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觀察了兩天,醫生說沒什麼事了,可以回去靜養。說實話,我當時特佩服這個出生貧寒,而靠出賣肉體為生的小女孩那種堅韌的生命力。
“妳就別回夜總會了,”我把湘妹從醫院接出來的時侯,她的臉色還很蒼白,身體極其虛弱,如果讓她回到她們那種十分廉價、肮臟、擁擠的出租屋,顯然無法得到很好的靜養。於是我希望她能住到我那兒去。我說:“妳現在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妳就住我那兒去吧,畢竟我那裹比妳們那出租屋安靜方便很多。”
“傻B哥哥,妳的好意妹子心領了。我想我還是回去吧。”湘妹在我的攙扶下,雙腳走路依然髮飄、打閃。
“妳都這樣子了,還犟個鳥啊!”對於湘妹的一再推辭,我有些火了,說:“我是讓妳能有一個好的靜養環境,又不是想趁此吃妳豆腐!更何況,妳現在這樣子,我也不忍心吃啊。”
我其實清楚,湘妹是不想接受我的好意,正如她所說的“我們做雞的,不想欠別人的人情。”而對於我來說,經歷了這一件事情以後,我對湘妹突然有了一種憐惜之情。她那麼年輕,她那麼善良,如果有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她完全可以是另一種人生。就她十九歲的年齡,什麼都還來得及。我甚至想,如果她願意離開夜總會那樣的地方,我還可以竭儘所能幫她或者去讀書,或者找一份多少象樣的工作。
湘妹見我上了火,也就沒再說什麼。徑直跟我回到了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