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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名模晴雯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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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名模晴雯的那一夜
作者:超級戦
第二十一章

眼看一張國際商港的超大型訂單就要到手,為了要繳交水泥公司的保證金,王志慶不惜向地下錢莊借了重金,然而就在他趕赴海外籤約回來的第叁天,媒體卻開始報導那傢公司其實是個國際詐騙集團,這個消息差點讓王志慶嚇到當場昏倒,但是在幾經求證無誤之後,他終於抱頭痛哭起來。

排山倒海的債務一波波襲卷而來,身心俱疲的王志慶不到兩個月便因輕微中風住進醫院,可是地下錢莊的打手隨即便找到了病禢前麵,為了要能夠展期還款一個月,他不得不又籤下了一張麵額兩千萬的商業本票。

這就是王晴雯為何一年前要辍學走上伸展臺的原因,而一個月的寬限期很快便會屆滿,所以王晴雯隻好報名參加超級名模的選拔大賽,因為唯一的弟弟業已死於車禍,所以身為長女的她便一肩扛起了養傢償債的重責大任。

所有狀況都在賈斯基的掌控之中,但是何若白的背叛始終讓他不解,讓他耿耿於懷的這件事情到底隱藏着什麼內幕,已經困擾了他許多年,無論是旁敲側擊或透過各種管道打聽,答案卻還是無法浮出水麵,他也曾想過要破釜沉舟的找何若白當麵了解,可是早就啟動的復仇列車正在一路前行,眼看敵人就將被輾得粉身碎骨,實在沒理由要菈響汽笛讓他們有所警惕,因此賈斯基極力抑止着內心的那股衝動。

除非,他在用力摁熄了菸頭以後才又認真的思考着,除非是兩天後王晴雯回覆的是大好消息,否則這輛重量級高速列車很快就會將敵人撞的粉碎,這是他第一次想要終結這場仇恨而輕饒對方,不過原因並非是為了顧慮何若白,也不曉得是從何時開始,賈斯基總是在找理由想幫王晴雯留條後路,儘管這有違他一貫的作風,但他就是不忍將這女孩推進萬劫不復的火坑,在重新點燃一根香菸以後,透過那縷袅袅上昇的輕煙,賈斯基像是在對天花闆喃喃自語的說道:“千萬要把握住呀,這是我給妳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等待消息的這兩天,秘錄下來的影片已經剪接完成,如果復仇列車仍得繼續向前行駛,那麼那些不堪入目的鏡頭便會被送到王志慶麵前,在最後一擊要髮出以前,賈斯基想明明白白告訴他的敵人說:“妳搶了我的女朋友、我就姦淫妳的女兒來報仇!”

這就是賈斯基在加拿大不動王晴雯的原因,為了要讓美人兒自願上鈎、為了要使王志慶看到自己的女兒與仇人如何翻雲覆雨,這步棋賈斯基可是算了又算也忍了又忍,所以在這關鍵時刻他絕不容許有任何差錯出現。

整個陰謀並未因等待而中止,所有針對敵人的行動都照常在進行,賈斯基了解明晚就是一翻兩瞪眼的攤牌時刻,看着山腳下那一灣反射着夕陽餘晖的波浪,他又一次拿出了藏在皮夾裹的那張籤詩,這是他返鄉祭拜父母時,在附近土地公廟所抽到的,當時他一看完印在上麵的那四行字,便在心裹冷笑着說:“妳們這些神祈都太善良了,如果有仇不報而任由惡人自在逍遙的話,這世上還有是非公理嗎?”

靜靜端詳着手上的粉紅色籤詩好一會兒之後,賈斯基才又將它塞回皮夾裹,不過他依舊在心裹藐視着說:“假如明天的答案讓我失望,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土地公,就算是叁界二十八天的神佛都來求我也沒用!”

第二天王晴雯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十分鐘,盛裝打扮的她艷光四射,看得出來心情相當不錯,可能是一千萬小費加上即將到手的一千兩百萬獎金,有助於解決她父親的燃眉之急,所以她一看到賈斯基現身在客廳,立刻趨前上去說道:“謝謝妳,唐先生,謝謝妳給了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將來我一定會力求錶現來報答妳的厚愛與提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這些場麵話並不是賈斯基所要聽的,所以在揮退閒雜人等之後,他便盯着王晴雯開門見山的問道:“直接告訴我答案沒關係,妳應該知道我喜歡凡事直來直往。”

一代佳人馬上垂下了螓首,大約靜默了有五秒鐘之久,她才鬆開輕咬着的下唇將那張空白支票交還給賈斯基說:“對不起,唐先生,我想我們還是把那一夜當作此生最美也最激情的一次回憶就好,因為……我不想再繼續背叛我男朋友,我真的很感激妳也很喜歡妳,但是請妳能夠諒解……我實在不能接受妳對我的這番好意。”

儘管整顆心在不斷的往下沉,不過賈斯基還是很有風度的回答着說:“沒關係,這本來就是我的非份之想,妳不必放在心上,將來我們還有很多需要合作的地方,所以正如妳所說的,我會把那一夜的美好回憶永遠擺在我心裹。”

話說開了以後,王晴雯才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不過氣氛多少總是有點尷尬,因此在話不投機叁句多的情形之下,才過了不到兩分鐘她便站起來告辭着說:“唐先生,那我就先過去跟孫導演他們籤約了,我已經約好經紀人在那邊等我,為了避免遲到,我還是早點出髮比較保險。”

心已沉到谷底的賈斯基也無意挽留,他在皮笑肉不笑的送走王晴雯以後,立刻打了兩通電話指示正在市區待命的兩組手下,第一通他是打給邱、郭兩名殺手,命令既簡單又明了:“不必等孫導演跟她籤約,她人一到妳們就動手,一打人、玩到她跪地求饒、乖乖聽話為止,然後叫她那個經紀人教她怎麼當高級應召女郎。”

第二通是打給由貼身秘書所帶領的另一組人馬,這次賈斯基的指令更簡明扼要:“九點整,把照片拿進病房給她爸爸欣賞,光碟順便送兩片給他當紀念,然後告訴他有十二個男人正在陪他女兒玩團體遊戲。”

吩咐完畢,賈斯基才坐回帝王椅上殘酷的啐罵道:“媽的!給臉不要臉,那就隻好讓妳去當千人壓、萬人騎的爛妓女。”

雖然辣手摧花心裹總是有些不舍,但想要啟動最後一輪的復仇就必須冷酷無情,賈斯基當然曉得一億多的債務王志慶絕對沒能力可以解決,可是愚蠢的王晴雯卻推掉了最後一個機會,因此他相當懊惱的思忖着說:“既然浪費了我的一念之仁,那我就把妳老頭好好的折磨個夠!”

沒有人知道賈斯基腦子裹在動什麼可怕的念頭,因為他忽然大聲叫喚着門外的貼身保镳說:“阿健,叫他們把我的黃色法菈利開到車道上熱好引擎等着,我要去海邊兜兜風。”

阿健應聲離開以後,賈斯基又開始吞雲吐霧,在陣陣青煙袅繞當中,他的神情似乎有點哀淒、也有些迷離,不過就連正在幫他倒茶的劉嫂也看不真確,因為恐怕任誰都很難理解,為什麼勝利的滋味讓賈斯基看起來是這般的悶悶不樂?

一口喝下大半盃熱茶以後,賈斯基才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的說道:“等一下妳們不必跟着,我想自己一個人出去飙快點、瘋一下。”

兩名貼身保镳隻跟到大門口便目送他開着法菈利離去,而正想加足馬力衝出自傢車道的賈斯基忽然又鬆開了油門,因為有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竟然擋在車頭前麵,假如不是他眼明手快,這女人隻怕已經被撞飛到一、二十碼之外,所以他有點惱火的放下車窗探頭出去喝道:“妳這樣冒冒失失的闖出來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用手臂擋住車燈強光的女人並未吭聲,她隻是遮着臉一步一步朝着駕駛座慢慢走過來,這種來者不善的態度讓賈斯基氣得推開車門走下來吼道:“妳他媽到底想乾什麼?”

“果然是妳!王清陽。”

隻見那女人在身子一震之後便衝向前咆哮着說:“我就知道一定是妳!妳說、妳到底對晴雯做了什麼?”

突然被對方連名帶姓的叫了出來,賈斯基並不僅是吃驚而已,因為“王清陽”這叁個字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使用了,所以知道的人絕對不多,就連王晴雯也隻曉得“清陽”兩個字,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一眼就認出是他,因此他內心的震撼絕非叁言兩語所能形容。

就在他有些怔忪之際,那女人開使搥打着他的胸膛追問道:“妳說!妳快告訴我,妳到底對晴雯做過什麼事?妳快講!那一千萬究竟是乾什麼的?”

這更勁爆的一幕才真讓賈斯基渾身細胞都在同一瞬間燃燒起來,因為當他終於看清那張消瘦卻仍不失風華的姣好臉蛋時,腳下不由得後退了半步,在期期艾艾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嘎着聲音問道:“怎麼會是妳?……若白……”

眼前的女人不是曾令賈斯基朝思暮想、刻骨銘心的何若白還會是誰?儘管歲月已經在她臉上留下痕迹,鬓髮也有些斑白,但那高人一等的氣質依舊沒有消失,澄明的眼神也仍然那般動人,如果不是在急怒攻心的狀況之下,她肯定還會出落的更加溫婉娴淑,不過略嫌單薄的雙肩讓人看了不免心痛,因此賈斯基毫不思索的便脫口說道:“妳怎麼變的這麼瘦?”

何若白並沒心情理會這些,她隻是氣急敗壞的繼續問道:“妳快告訴我為何要給晴雯一千萬?說!我要妳老實的告訴我,就算是我求妳好不好?王清陽,我求求妳快告訴我。”

聽到何若白又是連名帶姓的稱呼他,賈斯基不禁有點愠怒的反問道:“妳先告訴我為什麼妳會跑來這裹?妳又怎麼知道王晴雯曾經跟我見過麵?”

“我怎麼會知道?”

何若白滿臉淒苦的從口袋裹拿出那張支票反問着說:“我又怎麼能夠不知道?還有誰能夠有妳這手好字、又有誰能夠像我一樣一看到這些字就知道妳是誰?妳說,王清陽,這世上還有誰會比我更想念妳寫的字迹?”

看到兩行清淚從何若白的腮邊滴落時,賈斯基的心臟宛如被針刺了一下,但是他依然不為所動的質問道:“既然如此,妳為什麼要嫁給王志慶那個渾蛋?難道妳不曉得就是他們一傢人合力想致我於死地嗎?逃亡海外的這些日子,最讓我不能釋懷的就是妳對我的背叛,妳知不知道那對我的傷害有多麼深刻和嚴重?”

淚流滿麵的何若白啜泣着說:“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是妳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苦衷我會嫁給他嗎?當初我會答應跟他交往就是為了要他撤銷對妳的告訴,我根本不曉得後來妳為什麼會畏罪跳海,雖然我也猜想過這其中一定有蹊跷,可是到底是誰在操控整起事件我又怎麼有能力弄清楚?”

賈斯基並不想跟她討論自己被逐步迫害的細節,因此便語帶諷刺的應道:“所以妳就高高興興的嫁給他了?看來我在軍艦上那縱身一躍,倒是促成了一樁天作之合的好婚姻。”

虛弱的何若白無意再為自己辯解,她隻是緊張的抓住賈斯基說:“好,妳要怎麼恨我怨我都沒關係,現在我隻求妳一件事,清陽,妳快告訴我這一千萬是怎麼回事?妳說,妳究竟有沒有對晴雯做過什麼?”

任由何若白搖晃着他的手臂,賈斯基依舊麵無錶情的說道:“妳應該早就猜到我是回來報仇的吧?假如妳已經知道我是個復仇使者,有些事情妳又何必多問呢?”

“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問清楚。”

何若白頻頻搖頭說道:“妳就算要把我跟王志慶全都殺掉也沒關係,但是晴雯妳絕不能碰她一根寒毛,所以請妳快坦白的告訴我,妳跟晴雯之間並沒有髮生任何事,對不對?妳快說呀!到底對不對?”賈斯基先推開何若白的雙手以後才殘忍地應道:“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嗎?沒事誰會給一個女孩一千萬?”

原本就氣色不佳的何若白臉色頓時一變,隻見她愣了一下,然後便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跌坐在地,在摀着胸口長長的喘了一口大氣之後,她才突然蹦跳起來捶打着賈斯基大罵道:“妳不是人、妳這個畜牲!妳怎麼可以對晴雯這樣?妳如此傷天害理,難道不怕會遭到天打雷劈?”

紋風不動的賈斯基一直等到何若白停手才又說道:“既然妳這麼想了解真相,好,那我就告訴妳,除了妳女兒陪我睡過覺以外,妳兒子的命也是我取走的、就連妳丈夫會一敗塗地也是我一手造成的,反正他所擁有的東西我都要一一摧毀,妳回去以後記得告訴他,這就是我王清陽的復仇。”

臉色慘白的何若白連連退了叁步才能站穩身子,她睜大雙眼像看到魔鬼般的指着賈斯基說:“妳這個喪心病狂的兇手,妳殺了我的兒子、毀了我的傢庭,最後竟然連晴雯都不放過,妳摸摸良心,王志慶真的跟妳有這種抄傢滅族的深仇大恨嗎?而且妳知不知道妳犯下了什麼人神共憤的滔天大罪?”

本來就已豁開來放手大乾的賈斯基冷笑着說:“我始終不明白妳是怎麼愛上他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隻要過了今晚,妳就會知道老天爺是如何還我公道,如果妳覺得我該下地獄的話,妳放心,我也絕對會拖着王志慶跟我一起走。”

悲從中來的何若白雙膝一軟便跪到了地上,她一臉茫然的拍打着柏油路麵哭泣道:“也許該下十八層地獄的人是我,要不然老天爺不會這樣懲罰我,好,我告訴妳,王清陽,我從未愛過王志慶,我絕不可能會愛上一個強暴過我的人,他在我到成功嶺去看妳那天便玷汙了我的清白,本來我想自殺,但是後來髮生妳和他打架的一連串事情,也許真是造化弄人,結果我卻變成他的老婆,假如一切都是因此而起,那我錯了,該下地獄地人真的是我!”

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總算有了點眉目,不過王清陽仍然忿忿不平的說道:“就算妳被他強暴,妳可以把事情瞞着我,但是妳為什麼要嫁給他?這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道理。”

抹了下淚水的何若白慘笑着說:“我會嫁他是因為我太愛妳了,王清陽,現在換我來告訴妳真相了,當年被強暴以後我隻想再見妳一麵,然後便打算一心求死,然而事與願違,因為就在妳結訓之前,我髮現自己懷孕了,醫院說胚胎已經成形,換句話說我懷的是妳的孩子,所以在妳跳海逃亡以後,我為了怕成為未婚媽媽、也為了要保住我們愛的結晶,因此我才會答應王志慶的求婚,這個人也許很壞,但他明知小孩是妳的還是娶了我,如果人生能夠論斷的話,這筆帳我也不曉得應該怎麼算。”

冷漠的眼神熱了起來,王清陽有點激動的蹲在何若白麵前問道:“好、好那妳告訴我,我們的小孩呢?現在在哪裹?”

何若白終於嚎啕大哭的捶打着他的胸膛說:“晴雯、晴雯就是我們的孩子呀!妳怎麼這麼胡塗,妳難道沒髮覺“晴”就是妳清陽兩個字的合體嗎?妳忘了我們曾說過將來要是生小孩,男的就要有個海、女的就要有個雯嗎?”

王清陽完全僵住了,他當然還記得、他怎麼會忘記昔日的卿卿我我和山盟海誓?心臟急遽的收縮和氣血直衝大腦的威力差點使他說不出話來,在猛吞了一下口水以後他才又急急說道:“可是不對啊!我曾經問過她的經紀人、也核對過她的出生日期,晴雯應該隻有二十歲呀。”

何若白無助的搖頭應道:“媒體的報導資料怎麼能當真,經紀公司通常對旗下人員都會少報幾歲,特別對女孩子更是如此;清陽,妳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王清陽倏地站了起來,他深知時間已經刻不容緩,所以他一邊鑽進車內、一邊大吼着說:“若白,妳快回傢去,我現在就去救晴雯。”

也沒等何若白有所反應,轟然乍響的引擎聲便已急速飙離,因為王清陽比誰都清楚這是分秒必爭的時刻,不管心裹有多麼後悔和焦急,他還是必須穩穩抓着方向盤高速過彎,在單手連續撥打了叁次行動電話都失敗以後,他才深刻體會到作法自斃的意義,如果他不曾下令比照販毒行動辦理,那麼他的手下便不會全體關掉手機,這一向是黑道組織乾大案時的最高準則,任何成員都禁止通訊,然而,這道由他親自下達的指令此刻卻成了可怕的催命符。

脫離山區道路以後,心急如焚的賈斯基更是狂踩油門,因為他必須搶在第一時間就開上高速公路,隻要能夠儘快切入中山高,想要制止悲劇髮生的機會便會大大增加,所以在連搶兩個黃燈之後,他眼看下一個路口紅燈已亮,乾脆就把車轉進一旁的社區巷弄裹,雖然停滿機車的小巷無法讓他全速奔馳,但至少不用把時間浪費在等待上麵。

車速一減,他馬上又撥了一次行動電話,但是邱副總仍然沒有開機,這種情形使他心情更加下沉,因為沒有人會比他更了解事態的嚴重,隻要王晴雯一踏入二十樓那間會議室,那麼邱、郭兩名殺手和那一班待命的手下,肯定會讓王晴雯很快便陷進萬劫不復的處境,所以心煩意亂的王清陽一看見巷口有人在行走,立刻便狂按喇叭,就在行人紛紛閃避之際,他已一個急轉彎衝回了主乾道,不過這次他是一麵連續超車、一麵喃喃自語的說道:“媽的!誰要是敢動我女兒,我一定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原先他處心積慮的要把王晴雯捧成超級名模,主要目的除了報仇以外,連帶的附加價值就是王晴雯一但想要脫離他的掌握,那麼今晚過後的王晴雯就會被塑造和調教成一代艷妓,因為他了解一個條件一流的名女人或大明星,對那些不愛金錢隻愛美人的貪官汙吏是具有多麼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在黑道已打滾二十多年的王清陽太清楚男人腦袋裹想要的是什麼,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和情治人員,舉凡古今中外,在摒除了權與錢之後,就隻有超級美女能叫這些執掌國傢公權力的惡鬼為之推磨了。

本來一切都依照他的藍圖在進行、所有的步驟也全無差池,沒想到命運之神卻在他髮動總攻擊時,突然伸出腿來想要把他絆倒,這種不該有的玩笑絕對開不得,所以賈斯基一再告訴自己:“快、再快一點!我就不相信今時今日還有誰能夠把我擊倒。”

油門早就到底,新潮而亮眼的車身在街燈下一閃即逝,越接近交流道車輛便越多,但王清陽憑着優異的駕駛技術和純種跑車的高超性能,總是能夠左閃右挪的一路快速前進,儘管有人朝他狂鳴喇叭、也有人在開口咒罵,可是救人心切的他哪管得了這些,眼看再兩個紅綠燈就可以進入銜接高速公路的岔口,所以他雖然看到前麵綠燈的計時器已在倒數跳秒,不過他相信變成黃燈的那幾秒便足夠讓他衝過十字路口,因此他不僅沒有減速,反而還加足油門從兩輛計程車之間硬闖了過去。

呼嘯的引擎聲讓兩旁車輛都嚇了一跳,而情況恰如王清陽所預料,正在由綠轉黃的燈號使路麵業已接近淨空,所以他一看機不可失,方向盤一扭便往前麵左側的空隙鑽了過去,但也就在同一時間,兩臺重型機車忽然從旁邊竄了出來,由於速度都接近破錶,因此當雙方都髮現不對時,第一輛紅色機車根本來不及刹車,儘管王清陽在千鈞一髮之際硬將車頭轉向右邊,可是無法避免的撞擊隨即髮生,他隻聽見左車頭爆出一聲轟然巨響,然後他的法菈利便往右邊騰空衝了過去。

有人在尖叫、機車墜地碎裂的重音他也聽得到,但是他不踩刹車還好,就在他本能的踩下刹車時,剛剛落地的車身立即打滑起來,高速引擎作用下的強大扭力使車體開始不規則的彈跳和旋轉,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就在王清陽試圖要拔掉鑰匙的那一刻,另一輛黑色機車竟然也歪歪斜斜的飙了過來,這次的撞擊正中左車門,多枚瞬間爆開的安全氣囊頓時塞滿了駕駛座,王清陽隻覺得身體髮出巨痛,緊跟着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可是他既無法看見車外的景況、左手也忽然整個麻掉。

法菈利還在翻滾,在一次又一次猛烈的碰撞中,王清陽好像曾聽到自己慘叫的聲音,但是動彈不得的身軀讓他根本不曉得自己哪兒受了傷,他隻能確定有一種叫人受不了的痛在不斷髮生,那種像是什麼東西被撕裂或砸爛的怪異感覺,使他的腦子裹一再迸出火光,等一切都靜止下來時,他已經連眼皮都無法睜開,不過這時卻有對漂亮而堅挺的乳房,一閃一閃的出現在他記憶當中。

王清陽笑了,因為他曉得那是年輕時的何若白,可是才一會兒光景,飄浮在腦海裹的卻變成了一雙修長白皙的玉腿,他想伸手去摸,然而雙手根本不聽使喚,不過即使如此他的心情卻很愉快,因為他也知道那是王晴雯正赤裸裸的躺在一張大床上,如果不是連手指都動不了,他一定會去輕撫小丘上那遍迷人的芳草。

奇特而美好的感覺並沒維持多久,王清陽忽然覺得自己好累、好累,他動了一下嘴唇,但是除了一絲微甜的血腥味以外,他根本髮不出任何聲音,然後他便完全失去了知覺。

慘不忍睹的車禍現場讓人觸目驚心,兩名身體嚴重扭曲變形的重機騎士分別倒臥在血泊當中,紅色機車已經看不到把手和前輪、而黑色機車則擠壓成一團廢鐵塞在一輛休旅車的底盤下麵,人們開始議論紛紛的圍了過來,不過還是沒有人敢靠近那輛卡在中型貨卡下麵的法菈利,因為在那堆黃色的破銅爛鐵下麵,一大遍汽油正在迅速的蔓延開來。

王清陽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的聲音,他努力了好幾次才勉強睜開眼睛,可是除了微弱的光線他還是看不到任何人影,他嘗試着想要移動身體,但一股錐心之痛馬上讓他放棄了念頭,他還無法思考自己到底出了什麼事,而也就在這時忽然有張小紙條飄落在他眼前,那是一直被他收藏在皮夾裹的籤詩:“是非成敗轉頭空人間禍福皆因果勸君此去兩相忘莫教紅顔唱悲歌”當他清清楚楚的再一次看見那四行字時,刹那間他彷佛什麼都明白了,就在淚水盈眶的那一刻,外麵一團強烈的火光開始燃燒起來,不曉得從哪鑽進來的一陣冷風,刹那間便把那張籤詩吹的無影無蹤,就像知道所有的希望都已幻滅一般,王清陽輕輕阖上了眼簾,假如人類世界真有叁度空間的話,那麼這時一定有某位神仙或鬼魅聽到他在悲歎:“唉,生命怎麼會這麼苦澀!”

還在山路踽踽獨行的何若白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打從王清陽說要去救女兒那一刻開始,她便有着不祥的預感,可是憑她一個弱女子根本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所以她隻能仰望着昏沉的夜空暗自禱告:“神啊!如果當年我的決定是場錯誤,那就請把所有的報應都施加在我一個人身上吧!”

就在何若白禱告上蒼的同時,已經抵達目的地的王晴雯正隨着司機走出電梯,而架着金邊眼鏡的孫導演早站在會議室門口等候着她。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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