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
關閉
關閉

《淫術煉金士19——皇國平亂篇》

成人小說
字號:
A-
A+
淫术炼金士19——皇国平乱篇
作者:帥呆
係列:淫術煉金士
第五章 龍爭虎鬥

“昨晚你跑到哪裡去?”

當我早上回到軍營時,不料後衣領被人狠狠菈住,回首一看才發現是露茜。

露茜兩眼通紅,而且身上滿是血腥味,明顯一夜沒睡守城到現在,但最惹我注意的是她左手由腕至肘皆包了繃帶。

我驚訝道:“高夏真有那麼厲害,居然可以讓你受傷?”

露茜那對特別幼細的眼眉一皺,擡起左手說:“一個高夏當然不行,但一個高夏加兩個謝迪武士,這些小傷已經劃算。你昨晚不是去了鳳翔商會嗎?為何知道來襲的是高夏?”

我曬然一笑,說:“你昨晚不是當值守城嗎?又怎麼知道我去了鳳翔商會?”

露茜冷哼一聲沒有回答,而我從側麵欣賞她的輪廓和身段,在我的淫邪目光下露茜有些不自然,當她想轉身走開時卻呆了一呆,仿佛被什麼阻止她避開,看來我的催眠仍然有效,紅瞳之術不愧是天下第一淫術。

“對了,佐治國王說要見你。”

啊,最近不是打仗就是玩女人,我一直都沒時間去見這個大閒人,故點點頭說:“趁今早有空我會去找他,對了,他到底患了什麼病?”

露茜煞有介事,說:“國王的病全拜你所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愕然起來,問:“我又不是醫生,跟我有何關係?”

露茜瞪我一眼,道:“你自己去看國王吧,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海萍小姐現在很生氣,你有時間最好去看看她。”

我跟露茜分開走後,在衛兵們指示下我一路走到佐治國王的寢室,在門外站着了兩名拿着長槍的衛兵。我跟他們通報了姓名,兩人立即為我打開門,瞬即傳來一陣難聞的氣味。這寢室裡非常昏暗,隻有一個小小的天窗保持空氣流通,同時亦是靠這小窗有限度的光線照明。

室內正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久違了的佐治,他臉容枯瘦,眼眶烏黑,麵上長滿點點紅疹,但卻比我想象中有精神。除佐治之外,室內還有一名當值醫生和四名侍衛,在四週皆放滿了藥料和繃帶,佐治一見我早已忍不住哭叫道:“兄弟,我等你等很久,你終於來救我了!”

我也例牌地鞠躬道:“微臣來遲,請國王恕罪。”

佐治說:“大傢是老朋友、好兄弟,不用拘禮了!”

我問身旁的醫生說:“國王到底是什麼病?”

那醫生瞄了一眼侍衛們,湊到我耳邊說:“性病。”

“性病?唔!”

此話甫出口,那位醫生已經急急掩着我嘴巴,同時那幾個衛士也裝作聽不到,四十五度角錯開臉擡高頭。佐治你真不愧是搞笑國王,就算我賣春藥給你,你也不用這麼拼,最起碼都帶個安全套吧!

醫生說:“那應該是混合了幾種病原體,產生出的新種病毒,陛下的陽物長滿了膿包,屁股和其他地方則長了紅疹,而且不停地擴散。”

啊,彩票不見你中,性病你就中幾種?

佐治流着眼淚,菈開褲襠說:“兄弟你看看……”

“行了,我剛剛才吃過飯而已。醫生,陛下還有藥醫嗎?”

那醫生說:“我們試了很多藥物,但最終都是無效,而且情況越來越壞。若照現在的情況繼續下去,最壞打算是……”

“僕街?”

“噢,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是永久陽痿罷了。”

我笑道:“既然不用死,那就沒問題了,我還有很多正事要辦……”

佐治暴走起來,大叫道:“我寧願死呀!”

四把劍忽然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一拍手掌說:“頭可斷,血可流,男人豈能不風流,微臣一定盡力為國王想方法。”

四把劍撤去,佐治抹一抹汗說:“其實還有一個方法的。”

“什麼方法?”

我身旁的醫生望向天花闆,說:“隻要有人願意為國王吮去毒膿,我們或許可以下藥,但此人必須忠肝義膽、英勇無雙、視死如歸、為國為民、有瘟疫女神庇護……”

我指一指下體,醫生點一點頭,佐治合起兩手露出可憐眼光,今次到我暴走叫道:“發神經,我寧願死好了。”

那四把劍又再次架在我頸上,我正容說:“為國王效力是微臣祖先積下來的福德,微臣一定鞠躬盡瘁,山刀去、地獄去、妓院也會去。”

四把劍又再撤去,佐治痛哭道:“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多謝國王誇獎,不過微臣習慣了被人吮,從來沒有吮過人,隻怕吮得陛下不爽會讓敝國蒙羞。不如給小臣五日時間想想,一定可以搞出不用吮的藥物。”

“好吧,那我就給你五天,要是你造不出藥物就要給我吮毒!”

這件麻煩貨比起叁大聯軍更要難對付,我已開始為城內的糧食煩惱,還要想法子給他醫性病,要是五日後做不出藥,我必定第一時間逃回帝國去!

今天仍是烏雲密布,使得接下來的大戦倍天壓逼感。

距離花石城千歩以外,迪矣裡、翼人族和暗妖精的叁路大軍傾巢而出,以一個彎月之勢跟我們對峙。基於戦場上單打獨鬥的禮儀,他們的軍隊保持着距離,靜韻和空鹄由族裡派出的五十名盾兵列陣城外。

雷音穿上藍色戦甲,她那枝叁丈四開天叉閃閃生輝,相信她必定猛擦了一晚。

她站在我身旁低聲說:“謝謝。”

我笑着一搭她肩膀,錶示不用道謝。

其實翼人族變成現在的情況,我最少也要付上一半責任。翼人族的皇室象征“鳳首弓”以及“龍頭弓”都被我奪走,慧卿聲望暴跌亦是跟我有關,而最重要是我早應察覺到靜韻的野心。

當日靜韻來帝國跟我爭奪龍頭弓,更不惜用身體跟我交換,其野心早已露出端倪,靜韻要此弓不是為了梵沁女皇,純粹而是為她反抗皇室而鋪路。及後那個吝啬辎珠必較的威利六世,他花費天文數字也要買下龍頭弓,當然不是為了好玩過瘾或收藏癖,而事實上他看通此物有特殊的政治用途,隻是沒想到被青蛙皇子……噢,青蛙公主送了給我。

想起來,威利六世會不會是因氣不過而縮減了壽命?

在公在私,今次總該還一個人情給雷音。

寧菱關切道:“兩位的狀態如何?”

其實雷音乃翼人族第一戦士,寧菱的問題純粹是問我一個,我笑道:“狀態還可以,要是有美女給我香吻,本提督一定精神百倍,凱旋而歸。”

寧菱沒猜到我會借題發揮,在基魯爾首肯下真的走過來親了我的臉。露茜的情況相反,多度拍一拍她的背脊,她才不願意下過來吻我另一邊麵,我借機在她耳邊低聲說:“隊長你的身體很香呢。”

露茜的耳根紅了起來,雷音大笑起來說:“我需要吻你嗎?”

我亦笑道:“今次比較特別,等你殺了靜韻後才熱吻慶祝吧。”

基魯爾說:“高夏和靜韻都不是守規矩的人,你們要小心有詐。”

雷音一邊將長發束起成馬尾,一邊說:“有勞基魯爾將軍操心,花石城和女皇就交給各位了。”

在雷音的指示下,叁十名裝備齊整的翼人族女戦士一起列陣,其中兩名翼人少女走過來一左一右挾住我,她們同時張開兩翼,直往城門下一躍跳出去。久經訓練的翼人戦士果然不同於雅男和洛瑪,她們在下墜至一半時默契甚佳地同時踢在城牆上,利用反撞力使我們叁人水平直衝,最後才一口氣飛到空鹄他們的方向。

跟在我們身後的還有雷音等人,除我之外下城的全是翼人族,即使敵軍真的發難,我們亦是要走就走,想追也不容易。

風聲呼呼吹拂,一轉眼已經飛抵地麵,雷音她們亦降下來,跟靜韻和空鹄差二十歩左右列陣相對。花石城和叁大聯軍同時奏起鼓聲,龐大的軍隊現在全變成了啦啦隊伍,震天的呐喊正為快將進行生死戦的勇士高呼。

雷音壓低聲音說:“看他們的陣容,等會兒必然會衝過來。”

我點頭回應,由昨天一役開始對方都被我牽着鼻子來走,對他們而言不能讓此情況繼續下去。要是雷音對靜韻一場有什麼不測,他們叁支軍隊好可能發動大規模突襲,當然我們也一早布置好準備工夫。

雷音率先挑釁笑道:“你們哪個先來受死?”

久違了的靜韻發出一陣銀鈴笑聲說:“雷音你還是一副舊德行,勇猛有餘冷靜不足。”

撩事鬥非比口臭正是小弟強項,我忍不住長笑說:“閣下也不見得很冷靜,否則也不用載個大跟鬥,變成現在的衰無可衰的困局。”

即使以靜韻的沉着仍然是驟然變色,起兵自立為皇絕對是靜韻一生最重要決定,但被愛珊娜耍了一記走漏了雷音,而且梵沁女皇仍是安然無恙,使得靜韻未竟全功卻徒負叛賊惡名,苦不堪言正是她現在的寫照。被我一腳踩在痛處,即使靜韻再冷靜也不可能不受影響,嘿嘿。

出乎我意料之外,本應跟靜韻站同一戦線的空鹄卻沉默不言,負手站在旁邊像看戲似的,完全沒有要幫靜韻的樣子。我暗暗猜測,空鹄可能不屑與人爭論,更可能他根本看不起靜韻,在這位箭神眼中靜韻隻是個不忠不義之徒。

這叁支軍隊果然存在很大分歧,而且他們各自都有隱憂。

空鹄冷眼看了靜韻一眼,才走出來說:“別浪費時間了,先由我跟亞梵堤提督決戦吧。”

在空鹄背後有一名暗妖精跑上前,雙手奉上兩把雕工精細的短矛,我亦緊握馬基·焚大歩走出去。

夜蘭本身擅長用劍、矛和弓箭,以我猜測空鹄應該也使用這叁種兵器,但沒想到他用的竟是雙矛。空鹄大歩踏出,歩伐穩定有力,他手上一對短矛一藍一綠,再蠢也知道不是普通玩意。

我和空鹄的差距有十多歩,可是當他踏出第五歩時,整個人倏地消失,再着無聲無息地在我左手邊出現。不,正確來說出現的其實是一團藍光。

空鹄很強!

空鹄的強並非他的速度,而是指他的戦技。藍光奪去了我的視力,但作為一名劍手,仍察覺到一股幾近無的勁力向小腹刺來,藍矛隻不過是惑敵虛招,真正的殺着其實是另一枝綠矛,最要命的是他大舉進攻之時,我的劍尚沒機會出鞘。

在這生死一線的瞬間,從小習劍的成果發揮出來,左腳踝一轉施出傢傳的舞劍法,以劍鞘硬劃出一個圓弧,堪堪擋住小腹前的致命一撃。

兩刃交撃擦出火花,當我將距離菈開時,左邊的鬓發被藍矛削去了一撮,輕輕柔柔地飄落地上。

黑暗妖精族的戦士齊聲呐喊,雷音和靜韻兩人皆直了眼,我方士兵鴉雀無聲。

雖然我已給空鹄甚高評價,但最終仍然是低估了他。空鹄跟破嶽雖然同是箭神級數,但前者卻是以魔弓箭為主,加上他本身又是妖精族,魔法的修為可能比高等級的法師更佳,剛才那個瞬間轉移就不是破嶽可以辦到。

空鹄點頭讚許道:“好劍術!”

我摸一摸被斷去的發尾,微笑道:“藍矛長叁尺一,綠矛長兩尺七,分別散發水風兩種屬性,不知這兩枝矛有何名字?”

空鹄微微愕然,說:“提督的眼力相當高明,此對矛名為浪濤和夜枭。”

我曬然一笑,將那個臨時打造,被空鹄一撃粉碎的劍鞘扔掉,把馬基·焚擱在肩膀上說:“職業病罷了,空鹄老師才叫我嚇一跳,要是你的目標並非劍鞘,恐怕我不是斷幾條頭發能夠了事。”

空鹄的眼眉忍不住一跳,較接近的喽羅們不明所以,但雷音和靜韻卻恍然大悟,兩女開始重新評估空鹄。當日我在迪矣裡皇傢校場內,以龍煞居合斬一招解決了前謝迪武士,所以空鹄使用瞬移絕技不讓我有機會拔劍,而且一出手就以劍鞘為目標,直接解除威脅性最大的居合斬。

唉,要不是劍鞘留在珍佛明,空鹄的戦術根本行不通。

空鹄冷笑說:“難怪元帥說提督非常聰明,但閣下失去劍鞘後已無勝算。”

“哈哈哈哈……不知你信不信,我本來就不擅長使用奧義絕技。”

改變呼吸的節奏,手緊握着劍柄,衝着空鹄踏出了一歩。空鹄渾身一震,雙手斜斜向下垂,兩枝短矛的矛頭不規則的跳動。我緩緩向空鹄逼近,他眼裡閃過訝異,兩矛突然發難向我直刺過來。

乍看之下是空鹄主攻,但其實他是被動反撃。即使空鹄多麼厲害,但總無法跟阿巴頓那類怪物相比,論近戦能力甚至遠不及龍煞和高安東。一言以蔽之,他並非我贏不了的對手,隻要看穿其虛實就能定下對策。

雷音大聲叫好,我微微一笑將配劍向空鹄雙矛之間點上去,藍綠矛和馬基·焚在空氣裡快速搞動一起,但叁件兵器卻沒有觸碰一下,直到最後空鹄自動彈開去。此刻我才欺身而上,乘着優勢向空鹄拖壓,馬基·焚的劍光瞬間暴漲,空鹄邊戦邊退,一直退了叁十多歩越過靜韻她們,才能趁我勢末之下將我逼開。

空鹄的額角流出汗水,左邊的一條小辮被我削斷,像我剛才般失去一撮頭發,我則笑說:“你現在信了嗎?”

從空鹄第一招的身法和速度,我已百分百斷定夜蘭的武技是由他傳授,夜蘭本身是速度型的劍手,照推斷空鹄應該屬同一類型,試問誰會傻到跟他鬥快?故此我改變了策略和節奏,采取以慢打快逐歩壓逼。果然不出所料,作為妖精的空鹄臂力不及破嶽,武術更不及龍煞或高安東細膩,逼他比拼技術我自然佔回上風。

今次輪到我方將士喝彩,而我則是一副悠閒的樣子,叉着腰將劍擱在肩上,任由對方喘息回氣。空鹄麵色變得很難看,剛開始時的氣勢大減,老老實實擺出了戦鬥姿態。甫交手一招就把空鹄看穿看透,使他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正如露茜她們所言,我是個典型的攻心型劍手,謀略戦術才是我最強的武器。

“看在夜蘭份上,我可以讓你投降。”

當我凝聚了足夠氣勢後再次重施故技,挾着巨大殺氣一歩一歩逼近空鹄。

“年輕人別得意忘形,姜是老的才夠辣。”

空鹄又一次使用了瞬間轉移技術原地消失。心感奇怪,瞬間轉移雖然好用,但並非不用花魔力,事實剛好相反,這一招跟使用初級法術一樣很耗魔力。

“冬之球!”

在絲毫不能大意的戦場上,每分體力和魔力都無比珍貴,況且他剛才已露了一手,消耗魔力在敵人早知的招式上,身經百戦的空鹄不應該犯這種大錯誤。召喚出冬之球,水元素像洪流似的向四方擴散,由我身體向叁百六十度湧出去,如無以外空鹄落點何在也會被打中。

蓦地心裡一驚,當冬之球仍在運作途中,我已舉起馬基·焚向頭頂封擋。才舉起手,我的頭皮已感到被吹拂,要是擋遲半秒腦袋恐怕敲爆,不由流出一身冷汗。不出所料,空鹄沒有犯錯,他避到了冬之球唯一的漏洞,這個死姦鬼竟然瞬移到我上空!

空鹄利用俯衝的力量瀰補臂力不足,那兩枝矛透出水風兩種元素,跟馬基·焚發出的火暗元素碰撃一起,產生出五彩斑斓的光芒,而空鹄將我壓得差一點跪下來。他長笑說:“反應不錯,哈哈!”

空鹄在空中一個翻騰,腳尖踢中了我的左肩,才輕柔潇灑地落回地上。剛才是有點大意,空鹄有深厚的戦鬥經驗,一刻也不能夠放鬆。

要是從前的我,這一腳足以將我放倒,但經理了航天之旅那慘無人道的修煉,被淩辱折磨的成果終在此刻顯現。我忍着肩膀那錐心的劇痛,在飛退的同時錶現出超凡的平衡力,反過來利用這一腳將我們菈到接戦以後最遠的距離,當雙腳站穩後右手高舉起馬基·焚。

龍煞四絕劍——龍煞剛劍斬!

空鹄不驚反喜,非但沒有閃避的意圖,反而一個轉身從腰帶菈出一條金屬彈簧,以快疾熟練的手法在彈簧上一劃,一團旋轉的綠光已由他身上發出,向我心口迅速地射過來,第叁次將我逼到死神身邊。心裡不由得暗暗嘆為觀止,箭神·空鹄竟可以將短矛當成了箭,天樹曾接過一次剛劍斬,他看穿此招使出的刹那間身體難以活動,相信是他告訴空鹄,而空鹄一直等待這刻的來臨,以其看傢本領取我性命。

被箭神·空鹄的魔法箭正麵射中,就算是龍也會死。

雷音大驚失色,想要出手搶救時靜韻卻提起武器擋住去路,兩大陣營也同時發出驚呼,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疑問,萬一主角死了這本書還怎麼寫下去?

夜枭發出耀眼綠光,以貫穿萬物的氣勢到達我胸前半尺,我亦失去了閃避的機會。然而我卻向空鹄露出姦笑,當所有人認定我必死無疑時施展出瞬間轉移,雖然剛劍斬要凝聚氣勢而有一刻動不了,但不代錶我不能念咒,這大概是另一種形式的魔武混合技術。

知我懂得瞬間轉移的人來來去去隻有兩個,當我以瞬間轉移避過夜枭時,隻見到空鹄那副目定口呆的傻相。形勢戲劇性地大逆轉,氣勢蓄至頂峰的剛劍斬狠狠劈出,黑色火焰化成巨大的劍鋒直射而出,土地亦被拖出一條深深的坑道,空鹄才驚醒過來以剩下的浪濤短矛勉強抵擋。但這不過是螳臂擋車,他根本接不下剛劍那般純粹的力量,連人帶矛給抛飛開去,最後浪濤倒插地上,而他本人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幾名暗妖精的近衛從後跑過來,要將空鹄帶回軍營去,我冷笑說:“告訴那塊老姜,他這條命是因夜蘭撿回來的。”

花石城終爆出今天最振奮的歡呼!

拖着疲乏的身軀回去,此仗是贏了,但亦付出很大代價。回到雷音身旁時,我發現她的眼神早已改變,這是跟露茜對打時才有的戦鬥眼神,其注意力已百分之百投在靜韻身上。

雷因淡然說:“本來想跟你擁抱慶祝,但看來是不行了。”

我無奈地苦笑,兩條手臂基本上已經無法舉起來。龍煞剛劍斬的確是本人最具破壞力的劍招,但高破壞力背後也要付出相同代價,這一招所花體力等於做叁天苦役的總和,而且剛才我逼不得已用單手出招……

我根本是拿自己的右手來當賭注,然而空鹄是極度危險的人物,尤其他的魔法箭隨時能奪走我方任何人的性命,經過思量後認為值得去冒這風險,但我肯定連龍煞本人也沒試過單手使出剛劍。

“你有幾成勝算?”

“沒打過怎知道,不過我不會輸就是了。”

雷音說畢,提起她的長叉展開翅膀,飛上半空中架開陣式。

靜韻也飛上空中,她的麵色十分平靜,對於空鹄的戦敗似乎一點沒有影響她。

一道驚電閃過,然後是震動的霹雳雷聲,原已非佳的天氣更加變壞,開始灑下一點點的小雨花,正好配合翼人族兩大將領“雷帥”雷音與“雨帥”靜韻的生死一戦。

戦至此刻,暗妖精族的士氣已落谷底,即使天樹有多大本領亦難以挽回。若是再乾掉靜韻,黎斯龍勢將危矣。在半空中,雷音身穿深藍铠甲綠色戦袍,頭戴海藍飛翼盔,手執叁丈四長叉,說不出的威風凜凜。靜韻則是白色露臂連身長裙,外加銀色護胸和腰封,左腳上有白色護腿插着匕首,拿着長叁丈二的銀鈴長矛,戴一個銀白頭箍,就如天使一般飄逸典雅。

麵對靜韻,雷音顯得十分沉着,徹底以冷靜的心態吞噬了怒火。據我所知道雷音有多位傢族成員和手下,都在這場叛亂之中被殺,當中還包括了她的男妾和追隨多年的傢臣,真正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對靜韻來說雷音亦是一大禍根,她們倆的殺意無庸置疑。

翼人族奧義——雨矢!

雷音率先發難,她一聲叱喝搞動長叉,長叉在空中揮出一圈,竟然帶着勁度將空氣中的雨水彈飛,像疾箭一樣直取靜韻的麵龐,翼人族第一戦士果非浪得虛名。另邊廂的靜韻處變不驚,輕輕冷哼後將手中那枝掛着銀鈴的白色長矛擺動,一邊發出柔和悅耳的聲音,另一邊將攻來的雨點化解,動作輕鬆而且優美。

這兩名翼人雖然風格各異,但她們的姿態簡直有如戦鬥天使,無論敵我雙方一時之間都忘記打氣。

跟在雨點後的是雷音那枝長叉,挾着風雨直撲靜韻胸口,後者的長矛毫不猶豫地直刺,叉矛硬碰硬地拼了一招。很明顯她們志在試招,兩枝長武器交出了火花,兩女亦同時震得後退。比較意外的是,身形纖瘦窈窕的靜韻在氣力上居然不輸於雷音。

雨越下越大,雷電再次劃破天空,兩名翼人元帥在空中的戦鬥也轉趨激烈。

翼人的戦鬥多在空中,由於空間比地麵大,所以武器越長越能佔得優勢,較高強的翼人也就使用較長的兵器,而雷音和靜韻的武器俱過叁丈,代錶她們是族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看到她們的交手,我就開始放下心事,翼人族高手的戦鬥看來沒有戦術兵法可言。雷音和靜韻的叉和矛各自揮舞,變成了兩個圓形的控制領域,她們利用長兵器逐分逐寸地侵入對方的地盤,純粹是技術、速度、氣力和體力的比拼。當然,這個平衡狀態不會維持很久。

有一件事不能不提,靜韻那件薄薄的白色長裙在濕水後,幾乎是半透明狀態,她那身曲線玲瓏的胴體,在數十萬名軍士麵前若隱若現,如雪般白的長腿不停擺動,貼着皮膚的裙子顯現靜韻的屁股線條,還有小腹部也逐漸看見肌膚,在這關係到迪矣裡未來的大戦添上了無限春色。

雷音的攻勢有若天崩地裂般兇猛,而靜韻的意態由始至終都是幽雅恬淡,唯一相同的是她們都很小心謹慎,不敢犯下任何錯誤。經過接近十分鐘的角力,蓦地靜韻的速度提升起來,相對地雷音的速度卻慢慢下降,長矛開始滲入她的領域內,在體能上靜韻居然顯出了優勢,包括我在內,花石城一方無不大吃一驚。雷音亦露出驚訝神色,她對自己的體力甚有自信,沒理由會輸給對方。

水從她們的衣角滴下,我心神一動,忍不住向天空大叫道:“是铠甲啊!”

雷音如夢初醒,她穿的是重铠甲和標準武鬥服,而問題產生於雨水,重甲加上濕透的戦袍後變得甚重。相反,靜韻穿的是輕便胸甲,以及性感撩人的薄薄長裙,相比起來也就輕得多,此消彼長下體力亦節省得多。

不愧是靜韻,她早已計算好天時環境,要是我也能準確看穿天氣變化,雷音現在就不會處於挨打劣勢。

“太遲了!”

靜韻首次嬌叱,她的身影由一變四,虛實難分地大舉攻進雷音的陣地。

翼人族奧義——殘影!

相比起獸人族的殘象技,翼人族這招殘影就似是廉價版,我敢斷定靜韻沒有造出四個實象的體力,虛影中有叁個是假貨。問題是翼人女戦士的兵器都是超長,四有又長又粗的武器快速揮動,你根本不知去擋哪一條,雷音現在正陷於這個困局。

雷音本已處於劣勢,想退也退不了,而靜韻的銀色矛影則敲頭、削頸、刺腹和掃膝蓋,四處皆是要害位置。靜韻的矛術也是超凡入聖,那枝裝上鈴子的長矛,此刻竟然沉靜下來,想依靠聲音分別真假也不可能。

雷音突然冷笑說:“我跟你最不同的是,我不喜歡想太多。”

這一刻連我也驚呆了,麵對靜韻那淩厲的四路殺着,雷音竟然徹底放棄防守,長叉老老實實地打橫硬掃靜韻的虛影,要以性命交換對方重傷。花石城的軍士似乎有所行動,在我身旁的翼人也喊叫起來,全麵混戦一觸即發。

想深一層雷音這一着看似魯鈍,但其實十分高明,在眼下形勢靜韻受不得傷,重傷下將更難駕馭本已有離心的翼人軍團,這跟當場戦死毫無分別。靜韻果然有所顧忌,原本刺向雷音小腹的真正攻撃,矛鋒隻插進了半寸立即退回去,長矛改攻為守擋住長叉的反撃。肚皮即時染血的雷音木無錶情,長叉狠狠掃在銀矛之上,將靜韻硬推開了十尺過外。

天空又再傳來一下巨響,乍聞就似是行雷,但我卻感到跟剛才的雷聲有些差異。

翼人族不傳奧義——雷鳴!

認真細聽下,剛才那行雷似的巨響並非由天空傳下來,而竟是由雷音身上所發出。思維轉動,這種聲音應該是橫隔膜的震動,雷音發動的翼人奧義是一種將肌肉異常收緊,一瞬間將爆炸肌力全部釋放的技術,她要用盡所有力量使出必殺一撃。

在船上多日以來,我也沒見過雷音使出這一招!

雷音的速度一下子超越了平常極限,我也無法看到她現在的動作,隻知道長叉已向靜韻發動攻撃。戦鬥已經進入尾聲,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同一時間我起歩往前狂衝。

靜韻奇快地將手上長矛一分為二,把兩截矛交叉地重疊胸前,隻見這位傾城的翼人美女咬緊牙關,硬接了雷音這招比得上龍煞剛劍的全力一撃。靜韻的檀口吐出大口鮮血,兩截銀矛變成彎曲,她整個人被撃得往後抛飛。

輸了。

一瞬之間我有這個判斷,然後打橫一倒,向着雷音下方直滑過去。雷音全身力盡,頭下腳上直掉下來。可恨是我的雙手想舉也舉不起,隻能用身體接住雷音,否則讓她從那麼高的天空掉在地上,隻有跌斷頸骨慘死的下場。

雷音重重跌下那刻,我鼓起所有氣力護住腹部,但仍然被壓得飙出眼淚,差一點連尿也要跑出來。聽到我淒厲的劇痛慘叫,我們的蠢豬侍衛此時才睡醒,對方亦分出了一半人去搶救靜韻,另一半人則衝過來想解決我和雷音。

敵人的軍隊發出進攻號角,最先是騎兵,然後是翼人,以最快速度朝我們的方向殺過來。

“不要戀戦,立即退走!”

我忍痛發出號令,侍衛們將昏迷的雷音和我扶起,向花石城直飛回去。對方亦發箭阻止,但卻有多名忠心的翼人近衛不惜以身接箭,誓要讓我和雷音安全回去為止。

決戦結束,我和雷音終於返抵花石城,這結果是由四位青春勃發的翼人女戦士,以自己性命換回來的。

除了基魯爾之外,其他將領帶着軍醫跑過來,我向他們喝道:“我沒事,先救雷音!”

高夏率領騎兵團直達城下,跟在他後方的是一群工兵團,暗妖精和翼人一左一右聲援。聲援就真的是聲援,翼人族的陣形明顯雜亂,暗妖精的戦士則了無生氣,故此我相信單靠“紅胡子”基魯爾一個足以應付。

雷音在翼人族有一定軍威,救我們回來的幾個女戦士跪在一邊不住流淚,最先撲到的人竟是寧菱,她帶着一名僧侶和醫生來看我的手臂,露茜和哈利文亦帶着醫護人員急救昏迷未醒的雷音。

露茜麵色煞白說:“出血很嚴重。”

剛才靜韻那一撃雖然隻刺進雷音腹部半寸,但矛的勁力極可能已傷到她內臟,而這個不要命的傢夥還勉強使用頂級奧義,結果當然是傷上加傷。我的情況比雷音好,左肩膊被空鹄踢中而關節移位,問題較嚴重是右手,因為剛劍斬而耗力過度,要是肌肉撕裂後續可是很麻煩。

我笑道:“現在可真熱鬧呢。”

城下響起戦歌,工兵開始進行攻城,以城下射上來的弓箭數量,相信翼人和暗妖精都沒有上前。基魯爾沒空招呼我,他一聲叱喝發施號命,讓士兵將石頭、泥沙和滾油等傾向城下。一枝流箭向着雷音射去,露茜連看也沒看就以手指彈開,說:“先做保命急救,然後將雷帥擡到安全地方。”

哈利文和僧侶向雷音施以治療魔法,醫生們動手解除雷音的戦甲,盡快為她止血。露茜一聲不響走過來,拿起一塊不知名的布條塞進我的嘴巴,冷冷說:“我要來了。”

我咬住布塊點一點頭,她抓起我的左臂用力一扯,一陣錐心劇痛由手肩傳上大腦,但在痛楚過後左手骨已經被露茜接回去。

色友點評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