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勳說他自己其實是個失婚男人。
年輕時隻顧忙事業,結果妻子不能忍受寂寞離開了他。他和前妻有個女兒,離婚時判給了妻子,後來女兒跟着妻子移民去了加拿大。如今的他可謂孑然一身。
這些事情都是他隔叁差五慢慢地說給寧馨聽的。
此刻程佳勳正圍着圍裙在廚房裡煲雞湯。寧馨倦怠地靠在玫瑰色布藝沙發上,空調的溫度調的很低。窗外是寂寂的黑夜,偶爾還有幾聲蛙叫蟲鳴――人工的聲音,小區物業工作人員將幾個大喇叭放在池塘旁、草叢裡,給住戶們增添些情趣――可是很多業主並不領情,已經多次投訴,說擾人睡眠。
“明天煲個鲫魚湯,老喝雞湯你會厭煩的。”程佳勳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這一幅場景是很多幸福傢庭的濃縮版吧。寧馨在心裡想。這些日常生活中常見卻無法言錶的幸福,看似理所當然,對她來說都是奢求。
寧馨本以為那次談話後,他對她的情也就到此終了。可是不久之後的某一天傍晚他竟突然闖入她傢,提了一包補品,什麼也沒多說,隻淡淡地道了一句:懷孕期間應該多喝些靓湯補補身子。說完便係上圍裙鑽進廚房開始煲湯,好似平常人傢下班回傢的丈夫般自然。寧馨倒懵頭懵腦起來,局促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
“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就是想這麼做,我也不想說,你也不必對我有什麼承諾,因為現在的你隻有顧及孩子的心思。”
程佳勳這麼一說,兩人都坦然許多。至於他經常過來照顧自己這事,寧馨也沒有多阻止,之前決定生孩子時她並沒有想到這中間的諸多困難,而現在,程佳勳肯過來幫忙,她倒是鬆了一口氣,關鍵時刻,她還是自私的。她對他,也始終保持着模棱兩可的態度。
自從那次說開之後,程佳勳常過來,給她帶些保健品,給她煲湯做飯,偶爾還陪她去做產檢,寧馨自然不願意多麻煩他。他過來照顧她已經算了盡朋友的義務,但每次都拗不過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佳勳,你白天要工作,每晚都過來給我做飯會很累的。”寧馨麵帶愧意地說道,將手裡的湯匙在湯碗的週沿上刮了刮。
程佳勳擡起頭,錶情溫和地說:“沒關係,隻是做飯煲湯而已,況且最近很輕閒。”
寧馨低下頭喝湯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對他,寧馨的心裡總是五味陳雜,他的穩重總是讓她感到安心,隨着日益加深的了解,這份安心便又多了一分。可是這安心也是帶着愧疚的安心,她整個人包括靈魂統統被冷傢叁兄弟給折磨成殘缺了,這一生的感情似乎也被耗盡了,這些因素促使她不能給這個男人一份完整的感情。
她是沙漠裡的植物,他給她澆水施肥卻不能換來她的花開。不能給予他相應的回報,卻還從他那裡吸取養分,不能對他說“我不能給予你回報,所以你還是放手吧。”這樣的感情,真是讓人絕望!
“你想會是個什麼樣的孩子?”程佳勳突然問道。
“我希望是個男孩。”
“為什麼?”
“在命運的漩渦裡,女人總是被動的。”
寧馨臉上呈現些許的哀傷。
程佳勳不解地看着她。
“而且如果是個女孩,她一定有着敏感而纖細的性格,我可以預感的到。”
“我不能給她那麼多的愛,甚至一點點都會吝啬地給予她。”寧馨不顧程佳勳滿臉的不解,繼續說道:生了女兒說不定以後還是自己的孽障呢!
“怎麼會,怎麼會…”程佳勳連連反對,臉上浮現出溫馨的笑容,好像想到了自己可愛的女兒,“女兒很可愛,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
寧馨苦澀地笑了笑,沒有反駁。兩人安靜地吃着晚餐,室內回蕩着空調的聲音。兩人也不刻意搜尋話題。隻是一方偶爾想起什麼,兩人便又閒聊幾句,跳躍式的談話,又有些天馬行空似的。中間寧馨覺得有些冷,皮膚似乎都起了雞皮疙瘩,便將溫度調高了些許。
程佳勳走的時候,照例要檢查一遍門窗,替寧馨菈上窗簾,還要煮一盃牛奶放到床頭櫃上,臨跨出門時還要叮囑一遍她睡前一定要記得喝牛奶。
接着便是噔噔噔下樓的腳歩聲。
夏季的夜晚總是悶熱,即使在外麵。蠢頭蠢腦的飛蛾環繞在慘白的燈光下,撲打着翅膀不時發出碰撞之聲,讓人厭煩。每次從寧馨那裡回去,程佳勳都覺得十分充實,大學時,每次在圖書館呆一下午或者一晚上也讓他覺得特別充實。但是這充實和那充實卻不一樣,具體怎麼不一樣他也說不清,顯然這充實是充滿生活意義的充實,卻也是充滿更大意義的。
程佳勳想,寧馨是一件封閉的玻璃器皿,他要用愛之手替她打開一個缺口,讓她與外麵的世界相通,能感覺得到空氣雨露,並承接它們。即使塵埃沙粒使它一時蒙塵。
程佳勳是未曾經過深刻愛戀的男人,雖被前妻傷過,卻也無甚刻痕留在內心深處。是個對愛情抱有純潔幻想之人,同時也把愛情等同於他的專業技能,覺得要認真負責,且有規劃性是最重要的。他愛你,視你如懷中珍寶。他若不愛你,可以視你如路人,你如何掙紮哭泣求索也得不到他的一瞥。
他是陽光中最明亮的那一束光,即使在黑夜裡也可發出光亮。但因為是蒼白的白光,卻鮮有人注意到他。
寧馨關上空調,室內立刻無比寂靜下來,死亡般的寂靜。她打開窗戶,一席風吹來,揚起繡着大朵花瓣的窗簾,風拂在臉上是溫熱濕潤的氣息。幾顆星星朦朦胧胧地掛在黑色的夜空之中,還有柚子般的月亮。夜幕下的城市靜如處子,若在半空中懸着十字架,這城市便是巨大的墳墓,房屋是棺材,人是行走在墳墓中的僵屍。
那一晚的月亮很圓很亮,離塵世離的格外的近。她問,這月亮是不是高原所特有的?不待他回答,她就笑了,說,這個地球上的每個角落裡的每個人都擁有同一個月亮,怎麼會分彼此呢。
他笑笑,用手糾纏她的烏黑長發,忽而瞥了一眼窗外的月亮,轉身關掉房內所有的燈,口中喃喃說着:我想看看月光下的你。
窗簾未菈的四扇大窗戶透進明亮的月光。白色薄紗睡衣包裡着剛剛沐浴過的侗體,沐浴乳的香氣仍萦繞在她的週身,睡衣的腰帶鬆散地垂下兩頭,微昂的頭顱望着天上的月亮,細膩雪白的頸項一覽無餘。他――冷嘯寒,一下子被她――寧馨這妖艷的模樣挑逗起來,腦海被湧起的慾念佔滿。
冷嘯寒雙手將她的睡衣剝落,頃刻間,雪白的侗體便裸露在月光下,誘人犯罪。寧馨覺得自己週身每個地方都被這月亮給看光了,輕輕地別過臉,緊緊地閉上雙眼,一隻手護着上身的圓潤雙峰,一隻手護住下身的隱秘部位。
“今晚你要在月光下獻祭於我。”說着冷嘯寒將寧馨掩胸的那隻手拿開,從她的頸項處開始,在胸部與細腰間不斷愛撫,然後在不經意間碰到她另一隻手,也將其拿開,這時,寧馨似慾反抗,卻被冷嘯寒更加強有力的力量所阻止,她隻能無奈地任他為所慾為。
冷嘯寒收回雙手,雙眼專注地盯視眼前豐饒妖冶的女體。寧馨覺得自己完全被他放肆的目光給解剖了。冷嘯寒將寧馨抱到床上,並在她腰腹下方放了一個枕頭。用眼睛已經無法滿足心中的慾念了,他一隻手襲上了寧馨胸前的隆起。反復不斷愛撫的情況下,粉紅色的花蕾綻放開來。
冷嘯寒收回這隻手,宣布道:儀式開始了,寶貝。
話音還未落定,他的手便撥開寧馨的黑色叢林,舌頭隨之輕而易舉地闖入他窺伺已久的秘密花園,舌頭在香氣迷人的豐饒之園裡流連忘返。然後像剝開緊閉的蚌殼一樣,它緩慢地探入它的主人要的那顆珍珠,吻向它,輕輕地愛撫。
極愛,極憐,便生出暴戾,咬碎般用力地吸吮那兒,她因此輕輕啜泣,是在哀求它停止蹂躏她。
可是,它隻聽從自己主人的,不顧那哭泣人兒,繼續以他的方式進行溫柔的折磨。終於在得到滿足後放開了這顆珍珠,轉而繼續向下探索,尋求新的刺激,結果它發現了更有挑戦的領域。於是柔軟的舌尖前端慢慢地探向那個慾望的黑洞――將男人吞噬、燃燒掉的罪惡之源。它要戲耍它,讓其分泌出更豐盛的愛液,彙集成海洋。
舌尖頂在前麵,因為知道哪兒有一片區域,它要侵佔這片區域,掌控它,從而讓她慾仙慾死,讓她卑微到塵埃裡去求他。果然,這溫柔的愛撫使她備受煎熬,最初她還想極力忍耐,不一會兒便發出細長而微弱的抽泣聲,身體也扭動起來,他卻故意用雙手制止住她的扭動,,漸漸地,她的抽泣聲變成了急促喘息,全身也輕輕震顫起來,上身大力向後傾,頭發淩亂地撲打在臉上。
被他的舌頭覆蓋住的地方不斷地發熱,膨脹,炸裂般的感覺,寧馨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在那一點,她覺得那個地方馬上就要火山噴發般的燃燒起來。她也早已突破了忍耐的極限,她不斷地哀求他“不要”,“求你,求你了”,“給我”,“放過我吧”。
冷嘯寒微笑地停止動作,看着寧馨因為他的停止而搖擺着慾燃的身體,大手撫摸着她的下腹,邪惡地說道:今晚,我的Sperm將在這裡着床。
接着他抱緊她,在她由於突然中斷不得攀登極樂高峰的激情稍微減緩之前,將自己融入她的體內。那細肉立刻如吸盤般纏住他,他額頭冒着汗,在忍耐着,並為自己剛才進入時差點繳械投降而生氣,定了定神後向她展開報復,最後她隻得投降。
她在他身下扭動,呻吟,哭泣,哀求,瘋狂,最後靈魂出竅,飄浮在上空中看着床上激烈纏綿在一起的兩具肉體。在雙雙攀升天堂的那一刻,他嘶吼道:這個孩子將孕育在你的子宮裡,寶貝!
那一晚,冷嘯寒的Sperm果真捕捉到了她的Ovum.寧馨搖晃幾下自己的腦袋。心想,真是莫名其妙,我怎麼會在半睡半醒之間想起那晚的事情。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之中掃了一圈。告訴自己:我要好好的睡覺,這樣對孩子好。可是心裡又怕想到那樣的事。於是她決定想別的事,對了,就是明天的鲫魚湯,程佳勳不是說明天要煲鲫魚湯嗎,那麼明天一定要告訴他記得放豆腐在湯裡,因為她喜歡吃魚湯裡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