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梅姐,是2004年暮春。
五一小長假剛過的古城,爻大和金龍寺的早已櫻花落盡,植物園和南內宮的鬱金香展也到了花殘人稀的收官階段。仿佛一夜之間變暖的東風吹得人們昏昏慾睡,唇乾腹躁,急需一些暧昧和艷遇,重新提振對生活的激情。
我還清楚地記得那是長假過後的一個星期五下午,連續上了七天班的我正在想着接下來的週末要大睡幾多少小時的時候,手機響了,顯示是錶哥的號碼。
“明明,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一會下班我在你們單位門口等你。”
“嗯,好的。”
下了班在等錶格的時候,在單位主樓大廳的落地大鏡子前麵整了整頭發,在自動擦鞋機上蹭亮了皮鞋。回頭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虎背狼腰,棱角分明的國字臉上是一副自信和帥氣的微笑,其中還有一點玩世不恭和淡淡的哀傷。
錶哥載着我和他一位生意上的朋友楊哥來到預定好的包間坐定,喝着服務員小姑娘倒好的菊花茶,楊哥滿臉怪笑的看着我說:“兄弟,今晚就看你的了,你錶哥這單大活能不能成,全在你這位大將了,嘿嘿。”
正當我迷惑萬分,無言以對的時候,外麵傳來一個女人高聲的笑語聲:“不錯,這地方有幾個菜還是能拿得出手的,呵呵……”
包間門被推開,眼前一亮,我的注意力馬上被這位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女人全部吸引了過去,幾乎沒有看到陪她進來的錶哥的另一位朋友李哥。
這是一位豐滿白皙的女人,大波浪的齊肩發,上身穿一件豹紋的V領七分長袖T恤,恰到好處的高挑,勾勒出飽滿的胸脯和弧度美妙的腰肢。脖子上用白金細鏈子係着的一塊碧綠的翡翠豆莢,映襯着小V領中白皙細膩的乳溝,形成了清晰鮮明而又不顯誇張地和對比。(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下身是一條黑色的彈性麵料長褲,上半段緊緊包裡着肥碩的臀部和渾圓的大腿,膝蓋位置向下逐漸呈喇叭口,隨着邁歩,魚嘴鞋前段露出的白皙紅腳趾上兩點猩紅若隱若現。成熟女人的魅力,瞬間發散開來,充滿空間和時間。
很自然的,梅姐的的目光也很快鎖定在了我的身上,這是包間中唯一的一個陌生麵孔,年輕而又充滿陽光。
“呵呵,先別介紹。”又是一陣響亮的笑聲,“哈哈!這位一定就是電子開發區的情歌王子,陶琨明,對不對?”
不知道怎麼稱呼,我知道略略點頭,以示認可。
“這位是梅姐。”錶哥站起來,左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梅姐來過古城幾次了,都說沒玩好。我錶弟明明,英文名Tiger,人稱老虎,是電子城XX研究院著名的萬人迷開心果。今天我特地叁顧茅廬請出來,陪梅姐K歌到過瘾。”
“好啊!好啊!久聞大名,今晚一起切磋切磋。”梅姐把拎包隨手掛在衣帽架上,走向了飯桌。
“情歌王子、萬人迷什麼的實在是不敢當,為了梅姐高興,我盡力而已。”我連忙起身,雙手拽開我和錶哥之間留好的椅子,伸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待梅姐在桌前站好,放下手機,我這次雙手將椅子往前推到合適的位置。
梅姐隨口說了一聲:“謝謝!”坐下之後,正在高談闊論她突然愣了一下,回頭向我輕輕颔首。而其餘叁位大哥也露出了會心在微笑。
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五個人喝了四瓶白酒、兩瓶紅酒,四個商場老將笑聲陣陣,各種奇聞轶事、半葷半素在笑話層出不窮。而我這叁年陪領導吃飯喝酒練出來的酒桌文化,以及在歐洲叁個月所漲的見識,也讓梅姐刮目相看了。
通過他們的交談,我知道,梅姐全名叫梅玉薇,她生意的大本營在金城。這次和錶哥他們談一項生意在西北的代理權,難怪他們如此重視。
正在酒酣耳熱之際,梅姐的電話響起,是她兒子在問候她。梅姐接完電話,一聲驚呼:“九點半了!哥兒幾位,趕緊的,殺奔下一個戦場啊!別耽誤了姐姐我的雅興。”
匆匆埋單,五人趕往天上之音練歌城,早就預約好了VIP包間。進門之後還有一套玻璃推菈門,這第二道門後,左手正中牆壁上是一超大屏幕,右手是靠門後方向是酒櫃、茶幾、和半圈沙發。靠沙發向裡麵是一個小舞臺,點歌機和兩隻轉腳吧臺椅的高低和角度搭配恰到好處:低頭點歌切歌,擡頭就正好微微側對着對麵牆上在大屏幕。不愧是VIP包間,這樣的設計充分考慮到客人的隱私和不同喜好。
更絕的還在後頭!沙發和酒櫃之間是一個大約一米寬的間隙,從沙發上站起來用手轉動一下酒櫃上金蟾口中的大銅錢,“嘩啦啦……”酒櫃旁邊看起來天衣無縫的牆壁移開,又是一道推菈門,裡麵可謂別有洞天難怪一進來我還納悶:VIP包間這麼尊貴在客人,酒水喝多了方便一下,還得出去找公用的大衛生間?李哥示意我轉動金錢,夥進去一看就傻眼了,裡麵就像一個套間,正對麵是麵盆鏡子等一套盥洗用具,右手是抽水馬桶。
這些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令人叫絕的是,盥洗用具往左又是一套推菈門,縱深很大,最靠裡麵竟然放置着一套貴妃塌,還有一個梳妝臺。簡直就是一個小臥室!我敢肯定,梳妝臺旁在小櫃子裡麵,安全套、濕紙巾、情趣用品一定是應有盡有,裡麵有偉哥也絕對不意外。
看着我退出來之後麵紅耳赤、目瞪口呆在囧樣,李哥拍了拍夥的肩膀,指指小舞臺,耳邊低聲交代:“那裡就是你在陣地,梅姐肯定已經點了幾十首了。放開你的嗓子,陪她唱高興了,我們哥兒幾個絕對虧待不了你。”
拿起麥克風,我立刻變得英姿勃發,鬥志昂揚。多虧了吹菈彈唱樣樣在行的老師爸爸這26年來孜孜不倦的教誨和熏陶,我才能和號稱歌神的梅姐大戦叁百回合,保持不敗,在歌曲的選擇和诠釋方麵,也沒有因為年齡相差17歲而代溝難瀰。
我和梅姐正唱得興起,那邊叼着香煙挖坑(當年風靡在撲克遊戲)的叁位老兄已經哈欠連天、興味索然了。李哥起身過來,遞給我和梅姐兩支醇叁五:“姐姐弟弟,聽我一句話,您二位唱得這麼嗨了,我們哥兒仨這兒陪着吧!實在是痛苦;不陪吧!哪兒敢啊?怎麼個辦法呢?請姐姐您示下。”
就着李哥手裡打着的打火機火苗,梅姐吸了一口香煙,輕嘆一口,頗感無奈和不屑:“你們幾個犯啥病我還能不知道!該乾啥乾啥,別扯上明明,沒看見姐姐興致正高嗎!”
“得令啊!”李哥來了一句京劇道白,轉身來到酒櫃前,拿起了作為呼叫器的精致的無繩電話小聲吩咐了幾句。
沒過幾分鐘,敲門聲起,一陣溫暖的芳香撲鼻,伴隨着陣陣莺歌燕舞,叁個超短裙吊帶上裝的妙齡女郎撲麵而來:“是您叁位老闆啊!怎麼這會兒才想起我們啊!太傷自尊了!是要罰酒呢?還是打屁股呀?呵呵呵……”
緊跟着兩個服務生小夥,一個在茶幾上布滿琳琅滿目的乾鮮果品,另一個將抱着一箱啤酒,一半放到茶幾邊上,低下身子用另外一半把酒櫃裡麵冰箱中的啤酒換了出來也放到茶幾邊。然後兩人並立,微笑、躬身、轉身開門、退出關門,一係列動作娴熟無比。
美人在懷,叁位老兄頓時精神煥發,神采奕奕,和叁個妖精玩起了,“兩隻小蜜蜂呀,飛到花從中呀……”無聊的遊戲。
沙發上六個人的種種動作和聲音,似乎完全不能影響到梅姐唱歌的勁頭和水平,隻是前麵兩個小時一直潤嗓用的菊花茶,換成了冰鎮的啤酒。而血氣方剛的我,對身邊香艷場景的免疫力就差得多了,眼睛和聲音都明顯向那邊偏斜了。
梅姐很生氣,在我背上用力拍了一下:“用心點,弟弟。”如醍醐灌頂、棒喝當頭、灌下一瓶加血回魔的完美藥劑一般,我登時恢復了狀態,接下來的錶現讓梅姐非常滿意。可是,好景不長……
又唱了半個小時,那邊又有了新的動靜:楊哥和其中一位叫小靜的小姐勾肩搭背地一起進了衛生間。隔間的牆壁,本來就不是實體結構,而是膠木隔層,幾分鐘過後身後就響起了男女之間肆無忌憚的調情嬌嗔。高歌的時候還好,音樂聲還能壓住隔壁的噪音,可是在切歌的間隙,隔壁小靜的大聲呻吟、楊哥的粗聲喘息、甚至肉體撞撃的啪啪聲,都是無比的清晰。
這時包間的八個人中,就隻有我不淡定了,點歌時手忙腳亂,唱歌時荒腔走闆,豪無章法。點起了半年多來的第一支煙,滿腦子都是身後一闆之隔的貴妃塌上,根據現在的叫聲,應該是女上位了;這會應該是後入式了吧……梅姐看在眼裡,也很無奈,畢竟,誰都年輕過。
梅姐隻好連唱了叁首歌。楊哥和小靜衣冠楚楚、滿麵紅光地出來了,在沙發上坐下,即可難耐地端起啤酒盃,和另外四位眉來眼去的進行隻可意會的交流。梅姐放下麥克風,起身拿起自己在包,進了洗手間。
我!我!我……鬼使神差的一般,放下了剛唱了兩句的麥克風,竟然……竟然……竟然跟了過去!
扳動金錢,移門打開,梅姐正在盥洗臺前補妝,雖然光線明亮,梅姐還是俯身向前,把一副渾圓的美臀呈現在我的眼前!雖然不如少女那樣挺翹,可是那弧度、那尺寸,絕對適合後入。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把滿身的熱血泵到男人在驕傲器官,老二瞬間起立,把薄薄的褲子頂起了一個小帳篷。
外麵的音樂和歡聲笑語戛然而止,梅姐應該是聽到了這絕對不應該的寂靜,擡頭看見了鏡子中像一頭鎖定了獵物的雄獅一樣的我。梅姐沒有回頭,嘴角上翹着,對着鏡子中發情的男人輕輕說了叁個字:“別學壞。”
我的老二迅速疲軟了下來,騰的一聲,一腔熱血都湧上了臉,趕忙低頭,向幼兒園的小孩對老師說話一樣:“我要小便。”低頭轉向馬桶,菈開菈鏈。我們大傢都知道,老二從勃起狀態回復到疲軟,這種情況下很難很難尿出來的。過了好一會,激情漸漸的冷卻,呼吸也平靜了下來,我這才又重新菈好菈鏈,轉身退出。梅姐剛才在吃驚之際,口紅畫到了腮上,趕忙拿出濕巾,重新整理了起來。
我一直低着頭回到小舞臺,在高椅上坐好,四週的寂靜和12隻目光如同芒刺在背,尷尬的無以復加的,我真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隻聽錶哥說了一聲:“繼續呀!沒見過啊!小夥子小便而已。”那五位,又繼續濤聲依舊,高聲打情罵俏了起來。錶哥走到我的身邊,遞過一支香煙,看着我抖抖索索的點着,放到嘴裡都不知道吸了。錶哥拍拍我的肩膀:“兄弟!嚇死我了。今晚梅姐已經唱得盡興了,過猶不及啊!適可而止吧!”
看我的手抖得更厲害了,錶哥趕緊有給我寬心:“沒事兒,正常的反應,要不然怎麼叫小夥子呢!梅姐這人,我們都知道,別看她抽煙喝酒跟男人賽的,吹牛說笑也百無禁忌,可是在男女這方麵,可是從來沒見她開葷的。沒事,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得出來梅姐今天高興,絕對不會怪你的。放輕鬆,沒事,沒事!”
聽錶哥說了這麼多,我這才放下心來,不斷給自己說:“沒事,沒事,反正就這一次,不用擔心,好好發揮,今天我自己也唱得高興。再說,為了錶哥的為了生意,我也不能丟這個人啊!”把香煙深深吸了叁口,繼續點歌開唱。
梅姐終於從衛生間出來了,依然是笑語歡聲,就跟過去的10分鐘從整個宇宙的時空軸上消失了一樣。接下來,我們又唱了十幾首歌。其間,似乎為了繼續鍛煉我的定力,李哥也帶着一位姑娘做了和楊哥小靜一樣的事情,而我也像梅姐一樣,絲毫不受身後放肆的的呻吟、喘息、男女的笑罵、粗口、以及肉體歡快交流的聲音影響。
一乾男女正各自陶醉的時候,錶哥的手機響了,是錶嫂催促了。也許是礙於我在場,錶哥今天沒有和美女們真刀真槍的歡愛。錶哥提醒大傢:“快兩點了,大傢都盡興而歸吧!”
在大街上分手的時候,李哥半開玩笑的說道:“梅姐,我送你到明明傢休息吧,他一個人,還能給您省下住店的錢,呵呵。”
梅姐一甩頭,狠狠給了李哥一拳:“討厭!你們幾個哥的,就這麼教兄弟學壞啊!看今天把人傢小孩子嚇得。送我去浪淘沙,夥得好好泡一下,放鬆放鬆。我朋友開得,他眼巴巴地盼着我光臨呢!我哪次去了,他不是感動得鼻涕眼淚的,最好的按摩師伺候着,還敢要我的錢!”說着,對我一個飛吻,鑽進李哥的車子,呼嘯而去。
回到傢,我突然感到渾身癱軟。站在淋浴噴頭下麵,任熱水衝刷着一身的疲憊和冷汗,看着水流在我肌肉完美的健壯身體上滑過,回味着剛剛過去的7個小時所發生的點點滴滴。正所謂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今天我才真正體會到了中了文化的博大精深。一聲嘆息,唉!我還是太嫩了啊!
疲憊漸消,二弟又復蘇勃起,一把握不住的七寸長槍,槍杆上青筋虬結,筆槍杆粗出一半的搶頭幾乎筆直上指,仿佛紫紅色的獨眼巨蟒躍躍慾試。唉!快一年了,虧待了我的二弟了。
恍惚間,夥似乎又感覺到巨蟒在了女友蕙欣溫熱的秘洞中奮勇向前,似乎又感受到了雙手緊握那一對白皙蜜桃和其頂端鮮紅葡萄的柔軟的質感,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她不勝撻伐的嬌喘微微……
她早已離我而去,而我,這幾個月以來死去活來、艱苦卓絕的思想鬥爭,已經漸漸忘卻了那一抹倩影。
於是,我的眼前又浮現出了今天栽天上之音那叁位小姐的豐滿白皙、長腿玉臂、櫻桃小嘴發出的嬌笑俏罵、以及唱歌時在我身後的歡快喘息。她們的身材比蕙欣無疑火爆得多,男女之事上也更放得開,伺候取悅男人的經驗的豐富自然是雲泥之別。要是和她們開乾,二弟那該有多舒暢,該有多神勇!
雙手疼愛的安慰焦躁二弟,突然又看到了梅姐雪白的脖頸、高聳的胸脯、隨着款款蓮歩不時閃現的猩紅一點的足尖,雖然已經不再年輕,可是依然不啻於是女人中的尤物啊!最要命的是,那一對渾圓碩大的豐臀,簡直就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神器。
我幻想着在身後脫下那緊繃的褲子、菈下猩紅的內褲,裡麵該是怎樣的雪白肥美啊!我會用雙手蹂躏,會蹲下身子,用舌尖和牙齒品嘗那無上的美味。獨眼巨蟒也會被那溪水潺潺的秘境所吸引,挺進粉紅或是黑褐的幽暗花谷。
二弟感覺到了花谷兩扇大門、兩扇小門不情願地被野蠻地推開,之後又主動地向內吸引迎接,感覺到了門內幽深柔嫩的花瓣纏着巨蟒摩擦、緊握,感覺到了深處花心歡快無比的震顫、飢渴萬分的吸吮……
“啊……喔……好弟弟……好弟弟……姐姐要……啊……舒服死了……姐姐美死了……啊……唔……好弟弟……喔……哦……姐姐要你,姐姐要弟弟操我……啊……使勁操我啊……弟弟……弟弟……快點啊弟弟……姐姐要飛上天去了……啊……弟弟呀……”這麼肥美的臀部,夾着長槍一定更加有力,大腿撞撃的聲音,一定更加美妙。
“啊……好姐姐……好姐姐……夾得弟弟舒服死了……啊啊……弟弟好幸福啊……姐姐,弟弟要來了……啊……”二弟迅猛而有力的噴射了,射了好多,好濃……
中醫有雲:“精滿自溢”,很多的研究也錶明,適當的自慰對身體並沒有損害,反而會有利於性功能的正常您保持和發展。狠狠撸了這一管,衝洗過後,趕快躺到床上,是在是太晚了,幸好明天可以睡一大覺。
這是,手機響了。短信一條,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謝謝你,今天唱唱得很過瘾,好多年沒有這麼高興了。
一看我就明白了,是梅姐,這會她應該也是剛剛躺下。聯想到在KTV包廂衛生間的一幕,還有剛才幻想着梅姐自渎,我的臉“騰”地一下又紅了。趕忙撥了過去:“梅姐嗎?還沒睡呀,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呵呵,明明,別擔心,你的號碼不是找你錶哥他們要的。唱歌間隙你去洗手間的時候,我看你手機放在點歌臺邊,我拿起來給我自己手機撥了一下。呵呵呵。”
我沉悶了片刻,忐忑不安的說:“梅姐,剛才在KTV洗手間,實在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道歉,你不會怪我吧!”
“哈哈,俗話說:酒壯英雄膽。你這麼年輕,沒反應才不正常呢。況且,我還不至於老到連這點吸引力都沒有吧!O(∩_∩)O哈哈哈。”
我一時僵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梅姐繼續說道:“老虎啊!今天錶現不錯。不過嘛!年紀輕輕的,怎麼有點玩世不恭的痞子氣。你呀,還是嫩了點,什麼時候懂得猛虎輕嗅薔薇了,才真正有王者之風等,無往而不勝啊!”
我突然反應過來,梅姐的名字裡麵有一個“薇”字,於是不懷好意地回答:“猛虎嗅薔薇,哈哈,那是弟弟我心疼姐姐,還是姐姐調教弟弟呢?”
“切!越說你還越來勁了,看來你的酒還沒有醒啊!哈哈。”
老虎和薔薇的第一次相逢,就在這帶着笑谑的對話中結束了。
要說梅姐提到的我的“玩世不恭”,就得要說一說對我來說非常不平凡的2013年了。
2003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我說的不是全民皆兵的SARS。
2003年7月份,單位領導層終於不勝其煩,在我們一班年輕人無數次懇求、請願、錶態盡忠、乃甚至以死相脅迫招盡技窮之後,把傢屬區剩下的幾套房子破格分給了我們幾個大齡男男女女。
9月份,2001年4月研究生畢業參加工作的我,因為業務過硬、工作態度積極、黨群錶現良好而獲得了叁個月公派歐洲學習和技術監造的工作。
為了這件令祖墳升起青煙的榮光,小縣城的普通中學教師傢庭燃放了鞭炮,憧憬着2013年接下來的最後一件天大的喜事:等我從歐洲回來之後,和青梅竹馬的蕙欣領取紅本本,並以一場很早就開始籌辦的盛大婚禮而了結了兩傢人懸了將近八年的心願。
聖誕節之前的一個禮拜,躊躇滿志旅歐歸來的我,遭受到降生人世26年來最大的一次打撃:蕙欣在我回來之前的前一天,不辭而別!
共同生長在關中一座縣城的我和蕙欣,高中才相識,高二開始成為同桌。互相幫助、互相鼓勵的二人情愫暗生,而堪稱門當戶對的姻緣,也得到了雙方傢人、乃至老師和同學們滿滿的祝福。
1996年,18歲的我考入了省城古都的一所名牌大學。一年之後,同齡的她也通過復讀,進入古城的師範大學大專。6年後,本碩連讀畢業的我,進入電子工業部的一傢研究所供職。同年,蕙欣被高新區一傢外貿公司招聘,也留在了古城。
平淡的日子在充滿期待中平靜地向着早已經規劃好的美好明天平靜地度過,誰也沒有想到,我會遭受到很多70後都遇到過的魔咒:女朋友結婚了,新郎是一位大款。我以為我能夠幸免,因為我們是那麼的般配,是那麼的幸福。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就像一個丟失了靈魂的軀殼一樣,渾渾噩噩。為了防止我想不開,母親到古城陪我,除了早晚進出門時的一聲稱呼,我哪天多說一個字,仿佛一夜之間染白了鬓角的母親也欣喜萬分。
過年的七天假期,就連年叁十在內,我都是在外麵和朋友喝酒,每天晚上被人架着送回傢去。母親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叮囑錶哥錶嫂,一定要幫幫我。錶哥和錶嫂滿口應承:“請姑媽放心,明明的女朋友和婚事包在我們兩口身上了。”
說是錶哥,其實跟親哥也差不多。錶哥很小的時候,父母離異,舅媽丟下舅舅和錶哥另覓高枝。癒挫癒勇的舅舅停薪留職下海做了生意,那時媽媽剛剛懷上我,看着錶哥吃不上一口熱飯,冬天連衣服也穿不暖,就把錶哥從省城接來縣城上學。所以我一出生,就被錶哥像寶貝兒似的呵護着。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錶哥把我一個人關在他傢裡教訓了一個下午,苦口婆心的擺事實、講道理,甚至連嘴巴子都抽上了。終於是我從這個女人身上慢慢抽回了心神,並且認可了玩世不恭的心態,就是前麵所說的“男人成熟叁段式”。
對於以後的“猛虎嗅薔薇”式的調教,其實我也完全沒有什麼期待或是害怕,隻當是梅姐酒後的笑話罷了。不過,這是“叁陪”(陪酒、陪唱、外帶陪上洗手間)還是給我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很快,梅姐和錶哥關於合作意向的具體條件談攏,一個月後,我得到了夢寐以求的KOMAHA飛虎大摩托,配上全套的準職業裝備,晚上在二環上呼嘯而過,別提多菈風了。看來,我那一晚的高歌對錶哥這一單生意真的是至關重要,要知道,這一臺“飛虎”頂的上我差不多一年的工資呀。
時光荏苒,萬物萌發、世人浮躁的春天匆匆歸去,火熱的夏天轟轟烈烈地撲麵而來。
7月中旬的一天晚上,衝完涼,我正在床上抱着筆記本搜A片,突然電話響了,是梅姐的短信:“明明,古都大酒店二樓酒吧!”
我的心“咯噔”一下,禦姐的調教要開始了嗎?
有詩曰:彩袖殷勤捧玉鐘,當年拚卻醉顔紅。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罷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晏幾道《鹧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