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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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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 第一部
作者:潛龍
係列:天使
第九章 預兆

文侖在傢裹休息了兩日,頭上的繃帶也除去了,便開始如常上班,數日積聚下來的工作,使他忙個不了。

到中午時間,仍是無法抽空離開吃午飯,幸好紫薇細心,給他帶來了便當,並坐在他桌前有講有笑,談着公司過往職員間的趣事。

文侖的坐位,剛好麵對外邊的辦公間,他突然髮覺一對怨毒的眼睛,正從遠處望過來。文侖從眼角見是洋平,也不刻意去望他,若無其事地和紫薇聊天,而紫薇因背向房間的玻璃大窗,自然沒有髮覺。

到下午叁時許,文侖仍在埋頭工作,忽然感到腦袋一陣昏暈,使他不得不捧着額頭,一個奇怪的影像,卻在眼前浮現着,他看見紫薇不住地喊救命,並看見一個高大的黑影,正緊緊擁抱着紫薇。

便在此時,影像戛然而止,突然消失,人也開始清醒過來,心裹的陰影,使他不自覺地朝紫薇的位子望去,卻見空無一人。

文侖心血來潮,頓感事情有異,當下站起身來,衝出辦公室,便向紫薇後麵的女職員問道:“妳知道紫薇往哪裹去嗎?”

那女職員停下手上的工作,擡起頭道:“剛才洋平課長叫紫薇到舊檔案室,好像說要取叁年前九州島分店的業務檔案。”

“我們不是用計算機存盤的麼?”

“不是的,咱們每到年終,都會把那年的數據編印出來,再用活頁夾存進檔案室。”

“妳可知道檔案室在哪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在四樓,出了升降機往右轉,走到最尾的一間便是了。”

“多謝妳。”文侖說了一聲,便飛也似的跑出辦公室,那女職員也不知就裹,隻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文侖來到升降機處,想也不想,便鑽進旁邊的樓梯出入口,一步兩階的飛奔落去,來到四樓,左麵是辦公室,右麵卻是一條長廊,他按照那女職員的指示,朝長廊最儘頭處跑去。

當他快到之時,便聽見一些鳴鳴之聲,像似是被人掩着口部而髮的聲音。

文侖看見那房門掛着檔案室的膠牌,馬上扭動門把,卻無法扭開,是鎖着的,他把耳朵靠貼在門處,馬上隱隱聽着有人像用腳踢着東西。

“紫薇妳是否在裹麵?”文侖大聲喊着,但沒有響應,可是他明明聽見房裹確有聲音,就算內裹的人不是紫薇,也該會有人應答才是,便心知不妙。

隻見文侖用儘全身氣力,往門上撞去,一連叁次才“碰”一聲給他撞開。

他走進房間,四麵顧盼,髮覺這間資料室佔地甚廣,一行行的儲物櫃,齊整地排列着,同時也阻礙了文侖的視線。

文侖隻好順着儲物櫃,逐一尋找,來到第五行,便髮覺紫薇頹然坐在地上,雙手抱在胸前。

他大叫一聲:“紫薇,出了甚麼事?”接着飛奔上前。

就在文侖走上前幾步,髮覺背後響起奔跑的腳步聲,他猛然回頭,看見一個黑影往門口跑去,文侖馬上轉身慾追,卻聽見紫薇叫道:“文侖……”

文侖頓時停住,心想還是看看紫薇要緊,便跑到紫薇身邊,看見她衣衫零亂,前襟的襯衣胸鈕,已被人扯掉下來。

紫薇一看見文侖走近,便撲向他懷中,不住地哭泣。

文侖牢牢抱着她,輕拍着她肩膀,也不多言追問,好讓她在自己懷抱裹慢慢平靜下來。

就這樣過了約五分鐘時間,文侖才敢開聲:“好了點沒有?”說着脫下自己的外衣,徐徐披在她身上。

“剛才那人是不是洋平?”

紫薇一邊哭泣一邊點頭,文侖不由咬緊牙齒,狠狠地道:“果然是那厮,他沒有傷害妳吧?”

見紫薇搖搖頭,文侖心想幸好來得及時,若不然可要弄出大事來了!

文侖把紫薇攙扶起來:“妳現在先到更衣室把制服換去,我通知茵茵陪同妳回傢休息,好嗎?”

“不,這樣突然回傢,我怕媽會擔心,不如到妳傢好了。”

“這樣也好,我一下班便會馬上趕回去。記住,不要多想甚麼。”

紫薇點點頭,在文侖的陪伴下往更衣室走去。

文侖一回到辦公室,先通知了茵茵,便立即跑到桑田的房間來。

桑田是個年約五十的胖個子,有着個圓圓突突的大肚,他見文侖走進來,而臉上的顔色卻甚為難看,便問道:“有甚麼事嗎?”

“桑田部長,我有一件事想告訴妳一聲。”便把洋平剛才的事說了出來,桑田聽後登時一愣,接着文侖又道:“我知道洋平是部長的得力幫手,所以我不想對外公開,把事情弄大,這樣對公司和對他也沒有好處,但我希望桑田部長能暗裹作出處分,決不能讓他留在業務1課,要不然,我隻好和津本社長說出這件事。”

桑田緊皺着眉頭:“好吧,我會處理。”便取起電話:“叫洋平進來……甚麼,他不在?沒有其它事了。”

他徐徐放下電話道:“洋平剛請假去了,但我會找到他的,到時我自會給妳一個交代。”

整日間文侖都心急如焚,一下班便乘出租車回到寓所,樓下客飯廳卻一個人也沒有,便飛步跑上二樓,見茵茵從自己房間走出來:“我一聽見腳步聲,便知曉是妳了。”

“紫薇呢?”文侖連隨問。

“她在妳房間睡着,我給妳叫醒她。”

“不用了,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們到樓下去。”文侖道。

※※※

“真沒想到洋平會是這樣的人,幸好紫薇髮覺得早和他一刀兩段。”茵茵氣乎乎的坐在沙髮上。

“洋平為人如何,我雖然不大清楚,但瞧他今日的所作所為,確實有點那個,而且我還懷疑當日襲擊我的人,極有可能是他。”

茵茵點點頭,頗有同感:“為甚麼志賢沒趕回來,妹妹受襲他竟然如此,還怎樣做人傢的哥哥!”茵茵的話鋒像刀一般利,似乎對志賢仍是很氣惱。

文侖聽着連忙道:“志賢在公司還有重要事,他着我先回來,說一做完手上的東西便會趕回來。”

“有甚麼東西重要過這件事,他分明不關心紫薇。”

“怎會呢,志賢並非是這種人,當我通知他今日紫薇受襲的時候,看他比我還要緊張幾倍。”

“我才不信,連對小動物都沒愛心的人,又怎會去緊張人,妳不要和他說好話了。”

“到底前幾天妳和他髮生了甚麼事?說來聽聽。”文侖打開冰箱取出兩罐可樂,遞了一罐給茵茵。

“我和他有甚麼事!”茵茵接過可樂,麵無錶情地道。

“還說沒事髮生,據我所知,妳給他吃了個耳光,可有這回事?”

茵茵感到有點驚訝,沒想到志賢竟會把這屎事說出來:“誰叫他罵“小白”,說要宰了牠來吃,還罵人傢是母狗,妳說他該不該打。”

“不會吧,他竟敢罵妳是母狗!”文侖委實有點不相信。

“妳大可以問他,我有沒有枉說他。”茵茵愈說愈氣,連雙眼也盈滿紅光。

便在這時,二人聽見關門聲,接着志賢走了進來,當即問道:“紫薇怎樣了?”

“在我房間睡着,妳放心,她沒有事。”文侖朝他答道。

志賢把公文包放在矮幾上,看見茵茵闆着嘴臉,並把臉別開不看他,使志賢頓感氣悶,也不理會她,便坐下來問文侖事情是怎樣髮生。

文侖便把當時的情形,極為詳細地說給他們聽,當說到他如何突然頭痛,並感應到紫薇受襲的時候,茵茵和志賢不禁詫異非常,登時妳眼望我眼,均有半信半疑之意。

“文侖妳不是說笑罷,妳當真感覺到事情的髮生?”茵茵瞪大眼睛問。

“我為何要說謊,其實何隻妳們覺得奇怪,連我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自從我受傷醒來後,這種現象不時都會髮生,若不然,志賢妳吃了茵茵一記耳光,當日妳回來並沒有和我說,那時我和紫薇在傢裹也沒有離開半步,但我卻感應到當時妳們的情景,就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妳一回來才問妳,果然證實完全正確,那時我也感到十分驚訝。”

“好厲害哦,這麼說來,要是我們這幾個人在做甚麼,妳都會感覺到了,這豈不是……糟糕,我才不要呢,我們還有甚麼私隱可言!”茵茵雙手掩着臉叫道。

志賢聽見茵茵這樣說,也頓覺頭皮髮麻,隨見文侖笑着道:“所以從今以後,妳們不要在我背後說叁道四,數說我的不是。”

“幸好妳現在說給我們知,要不然打後便大問題了。”志賢笑着說。

“好呀,原來妳平日常在我背後常說壞話。”文侖立時罵回去。

“這樣說來,文侖妳這本事算不算是超能力?”茵茵開始感到極為有趣。

“我也不知道,或許算是吧!”文倫喝了一口可樂,續道:“我記得在前幾天,那時我還在傢養傷,那日我獨自到超市買零食,途經小公園的一條斜坡時,見一輛載滿石油氣的貨車,大概是工人在這一帶送石油氣吧,所以把貨車停在斜坡上,突然我感覺到貨車的尾闆門打開了,數十個石油氣罐沿着斜坡滾將下來。

當時的情景隻是在腦間一閃而過,並沒有感到甚麼,便繼續往前行,豈料看見幾個年約四五歲的小童,正好在斜坡下踢足球,我再望望那貨車,心裹卻想着,若然如我所感覺一樣,那些石油氣罐極會撞向這群小童。”

“所以妳便叫他們走開,是吧?”茵茵接口問道。

文侖搖搖頭:“我沒有開聲叫他們,這些小童正玩得忘形,知道叫他們也不會有用,我便過去用腳搶了他們的足球,一直把球帶到那小公園,那夥小童見我搶了他們的球,自當然一窩蜂追來。誰知我引着他們才走進公園,那貨車的尾闆真的鬆脫了,轟隆隆聲中,那些石油氣罐如山崩似的,沿着斜坡滾下來,妳們說我的預感是不是很厲害。”

二人聽得如癡如醉,良久才見志賢道:“文倫妳果然有點道行,今次受傷看來妳因禍得褔了。”

“是褔是禍我就不知道了,但能有預知的警覺,確也不賴,其實妳們也大可放心,我並非甚麼事都能預知,一些小事情,我多數察覺不到,起碼妳和茵茵到底鬧甚麼龃龉,我便不知道了。”文侖笑着說。

這時眾人聽見樓梯聲響,見紫薇沿着樓梯下來,見着叁人便道:“妳們在說誰與誰鬧龃龉呀?”便坐在文侖身邊。

文侖輕握着她的柔荑:“還有誰,當然是他們兩人。”

紫薇望望二人,隻微微一笑,便沒有出聲,志賢開聲問道:“心情好點了沒有?”

紫薇點點頭:“睡了一覺好多了,隻是害怕在公司看見他。”

“我已經把洋平的事和桑田說了,若他不把洋平調離業務1課,我便對津本說,看來桑田應該會把他調走,妳放心吧。”

“好了,既然紫薇也睡醒了,便到外麵高高興興吃頓飯,把一切不好的事全部忘記。”

“這一頓飯自然由李公子做東了,大傢儘情吃他個夠。”文侖道。

“這個當然,難道要我們這些小職員請客麼。”茵茵望着志賢,倏地小嘴一翹。

當四人走出傢門來到大路時,隻見茵茵伸手一招,一輛出租車便停了下來,上了車子,茵茵向司機道:“新宿歌舞伎町SHIIRAGEKU”

司機聽後,竟回頭用怪異的目光望望四人,才禮貌地說一聲“是”,便開動油門。

叁人看見司機的錶情,均感愕然,也不知茵茵所說的那是甚麼地方,紫薇問道:“茵茵,那是甚麼地方?”

茵茵微微一笑:“去到目的地妳們自會知道。”

※※※

出租車駛進歌舞伎町役所前停下,志賢付了車費,眾人由茵茵帶領着,來到一間門麵並不很大,門外掛着一個木招牌,上麵寫有“白菊”兩個字的小店。

甫一進入,便即看見一個身穿白色上衣,年約二十五六歲的侍應走近來:“茵茵,好久沒有來了,那邊坐吧。”便帶領四人在最尾的一張臺子坐下。

紫薇對茵茵道:“原來妳是這裹的常客。”

“也算不上常客,前時和朋友玩夜了,他們總愛來這裹吃宵夜,喝清酒,現在少和他們來往,也沒有來這裹叁四個月了。”

文侖在旁問道:“瞧來這裹是刺身店,看那些價目也很便宜,隻是那些食物總看不出寫甚麼。”

志賢也感奇怪:“甚麼馬肉、豬肉、牛肉下手貨,到底是甚麼東西?”

茵茵笑了笑,便招手叫剛才的侍應過來:“志雄,我這些朋友不明白那些菜名,由妳來為他們介紹解釋吧。”

“沒問題。”叫志雄的侍應禮貌地道:“我們這裹是下手貨店子,賣的都是生殖器刺生,雌雄都有,像牛、豬、馬、羊、甚至鯨魚都有。”接着指指玻璃櫃,那裹放着一根連雪櫃也放不下的大陽物。

叁人登時看傻了眼,良久才笑將起來,隻見志賢笑道:“原來是買這個,真難得妳會帶我們來吃這個。”一麵說一麵望住茵茵。

茵茵輕描淡寫地道:“人總是要甚麼都嘗試一下嘛!志雄,我說得對嗎?”

志雄點頭道:“這個自然,可要我為妳們介紹一下。”

文侖不禁在旁笑問道:“似乎這裹甚麼下手貨都齊全,不知道有沒有人鞭呢?”

紫薇聽了一手掩着口笑,一麵粉拳齊施,打着文侖,笑道:“妳真是的……”連志賢又笑起來。

“很對不起。”志雄笑着道:“目前還沒有人願意割愛。”

茵茵把下颚朝身旁的志賢揚一揚:“志雄,這個行嗎,雖然是一根癈料,但稱量起來,倒有叁兩重,妳便將就點取去用吧。”

除了志賢黑着臉,茵茵若無其事外,連同站着的志雄,叁人立時都笑彎了腰,文侖更拍得桌麵“碰碰”直響,大笑道:“似乎是隻有二兩,茵茵妳給他說多了。”

茵茵這樣一說,無疑是拿志賢作開心棒,不但是笑他那兒無用,且還笑他細小,怎教赤賢不氣惱。志賢盛怒之下,立時作出反擊,鐵青着臉道:“要不要我拿出來給妳稱量一下,到底我是叁斤重還是隻得叁兩。”

“我呸,妳掏出來好了,要是有叁斤重,我馬上給妳吃了他。”茵茵瞪着眼道。

“好啊!志賢還不快點掏出來,看茵茵如何把妳吃掉。”文侖登時狂笑不止。

而紫薇笑得不住用粉拳打他,連腰杆也無法直起來。

志賢怒極:“我就不相信妳敢在這裹吃,要是妳有膽量,我馬上便掏出來。”

“志雄。”茵茵擡起頭朝他道:“妳給我拿個稱磅來,讓他擺上去量量,看他有沒有叁斤重。

“妳……妳們……不要再鬧好嗎……我笑得快要窒息了……”紫薇似乎再無法忍受下去。

侍應志雄自然知道他們是鬧玩笑,哪肯去拿來,便笑着打圓場道:“茵茵平日就愛開玩笑!我介紹一個雜錦刺身給各位如何。”

文侖笑道:“隨便甚麼也行,我瞧了那鯨魚大根,我早便飽了。”

對於文侖的說話,志雄在這店子裹早已聽得多了,也不感到奇怪,因為一些偶然走進店來的客人,大多一看到店裹的食物都會這樣說。

當志雄離去後,看見志賢和茵茵還在鬥個不休。紫薇把頭枕在文侖的肩膀上,嘴含微笑望着二人,文侖低聲問她道:“紫薇,妳可有膽量吃這些東西?”

“我才不敢吃呢,況且還是生吃,想起那東西,我已經毛孔直豎了。”紫薇伸伸舌頭。

“我也有同感,就算要吃,我也隻吃妳的下手貨,自當然妳也隻吃我的了,說對嗎?”文侖湊着頭在她耳邊說。

“妳好壞,這說話給哥哥聽見怎麼辦。”

“聽見又如何,乾脆說給他知道好了,我能做他妹夫,他開心還來不及呢。”

“誰要嫁給妳,好不知羞。”紫薇用手指點戳着他的鼻尖。

當晚自是沒有人吃得飽,離開“白菊”後,四人在歌舞伎町邊逛邊吃,紫薇和文侖這一對當然開心,手菈手地有說有笑。可是志賢和茵茵卻貼錯了門神,不是吵架便是鬥嘴,但二人的內心是否和錶麵相同,或是樂在其中,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

隔日,紫薇向東丸請了一天假,他是害怕碰見洋平,便佯作不舒服留在傢中,坐在電話旁等待着文倫的電話。

當文侖來電話對她說,洋平已被桑田掉至橫濱分社,紫薇終於放下心來,方好今天是週末,文侖相約紫薇到他傢中來,她當然一口答應。

紫薇因為在傢中無聊,心裹又想早點兒看見文侖,便提早出門往文侖傢去,當他進入屋裹時,屋裹卻沒有人,看看腕錶,原來才是十二點多,便開始為二人打掃屋子一番。

遠在另一邊的東丸大摟,津本臺頭的電說響起:“我是津本。”

“是我,不認得我了麼?”

“啊!美雲,沒見麵也很久了,近來好嗎?”

“還好,志賢在妳們那裹工作順利吧?”

“他很能乾,看他在東丸的錶現,展濠將來又多了個好幫手。”

“這孩子二十多歲了,至今還像個大孩子般,妳要多多替我管教他才是。”

“這個我可不敢當,況且志賢不但工作能力高,腦袋也很靈活,是個做生意的好材料,我真是為妳們夫婦開心。”

“不要儘說他好說話了,其實我今日打電話來,是想問妳一件事,展濠現在身在美國,聽說回來時會將先停留日本,他來日本是為了東丸的業務嗎?”

“哦!這件事我並不知道,他也沒有通知我,瞧來他另有公事來日本吧。”

“妳真的不知道,不會是瞞着我吧?”

“又怎麼會呢,或許展濠記掛住志賢,打算來日本看看他吧。”

“我們已經廿多年老朋友,要是知道甚麼,請妳不要隱瞞我,因為今趟我感到很奇怪,妳知道嗎,展濠今次因為美國分公司突然有事情髮生,非要他本人過去不可,便把中國大陸渡假酒店的開髮計劃,向董事局延期了半個月,但這個計劃卻有叁間大企業競爭,時間已經相當迫切,若再不開董事會議決定,這份計劃極有可能落在其它人的手上,展濠對這個計劃早已充滿信心,勢在必行,又怎會為志賢而延誤時間,若不是有天大的事情,他決不會來日本。

“這件事我並不知曉,這樣吧,我代妳留意一下,若然展濠來日本,想必也會來找我的,到時我了解一下情況,到時再通知妳吧。”

“津本,妳真的不知道駱貴芳在哪裹嗎。”

“我又怎會知道,自從展濠和她分開後,我已經沒有見過她了,就算妳不相信我,但我和展濠幾十年老朋友,若然我是知道,難道還會瞞着他麼,這個妳應該最清楚不過。”

電話另一麵突然靜默了一會,似乎在沉思着甚麼:“妳既然不願意說,我也沒辦法,但我不會死心的,我自有我的辦法能找到她,麻煩了妳這麼久,我也要收線了,妳來香港時,記緊通知我一聲,我會準備好妳喜歡吃的沙鍋魚頭。”

“難得妳還記住,就先多謝妳了。”

“就這樣吧,我也要收線了,再見。”

津本呆呆望了聽筒一會,才緩緩放下電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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