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女人整天無所事事,這樣的狀況她難受我也難受。
“歸雁,你說我該咋個整?”她幾乎每天都要問我這麼一句。
“最好還是把情況和你老公說一哈吧,如果不是出現奇迹,老槍回不來了,即使回來也肯定沒錢,這樣的事情你能瞞多久?或者另外找一傢公司去把做傢具的木材趕快整來,把損失降低到最低的程度。”
“一下子上哪點兒去找啊?再說錢呢?”
“那你還是直說了吧。”
“可以直說我還和你廢什麼話啊。”
“那你就當我是廢話吧。”她如果一直是這幅樣子我早晚要厭煩的,誰能麵對一張整天不見陽光的臉?除非我是那個半男半女的賈寶玉。從前說男人是“為X生、為X死,為X奮鬥一輩子”,眼前的這個女人可能要為錢生、為錢死、為錢奮鬥一輩子了。聽說申江很有錢,有到我活叁代都掙不到的錢,如果為了現在的事情離了女人也隻能說是她為錢付出應該的代價。我沒錢,可是當初真的沒人比我更愛她,我都有點懷疑當初怎麼就會喜歡上了她。
她呆了幾天,小馬見了我就壞壞地笑,說:“雁哥,不是說分手了嗎?你們男人可真壞,她去上海你都什麼什麼了。”
“你要再敢亂說看我不把你送到圓通山和猴子談戀愛去!”
“要我不亂說簡單,請客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請你吃紅燒鞋底吧。”
“雁哥這一陣不好玩了,玩笑都開不起。”
“是嗎?”想想自己這一陣真的鬱悶了,可恨的陳丹妮,要是沒這麼個人我至於這樣嗎?我的生活居然被一個不相乾的女人攪得一塌糊塗。自從在聊天室“夜色溫柔”說也許還會打電話給我之後,我雖然依然沉在一種難奈的等待之中,但卻有了希望,苦澀的等待中其實有很多的甜蜜。想想這一陣竟然顧不上想她卻要麵對許多不想麵對的人。當然我倒不擔心上海女人如果真的與申江分了會和我怎麼樣,以前我沒錢現在我還是沒錢,即使他們分了她也會找個有錢的人而不是我。
“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這樣等下去也不是事情啊。”
“你也厭煩我了嗎?”女人哭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哭,不管是我和她戀愛還是分手的時候都沒見她哭過,她一直很驕傲地出現在我麵前。她現在居然哭了,為可能不和那個上海男人在一起而哭。我真沒勁,死心踏地地愛了一回都沒享受到她為我而哭的待遇。
“不是厭煩,你覺得這樣一直等下去會等出個好的結果來嗎?”女人隻要陷入偏執就什麼話在她耳裡都成了壞話,我得小心翼翼地和她說,我怎麼就成小媳婦了我。
“都怪你都怪你!”她把頭靠在我的胸脯上,現在大概也隻有我的肩膀還可以借她靠一靠了。
我拍拍她的後背,居然連安慰她的情緒都沒有。
“你能找到老槍嗎?”
“不知道。也許能,也許不能。”
“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也許能也許不能?”
“如果他還活着而且在原來的地方我就能找到;如果死了或者不在那裡了就找不到。”
“有這個嚴重?”
“也許比這個還嚴重。”法院的人也問過他的下落,可能打算把他引渡回來,那麼多人起訴他。我說不知道。他的命運隻能由他自己去把握,不管是好是壞,其實如果回來他更多的是承擔經濟的責任而不會是刑事責任,起碼他不是要詐騙,我和依香都能證實這一點。問題是他回來之後麵對的問題可能比在那邊還要多,要成天直接麵對討債的人,他現在也是一個需要支點的人,給個支點他還能撬起地球,這個支點不是月亮,是錢。他上哪裡去找足以做支點的錢呢?現在早就過了一分錢都可以當本錢的年代,你有天大的本事沒本錢一樣隻能是想想撬地球的事情。
“你帶我去找他。”
“就是找到了也一樣沒錢啊。”
“不管,你就帶我去他原來的地方找,隻要他不在了不管什麼結果我都認了。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錢會被女人全部卷走了,一個做了那麼多年生意的人會被一個女人弄成這樣而不留點後手。”
“你瘋了你。”
“我就是瘋了。我就是輸也要輸個徹底,他老婆乾的事情就該他來負責。”
可是他還活着嗎?依香也有些天沒來電話了,很不正常的事情。
去就去一趟吧,這樣對於我也是個交代,即使他真的死了也要得到他死的消息。
“好吧,準備防蟲的藥,我們就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