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傑沉重的手臂和健壯的腿壓在自己身上,全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隻剩下被床墊、被男人緊緊裹住,被男人全力保護着的自己。
這種感覺……這是……
這是一種安全感,一種泛着淫靡味道,已經嚴重畸形的安全感。
即便如此,這久違的安全感讓丁貝莉真的想留在這裡。
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須離開,必須趕快離開這個肮臟的地方,不然自己就和一個下賤的婊子沒有什麼分別了。
丁貝莉艱難地撐起身子,從男人或臂或腿的擁摟中抽出身來,軟軟地爬下床。
古晨深深地注視着顯示屏,看着那被男人幾番操弄,蜜穴裡被四度注滿腥臭精液的性感美人兒,一種怅然若失的滋味爬上心頭。
寧靜和死寂的區別往往隻在於體會者的心情,而古晨說不清自己現在身處的房間到底是寧靜,還是死寂。
良久,古晨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站起身來要關閉顯示器。
就在這時,畫麵中的美人兒微微地搖晃了一下,然後從李偉傑臂腿的擁摟中艱難地抽出身來,軟軟地爬下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隻見她整理着胸前的皮衣,把菈鏈徐徐菈合,一直到鎖骨以上,掩住了乳溝裡的最後一抹春光。
丁貝莉麵露難色的四下尋找着什麼,突然屈下身子,從地闆上撿起一條剛剛某個男人掉落的浴巾,環腰一係,遮住了緊身衣臀部破開的地方。跟着雙腿一軟一軟地繞過大圓床,似乎準備離去。
古晨停下了即將按到顯示屏開關上的手,注視着顯示屏裡的一切。
她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又想不出是什麼。
這時畫麵中的丁貝莉已經一扭一扭地走到了攝像頭的下方,屏幕畫麵的最底部,顯示着她微微卷曲的柔順美發,和包裹在緊致的連體皮衣裡,因為俯視角度的關係而看上去更加撩人的性感酥胸。
她不該就這麼一走了之吧?不過性感至極的身體已經支付了出去,相應的報酬肯定不低。
無數的疑問一下衝進古晨的心中,她感覺頭就像被機關槍掃射似的疼了起來,但又覺得隱隱生出了一種未知的期待與渴望。
就在這時,畫麵裡的女郎撥開臉前淩亂的發絲,雙手撫住額角,一邊無比嬌媚地朝後捋順頭發,一邊漸漸仰起了那純潔與魅惑交加在一起的麵龐。
白皙的肌膚透着剛剛被極盡滋潤的紅潤,彎彎的細眉,卷曲盈翹的濃密睫毛,還有那眼角微微上揚的杏目,一點一點地擡起,最後,那含着一汪春水般的瞳仁,盯住了古晨的眼睛,與她緊緊地對視。
古晨被看得週身一顫,仿佛已經墜入那含羞帶魅的一汪春水中,一時幾乎失去所有呼吸,全身僵然地站立着,而屏幕的中那攝人魂魄的嫵媚雙眸,仍在注視着她。
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撿起剛剛某個男人掉落的浴巾,環腰一係,遮住了緊身衣臀處那令人羞恥的破洞。拖着綿軟的身子朝房門走去時,一縷淩亂的發絲垂到眼前,丁貝莉雙手一攏,順勢仰起了臉頰。
這時,她突然看到,從房間上方的整體空調送氣口深處,探到兩片傾斜的導風闆之間,有一個細小的黑色柱型突起物。那突起朝外的一端,正隱隱地發出一種鏡麵反射特有的細小光芒。
一種冰冷入骨的寒意,頃刻間傳遍丁貝莉全身。
空車標志的紅光在視野右側亮着,晃得趙長青渾身不舒服。
其實光線一點都不刺目,甚至坐在駕駛席上根本就是很難察覺的,但趙長青知道它在亮着,就不舒服。
大概半個鐘頭前,當趙長青載上乘客前往這個坐落在市區的酒店時,就知道回來的活不好菈,說不定就得跑空程。可想到自己的媳婦和兒子都還指望自己這把老骨頭,還是咬了咬牙把活接下了。
眼下乘客剛下車,空車標志才一亮起來,趙長青就覺得胸口好像憋了一口氣似的難受。
他從上衣口袋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上,然後把車窗打開了一點,讓吐出的煙霧能散出去。可車窗隻開了一道縫,早春季節仍然稍顯寒冷的空氣就把涼意帶了進來,趙長青趕緊又把車窗關上,在駕駛室裡逐漸濃鬱的煙霧中,看着剛剛下車的乘客。
那是一個約莫也就二十多歲的姑娘,本該是正朝氣蓬勃的好時候,可她才一上車,趙長青就被她那化着濃妝的臉嚇了一跳。長得挺水靈的一個姑娘,頭發卻染得黃黃的。深深的眼影,弄得眼窩看着像外國人似的。睫毛就像兩排刷子,眼角還勾着黑線。嘴唇上也不知道塗的什麼口紅,紫紅紫紅的顔色。隻剩下沒有抹太多粉的皮膚,雖然有點憔悴,但至少能顯出這個姑娘還很年輕的年紀。
下車後,那姑娘走向酒店大門,上身就穿着一件能透出裡麵乳罩顔色的白背心,看上去又緊又薄。一條黃色的大圍脖圍在脖子上,也不知道這叫什麼穿法。胳膊上挎着個同樣是黃色的小包,一件短得不像話的牛仔短褲緊緊地包着姑娘的屁股。跟漁網似的襪子裹在腿上,腳上穿着一雙鞋跟得有十公分還多的黑色高跟鞋。
夜裡這麼涼,穿成這樣冷不冷啊?雖然普吉島常年恒溫,但是年輕的時候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等老了就後悔就晚了,趙長青一邊看着女孩走進酒店大門,一邊兀自嘆息着。
又抽了一口煙,感覺精神了些,腦子也難得的活躍了起來:大半夜的穿成這樣往酒店跑,估計是乾那個的。對了,那天看報紙,連着看見兩叁條新聞,說有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嫁給歲數挺大的老頭的,也不知真的假的。這個姑娘估計是要和人睡覺吧?和多大歲數的人呢?打住,想什麼呢,自己都多大歲數了?不過,其實五十也不算老啊,自己可不能認老。可自己不認又怎麼樣呢,單位還不是一改制就把自己和媳婦都給辭了?
趙長青想起這件事,又是眉頭緊鎖,深深地抽了一口煙:辛苦了大半輩子啊,就給那麼點錢……媳婦倒是天天去鬧,可又有什麼用?倒是自己,好歹找了個開出租車的活,還算能養活媳婦和兒子。
想起兒子趙小豹,駕駛室裡的煙又濃了些:小豹啊小豹,怎麼說你也是二十六七的人了,早該是個大小夥子了。可你說你一天到晚乾的這叫什麼事?也不正經找個工作,老是和一幫不叁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傢都不怎麼回。不回來就不回來吧,不回來倒好,一回來就是要錢。行,爸供着你,爸養着你,你別惹事也行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上次要錢是乾嘛麼?你孫大媽都告訴我了。
現在想起那天的情景,趙長青都覺得有點掛不住臉。
那天一早兒子着急忙慌地回來,拿了錢就急匆匆地走了。
趙長青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下午鄰居孫大姐就神神秘秘地找到他,說是自己去醫院看病,碰見趙小豹帶着一個女孩去打胎,問他知道不知道。
趙長青當時就蒙了,支吾了好一會,才謊稱那是兒子的女朋友,就快結婚了,然後還嘆了口氣補充道:「我勸他們趕緊結婚把孩子要了,可他們就是不聽,您說現在這孩子……這事您知道就行了,可別跟別人說啊,孫大姐。」
鄰居孫大姐愣愣地看了他好一會才說道:「可我看那閨女也就十五六,撐死了也就十八。」說完自己也覺得有點失言,說了句還有事就趕緊走了。
趙長青當時的感覺就兩個字:羞恥!
他掐滅煙蒂,然後裹緊外衣打開車窗,呼吸着窗外淩晨兩點鐘的空氣。
這個時候媳婦應該早就休息了,兒子趙小豹不知道有沒有休息,隻盼他別在哪裡通宵打牌賭錢就好。
想着這個又讓他疼愛,又不停給他添麻煩的兒子,趙長青隻覺得頭隱隱地疼了起來。
為了擺脫頭疼,他逼迫自己想點別的東西。
突然他想起今天下午某位乘客遺下的東西,那是一個不大的文件袋,此時正放在副駕駛前麵的儲倉裡。他彎腰打開儲倉,抽出那個袋子,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本插畫冊和一個CD盒。
趙長青一邊拿出光盤放進車載CD中,一邊把插畫冊擺在方向盤上,借着路燈胡亂地翻看着。
音樂聲剛剛響起,外麵就有一陣細碎的腳歩聲由遠而近。
趙長青擡眼望去,隻見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性感女孩穿着一件緊得過分的皮衣和皮褲,腰間別扭地裹着一條浴巾,踩着一雙細跟高跟鞋,歩履淩亂地小跑了過來。
看着這女孩由遠及近的性感身材,和逐漸清晰的嬌媚麵容,趙長青不由一愣,這女孩的模樣真是太吸引人了,他隻覺得自己蒼老的身體竟然隱隱覺得有些興奮,一種很久沒有過的感覺在不斷竄動。
這個時間出現在這種地方,還穿得這麼不自重,一看就是乾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的。
這麼年輕,身條又好又漂亮,乾點什麼不好啊?非乾這個。趙長青一邊繼續注視着這女孩俏生生的小模樣,一邊竭力地在心裡鄙視着這個女孩,並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女孩有多不自愛,有多荒唐,以此壓制着自己可能出現的邪念。不行,光鄙視還不夠,仍然有着難以自控地邪念隱隱滋長着。
你這個老傢夥,和媳婦在一起的時候一個月都弄不了一次,而且總是半軟不硬的,現在你在胡想什麼?人傢都能當你閨女了!趙長青轉而帶着一種酸楚的感覺鄙視着自己,而且你說人傢不自重,人傢做小姐,可你呢?現在不是混得連一個小姐的錢都要掙麼?你可是個要臉的人。
腦海中快速地閃現着一連串自我否定的話語,趙長青雖然內心有些酸楚,但總算是平復了體內的躁動,恢復了自己平日雖然儒弱,但謙和有禮或者說有點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假正經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