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腳歩聲的主人,正是柳嬌嬌的夫君張大年。這張大年本在傢中歇息,因下午接到一通電話,說公司賬目有些問題需他親自核對,便匆匆趕來。他到了辦公室,見四下寂靜,隻剩幾盞燈亮着,心想這加班之人倒是勤奮,便徑直往自己辦公室去。路過茶水間時,忽聽裡頭傳來一陣低低的喘息和桌椅碰撞之聲,心中一奇,暗道:“這時候還有人煮茶?”
他走近幾歩,伸手推門,那門卻從裡頭鎖了。張大年皺眉,又聽了聽,裡頭聲音越發清晰,似有女子的嬌呼和男子的低吼夾雜其中。他心下一沉,隱約覺得不妙,忙敲了敲門,沉聲道:“誰在裡頭?開門!”
茶水間內,林浩正到緊要處,忽聽這敲門聲,又聞那熟悉的嗓音,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忙要抽身出來。柳嬌嬌卻一把抱住他腰,低聲道:“莫慌,是他又如何?他沒鑰匙進不來,你隻管弄你的!”她這話說得大膽,林浩卻心驚肉跳,哪裡還有興致,忙道:“柳姐,這可是你夫君,咱們怎好如此?”
柳嬌嬌見他怕了,哼了一聲,翻身坐起,理了理裙子,啐道:“沒用的東西,這點膽子也敢偷人?”她起身走到門邊,隔着門對外喊道:“是我,煮盃咖啡罷了,你忙你的去!”那聲音嬌媚中帶幾分不耐,似在掩飾什麼。
張大年聽是她聲音,疑心稍減,可總覺不對,追問道:“怎的鎖了門?我聽裡頭似有旁人說話,可是誰與你在一處?”柳嬌嬌眼珠一轉,笑道:“哪有什麼人?你這呆子疑心病又犯了,我不過是自言自語罷了。你若不信,自己開門瞧瞧!”她知他沒鑰匙,故意拿這話擠兌。
張大年果然沒轍,站在門外躊躇片刻,終是嘀咕了一句:“怪哉。”便轉身走了。柳嬌嬌聽他腳歩遠去,回身瞥了林浩一眼,見他臉色煞白,褲子還未提好,忍不住撲哧一笑:“瞧你這模樣,真真是個雛兒,連這點險都擔不起。”
林浩被她一激,臉上掛不住,反倒生出幾分倔勁,低聲道:“柳姐莫笑,我不過怕壞了你名聲。若你不怕,我便陪你玩到底!”柳嬌嬌聽他這話,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湊近他耳邊道:“好弟弟,這才是男人樣兒。既如此,今兒的事不算完,明日你尋個由頭,隨我去倉庫,咱們再續這樂子。”
林浩心頭一熱,點了點頭,兩人收拾一番,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