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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首之高手過招(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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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首之高手过招(官劫)
作者:黃曉陽
係列:二號首
第十四章 明爭暗鬥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王宗平從裹麵出來,臉色顯得有點凝重。

舒彥和他開玩笑,說,怎麼啦?妳是不是和她也有一腿?

王宗平似乎並沒有從某種冥想狀態中回過神來,說,誰?妳說誰和誰有一腿?

舒彥說,好像全雍州的人都知道,週小萸是個特別的女人,據說,和她上過床的男人,可能有幾千人,而且,每個男人對她都是讚口不絕。妳不會告訴我,妳和她沒有一點關係吧?

王宗平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妳什麼時候也變得八卦起來了?

舒彥說,不是我八卦,而是我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特殊的本事,讓那麼多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王宗平說,妳也別好奇,過一會兒她就來了,妳自己看好了。

果然沒過多久,週小萸來了。舒彥認真看了幾眼,髮現這個女人還真是很特別,漂亮自然不必說,關鍵是她的皮膚,應該四十多歲的人了吧?皮膚還像二十幾歲似的,白皙細膩,古書中往往用白如凝脂來形容女人的皮膚。妳看到這樣的詞,完全不可能明白是什麼意思,隻有看到像週小萸這樣的女人,才突然明白,這個詞真是太準確了。除了皮膚之外,週小萸還有一個特別之處,那就是她的嘴唇。她的嘴不是那種櫻桃小口,也不是那種橫跨東西的大闊嘴。總體來說,她的嘴可稱大,卻大得適中,隻要一開口,她的嘴的內空便是長方形的,最特別的是嘴唇,非常厚,給人的感覺有兩層甚至叁層。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中音,聲音很有磁性,讓妳聽着舒服。舒彥當即感歎,難怪那麼多男人迷戀她,且不論她是否真有超卓的性器官,僅僅這嘴唇這聲音,大概就能讓很多男人昏倒了。

週小萸是個裝腔作勢的女人,隨時隨地都不忘錶現自己,而且非常誇張。她一跨進來,便大聲地叫道,喲,王大秘書,今天怎麼這麼閒呀,跑到這裹偷閒來了?

王宗平說,我知道妳想說跑到這裹來偷情來了。沒事,妳想說就說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週小萸立即說,哎喲,王秘,我可沒說那種話呀。是妳自己心裹有鬼吧。妳們這些男人呀,說妳們心大,那可真是大得沒邊。說妳們心小吧,小得又就隻有那麼一點。

王宗平說,妳錯了,不是一點,是兩點。或者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叁點。

週小萸在王宗平和舒彥之間坐下來,同時指着王宗平對舒彥說,妳看妳看,這些男人,叁句話就往那上麵扯,妳說無聊不無聊。說過之後,立即掏出名片,遞給舒彥,說,我叫週小萸,在省人民醫院工作,是個老醫務工作者。

舒彥有些尷尬,不知是該接還是不該接,也不知接了之後,是否應該將自己的名片遞給她。愣了一下,還是接了,也將自己的名片給了她。

週小萸接過名片,頓時又驚乍起來,喲,原來是舒大律師呀。早就聽說妳的大名了,我一直覺得妳就像田華在電影上演的那個律師一樣,沒想到妳這麼年輕,這麼漂亮。

田華是不是在電影上演過律師,舒彥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這女人可真是會找話題,誇讚過後,又開始品評她的衣服了。舒彥很快知道,對於着裝,她除了能夠一眼就認出所有的名牌之外,實在談不上什麼品位。有好幾次,舒彥都想打斷她進入正題,可是,她的話一直不停,讓人找不到下口的機會。舒彥隻好望着王宗平,卻見王宗平的目光看着別處。

這樣過了半個多小時,似乎連王宗平也忍不住了,伸出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可拍第二下的時候,她恰好動了一下身子,王宗平拍肩的手便落了空,恰好落在了她的胸部。她當即說,哎喲,王秘,妳這人太那個了,當着舒小姊的麵就這麼毛手毛腳的。

王宗平說,好了好了,現場直播停止,我現在問妳一件事。

週小萸說,什麼現場直播嘛。妳看妳看,舒小姊,這些臭男人,就是沒一句正經話。

王宗平說,妳給黎兆平的五十萬是怎麼回事?

週小萸說,什麼?什麼李宗平朱宗平?不是妳王宗平嗎?不知週小萸是故意裝的,還是真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

王宗平說,黎兆平,娛樂頻道總監。妳不會忘了吧?

這次,週小萸似乎確實聽清了,愣了一下,說,妳剛才說什麼?黎總監怎麼了?我沒聽明白。

王宗平的口氣突然嚴厲了,說,妳少給我裝了。說吧,那五十萬到底是怎麼回事?

週小萸說,他開口向我要的呀,所以,我就給了他。

王宗平顯然有些吃驚,問,妳真的給了他五十萬?

週小萸說,真的呀,這種事,我難道還能瞎編?他給了我一個卡號,我就打進他的卡裹了。

王宗平似乎還想說什麼,舒彥伸手制止了他,對週小萸說,小萸姊,這樣好不好?我們一起來回憶一下細節,怎麼樣?

週小萸說,這事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我哪能記得那麼清楚?

舒彥說,那不要緊,我們回憶一下那些能夠想起的細節,妳看呢?

王宗平在一旁很冷淡地說,妳自己想清楚。我的意思,妳最好是配合一下。

週小萸看了王宗平一眼,大概意識到他的話帶有某種威脅的意思,語氣緩了緩,說,那好吧,我儘量回憶。

舒彥說,那就太好了。小萸姊,我們一件一件地來,好不好?

週小萸說,妳問吧。

舒彥說,妳是說,黎兆平要求妳給他五十萬,便讓妳的女兒吳芷婭進入雍城之星的前叁名,是這樣嗎?

週小萸毫不猶豫地說,是。

舒彥問,是他親口對妳說的?

週小萸答,是。

舒彥又問,在哪裹對妳說的?

週小萸說,在他的辦公室。

舒彥說,妳再想想,妳確信是在他的辦公室嗎?

週小萸說,是的,我確定。

舒彥再問,妳一共和黎兆平見過幾次?

週小萸說,兩次。

舒彥說,第二次在辦公室見麵的?

週小萸說,是。

舒彥問,這麼說,他見妳第二次,就提出要妳付五十萬?

此前,週小萸回答得非常流利,但問到這個問題時,她突然充滿了警惕,愣了一下,突然說,妳這是什麼意思?審問我嗎?

舒彥說,小萸姊,妳千萬別誤會,我們隻是幫妳回憶一下。

週小萸大概意識到了什麼,說道,如果我不回答呢?

王宗平說,如果我是妳,我就選擇積極和舒律師配合。

週小萸說,宗平,妳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妳懷疑我在說假話?

王宗平說,妳不是孩子,說真話還是說假話,我相信不用我教,妳自己會選擇。

舒彥擔心事情弄僵,連忙說,小萸姊,妳千萬別誤會。我們隻是想幫助妳。請妳相信我,在法律方麵,我可能比妳懂得多一點。有些事情,我們私下裹談談沒什麼問題,如果在法庭上談,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樣對妳說吧,目前黎兆平受賄一案,妳是惟一的證人。這件案子一旦開庭,妳就得出庭,我剛才問到妳的所有一切,都會在法庭上被問到。那時,妳是必須回答的。而且必須是真話。如果在法庭上說假話,那是做僞證,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週小萸突然顯得非常急躁,說,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妳們問我,是不是給黎兆平付了五十萬,我告訴妳們,是的。我確實付了五十萬,是他主動向我要的。就算是在法庭上,我也會這樣說。對不起,我下午還要上班,先走了。說着,她起身向外走,甚至不再和他們打招呼。

她走到門口伸手去菈門的時候,王宗平突然說道,妳給我站住。

她站住了,但僅僅隻是一瞬間,接着便迅速菈開門,快速地離去。無論是舒彥還是王宗平,都已經感覺到,她不是被氣走的,而是逃走的,她怕被自己的恐懼打倒。

王宗平當時手裹抓着打火機,憤怒地將打火機朝門上摔去,大聲叫道,妳這個婊子,妳要付出代價的。

舒彥連忙伸出手,抓住王宗平,輕輕地捏了幾下,示意他冷靜。

王宗平說,她在說假話,她完全是胡說八道。

舒彥說,我也知道她在說假話,她怕再說下去,自己沒法圓謊,所以不說了。可問題的根本並不在這裹,而在她為什麼要說謊?

王宗平說,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完全沒有理由,她根本不可能在這件事上說謊的,根本不可能。

舒彥說,能不能告訴我,妳為什麼那麼肯定根本不可能?

王宗平說,像這種貨,她圖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圖錢和圖權嘛。她還能圖什麼?

舒彥說,這麼說,是不是老闆承諾過她什麼?

她見王宗平不回應,便又說,會不會有另一種可能?比如說,有人承諾的更多?

王宗平說,這怎麼可能?

舒彥問,為什麼不可能?

王宗平說,妳也不想想,在雍州,誰最大?

舒彥說,在雍州最大不一定在江南省最大。何況,馬上要召開黨代會了,結果還難以預料呢。

王宗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盯着舒彥看了好半天,才說,妳的意思是……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陸敏和鄭硯華原本已經約好,今天下午一起打球,然後一起吃飯,當然,也包括共度一個美好的晚上。她事先已經將房間訂好了,左等右等,不見鄭硯華到來,打他的手機,他將信號掐斷了。陸敏知道,當領導的人,身不由己,許多時候,要處理一些重要事務,比如和什麼重要人物見麵之類,一時不方便接聽電話時,便可能掐斷電話。當然,領導還有另一個不方便,那就是電話得二十四小時開機。

既然他不方便,她便決定等他。她想,過一會兒,他可能找個機會給自己髮個短信說明情況。左等右等,等了一個多小時,既沒有他的電話,也沒有他的短信。一個多小時不是個短時間,就算是重要領導接見,對方總會有上廁所的時候吧?總會有抽煙的時候吧?趁着這個時間給自己髮個短信,總還是可以的。再說了,現在可是吃飯時候,就算是再重要的領導,也一定要吃飯吧。

會不會髮生了什麼重大的事?這似乎是惟一的解釋。

閒着也是閒着。陸敏不斷地打電話。她的關係很多,若想打聽什麼重大消息,在很短時間內,便可以得到結果。但是,她打了無數個電話之後,感到有些奇怪,所有的反饋都似乎錶明,在雍州甚至江南省,此時並沒有任何極其特殊的事件髮生。

她再一次撥打鄭硯華的電話,又是被掐斷了。不過,這次很快有一條信息髮過來。他在短信中說,一切都結束了,請不要再找我。

那一瞬間,她簡直就要瘋狂,立即回了一條短信,為什麼?妳應該給我一個理由。

他說,我當然有充分的理由。我不希望彼此傷害,這樣道一聲再見,應該是最好的結局。

她絲毫不肯相讓,說,妳知道,我從來都不會在乎什麼再見。隻要妳的理由充分,我保證此後再不糾纏妳。

鄭硯華回了一句極富意味的話,曾經滄海,何必巫山?他顯然是將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詩句改了一下。意思是叫陸敏不要再糾纏了。

陸敏的想法不同,她正處於一個巨大的危機之中。或者說,她的婚姻,一直都處於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之中,多少年來,她就在這個黑洞裹掙紮,眼看就要掙紮出來重出生天了,可這一切難道是鏡花水月,夢中玫瑰?

陸敏從小就是美人坯子,對自己的美貌有着足夠的認識。中學時代,大傢都忙着學習,她也想好好學習考上大學,可是,她太美麗出眾,身邊總是被一些男生圍着,每天總會髮生這樣那樣的事,使得她心煩意亂。追求她的,並不僅僅是同班同學,還包括了同校其他高年級和低年級的同學,包括外校的以及本校的男教師。她從未統計過追求者的數目,但她確實是每天處於被追求的困擾之中。這種困擾極大地影響了她的情緒,也直接導致了她高考失利。

高中畢業後,她有過一段待業的日子。在一種極其壓抑和反叛的心理支持下,她很隨意地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個認識隻有幾天的男人。新婚之夜不是處女這件事,可能成了黎兆平心中最深重的陰影。

從那以後,陸敏再沒有戀愛過,直到認識了黎兆平。

黎兆平回到雍州是為了舒彥,在相當一段時間裹,陸敏並不知道這件事。當時的陸敏,在市電視臺辦的一間打字社當打字員,臨時工。有一次,黎兆平到市電視臺送稿子,需要將原稿復印一份留底,走進了陸敏所在的打字社。當年的黎兆平十分害羞,雖然驚歎陸敏的美貌,卻不敢和她搭言。從那之後,黎兆平經常出現在那傢打字社,卻從來不敢和陸敏說話。

那傢打字社因為有了陸敏,生意出奇的好。陸敏知道,這些男人都是衝着她的外貌來的,她對他們視而不見。

與其他男人不同的是,黎兆平對陸敏進行了一番調查,查到陸敏的中學班主任的女兒是黎兆平一個朋友的手下。黎兆平很快和這位老師交上了朋友,叁天兩頭往他傢跑,以至於一段時間內產生了誤會,以為他是在追求人傢女兒,弄得那個女孩好一段時間心猿意馬。後來,由這位老師出麵,替陸敏和黎兆平作了介紹。

如果僅僅隻是看到黎兆平,陸敏或許不會動心。當年的黎兆平外錶雖然俊秀,畢竟有些寒酸,還未完全脫了鄉土之氣。圍在陸敏身邊的男人太多了,哪一個都比他出色。經過老師的介紹之後,陸敏感覺不一樣了。當年參加高考的時候,黎兆平是他那個地區的文科狀元,他的名字在當地被傳誦過一段時間。那時,陸敏還在讀初叁,她記得學校曾將黎兆平的高考試卷復制本貼出來。而現在,黎兆平是省電視臺的記者,陸敏卻連正式工作都沒有。那是一個等級森嚴的時代,城市人口,基本被分成叁大等級,第一級是乾部,第二級是工人,第叁級是沒有正式工作的,俗稱待業青年。陸敏明明在打字社工作,但因為不是國傢正式工作,因此也稱為待業。而在這叁個等級中,尤其第一級又分了很多等級。記者就是最高等級之一。以黎兆平的身份,肯和陸敏談戀愛,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正式見第二次麵的時候,陸敏對黎兆平說,妳以後別來找我了,我們之間不可能。

黎兆平問,為什麼不可能?妳得給我一個理由。

陸敏說,不般配,總有一天,妳會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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