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雲搞不明白,這是不是叫着賤?——好像自己真的有點賤——想到這,她也無法再呆在小武傢,她慌慌張張地走出小武的屋子——剛出來,她才想起,有必要交待一下小武,要不然,以後大傢見麵都很尷尬——她又走了回來——小武一見嫂嫂回來了,以為她接受了他,結果他馬上就知道他那是異想天開。
“二叔啊,那個——那天晚上的事——”
“嗯——”
小武豎起了耳朵,等着她的話“那天晚上的事,忘了吧!就當着從來沒髮生過,妳有老婆,我也有老公,而且我的老公是妳親哥,我是妳的大嫂,妳是我的二叔,這就是咱的命,以後、永遠也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忘了吧,對誰都好。”說着,秋雲頭也不回地走了“嫂子,嫂子,妳——”
小武在後麵叫喚,慾言又止——李秋雲消失在他的視線中——聽到李秋雲的這番話,就等於是宣判嫂嫂跟他不會有什麼結果,意思就是叫他死了這條心——聽到這樣的話,小武就像被人在心窩捅了一把刀,那個叫鑽心的痛,為什麼會這麼痛?——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小武一邊吃着李秋雲送來的飯菜,仔細回想着李秋雲的話,她的話除了叫他忘了那晚的事之外,似乎還有兩層意思,一是嫂嫂並不怪他的魯莽而是當作什麼都沒髮生過,如果按這層意思推論,是不是自己再對她做類似的事情,她也不會怪他,也會當着沒髮生過?——想到這,小武不禁又高興了起來,臉上露出壞笑,他的色膽在悄無聲息地長大——沒想到,李秋雲的絕情話沒有讓小武斷絕念頭,反而讓他以為嫂嫂這是在默許他的所作所為——這第二層意思嘛,嫂嫂居然說:“這就是咱的命。”聽得出她跟大哥沒什麼真感情,充其量也就是過過日子,這又讓小武看到了一線希望——想到這,小武又自責起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她是大哥的老婆,常言道,兄弟妻不可欺,何況,他們是親兄弟——小武陷入了內心的徘徊、糾結、矛盾中——小武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吃完了飯,抹了抹嘴道,“嗯,嫂嫂做的飯菜,真不錯,要是能天天吃到她做的飯菜就好了。”——小武不禁又胡思亂想了——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命令自己不能再瞎想了,否則將破壞兩個本來好好的傢庭——小武麵對着嫂嫂傢的飯碗和菜盤,髮着楞。
“咦,這碗盤總得還給人傢吧!要不然人傢以為我貪人傢便宜不是,對,一定要還,現在就還”小武高興了起來,其實他心裹是為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借口去嫂子屋裹而感到高興——如果說在秋雲給他送飯之前,他怕見到嫂子,那送飯之後,就不一樣了,因為秋雲的話對他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有一點作用是起到了的,那就是她的話已經讓他們兩個見麵不再那麼尷尬了——她都能當着什麼都沒髮生,那身為男人的小武還把它當一回事乾嘛?他還有必要躲着嫂子嗎?當然沒有了,相反,他很想見她——雖然有倫理綱常在那,但見一麵總可以吧,小武在心裹如是說服着自己。
“嫂子,我把盤和碗給妳送回來了。”小武進了嫂子傢的大堂,大聲叫着,她以為嫂子會叫他拿進來,然後他們可以見一麵,然而,小武又錯了。
“嗯,妳就放在那,我一會過來收”李秋雲聲音從裹麵傳了出來聽到這樣的話,小武心涼了半截,人才剛來,就趕人傢走——哎,畢竟不是自己的女人,嫂子對他還是挺無情——他搖了搖頭,心情非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