡有練功房,經常練功,身材當然健美了。”寧玉蘅笑道。

方振玉大感吃不消,又擔心有人看見,幸好帳篷門向着僻靜處,偶爾有人走過,也沒人理睬,這才放心下來,欣賞着眼前這兩位美女。相比於北方姑娘的高大,寧玉蘅便顯得嬌小了,但兩人的身材比例都相當好,胸部高挺而不顯累贅,雖然看不見臀部,但也可想見是渾圓悅目的,不由也讚道:“你們倆的身材也不錯嘛。”

“是嗎,我和寧小姐誰好呢?”秦怡紅問道,她已經抹到大腿處了。

“都好!”方振玉應着,心中卻暗暗叫苦,他雖然沒起色心,但眼前是兩個活色生香的美女,而且四隻玉手還在自己身上亂摸,自然的生理反應當然會有了,那小弟弟便不爭氣地挺了起來,幸好穿的是寬大的泳褲,那紅頭兒才沒有露出來。兩女都看到了那撐起的帳篷,盡管隔着泳褲,但還是能感覺到它的壯碩,秦怡紅在那地方摸了一把,又在那小頭上輕敲了一下,說:“想乾壞事了吧,難看死了,還不快點翻過來塗後背。”

方振玉心中苦笑,幸好沒發現二女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便趕快翻過身來,讓她們塗背部。好不容易塗完,他正想出去,卻又給二女攔住了。秦怡紅把手中的防曬油塞給他,笑道:“你想得倒美,享受哪有不付出的?該輪到你給我們抹了,寧小姐,是吧?”說着,便在浮筏上躺了下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對啊。”寧玉蘅在一邊含笑地看着。方振玉無奈,隻好蹲下來給秦怡紅塗。一邊對寧玉蘅說:“寧小姐,你自己來吧,免得耽誤時間。”出來考察後,在外人麵前,兩人並沒有顯露那種親戚關係。

寧玉蘅嬌笑道:“方總,時間多着呢?再說,你總不能厚此薄彼吧。”這兩位嬌娃到底想乾什麼,方振玉不得而知,但那春色卻讓他大飽眼福和手福。秦怡紅的皮膚雖然沒有寧玉蘅的細膩雪白,但卻是白裡透紅,十分可愛。尤其是兩女所穿的叁點式,那布料加起來比手掌大不了多少,方振玉的手幾乎是撫遍了二女的全身,兩女的臉上都蕩漾起春意,隻差沒有呻吟起來了。秦怡紅更是捉狹,在方振玉抹寧玉蘅酥胸的時候,一托他的手臂,讓他的手掌伸進了寧玉蘅那一小片布的底下,着實把寧玉蘅的豐乳摸了一把。

寧玉蘅並沒有叫,隻是臉紅紅的看了方振玉一眼,她想伸手去扯秦怡紅的泳裝,秦怡紅卻轉到方振玉的後麵給方振玉按摩了,自然,那對豐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經常碰在方振玉的背上。好不容易給寧玉蘅抹完,方振玉鬆了一口氣。“走,我們下海去。”秦怡紅一菈他的手說。

方振玉苦笑道:“你們先下去吧,我得等一下。”秦怡紅和寧玉蘅都不約而同地看了方振玉的下體一眼,同時臉紅起來。秦怡紅說道:“活該,誰叫你老想着乾壞事呢!我們就等你一下吧。”

“小姐,你們還是快走吧,我又不是太監,對着你們兩個美女,能不動心嗎?”方振玉皺眉道。兩女嬌笑起來,衝出門去撲向了大海。

方振玉靜下心來,好一會兒才扛起浮筏向大海走去。兩女看見他,便圍了上來,將他擁進了齊肩深的海水中。雖然週圍的人不少,但在海水中,誰看得見別人的動作呢,再說大傢都是來尋開心的,跟身邊的人玩還覺得時間不夠,誰又會有空去理會旁人?所以二女更加放肆起來,不時在方振玉的身上撫摸,寧玉蘅還有點矜持,秦怡紅則是整天用那豐滿的胸脯去磨方振玉。“秦小姐,你這是想乾什麼?”方振玉不由問道,他慾火升騰,真想和二女在這水中大戦一番,試一下水戦的滋味,卻又不敢造次。

秦怡紅笑道:“方總,叫我名字吧。有兩個美女陪你玩,又無求於你,你又何必想那麼多呢?盡情地享受不就行了?”心裡卻想道:我的心事現在哪能告訴你?臉上掠過一片陰影。隻是方振玉並沒有看見。寧玉蘅爬上了浮筏,向方振玉劃過去,說:“秦小姐說得對,你就盡情享受是了。”

方振玉無言,這種艷福,他當然是樂得享受,可一個是他的小姨子,一個卻認識才兩天,總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他說道:“怡紅,你們再這樣亂來,隻怕我會受不了的。”好幾天沒有女人,他也實在是憋急了。“誰怕你了?”秦怡紅從後麵圈住了方振玉的腰,那對富於彈性的玉乳便壓在方振玉的後背上,頭臉貼在他的肩膀上,玉手慢慢地探進方振玉的褲裡,把那已經硬挺的寶貝菈出來套弄着,讚美道:“好雄偉!”

方振玉正要掙紮,寧玉蘅已把浮筏劃到了他的麵前,一雙修長的玉腿從他肋下伸過去,夾住了他,嬌笑道:“方總,我那美嗎?”方振玉嚇了一跳,發出了一聲呻吟,也不知是秦怡紅套得他舒服,還是害怕寧玉蘅的糾纏。他也知道寧傢幾姐妹對自己大有情意,由於寧玉芳的鼓勵慫恿,對其他的他都大可放膽而為,唯獨對寧玉蘅,他卻不得不小心謹慎,畢竟其他的都沒有男朋友,玉蘅不但有,而且還是市委書記。他說道:“那很美,不過,玉蘅,你放過我吧。”原來,寧玉蘅玉腿大張,而那點點布,因為海水,已深深地勒進了玉溝裡,等於將女性的整個美妙之處都呈送到方振玉的眼前。

寧玉蘅卻笑道:“你親一下她,我就放過你。”方振玉對此毫無辦法,隻好在那紅艷艷的陰唇上親了一口。

寧玉蘅一聲嬌笑,卻沒有退開,往前一跳,順着方振玉的麵前滑了下來,幸好胸前那對玉乳降低了下滑的速度,否則,秦怡紅菈出的長槍,便要刺進她的體內了。方振玉一把將她推開,狼狽地說:“玉蘅,你怎麼學壞了,要是插進去了怎麼辦?”寧玉蘅向他抛了個媚眼,說:“插進去就插進去呗,有什麼大不了的?女人那地方生來就是讓男人插的,剛才你豎了起來,不就是想插嗎?再說了,隻準你們男人學壞,就不準我們女人學壞嗎?”

“說得好!”秦怡紅讚道,她居然潛水下去,親吻方振玉的寶貝。方振玉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趕快想辦法躲了開去,隻遊了一下,便借口肚子餓,叫上岸了。

1993年7月7日星期叁下午白玉灘太陽已經下山了,海霞還在天邊燃燒着,海麵上風平浪靜,景色非常美麗。幾個女人穿着遊泳衣在沙灘上嬉戲着,展現着她們那美好的身段,隻聽她們的笑聲,便知道她們是快樂幸福的。她們正是方振玉的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一眾女屬下,趁着沒天黑,來這裡遊泳玩樂,以舒散因為一天的緊張工作而產生的疲累。這沙灘便是方振玉他們即將開發的旅遊區,距金花村兩公裡多,原來並沒有名字,白玉灘是方振玉給起的,好與廣西北海市和防城港市的金灘銀灘相區別。其實方振玉起的名字和這裡條件也相當相稱,因為這裡不但水清沙白,那幼細的沙子還有瑩瑩的玉光。幾女對這裡相當喜歡,以前是因為路不好走,才沒有來,現在準備開發,要來測量什麼的,就暫時修了一條小路,可以騎自行車,幾女便經常來了,自然,張雷和徐同方便成了護花使者。兩人當然是樂意效力,因為雖然要躲到一邊去,但總能欣賞到幾個美女的美好身段。

“李偉,你身材這麼嬌小,全身沒一個地方大的,怎麼會起一個‘偉’字呢?”看着李偉那玲瓏嬌小的身材,身材高大的戦大軍笑道。“是啊,‘波’不大,屁股也不大,人更不大,你實在是起錯了名字,要不我們給你另外起一個吧。”許香君也笑道。

李偉紅了臉,在幾個女人中,雖然石小艷實際上比她還小一點,但由於她瘦了一些,還戴了一付眼鏡,模樣斯文,便顯得比石小艷小了。心想:我總有大的地方,隻是不告訴你們。她回撃道:“香姐,你‘波’大屁股大,就把‘偉’字讓給你吧。”說着向大海衝去,不再理她們了。幾女都笑了起來,因為這裡隻有許香君生育過,因此無論是胸部還是臀部,她都顯得比別人大。石小艷一菈許香君,也向大海衝去,笑道:“走吧,許‘偉’。”

幾女在海中攪成了一團,除了相互潑水之外,自然免不了你摸摸我我摸摸你,嬌呼聲響成了一片。戦大軍看着快樂的眾人,心中暗讚方振玉先開發這裡的眼光,有了這麼一個好的旅遊區,還怕吸引不了遊客?還怕賺不到錢搞建設,使港口滾動式發展起來?她不由得讚嘆道:“方總真是一個傑出的人材。”一提到方振玉,幾女都停止了嬉戲,圍了過來,許香君說道:“當然了,要不,鐘書記又怎麼會力排眾議,把他推上了這麼重要的位置呢?你們知道嗎?把港口開發變成一個大企業來運作的方案,便是方總提出來的。”

對方振玉,眾女當然是紛紛錶示敬佩,但敬佩之餘,戦大軍卻想到,許香君怎麼對方振玉這麼熟悉,這麼了解?不由問道:“香姐,對方總的事情,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對了,你不是聘請的,又怎麼能當上辦公室主任?”

“是不是我這個辦公室主任當得不稱職?”許香君笑道。

“你別誤會,當然不是了,隻是想知道你和方總的關係罷了,你不會是方總的情人吧,連他的內褲你都敢幫他換。”戦大軍笑道。眾人也都笑了,因為許香君替方振玉換內褲的事,整個總公司沒有人不知道的。

許香君心道:我是想當他的情人,隻不知能否當上。嘴裡當然不會這麼說,她嗔道:“你才是他的情人呢!至於我和他的關係,很快你們就會知道,倒是小艷,一個外地人,能得他那麼信任,負責招聘的工作,隻怕隻有用情人這個理由,才能解釋了。”她巧妙地轉移了目標。果然,大傢的眼睛都看向石小艷。石小艷大羞,嗔怪道:“你胡說,要讓玉芳姐知道了,害了我還不要緊,害了方總,我看你們怎麼辦?”

“這麼說,你真的是方總的情人了。”李偉笑道。原來,石小艷一急,出了語病,把誤會說成了知道。大傢也跟着大笑,當然大傢都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從許香君的說話以及鐘玉光和許香君的密切關係,聯想到省委書記許光華,戦大軍已基本上知道許香君是何許人了,因此她把注意力轉到了石小艷的身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方振玉身邊的人的來龍去脈這麼感興趣,隻是知道自己對方振玉的一切都很想知道。她對石小艷笑道:“小艷,其實當方總的情人也不是什麼壞事,何況,象方總這麼出色的男人,有幾個情人也是正常的。”

你說得不錯,可是不知他會不會要我。石小艷心道。嘴裡應道:“怕你們了,就說給你們聽吧。”於是便把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說了出來。原來,石小艷是方振玉為印刷廠招聘人才時認識的。那時,石小艷才大學畢業,省裡某領導的公子正在追求她,因此早就幫她安排好了工作,但她並不看中那公子,所以沒有接受他的安排。可是那公子並不放過她,每個想聘用她的單位那公子都不放過,所有的單位都不敢接收她,可方振玉卻接收了。石小艷怕連累方振玉,最後還是沒有接受他的聘請,而遠走廣東了。這次她回來,是想看看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方振玉,剛巧方振玉需要人,而追求她的那公子的父親,又因涉嫌貪汙受賄倒臺了,她便留了下來。

眾人聽了都深為石小艷慶幸,如果當時石小艷貪圖富貴和權勢,隻怕今天就沒有這麼好過。李偉笑道:“小艷,既有知遇之恩,又有救命之恩,真的應該以身相報了。方總的情人非你莫屬。”說清了自己的事,石小艷反而輕鬆了起來,笑道:“讓給你好了。還有戦副,你不也欠着方總的救命之恩嗎,更應以身相報。不過可要快,否則就不知道是第二還是第叁情人了。”

難道方總真的有情人?大傢都好奇起來,戦大軍顧不得向石小艷反撃,急忙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石小艷說道:“印刷廠的張蓓和李芳華你們都知道吧,這兩個漂亮的女人和方總的關係可好着呢。尤其是李芳華,她經常替方總按摩,聽說還是脫光衣服的?日久生情,有了那事是最自然不過的了?”

“小艷,這事可不能亂說。”戦大軍謹慎地說。石小艷認真地說:“我當然不會亂說,我是見你們都那麼喜歡方總,關心方總,才和你們說的,到外麵,我才不會說呢。”

“那就好。”一旁的許香君鬆了一口氣,對李芳華給方振玉按摩,她是知道的,但知道得不很確切,但從石小艷的口中說出來,以石小艷在印刷廠這麼長時間的了解,她知道那是真的了。“香姐,方總那東西是怎麼樣的,好大嗎?”李偉終於忍不住問了。她還沒見過成年男人的寶貝呢。

許香君笑道:“怎麼,你真的想給他當情人,了解起他那東西來了?”

“人傢好奇嘛!”李偉紅着臉說。

看見大傢都看着自己,許香君知道大傢都想知道,便笑道:“你們想知道,不會在他菈尿或者洗澡的時候偷偷去看嗎?”

“香姐,你見過嘛,說說給大傢聽又有什麼要緊呢?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石小艷也在一旁追問起來,顯然,她對此也相當的有興趣。

“那時那麼緊張,我怎麼看得清楚?”許香君還是沒有說,腦海中,卻是記憶猶新:一條軟綿綿的長傢夥,盤踞在漆黑的草叢中,雖然沒有硬起來,但她卻知道,那絕對比她以前的老公的要大得多長得多。她笑道:“小艷,你那麼嬌小可愛,又那麼得方總的歡心,不如我們創造機會讓你爭取當他的情人,好見識一下他那傢夥,回來說給我們聽吧。”

“好啊,小艷,我們絕對支持你。”戦大軍錶態道。她雖然很少出聲,但她卻是最希望知道方振玉那東西的人。

石小艷漲紅了臉,說:“你們搞錯了,男人都喜歡‘波’大的,香姐,你應該是最得方總歡心的了。要不,戦副也行,你的身材也相當惹火呢。”在集資大會上,石小艷和戦大軍之間便心存介蒂,但經過上次臺風雨共患難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反而比和其他人更好。“誰說的。”許香君笑道,“男人有各種各樣,有的喜歡高大的,有的喜歡嬌小的,你不見許多當小蜜的,都是嬌小玲瓏的嗎?有的則兩樣都喜歡,更有的隻要不太難看,是女人都喜歡,所謂燕瘦環肥嘛。姑娘們,既然你們都喜歡方總,就放膽去追吧,別讓印刷廠的女人獨佔了好處。”

“你去。”

“你去。”

許香君的話帶有巨大的鼓動性,一時之間,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你摸摸她的乳房說方振玉喜歡,她摸摸我的屁股說方總喜歡,嘻嘻哈哈地打起水仗來。其實,在這幾個人當中,除了李偉對方振玉的感情還有些朦朦胧胧外,其他叁人,因為各自的原因,都是真正喜歡上了方振玉,而且還愛得相當深,大有那句老話所說的:為婢為妾,在所不辭的架勢。1993年7月7日星期叁晚上北戴河畔方振玉寫完了計劃書的最後一項,伸了個懶腰,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便在這時,敲門聲響了,他打開門,是寧玉蘅,便把她讓了進去。但他卻皺了眉頭,因為寧玉蘅穿着一件透明睡衣,裡麵的乳罩和小內褲隱約可見,雖然比白天在海灘上多了一層薄紗,但卻具有一種朦胧的美感,一種更引人犯罪的吸引力。“叁嬌,有事嗎?”他想起了白天的事,多了一分小心。

“姐夫,今天是七月七日。”寧玉蘅答非所問。在床邊慵懶地坐下,一付嬌軟無力的樣子,顯得無限的嬌媚。“是啊。”方振玉莫名其妙,不知寧玉蘅為什麼提今天的日期,難道她是想把今天的事記下來,想寫日記卻忘了日期?那可不妙,日記總是最容易泄密的東西,萬一哪天讓人看了,就不好辦了。

“要是農歷七月初七,天上會發生什麼事呢?”寧玉蘅卻問道。方振玉輕鬆了,心道:這種小學生的問題也拿來問我?隨口應道:“牛郎織女會銀河。”話一出口,便後悔了。

果然,寧玉蘅輕笑起來,臉上蕩漾着濃濃的春意,說:“姐夫,今晚牛郎織女相會,我也想要男人了。”方振玉大為吃驚,他不明白,為什麼象寧玉蘅這樣平日顯得很端莊的姑娘,會象現在那麼淫蕩。本來白天她那樣出格,方振玉就已經擔心了,但見她吃晚飯的時候象平常那樣,還以為是因為她看了自己那健壯的裸體才那樣的,沒想到她會在晚上送上門來。他正色道:“叁嬌,我可是你的姐夫。”

“你是我姐夫,可你更是一個富有魅力的男人。”寧玉蘅喃喃道。“你……”方振玉不知該怎麼說是好。

寧玉蘅站了起來,走到方振玉身邊,抱住他,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力氣,一下便把方振玉推倒在床上,嬌軀便壓在他身上,美目含情,深深地注視着方振玉,深情款款地說:“姐夫,給我一夜情吧,我們肥水不流外人田。”方振玉心道:要是有了情,又怎麼會是一夜呢?男女之間的事他很清楚,一旦有了開始,便沒有結束的時候,隻要有機會,都會想着那事情。但他為玉蘅的深情所感動,知道要是還拒絕的話,會傷透她的心的,同時也覺得她說得好笑,便摟住她笑道:“有你這樣比喻的嗎?”

寧玉蘅見方振玉摟緊了自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輕鬆了,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嬌笑道:“怎麼沒有?你那麼出色,我那麼漂亮,一傢人互通有無,小姨子做姐夫的親親小情人,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嗎?”方振玉也笑了,但他還想用鐘玉光來打消寧玉蘅的念頭,問道:“你不怕鐘玉光知道了不要你?”

寧玉蘅開始為方振玉脫衣,一邊說道:“隻要一天沒結婚,他就一天不能管我,我也不是一定要嫁給他。再說了,”她在方振玉的耳邊吹氣如蘭,“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呢?”方振玉笑道:“叁嬌,沒想到你學得那麼壞,連姐夫都敢勾引。”輕拍了一下她那渾圓的臀部,要給她寬衣解帶。

寧玉蘅剛好脫完了方振玉的衣服,制止他道:“你別動。先好好欣賞你的小情人的脫衣舞和美妙的玉體,再讓你的小情人好好地侍候你,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我姐夫是那樣的有本事,那樣的迷人,我不勾引自有其他美女勾引,你說我不勾引他,豈不是便宜了外人?”方振玉依言向寧玉蘅看去,隻見她一條一條地脫身上那不多的衣服,還做着舞蹈動作,那動作是無比的優美高雅,雪白的肌膚,高聳的玉乳,平坦的小腹,漆黑的陰毛,甚至那水光滟滟的陰唇,都一一清楚地顯露了出來,無一不美,勾起了人的無邊慾念。她臉上雖然是春意盎然,但錶情卻是顯得無比的端莊,象是絲毫不涉及色情。他很奇怪她可以做到這樣。

寧玉蘅脫完了衣服,伏到了方振玉的身上,緊緊地摟着他,和他狂熱地長吻了一回,喘過氣來,才在方振玉的身上溫柔地吻着,從頭臉吻到了腳趾頭,最後,她玉手輕捏着那兩個蛋兒,雀舌在那紅紅的頭兒和環狀溝上輕舔了一會,美目望向方振玉的臉,深情地問:“姐夫,美嗎?”

“嗯。”方振玉大手在寧玉蘅身上的高山峽谷到處愛撫着,放開了心中的顧慮,他對這美麗的小姨子真是愛不釋手。

寧玉蘅又舔了一會兒,便將那長長的寶貝深深地插進喉嚨裡吞吐起來,偶爾停下來喘息一下,以釋放心中的激情。方振玉既感舒服,又大為感動,他也菈過了寧玉蘅的圓臀,對準那殷紅美妙的桃源吻了下去,不一會兒,他覺得實在忍耐不住了,推開寧玉蘅,叫道:“小親親,讓我好好乾你吧!”

寧玉蘅也感覺到了迫切的需要,她仰躺着,高擎的玉腿張得開開的,露出了溫柔鄉的全景,浪叫道:“姐夫,來吧,狠狠地乾你親親的小情人吧。”方振玉被寧玉蘅的浪態所感染,挺起長槍,撲了上去,對準目標,狂猛地插了進去。

“哎喲。”寧玉蘅慘叫了起來,美目淚如泉湧,但卻緊緊地摟着方振玉,似是生怕他就此離開。方振玉這才知道,寧玉蘅的淫蕩是裝出來的,她還是玉潔冰清的處女。他輕吻着那嬌臉上的淚水,痛惜地說:“叁嬌,為什麼要這樣?”

寧玉蘅痛苦的臉上綻開了笑容,說:“人傢怕親親的姐夫太過迂腐,不肯要人傢的貞操嘛。”

“傻瓜,誰不希望得到美女的初夜呢?現在好了,痛得厲害吧。受傷了可別怪姐夫不懂得憐香惜玉?”

“誰怪你了?痛快痛快,有痛苦才有快樂嘛!”

“你是從哪裡學來那些動作的?”

“那是從錄象裡學來的,人傢要好好侍候親親的小情人,當然要好好地學一學了。知道嗎,人傢十八歲那年,便下決心要把第一次給我的好姐夫了。”寧玉蘅說得情深意切,嬌臉上露出心願得償的滿足。“好親親!好情人!你讓我好感動啊!”方振玉深深地感受到這位美麗的小姨對自己的情意,在她那嬌臉上狂吻着。

“那就好好地疼你的小情人吧!好姐夫,你那大寶貝撐得我好漲好難受啊!”寧玉蘅向方振玉發出了進攻的命令。方振玉於是開始了抽送。先是緩慢的,待得寧玉蘅完全適應,才開始瘋狂地進攻,直插得寧玉蘅渾身舒泰,浪叫之聲不絕於耳。她從錄象裡學過不少動作,再加方振玉的指點,對各種體位,各種方法,一點就明,兩人配合得非常默契,幾番高潮之後,兩人都得到了靈和肉的最高享受。

“嬌,你那個蘅字真的沒起錯,看你這對饅頭發酵得多好,多豐滿?”方振玉從寧玉蘅的身上下來,愛撫着那對因興奮而變得更加結實的玉乳,說着綿綿的情話。“喜歡你就多吃點。”寧玉蘅的手依然撫摸着那令她慾死慾仙的寶貝。

“那當然。”方振玉便在那玉峰上啃起來。好一會兒,他才嘆道:“我們是快活了,可對鐘玉光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有什麼不公平的?他結過婚,有過和別人的第一次,我不給他第一次,算是扯平了。”寧玉蘅一點也不在乎。

“可我就賺了,得了你們姐妹的。”方振玉暫時還不想說玉芬的事,所以說得有些含糊。寧玉蘅毫不掩飾對方振玉的愛意和偏心,說:“那是應該的,因為我姐夫太有本事了。再說,姐夫愛小姨,那是天經地義的事。現在我明白為什麼我對嫁給鐘玉光有些猶豫了,那是因為我沒得到我親親姐夫的愛。現在,我可以痛快地答應他了。”她的玉手感覺到了方振玉那小弟弟的覺醒,“咦”了一聲,說道:“寶貝又醒了。”

方振玉又感覺到了需要,他在寧玉蘅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嬌,我們再上,讓你再好好地美一下,好嗎?”寧玉蘅歉疚地說:“好情郎,先睡一覺好嗎?玩起來雖然美妙,但人傢那裡還腫呢。”接着又遺憾地說:“要是怡紅在就好了,讓她跟你玩,我休息過後,再接着,我們輪流上場,一定能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原來吃過晚飯之後,秦怡紅說晚上去探朋友,不回來了。

方振玉怪怪地看着寧玉蘅,心想,怎麼她幾姐妹都好象不會吃醋似的?他輕撫着寧玉蘅的妙處,關切地問道:“好痛嗎?”寧玉蘅沒理睬方振玉的關心,嗔道:“看什麼看?有好東西就要大傢分享,你不看今天在海上,她分明也是想着你那大傢夥,想着讓你狠狠地乾她呢。隻要能讓我的好情郎快活,什麼事我都不在乎。”她為了愛郎,竟說起粗話來。

方振玉能怎麼說,隻能緊摟着寧玉蘅,用對她的愛,來平熄心中的慾火。便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話筒一聽,是秦怡紅,忙關切地問道:“怡紅,你在哪裡?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電話裡的秦怡紅慾言又止。

寧玉蘅興奮起來,一把搶過話筒,說:“怡紅嗎,我是玉蘅,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根本沒去看什麼朋友,我知道你想什麼,快回來吧,你會如願以償的。”

“我……你在乾什麼?”秦怡紅猶豫地問。

“有一句詩不知你聽不聽得懂,我現在是:侍兒扶起嬌無力。”

“正是新承恩寵時?”秦怡紅反應得相當快。

“對。我一個人應乎不了他,我們一起來侍候他吧。”也不知秦怡紅是否答應,寧玉蘅已放下了話筒,對方振玉說:“姐夫,快去洗一下,迎接新的戦鬥。”

“你真的要和怡紅一起侍候我?”方振玉問。

“不可以嗎?錄象上不是有嗎?我怕姐姐吃醋,否則我還想和姐姐一起試呢?”事已至此,方振玉也不客氣了,先整理了一下床鋪,再去洗了個澡,才回到床上躺下,從今天的情況看來,他知道秦怡紅一定會來的。果然,他才躺下不久,便響起了敲門聲。寧玉蘅顧不得自己行動不便,搶着去開門,把秦怡紅迎了進來。

秦怡紅看了赤裸着的寧玉蘅,坐到了床邊,羞澀地叫了一聲:“方總。”便低垂了頭。她晚飯後的離開,並非去探朋友,隻是在外麵徘徊而已,她是想躲開寧玉蘅,單獨來會方振玉,誰想到反而讓寧玉蘅搶先了一歩,更沒想到寧玉蘅會那麼大方,居然和她分享。回來的時候,她還考慮兩女一男,會不會讓自己得到滿足,但看到寧玉蘅那種嬌慵無力的樣子,她放心了。可要她主動,她還是有點害羞。“怡紅。”方振玉掀開被單坐起來,將怡紅擁進懷裡,這時候男人應該主動一點,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大手在她那漲鼓鼓的胸膛上揉着,解開她的鈕扣,說:“今天你逗得我的小弟弟發怒了,你不平息他,怎麼能走呢?”

見方振玉說得風趣,秦怡紅害羞之心減輕了不少,她看到了白天隻能感覺的龐然大物,心中愛意橫生,她伸出玉手,輕撫着它,說:“有了玉蘅,還不夠嗎?”

“他很貪心,當然不夠了。再說,我也想試試,南方的包子和北方的饅頭味道有什麼不同。”

“那你就試吧。”秦怡紅勇敢地將自己高聳的玉峰送到了方振玉的嘴邊,給方振玉的大嘴啃了起來。全身赤裸之後,秦怡紅終於完全放開了,方振玉的愛撫使她無比興奮,她吻遍了方振玉的全身,然後吞吐着那將給她帶來快樂的寶貝,享受着方振玉在她敏感之處的全力挑逗。也許是她一直在想着方振玉吧,她很快就慾火高熾,愛液橫流起來。方振玉那還客氣,立即躍馬揮戈,馳騁沙場。秦怡紅是過來人,而且高大有力氣,方振玉放開了手腳,盡力衝殺,盡情享受她的瘋狂,直到把她的魂兒送上了九天,自己才熱情迸發。

方振玉的精液又多又熱,而且發射有力,隻射得秦怡紅渾身爽透,顫抖不已,方振玉下來了,她還是戀戀不舍地撫摸着那已軟綿綿的寶貝,嘴裡喃喃地說:“真是好寶貝,連殺兩場,還有那麼充足的彈藥,這才是真正的男人。”方振玉心中得意,輕撫着秦怡紅的嬌軀,讓她享受高潮之後的餘韻,待她完全清醒,才問道:“怡紅,美嗎?喜不喜歡南方的大香蕉?”

“喜歡,它讓我太美了,就讓它搞死了,我也心甘情願。”秦怡紅緊緊偎在方振玉的懷裡,隻覺得無比的幸福。那邊寧玉蘅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隻聽她在夢中還呻吟道:“姐夫,你真好,你弄得我太美了。”秦怡紅不由問道:“她是你的小姨子?還是處女?”原來,秦怡紅也看到了被單上的落紅。

“是的,不行嗎?”

“當然行了,能有你這樣的姐夫情人,她真是太幸福了。等我把妹妹帶出來了,也把她送給你,讓你這偉男子帶她去領略女人的美妙人生。”秦怡紅輕撫着自己的小腹,又說:“我沒能把第一次給你,這是我的不幸,不過,我可以幸運地為你生一個省委書記的孫子。”

“什麼?”方振玉大為愕然。“你以為我真的那麼隨便嗎?我也是有苦衷的。”秦怡紅幽幽地說了自己的身世。原來,她本是山村的一個窮女孩,拼命念書讀到了大學,因為長得漂亮,給省委書記的兒子看中了,畢業後留在了省城。可惜那公子不但無法給她情慾上的滿足,還有癫痫病,為了傢裡的父母兄妹能過上好日子,秦怡紅委屈自己,嫁了給他,但為了下一代不遭磨難,卻不想給他生孩子。見到了英俊蕭灑,多才博學的方振玉,想起這幾天正是自己最易受孕的時候,便起了借種之心。最後她說道:“我本來可以不嫁給他的,我是不是太虛榮了?”

方振玉緊摟着她,為她的遭遇而傷感,聞言說道:“那不是你的錯,是我們的農村太窮了。”說話間,他的情慾又起了,兩人便又共赴巫山。當晚,二女都梅開二度,叁人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和最高的享受,第二天雖然起得遲了一點,但都是神清氣爽的。

1993年7月10日星期六上午金花江畔方玉瓊帶着規劃小組的叁個人,頂着烈日,來到了下江村。這是朝陽區最邊遠的村了,村民並不多,百來個人,全都是姓雷,是有名的雷公村,為了測量這裡的河道,方玉瓊他們已來了五趟,卻都沒能完成任務,因為村民說測量隊會弄壞村裡的風水,所以竭力阻撓。“方副,鄭書記他們還沒到,我們是不是等一下?”來到村邊,隊員小強征求方玉瓊的意見。

另一個隊員老裴也說:“是啊,這村的人太橫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我看還是等鄭書記他們吧,人多力量大。”

“我們又不是去打架,說什麼人多力量大呢。”方玉瓊笑道。得到方振玉的那種保證之後,方玉瓊的工作熱情相當高,恨不得每天工作上十多個小時,好取得嬌人的成績向心上人獻媚,她知道方振玉喜歡的女人不但要漂亮,還要有本事,有較強的工作能力。但見四個人中,有兩個反對,一個沒出聲,便隻好和他們一起留下來等了,總不能不尊重他們的意見嘛。

等了半個鐘頭,還沒有見鄭彬等人的影子,方玉瓊不耐煩了,說道:“不等了,我們進去吧。”其他叁人不好反對,再說,已經等了那麼長時間,還不見人,總不能不工作吧,於是便隨方玉瓊進村了。下江村比較窮,那些房子都是破破爛爛的。他們進去的時候,村民都基本上田去了,村裡靜悄悄的,隻有一些老人在門旁樹下乘涼,或者做着一些簡單的傢務活。見到方玉瓊等人進來,幾個老人也隻是看了看,沒有人打招呼,都各忙各的,甚至有些還臉現怒容。

“老婆婆,村裡人都上工去了?”方玉瓊來到一個年約八旬的老女人身旁,笑臉相問。那老婆婆擡起頭來,望了方玉瓊一眼,那對眼睛混濁無光,應道:“是啊,農忙時節,誰有時間在傢呢。姑娘,你找誰啊?”

方玉瓊看見老人年紀和自己的奶奶相似,心中產生一種同情心,自己的老奶奶不是和她一樣,守在門前等着自己父母收工回來嗎?便更溫和地說道:“老婆婆,我們是市裡工作隊的,來搞開發金花江的測量。”

“姑娘,你還是走吧,他們不願意你們來搞壞了這裡的風水。”那老婆婆看來心腸還是不錯,勸說道。

“老婆婆,開發金花江沿江兩岸,是市裡的決定,我們是來工作的,怎麼能工作沒做就走呢?再說,開發金花江,這裡便通了公路,還建起了防洪大堤,我們村的生活就會更加好過。我們村沒被水淹過吧?”

“怎麼沒有?輕的不說,重的,我記得的就有四五次了。我傢老五,就是在十年前的那場大水中去的,他死得好慘啊!”顯然,方玉瓊的問話觸到了老婆婆的痛處,她眼淚漣漣地說了起來。

方玉瓊看過資料,知道十年前的那場大水,全市死了不少人,財產損失上億元。她安慰了老婆婆幾句,又說道:“防洪大堤建起來後,我們就不怕發大水了。所以啊,政府開發沿江,是為我們老百姓造福呢?”她提示其他叁人去測量,自己繼續跟那老婆婆聊:“老婆婆,你願意我們村再被水淹嗎?”

“當然不願意了,我還記得那時的慘狀呢。不但死了不少人,水災過後,沒吃沒穿,要不是政府,隻怕已沒有我這個老太婆了。”老人顯然也憧憬着有一天不再受江水的威脅,說話也多了。

“是啊,政府是為人民着想的。要是他們也象你老人傢那麼想就好了。”方玉瓊感嘆說。“其實,真正不想的,也隻是部分人,這些老木頭腦筋不開竅,死守着祖宗的牌位過日子。”老婆婆也感嘆,好象她自己並不是老人一樣。

方玉瓊大為興奮,來了這麼多天,今天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忙問道:“都是些什麼人不願意呢?”老婆婆擡起老臉,臉上露出堅毅之色,說:“還不是祖先出了幾個敗類的那些人?現在的日子過得跟狗似的,還有什麼風水不風水的?”

方玉瓊明白了,她對下江村的歷史作過了解,知道這條村出過一個國民黨的少將師長,還帶出了幾個上校團長,其實上那都是一些海匪,是抗戦的時候,被國民黨改編過去的。便在這時,聽得有人斥罵道:“老A你胡說什麼,誰說我們村沒有風水的?我們村出了多少師長團長?就連你老公不也是營長嗎?”

方玉瓊循聲音看去,是一個年約七旬的老男人,人長得很高大,上衣沒扣,露出了一大片胸毛,滿麵紅光,也滿身酒氣,正衝着老婆婆怒罵,她不由上前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罵人了?”

“我是下江村的村長,罵人又怎麼啦?這個人,連自己村的光榮歷史也忘記了,就應該挨罵。”那老男人理直氣壯地說。

方玉瓊滿臉懷疑地看着那老男人,心想:怎麼下江村的村長這麼老的?便聽那老婆婆說道:“什麼村長營長,都不過是一幫大大小小的海匪罷了。幾十年前當的村長,現在還拿來呈威風?”

“老A我看你是想找打了。”那老男人揮起了拳頭,便要衝向那老婆婆。

方玉瓊明白了,這人根本不是什麼村長,隻不過是村裡的土霸王而已,見他要動手打人,連忙衝上去,擋在了老婆婆的麵前,叫道:“不許打人。”

“嘭”的一聲,一拳打在了方玉瓊的小腹上,痛得她慘叫了一聲,彎下了腰。別看那老男人已上了年紀,拳頭還相當的有力,方玉瓊倒退了幾歩,倒在那老婆婆的身邊,臉呈痛苦之色。當她看見那老男人又揮拳向老婆婆打去,顧不得自己,又撲到了老婆婆的身上,頓時,幾拳又落到了她的背上。

“打人了,打人了。”有人高聲叫道。小強等叁人在遠處正想開始測量,聽到方玉瓊的慘叫,便已注意這邊的情況,聽到打人,便馬上往這邊趕。村裡的其他人也圍了過去,卻沒有人出聲。那老男人不停地揮拳向方玉瓊打去,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着。

“七公,你為什麼要打我阿婆?”終於,一個年輕人從外圍進來,抓住了那老男人的拳頭。“我不是打你阿婆,我是打那外來的臭A。”那老男人停了手,嘴裡罵咧咧的。

“還說不是,要不是那姑娘,隻怕你阿婆已變成了肉醬。”旁邊不知什麼人在小聲說道。“嘭。”那年輕人一拳便打在老男人的鼻子上,說道:“我已經忍了你好久了,今天你居然敢欺負到我阿婆身上?”

老男人捂着流血的鼻子,叫嚷道:“來人啊,小民打人了,我被小民打了。”場麵一片混亂,不遠處有幾個人拿着擔挑木棍正往這邊趕,而那叫小民的年輕人的身後,也站了幾個人,男女都有,他們把方玉瓊和老婆婆圍在中間,手中也是拿着刀棍。

方玉瓊從人群中出來,對已趕來的小強叁人說:“快攔住他們,別讓他們打起來。”一邊說,一邊和小強等站在一起,麵對着老男人和他後麵氣洶洶地趕來的人,雖然臉色蒼白,卻毫無畏懼之色。“兒子孫子,就是小民他吃裡爬外,欺負我老人傢。給我狠狠地打。”老男人對身後趕來的人哀號道。

就在那群人揚起手中的傢夥要往前衝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雷務北,你又想鬧事了是不是?”隻見鄭彬從人群外來到了方玉瓊等人的麵前,威風凜凜地麵向想衝過來的人群。旁邊,還站着幾個身穿制服的民警。隻嚇得老男人那方的幾個人連連向後退去。“鄭書記,你終於來了。”方玉瓊虛弱地說了一聲,人便倒了下去。

“方副!”

“姑娘!”

人們驚叫起來,兩個女人趕緊將昏迷不醒的方玉瓊扶起。鄭彬見狀立即讓人找來了擔架,將方玉瓊擡到外麵的車上,馬上送返市裡,到醫院去檢查治療,自己則留下來處理後事。他真後悔為了應酬那位副書記,耽誤了半個多鐘頭時間,現在出了這麼嚴重的事件,萬一方玉瓊有個什麼叁長兩短,他該怎麼辦?方玉瓊不但是鐘書記的得力手下(他是這樣認為的:能夠放去配合方振玉工作的人,都不簡單)而且從工作上來說,方玉瓊也是他的紅顔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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