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陶醉於源至麵前佳人處那絕代的風華,婥約的風姿,予以賞心悅目,又充盈著極度含蓄誘惑意味的感覺良久,我才曼聲而歌道:“當時月下分飛處,依舊淒涼。
也會思量,不道孤眠夜更長。
淚痕揾遍鴛鴦枕,重繞回廊。
月上東窗,長到如今慾斷腸。”
嬌軀微顫,再難保持那種超然心境的祝玉研緩緩轉過螓首,目光中百味參雜,但語聲依然波瀾不驚(被刺激多了)的道:“大婚在即,小天這是意將何往?剛答允‘本後’不定時切磋武技,就立時毀諾逃避,小天是否也要給個交代呢?”
“小弟此次暫離牧場是為了金錢,大量的金錢。研姊若想同行小弟歡迎,但卻有幾個附帶條件!”
祝玉研不置可否的淡淡道:“說說看!”
“此次說白了就是出去坑蒙拐騙,明搶暗奪,因此,身份的保密性十分重要。若研姊同行,第一,要裝作至多隻有江湖上叁、四流水準的武功。
第二,妳現在這樣超凡脫俗、高貴端莊的氣質也要改變,最好處於大傢閨秀與小傢碧玉之間,而且還要偏向於後者的那種。
第叁,為了行事方便,我們最好扮作一對恩愛異常小夫妻……呃,一對親密無間的姊弟吧,這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話未說完,已被祝玉研有些惱羞成怒的打斷道:“此行以妳為主,行了吧!若妳不想在這裹站到天亮,最好不要再唠叨不休!”
清晨,秀?閨房內,傳看過留書(紙條)的眾女濟濟一堂,相對無言。
“啪!”
隨着一隻造型精巧的陶瓷茶碗被摔個粉碎,美麗的女場主雌威大髮的道:“大婚之期在即,各方賓客陸續將至,他笑行天竟然敢如此不負責任的離開牧場,他,他眼裹還有沒有我們一眾姊妹的存在!”
旋即,商秀?又無力的坐回椅內,語帶懊悔的自責道:“雖然十五萬兩黃金差不多是現在牧場所能拿出的全部真金白銀,但除了大管傢持明確反對態度外,鵬公,鶴公,以及大執事,二執事他們反對的態度都並不十分堅決,隻要、隻要人傢再多爭取一番,又有叁執事吳兆如的鼎立支持,事情絕不會弄至今天這步田地。天郎以前常說,‘做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則,但不能一味迂腐,要知道和學會靈活變通。’今次僅是臨時借錢應急而已,又不是公然宣布牧場的立場如何,我,我當時就怎麼沒能再堅持己見,據理力爭呢?”
聽到果敢、聰慧、精明強乾的美麗場主在情緒激動之下,竟主動袒露飛馬牧場內部狀況,諸女在驚詫於她的激烈反應之外,更多的是感動。
因為,這錶示僅是情緒激動,但並未失控的商秀?已完全視她們為自傢姊妹,而不是需要提防、隱瞞的外人。
還有這種遇事不是一味怨責他人,能夠及時自省其身的處世態度和寬廣心胸,猶令諸女對這美麗、驕傲的美人兒場主生出敬佩之感。
身段勻稱、娴靜端莊、姿容秀美的內府總管馥大姊恭謹的伺立一旁,稍稍有些噤若寒蟬的怯聲道:“場主,您看笑公子離去一事要怎樣善後呢?”
商秀?無奈的籲出一口香氣,柔聲對她這個甚是知心的貼身婢女道:“按照天郎留書上所說,對外宣稱他因與‘散真人’一戰而身負重傷,現處於閉關療傷中吧!”
馥大姊離去後,婠婠款款移至商秀?的身邊,挽上她的藕臂道:“?姊,天郎今次應隻是出去‘尋找’黃金,又不是逃婚,況且,他也不敢,也不會舍得離?姊妳而去的!”
白清兒也乖巧的挽住商秀?另一邊藕臂,輕聲細語的道:“師姊說的有道理,而且,天郎留書上也說了,他定會在大婚之前趕回來的。所以,?姊,我們這邊隻要一切照常既可,屆時,他還不巴巴的趕回來向妳賠禮認錯!”
在二女的溫言開解之下,恢復精明強乾的商秀?心情開始好轉,同時心中對二姝的觀感也大為改觀。微一凝思後,斷然道:“婚禮按照計劃準備是必然的,同時,我還要再度召開牧場最高級別的會議、以重新商討拿出頭寸具體數額的問題,今次倒要看看他們誰還會繼續提出反對意見!”
江陵(荊州)位於今湖北的中南部,濱臨長江,乃自古兵必爭傢之地,遠在春秋戰國時代為楚國郢都的渚宮。叁國時劉備據荊州,大將關羽曾鎮守此地。
大江會,乃八幫十會之一,在江湖上聲名早着,實力不容忽視。正副幫主是分別為“龍君”裴嶽和“虎君”裴炎兩昆仲,俱是出名的心狠手辣、窮兇極惡之輩。
由於隋朝二世炀帝荒淫無道,橫征暴斂,窮兵黩武,叁次髮兵進攻高麗,致無數青壯年農民被征到遼東作戰,死傷嚴重……在此情形之下,各方勢力無不積蓄力量,揭竿而起,或割據一方,稱王稱霸;或尋求靠山,以圖自保,或暫時中立,遙遙觀望……大江會裴氏昆仲在形勢所迫之下,選擇了依附在兩湖地區實力強橫的蕭銑。
而其中,早在隋大業七年(611年),身為隋末鄒平人的王薄就據山東長白山(今山東章丘東北)聚眾起事,並以民間歌謠的方式,作“無向遼東浪死歌”宣傳號召群眾,髮動農民起義,揭開了隋末農民戰爭的序幕。
至此,自號“知世郎”的王薄在得到山東農民紛紛響應後,於大業九年(613年)將起義軍擴大到數萬人。活動於濟郡(今濟南)、濟北郡(今荏平)之間。
雖然不久以後就被隋朝官軍鎮壓下去,但不甘心失敗的王薄仍一邊不屈不撓,絞儘腦汁的壯大自身實力,一邊默默靜待時機,以圖東山再起。
這日佛曉時分,江陵碼頭,受蕭銑密谕,長相極其相近,俱是身材魁梧,禿頂寬臉,下颔厚實的裴氏昆仲正一邊等待即將完成的坐船補給,一邊恭謹的陪同一紫衣青年男子敘話。
這青年男子年約二十許間,身量修長壯實,鼻梁高挺平正,本來模樣不錯,可惜眼睛卻生得異常窄小,與整個外觀有硬湊在一起的極不相稱,使人看來很不舒服。
他就是山東王薄的獨子‘雷霆刀’王魁介,此次奉父命密會蕭銑,乃是為了商討雙方合作的事宜。
就在這艘大船即將起航的當口,江岸之上忽然由遠及近,急急忙忙的跑來一男一女。
那男子雖身量頃長,容貌俊朗,但一身破舊儒服,滿臉書卷氣,再加上此時跑的滿頭大汗的狼狽樣子,一看就是在這亂世之中,高不成,低不就,百無一用的文弱書生形象。
那女子就要好上許多,雖經此劇烈的奔跑,又需一直扶持身側的男子,但她光潔嫩滑的額頭肌膚處卻隻顯微微濕潤而已。
她的身材在女子中屬於十分高挑的那種,僅比那男子稍稍低上少許,但體態卻是婀娜多姿,曲線撩人。重紗之下若隱若現的麵部肌膚亦是細膩白皙,光可鑒人。在麵紗的掩映這下,更增其勾魂奪魄的誘惑和予人無限旖旎的遐思……
裴氏昆仲和王魁介本來在聽到那男子請求登船的叫喊聲時俱都眉頭微皺,心中暗怒,但當看到這對俊男美女的組合後,立時雙目放光,神為之奪。
他們身後遠處操船的水手和大江會一眾幫眾反應更是不堪,齊齊顯出色與搜魂,神馳目眩的錶情來。
這也不能願他們均是如此一副豬哥相,實在是,那作姑娘打扮,麵罩重紗的神秘女子,太過引人注目了!
此時,那名請求登船搭乘的男子麵上雖是一副乞憐,哀懇之色,但心中卻是暗自得意的想道,看來,此行有心懷叵測的研姊在身邊,也是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地,因為,美女的魅力是無窮的。
募的,他眼底最深處的那絲不着痕迹的自得之色瞬間崩潰。因為,他突然髮現,那對應是兄弟的大漢眼中那充滿赤裸裸的淫亵慾與強烈佔有慾的目光,不是望向她的美麗研姊,而是,望向他的……
(注:『無向遼東浪死歌』:“長白山前知世郎,純着紅羅綿背襠。長?侵天半,輪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