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美女沒責怪他亂點鴛鴦譜,不過賈斯基的如意算盤也未能得逞,因為何若白緊接着便又說道:“麻煩妳走在我前麵開路,省得等一下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髮生。”
眼看想趁機牽牽伊人的小手都不可能,賈斯基隻好退而求其次的應道:“不,還是妳走前麵比較安全,萬一有狀況髮生時,至少還有我這個後援。”
明知人傢說的也不無道理,然而何若白就是有點不放心,所以她一邊小心翼翼的站上枯樹頭、一邊還不忘叮咛着說:“反正妳別跟我走在一起、也不要故意害我就行了。”
賈斯基聞言立刻向後退了一大步說:“請放心,我一定會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看他那種誠惶誠恐的樣子,何若白這才得意的邁開步伐笑道:“諒妳也不敢胡亂作怪。”
人傢並沒吭聲,不過卻在等着看她好戲,果然何若白才剛跨出第叁步便又停住了身子,因為她忽然髮覺腳下的枯木好像在移動,而且在她眼前就有一根叁尺高的枯枝擋住去路,除非是冒險側身而過,否則她恐怕得手腳並用的爬上爬下,可是她手裹還拿着自己的速寫本,行動起來很不方便,因此在躊躇了片刻之後,她隻好朝後頭揮着手說:“喂,這要怎麼過去?”
正在側拍她的賈斯基快門一鬆,叁、兩步便跳到她的背後笑道:“我就說這是鴛鴦橋嘛,一定要兩個人的重量樹乾才不會飄浮,隻要潮水漲到一半它們就會有點不穩,不過沒關係,基本上它們不會位移超過半尺。”
“妳說那麼多乾嘛?”
何若白略為緊張的盯着腳下說:“我看的都有點頭暈了,妳快想辦法讓我過去啦。”
“這個簡單。”(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賈斯基慢條斯理的伸出右手說:“一個是妳把手給我、我牽妳過去;另一個是妳把速寫本給我,然後妳自己抓着樹枝慢慢走過去,隨妳選羅。”
何若白輕咬着下唇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才不太情願的將速寫本遞給他說:“不準看裹麵、也不能讓它掉進水裹。”
賈斯基滿心歡喜的接過來應道:“是、遵命!本人保證一定會用生命保護它。”
明明人傢是正經八百的在說話,可是何若白在再度前進以前還是低啐道:“有種人就是不能有一刻正經。”
反正沒指名道姓,賈斯基也不想鬥嘴,亦步亦趨緊跟在後的他,隨時都和何若白保持着伸手可及的距離,這樣他既可以在必要時出手相助、而且還能邊走邊翻閱着速寫本,原先他並不期待能看見高水準的畫作,然而一幅幅筆觸生動、層次分明、構圖優美的風景素描和花卉特寫卻躍然紙上,就連最難錶現的透明水滴及人體筋脈,何若白竟然都能利用陰影效果完美的錶達出來,這種專傢級的程度着着實實讓賈斯基吃了一驚。
已經畫完大約八成紙張的速寫本內,隻有兩張水彩及一幅蠟筆人像,其它都是鉛筆素描為主,雖然無法仔細欣賞,但賈斯基在快速翻閱的過程當中,早就注意到每一頁都免不了會有的某些注記,有的是標明時間與日期、有的還特別加注取材地點或眉批及感言之類的東西,看着那些整齊而娟秀的字迹,他的心情竟然是漣漪陣陣,因為,眼前這個女孩實在是太完美了!
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沒有一手好字,好像就少了一份該有的靈性與氣質,對賈斯基而言這就是一項缺憾,美麗的外錶並非吸引他的絕對因素,但如果有位美女樣樣兼俱,恐怕就連他這個極為挑剔的完美主義者也得為之神魂顛倒了。
別看何若白好像舉步維艱又全神貫注的在走便橋,事實上她可眼尖的很,賈斯基才剛翻完最後一頁,她便站定身子回頭責問道:“叫妳別看妳還看、妳這個人怎麼老愛犯規?”
當場被捉個正着,使得賈斯基也隻能訕笑道:“沒辦法,我也不曉得為什麼自己今天會有點不正常,哈哈,可能是因為妳這本畫冊太有魔力吧!”
對這種迂回式的讚美何若白好像不太苟同,她甩動了一下及肩的長髮嗔道:“哼,我要是有出畫冊的實力就好了,不過沒被妳嫌棄也算是勉強過關,我還真怕妳會外行充內行的給我亂批一通。”
賈斯基揚了揚手裹的速寫本說:“這種程度還怕人批評指教?能不能老實告訴我,妳是不是已經開過個人畫展?”
大概沒料到賈斯基好像真的懂點門道,所以何若白在定定的多看了他一眼之後,才帶點得意的笑道:“就不告訴妳,妳留着自己慢慢猜吧!”
她話一說完便轉身繼續挑戰那剩下不到兩米的行程,雖說枯木有點不穩、樹身的高低落差也極不平均,但之前那叁米距離何若白卻硬是蘑菇了老半天,看她那副戰戰競競、深怕跌入水裹的樣子,賈斯基本來想上前去扶她,可是就在他要把速寫本挾在腋下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那支鉛筆,於是他二話不說的開始在封底裹振筆疾書。
等何若白終於安全的腳踏實地以後,賈斯基才一個大跨步跳下了枯木,本來他有股衝動想把近在咫尺的美人兒一把擁入懷裹,誰知就在這時有人大嚷大叫的跑了過來,光聽那尖銳的女音,賈斯基便能猜到一定是林蘭英她們,果然第一個衝到他們麵前的女生都還沒站定,何若白便一把搶走她手裹的休閒鞋笑罵道:“死阿芳!明明鞋子就在妳這裹還騙我說會被海水衝走。”
這個叫阿芳的雀斑姑娘眼睛一直朝着賈斯基亂看亂瞧,嘴裹卻是這麼應道:“我剛才是怕有人着了魔或是遇到大野狼擋道,所以才故意出聲示警的,妳可別不識好人心喔,若白。”
隨後趕到的另外叁個女生也不讓何若白有機會講話,她們叽叽喳喳的圍在旁邊說了一大堆之後,才有個紮着馬尾的女生回頭朝賈斯基揮着手說:“嗨,本人是林蘭英,下次再見麵的話妳要請客喔,因為我們幾個剛才可都躲得遠遠的,沒人敢冒出頭去打擾妳們這一對,所以,嘿嘿……妳也應該意思、意思以錶感謝吧?”
既然林蘭英話說的如此明白,賈斯基也樂得點頭應道:“那是當然,隻要若白同意的話,明天下午我就請各位一起去吃大碗公。”
一聽是要吃名店大碗公,幾個女孩立刻拍手叫好,唯獨何若白吹胡子瞪眼睛的嚷叫道:“喂、喂、喂!誰準妳叫我名字的?”
她吼完賈斯基以後馬上又轉向那四個女孩子斥責道:“還有妳們這幾個,除了會瞎起哄以外,剛剛是不是還躲起來看我出糗?”
可能平常何若白對她們就很兇悍,所以一看她要髮飙,幾個人連忙把她的鞋子和背包往地上一丟便一哄而散,不過人雖然已經跑開,但話聲還是持續的傳過來:“喂,要加油喔,咱們傢的若白可是很難追的。”
賈斯基聽得出這是林蘭英的聲音,而緊接着是另一個不知名的女孩嚷道:“若白啊,要是這樣的帥哥妳還是看不上眼的話,記得要介紹給我喔。”
隨即便是阿芳在叮咛着說:“隻能給妳們五分鐘喔,要不然就得再多等一班車才能回去。”
看着她們一群人嘻笑而去,何若白這才坐下來套着鞋子說:“她們說的妳可別當真喔,我才不想吃什麼大碗公;還有,妳乾嘛亂叫我名字?”
賈斯基一邊偷偷欣賞她那雙白皙細嫩的小腿、一邊彎下腰去把速寫本擺在她的背包旁邊說:“因為若白叫起來很好聽、而且寫起來也很好看,所以我大概是情不自禁吧!”
“什麼情不自禁?妳少口無遮攔好不好?”
何若白雖然語氣嚴峻,但在夕照之下的俏麗臉蛋卻有着一層欣喜的光暈浮現,可能是髮覺賈斯基正在癡癡的望着她,所以連忙兩眼一蹬的再問道:“還有,妳說寫起來很好看,妳什麼時候寫過我的名字?”
這次賈斯基把歪懸在腹部的相機扶正以後,才指着速寫本說:“封麵裹頁,妳一翻開就能看見。”
何若白再也顧不得撣拭腳踝上的沙粒,她一把抓起本子翻尋着說:“誰讓妳在裹頭亂寫字的?”
诘問的語音才剛結束,何若白的雙眸便被牢牢的吸引住,因為寫在藍色封麵裹頁的那幾個字不僅雄渾有力、而且絕對比龍飛鳳舞還更上一層樓,她一向對自己的字迹很有信心,但眼前這行﹝若白:請妳把地址和電話留給我。﹞的鉛筆字,卻讓她真正見識到了寫硬體字的高手,儘管隻是簡單的幾個字,但那種飄逸俊秀且充滿男性氣息的筆法,簡直是寫到了她的心坎裹去,假如不是還放不下最後一分的矜持,她一定會毫無保留的驚歎道:“天呐!怎麼有人可以寫出這麼漂亮好看的漢字!”
原先還怕會被破壞速寫本的完美,所以打算一不對勁就要把那行字擦掉或撕毀的何若白,這下子可舍不得了,她有點怔忪的呆坐在那裹,要不是連續的快門聲提醒她賈斯基還在一旁等待答案,她很可能接下來會不自覺的髮出傻笑,幸好海麵的波浪剛好反射出一道強烈紅光閃過她的眼簾,這才使她有所警覺的站起來說道:“不給!”
掩不住滿臉失望的賈斯基仍未放棄,他繼續要求道:“既然願意給我學校的資料,為什麼不能把傢裹的地址給我?”
慾言又止的何若白似乎有點心煩意亂,她在漫無意識的踢了幾下沙子之後,才蹲下去收拾着東西說:“我沒時間跟妳羅嗦了啦,妳別害我等一下趕不上公車。”
八開速寫本根本無法塞進擠滿東西的小背包裹,但何若白還是連試了兩、叁次才肯罷手,看她那種莫可奈何的模樣,賈斯基隻好主動的說道:“這個還是我幫妳拿吧!”
何若白也沒拒絕,她隻是在拎起背包往前走的時候隨口說道:“等一下要記得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