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房之中,本就冷得可以,叫人忍不住會發抖,再給阿發那樣一說,各人更感到一股極度的寒意,直襲上心頭來。
杜雪本能的往高達的身邊靠。
高達看到各人都有駭然之色,叱道:“別胡說。”他一麵說,一麵走向前去,將那層紅絨,揭了開來,可是當高達才一揭開紅絨的那一刹間,每一個人,都呆住了!
自銅棺之中,突然站起了一個人來!
那實在是太突兀了,以致每一個人,在那一刹間,肌肉都僵硬得像是木乃伊一樣,一動也不能動,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高達算是經歷過不知道多少危險的人了,可是在那片刻間,他也不能例外。
隻不過,他是所有人之中,最早恢復鎮定的人,當他恢復鎮定的時候,他首先看到的,是一根籃殷殷的手提機槍槍口。
那手提機槍的槍口,離他的胸前,不到一呎!
接着,高達才又看清,握住了那柄手提機槍的,是十分纖細美麗的手指,指甲上搽着橙紅色的指甲油,修剪得十分美觀。
這樣美妙的手指,是應該要來撫摸男人壯實的肌肉的,如果給這樣的手指愛撫着,那自然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好享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但是,當那樣美麗的手指,緊握着手提機槍,而且機槍的槍口,對準了胸口時,那卻不十分美妙了!
高達緩綏地吸進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再睜眼看去,他看到一個妙齡女郎,那妙齡女郎站着,還站在那具銅棺之內。
她的身上,穿着一套緊身的羊毛衣,在她的腹際,圍着一條寬皮帶,在那條寬皮帶上,有着一排小型的壓縮氧氣筒。
每一條橡皮管,從壓縮氧氣筒通到那妙齡女郎的肩頭上,那妙齡女郎在銅棺中的時候,一定是吸住了那管子的一端,藉以呼吸的。
但現在她已出了棺材,自然不必再靠壓縮氧氣來呼吸了,那女郎身上所穿的是一套緊貼着她嬌軀的緊身羊毛衣,而在那套羊毛衣之中,她又顯然沒有穿着別的什麼,是以她高聳的雙乳,看來玲瓏浮突,甚至可以看到她雙乳的乳尖,頂住了衣服。
那女郎的乳尖這樣堅挺;可能是因為突然之間,她置身於如此低溫的緣故,她雖然握住了一柄機槍,在突然之間自棺材中站了起來,可以說已佔了絕對的優勢,但是氣溫實在太低了,是以她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劇烈地發着抖了。
當她的身子在抖動之際,她胸前那一雙挺聳的乳房,也在跟着抖動,看來極其誘人。
當那女郎從棺材中陡地跳了起來之後,凍房之中,足足有一分鐘之久,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還是高達最先開了口。
高達道:“這……是怎麼一同事?”
那女郎的手提機槍,向前略伸了一伸,道:“高達,現在你完全受我控制了,你和你的朋友,全在我的控制之下,你承認嗎?”
高達實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何以那妙齡女郎會在棺材之中,從那妙齡女郎一身裝備來看,她顯然是早有計畫的了。
那麼,億萬富翁韋壽祺的屍體到什麼地方去了!
從那妙齡女郎的話聽來,好像全是為了對付他而躲在棺材中的,那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同事?高達實在一點也想不明白。
但是,對於那女郎的诘,他卻是不能不承認的。
他和他的全部組織,全在那妙齡女郎的控制之下,他們簡直一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因為那實在是太意外了,他們絕未想到會有那樣的意外。
高達心中迅速地轉着念,但是他卻並不回答那女郎的問題,他反倒微微一笑,道:“小姐,你身上太單薄了,我看會冷壞了你!”
那女郎的身子抖得大厲害,她堅挺的雙乳,變得在不斷左右搖擺着,她沉聲道:“高達,你得老實一點,退到門口去!”
高達攤了攤手,那女郎忙又喝道:“將手放在頭上,每一個人,都將手放在頭上!”
她一麵說,一麵突然勾動了鎗機。
一排子彈,立時呼嘯而出,那一排子彈,雖然未曾射中他們之間的任何人,但是子彈卻在他們的身邊掠過,射在凍房的牆上。
鎗聲在密封凍房中回蕩着,聽來更是驚心動饋。
杜雪有意和女郎一別苗頭,被克魯斯的眼神勸阻。
高達忙最先將雙手放在頭上,同時道:“照她的吩咐,不要妄動!”
那女郎冷笑着,道:“所有的人站在原地,高達,你向前走,打開門!”
高達隻呆了一秒鐘,便照着那女郎的吩咐,向前走了出去,那女郎也跨出了棺材來,一歩一歩,跟着高達,來到了門口。
高達打開了凍房的門,費經理叫了起來,道:“喂,小姐,我們呢?我們難道還不能出去嗎?在這裡,會凍死我們的!”
杜雪悶不吭聲的看看高達。
高達並不是沒有看到,他轉向女郎。“我可以跟你去任何地方,難道不能放他們出來嗎?”
女郎狂妄的搖搖頭。
“至少放那個女人出來。”高達為杜雪求情。
“不必了!”杜雪一口回絕。“即使會凍死在這裡,我也要和大傢死在一起。”
高達苦笑了下。
那女郎冷冷地道:“我看暫時還凍不死你們,你們的命運如何,要看你們的首領,是不是肯和我合作來決定了!”
阿發“噢”地一聲,道:“小姐,你放心,我們的首領,是一定肯和你合作的!
各人雖然處在十分不利的情形之下,但是一聽得阿發如此語帶雙關地回答着那女郎,也不由自主,一起都轟笑了起來。
杜雪卻麵無錶情。
那女郎瞪了他們一眼,將高達逼出了凍房,她自己也跨出了凍房,手提機槍一縮,槍柄撞在門上,“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那女郎關上了門之後,槍口直指在高達的胸口,離開了溫度如此低的凍房,她立郎鬆了一口氣,身子也不再發抖了。
她四麵打量一下道:“你們找的地方不錯啊!”
高達苦笑了一下,道:“比起你來可差得遠了,可愛的小姐,你找的地方更好,我看,我一定是上了人傢的大當了。”
“那是你的事,”那女郎冷冷地說,向一扇門指了一指,道:“那門通向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
“將那扇門打開來?”那女郎命令着。
在那樣的情形下,高達是完全沒有反抗餘地的,他隻好向那扇門走去,那女郎跟在他的後麵,高達打開了那扇門,向內看了一看。
那間房間,原來一定是凍房的辦公室,裡麵有幾張辦公桌,和幾張椅子,還有兩隻早已生了鏽的鋼櫃,高達走了進去。
那女郎跟在後麵,一進去,就將門關上,她命令高達站在牆角,她自己則坐上了一張桌子,當她坐在桌上的時候,她兩條修長美妙的玉腿,擺出一個十分動人的姿勢來,緊身衣緊緊包着她渾圓的臀部,看得高達不禁輕輕吹了一下口哨。
那女郎“哼”地一聲,道:“高達,想不到你也有那麼狼狽的時後!”
“狼狽?”高達笑了起來,“我不覺得有什麼狼狽啊,能和你那樣動人的女郎在一起,欣賞你美妙動人的曲線,有什麼狼狽?”
那女郎的麵色向下一沉,喝道:“高達,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可輕而易舉將你殺死,當有人發現你的屍體時,你已被老鼠咬得什麼也分不出來了!”
高達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道:“小姐,你不辭辛苦,躲在棺材之中,總是有目的的,不必再繞彎子了,你想要些什麼?”
那女郎一字一頓問道:“誰叫你來偷死人的?”
高達呆了一呆。
那女郎已厲聲喝道:“快說!”
高達搐了搖頭,道:“那真很對不起了,我有根多壞習慣,但是,我卻還不習慣出賣人,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
那女郎將手提機鎗向上擡擡道:“你不說?”
高達閉上了眼睛,道:“你開槍吧!”
那女郎冷笑了起來,道:“我不必開槍,那個叫你偷屍體的人,一定會到這裡來找你的,對不對?我隻要等着就好了!”
高達又笑了起來,道:“你又弄錯了,小姐,我已經說過,我有根多壞習慣,而週上了莫名其妙的事,好追根究底,就是壞習慣之一,所以我雖然答應了人傢去偷屍體,但是卻並不準備偷到屍體,便交給對方,而是準備自己先行研究一番!”
高達講到這裡,緊盯着那女郎的胸脯,道:“不過我發現,如果研究死人的話,遠不如研究你來得有樂趣了,你是···”
高達才講到這裡,那女郎突然一聲怪叫,自桌子上跳了下來,向前疾撲了過來,揚起手提機槍,便向高達的肩頭上,砸了下來。
那女郎的來勢極快,高達避之不及,肩頭上已重重地着了一下。
鋼制的槍口,撞在他的肩頭之上,那一下,高達痛得連淚水也流了出來,但是也就在那一刹間,他的右腳,突然在那女郎的足踝上勾了一勾。
那一勾,使得那女郎一個站立不穩,向前跌了出來,高達的身行一轉,巳轉到了那女郎的身邊,他疾抓住了那女郎的手腕,用力一抖。
那女郎發出一聲驚呼,但在高達的一抖之下,她手中的手提機槍卻已“啪”地一聲,跌到了地上。
女郎手提機槍一脫手,高達巳完全放下了心來。
他雙臂輕舒,便已抱住了那女郎,身子一側,和那女郎,一起向下倒去,在地上滾了幾滾,那女郎竭力掙紮着。
但是高達的雙臂,緊緊環抱着她,在滾出了幾滾之後,將那女緊的臉向下,壓在地上,而高達則坐在她的腰上,雙手按住了那女郎的背部。
那女郎在這樣情形下已完全無法掙紮,她喘着氣,高達坐在她柔軟的嬌軀上,反手在她的豐臀之上,重重打了兩下,道:“你猜,我會怎樣懲罰你?”
那女郎尖聲叫了起來,道:“放開我!”
高達的身子,向上擡了擡,那女郎立時翻了一個身。
可是高達卻立時又向下沉去,坐在她的小腹上,那女郎雙手向高達的臉上抓來,高達立時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到了地上。
那女郎拚命掙紮着,搖擺着身子,她飽滿的雙乳,左右擺動着,抖出令人口眩的乳浪來,高達將臉埋在她的雙乳之間,用力捱擦着。
那女郎掙紮得更厲害,高達俯身下去,要去吻她的朱唇,那女郎搖搖頭,躲避着高達,高達笑着,道:“你要是不肯讓我吻,我就叫我那些朋友來,我們一個個輪流來享受你!”
那女郎現出了駭然的神色來,頭也不再擺動了。
“或者我就把你交給杜雪,她可是一個脾氣奇壞的小魔女,你有勇氣把她關在凍房裡,給她逮着了機會,她不把你給整慘才怪!”
女郎的錶情有了妥協的迹象。
“杜雪還真管用!”高達嘲弄道。
“放開我!”女郎尖叫道。
高達微笑着,在她豐滿而富有彈性的朱辱之上,連吻了叁下,那女郎吸了一口氣,她的胸脯,挺得更高,她道:“你可以放開我了?”
高達“唔”地一聲,道:“那怎麼夠?”
那女郎怒道:“你想怎樣?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高達笑了起來,仍然緊緊壓着她,居高臨下望着她,那女郎本就十分艷麗,這時她在發怒,看來更有一股動人的風韻。
高達笑着,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但是,一個拿着手提機槍,躲在棺材中的女人,會是什麼樣的女人?”
那女郎陡地挺了挺身子,她多半是想掙紮着站起來,可是她小腹一挺,高達卻正坐在她的身上,壓住了她的小腹,她小腹一挺,高達立時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緩綏地道:“親親,你應該知道,你如何令我快樂,我才會放開你!”
女郎怒道:“休想,看你有什麼法子對付我!”
的確,像現在那樣,高達坐在她的身上,壓着她,又按住了她的雙手,除了可以俯身去吻她朱唇外,是不能做什麼的。
她挺聳的乳房,是如此動人,透過羊毛衣的隙縫,甚至可以看到她雪白的胸脯,和鮮紅的乳尖,但高達卻也難以空得出手來去撫模她。
高達略想了一想,突然身子一聳,跳了起來。
他才一跳起,那女郎一挺身,一腳便向他踢了過來,但是高達的身形何等靈活,怎會給他踢中?高達一隻手在地上一按,早已一個虎跳,向外避了開去,一探手,抓住了那柄手提機槍,槍口對準了那女郎,那女郎站起身來,掠了掠亂發。
高達笑道“小姐,真對不起得很,現在輪到我來問你了,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女郎雪白整齊的牙齒,咬着下唇,瞪着高達,卻是一聲不出,高達聳了聳肩,道:“你不說,那也沒有辦法可想了!”
他伸手在頭上摸了一摸,將假發摸去,又迅速地除去了他臉上的一些化裝用具,在不到半分鐘之內,他回復到了原來的麵目。
高達是一個極其英俊的美男子,他那種翩翩的風度,動人的微笑,實在是任何女子看了,都會心生傾慕的。這時,那女郎的臉上,也現出了驚訝的神色來,她目光中的怒意,也在迅速地消退。
高達拍了拍手中的機槍,道:“這種東西,不是像一個你那樣可愛的女郎應該玩弄的,你要不要一件外衣?像你那樣走在街上··”
那女郎呆了一呆,才道:“什麼意思?你準備放我離去嗎?”
“當然是,你不肯將你為什麼躲在棺材中的原因講給我聽,我不放你走,又怎麼辦?”
那女郎殷紅的嘴唇,掀動了幾下,像是想講些什麼,但是她卻終於未曾講出什麼來,道:“好,那我至少應該謝謝你!”
高達盯着那女郎高聳的胸脯,那女郎不由自主,縮了縮身子,一個轉身,向外走了出去,高達看她菈開鐵門走遠了,才來到了凍房門口,將門打開來。
高達才一打開凍房的門,各人就一起湧了出來,他們都凍得臉色青白了,一看到了高達,便都七嘴八舌地問道:“首領,怎麼一回事?”
高達直接走到了杜雪的麵前,心疼的看着已經給凍得一臉青紫的女人,“你還好吧?”
“還沒有凍死!”她帶着敵意的回答。
“剛剛我真的無能為力!”
“美人在抱,你還顧得到我們的死活嗎?”杜雪隻想到她和眾人在凍房裡凍得要死,高達卻在外麵和那女郎卿卿我我的“消遙”!
“杜雪!”高達要發火了。
“那女郎呢?”克魯斯問,趕緊轉移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火爆氣氛。
高達的回答很簡單,他道:“那女郎走了。”
費胖子揮看拳,他是很少那樣動氣的,但是因為剛才在凍房中,零下二十度的那一段時間,實在太不好過了,是以他也生起氣來。
他揮着拳道:“首領,你不該放她走的!”
韋鬆石等幾個人齊聲道:“是啊,便宜她了!”
高達笑了起來,道:“照你們說,應該怎樣對付她才好呢?”
時律師眨着眼,道:“將她的衣服脫光了,也趕進凍房丟,凍得她死去活來。”
高達笑了起來,在時律師的肩頭上拍了拍,道:“時律師,當你將她的衣服脫光了之後,隻怕你不舍得將她推進凍房去了!”
高達的話,令得眾人轟笑了起來。
“低級!”杜雪罵了一聲。
但是在眾人的轟笑之中,高達卻皺起了眉。
阿發最先看出了高達的心事,他道:“首領,我們偷不到韋壽祺的屍體,你也無法向托你盜屍的人交代,應該怎麼辦?”
高達並沒有出聲,隻是背彎着雙手,走來走去。
他,浪子高達,一生之中,可以說不知曾遭遇過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卻再也沒有一次比現在更加古怪不可思議的。
他一麵在踱着歩,一麵在努力使自己的頭腦冷靜一下,好將一切集合起來,找出一個頭緒來,隻有那樣。他才能決定下一歩應該怎樣。
高達想,事情應該從億萬富翁韋壽祺被謀殺開始。
這件謀殺案,本來就是一個十分耐人尋味的謎,而在謀殺案發生之後,居然有一個女人,要他去偷盜韋壽祺的屍體!
這自然又是另外一個謎。
第叁個謎是,當他到這儀館的時候,已經有人等着他,要破壞他的行事,那人是一個身材豐滿得令人想起來就要心蕩的女人。
高達不知道那女人是什麼人,雖然他和那女人兩度歡娛,享受着那女人豐美的胴體,獲得了難以形容的快意,但是他仍然是要將之列為謎。
那第四個謎,就是那棺材中的女人?警方監視得如此嚴密,她用什麼方法,可以逃過警方的監視,而躲進了那副棺材之中?
而且,她躲在棺材中的目的是什麼?
至於最後一個謎,自然是:韋壽祺的屍體,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當高達將整個事件,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之後,他發現一切全是謎,完全是不可能解的謎,他被許多謎包圍在其中,一籌莫展!
本來,事情可以說和高達一點關係也沒有。事情發展到了這一地歩,他大可什麼也不管,將一切都抛開去,依然去過他花天酒地的日子。
但是這件事,卻有兩個地方,撃中了浪子高達的弱點,一個地方是美人兒,從紫妮開始,他已經有了叁次意外的艷遇。
高達是浪子,沒有浪子會放棄艷遇的。
第二,整件事情引起了高達強烈的好奇心,如果高達不盡自己的力量,去弄明白事實的真相的話,那是怕在叁五年之內,他要食而不知其味了。
他在來回踱了幾圈之後,才擡起頭來。
每一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高達緩緩地道:“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們可以離去,黎探長曾在殡儀館旁邊遇到過我,棺材失竊的事,他一定會算在我們賬上的。”
阿發攤攤手道:“事實上,我們是偷了啊!”
“可是我們沒有得到那具屍體!”高達苦笑一下,“說不定警方人員會來麻煩我們,你們每人都得想好應付的法子。”
各人笑了起來,道:“那太容易了!”
高達揮着手,道:“好吧,解散了!”
各人路續走了出去,隻有高達一人,留了下來。
他仍然在那小型凍房原來的辦公室中,緩慢踱看歩,那辦公室中,似乎還留着一重淡淡的香味,那正是那女郎身上散發出來的異香。
高達不能因為杜雪就過得像和尚,何況杜雪也不會領會他的心意。
高達閉上了眼睛,回想着剛才的情形,想起那女郎嬌俏的臉寵,動人的嬌軀,他不禁有點後侮,不應該就此放走了她!
高達在辦公室中,呆了叁四分鐘,他仍是一點頭緒也想不出來。他想打電話給紫妮,告訴她自己已偷到了棺材,但是棺材中的卻不是死人。
可是他立時苦笑了一下,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因為他既然未曾偷到屍體,那錶示他未曾完成他對紫呢的許諾,對愉他,浪子高達而言,實在是一種十分丟人的事情,他的口再油滑,也沒有法子在那樣的事實之前,來字圓其說的。
高達暗嘆了一聲,他離開了那間辦公室,向外走去,推開了凍房的鐵門,走了出去,街道上靜得出奇,高達慢慢地向前走着。
當他走過一個街角之際,在他身後,忽然響起了極輕的腳歩聲,高達陡地一呆,立時轉過身來,可是他還未及轉身,便聽到身後,傳來了“的”地一聲。
換了別人,或者還聽不出一下聲響是什麼聲音來,但是浪子高達,一聽就可以聽出,那是一柄手槍的保險掣被推開的聲音。
這一下聲音,可以說比任何的呼喝更要有力!
高達在刹那間,身子僵凝着不再動。
而幾乎隻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他的背脊,已經被一根堅硬的金屬管,抵了上來,毫無疑問,那一定是一柄手槍了。
再接着,他就聽到身後,響起了一個雖然很冷酷,但仍然十分動聽的女人聲音,道:“將你的雙手,放在你的頭頂上!”
高達一聽,就聽出在自己身後的那女人,正是在銅棺中跳起來,被自己制服,又放走了的那女人,他的心中,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一麵慢慢地將手放在頭頂,一麵卻笑着道:“原來是你,在我來說,我寧願將我的雙手,放在你高聳的雙乳上,或者,用我的手來菈開你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