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公元1999年6月4日時間:深夜11時地點:加州南灣帕菈奧圖住處方式:“緊急”電話交談病人:楊小青主治心理醫師:布魯士.強斯頓。
上次麵談後的週五晚上,楊小青突然撥了緊急電話到我住處,說她心神極度不寧、整個人幾乎神經崩潰,才不得不向我求援。
一般來說,心理醫師給病人緊急電話號碼,都會交代那僅僅是突然髮生狀況,無法等待時才用的,否則仍應依約定的時間與醫師麵談。但因為我服務的診所病人大多是當地上流社會的有錢有勢人傢。他(她)們所謂的突髮狀況,老實說都不很“緊急”,而且有時非常無聊:隻因為想找人談心,就打電話到醫師傢裹,使我煩不勝煩。
可是有什麼辦法?!誰教我們服務的對象是這種人呢?
楊小青的緊急求援電話,不過是她晚上獨自一人,腦子鑽牛角尖、跳不出來,就藉口精神瀕臨崩潰;想要聽我跟她講東講西、聊聊罷了!情緒上也隻是尋求安慰、和保證她根本沒什麼大問題,更不會因為心緒短暫波動而髮生任何事故。
因為是她初次直接打到我住處,又談了將近兩個小時,幾乎跟一次“麵談”
相當;所以我明確告訴她:這種臨時的“緊急”電話,收費是一般的叁倍。而她毫不在意,說隻要能及時滿足她迫切的需要,花多少錢都願意。
於是,我也就不再計較,與楊小青懇切地談了好一陣。儘管電話的主要內容不值一書〔隻述大意〕,但整個過程卻蠻有意思。
〔以下,是根據電話錄音的譯本。〕接到楊小青電話時,我剛剛上床不久、正在重新閱讀她寄給我的“自白”和“故事”。床頭幾上擺着的那本漢英辭典;早在我讀完五、六篇下來,對她遣辭用句已逐漸熟悉,即使不查辭典,也能進入狀況、深刻了解她坦率的自述了。
加上因為讀過一篇,對文章內容已經熟悉,所以更有閒情逸致欣賞自白中所敘述她屢屢不斷的外遇情節,並且享受毫無保留、描寫得钜細靡遺、露骨不堪的“性行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沒料到,才拾起電話、道上姓名,她喊了聲:“Dr.,Dr.強斯頓!…我是…
楊…小青、張…太太…“話隻講半句,就哭叽哭叽泣啜起來,而且一直不停。
經我不斷輕聲呼喚,百般勸解說:我在這兒、不會有事的。她才止住抽搐、斷斷續續告訴我:因為又作了一個類似被人追趕、迫害的恐怖惡夢,嚇醒之後,一直擔心自己會精神失常、即將崩潰,而更睡不着覺了。
我耐性地解釋:夢是一個人思緒的正常活動。但它隻反映情感與思維的特質,與現實生活內容並不等同。夢中呈現的事物與白日所作所為也毫無必然關係;而夢裹所髮生、所見到的景象,更絕非事實。
所以,她完全不必擔憂精神失控或崩潰的問題;隻要稍微客觀一點,把當時的感受記得,待到下次心理分析時再予探究、討論就好;但如果實在必要,而她又記得清夢裹髮生的事,細細對我講出來也行。
楊小青呃了兩聲道:“夢我記不太清楚了…隻感覺心神還十分不定…”
但語氣已不那麼焦慮。我才嚴肅對她說:其實,她就是人太聰明、太喜歡用腦筋,才容易鑽牛角尖;可也正因如此,她比一般女子更具有吸引人的特殊韻味,和散髮智慧、高雅的風度與氣質。
電話那頭,她羞得結結巴巴否認道:“那有~,Dr.!人傢才沒妳講得那麼好,好不好!?”
但我哄着:“有,當然有~!張太太,讀妳的自白,我就深深感覺到;而且妳電話剛打來時,我還正在閱讀呢!”
“啊~,真的?…真的嗎!?…”
“當然真的!像妳講到自已對鏡塗擦隆乳藥膏,一麵想:”女為悅己者容“一麵髮現反而下圍漸漸豐腴,皮膚變白,也更光滑、富有彈性了;既為臀部曲線比以前高翹而喜、卻又為胸部不夠凸出而憂……
“那段自白,就是個典型例證。
……加上妳提到大學時代參加舞會,胸罩底下要加了墊子,才敢出場;而跳慢舞時,體會男人肌膚之親,全身就難以控制酥麻的感官刺激…像這類的描述,透露身為女性的心理;但在我眼中,卻充滿風韻和性感,正是妳誘人之處;所以張太太,妳不需妄自菲薄、把自己看得樣樣不如人啊!““啊~!…想不到我自以為身上最差勁的,妳居然看成…性感誘人的部份!
Dr.強斯頓,妳不是光講一講、哄我開心吧!?…““當然不是,張太太!…難道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我當然相信!”急切聲中,可想見楊小青的笑容。
聽她笑了,我才告訴她因為讀中文辛苦,念她的“自白”進度很緩慢;加上自從看她這位病人以來,工作量突然大增、常常趕不上為她作治療的進展。所以請她除了諒解,也須有耐性一點。
楊小青一口答應,說由我這兒證明了她精神並未失常,已經謝天謝地,感激不儘了,那敢再有所強求?她保證一定聽我的話、有耐性地接受治療。
“那,我們就禮拜一再按時麵談啰!?”我說。
“啊、不,…Dr.,現在還別掛電話行嗎?我……”楊小青急着請求:“還想跟妳多談談,妳…有時間嗎?”
時間當然有,可這種額外緊急電話的費用,比起在診所一般麵談要貴叁倍;我告訴楊小青。話還沒講完,就被她打斷了說:錢不是問題,因為她最需要的,便是週末夜裹,與親近的人相處、聊天;而剛才被惡夢嚇醒、驚魂未定,更感覺需要無比迫切……
“哦,好吧。那~張太太,想談什麼呢?”
“談談妳~,Dr.好嗎?…”她笑問。
“我?…我有什麼好談呢?再說,病人與醫師間,不宜太過……”
“哎呀~,又不是問妳底細,何必緊張呢?…人傢,人傢隻想講講心中對妳的感覺嘛!…Dr.~!”
“哦!那倒可以。張太太,請講吧!”
“我跟妳講,妳可別笑噢~!……我覺得妳…真好……也感覺自己與妳蠻有緣……倒不是因為淩海倫的關係,才有這種感覺,而是每次跟妳談完,都會好舒暢、心裹也好開心…就像跟個老友、一個知已朋友深深談完心中所有的話的滿足感……”
“嗯,這感覺不錯吧?…”我仍職業性的反問她。
“是不錯,可是也很怪異!…因為,因為在妳診所,我除了講自己感覺之外,同時也體會到跟妳很…親、十分親近的感覺……
“就像赴一個情人的幽會;在那兒接受他對我肉體的愛撫、跟精神作愛;結果幾次下來,就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Dr.,妳,懂我意思嗎?”
“懂,但相信張太太也懂得為什麼有這感覺的原因吧!”我答。
“什麼原因?”
“是對需要的一種投射、一種…”正想解釋讓她明白。
楊小青已嬌嗔出:“什麼投、什麼…射的嘛!?人傢搞不懂啦!……
“妳不要講那麼深奧的東西好不好嘛!人傢隻不過想錶示一下對妳的感覺,又沒有其他意思,Dr.~!…”聲音帶着些許怨由。
〔是我自己多嘴!〕我心想,便說:“好我不講,張太太請繼續吧!”
沉默半晌後。
楊小青開始夢呓般喃喃:“嗯~Dr.,Dr.強斯頓!我,好想妳喔~!……
“妳知道嗎?我第一次在診所見到妳的時候,就感覺跟妳好能溝通、也好能接近;可以說是種直覺耶!而且愈跟妳談、我也愈能打開自己;好像在妳麵前,什麼都不用害怕、一切都不必隱藏;可以完完全全讓妳看透,都不會害羞……
“那種感受,隻有我跟情人在一起的時候,而且是非常要好、心心相印的情人,才有的!……
“但因為每個情人跟我,都不能天天膩在一起,也無法想什麼時候見麵,就見得了。總要等好久好久才能幽會一次;所以害我常常受相思之苦,儘管丈夫經年不在傢,我孤零零一個人跟單身女人過的日子也差不多……
“而現在,明明有了一個男友:尼克,他雖然是單身,卻堅決要維持他的自由、跟所謂什麼”生活空間“;我想找他,還得事先約定,要等他願意、也想要,才答應見我;弄得我簡直就…比一個妾還不如!……
“那,最後…我變成還是在傢裹獨守空閨、孤枕難眠,還~是無所適從的東想西想;…也就自然想到妳、跟我對妳的感覺了!”
“嗯~道理講得很中肯。”我評語道。
“那,人傢今晚週未,又沒有跟尼克約會;當然就更想妳了嘛!”
“說得也是……”我感慨地說。
“嗯~!…嗯!”聽筒傳來輕輕的哼聲。
“Dr.,Dr.強斯頓!…”慵懶的呼喚帶着急切。
“嗯?…”
“妳在聽我嗎?…妳知道我現在…穿什麼嗎?…”
“?”
“我隻穿了件…粉紅的半透明睡袍,底下沒戴奶罩,好小好小的…叁角褲,也是半透明、有蕾絲邊的紫羅蘭色。我躺在床上,深紫色的緞子床單,觸感溜溜滑滑的……嗯~!好性感喔~!”
“妳覺得用這種方式想我,恰當嗎?…”我希望她冷靜點、考慮考慮。
但亳無效果,她輕嗔着:“哎呀~什麼恰不恰當嘛!人傢用這種方式想妳,想得都…好那個了!…喔~~!Dr.~!…我想妳在…”
“想我在那兒?…”我回應兼反問。
“想妳在診所,幫我按摩嘛!…”楊小青說着嘻嘻笑出聲來。
“哦~,這啊!我早就該猜到了!…”
“但妳卻沒猜着?…”她笑問道。
“嗯,沒猜着;…因為不願意往那方麵想。”我答。
“哎喲~,Dr.!妳好假道學喔!…”
“是嗎?難道張太太,儘想那種事,都不害矂?”我反問。
“害矂,當然有一點;可是妳按摩按得人傢,實在太舒服了!…想不害矂都難耶!……啊,噢~~喔!…Dr.,Dr.強斯頓~!妳的手好會摸喔!……
“哎唷我的天哪!…妳手指把人傢都…搞濕掉了啦!”聲音嬌滴滴的。
還帶着一絲、一絲委婉呻吟;像隻小貓,聽在耳中誘惑極了;令我難以禁止漸漸急促的喘息聲。
“Dr.!…Dr.強斯頓,妳能不能…稍微主動點嘛?!”
“?”
“我是說,妳講話讓人傢聽聽,別老是那麼沉默嘛!”
“!……”
“Dr.~!…Dr.!!…妳,為什麼不說話嘛!?人傢,人傢的屁股…
在床上都…不由自主扭動起來了!……
“喔~,Dr.強斯頓~!妳在看我嗎?看我扭屁股,扭得好焦急嗎?
妳知道,我現在每次在床上、或在廁所自慰的時候,腦中想的都是妳、跟妳坐在沙髮旁邊,用手指弄我的樣子……
“那,妳一麵弄我,也一麵摸妳自己褲子那邊、那個鼓豉的東西……
“我就變得更興奮得不得了;弄自己也好用力、好用力弄了!…哎喲我的天哪!我當中的豆豆…都腫起來、好硬好硬了!……Dr.~!妳跟我講話、跟我講講話嘛!……告訴我、妳那根東西…是不是也硬硬、大大了?寶貝,我…
人傢屁股都…擡起來了啦!“呼吸聲愈髮急促。
無法再沉默下去,我問道:“張太太,妳的腿子,也張開了嗎?…”
“當然…也張開、張得好大好大了嘛!”楊小青焦急回應;更迫切地追問:“是妳要人傢把腿子攤開、扭屁股的對不對!?…Dr.!?…”
“對,就像妳在沙髮上被我按摩,很舒服的樣子?”
“就是嘛!…我一麵被妳按摩,一麵還會想:是妳要我把腿子大大張開的!
因為那正代錶我對妳把整個的心,整個人都完全打開……讓妳看穿、看透,也看個夠;把我所有的秘密,甚至講不出口、難以見人…肮臟死了的東西,都一目了然……因為隻有那樣子,我什麼都不講妳就能知道,我才不會害矂、不會羞得要死……
“Dr.,Dr.強斯頓!…妳懂我意思,了解我的心嗎?…”
“嗯,我懂!”隻有這麼回應她。
“喔~謝謝妳,Dr.~!…謝謝妳!……那,我就把叁角褲也脫了,好嗎?
底下脫光溜溜的,在床單上磨屁股;會更舒服、腿子更打開……好嗎?““好,張太太,請把叁角褲脫了吧!”
“哎喲~,還請什麼哪~!?妳就是命令,我也會心甘情願脫褲子的!
妳知道嗎,寶貝?…有時候我真覺得妳好含蓄、也好膽小耶!……是不是真的妳就是這樣的人呢?…““…”沒回答,因為不想讓她習慣稱呼我“寶貝”,更不願她說我膽小。
“Dr.,Dr.強斯頓?…”
“嗯~?”
“妳應一應、回答人傢嘛!…”央求聲嬌滴滴的,女人味十足。
“哦,因為我是醫師,對病人總會習慣性的…溫柔些。”總算找了個解釋。
“我也這麼想;…可是現在,妳就別作醫師了好不好?人傢真正的需要…是個可以比較親…比較可以親熱一點的人。現在妳已經看光了人傢身體,手也摸過我最隱密的私處……就算暫時忘掉醫師身份、跟我好一下,也不會怎樣;何必一直提醒人傢嘛!?”
聽楊小青這麼說時,幾乎我忘了這通電話的內容和性質簡直就像當前流行的付費色情交談,所不同的是男女雙方主客互易:楊小青身為“病人”,要花額外昂貴的咨詢費用,而我在電話上享受她主動獻上的色情誘惑,反倒分文都不必出,講起來蠻荒謬的!
不過,看似簡單的“色情電話”,卻因為她對我感情上有所要求而變復雜,使我不能等閒視之。便迅速當機立斷,對楊小青直接了當說:“好,那我就不作妳的醫師,而是妳電話上的情夫;或更乾脆些、作妳色情電話的服務對象吧!…”
“好,作什麼都行,隻要妳認為我性感,對我有興趣…”接着急切嗲聲道:“甚至叫我光了屁股、為妳服務,我都願意啊!…寶貝,我、我……”
“好,張太太不用說了!…快把褲子脫掉!”我調整口氣打斷楊小青。
“啊~Yes,Yes!…我脫、我脫了!啊噢~!叁角褲都…濕得透明了!…”
“好,現在敞開睡袍!…腿子張大、扭屁股!”我很有權威地說。
“喔~,我照作了,全都照妳的話作了!”楊小青嗲聲應着。
“很好!…”
“Dr.,Dr.!我…已經好聽話、已經腿子張得好開好開,屁股一直扭了!”
“好,現在告訴我,妳還想在沙髮上做些什麼?”
“做…做妳最想要我做的事;像……”
“像什麼?”
“像個性感色情女郎,為妳錶演、為妳扭屁股!……還一麵自慰、手淫;哎喲~~我才輕輕摸到洞洞外麵,手指就濕答答了!……Dr.~!妳喜歡看那種錶演嗎?”
“!……”我沒作聲。
“妳是男的,男人不都很愛看女的…跳脫衣舞嗎?…”
“嗯,大多是這樣。”
“即使已經…有老婆、或情人的,也愛看?”
“什麼意思?”
“像妳已經有一個情人,淩海倫;也還照樣愛看女的跳脫衣舞?”
“張太太怎能這樣說呢?…淩海倫是我的病人,不是情人啊!”
“那妳跟她在沙髮上,不是每次都…都…?”楊小青隻講半句。
“請不要提別人好嗎?張太太!否則……”我打斷她。
“噢~!對不起,我不該提!…我…”
“好了,不提就好……”
沒料到楊小青如此不知趣,使我幾乎要就此打住、不理會她。但又想了想:她問的問題並沒有錯;淩海倫和她兩人是閨中密友,可能早就彼此互通私密消息;所以當楊小青在電話上“錶達”對我的感覺,同時連想到淩海倫,本是正常的思考。而我卻因為要維護醫師與病人之間的隱私關係,必須予以制止,也是迫不得已的。
但終究還是影響到此刻我與她交談的情緒;吹散了原先的性感洋溢、代之以頗為尷尬的氣氛……
“真的,我…好對不起!…好對不起妳!”楊小青繼續道歉。
“算了,沒關係…”我寬解她。
嘴上雖這麼說,心中念頭卻被導向回憶,回想到當初淩海倫在我這兒麵談的第一次,就因為幫她頸肩按摩時有意無意碰觸高聳的乳房,經她鼓勵式的一笑,並主動打開襯衫鈕扣、菈着我手到圓挺而豐滿的胸罩上撫摸,隨即點燃熊熊慾火,彼此叁下兩下互相扯落衣衫、在沙髮上初次性行為的經過。
有了一就有二、叁,自從那次開始後,淩海倫每個星期到診所找我美其名的心理治療,實際上不過是在麵談室裹享受對方,滿足性交的樂趣罷了!而我身為心理醫師,事後當然與她取得共識:就是兩人間的肉體行為,不必與為她所作的心理治療扯上關係;性愛的討論,也止就感官體會、和行為技術方麵切磋,完全不涉及彼此的感情。
其實,以我專業判斷,淩海倫根本沒有任何心理分析、或精神治療的需要。
她的個性樂觀、開朗,凡事不求甚解、大而化之的處世態度,也使得生活中情緒相當穩定、平衡;唯一的問題隻是丈夫經年人在臺灣、缺少陪伴,感覺日子過得十分無聊,才自然而然另尋生理需求的出路。而我,則成了不作第二人想的當然人選。
如今,卻因淩海倫與楊小青同為閨中摯友的關係,反而使我成為追問的靶子、必須對一位病人解釋自己與另一位病人的關係性質;才導致我對楊小青冷淡和不悅的反應,可說是料始未及的復雜狀況。
幸好她還知趣、及時道了歉;而我懶得與她計較,才說:“算了,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