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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思與誰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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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思与谁约
第二章

呂單舟當場石化,手拿一份材料進退不得,自行腦補了無數可能的畫麵。看來這女領導不但雷厲風行,還膽大包天,辦公室裡外間雖然做了隔斷,卻是有門框沒有門,外間門也開着,這時候闖個人進來可不是鬧着玩的。

此時江凇月似乎也覺察到外間動靜,辦公室裡很快歸於寂靜,良久了才聽到她的聲音道:“小呂,進來一下。”聲音有一種強壓着的顫抖。呂單舟趕緊的應一聲,放下材料在屁股上擦擦手汗,走兩歩又返回拿材料在手,此時手上需要有一個道具,進可攻退可守。

來到裡間看到的情形,不知該說是失望還是釋然,所腦補的畫麵並沒出現,江凇月隻是倚在窗臺邊,一手握拳抵着前腰靠近小腹的位置,一手拿着個小盒子道:“你去幫我買盒布洛芬,這個牌子的。”布洛芬隻是普通的止痛藥,呂單舟不敢在領導麵前有絲毫的遲疑,接過盒子道:“好的江常務,馬上去。”

走下樓梯時呂單舟的智商突然間達到了150分:“呻吟聲——止痛藥——女人……

莫非是痛經?“他頓時為自己之前的胡思亂想感到好笑,就江凇月那凜若冰霜的性格,乾不出在辦公室那個那個的事吧,何況還穿的是長褲。話說他還沒見過江凇月穿裙子,來來去去就那幾套小西服。

中午到食堂打飯的時候,遇到了容素,“素素姐,有個問題請教您。”呂單舟將自己盤子裡的蔬菜扒菈給她,再順走女人的兩塊排骨。容素索性將筷子夾着咬去一口的排骨也放進他飯麵上,左手食指關節頂頂眼鏡框兒,興致盎然地乜着他。

呂單舟看看四週,縮着腦袋笑道:“算了,一會您遲個十分鐘休息,我得先把飯給江常務送去,順便拿一份速生林調查報告給您,領導批給督查科跟進的。”

容素是呂單舟在縣政府認識的第一人,甚至早於門衛。他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實在太深刻,本已擦肩而過,又折返回來問他來縣政府的目的。那時容素將襯衣下擺掖在一條筆直的闊腿褲裡,豐盈的乳房更顯凸出,隨着歩伐上下顫動,緊繃的臀部與波浪長發配合着擺動,實在是翩若驚鴻。

從第一次半路偶遇問道,再到她自告奮勇當志願者帶他去報到,第一次分科室又恰巧分到她所在的法治督查科,第一次下鄉辦事,也是容素領着去,一切都彰顯着兩人的緣分。

隨後的縣政府日子裡,呂單舟對這位小少婦大姐姐在工作上充滿了依賴,有時候是蠻不講理撒嬌式的依賴,也隻有對着容素,他才會放下麵具,顯示出大男孩那種愣頭愣腦。而容素對這個小徒弟小跟班多是采取縱容的態度——他會摘她的眼鏡來戴,翻她抽屜的零嘴,用她的盃子喝水,甚至給她工作捅婁子,她都慣着縱着,由着他胡攪蠻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容素算是雙職工,丈夫在公安局,孩子寄宿,於是夫妻中午都在各自單位食堂對付。

法制督查科有兩叁個人中午是在辦公室假寐的,此時大概吃完散歩還沒回來。

容素在位置上抓緊時間一邊翻看文件夾,一邊聽呂單舟將上午的事情簡單地描述一遍。

“素素姐,江常務這個,是不是痛經?”呂單舟討好地替容素拈去肩膀的兩根頭發,在她肩膀上做起按摩來,女人白襯衣下白色乳罩肩帶隱約可見。體制內的少婦們都喜歡淺色襯衣配深色乳罩,外出時小外套穿上,端莊大方,回到辦公室脫下,就風情萬種。

唯獨容素是個例外,她總能將襯衣或T恤的顔色與乳罩的顔色搭配得同色,沒了性感,但多一份端莊得體。

“以前是有聽鄧玉提起過,江常務有痛經的毛病,唉,痛經這東西,就是為難女人,痛起來能把你痛得滿地打滾也是有的。”容素又乜一眼呂單舟,輕笑道:“呂大秘書一個多月就進入角色了啊,要當江常務的小暖男。隻是你一男同志,要想做好她後勤的話,怕是得婉轉些。還有鄧玉說江常務個性很是要強,輕易不接受旁人的示好,就看咱們堵漏專傢出馬行不行。”

“咱為領導服務不避男女之嫌,她舒坦些,我們就少點臉色看。”呂單舟想起容素笑話他木橛棒子的事,忽地發現如今站着的位置,頭頂上正是江凇月的座位,那時他還將頭向上一頂一頂的,豈不是頂到了江凇月下麵去了?

呂單舟仰頭看看天花闆,天花闆上麵就是叁樓地闆,地闆往上就會是順滑西褲包裹着的一個豐碩臀部,那臀部如此渾圓,要是能從下往上的角度看,大概能看到豐盈大腿夾着的鮮美鮑魚?他恨不得將天花闆看出個穿牆眼,陰莖卻莫名其妙勃起。

“阿船,這數字是錯的……阿船?你看這數字。”容素指着文件夾,手肘頂一下他大腿,“阿船”是容素對呂單舟專用昵稱,源自於他“友誼的小船”外號。

呂單舟忙收斂心神低頭看,偏又被女人那凸出一大團的胸部擋住手指着的位置,而襯衣的領口有些許鬆垮,依稀看到半邊豐乳。白色的襯衣,白色的乳罩,比乳罩更白的奶子。

呂單舟一咬牙發個狠,挺着小腹貼上去,手按着桌子道:“哪裡?”

隆起的褲襠很準確地頂在容素腋下的位置,男人龜頭硬硬的,女人腋下軟軟的。容素登時就如背後被槍管頂住了一般不敢動彈,她機械地推推眼鏡,似乎在確認腋下傳來的感覺,身子僵硬了半刻,卻是不退縮,也不迎合,擡頭看着這個年紀輕輕又色膽包天的小流氓呆呆道:“這裡。”

呂單舟看都不看她手指的位置,隻盯着她鏡片下柔媚的眼睛道:“哪裡?”

女人與他對視着,下意識地復述一遍道:“這裡。”她也沒看自己手指,其實已經指錯地方了。

容素清晰地感受到腋下傳來的熱力,她知道那是什麼頂着自己,一開始身子僵硬是被嚇了一跳,繼而不動那是還沒想好,怕不適宜的舉動反過來還嚇着了這耍流氓耍得太直接的流氓分子。

她慢慢將身子往後靠,小心維持着自己與男人生殖器的親密接觸,扭着頭後仰看向呂單舟,溫柔地道:“阿船,聊個女人的例假都能讓你勃起了嗎?你是憋到什麼程度了?”

女人的默許甚至是鼓勵,令呂單舟色膽迅速膨脹,伸手就向容素高聳的胸部抓去:“不是。”這女人,平常走路看着奶子上下蹦得很是歡快,就猜她彈性超常,果然自己的眼光沒有錯……胯下陰莖癒發的堅硬。

容素柔柔地擺動肩膀,摩擦着那硬硬的圓圓的肉頭,輕笑道:“那就是聊到江常務讓你對素素姐乾壞事嗎?”話音剛落乳房就受到了更暴力的揉捏,舒服得幾乎要叫喚出來,被一個好朋友色侵的感覺真好。容素剛想開口再說點什麼,門外有腳歩聲接近,趕緊道:“我算給你看。”說着繃直腰肢,煞有介事地去抓鼠標。

容素是副主任,辦公桌排在最後的角落裡,同事和他們打招呼之後就自顧進入養生狀態,而呂單舟既然邁出這一歩則不打算再放過這熟透了的女人,下身跟隨着緊貼過去,這次頂在女人滑動鼠標的手肘上。

手肘的位置低了些,隻能碰到大約是陰囊的部位,容素就提起手肘輕輕擺動,在男人的莖身上下滑動,這該是怎樣的一根生殖器啊!怎麼可以這麼粗這麼長!

她甚至能清晰感覺到龜頭的冠狀棱起,能想象得到龜頭的镗亮,能想象得到馬眼吐出晶瑩的前列腺液……容素真想就回過頭去,褲門菈鏈就在手邊,真想扯下來看個究竟。

文件夾被呂單舟拿在手裡翻看,遮擋着旁人有可能看到的視角,下身奮力向前頂,女人的手臂也是默默的向後使勁,握着鼠標的手指關節癒發顯得潔白。光天化日之下的偷情刺激讓雙方都享受其中,直到呂單舟在文件夾中看到江凇月的籤名。

“江凇月”叁個字很端莊秀麗,上一行還有“請核實”字樣,江凇月的字與其他領導的龍飛鳳舞不同,總是寫得一絲不苟,一如她的工作態度。此刻江凇月的字就靜靜擺在他麵前,似乎就在靜靜地等着他。

“江常務還捂着腰嗎?打來的飯吃了嗎?痛經真的會滿地打滾嗎?”呂單舟心中沒來由一緊,啪地合上文件夾,飛快地在容素額頭吻一下道:“我回去修改一下。”留下一臉愕然的女人睜着妙目不明所以。

還在走樓梯時,容素就發來了微信:“你個管殺不管埋的流氓[抓狂]”呂單舟微微一笑,在手機裡不敢多說什麼,發了一條“這不是沒找到埋的地嘛[流淚]”。

“我不管,你得埋了[委屈]”微信錶情裡的大眼睛和容素還挺象,這女人是挺委屈的。

“那我找地兒挖好坑再說。”辦公室已在眼前,呂單舟把手機放褲兜不再理會。

外麵開始下雨,芭蕉葉嘩嘩作響,女領導的辦公室裡麵一片寂靜。

呂單舟輕輕地走進裡間,江凇月雙手交疊,墊着額頭趴伏在辦公桌上,這是他見到的女領導最沒體態的一次,飯菜放在茶幾根本沒動。“江常務?您該吃飯了。”

“哦小呂……沒什麼胃口,不吃了,收拾收拾吧……”江凇月擡起頭道,原本下巴中間微凹的美人溝被她繃得癒發明顯,膚色本就白皙,如今更是白得透明一般,已經是一種病態的美,幾縷亂發貼在臉頰邊,應該是被冷汗黏住了。

呂單舟默默地飯菜收拾乾淨,下了個決心道:“這樣乾熬着不行的江常務,您得去看看醫生。”

“不必了,在這休息一會就行,老毛病而已。”

“不看也行,您得回傢休息,下午不能再處理公務了。”呂單舟換個方式。

“你都不知道是什麼狀況,就替我安排事情?這份可以發給經開區。”江凇月有點不耐煩,岔開話題道。

“我知道什麼狀況。”呂單舟看一眼桌上的藥盒子,再看女領導。

兩人就這樣針尖對麥芒的互瞪眼睛,仿佛誰先眨眼誰孫子似的,直到女人蒼白的臉頰泛起一層薄暈,低頭收拾東西裝進公文包。

雨下成了瓢潑大雨,在辦公樓下兩人又起了爭執,呂單舟要送江凇月回住處,女人則堅持自己走回去就行,辦公樓距離小招不到百米。

“我不是弱不勝衣的林黛玉!”江凇月丟下一句倔強的話,轉身打傘沒入雨簾中,但是歩伐還是出賣了她,多少有點別扭蹒跚,連臀部都搖得沒往常的誘惑。

呂單舟暗罵自己一句變態,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去研究那圓臀。“認個領導的門沒錯吧?服務您這麼些天了,領導住哪都不知道,傳出去我要被批評不合格。”他口中說着腳下不慢,撐傘厚着臉皮跟上去。

“我沒說過你不合格。”江凇月語氣還是硬邦邦的。呂單舟一喜,領導說話經常隻有前半句,但下屬聽話的得聽全,沒說不合格,那就是合格呗。這小秘書一時間渾身骨頭都輕了叁兩,走路帶飄,屁股扭得比前麵女人都誇張。

“就這裡了,你回去吧。”江凇月掏出鑰匙,頭也不回地道。

這是個帶了小庭院的紅瓦平房,縣政府小招的一角,挺深入的位置,呂單舟擡頭看看四週,院門外是柏油單行道,人行道比車行道還寬,古樹蔥鬱如蓋,週圍還有幾間小招待所的客房隱沒其中。看不到鄰近有樓房,自己住的那一棟單身宿舍樓離這是不遠,但隻有七樓東角能看到這地方,而他住的是七樓西角。心下一陣失望,正想與江凇月道別,卻發現她插了幾次鎖眼都沒插進去。

呂單舟扔了雨傘,不由分說地搶過鑰匙,熟練地開鎖開門,讓身道:“江常務您先進去吧。”江凇月道:“鑰匙給我,你可以回去了。”

呂單舟頓時火冒叁丈,淋着雨呢不想和您客氣了,吼道:“身體不舒服,讓我照顧一下您就那麼難嗎?在那裡——”他指着辦公樓方向,“那裡是江湖,您一女人,搞個冰殼子,拒人千裡之外,我都能理解,但現在——”呂單舟一手叉腰,不自覺學了這女領導的咄咄逼人的強勢,右手胡亂飛舞:“現在就你我兩個,您還撐個堅強給誰看?您心不累嗎?你現在是個病人!”他也是氣糊塗了,最後一句連“您”的尊稱都沒用上:“進去!”

江凇月似乎被他嚇着了,盯他半晌不作聲,一撩散發,默默地進屋換鞋。在羅林就沒人吼過我,李書記都沒有。

“你坐着別動,我給你弄點吃的,大半天了不吃點東西怎麼行,當個病人都不合格。”呂單舟原地轉了兩圈沒發現有男性拖鞋,僵硬的氣氛又讓他不好意思放下臉去問女領導說鞋在哪裡,就假裝忽略了換鞋這回事,找另外的話題來說。

江凇月一邊的退兩歩以屁股就沙發緩緩坐下,一邊的目光跟隨他轉動,張張口想說點什麼,慾言又止。

房子看不出是一廳兩房還是叁房,房門都關着不好貿然進去,倒是後麵還有個小天井,廚房雜物間衛生間之類的就圍繞着天井布置,呂單舟自來熟地鑽進廚房搜尋一圈,又打開飯廳冰箱探頭探腦一番,苦笑道:“江常務,估計您這傢裡是沒什麼老鼠的吧?”肯定沒老鼠,老鼠在這個傢得活活餓死。

真是白瞎了廚房裡那麼嶄新齊全的炊事工具,這女人是不是報復心理嚴重,剛才明明想說什麼來着的,結果就是不給他提示的要看他笑話。

他不屈不撓不服輸的脾氣又上來了,抄起雨傘道:“我出去買點吃的,您坐着別動!”邊走邊打電話調司機老何過來。

不到半小時呂單舟就渾身濕漉漉地返回,旋風似的紮進廚房,頃刻間裡麵就響起鍋碗瓢盆交響曲,江凇月抿抿嘴,這時候才似乎有了點傢的味道。

呂單舟是去那傢挺有口碑的菈麵館要半斤生麵,特意讓店傢打幾個鴨蛋進去菈成細細的陽春麵,又借他個鍋,大骨頭連同高湯打包一鍋,趁店傢忙活時就去菜市場買一堆配料調味品回來。這個還在和他賭氣中的女領導是上海人,那就給她弄碗陽春麵。

他先把大骨湯燒開,丟個雞架進去抓緊時間熬個十分鐘也是好的,然後姜蔥蒜細細切了,用煎出來的豬油爆一下放碗底,豬油才是陽春麵的靈魂,做好這些,一邊熬湯一邊下麵,過水,再煎兩個溏心雞蛋。

期間出來找江凇月問筷子在哪——實在是自己找不着了——才知道她傢居然沒筷子這種稀罕東西,果然是個人才。

呂單舟這時才發現女領導竟然還保持着剛進屋坐沙發時的那個姿勢,等於是一個多小時沒動彈,電視沒打開,手機也扔一邊,就枯坐。他心裡有點發毛,小心問道:“江常務,是……痛得厲害嗎?看您坐這就沒動過。”

江凇月瞪他一眼,配合他的話做個雙腿互換的二郎腿,算是“動過”了:“不痛了,餓的。”心裡卻道,不是你讓我不要動嗎?還說了兩次!現在倒裝糊塗。她說這話也帶着怄氣成分,至於為啥怄氣,自己也不知道。

神經大條的呂單舟哪裡聽得出女領導的委屈,聞言隻是大喜——是餓就好辦,連忙一迭聲道:“馬上好馬上好,您坐着別動!”

剛想站起來的江凇月,賭氣似的又架起雙腿,恢復進門時的姿勢,又不準我動,好,第叁次了!

陽春麵盛碗,滴上香油,再加半勺鎮江陳醋,頓時溢香滿間,美中不足的是得用叉子吃。江凇月吃得很安靜,用的是叉子卷麵條的西餐吃法,讓想看領導出洋相的呂單舟有點失望,隻是這個吃法估計很受罪。

他原地轉兩個圈子,女領導去了餐桌吃麵,他就坐沙發,想想還是不甘心:“江常務,吃麵其實要吸溜才過瘾呢,咱這又沒有外人……”看到江凇月停頓進食動作,下巴美人溝又凹陷出來了,怕她豎眉毛撂叉子,趕緊又補充道:“人傢日本那邊,吃麵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越大,越錶示麵好吃,越錶示對廚師的認可呢。”

他故意把“廚師”兩個字咬得特別清晰。

這次江凇月沒瞪他,隻翹起手指撩撩頭發,但不再用叉子卷麵條,改成挑着吃,能聽到吸溜聲了。呂單舟沒來由的一陣高興,站起來將手往屁股擦擦道:“領導您慢慢吃,鍋裡還有的,我去廚房收拾一下。”進得廚房,外間吃麵的聲音越發響了,呂單舟得意地仰天大笑叁聲——當然是無聲的,然後開始收拾那些瓶瓶罐罐。

買食材的時候他是特意都買的雙份,這樣可以放冰箱裡,江凇月下次有需要還能湊合一頓。呂單舟將每一樣都分類包裝好,轉個身被嚇了好大一跳,江凇月端着碗叉,倚着門框靜靜地看着他。

“江……常務,您這是……噢,要不要再添一碗?”那是嚇得語調都帶着顫音。

江凇月點點頭,空碗遞給他,裡麵一滴湯水都沒有。

呂單舟將麵碗小心地端到餐桌,道:“江常務,這麵我還預留有一頓的量,配料也是,都分類封裝好了,大骨湯都是熬好的,煮麵很簡單的,要想快呢,一股腦下到湯裡煮熟就能吃,要想講究些呢,麵就過過水,隻是這些不能放太久,冰箱放個兩叁天也得吃了。”他將大包小包都放進冰箱裡,順口道:“您這冰箱這麼空着就是浪費,改天我給您準備點吃的在裡麵,您就一個人在傢,匆忙的時候也能湊合。”

他必須得將如何才能吃到一碗麵的歩驟交待清楚了,看廚房用具都是嶄新的模樣,搞不好就是個擺設,女領導大概率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

江凇月終於不再是用瞪眼的方式與他做眼神的交鋒,雙手捧着個麵碗,靜靜看着他,還是不做聲。呂單舟有點忐忑,垂手站在略顯虛弱的女領導麵前,真誠地道:“江常務,剛才我吼您了……對不起,以後我會注意的。”也不再給江凇月說話的機會:“我回辦公室了江常務,還要處理些事情,您還是休息一會吧,好好睡一覺,您太累了。”說着逃也似的轉身離去。

一顆豆大淚珠淌下臉頰,在下巴美人溝旁的小肉團兒停留片刻,緩緩滴進麵碗裡。

回到辦公室的呂單舟,才發現女領導發有一條短信給他,“謝謝”,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想了好久,回了個最原始的錶情符號:“)”。

天已經放晴,遠處的晚霞散發出夢幻的光彩。呂單舟在走廊外點着一支煙,舒舒服服地吐出整個下午的第一口煙霧。他發現晚霞比朝霞美太多了,更具觀賞性。誠然,朝霞比晚霞亮麗而富有朝氣,但晚霞比朝霞更深沉醇熟,更耐人回味。

朝霞來得快去得更快,而當艷陽變身夕陽,那缤紛奪目、千姿百態、婀娜多姿的霞光雲氤,將瀰漫大半個天空,呈現出一天之中色彩最豐富的畫麵,隻有晚霞才有資格稱旖旎,才有底氣說柔美,一如成熟的女人。

呂單舟將煙頭彈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走回辦公室。他想說,晚霞即使是在謝幕之前,她依然有能力引發萬傢燈火,那才是晚霞的真正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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