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娜重披嫁衣再為人婦的事情很快地傳遍了開了。如今她的身傢地位已經不同,自然的排場更是闊綽,這種天大的喜事那個人不想來湊湊熱鬧,沾沾光,所以她們傢這幾天來大門都差不多擠垮了。
早在前些時候,傢中就依着吳為的意思重新裝飾過,客廳鋪上了大理石的地麵,貼上了好看圖案的牆紙,裡麵的傢具全是現代設計,腰型的桌子,半圓型的沙發,以及一些不規則型體的小茶幾及矮凳。顔色多呈橘紅嫩黃,許多長頸的座燈像熱帶的花草,莖蔓怒長,穿插在桌椅之間。這讓室內一切的布置,格式相當別致,顔色新鮮,但是也像兒童玩耍的砌木一般,看去不太真切。
廚房一律是最新式的電器設備,全部漆成白色:那些大大小小的電鍋電爐。
白色的牆壁上密密麻麻顯按着一排排的黑色電鈕,像一間裝滿了機械的實驗室一般。
這陣改天換地般的裝修,着實花費了曼娜不少的鈔票,曼娜不以為然的,隻是隨着吳為的性子折騰,也是為了哄他高興。
這讓梅姨心疼不以,她唠叨地發泄了幾句,沒想到馬上就遭到曼娜的斥責,梅姨不得不住口,曼娜的臉上早已烏雲密布,仿佛隨時隨地都可能發作。她太熟悉她的神經質脾氣,不想惹她急。
婚宴設在市內最為豪華的酒店,梅姨是這次婚禮的總執事,所以忙得在人堆子裡穿梭一般跑來跑去,愛雲愛華也穿上了新衣裳跟着她瞎忙一陣。
時間已經過了八點了,新郎新娘還沒有出來入席,據裡麵傳出話說新娘正在打扮,還早得很哩!於是大傢一陣交頭接耳,發出嗡嗡的聲音,好像等得不耐煩的樣子。
曼娜歩出電梯的時候對着壁上锃亮的不鏽鋼瞟了一眼,很快的用手把右鬓一绺鬆弛的頭發抿了一下,下午才去美容廳做的頭發,剛才穿從花車上下來,讓風一撩,就亂了。
酒店的宴會廳十分深闊,上上下下燈光通明,亮得好像燒着了一般。曼娜打量了一下,裡頭影影綽綽,都是些蒙上紅絨布的桌椅,四週站立着白衣黑褲的服務生。(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她跟着吳為剛一踏進大廳,一條寬敞的紅地毯將他們引上了弧形的舞臺,臺的邊沿上卻整整齊齊的置了十來盆一排齊胸的桂花,剛一踏上臺上,一陣花的濃香便侵襲過來了。
曼娜剛一登臺亮相,下麵黑壓壓的都站滿了人,東一堆西一堆,錦簇繡叢一般,都是些衣裙明艷的賓客,人聲像潮水一般嗡嗡的亂響。
做為新娘的她今天確實出色,穿了一身從香港定做的雪白婚紗,足上也配了一雙白色閃光的高跟鞋,右手的無名指上戴了一隻蓮子大的鑽戒,左腕也籠了一副白金鑲碎鑽的手串,發上卻插了一把珊瑚缺月钗,一對寸把長的紫瑛墜子直吊下發腳外來,襯得她豐白的麵龐癒加雍容矜貴起來。
跟林濤結婚時,可沒有這般風光,她記得她那時自己還小,什麼也不懂,城市也不如現在這麼開放,難為她熬了這些年,到底給她熬出了頭了。
而吳為也是一身黑色的西服,雪白的衣領上一條火紅的領帶,一雙進口的皮鞋烏光水滑的。
曼娜看見他笑起來洋洋得意,咧着一口齊垛垛淨白的牙齒,容長的麵孔,下巴剃得青光,眼睛細長上挑,隨一雙飛揚的眉毛,往兩鬓插去,一杆蔥的鼻梁,鼻尖卻微微下佝,一頭墨濃的頭發,處處都抿得妥妥帖帖的。他的身段颀長,着了西服分外英發。
曼娜昏昏鈍鈍不知婚禮的儀式是怎樣過來的,隻是下意識地任主婚人擺布,她的神情相當的木讷,被一付被人牽着、魂不守舍的樣子。
終於等到了儀式結束,曼娜跟吳為才攜手歩下舞臺,在當中的那張臺桌,吳為將椅子上那張椅墊挪挪正,請曼娜就了坐,然後立即走到中間桌麵疊得如金字塔一樣的酒盃端了一盃香檳酒來,曼娜正要伸出手去拿跟前的酒盃。
他示意道:“你就喝香檳,別醉了。”
“我偏要喝洋酒,今天我就是要醉了的。”曼娜不依,並且很大口地喝着,一下喉,就像一股熱流般,週身遊蕩起來了。
桌麵上卻是猩紅的細布,盆碗羹箸一律都是銀的。吳為趕忙替她掏上一勺甜品,曼娜張嘴讓他喂了,一陣沁甜的蜜味,果然十分甘芳。
曼娜環視了一下,附近桌子上的客人都站在那兒帶笑瞅着她,便起哄喝采了起來,又吵鬧着過來敬酒,吳為就將她引着過去,把在坐的幾位客人都一一介紹一輪。
他的那些豬朋狗友曼娜一個也不認識,都是些跟他相仿的年紀,一個個的眼裡像是要把她剝食了似的,銳利的眼光在她身上來回穿梭。
“吳老弟,榮華富貴你是享定了,可惜哥哥我長錯了一根骨頭,沒有你這等福份。”一男子倚老賣老似的舉着酒盃說,眼眼卻在曼娜的胸前定定駐留,吳為跟他乾了一盃。
“吳為,你可得把你老婆伺候好了,除卻天上的月亮摘不到,世上的金銀財寶,她怕不都設法捧了來討你的歡心。”又有人過來說,吳為又乾了一盃。
曼娜趕忙含糊地跟他們週旋了幾句,坐了下去,一陣心跳,連她的臉都有點發熱了。倒不是她沒經過這種讓男人調笑的場麵,以前每次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他們開起玩笑也沒有這般直白粗野,大都含蓄而且適可而止的,竟有點不慣了。
那些的人則還是不依不饒地,一個勁地一定地曼娜喝酒,曼娜覺得以今天特殊的身份使她喪失了拒絕的勇氣,她開了一個頭,後來便是覆水難收了,那些自己的親友還可以推擋,而吳為那一方朋友的勸酒頑固得難以拒絕,而有的勸酒則帶着某種脅迫,某種沒有分寸的色情隱喻,讓曼娜很難堪,也難以抵擋。
又有人過來要跟曼娜喝酒,“哎喲,你敬的是什麼酒呀?”曼娜站起來,伸頭前去嗅了一下那人手裡那盃酒,尖着嗓門叫了起來,那人正捧着上隻與眾不同的喝啤酒的那種盃子,
“新娘子,這盃是‘通宵酒’哪。”他嘻笑嘻嘻的說道,他那張黑紅臉早已喝得像豬肝似的了。
“呀呀啐,何人與你們通宵哪!”曼娜把手一揮,嗲嗲地說道。
吳為便接過了她手中的盃子,一連便喝了叁盃,一片酒暈把他整張臉都蓋了過去了。他的額頭發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幾顆汗珠子來,而曼娜端起了另一個酒盃,在唇邊略略沾了一下。
梅姨這會過來便踏着碎歩過來,一把便將曼娜的手臂勾了過去,湊近她的耳根說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傢去吧。”
吳為興致正高,他喝得兩顴鮮紅,眼睛燒得像兩團黑火,有些不悅地盯了梅姨一眼,說:“這麼喜慶的場麵,曼娜怎能自行先走了。”
“不走了,梅姨,你先帶着愛雲愛華回吧。”曼娜聽吳為這麼一說,也就強撐着快要醉倒了的身子說。
梅姨聽了總是心裡一酸,許多的委屈卻是沒法訴的。她體驗得出曼娜那番苦心,她是怕吳為因為出身低微,在客人麵前氣餒膽怯,所以總是百般慫恿着他,撐起排場來,耍着派頭。
“梅姨,你還沒走,愛雲愛華不能熬夜的。”吳為有了嚴厲的錶情,說完緩緩地轉過身子,跟着他的朋友喝酒。
這是他第一次以公然用不滿的態度對待梅姨。曼娜也好像沒有不悅,還很欣賞似的攜着他扭頭就走,留下梅姨十分吃驚地站在那裡。
吳為的態度,讓已習慣了他聽話和謙卑性格的她,有些摸不着頭腦,一直到他們夫妻消逝到了人堆裡的時候,梅姨還怔在那裡。
沉浸在新婚蜜月裡的曼娜,一張臉姣得如出水的芺蓉,身子更是豐腴像成熟的了的果實,一碰準能滲出液汁來。跟曼娜的第一次婚姻不同,那時候的曼娜的性需求不是很旺盛,應該說是被動的,任由男人的引導和索要,隻要林濤要求,她總是百依百順滿足他的慾望。
如今則不同了,曼娜有了自己的需要也有了自己的慾望,而吳為卻是這方麵的天才,他總能滿足曼娜還別出心栽花樣百出地把曼娜折騰得飄飄慾仙。
作為一個富有男歡女愛床第經驗的梅姨,看出曼娜已迷戀上了在床上熱情和機敏的吳為。她似乎感覺在曼娜初遇吳為的時候就看見了銷魂種種,如今果然被證實。難以判斷吳為是天性如此還是曲意奉承,但曼娜很滿足,她對吳為的關愛更甚於對自己那一對親生女兒,梅姨還有週圍的人都看在眼裡。
現在的吳為已經習慣了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而且還變本加利地發着牢騷,盡是數說着梅姨的不是,或是賺棄她做的飯菜不鹹不淡的,或是埋怨她洗滌的衣服不乾淨了。曼娜對他總是言聽計從不說二話。
他把樓底下客廳一左一右的兩間房子安置了愛雲愛華一人一間,卻讓梅姨搬到了大門旁邊那間以前儲藏雜物的小廂裡,並且還立下了規距,樓上是他跟曼娜的領地,沒有他們的吩咐梅姨是不能上去的。
曼娜先是有些不忍,怎麼說跟梅姨也曾大床共眠顛莺倒鳳過的,吳為卻不知這些,他說,梅姨充其量也是這個傢中的女傭。
樓上在吳為的計劃下已是麵目全非,惟有那張金黃色的銅床曼娜還舍不得換掉。吳為將衛生間擴大了,四處鑲着鏡子,浴室裡飄着淡淡的清香,各式什物化妝用品擺放的非常整潔,曼娜很是舒服地在浴盆裡泡了個澡,隨便地披了件浴袍便在改得窄小了的樓上小客廳的沙發上看起電視。
吳為剛一上樓,曼娜就情焰灼灼地迎了上來,也不說話就一把撲到了他的身上,他懷中就跌進了個袒胸露背裡麵空無一物,柔軟得像剔了筋骨一般的美妙身體。
吳為低下頭朝她的酥胸一連親咂了好幾個,才說:“想死我了,你這騷樣也熬不住了吧。”就把她纖細的腰摟住了,放到了中間那張長沙發上。
“你怎這麼久才上來?”她說。
吳為揉玩着她豐碩的乳房說:“吩咐梅姨明天的賣的菜式。”隨即他自已將身上那已是大大長長的陽具掏擄出來,就挨向了她的大腿縫隙間。
曼娜在沙發把身子一縮,手把捏着那陽具,忍不住滑溜溜地降下身子,雙膝跪在鋪着地毯的地麵上,張口就叼住了,一條粉紅的舌頭漫無邊際卷動,繞着龜頭那梭角百般摩蕩,吮吸着唧唧有聲。
吳為此時體內也是烈焰騰起,一股熱流四處激蕩,他捧着曼娜的那張嬌嫩的粉臉,一邊擋着一邊推着,任那粗壯的陽具在她的嘴巴裡進進出出。
他的手卻在她肥厚的屁股揣摸不止,又勾起她的脖頸撫弄那肉鼓鼓的一對乳房,間歇把根手指探向她那一處毛絨絨的陰阜,隻覺得光滑如錦細膩如絲,手指往那盈盈的肉唇扣去,便有一陣溫潤水漬,探進裡麵卻是曲徑通幽、緊狹膩柔,漸漸地生出了些潤滑的淫液,就說:“等不及了吧。”
曼娜正將那陽具吞咂得盡興,如癡如醉間嘴巴沒閒着回答,隻是把那腦袋雞琢米似的點了點。小客廳裡燈火通明亮堂堂的,映射在曼娜的身上隻覺得肌膚聚雪似的白皙、那頭秀發聚雨裁雲般地濃黑。
看着他唾涎漣漣,急切間說:“好了,給我吧。”曼娜雙目緊閉着,也不言語,這邊才吐出他的陽具,下麵卻就張開了大腿,一個身子朝那沙發一倒,見她那付騷興興的樣子,吳為慾火難耐,扶住那陽具推起她的一隻玉腿,對着半露出來的粉紅肉唇,斜剌着那陽具撥開她的肉唇一下就挑刺進去。
她輕呀了一聲,那一條玉腿也跟着一躍而起,讓他給捉住了,扛架着就抽送起來。
曼娜湊高着屁股,盡量地把大腿間隆起的陰阜迎上去,吳為沒敢怠慢,將自已的臀部急聳向前,輕輕款款,一衝一撞地大送大提,在她的陰道深處亂攪,如攪辘轳一般,這樣不一會吳為就氣喘如牛汗流浃背。
曼娜還嫌不過瘾,就要他到沙發上,自已則分開兩條了兩條嫩白的大腿,他就見着她那一處如花苞慾放的肉唇正一翕一扣,淫液融融,如同蝸牛吐涎,滴滴而下,正對着他的那濕淋淋的陽具。
她顫顛顛地跨了上來,掰開玉股,隨即旋動肥臀,將她那濕漉漉的陰戶照準就套,吳為略一用力,那陽具似長了眼珠一樣,熟門熟路,唧的一聲滑將進去,龜頭就吞沒入她的陰道裡麵,霎時,淫水淋漓順着陽具流了下來。她手按着他的兩胯,跟着扭動着肥臀顛簸不休。
這時的她的確是春情勃發,那陰道已是湧出涓涓細流,用紙揩抹了一回,柔膩無比。
吳為也是淫火熾烈,湊起自已那陽具頂撞得虎虎生風,把她的那陰戶弄得唧唧有聲,似豬咂槽水般生響。
曼娜還低下頭去看那肥厚的肉唇跟那陽具的碰撞相撃,對着他那陽具的出入之勢竟伸出手指,套着那歸具任它在她的手指間穿梭進退,淫水汩汩而出,她那手指卻是捉不牢把不住。
他隻覺得她那陰裡麵一陣緊含,龜頭也跟着熱麻痕癢,她也叫了一聲,那沙發就一下一下往外聳動,最後頂住了房門,咚的一聲,把兩人都閃了一下,她的頭窩在那裡,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急着說:“我不要停,我不要停下。”
吳為射精的時候,曼娜的陰道裡已是酥麻無比,經那熱辣辣的精液一剌激,隨即一個哆嗦,情不自禁地也跟着甩出了好多陰精出來,她不禁嬌聲啼哦着,緊夾着吳為的雙股久久不曾放開,手指卻把他的後背抓出許多道痕迹。
兩人就赤裸地緊擁在沙發上,吳為很感動地抱着她,深情地親吻着,手不鬧了,讓她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
曼娜濕潤的嘴唇抒情地翕動着,散發着醇香的氣息,臉上涸着淡淡的潮紅,享受着男人的體貼。她的目光水一樣地流瀉着,讓他仿佛自已沐浴在清澈的山泉裡。
吳為感覺這她已幻化成霧或雲,在他呼吸吐納之間同他融為了一體。
這時,吳為聽見樓梯那兒有什麼動靜,他隨手就抓過一隻沙發軟墊朝門外砸去。
曼娜說:“你又怎麼了。”
吳為說:“她在偷看。”
曼娜說:“誰偷看?”
吳為:“是梅姨。”
曼娜乾笑起來:“這有什麼可偷看的?再說她也看不見。”
吳為厲聲說道:“你別護她,我隔多遠也聞得出她的騷味。”
梅姨回到了門旁那個小廂房,一屁股便坐在那張小得僅夠一人睡覺的床前,把腳中的鞋子狠狠踢飛出去,鞋子撞到了牆上反彈過來,她狠狠的啐了一口。想不到那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子,如今足登龍門了倒反過來搬弄起是非來。說起來不好聽,剛到林傢那會兒,她的架子比曼娜還大着,吳為那副臉嘴在那時候想巴結她,她未必有他的份。
梅姨把身上的衣服胡亂地脫光了,一個白花花身子就光溜溜地躺放在床上,然後拿着一麵鏡子對着自己的臉端詳着發起怔來。真正黴頭觸足,沒曾想今日,還要受這種爛汙癟叁一頓鳥氣。
而吳為卻是越來越神氣了,他夥着他的幾個朋友開起了公司,當然第一筆資金是曼娜墊付的,曼娜心裡猶豫過的,經不住他的甜言蜜語百般慫恿,便租了寫字樓裝修起門臉,俨然地吳為已是一副大老闆總經理的模樣,每天挾着個包早出晚歸不知忙些什麼,隻是不時地要從曼娜那裡拿些錢來發給員工的工資以及水電場地的費用。
梅姨覺得自己有責任提醒曼娜,便就敲着鼓邊輕描淡寫似的說了外頭一些公司的情況。
曼娜是個聰明的女子,那天便讓梅姨跟她一起,也不聲張裝着逛街的樣子,出其不意地到了吳為的公司。坐在出租車上,看着擁擠的店鋪招牌和行人從兩邊車窗掠過,梅姨顯得輕鬆而氣定神怡,與身邊的曼娜一臉強制抑住的不安形成對照。
出租車將她們送到了一幢新建的大樓,從旋轉門進去,光可鑒人的花崗石地麵上印出兩個女人四處張望的身影。曼娜的頭發也沒心思剪燙,在腦後夾了一個尾巴,散了些碎發,就像是個清純的女教師。
梅姨卻已大不相同了,在城裡生活了這些年,耳濡目染,不說學,薰也薰出來了。她也學會了化妝,本來暗淡的膚色便煥發了。總之,她看上去很亮,甚至有些過於艷麗了,就稍稍鄉氣了一些,但光彩照人。
她們並排走在過道上,終於尋到了吳為說的那處地方。推門進去,裡麵是個大房間,陳列着各式原木貨架,架上是林林總總眼花缭亂的護膚品和彩妝係列。
四壁張貼着風華絕代的洋美人照,個個唇紅齒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整個屋子內各種香氣混合着,氣氛有些怪怪的。
本以為迎接她們的一定是個風華絕色的女公關之類的女孩子,卻沒想到卻是個精壯高大的男人,問她們找誰?
曼娜也不答他,直接就進了掛着總經理牌子的那辦公室,推門進去,裡麵烏煙瘴氣濃霧嗆人,當中擺着兩張麻雀臺,除了幾個打牌的四週還圍聚了很多難看的閒人。
曼娜當時真恨不得回頭就溜,可是她的腳卻生了根一般,一臉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吳為從位子起來,他就不自主的扯手扯腳,一會兒摸摸領帶,一會兒撣撣衣角,好像全身爬滿了螞蟻似的,直到曼娜不耐煩問起他來:“你這是做生意?做的那門子的生間意?”
吳為覺得臉上一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被識破了一般,搓着手,訕訕的答道:“無事閒着,他們就過來打牌。”
“不是純粹的玩吧?你別哄我,你這不是開公司的,是開麻雀館吧。”曼娜滿臉通紅,狠狠地說。
吳為就恨不得閉上眼睛,躲開曼娜的視線,他覺得曼娜兩道閃爍的眼光,往他心中慢慢刺了進去似的。
笃,笃,笃,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曼娜扭頭便走了,後麵還跟着屁顛顛的梅姨,她的嘴角上掛着一絲不容察覺的幸災樂禍笑。
吳為緊握着拳,手指甲摳進了掌心,一陣刺痛鑽入他的心房,他咬着牙齒,下巴颏不停的抖動着。
好些天,曼娜總是悶悶不樂的,跟吳為也不說話,把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就待在傢中那兒也不去。有時候,公司那兒也有人過來請示他,他也置之不理。
曼娜還是我行我素的,除了開店經營,回到傢不笑不鬧,夜裡,就把一個光滑的後背對着他。從窗戶的外麵漏進了一絲月光,曼娜露在毛毯外的膀子顯出了一抹蔥綠的膩光,吳為從黑暗中大睜着眼,悄悄的看着她,不知不覺的,他把頭擠了過去偎在她的膀子上。
等到曼娜醒來發覺他依偎在她的肩膀時,立刻把他推開狠狠的罵了他一頓,她尖叫着啐他道:“你不要碰我,下流!我最討厭欺騙我的男人……。”
吳為乾咳了幾聲,瘦臉上的肌肉抽動着,做出了一個僵僵的笑容,他也想隨着她的叫罵說幾句話來,可是他說不出聲音來。他覺得一陣接着一陣的熱流,直往他臉上湧來,他知道自己又在臉紅了,而且一定還紅得非常滑稽。他不由自主的將身體朝外麵挪了一下,移出了一抹月影的光圈外。
就這樣持續了好幾天,這天晚上曼娜穿了一襲深玫瑰紅的睡衣,那襲睡衣輕挑單薄,在粉紅色的座燈下,整個人好像溶化了一般,全身圓熟得散出濃鬱的香味來。
吳為從衛生間裡出來就在她身後,一直瞅着她渾圓的頸項在出神,讓他回味起那潔白豐滿的裸體:他慢慢地撫摸那些對雪白堅挺的乳房,光滑細膩的肌膚,用舌頭在她身體上移動,他仿佛聽到曼娜情不自禁地低聲呻吟。不曉得有過多少次,他想在她潤滑的頸脖上親一下,可是他總也沒敢這樣做。
曼娜繼續卸着妝,坐在梳妝臺前把頭發刷上去的時候,他看見她的項背完全露在燈光下,他就禁不住朝她慢慢的走了過去。
可是他還沒有挨近她身邊,曼娜就倏的一下轉過身來,把刷子丟到臺上,冷冰冰的截住他道:“乾嗎?乾嗎?你又想做什麼啦?”
吳為隻好縮回了手,沒有辦法,他知道這一次曼娜真的很生氣,對他很失望了,他天生來就是那麼一個人,曼娜罵了他,他隻有感到歉然,是他老惹曼娜生氣,無論曼娜對他怎麼難堪,他總默默的忍着。
無聊的吳為就把心事放到了愛雲愛華那對女兒身上,帶着她們逛公園、看電影,她們兩個在吳為的教唆下已漸漸對梅姨反感起來了。
梅姨看見愛雲和愛華姐妹倆在走廊裡砌着積木,喜眉喜眼天真爛漫的樣子。
她站在一邊悄悄地看她們,姐妹倆發覺了梅姨,仍然旁若無人,繼續着把零亂的積木往高處疊放。
梅姨說:“你們玩夠了?一人先去洗澡吧。”
愛華說:“她先呀。”
愛雲卻不客氣地白了梅姨一眼:“不要你管。”
梅姨有點沒趣,走出幾歩,聽見姐妹倆在嘀咕:“她就要走了,現在不聽她的話了。”
梅姨一下懵了,她回頭憤怒地盯着她們看,愛華嗤嗤地笑着,愛雲卻絲毫不讓地朝她撇嘴,又嘀咕了一句什麼。梅姨心想這叫什麼事兒,現在她們小小年紀就已經能察言辨色,天知道吳為是怎麼調教這姐妹倆的,要不,吳為就跟梅姨鬥氣。
那天,他們不知又為了什麼事吵嘴了,曼娜見吳為重重的喘息着,額頭上的汗珠子,大顆大顆的滾下來,一雙眼睛紅得要噴火了似的。
她突然發覺,原來吳為的樣子竟走了形。以往油光晶亮的他滿臉的胡子茬,頭發長出了寸把來也沒有剃,全頭一根根倒豎着,好像個刺猬一般,他的眼眶整個都坑了下去,烏黑烏黑的,好像多少夜沒睡過覺似的。她沒有料到才是幾天的工夫,吳為竟變得這般憔悴,這般暴戾起來,曼娜竟心疼起他來,也就把繃了好些天的臉鬆馳着了。
這天夜裡曼娜從衛生間裡出來,穿了那件輕薄的狸紅睡裙,滾圓白潤的胳膀上,泛着一層粉紅色的光輝,吳為微眯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曼娜的頭發上幽幽的在散着一陣濃香。
曼娜用的是一種叫做“毒藥”的法國香水,香水瓶子的形狀是一個薔蔽色的裸體女人。那毒藥的味道並不是濃烈香鬱的,而是像極了人體上的某種體味,他一聞到那股香味,心中就軟得發暖。
曼娜隨隨便便地躺到了他身邊,她隱約裸着的身子在狸紅的睡衣裡有着奪人魂魄的誘惑。
她的一舉一動吳為都默默的注視着,他的眼光跟着她豐腴的手膀一上一下的眨動,他心裡也跟着一陣緊一陣鬆,忽兒沁甜,忽兒溜酸的攪動着。
突然他緊緊地抱住了曼娜,把臉埋到她的胸脯上,拼命的嗅着,把她那對聳挺着的乳房在他腮上來回的揉搓,她的身上及枕上都在散發毒藥狐臭般的香味,濃一陣,淡一陣,嗅着嗅着,忽然間,吳為整個人壓到了她的身上,身體痙攣的抽泣起來。
見到一個大男人已如同小孩一般,撲在她的懷中嗷嗷地哭,曼娜也不知怎樣安撫他,隻好一雙手在他的身上來回撫摸,她感到吳為的胯下的陽具撲撲地漲大了,頂在她的小腹中,把她心裡那騷動的慾望勾動起來,一個身子就像從高處跌下一般空落落的。
吳為將不遠處的一個忱頭墊放到了她的屁股下麵,把他身上那個軟得像一灘泥的軀體平放下去,就彎下腰趴到她的小腹。他的舌頭在她的陰阜上穿梭如織來回舔弄。
被騷弄得渾身發癢的曼娜口裡喃喃地道:“這回你得意了吧,我看你今後還騙我。”卻雙腳暗自用勁撐起了屁股,讓那陰阜更湊向他。
吳為的內褲剛從一隻腿裡褪了,就急急地猛撲上去,高揚着的另一隻小腿上還掛着內褲,就如同半落的旗幟。
兩人已是情熾火熱,不用多餘的鋪墊,免去累累贅贅的渲染,吳為粗碩巨大的陽具剛一挨着,曼娜奮起的陰阜已等候正着,他一扳一聳她跟着一張一翕,陽具便深深地埋進了她的陰道裡麵,就是一陣驚天動地般的顛狂。
吳為已不是魯莽的少年,曼娜也不是情窦初放的少女,他懂得讓女人快活,知道她們需要什麼,就把那根深陷於她體內的陽具揮弄得靈活如蛇,有時快捷如疾,重拳猛撃,那種急風暴雨式的抽動,讓她的快感應接不遐,陣陣襲來風卷殘荷似的使她快喘不過氣了。
有時則輕柔溫存,和風細雨一樣漫漫席卷,酥麻也隨着水銀瀉地一樣延伸到她身上神經的枝枝梢梢,她如同溺水般地沉浮在慾海中,男人的陽具就是拚命抓住了的一根稻草,那稻草快脫落了,她拚命緊抓着,她拚命地聳起屁股迎湊着,而且把雙手扶到了屁股下麵,他的每次狠狠地插入,她的身子都要哆嗦地一縮。
吳為把她的雙足勾在臂彎上,緊抱着她的大腿,又狠力地抽送,抽插得她喊爹叫娘,魂不附體,隻覺得身子輕飄飄似要飛將起來,又如墜進雲霧裡一般。
她不禁浪聲高叫:“快活死了,我慾飛了。”
吳為耳聽着她的淫叫,更是左衝右撞,橫旋直頂,竭力大送,弄得下麵的她哼哼的叫,上麵的他籲籲地喘。
倆人的身體像過水汽氤氲了似的,每個毛孔都被歡樂激活了,他們無比恩愛地相擁摟抱,唧唧哝哝談到半夜,由着性子盡情地喧嘩嬉鬧,吳為不知在她的身上發泄了多少回,直至整個身體如同虛脫了一般。
曼娜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剛為人婦時的韻致,她閉上眼睛,回味着,回味着。
當吳為再次將頭鑽在她的兩腿中間,使曼娜覺得他是一個愛她離不開她的男人,她知道今後不管遇到什麼他做錯了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是絕不會放棄的。
隔天一早,當梅姨看見他們兩個身手相攜地從樓上下來時,她的心裡不禁悲鳴一聲。
用過早飯之後,曼尋就對她說:“梅姨,你等會收拾,我有事跟你說。”
吳為把嘴一抹,卻說:“我上菜市場,看中午做什麼好吃的。”也不跟梅姨打招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梅姨極度惡毒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地轉過身來,以同樣惡毒的眼神,看着已端坐到了客廳沙發上的曼娜。
曼娜說:“梅姨,你到我們傢已有好些年份了,你看如今愛雲跟愛華也長大了,你該回傢養養了。”
梅姨擡起頭來,她明白曼娜的意思。她在這個傢裡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曼娜這是在友好地攆她走。所謂友好,不過是給她一個麵子,讓她高高興興地離開。
見梅姨一言不發,曼娜又說:“我可以給你一些錢,你回到傢去,開個店做些小生意。今後你沒事也來走動走動,有什麼難處也可以找我,我會幫你的。”
“曼娜,我是怕你上了男人的當,我要幫你看着點。”梅姨說。
曼娜笑着搖搖頭,說:“梅姨,你就不要再說了,畢竟我們已是夫妻,夫妻間就是這麼一回事。”
梅姨知道曼娜完全不當一回事地像攆一條狗那樣,非常絕情地攆她走。曼娜突然錶現出來的溫柔,讓梅姨感到有些不堪忍受。她已經習慣於曼娜對她的粗暴和蠻不講理,曼娜這時候錶現出來的溫柔也許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更可怕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