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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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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作者:張劍
第二十章 物物相克

燕馭骧暗暗吸了一口氣,道:“莫非炸藥就在中間?”

一凡道長道:“好像是的!”

羅雅多蘭道:“管他是不是?我們直撲左邊。”

她性子最急,說完之後,也不管燕馭骧和一凡道長意見如何?人已飛掠而起。

左邊的人不斷向她放箭,可是在她玉手輕揮之下,哪裹傷得着她,羅雅多蘭嬌軀一閃,淩厲的掌風也跟着猝擊而出。

數聲慘叫隨之響起,可是當羅雅多蘭嬌軀方才落下,隻見四條黑影飛攻而上。

羅雅多蘭哼了一聲,舉掌橫掃,那四人卻沒有後退,羅雅多蘭正待施出殺手,忽聽一人叫道:“郡主!請讓我來收拾他們!”

正是燕馭骧,在另外一旁,峨嵋一凡道長也適時趕到。

羅雅多蘭微微笑道:“我能夠收拾的人,又何勞妳動手呢?”

燕馭骧笑道:“郡主有所不知,這裹有我一位熟朋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羅雅多蘭撤掌一退!道:“那我隻好讓妳了!”

原來在那四人之中,其中一人正是陰司秀才章絕度。

章絕度哼聲道:“燕馭骧,妳這次休想活命!”

燕馭骧道:“那不妨一試!”

他“唰”地向前跨了一步,同時掌風掃了出去。

章絕度並不還手,帶着另外叁人轉了一轉,叁人麵前很快露出一片空隙,在一刹那間,數十支長槍正向叁人刺至。

叁人雙手一抓,同時抓住兩杆槍柄,正待用力把槍柄震斷,誰知力量甫出,那槍杆竟是堅逾鋼鐵,絲毫不為所動。

叁人心中都不禁為之一震,說時遲,那時快,章絕度等人已趁勢而起,飛劍罩下。

原來那些槍杆都是由壁間穿出,好像受什麼機關控制,燕馭骧等人既無法震斷槍杆,又要分心應付章絕度等人攻擊,形勢上自是顯得非常吃力!

當章絕度等人長劍飛臨而下之際,燕馭骧突然大喝一聲,足步倒縱,一連踢了十七八腿!

一凡道長道:“這個辦法還不錯!”

依樣畫葫蘆,亦踢了十五六腿。

章絕度等人不料燕馭骧等在這種情勢之下,還能出手反擊,四人長劍換了一種式,這時,那些放箭的人又突然出現,雙方距離甚近,他們就這樣菈開弓法疾射!

一凡道長狂吼一聲,雙臂運起千鈞神力奮然一振,隻聽“喀嚓”一聲,那兩杆長槍竟被他硬生生地震斷了!

他抓起兩杆長杆揮動,一遍槍影之中,不但把那些人射來的羽箭打飛,反之,還有餘力猛向章絕度等人攻擊!

章絕度等人幾曾見過這等神勇之人,一時都為之呆住了。

燕馭骧和羅雅多蘭先後趁勢而起,雙雙一聲暴響,亦在第二次用力之時把手上長槍震動,但就在這時,那“轟隆”之聲已越來越響,聲音好像就在附近!

章絕度喝聲:“退”自己當先後退,另外叁人和那十幾名弓箭手也跟着暴退,可是,他們究竟遲了一步。

燕馭骧、羅雅多蘭、一凡道長叁人,知道炸藥埋藏地點就在他們身後不遠,叁人相繼掠起,一下都搶在章絕度等人前麵。

叁人六掌同時推出,但見狂風翻飛,數聲悶哼先後響起,已有幾人跌倒於地。

燕馭骧得理不讓人,雙掌連起,硬生生地把章絕度等人逼了回去,隻聽“轟隆”連響中,血肉橫飛,章絕度等人都活生生地被炸死!

燕馭骧長長噓了一口氣,道:“他們自食惡果,這個怨不得人!”

羅雅多蘭道:“我本不想殺人,他們要這麼做,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一凡道長道:“走吧,我現在對於道路有些熟悉了!”

燕馭骧點點頭,道:“那麼有勞道長在前麵帶路!”

“前麵隻怕還有伏兵,咱們行動得小心些!”

“道長說得是!”

叁人再度向前行去,走不多遠,前麵果有一遍墳場,當走到一處,燕馭骧用手指着道:“道長瞧瞧,他們居然替道長起了一座墳墓!”

一凡道長目光一掃,冷笑道:“豈止是我,連妙真人他們也有了!”

燕馭骧笑道:“真不知天帝這人弄什麼玄虛,為什麼要來這一手?”

一凡道長道:“也許我們被他勾去心神之後,他為了要使世人相信我們幾個人已死去,故而出此下策!”

羅雅多蘭笑道:“過去的事啦,何必討論它?還是趕辦正事要緊!”

燕馭骧點點頭,道:“說得是。”

於是,叁人再度前行,快要走到那片靜室之時,燕馭骧忽然想起了羿治神,當下忙道:“咱們去瞧一個人!”

羅雅多蘭道:“什麼人?”

燕馭骧道:“這人姓羿,名治神!”

一凡道長脫口道:“燕施主說的是財奴羿治神?”

燕馭骧點點頭,道:“不錯,正是此人!”

一凡道長不解地道:“羿治神乃是當今打造名傢,幾時也到這裹來了?”

燕馭骧笑道:“壞就壞在他那個財奴外號上,隻要有錢,他什麼都可乾,如此就上了天帝的大當!”

說到這裹,便把財奴對他說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最後又說自己是如何碰到羿治神的經過。

一凡道長歎道:“天帝為人陰險,羿治神雖然上了當,但究竟還沒送命,說來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忽聽一人道:“牛鼻子,妳敢在背後罵人?”

一凡道長笑道:“真是人傑地靈,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燕馭骧推門而入,隻見羿治神仍是那副蓬頭垢麵的樣子,燕馭骧連忙抱拳舉手道:“前輩別來無恙乎!”

羿治神笑道:“托福,托福!但不知老弟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燕馭骧道:“事情已辦得差不多了!”

羿治神點了點頭,然後目視一凡道長,道:“牛鼻子,妳好像睡了一大覺,現在才醒睡?”

一凡道長歎道:“說來慚愧,如非這位女施主相救,貧道這一輩子隻怕要沉睡不起了!”

羿治神笑道:“能夠解去‘勾魂大法’之人,在武林中想必也是頂尖兒角色,請恕老朽眼拙,這位……”

燕馭骧忙道:“這位乃是賤內羅雅多蘭,她來自西域高昌國!”

羿治神“嗯”了一聲,道:“原來是燕夫人,老朽多有失敬!”

羅雅多蘭笑道:“不必客氣啦,羿大俠也是受害者之一,大傢都是志同道合之士,正好研究一下對付天帝的辦法!”

羿治神道:“天帝人多勢大,要對付他首先要聯合八派勢力,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燕馭骧道:“現今八派已恢復舊情,另外,在下在兩湖一帶以及白楊莊還有兩批力量,合計起來大概是可與天帝一拼!”

“那真是太好了!”

“不過眼前還有一個不小的問題!”

“什麼大問題?”

“天帝這裹步步機關,寸寸危險,最好能夠知道他這裹進出之法,以便到時減些傷亡!”

羿治神歎道:“老弟設想週到,真的使人佩服!”

羿治神又問道:“老朽聽說燕公子與天帝近婢貝祈绫最是友善,不知這話可真?”

“不錯,她是在下埋在天帝身邊的一顆炸彈,想不到這顆炸彈還沒來得及爆炸,便被天帝髮覺了!”

“妳知道她為什麼被髮覺的嗎?”

“這個在下就不知了!”

“此女也真倔強,隻可惜她做事太欠考慮了!”

燕馭骧怔道:“前輩此話怎麼說?”

羿治神道:“她上次去武當,事機就已敗露,天帝那時就已注意她了,但她還不自察,有一次竟自跑去盜天帝的建築藍圖,後來兩罪俱髮,天帝才下手收拾她的!”

“她的性子未免太急了些!”

“天帝髮覺之後,她已盜了一部份圖樣,可是這部份圖樣她收藏何處,她始終不肯透露出來,天帝派人去找,也找不到,天帝一怒之下,才含恨廢去了她身上半邊皮膚。”

“她的生命如何?”

“大概沒有救了!”

燕馭骧急聲道:“不是說以後,我是說她現在還活着嗎?”

“大概還活着!”

“那就好了,但不知前輩知道她囚禁何處嗎?”

“當然知道。”

“前輩可否能帶我們去瞧一瞧?”

“妳可是想把部份地圖追出來?”

“在下正是此意。”

羿治神想了一想,道:“也好,近數年來,經過我細心觀察,我對這裹地形已知道不少,假如她那部份圖樣對我們有幫助,天帝就沒有什麼可以憑藉的了!”

他頓了一頓,又道:“不過,她那裹監督很嚴,我們若去,勢必先制住四週監督之人,不出手則已,出手非中不可!”

羅雅多蘭道:“我們這裹有四個人,正好每人對付一個。”

燕馭骧道:“不知監視她的都是些什麼人?”

羿治神道:“八名藍級金衫使者輪流監視!”

燕馭骧點點頭,道:“那倒容易。”

羅雅多蘭道:“不要多耽擱時間啦,快走吧!”

羿治神點了點頭,道:“容我當先帶路!”

他走的道路十分隱秘,十分曲折,叁人記起來十分費力。

走了一會,前麵微微露出光線,借着那些光線望去,隻見前麵是一座圓場,圓場中間有一座房子,那房子一遍漆黑。

羿治神小聲道:“叁位看見那座房子了嗎?”

燕馭骧道:“看清楚了!”

羅雅多蘭問道:“監視的人呢?”

羿治神道:“就分布在四週。”

一凡道長觀察了四週情景,道:“按理來說,這裹應該也是漆黑才對。”

羿治神點點頭,道:“不錯,天帝之所以要開啟一點光線,就是他已料到遲早會有人來救貝祈绫,人若進去,監督的人能看得清清楚楚!”

羅雅多蘭道:“這人心思真細密。”

一凡道長道:“我們現在如何進去?”

羿治神道:“監視的人都認識我,讓我先進去,他們必會對我加以檢查,到時叁位同時髮動,必能將他們制住!”

燕馭骧笑道:“何必如此麻煩,有在下一人便行了。”

羿治神怔道:“他們武功都不錯,老弟千萬大意不得。”

燕馭骧道:“前輩放心。”

羿治神雖然沒有見過燕馭骧的武功,但他見燕馭骧態度從容,就知不是庸手,點了點頭,道:“那老弟準備,我要出去了!”

燕馭骧早從地下撿了四塊碎石藏在指縫之間,道:“前輩放心去吧。”

羿治神點了點頭,跨步輕輕而出。

他剛剛走了幾步,忽聽一人大喝道:“什麼人?”

羿治神不慌不忙地道:“老夫羿治神。”

那人哼道:“羿老鬼,妳到這裹來乾什麼?”

羿治神道:“自然有事啦!”

隻見人影連閃,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但聽“唰唰”之聲連響,那四人幾乎不約而同倒下地去。

羿治神說了一句:“好手法!”

燕馭骧知道事不宜遲,一打招呼,當先奔了出去。

羅雅多蘭和一凡道長緊隨燕馭骧之後奔出,燕馭骧問道:“人在什麼地方?”

羿治神朝那房子一指,道:“就在裹麵,少爺快去快回,我們叁人分布四麵替少爺把風,千萬記住,時間不可拖得大久!”

燕馭骧道:“我知道!”

羿治神揮了揮手,和羅雅多蘭等人分向暗處隱去!

燕馭骧走進那座房子,房中沒有燈光,一股濃重藥味撲鼻而入,間或另有一股惡臭氣味,幾乎使人忍不住想嘔吐出來。

燕馭骧忍了一忍,當下打燃一道火把子,隻見右麵一張低矮木床上躺了一人,那人半邊都用白布包裹着,躺在那裹一動也不動。

燕馭骧輕聲叫道:“貝祈绫,貝祈绫……”

那人不知是不理還是沒有聽到,在這種情形之下,燕馭骧也顧不了許多,急急走了過去!

他走到近處一望,隻見那人臉如黃臘,胸部微微有些起伏。

燕馭骧仔細觀察,無論從眉梢眼角,他都看得出是貝祈绫,目睹她如此遭遇,不由熱血騰沸,恨不得一劍就把天帝殺死!

但,他知道此時不宜沖動,他壓低語氣叫道:“貝祈绫,貝祈绫……”

他一直叫下去,一口氣叫了十幾聲,貝祈绫才微微睜開眼睛。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是那樣吃力,當她望着燕馭骧的時候,又呆了好半晌才認出是燕馭骧,霎時,她的淚水已奪眶而出。

她嘴唇蠕動,像是在叫燕馭骧的名字,可是燕馭骧已聽不到她的聲音!

燕馭骧道:“貝祈绫,都是我害妳受苦!”

貝祈绫吃力地搖着頭,斷斷續續地道:“我……就……是……為了……妳……還……活……着……”

燕馭骧心中大痛,一時間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貝祈绫又道:“我……現……在……才認識……他……可惜……已經……遲啦……”

燕馭骧道:“不,並不遲,妳不會死的!”

貝祈绫吃力地搖着頭,道:“我……不……行……了……”

她身受重傷,每說一個字都用了很大的力氣,說到這裹,頓了好一會,才又道:“那……半……張……圖……在……我……的……左腿……上……妳……快……取去……”

燕馭骧怔了一怔,道:“在妳的左腿上?”

貝祈绫隻是喘息,已不能說話,燕馭骧一問,她隻能點頭錶示答應。

燕馭骧訝然道:“在妳左腿什麼地方?”

貝祈绫臉上神光一頓,突然冒出一句:“皮膚下麵!”

燕馭骧大驚,可是睜目看時,隻見貝祈绫頭已側了過去,他連忙用手去探,貝祈绫已經死了!

燕馭骧呆若木雞,心想她為了收藏那張地圖,竟忍受了別人所不能忍的痛苦,要是還有人罵她是淫婦嬌娃的話,那麼那人本身就不是人了。

燕馭骧思前想後,越想越覺得貝祈绫偉大,由於那張圖是藏在貝祈續左腿皮膚下麵,他要取那張圖,勢必割開貝祈绫皮膚不可!

但是,貝祈绫為着天下武林已經儘了這樣大的責任,甚至付出生命,他還忍心割開貝祈绫皮膚去取圖嗎?

忽聽羿治神在身後說道:“老弟,她怎麼啦?”

燕馭骧悲戚地道:“她……死了!”

羿治神歎道:“哎!又是一個受害者,那圖樣有交代嗎?”

燕馭骧點了點頭,道:“有!”

努治神慌忙問道:“在什麼地方?”

燕馭骧遲疑半晌,始道:“在……她左腿皮膚下麵!”

羿治神急道:“那老弟為何不動手割取,反而站在這裹髮呆?”

燕馭骧搖搖頭,道:“她對武林作了這麼大的犧牲,在下實是不忍割取!”

“老弟錯了?”

“在下什麼地方錯了?”

“老弟也不想一想,她遲不死,早不死,老弟剛到她便瞑目而逝,她又為了什麼?”

“在下正不知她為的是什麼?”

“老弟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為的就是要見老弟一麵,當麵把圖交給妳,這妳還想不出來?”

“在下寧願與天帝一刀一劍相拼,也不願讓貝祈绫死後再受痛苦!”

“老弟這麼一說,那就更錯了!”

“為什麼?”

“道理很明顯,假如老弟能夠一刀一劍和天帝相拼,貝祈绫又何必冒這麼大險?她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希望她死了以後,老弟能替她報仇雪恨!”

燕馭骧不禁垂淚道:“我當然要替她報仇!”

“老弟何不瞧瞧,她的眼睛閉上沒有?”

燕馭骧又打燃火招,朝貝祈绫瞧去,隻見她兩眼大瞪,那樣子好像是說,假如燕馭骧不把她腿上那張圖取去,她死也不會瞑目!

羿治神頓了一頓,又道:“她人雖死,但是精神仍是,老弟快跪在一旁禱告,待老朽把圖取出再說,遲則不及矣!”

燕馭骧這時心思已亂,聞得羿治神一說,果然跪了下去。

羿治神趁着燕馭骧跪下的當兒,立刻從身上取出一把小刀,片刻也不停留地從貝祈绫腿上割取着。

燕馭骧禱告道:“貝祈绫,安息吧!我一定替妳報仇,我如不親割天帝之首,此身便遭亂箭射死!”

他一遍一遍念着,淚水已經奪眶而出!耳聞羿治神操刀“沙沙”割肉的響聲,整個心都為之碎了。

羿治神和燕馭骧兩人,一人跪在地下,一個急着要割肉取圖,誰也沒有注意到此刻外麵已經起了變化!

原來就在此時,外麵又出現了四名金衫使者。

不過這四名金衫使者乃是黃級。

羅雅多蘭和一凡道長兩人早已見了,隻是那四名黃級金衫使者還在慢慢地走着,所以兩人都沒有髮動。

隻聽左邊一人道:“他媽的真奇怪,人被剝了半邊皮還沒有死!那可真是天下奇聞!”

右邊那人笑道:“貝祈绫氣長,另一方麵,她可能還死心在等候燕馭骧那小子,所以才沒有斷氣!”

另外一人道:“不錯,淩漓被剝了半邊,人不是早死了嗎?”

左邊那人又道:“他媽的姓燕的小子究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貝祈绫鐘情於他,偏偏連淩漓也愛上他了。”

右邊那人點點頭,道:“不錯,這兩個賤人真死得活該!”

四人一邊說一邊走,這時已走出甬道口,左邊那人目光一掃,忽然髮覺情形有些不妙,叫道:“不好,有姦細!”

四人立刻向兩邊一分,可是就在這時,突有一條彩帶向他們卷了過來!

四人大吃一驚,紛紛伸手去抓,哪知羅雅多蘭這條彩帶比人都要靈活,那彩帶忽然倒卷,其中一人見勢不妙,閃避得比較快,另外叁人卻已被羅雅多蘭卷個正着。

羅雅多蘭哼了一聲,道:“躺下!”

她重重一摔,那叁人毫無反抗之力,直挺挺地躺在地下,一動也不動。

另外一人睹狀大驚,正想閃身逃走,冷不防一凡道長已晃身而出,他毫不客氣,舉手便是一掌。

那人怒道:“原來是妳?”

舉掌一架識聽“砰”的一聲,那人頓時被震退了兩步。

他知道事情不妙,想逃,可是一凡道長又擋在前麵,他情急之下,忽然扯起喉嚨大叫道:“快來人啦,這裹有姦細!”

一凡道長見狀不由大怒,隻見他“呼呼”兩掌掃出,那人措手不及,胸前已經被掃中,再度被震退四五步,一跤跌在地下!

羅雅多蘭急聲道:“此人不可留下,道長快把他斃了!”

一凡道長會意,一掌劈了過去,那人悶哼一聲,腦漿碎裂倒在地而死。

羅雅多蘭大聲道:“他倆怎麼還沒有出來啊?”

一凡道長道:“是啊!待貧道去。”

一凡道長剛剛掠了進去,隻見羿治神和燕馭骧剛好閃身走出。

羿治神問道:“方才外麵是不是出了事?”

一凡道長點點頭,道:“剛才又來了人,其中叁人被燕夫人摔昏,另外一人被貧道擊死,不過那人曾髮出呼聲,我們還是離開為妙!”

羿治神應聲道:“快走!”

叁人相繼走出,羅雅多蘭道:“圖樣到手了嗎?”

燕馭骧點點頭,道:“到手了,我們仍循原路走吧。”

羿治神道:“叁位請隨老朽來。”

羿治神對這裹十分熟悉,帶着燕馭骧等人東轉西拐,一連避過幾道險處。

正走着,燕馭骧忽覺身邊微風飒然,叁人麵前竟站着十名青衣大漢。

其中一人喝道:“姓燕的站住!”

燕馭骧目光一掃,但見來的十人皆是黃級金衫使者,說話之人身材高大,相當威武,燕馭骧認得他就是黃級金衫使者週厚蘭,他冷哼道:“姓週的,妳想怎麼樣?”

週厚蘭冷笑道:“天帝府豈是讓妳們要來便來,要去便去的地方?哼哼,想不到財奴也和妳一道!”

羿治神冷笑道:“怎麼?老夫不能和燕馭骧在一起嗎?”

“哼哼,主上對妳不惡,想不到妳竟敢背叛於他?”

“放屁,天帝人麵獸心,一生之中做儘了壞事,妳們瞎了眼睛,難道要老夫也陪着妳們做盲人?”

“很好,很好,羿治神,妳今天是死定了!”

“誰死誰活,現在來說未免言之過早,燕老弟,別耽誤時間了,我們向外闖!”

燕馭骧道:“在下也正有此意。”

羅雅多蘭道:“馭骧,事情既已髮生,便不需客氣,速戰速決。”

燕馭骧點點頭,道:“我知道。”

週厚蘭道:“妳知道什麼?老子要取妳的性命!”

雙掌一起,呼呼猛攻而上!

他一上手就是殺,雙手各攻七掌,每掌都是極其厲害的殺着!

週厚蘭當先搶攻,另有叁人一聲大吼,一起揮掌而上。

週厚蘭他們圍住了燕馭骧,另外還有六名黃級金衫使者在那兒等待着,其中一人認為羅雅多蘭是個弱女子好欺侮,冷冷一笑,向羅雅多蘭走了過去。

他嘴裹很不乾淨地道:“姑娘,妳陪我也玩兩手如何?”

隻聽得“沙沙”兩聲,那人還招不及,仰天栽倒於地,眉心中劍,倒地而亡。

燕馭骧叫道:“好劍法!”

隻見他雙臂一揮,掌風如山飛起,隻聽“砰砰砰”一連叁響,除週厚蘭之外,其餘叁人都倒下地去!

這時羅雅多蘭那邊也有了動作,她連拍帶點,對方叁人如何是她對手,也都先後倒下地去!

刹那間,天帝手下的黃級金衫使者就剩下週厚蘭和向老二,兩人寒着麵孔,情不自禁向後退了兩步。

燕馭骧笑道:“別忙,在下絕對不會傷害兩位。”

週厚蘭厚着麵皮道:“妳未必能傷得着我?”

羅雅多蘭大怒道:“這傢夥到死還在嘴硬,待我送他去見閻王老子。”

手掌一提,一股強風已卷了出去!

週厚蘭舉掌一揮,同時一個大盤步,不退不進,反向羅雅多蘭迎而擊去。

羅雅多蘭大聲道:“妳找死!”

身形一起,連出叁掌,都是向週厚蘭當頭壓下。

週厚蘭隻覺頭頂上的壓力暴襲而至,他雙掌一擋,哪裹擋得住羅雅多蘭掌勁,“轟”然一聲,身子一翻,被擊出一丈之外而亡。

燕馭骧道:“我本來想留他性命,哪知這小子實在太不知好歹,姓向的,妳不要怕,我絕不會傷害妳!”

有了前車之鑒,向老二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他點了點頭,寒聲道:“燕……大俠,妳要我……做些……什麼?”

燕馭骧道:“隻要妳做一件事!”

向老二道:“不知燕大快要小子做什麼事?”

燕馭骧道:“我要做的事很簡單,妳回去告訴天帝那狂夫,不出一個月,我與武林同道前來消滅他。”

向老二驚道:“這話是……真……的……”

燕馭骧冷然道:“妳認為在下有騙妳的必要嗎?”

“既如此,小子轉告於他便是!”

“大丈夫不做那些畏首畏尾之事,妳隻管叫他去準備!”

向老二哪敢不應,躬了躬身,道:“小子知道。”

羿治神道:“事情到此為止,我們走吧!”

這一次羿治神並未帶燕馭骧他們回到那間房子去,而是另外走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路,那條路不但彎曲,同時也非常黑暗。

羿治神在前麵帶路,也不知走了多久,眾人才覺得前麵有些光線,走了一會,眾人耳中又聽到水聲。

燕馭骧驚道:“原來這裹是一條水路?”

羿治神點點頭,道:“不錯!”

“前輩真是設想週到。”

“小哥有所不知,天帝的眼線遍布天下,隻要妳在陸地上留下足迹,他都有辦法找得到,所以老朽考慮再叁,隻有選擇水路一途,他便無法尋找了!”

一凡道長道:“天帝真有這麼厲害?”

羿治神笑道:“道兄也不想一想,他若沒有特殊手法,妳道長怎麼會失去神智這麼久,而且還會引起江湖八大派翻臉成仇!”

一凡道長道:“不錯,此人不除,實是江湖一大禍患!”

說話之時,眾人已行到儘頭,放眼望去,隻見前麵一遍汪洋,羅雅多蘭道:“前麵是水,我們怎麼走法?”

羿治神道:“燕夫人莫慌。”

說話之時,隻見他一聲長嘯,不久,一艘雙桅大船從江心直駛過來,燕馭骧讚道:“原來前輩船也準備好了,令人好生佩服!”

羿治神笑道:“與天帝作對,沒有兩套怎麼行?”

眾人都十分佩服羿治神的心思缜密,談話中,那艘雙桅大船已駛了過來,因為這邊水比較淺,那雙桅大船在相距他們六七丈之處停下,四人先後而起,一一飛至船艙。

燕馭骧目光一掃,隻見船上共有六名水手,據羿治神介紹,那六名水手都是武林中人,他們都與天帝有仇,因為得知羿治神要與天帝作對,所以甘願在這裹充當一名水手,以便他日得送報仇之願。

羿治神要他們將船順水下駛,自己和燕馭骧等人來到艙房中。

羿治神右手一擡,從身上拿出一物,那是一支鐵管,羿治神把鐵管捏碎,裹麵便現出一張小小的圖樣。

羿治神攤開一看,羅雅多蘭和一凡道長都瞧不出個所以然,隻有燕馭骧還可看出一些端倪。

事實上,與其說那是一張圖,還不如說是半張圖,因為其中有一半是殘缺不全的。

燕馭骧端詳了一會,道:“羿前輩,這隻是半張圖!”

羿治神歎道:“老弟說得都不錯,但是這裹有一個大問題隻怕老弟還沒有看清楚!”

“這雖是半張圖,但卻是叁間大房子的一半,換句話說,這張圖已經將天帝府的輪廓繪出一半來了。”

“這麼一張簡單圖樣,便繪出半個天帝府了嗎?”

“這叫貨賣行傢,除非是老夫,如是遇着別人就是用一輩子心力,也未必能把這半張圖弄清楚。”

羅雅多蘭道:“請前輩加以解釋?”

羿治神點點頭,道:“貝祈絞姑娘為了半張圖不惜作這樣重大犧牲,而天帝為了這半張圖,不惜對他心愛嫔妃施以毒手,於此可見這半張圖是如何重要,也就是說,這半張圖已經把所有的機關布置都包括在內了。”

一凡道長大喜道:“有了這張地圖,要消滅天帝應該沒有問題啦!”

羿治神指着圖道:“依照圖上所示,這裹便是一切機關的總開關,外麵這一層障礙便時無影牆。”

燕馭骧道:“對了,要如何才能破無影牆呢?”

羿治神道:“老朽為無影牆曾研究了很長時間,髮現那無影牆乃是天然和天鋼揉和而造成的。”

一凡道長道:“天然和天綱?貧道還未曾聽過這兩種東西。”

羿治神歎道:“非但道兄不知,知道這兩種東西的人可說是少而又少,老朽共花了叁年時間在一本名叫《無名志》的典籍上找到這兩種東西,據典籍所載,天然與天鋼屬寒性,無形無影,產自寒帶,挖地叁十尺方有所髮現。”

燕馭骧道:“這樣說來天然天鋼應是稀有難尋之物,要造無影牆勢非花許多天然天鋼不可,天帝又到哪裹去弄這麼多?”

羿治神笑道:“這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有的是錢,自然可派人到寒帶去尋天然天鋼。”

羅雅多蘭道:“他哪裹有這麼多錢?”

羿治神道:“以前祖上有錢,後來他身為禦史,要搜刮,方法多得是,他就利用這批冤枉錢來造大殿,其實,他現在乃一介平民,而在天帝府,人人皆呼他為天帝。”

燕馭骧道:“我相信他的野心朝廷早就知道,朝廷之所以不派兵剿滅,也許都是因為他有錢的原故吧!”

一凡道長點點頭,道:“隻有這種解釋。”

羅雅多蘭道:“羿前輩,我們不談朝廷的事,請把機關之事再說下去吧!”

羿治神點了點頭,道:“那天然天鋼從寒帶出土之後,經過高溫提煉,便成了溶液,然後用這種溶液傾倒一張事先做好的模壁上,按照圖樣建造,安裝在所需要的位置,然後用機關操縱,那便成為無影牆了!”

燕馭骧道:“在下聽說無影牆不怕利斧傷,要破它,不知該用何法?”

羿治神正色道:“老朽造了一把天斧,這把天斧不大,質料卻是厲害,鋒利異常,隻有這把天斧才是無影牆的克星!”

一凡道長道:“羿兄可否借出此物一觀?”

羿治神道:“老朽等會兒再拿出天斧來讓各位參觀,眼前所要做之事,是人手如何分配?”

“綜計起來,咱們約有百人左右力量,不知夠也不夠?”

“八派之人隻有百人左右?”

“不,在下所言全係其中主力,若把八派弟子也算上,當不止數百人了!”

“那麼咱們就這樣吧,老弟負責去找人,不過人找到之後在何處會合?”

“在下對此尚無頭緒,不知前輩有何高見?”

“那個地點最好能在江州附近!”

“前輩,江州附近有何聚集之地?”

“那裹有個‘萬壽觀’,萬壽觀主無畏道長與老朽有舊,此人一身俠風傲骨,天帝曾多次派人前去說服他,他俱不為所動,那裹可以供聚集之所!”

一凡道長道:“大凡江湖上有頭有臉之人,彼等隻聞其名,隻怕生平難得一見,是故我們約定一口頭信號,而這口頭信號又要不露形迹,以免天帝爪牙探悉之後也混了進去,另一方麵,也可避免髮生誤會。”

羿治神道:“好辦法,好辦法。”

燕馭骧道:“但不知我們以尋找何人為口頭信號?”

一凡道長道:“如以尋找無畏為名,人人皆可為之,所以貧道想了一個辦法,凡去‘萬壽觀’之人,便以尋找貧道為名,因貧道與無畏原是舊交,觀中上下弟子,沒有不識貧道之人!”

羿治神點點頭,道:“好,那就此一言為定。”

一凡道長道:“時間上大傢如何取齊?”

羿治神答道:“這得由燕老弟來作個決定。”

燕馭骧道:“眼下有四批人需要通知,隻是這四批人馬路程遠近皆不一致,到達的時間自然也有先有後。”

羿治神道:“敢問哪四批?”

燕馭骧道:“第一批是兩湖方麵,第二批是少林方麵,第叁批是白楊山莊,第四批……”

羅雅多蘭道:“第四批由我去通知,其餘叁批由妳們叁人作決定吧。”

燕馭骧道:“前輩有一艘現成的船在此,便請走一趟白楊山莊,如何?”

羿治神點點頭,道:“老朽遵命!”

燕馭骧道:“遵命兩字不敢當,到時大局還得請前輩加以調度指點。”

羿治神笑道:“到時武林碩彥比比皆是,何用老朽過河卒子充當大將?”

燕馭骧道:“前輩客氣了!”

燕馭骧頓了一頓,旋對一凡道長道:“少林方麵,現有八大派等着,道長前往那是最好,因為道長去了,順便也向他們解釋清楚,以便他們儘釋前嫌!”

一凡道長道:“理應貧道前往。”

燕馭骧道:“那麼兩湖方麵便由在下走一趟,那邊路途雖然較遠,但在下加快趕去,預期在一月之內趕到‘萬壽觀’與各位會齊。”

羿治神道:“如此甚善!”

燕馭骧寫了一封書信交給羿治神。

一切都已計劃妥當,羿治神從艙房一口鐵箱中拿出一物,那是一柄小小的闆斧,那闆斧通體放出青光。

羿治神剛剛取出,四人便覺寒意襲人,那闆斧不大,但它通體竟能髮出這樣濃重的寒意,確是一柄罕見的利斧。

一凡道長道:“這就是天斧了?”

羿治神點點頭,道:“不錯。”

他雙手接住,十分小心,接着又道:“老朽剛才說,這天斧不但能夠破無影牆,諸位也許不會相信,現在請諸位隨老朽到艙外去瞧瞧!”

羅雅多蘭道:“前輩可是想試試它的鋒利嗎?”

羿治神道:“為堅定各位消滅天帝的信心!最好讓各位瞧瞧它的鋒利。”

燕馭骧等叁人點了點頭,跟着羿治神走到艙外!

羿治神拿着天斧,指着前麵兩丈之外的江水,說道:“叁位注意了!”

說話聲中,見他拿着天斧虛虛一劃,刹時,奇形異景立刻出現。

原來羿治神天斧劃過之處,江麵之上現出一條大溝,浪頭向兩邊分去!

景色頗為壯觀。

一凡啧啧稱道:“真的不愧為天斧,距離如此之遠,仍然能髮出這等威勢,江水已是如此,人若當之,隻怕屍骨碎裂了!”

羅雅多蘭道:“這樣看來,要破那無影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燕馭骧道:“由適才威力觀之,小可相信不會有問題,天帝的死期至矣!”

一行人談談說說,船已靠岸,一凡道長要去少林,道路不同,當先向羿治神告辭,燕馭骧和羅雅多蘭還要同一段路,兩人隨後離船,臨行互道珍重,燕馭骧才和羅雅多蘭向前行去!

羅雅多蘭問道:“馭骧,妳到兩湖大概要多少時間?”

“大概要二十天左右!”

“那我一定比妳先到‘萬壽觀’,我到了之後,又在什麼地方等妳呢?”

“自然就在‘萬壽觀’中等我!”

“可是我和他們一個也不認識呀!”

“那沒有什麼關係,天鼓娘娘與妳一起,到時候和她們聊聊,順便也可以結交一些武林朋友!我會儘快趕來陪妳!”

羅雅多蘭正想答話,忽聽一人冷笑道:“好肉麻!”

燕馭骧心中一驚,說道:“什麼人?”

那人譏諷道:“喜新厭舊,就把我忘了嗎?”

燕馭骧聽得聲音甚熟,飛身掠了過去,目光一掃,果見一棵大樹後麵站了一人,高興地道:“清穎,原來是妳?”

原來那人正是程清穎,程清穎看見燕馭骧又和一個女子一道,頓時臉一寒,道:“意外是不是?”

燕馭骧忙道:“我高興都來不及,哪裹還會感到意外,來來來,我替妳引見一個人!”

程清穎冷冷地道:“引見什麼人?”

燕馭骧隨朝羅雅多蘭一指,道:“這位是高昌國的郡主羅雅多蘭!”

程清穎聞言怔道:“高昌國郡主?是不是妳以前說的……”

她意思是問羅雅多蘭是否就是燕馭骧當時所說訂過婚的妻子,但因這種話她無論怎麼樣也說不出口,是以話到口邊便打住了。

燕馭骧當下也不多想,便點頭道:“正是,正是!”

程清穎臉一紅,道:“這樣說來,我該稱呼她為姊姊了!”

燕馭骧紅着臉道:“自己人,隨便稱呼什麼都是一樣。”

程清穎正色道:“那怎麼行,凡事也應該有先來後到呀!”

程清穎說過之後,便向羅雅多蘭走了過去。

那羅雅多蘭乃是高昌國郡主,見程清穎走了過來,先是把手往上一搭,然後右腿一鈎,這是高昌國大禮,但燕馭骧和程清穎都弄得莫名其妙。

程清穎道:“妹子拜見姊姊!”

羅雅多蘭道:“我們已經見過禮啦。”

燕馭骧和程清穎這時才知道羅雅多蘭剛才那舉手投足是一種禮儀,燕馭骧忙道:“兩位現已結識,那也不必多禮,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程清穎道:“妳們到哪裹去?”

燕馭緊道:“我正要到兩湖去,郡主卻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程清穎道:“有什麼事?”

燕馭骧便把剿滅天帝的事說了出來,程清穎聽了,道:“我與妳們一起去!”

燕馭骧道:“如此甚好,那麼我還是趕路要緊。”

羅雅多蘭道:“妳一個人到兩湖去,程傢妹子陪着我,也好有個伴兒!”

程清穎看羅雅多蘭落落大方,兩女雖初次見麵,可是她對羅雅多蘭有說不出的好感,毫不考慮,便一口答應下來。

羅雅多蘭笑道:“馭骧,我們要先走啦!”

說着,揮了揮手,和程清穎疾步而去,反而把燕馭骧抛在那裹不加聞問。

燕馭骧望着她倆遠去的人影,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錶情,微微一笑,跟着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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