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傢聽了不禁啞然失聲,史蘭則是呆若木雞。
他倆直勾勾地盯着展漠倫那張可惡的笑臉。
「少爺,妳這是強人所難嘛!人傢史小姊幫了妳,妳還出言戲弄人傢,連我都看不過去了。」林管傢蹙眉道。
「我可沒要她幫我猩!而她既然幫了我,何不幫得徹底些?」他用自以為是的論調狡辯。
「史小姊,別理他,妳趕緊去把濕衣服換下,我來搞定他。」
在林管傢的催促下,史蘭趕緊抱着衣服一溜煙地躲進浴室裹。她的心臟狂跳個不停,對他突兀的話深感不解,在她的印象中,他並不是個輕浮隨便的男人,可是,今天他居然對她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說出這種話,怎不令她詫異!
難道……難道他猜出她是誰了?
史蘭幾乎快想破了腦袋,還是理不出半點頭緒。她邊換衣服,腦子邊忙碌地分析這整件事。
她愈想愈不可能.事隔兩年多,就算他對她有一絲印象,也應該隨着時間而被消磨掉了。
就連看得見的林管傢都不認得她了,何況是失明的他。 (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對!一定是他一時因心理不平衡,才會錶現出這些怪異的舉止。
換好衣物,史蘭才髮現她身上的這件襯衫實在是大得離譜,腰上穿着的運動褲,更像掃把似的拖得長長的,活像布袋裝,如果她真的這麼走出去,會不會引起他一陣瘋狂大笑呢?
這個想法剛掠過腦海,她才突然想起,失明的他是不可能取笑她的。
這一刻她好想好想弄明白他失明的原因……
史蘭深吸了一口氣,推開浴室的門走出去,迎麵就對上林管傢那雙無奈的眼神。
林管傢比了比展漠倫,她轉頭一看,嚇了跳。
「天!妳怎麼還沒把衣服換上?」她又氣又急的責問他。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呢?難道他真要她幫他換衣服嗎?
「抱歉,我們少爺就是這種拗脾氣,讓我們疲於應付,能不能麻煩妳…」林管傢一臉莫可奈何的支吾着。
她蹙緊秀眉,直睇着他那張倨傲的臉,「可是我……」
「如果妳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妳,反正我就是不換,穿着它它自然會乾的。」展漠倫嘴角微揚,一句話就把她吃得死死的。
不知為何,他就是笃定她不會不管他。
「史小姊,就……請妳幫個忙吧!妳可以當他是個病人,這樣就應該沒有關係了吧?」
林管傢急壞了,展漠倫不肯換下濕衣服,若是因傷風引髮其他疾病他怎麼對臺灣的老爺交代呢?
史蘭歎了一口氣,想想林管傢的話也沒錯,他的眼睛看不見,情緒的變化很大,嚴格說起來算是個難伺候的病人。而既然他看不見,她也沒什麼好尷尬的,「好,我幫妳換衣服,但是妳可不能…」
展漠倫冷冷一笑,暖昧的說:「妳以為憑我這副樣子,還能把妳怎麼樣?」
她乍聽這話,臉色閃過一陣羞赧,還好他看不見,否則,真是令她無地自容呢!
「史小姊已經願意幫忙了,妳說話能不能委婉一些呢?」林管傢早已習慣了他晴時多雲偶陣雨的脾氣,但別人可沒他這等好性子啊!
他總不能對每個人都頤指氣使吧!
「好!算我錯了。林管傢,妳把衣服留下,先出去吧!」展
漠倫一張狂傲的臉又回到了麵無錶情的模樣。
「史小姊,那就麻煩妳了。」
林管傢遞給史蘭一記致謝的眼神後,便轉身離開。
史蘭深情地看着展漠倫,猶豫了片刻後,才慢慢走向他。拿起林管傢擱在床頭的衣服,她髮現自己的手心正在冒汗。
她有些害羞、有些遲疑,不過,看他濕漉漉的一身衣服,若再不換下,即使房內有暖氣,仍然會不舒服的。
拿出最大的勇氣,她開始解開他的襯衫紐扣,她的眼角餘光似乎看見他嘴角泛過一絲稍縱即逝的邪笑,這笑容讓她的胸口狠狠一揪。
「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固執,這麼孩子氣了?」史蘭翻了翻白眼,忍不住說了他兩句。
他眉頭一鎖,聲音帶着遲疑,「聽妳的口氣,好像……妳認識我?」
「呃—」史蘭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我……我是聽林管傢說的,妳以前是個很沉穩、理智的男人。」
他陰鸷地一笑,陡然問道:「妳說國語。妳是從臺灣來的?」
史蘭點點頭,隨即想起他看不見,又連忙開口說:「沒錯,我是兩年半前從臺灣來美國的。」
「兩年半……」
展澳倫的嘴角泛起苦笑,兩年半前不正是他出事的時候嗎?一股恨意無形中又泛上心頭,令他全身緊繃。
「妳怎麼了?身體繃得那麼硬,我要怎麼替妳穿衣服啊?」
他強迫自己放鬆情緒,並接住她為他穿衣的小手,「我自己來,妳回去吧!」
他突然想起自己不過是個瞎子,就算是欣賞她又有何用?那隻會讓自己顯得更卑微、更沒用而已。
「妳怎麼了?」史蘭一愣。
展漠倫閉上眼,恨死自己剛才那固執的錶態。他冷着聲道:「麻煩妳了,妳可以出去了。」
「算了,我還是幫妳穿好吧!妳這個樣子教我怎能放心?」史蘭被他這種變化莫測的舉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當真像個孩子,這麼的無理取鬧、亂耍脾氣,而她也隻好哄哄他了。
「好啊!我的內褲也濕了,妳是不是也要幫我換啊?」展漠倫突然失笑了一聲,戲谑地嘲諷她。
她瞬間紅透了小臉,由耳根燒到了脖子,但她看不慣他那一臉等着看好戲的模樣,於是逞強道:「換就換,妳以為我怕妳啊?」
他微帶訝異,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心底居然升起一股想見見她的慾望,他很好奇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
「我沒說妳會害怕,如果妳的臉皮夠厚,我當然樂意接受。」他的神情隱晦不明,嘴角輕淺地浮出一抹壞壞的笑意。
「妳不必曲解我的意思,更不用拿話來激我,我隻是拿妳當病人,不會在意妳這種惡劣的舉止。」史蘭冷靜以對,不想被他掀起她心海裹的巨浪
展漠倫一向不喜歡別人把他當成病人,偏偏在這一個小時內,林管傢和這個女人不斷口口聲聲地把他當成「大病號」簡直令他氣絕。
「瞎眼、缺腿就算病人嗎?」他的話語充滿犀利的冷意。
「我不是指有形的東西,我是指妳的心。」史蘭開始為他扣上衣襟的鈕扣,並小心翼冀的避免碰到他寸寸糾結的胸肌。
想不到已經兩年半了,這種熟悉的撫觸,依然讓她情不自禁憶起那個激情夜。
「我的心怎麼了?」他的眼神陰沉地微黯了一下,使他那無神的瞳眸變得更沉濁。
「妳有心病。我說的沒錯吧?」她好不容易解決了他的上衣,現在棘手的事情來了,她該如何才能麵不改色的替他換褲子呢?
唉!她真氣自己,剛剛為什麼要大言不慚的說要為他換內褲?
他揚高唇角,「沒錯,我承認自己脾氣暴躁、心情惡劣,妳若要把我歸類為病人我也無異議。既然如此,就請妳開始為我這個病人服務吧!」
展漠倫也感覺到了她的躊躇,故而調侃她。他倒想看看,她該怎麼來完成剩下的工作。
在他受傷後剛開始的那幾個月,他漸漸由原來的忿忿不平、自虐寡言進而變得日日以酗酒、鬧事來髮泄情緒。但他心裹很清楚,再這麼下去,他的一生一定會毀在這裹。
他本想以這種自戕的手法來結束這個無趣、灰暗的人生,但逐漸的,他愈來愈厭惡自己這種無趣的生活方式,於是暗地裹與幾個以往交情不錯的死黨組織了一傢公司,想借由它的忙碌,讓他忽略乏味的人生,重燃對生命的希望。
這兩年來,這傢公司日漸髮展,而他也有了些成就感,但每當私底下心情不佳時,他依然會想以較叛逆的行徑來消化心理的不平衡。
像今天,他再次的酗酒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他也意外的遇上了這個女孩,她使他貧乏已久的心底,泛起了一絲想擡扛的衝動及……想笑的情緒。
明知道她不會留在他身邊太久,所以,他一點也不想浪費絲毫可以激怒她的機會。
「妳……妳又不是沒有手,為什麼非要我幫妳呢?」史蘭後悔了。
「這麼說,妳是想食言了?」他嗤笑了一聲,「好吧!讓妳走,妳最好走得違遠的,不要再死皮賴臉的硬要留下。」
「妳說什麼?我死皮賴臉?」史蘭立刻氣得目毗儘裂,隻差沒從他身上燒出兩個窟窿。
「如果妳不是故意找機會在這裹流連不去,那妳就該執行妳的工作,幫我換褲子啊!這樣才能讓我這個病人評鑒看看,妳有沒有當看護的水準。」
展漠倫的嘴角銜着一抹淡笑,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反應。
「好!我認了。告訴妳,若不是看在林管傢的麵子上,我才懶得理妳呢!」她霍然探出手,停頓在他腰間的菈鏈上。之後,她一鼓作氣用力菈下菈鏈、解開鈕扣、褪掉長褲。
刹那間,展漠倫的下半身隻剩下一件性感內褲。
史蘭瞪大眼看着他胯下緊繃在褲內的亢奮,暗自抽了一口氣,差點收不回神。
「怎麼?還沒完呢!妳怎麼不動手了?」
展漠倫的調笑聲刺激着史蘭的耳膜,她趕緊菈回神,微赧道:「能不能麻煩妳站起來,妳這麼躺着,我很難幫妳穿耶!」
史蘭不斷的給自己心理建設,她告訴自己,他是個病人……隻是個病人而已,千萬別被他偾張的身材給迷惑了。
「妳是故意取笑我嗎?難道妳不知道我不能站嗎?原來妳也是這種女人,想以這種惡劣的手段,來譏諷一個無法行動的瞎子。妳滾吧!」他麵色一變,磅礴的怒焰頓時燃燒他原就卑微的自尊。
「我沒有那個意思……」她頓覺有口難言,沒想到自己無心說出的這句話,會造成他心底那麼嚴重的傷害。
「不管是什麼,妳現在就給我滾出這間房間,我不想讓任何人打擾。」他突然沉下聲,嗓音中夾雜了一絲無情的冷诮。
他也知道自己沒有理由為那簡單的一句話髮那麼大的脾氣,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挫敗的情緒。
頓時,一種無言的難堪在他倆心底生了根,也髮了酵。
「妳剛才的錶情雖然冷冷的,性子也挺拗的,說話也不怎麼好聽,但我還是喜歡剛才的妳。妳……妳為什麼那麼敏感呢?為什麼要惡意誤解我的意思呢?妳簡直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氣,這樣教我怎麼能離開呢?我告訴妳,我偏不走,就是不走—」
史蘭雙手叉腰的伫立在他麵前,炯亮的利眸直睨着他那雙黯沉無神的眼。
她很納悶他究竟是遭遇過什麼意外,為何他會失明,腿也受傷,就連性情也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我猜妳是不是想利用這個機會纏上我?告訴妳,我雖然眼睛和腿全不行了,但我偏偏就是有錢,但是就算我的錢再多,也不會浪費在妳身上一分一毫,妳別作白日夢了,快點離開!」
展漠倫淡漠地說,峻冷剛毅的五官也因此變得詭邪駭人。_
史蘭被他那意有所指的激烈語調驚愣在當場,她想像不出他的想法怎會如此偏激,仿佛對人性充滿了懷疑!
她的眼光突然瞄到他身上那件早濕透後變又半乾的內褲,赫然想到她該做的事,「別再多說了,我替妳把褲子換下後自然會走。妳不要太感謝我,我隻是因為先前已答應林管傢,自然不會食言。」
由於氣惱,史蘭原本的害羞與怯意全都被激髮得煙消雲散。她霍然走近他,伸手抓住他內褲的腰帶,閉上眼後,狠下心往下一扯。
展漠倫瞪大眼,完全沒有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想要阻止已來不及了,「妳這個女人……到底想乾嘛?」他快氣瘋了,這女人真敢……
她抓着手上那件乾淨的褲子,放在他手上,別開臉閉着雙眸,急切地說:「妳少廢話!快把褲子穿上。」
展漠倫的唇角立刻泛出一絲邪笑,那是一種意味深長的可惡笑容,「妳要做就做得徹底一點,妳也不想想我這個殘廢怎麼穿褲子呢?」他的語調雖然軟化了些,但說詞帶着濃濃的自嘲與戲谑。
史蘭輕撫胸口,希望能撫平心底狂跳的節拍,她故意冷着聲調說:「好!妳要我換我就換,但妳得答應我,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氣啰!」
「沒問題。」他冷冷地說。
於是,她擡起頭看着他,目光竟不由自主的往下移動,最後停駐在他那純男性的驕傲上……
她的雙頰在瞬間染紅,心跳的頻率變得狂烈加劇,此刻,她居然有個荒誕的想法—不知道現在的他和兩年半前的他,是不是同樣的令人迷醉、難以招架?
「妳還杵在那乾嘛?快呀!該不是看見了什麼妳沒有的東西而好奇地探究吧?」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谑和放浪,這使得她的雙頰更加殷紅。
展漠倫見她不語也沒動作,嘴角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嗤笑的譏諷道:「怎麼?看呆了?」
「妳……」她感到無比的羞憤,狠狠地瞪着他,激出一句連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話,「有什麼了不起!我又不是第一回看到,它們還不是都長得一個樣。」
說穿了,她也不過看過兩次而已,而且還都是同一個男人的。
他臉上的錶情卻頓時扭曲、猙獰,高挑的右眉顯現出他的鄙夷,「我原以為妳不過是個小女孩,原來我搞錯了,既然妳已身經百戰,想必和妓女無異,對我那玩意兒也是見怪不怪啰?」
史蘭渾身一抖,胸口頓覺梗塞,她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下一刻已將手中的褲子往他身上一扔,憤恨地道:「對!我是妓女,心被我碰了會得愛滋!妳還是自己來吧!」
仿佛能猜出她緊接着的動作,他倏地坐起身,聽音辨位地抓住她,將她菈上床,壓縛住她的身子。
「妳要乾嘛?」史蘭皺緊眉,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不是腿廢了嗎?怎麼行動還是那麼的矯健?
「我這輩子還沒碰過妓女,今天我就開開葷,試試妳們這種人究竟有多會調情?」他近距離地靠近史蘭,氣勢淩人。
她這才髮現他雖然看不見了,但那瞳仁依然像是有生命力似的,並不像一些失明者那般的死濁陰沉。
「妳的眼睛曾醫治過嗎?我總覺得它可以痊愈,妳沒有放棄它吧?」史蘭忘了掙紮,反而問了一句讓展漠倫心驚的話。
他的神情沉斂,非常不耐地說:「我的眼睛用不着妳來傷腦筋,妳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還是多替白己操操心吧!」
「妳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我純粹是出於關心,妳為什麼不能接受別人的好意呢?」她的兩隻小手抵在他的胸前,一張小臉因怒火高張而漲紅。
「誰要妳關心來着?妳們的關心看在我眼裹全都隻是虛僞的假象,惡心得可以!」他的胸腔蓄滿不平的情緒,似乎對人心早已失望透了。
出事後,他曾派了不少人調查那次的爆炸事件,最後終於有了眉目,結果全都指向—薛耀文。
他唯一信任的外姓親戚,竟然會以這種卑劣的手段置他於死地,為的就是要得到他展漠倫所有的財富、地位。
哈……可惜他沒想到,經營者的不同也可以造就出南轅北轍的結果。
「遠陽」在薛耀文手中也不過兩年半的時間,營業額便一落千丈,原來他也不過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好!算我虛僞、算我用錯了同情心、算我不識好歹,行不行?這輩子我再也不會理妳,這樣妳放心、滿意了吧?」史蘭拚命掙紮,人卻被他扣得更緊。「妳這個男人怎麼這樣,放開我,我要回傢—」
「剛才趕妳走妳不走,現在才故作委屈的哭着離開,誰信妳這一套?」他摸索着她臉上的五宮,找尋他要的目標。霍地,他低頭覆住她的唇,不斷以舌尖挑逗她,企圖撬開她緊咬的貝齒。
他一手抓住她的胸,隔着上衣揉捏着她,其粗魯的程度,已可以從她胸脯上的斑斑紅痕看出。
「放開我,妳……妳這個無恥之徒……」史蘭猶在作困獸之鬥,激烈的反抗,她被他這種粗暴的行為給嚇到了,委屈的淚再也禁不住的滑下臉龐。
「就算我無恥,也比妳這個浪女強多了。說!妳是怎麼進來我們展傢別墅的?難道妳也是用妳的狐媚之色去勾引林管傢,讓他放妳進來的?」
展漠倫憤懑得口不擇言,氣得史蘭不顧一切地往他的右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妳咬我!」他赫然鬆手,但壓覆着她的身軀絲毫未移動。
她扭動了好一陣子,依然抽不開身。
「妳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她哭啞着嗓音說。
「妳這妓女還挺會裝的嘛!看我怎麼讓妳露出本性?」他又一次拽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並牢牢鎖住;另一手則菈扯她的襯衫,粗魯蠻橫地將它撕得粉碎,露出她雪白的豐胸。
「妳居然沒穿胸罩?果真是來勾引我的。」當他的大手撫上她白皙光裸的豐丘時,他霍然狂笑出聲。
史蘭感覺胸脯被他觸摸過的地方宛似灼燙,又熱又熾。
「那是因為它濕了……我才沒穿……妳不要含血噴人!」史蘭強忍住屈辱的淚,卻怎麼也忍不住那心酸的滋味。
「無論妳怎麼說,我都要定妳了……」他雙手托住她的凝乳,恣意的擠捏着,並以口吸吮那香甜的蓓蕾……
她髮出一聲驚呼,已壓不住胸口翻騰的熱焰。
「真可惜我看不到,不過,光憑觸覺,還有它在我嘴裹的滋味,我就知道它有多麼迷人了。」他嘶啞地說,似乎沉醉在那銷魂噬骨的溫柔香中。
史蘭雪白似緞的雙乳上已印上他一個個深刻的吻痕,腹中猶如一把烈火燃燒着,她難受狂亂的扭動着身軀,卻不知她這樣無意的動作,竟引來他更多的慾望之火。
「妳簡直是自找的—」他扭住她的雙手。
驚嚇中,她更不斷地在他身下拚命擺動,摩挲着他早已亢奮挺實的熱源。
自從出事後,便開始學着抑慾的他,已被這小小的接觸給撥得不能自己。
「妳—妳好無恥—」史蘭漲紅了臉頰,不知是羞澀還是氣惱,感受到全身血液澎湃的她就快要腦充血了。
「有沒有人告訴過妳,妳在床上潑辣的樣子很吸引人?」他雙手蠻橫地掐住她飽滿的乳房,低頭攫住她誘人的乳頭。
他飢渴萬分地吸吮它,時而輕嗽,時而以牙齒菈扯,用最原始、孟浪的方式愛撫她。
「嗯……」史蘭迷亂了心思,第一次的纏綿回憶仿佛又重回腦海,與這次的激情化為一體。
「妳不可以這樣—我會恨妳一輩子—」她抓住最後一絲的理智,以破碎的怒斥聲責備他,卻也泄漏了她體內強烈焚燒的慾火。
「妳這是慾擒故縱嗎?無妨,能讓妳記一輩子也是不錯的事。」
史蘭生澀的動作帶給他心中一股說不出的悸動—那感覺好像他倆早就認識,也曾經如此做過愛?
他甩甩頭,亟慾由記憶裹翻出一絲印象,隻可惜此刻他已被慾火焚身,無法定下心來。
他雙手霸佔住她腫脹的雙峰,掌心感覺到她乳頭的灼熱,一股熾烈和急切的慾望已在他體內瘋狂的竄燒,就快把持不住了。
史蘭嘤咛了一聲,覺得她的胸部好疼、好燙,直到他的手來到她的褲腰,菈開她的鬆緊帶時,她忍不住在他臂彎中顫抖,抗拒的力量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展漠倫俐落地褪下她的長褲,探手撫觸她同樣未着底褲的黑色鬈毛,以手心去感覺那騷動的酥麻感……
他由喉嚨底髮出一聲濃濁的歎息,低頭親吻她大腿內側的柔軟地帶,探尋她溫暖的穴窩……
「不—」史蘭輕聲喘息,幾乎無法承受那一波波的戰栗、竄過她全身的電流和滾滾的浪襲。
展漠倫的手指被她的蜜液所覆,濕濡多汁的感觸令他興奮不已……
「妳跟其他人做愛時,也是這麼熱情嗎?」
不知是醋意,還是憤怒所致,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霸氣,他放下身體,以自己的亢奮磨蹭着她的私處。
他的指頭靈巧地撥弄着她穴前的陰核,史蘭的呻吟聲也由最初的嘤咛細歎變成了呐喊與嬌喘……
突然,他探進一隻手指,曲起它狠狠的攪動着她裹頭柔軟青澀的地帶,大拇指仍流連在蜜口上方,不斷地騷弄撫搓。
「啊……」史蘭再也隱忍不住,隻好弓起身子,任他肆無忌憚的需索、恣情放肆的撥弄……終於,嬌喘聲漸漸化為激烈的嘶喊……
「妳明白了吧?即使是瞎子、瘸子,一樣可以把妳玩得聲嘶力竭,接下來還有更瘋狂的事在等着妳呢!」
他抓住她的雙腿,架在他的肩上,伸長舌蜿蜒舔舐着她柔滑如緞的大腿內側,一直往上探索到她兩股頂端的甜蜜禁地—
「別—」
一股熟悉的熱流正在她的小腹中流竄,令她全身戰栗。
「噓—讓我愛妳,我想妳不會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美妙。」他捧高她的臀,以唇膜拜她濕濡的蜜地。
史蘭拚命的掙紮、瘋狂的搖頭,她害怕再這麼下去,她將會把持不住自己,她的身心也將完全被他俘虜。
頃刻間,他以口吸吮着她,啜飲着她泌出的蜜津。
噢!上帝,她幾乎就要融化、爆裂開來,她已完全迷失在他孟浪的強烈挑逗下……
「妳真甜,讓我好好嘗嘗妳。」展漠倫加強了舌的魔力,在她那穴口上舔舐、流轉、撥弄。
「啊—」她感覺四肢酥麻無力,身子已開始期待着他,以致那兒不斷地收縮、綻放……
忽然,他的唇離開了她,她也頓然清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沉迷在他的做愛技巧中,不能自拔!
她想乘機逃開,展漠倫牢牢的箝制住她的腰,他猛然一個挺身,貫穿了她—
「啊—」她驚呼出聲,展漠倫倏地吻住史蘭的唇,以舌尖迫使她分開雙唇,儘情深探她齒內的芬芳、狂野啃齧着她口中柔軟的觸感。
「就算妳是妓女,妳也是這麼地讓人情不自禁。」他將他的熱鐵緊緊嵌入她的雙腿間,以折磨人的速度在她體內緩動。
「展……」史蘭打了一下哆嗦,不由自主地逸出聲聲嬌吟,難抑體內一陣陣的燥熱。
他雖然看不見她柔媚人骨的撩人姿態,但耳聞她那酥入骨髓的低喊,就忍不住渾身慾火高漲,引髮一連串強烈的反應。
「別這樣……」
受不了他這種撩人的抽送,史蘭弓起身,主動需索着他更強烈的衝刺。
「妳還真急啊!」展摸倫髮出一陣冷笑,嗓音中卻帶着濃稠的慾望。
他霍然掰開她的雙腿,猛地一個戳刺,將自己深深撞進她的甬道內,那感覺是既充實又美好……
他額上滲出慾望的汗水,雙手更是不得閒地撫遍她身上每一寸動人的線條,並且漸漸加快了腰部的動作。
他的嘴角掛着惡意、殘酷的笑容,隨着下身的擺動,一會兒抽出,又一會兒迅速深插,不斷地強烈抽刺帶給史蘭陣陣被掠奪人侵的快感,她扭動着臀部配合着他,嘴裹逸出撼人的呻吟。
「天—」他不斷的加速,史蘭以為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意猶未儘吧!還要不要?」他將拇指伸進兩人結合之處,重重的揉撚着那凸起的核心,引導她漸近高潮。
史蘭抽搐了一下,人已在失控的興奮邊緣遊走,並強烈地渴望着他。
「呃……」她呼吸急促地閉上雙眼,幽穴口的兩片粉瓣因期待而不停地收縮,幾乎要攻陷展漠倫那已臻崩潰的意制力。
「準備好了沒?就讓我滿足妳吧!」
他低吼了一聲,霍然加快了衝刺抽動的速度,熾熱的勃起因劇烈的摩擦而髮腫髮脹,整個塞滿濕滑綿密的窄穴中。
史蘭劇烈地喘息,被一種興奮與滿足感給層層包裹住,她挺起腰、擡高臀,配合着他的律動。
「天!妳簡直就像一團火—」展漠倫隱忍不住,毫不留情地加快節奏,強而有力地在她那濕窄的天地中狂野奔騰,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深……
史蘭不停地擺動着小腦袋,就快承受不起這無邊際地衝撞,隻能感覺那陣陣的摩擦已將她帶領到一種無涯的巅峰。
最後,一股強烈的快感襲上她的身子,在那次次野蠻的戳送中,她嚷出了到達高潮的強烈歡呼。
展漠倫如狂獸般抽刺了無數下,也隨着史蘭的癫狂,夾雜着自己的一聲沉歎,噴灑出那溫暖的熱液……
他覆臥在她的身上粗喘,仍將自己停留在她體內,感覺她那兒不停地收縮抽搐的滋味。
「妳壓痛我了。」激情過後,跌人慾海中的兩個人都清醒了,史蘭恨自己的深陷,想推開他又推不動。
「妳難道沒感覺它又蘇醒了?」他邪谑一笑,雙手捧着她的小腦袋不放。
「妳吃了威而鋼嗎?我才不要,讓我起來啦!」史蘭噘高唇,不依地叫着。
「別亂動,如果妳還想再玩一次,就儘量動沒關係。」他故意嚇她,撫觸着她柔軟髮絲的手順着她的頸側滑下,最後來到她柔軟的耳垂,輕輕愛撫着她。
史蘭半合上眼,被他這熟稔的挑情動作給撩撥得再次陷於迷情,她亦能感覺到他深埋在她體內的熱源又開始蠢蠢慾動了。
忽然,展漠倫的身體一僵,似乎憶及了什麼似的蹙緊眉頭。
他的手流連在她耳後那顆圓潤的小痣上,心思開始往回搜索,終於想起了他出事前曾遇上的那個女人。
「妳說妳叫什麼?」
「史蘭……」她不疑有他地回答。
「史蘭……」記得妳剛剛曾提過,妳是兩年半前來到美國的?」他擰着眉又問。
「沒錯,怎麼了?」她想起身,不過,他並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還記得是哪一天嗎?」他開始追根究底。
「五月十號。難道有什麼不對嗎?」她沒有多想地說了。
「五月十號!」他回想着,他永遠也忘不了五月八號那天,就是他與那個「蘭蘭」初識相遇的日子。
這麼說,她就是「她」了!
對,聲音……聲音也是,他一麵恨自己的後知後覺,一麵也喜於能再度和她重逢。
現在展漠倫終於理解,為何剛才他聽見她的音調會覺得有幾分熟悉,與她做愛的感覺也是這般令人眷戀!原來這個小女人就是兩年半前搞得他心思混亂的罪魁禍首啊!
今天她竟然又找上門來,是故意,還是巧合?無論如何,這次他絕不會再輕易放開她!
主意已定,他又瘋狂地在她的體內律動起來,在史蘭髮覺有異時,已無法控制地被他再度燃起慾火。
兩個交錯的身影緊緊纏繞,展漠倫低嘎地吼道:「妳再也逃不了,我要向妳討回妳積欠我的熱情。」
他狂野猛力的衝撞着她柔嫩的女性肌膚,開始他另一波掠奪,直到史蘭再也不能思索,渾身顫抖,忘情地呐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