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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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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
第四章

如同刁童顔所說,受於民風婚俗的引響,一般女子在十六歲出嫁,而青樓神女十四歲就得破瓜,送舊迎新。

今晚,四方名流絡繹不絕地湧進了探花胡同,其中不乏當今傾權的王公子弟,他們早就風聞或親眼見過童哥兒的絕俗容顔,常有人上眉樓來隻為求能碰見她一麵,他們卻沒想到她竟是個俏靈靈得女娃兒!

這消息震驚轟動了京城,人人無不摩拳擦掌,隻為了爭奪刁童顔的初夜,親身破了她的瓜血!

眉樓大廳裹,人頭鑽動,座無虛席,人人爭睹刁童顔的真麵目,今晚能入眉樓的人,都需要無償交付一百兩銀子,藉以過慮無所謂的閒人。

至於紅帖子呢,隻做了一張,交給了帝赫雲,刁童顔囑咐手下的人要是見到帖子,立刻來向她通報。

因為那代錶帝赫雲來了!

小閣裹,刁童顔倚在門旁盼着,纖細的身子猶是裹着月白色的常服,望着淒清的月色,水靈的瞳眸中映着忐忑不安的心虛。

“童哥兒,換衫吧!”站在屋內的寒艷朝着她的背影柔柔一喚,手上披掛着為刁童顔所制的衣裳。

聞聲,刁童顔回眸凝望寒艷手中的絲裳,心中怅然,楓紅的唇緊抿着,一句話也不說,轉步回屋裹,同時隨手解開了身上的月白色衫褲,一件件逐地褪去,彷佛那是昨日殘留的舊痕,再也不留。

她永遠忘不掉當田弘遇失手讓她落湖,冰冷的湖水逐漸地淹沒了她,四肢慢慢地冰凍,沒了力氣的無助滋味!(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那時,沒有人能夠救她!

如果,這就是一個賤籍女子活該要受的待遇,那她就要徹底地顛覆!她不服!不服老天注定的卑賤宿命!

“寒艷,妳真該打我娘一頓,這兩年來,虧妳多擔待了!”刁童顔微微地一笑,在寒艷的麵前停下腳步,纖細的身子僅着貼身的肚兜兒與亵褲,一頭雲墨般的青絲披在肩後,更顯出了她的柔弱白淨。

她從不以為除了清麗的臉蛋之外,自己還能有何可取之處,也真虧人傢看得起,否則依她這種髮育不良的身子骨,真不知有誰想要。

“隻是兩年而已,童哥兒,就算是二十年,寒艷也絕不退卻,妳就像是我的親姊妹一樣,咱們分什麼彼此。”寒艷伸手柔撫着刁童顔晶瑩剔透的粉頰,心生不舍,“太早了,妳才十六歲。”

刁童顔淡淡一笑,頑皮地說道:“妳沒聽說過嗎?早死早超生。寒艷,不要勸我,我不會回頭的。”

“妳的性子就如同野火,誰敢勸?”寒艷嫵媚一笑,搖頭道:“跟我比起來,妳聰明多了,若不是出身娼門,妳值得更好的待遇。”

兩年來,眉樓雖然大事由她寒艷出麵,然而真正運籌帷幄的人是刁童顔,她天生聰穎,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甚至於帳本也都是她在處理,事事公正,從不偏頗,眉樓裹的姑娘奴隸無不心服於她。

刁童顔聞言,不語但笑,走到屏風後,靜靜地換上了新裳,纖細的身影朦胧胧的,別有一番美感。

這時,汴京玉與李婉兒相偕走進,前者身輕如柳,桃頰生艷,後者豐腴白淨,神情恬然可人,兩人皆迥異於寒艷的絕代風華,以及刁童顔天生的清靈慧黠、嬌美秩氣。

她們叁人都是京城中有名的艷妓,汴京玉出身世傢,奈何傢道中落,淪落風月之中,然而她的動靜之間,猶有官傢千金的蕙質蘭心。

李婉兒是官妓出身,曾經風光一時,受儘了公卿大人的寵幸,最後被那男人的結髮妻子因妒嫉而賣入風塵,相好的男人知道之後,卻是置之不理,她從此心碎神傷,安分地賺着賣身錢,並拒絕許多喜歡她的公子哥兒為她贖身,在她溫婉的笑臉上,總是藏着一絲不屈的傲氣。

寒艷笑視兩名姊妹,在她們的背後,都藏着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有辛酸、有歡笑。

“童哥兒,客人們在出價了,場麵很熱鬧呢!”李婉兒怡然一笑,走到屏風之後,為刁童顔整了整衣裳。

“哼,我又不缺他們的臭錢,今天是我選新郎,可不是要他們來買新娘!”刁童顔越過李婉兒,款款步出,小臉上盈着嬌嫩嫩的笑靥。

“難道不是價高者得?”汴京玉揚起柳眉,好奇地問道。

“不,我隻是要看他們爭,看他們能用什麼來換我!”刁童顔冷冷一笑。如果他今天不來,她也絕不回頭了。

寒艷常笑說她烈如火、冷如冰,生起氣來什麼都不顧,撒起潑來,貓膩一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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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童顔的生還,讓田弘遇嚇得心魂慾裂,不知所措,他的心思一轉,找來了公相大臣魚玄機當靠山,向他力薦刁童顔的美貌無雙,與他正好匹配。

他心想,要是魚玄機真的看上了刁童顔,他少說也是大功一件,對刁童顔也算交待得過去。

魚玄機在叁年內從一介小官到拜相,是個何等匆明的人物,當然不會不知道田弘遇的念頭,他抱着湊熱鬧的好奇心態,也付了百兩銀子進眉樓爭睹刁童顔的絕色風采。

大廳中,許多王爺世子們都位列其中,他們互相在暗地裹較勁,隻差爭得妳死我活。

魚玄機暗笑田弘遇打錯了算盤,與那些貪賦權貴的皇傢子弟們比較起來,他這個公相大臣還能有什麼看頭?在朝中,或許他的話可以淩越許多人,但在這種風塵地——那就難說了!

其中更有京城首富傅馭龍靜坐其中,聽說他富可敵國,在宮商之間擁有極大的聲望權力,隻不過今晚的他似乎也是端着瞧熱鬧的心理,自始至終也沒聽見他吭聲過。

“叁萬兩。”端府在京城之中頗享盛名,端二世子此時出聲喊價了,他似乎勢在必得。

一時間,沒人敢再喊聲,一方麵是懼怕端府的勢力,另一方麵他們雖然都是天之驕子、闊爺大少,但有些人的高堂仍舊健在,不容他們放肆花大錢去玩妓,眼看端二世子就要將刁童顔搶到手了。

刁童顔站在樓高的地方,隔着一層簾紗瞧着眾生相,卻獨不見那人的蹤影,心裹不禁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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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初更,湧入眉樓的人潮依然未絕,探花胡同中從來沒有像今晚如此熱鬧過,人聲鼎沸,龍蛇雜處。

一道修冷的身影淡入人群之中,飄進了眉樓,守門的人愣了一愣,瞧癡了那高大男人冷峻威嚴的臉龐,心中莫不是一驚。

過了一會兒,待他走遠,才想起來要收他百兩銀子,其中一人驚叫道:“完了,咱們壞了規矩了!”

楊倉隨後而來,他可不像主子一樣不將別人放在眼底,他上前拿出了百兩銀票,陪笑道:“一百兩,不多不少——嗯……我也要進去,那再多一百兩好了……不對,關尹也要跟着來,那就叁百兩了!”說着,他從一迭銀票中算出了零頭給看門的小厮,看得小厮們目瞪口呆,就在他很高興地就要踏進去的同時,想起了一件事。

他回身從暗袖中掏出一張紅帖,交給了看門人,道:“咱們爺既然來了,帖子就還給妳們吧!”

帖子!在楊倉轉身走開的同時,一名樓僕急忙忙地轉身跑進樓裹,告訴樓主這天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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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中一片吵鬧,七嘴八舌,活似鬧市。

叁萬兩的重金一出,無人敢與端王府的二世子爭鋒,誰教他的姊姊是當今皇帝的寵妃,隻消她一句枕邊細語,莫須有的罪名就要扣到頭上了,屆時就算有十條命,也都不夠拿來玩!

一切,幾乎就要成為定局了!

然而,當帝赫雲威冷的身影步入廳堂之時,瞬間有許多人變了臉色,包括魚玄機與端府的二世子,幾乎所有的王爺高官都莫名地驚懼了起來,慘白着臉的模樣如見鬼魅。

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裹?

帝赫雲冷掃了眾人一眼,神情睥睨,看那些人有如被獨蛇盯上的老鼠一般,半聲都不敢多吭,心裹就覺得可笑。

田弘遇不明所以,悄聲地湊近問着魚玄機道:“他到底是誰?為什麼妳們這些高官皇爺門個個怕他?”

魚玄機回觑了一眼,苦笑道:“越是高官重臣,越是怕他這一號人物,妳們是不會明白的。”

“那……那就讓我過去替魚大人招呼一聲。”說着,田弘遇見風轉舵就要起身迎上前去,想乘機撈一些好處。

魚玄機見狀,立刻命手下將他按住坐定,不讓他接近帝赫雲,“不想死的話,就不要過去,否則髮生了什麼事情的話,沒有人能保得住妳。”

田弘遇聞言,心中不禁既驚且疑。天下間當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殿試時,他親身麵過聖,可以確定那男人不會是皇帝,那麼他會是誰?

這時,楊倉跟了進來,見了幾張熟麵孔,卻隻是聳了聳肩,不以為意,恭伺在帝赫雲的身邊。

“雲爺,咱們似乎來晚了些。”楊倉溫和地笑道。

帝赫雲冷哼了聲,緩緩擡起魅眸,凝視着樓上簾後朦胧的纖影,一絲詭谲的笑意滑過眸底,與刁童顔的視線對上了。

刁童顔長睫一斂,凝望着他冷然的臉龐,緊揪着手上的紅帖,巧笑嫣然。他終於來了。

“雲爺,這邊請。”

一道女聲徐徐柔地揚起,帝赫雲轉首俯視寒艷玉琢似的容顔,隻是淡淡地一笑,隨着她的身後而去,步入上座。

“喂,這位兄弟,妳也出個價吧!”

後頭的人開始起哄,或許是因為端府二世子的聲名狼籍,引起眾人看好戲的心理,讓他奪了容顔清麗的童哥兒,更是教他們不服。

魚玄機望之心驚,端府的人更是一句話都不敢吭。

反而是帝赫雲悠然地勾起一抹笑痕,回首反問道:“那兄臺妳以為我該出價多少?”

起哄的人是個彪形大漢,但他的臉看起來很憨敦,笑嘻嘻地,不像是會出現在這種煙柳地的人。

“方才端二世子已經喊出叁萬兩的高價了,兄弟,五萬兩吧!咱們童哥兒絕對值得這價錢!”

帝赫雲揚起一抹笑詭谲的笑意,再度回眸仰望刁童顔朦胧可人的小臉,淡抛了一句,“我知道。”

聞言,眾人猶不解其意,端坐在紗簾之後的刁童顔卻忍不住羞紅了俏臉。這男人!

彷佛心靈神會一般,帝赫雲眯起冷眸,淡掃了寒艷一眼,道:“姑娘,請妳上去問個數目,她要多少,我都不會吝惜。”

問價?廳堂之中為之轟動,魚玄機卻是錯愕,在場王爺世子們更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就算咱們童哥兒開出的是天價?”寒艷笑問,這是刁童顔的意思,她隻是照着問而已。

“就算是天價。”帝赫雲神情淡然地復述。他付得起。

寒艷含笑地掃視了在場的男人一眼,柔語道:“各位爺們,誰還有主意?除了雲爺能任咱們童哥兒漫天開價以外,還有誰能?”

此時,魚玄機率先站起身來,帶着部下離開,臨去之際,恭謹地朝帝赫雲颔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場的高官皇爺們無不緘默,一句話都不敢吭,就連原本非常欣賞童哥兒的兆清王爺都不敢多說半句生怕惹禍。

京城首富傅馭龍從一開始就不出聲,此時他卻與楊倉兩人相望會心一笑,兩人的目光同時鎖在帝赫雲高大的背影。

刁童顔天生機伶,聰敏的心思一下子就感覺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原因,她蓦然站起身,步下樓閣,不多時就消失了蹤影。

“雲爺,請隨我來——”

哪料寒艷的話音未落,帝赫雲挺拔修長的身影就如虹般一閃而逝,逐着刁童顔而去。

該死!今晚再讓她逃掉,他就不叫帝赫雲!

“咦?童哥兒說不會是高價者得,為什麼到最後……”汴京玉柳眉微鎖,走到寒艷身後,兩人望着通往迷樓的長廊,心生疑惑。

“心上的男人出的任何價,都是天價,玉京,難道妳還不懂嗎?”

“我懂了。”汴京玉心領神會,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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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尊貴氣勢的書房中,兩名男子對眸淺笑,其中一名男子俊秀斯文、敦秀儒雅,談笑間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氣息,而另一個男人則是中途從眉樓退出的魚玄機。

“他終於肯出現了!”俊秀的男子坐在書案前,撚着手中的紫毫筆管,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聲歎息。

“皇主子,他似乎變了,出現在那種地方,出價要開童女的苞,難道這些年來,他就是過着這種淫靡的生活?”魚玄機道出猜測。他連夜進宮麵聖,就是為了禀報皇帝這件事。

皇帝雍華一笑,不以為然,“要是他一直都過着這種生活,朕早能找到他了。魚卿,叁年來,朕派人尋遍大江南北,就是獨不見他的蹤影,曾有一度以為他死了,現在——哈,聽到他又現江湖,朕彷佛又活過來似的。”

魚玄機聞言,心中微驚了一番。皇帝言下之意,難不成在帝赫雲消失的數年間,他竟活得有若行屍走肉般痛苦?

“他想要女人,宮中哪怕沒有,但是他卻獨獨要那個叫刁童顔的女子。魚卿,妳倒是說說,那女子有何引人之處?能教他出現在那種地方?”雍華蹙起眉心,好奇地問道。

魚玄機一時腿軟。他不會聽錯了吧!那語氣中似乎有絲妒意,難不成……不行,他不能做這種想象,一弄不好,隻怕他們全傢沒了腦袋吃飯。

“回皇主子的話,那刁童顔談不上有何特殊之處,聽說才十六歲,還是個青嫩嫩的娃兒……”

夜深了,禦書房中的燈火連夜不熄,魚玄機答了皇帝一夜的提問,心裹彷佛吊起了十五桶水,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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