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仙她們四姐妹的遭遇引起我的共鳴,我們這些女孩沒有靠山,在這競爭激烈的社會裡,很容易成了強者手中點心。若不是張孝天,若不是吳興發,我不知是否在這世上。我想現在月季心情一定很悲觀,這次對她打撃是致命的。於是我請她們四人聚在遠離另外五個姑娘的陽臺上,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她們,增加她們對生活的信心。當她們得知如意娛樂公司毀於兩派械鬥時,不由膽顫心驚,若仍住在那裡可能玉石俱焚,對於李奇把她們擄來,脫離那個危險戦場,反而應彈冠相慶,也明白馬老師一再動員她們離開原因。月季很聰明,她聽我介紹警方《月光》行動沉重打撃了人販集團後,就對鳳仙她們說:“自銀花她們那一批人送走後,這裡抓來姑娘再也沒送出去一個。李奇他們將我們今天押到這裡,明天押到那裡,始終沒有買掉我們的機會。這次到美人洞,出發前揚言這次一定不會跑空,隻要價格不是太高,一定可以出手,沒料到不斷沒少,反而多了一個洪玫瑰。回來時李奇垂頭喪氣,以前押我們總要想點子折磨我們取樂,這次在都很少看到其影子。”
我給她們打氣說:“範仁傑是警方通緝犯,他己在全國警方合圍之中。他帶着我們這一批人目標這樣大,可躲藏的地方越來越少,給警方發現是遲早的事,我們不要氣餒,我看我們出頭日子不遠了。”
月季一直在注視着我,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兒有一大半人都繩捆索綁,我也沒什麼特殊。當我講完我要她們知道的外麵信息,她們都在回味我的話,大傢都沉默不語,想着自己心思。月季走到我麵前,用手摸撫着我緊緊纏了一道又一道麻繩的胳膊,走到我身後,又捉住吊在背後繩頭,在手中反復的觀察。然後轉到我前麵,將繩頭舉在我麵前說:“玫瑰姐。他們怎麼這樣狠,這是什麼繩子,硬得像鐵絲一樣,捆在身上多痛呀。我摸了你的胳膊,同鐵絲匝的沒區別,還綁得這樣緊,你受得了嗎?我來幫你解開。”
我扭了扭身子拒絕了。擔心的說:“若叫李奇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跑。”
“沒關係。看李奇這次回來沒精打彩樣子,今天不會來了。明天早上我再給你綁上。”
她和風仙都轉到我背後,手嘴並用,就是解不開。又從頭上拔出幾根大發夾配合,還是一個繩頭也未鬆開。月季無計可施,最後放棄了。狠狠地說:“玫瑰。哪個人販子用這繩綁你的,簡直準備綁你一輩子,你一定不要饒了她。”
我苦笑一聲。對她們說:“這繩是我自己找的,綁我的人也是我請的,也是我要她盡量綁緊點的,我把自己綁結實後,送到範仁傑手中的。”
她們聽了驚愕得嘴都合不上。於是我把我從沁州刑場逃走,賣到美人洞,並告訴她們,賣到那裡女人終生鎖上刑具,沒有一個能逃出來,所以叫《進得去出不來的美人洞》,我又怎樣幫助那裡人開發當地土產度荒,被當地人尊為長生仙女。當地人如何迷信。他們要我繩捆鐐铐加身,才敢見我這個長生仙女。這次我隻身上山救人中圈套,這驚險曲折復雜的經歷告訴她們,她們聽得如醉如癡。
月季感嘆說:“以前我們隻知道玫瑰姐有頃國傾城的花容月貌,還不知道你還聰慧過人,膽大心細,真是我們女中豪傑。這下我們有了主心骨了。”
沒想到我與她們聚會時間是這樣短,當天夜裡,闖進幾個人,給我套上黑布袋架了出去。等月季她們反應過來,嚎叫着撲過來時,我己被架出牢門,拖下樓,塞進一部汽車裡。我雙手時間綁長了,己完全失去知覺,毫無抵抗能力,像木偶一樣由他們擺布。車子走不遠停了下來,又換了一部車這部車。開出不久,車頂上響起了警車專有的警報聲,我十分奇怪,他們有警車開。車開了不到半小時,進了一個院子。”匡啷”一聲開了的鐵門在車後關上,車停下來,上來兩個人架着我,取下我頭上黑袋。映入我眼簾的是《龍口看守所》幾個大字。怎麼又回到龍口,難怪我從關押樓上往下看是那麼熟悉,原來這兒是龍口縣城。範仁傑又把我交給了警方是怎麼回事。我估計與所謂的《龍口販毒案》有關,新的一次較量菈開序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他們把我推進看守所審訊室。一腳把我踢跪下來,我卒不及防,雙膝落地,砸得痛徹心腑。我“哎喲”叫了一聲低下頭。一個女警官神采奕奕地走到我麵前。大聲喝道:“洪玫瑰。擡起頭來!”
我滿頭絹花首飾,頭發又被發膠固定,又園又滑,押我的人抓不上手,就闆着我的上身,扣緊背後麻繩,迫使我挺起胸,昂起頭。往前一看,原來是我的老對頭梁大隊長,她手裡拿着一份文件,嘲笑我說;“哈哈!洪大小姐。我們又見麵了,這次恐怕出不去了。聽說這次是你妝扮得艷麗動人,自縛其身送上門的。喲!真可惜,你這個靓女怎麼與販毒扯上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條不歸路。”
開場白之後,宣讀了龍口縣檢察院對我的逮捕令,宣布逮捕後送到重犯囚牢。這重犯牢房上次我住過,重犯牢房的中年女看守我認識,她想先除掉我頭上首飾,但很難拔掉,給發膠牢牢貼在固化頭發裡。接着她給我鬆綁,我跪在她辦公室,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解開一個繩結。她抱怨說:“就是給死刑犯上綁也不能這麼緊。這姑娘的胳膊肯定完了。”
她從外麵找來一隻鋒利的軍用匕首,首先割斷吊着雙手那節繩,雙手垂下來,身上如放下一隻重包輕鬆下來。最後她用匕首將繩割成多節,終於將我徹底鬆綁,麻繩一節節散落一地。我全身先是一陣發熱,然後是麻,最後是癢,上身同爬滿螞蟻一樣。我想用手抓,但雙手仍反剪在後麵,動也不能動。我感到這次同以前大不一樣,雙手一點感覺也沒有,我嚇得哭了。那中年看守一邊幫我脫衣裙,一邊安慰。當衣服脫下後,胸脯,頸,肩,胳膊,手腕全是紫紅甚至發黑的繩印。中年看守給我穿上號衣,釘上死鐐,送我到號房,交待同號室友照顧我的生活,鎖上號門就走了。
我深知不盡快處理我這雙手,肯定要殘廢。根據馬老師教我的方法,在這種情況下,決不能亂捏亂動,最初輕輕晃動身體,使下垂雙手自然擺動,讓扭曲的神經和血管自然恢復。我這樣將雙手抛動到傍晚,雙手有了一點又漲又痛的感覺。幾天緊縛,今天鬆開,夜裡睡得很沉。第二天起來,發現雙手開始腫漲,再抛動,有些痛。而且隨着腫漲加劇,抛動時痛得鑽心。正當我心急如焚時,看守來提我見我的律師。我當時很奇怪,不知什麼人為我請律師。到會客室一看,還是那個金大律師。見到他我很高興,我有了希望。金律師還帶來治傷的藥品,經過監獄管理部門檢查,允許我帶回監號。從藥品使用說明和口吻分析,這些治傷藥肯定出自馬老師之手,我真有些驚訝,這個張孝天可真神通廣大。金律師還告訴我,這宗通天大案審判地尚未最後定,所以審判暫不會進行,近期不會有人打擾我,他要我安心養傷。他對我最終處理結果仍很樂觀。
這位金大律師還是利害,見麵當天就給我換成我曾住有點像賓館號房,找了個女犯陪我,並照顧我。回號房我按金律師帶來字條方法用藥,治療和鍛煉,一週後雙手完全恢復,而且肩關節和肘關節更靈活,若僅綁手腕不綁胳膊,我能把反綁在後的雙手翻到前麵來。
十天後,審判地果如張孝天所料,定在西海省西京市中院,內定我是從犯,關在西京看守所。穿着囚犯的背心,暫時作重刑犯看押,釘着生誘的腳鐐,上着鐵铐。在《玫瑰之傢》會員關照下,在監獄裡生活受到關照,沒有人為難我,會員們還利用各種關係來看望我。每當我出來放風,拖着沉重的腳鐐,“匡啷”,“匡啷”在院子裡活動時,總有犯人來扶着我。那些看守都同看把戲一樣看着我,我都不敢擡頭見人。我望着那圍着帶電網的高牆,心裡感到安慰,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現在鐵窗之內不是我,而是我那不聽話的女兒。
到了西京,在吳興發看我的時候,我告訴他,範仁傑一幫人帶着一批還未出手的姑娘,就藏在離看守所不到半小時車程的範圍內,具體地點是一座不低於十層大樓上。範仁傑手下把我交給當地警方,證明他與當地警察有關係。吳興發如獲至寶,非常感謝我送給他這樣好的禮物。
在我蹲監獄時,阮總也不放過我,通過關係給我送來電腦,叫我利用在獄中空閒時間,外界乾擾少,靜下心來寫幾個好劇本。我用我的經歷一鼓作氣的寫了五個劇本草稿,後經專業作傢修改成幾部電影劇本,成了我的成名之作。
關押了二個月,正式開庭審判。經過繁多的程序和大量內調外查,否定這宗案是涉毒案,撤消龍口檢察院的指控,所有涉案人員,包括殷莫者都從此案中解脫,他由於還有其它犯罪謙疑,被另案處理。但我也未被釋放,法庭當場判我《違反精神藥品管制罪》,私帶數量較大;考慮到所攜帶藥品在案發時還未列入《精神藥品管制目錄》,且初犯,故從輕處罰。判處強制管制二年,由沁州《紅玫瑰之傢有限公司》擔保,代行管制之責。由吳興發警官監督執行,在管制期間,剝奪公民權,必要時可采用戒具限制自由,以預防對社會為害。
判決後,王律師建議我放棄上訴。因為此案經吳興發調查取證,金友才律師的有力辯護,己經推翻原來定性,不作販毒案,僅作為一般藥物管理不當來處理,屬輕微犯罪。我當時有些奇怪,即是輕微犯罪,為什麼要管制二年?這樣長時間,還要用戒具限制自由。王律師笑而不答,我想這案早給他們給弄消了,這管制是他們活動法院的結果,純是化蛇添足,主要是借法律名義把我控制在《沁州紅玫瑰公司》。
經王律師他們一折騰,好了張孝天。他徹底脫離此案的乾係,還有那些涉及在此案中,幫他的警員,都一點事也沒有。不過那些人也是吳興發在警界朋友,吳肯定要幫忙。我甚至懷疑張孝天借力打力,通過我,借用《玫瑰之傢》會員的力量為他洗脫。反正張孝天這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