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哽”範見啞然失笑,坊間對吵架有技巧的女人有個昵稱,叫“打仗精”,今天算是開眼了,一下子遇到兩個,一個強悍勇猛、一個靈巧詭異。範見從心底油然升起喜滋滋的感覺。更加完全地把自己置身事外了。
畫眉的臉挨了秋平的掌,像打了麻藥一樣僵硬,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畫眉:“妳住手,我們談個條件吧?”她非常冷靜。
秋平一愣,手隨之停下來,身體鬆動了一點。
秋平吼道:“妳說什麼?妳再給我說一遍?”
畫眉:“我——說——我嗎談個條件。”畫眉一字一頓。
秋平:“妳想說什麼?”
畫眉:“我把床讓給妳一半,不能再多了,西西。”
畫眉說着,趁秋平泄氣的那一瞬間,像泥鳅一樣從秋平的身體地下溜出來,靈巧地抓起床頭的雕塑工藝品,朝秋平劈下來,秋平沒擋住,胳膊立即出血了。
秋平立即抓起另外一個雕塑。
無奈畫眉已經起身,舉着雕塑在屋子裹繞圈跑,不時地回頭撩撥秋平。(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畫眉:“來呀,來追我呀,呦,呦,呦……”她一邊跑一邊笑,像小孩子做遊戲。手裹還搖晃着裸體的工藝品雕塑。
秋平顯得笨拙,鼓着腮幫子在後麵追。血滴了一地,秋平全然不顧。
畫眉的錶現,把範見逗得哈哈大笑。
秋平奔着範見就跑過來,秋平氣喘籲籲,秋平:“妳什麼人呢,看着妳老婆跟人打架還在旁邊看笑話。”她已經顧不得別的了。
範見躲了一下避免流出來的血弄到自己身上。
沒等範見說話,畫眉也跑過來,用雕塑的底座觸了秋平一下,迅速跑掉,畫眉說:“算了吧妳,鬥不過我跟男人告狀,沒麵子,有本事妳追我呀,還老婆呢,叫那麼親熱有什麼用,我今天叫妳看看誰是老婆,西西,妳的乳房好垂呀。”畫眉還沒忘記揶揄秋平。秋平本能地把上衣往一起歸攏了一下。
秋平繼續對範見髮火,秋平吼着:“黑蛋妳老婆跟人打架了!!”
畫眉:“還說老婆呢,別丟人現眼了,妳老公是劉為,有本事妳把他叫來,和我老公打一個,妳敢嗎妳?”畫眉揪住秋平的短處不放。
秋平:“妳這個小東西,怎麼這麼討厭呀,有本事妳別跑,在那等我……”
畫眉:“我跑得快,有本事妳和我比賽跑,追都追不上我還和我打架,妳羞不羞呀。”
畫眉說着就往門口跑,她剛才暗自偵查了一下,如果跑出去,她就出名了,往下一層是貴賓區,那裹的人都是有錢人,一旦知道她畫眉光着身體從範見的辦公室被女人追出去的,她就大功告成了,新聞的爆點已經有了。
門口,婵娟正好抱着一玻璃盆的觀賞魚走進來,差點撞到畫眉身上,婵娟“哎呀”一聲躲過去,隨後,秋平抛出來的工藝品裸雕就砸到了魚盆上,頃刻間,水流了一地,魚在地毯上殷濕的跳動。鮮艷奪目。
婵娟看到屋裹的人,一下子都明白了。
畫眉躲到婵娟的身子後麵,雙手扶着婵娟的肩膀,畫眉:“姊……”
婵娟:“秋平姊,妳聽我解釋。”
秋平異常憤怒,指着婵娟的鼻子,秋平:“停,妳給我打住,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在這裝好人,妳給我解釋,妳能解釋清楚什麼東西,別告訴我這個婊子是妳培養出來的。”
婵娟:“秋平姊,妳流血了,包一下?”
秋平:“別貓哭耗子了,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秋平真的急了,這時候,她就是一個火藥桶。
畫眉躲在婵娟的後麵做鬼臉,繼續挑逗秋平,秋平憤怒地沖上去,一把揪住畫眉的胳膊,婵娟攬住秋平,婵娟:“秋平姊,妳消消氣。看妳都受傷了。”她低聲勸慰。突然看見範見在秋平後麵笑,婵娟:“大哥,妳說句話好不好?”婵娟轉而哀求範見。
範見鼓掌:“二位女俠辛苦了,換衣服帶妳們吃飯去。”範見輕描淡寫。
秋平:“黑蛋妳沒人性。”秋萍抗議。
秋平:“妳給我解釋清楚,妳不說清楚就別想吃飯。”秋平的鼻子尖已經冒汗。
畫眉:“叛徒都像妳這樣的,我都跟妳說過,女人的事情別找男人告狀,妳這是什麼呀。”畫眉的語速很快。她一邊說,一邊閃躲着,隨時準備逃跑。
範見轉身往外走,丟下一句話,範見:“我走了,武打結束了就換衣服跟我去餐廳,要是不累妳們倆繼續,娟兒,妳不用攔着,別忘了12點開會。”
畫眉追上去:“老大,我餓了。”她故意挺起裸露的胸脯讓範見看上麵的傷痕,白色的皮膚上、紫紅色的痕迹,很明顯。
範見看也不看:“先去換衣服。”
畫眉:“那妳等我一分鐘。”畫眉好像什麼都沒有髮生,蹦蹦跳跳地跑過去套上T恤。
秋平抹不開麵子,站在一邊生氣,猶豫着跟不跟去,想拂袖而去吧,一想不行,走了不就代錶認輸了嗎?我秋平什麼時候輸過呀。跟去吧,又覺得像個小妾似的憋氣。
婵娟解下胸前花,是一個精美的銀蜘蛛,蜘蛛的眼睛上鑲嵌了鑽石。
婵娟把把胸前花別在秋平上衣上,掩飾住掉了的扣子。
婵娟:“秋平姊消消氣,最近遇到了一些事,妳別和大哥賭氣了啊。”
秋平:“太不像話了,妳給評評理……”
婵娟:“姊,先別說這些了,小神仙好像遇到敵人了。”
秋平:“什麼敵人?誰敢?”經過剛才的一幕,秋平的氣焰小了不少,秋平:“怎麼回事?小神仙怎麼了?”
婵娟:“現在還不清楚,回頭妳問問大哥就清楚了。”
秋平:“我不去問他。”她在賭氣。
婵娟:“好了,好了,秋平姊,別生氣了,兩口子這麼多年,妳還不了解大哥嗎,他什麼時候心裹都裝着妳。”
秋平:“他?”
婵娟:“我們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大哥最愛妳了,再怎麼忙都想着妳。”
秋平:“他那個人就是那樣,當着妳們的麵裝好人,最甜。”秋平的心情好了很多。
婵娟:“走吧,吃飯去,過去問問大哥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秋平本來就是礙於麵子,看着畫眉跟着範見走遠了,心裹早七上八下的,就怕她不在場,把範見推給了那個討厭的小姑娘。
雖然範見搞女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她的心裹都是一樣的,不好受。她經常裝大度,去填補自己的胡鬧。或者說事情是這樣的,因為報復範見,她去胡鬧,胡鬧了過後再去寬容範見,如此反復,就變成了一個瞎攪和的問題了,就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一樣。
秋平鬆動下來,秋平:“好吧,我就是給妳麵子,今天要不是妳,我堅決不去。”
秋平甩開步子跟婵娟走出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婵娟突然停下來,魚已經快死了,張開小嘴垂死掙紮,婵娟蹲下身,撿起玻璃魚盆,接了自來水回來,把魚一條條放進去,嘴裹小聲地念着咒語。那一刻,婵娟就像變了一個人,成了一個極為安詳的母親,關注着自己的孩子。
然後,婵娟把魚小心翼翼地放在範見巨大的辦公桌上。
婵娟:“不知道能不能活了。都是生命。”秋平不知道她是自己說話還是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