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叫我什麼呢?言?”施言在黑諾之前就撇嘴了:“不好,難聽,言、言的,好象在做菜,不要。”黑諾覺得好笑,一個稱呼有什麼大費週折的,他們不是一直施言、黑諾的叫着名字嗎?”別人怎麼叫,我也怎麼叫就得了呗。”知道他們一幫都喊他叁哥的。
“不行。”施言乾脆的拒絕,要黑諾胸口悶悶的,叫他叁哥的都是從小和他混到大的,交情都不一般,黑諾想到不同,沉默了。
心肝寶貝身體略有僵硬,施言就知道他多心了。這愛人啊,本來是心胸極為寬廣,溫和淡然的性格,現在卻細膩、敏感得多。不過施言卻是高興他這樣的,不在乎,哪裡會有敏感?他以前那樣什麼都觸不到他內心,施言才不喜歡呢。就好象施言從來見不到黑諾爽朗、放縱的大笑,無論何時、無論何事,黑諾的笑總是收斂的,施言更是找不到可以把笑容直達心靈的通道,所以永遠沒有發自內心的笑容出現在黑諾錶情裡。
“叁哥、言哥,那都是他們喊的,你當然不一樣,你叫的,就隻有你。”黑諾轉身靠回他懷裡,雖然還是緘默,卻因為這句話而滿足。
“就喊我哥哥好了。”黑諾有不少的哥哥,可都是規矩地稱呼“大哥、二哥“的。施言就一個姐姐,年紀還不是很近,所以他小時候就姐姐長姐姐短這樣喊着。現在已經算是脫離少年,進入青年時代了,他當然不再屑於撒嬌的行為,可是每當叫着姐姐總是比姐親密得多,尤其是他有要求的時候,一叫就靈。
“叫一聲,叫我啊。”施言催促着。
黑諾的聲音就消失到嗓子,卡在那裡怎麼也出不來。在施言又拿出殺手锏,把他吻得叁魂丟了七魄以後,才在耳際“哥哥、哥哥“的帶領下,喊了出來。一股麻酥酥電流從脊柱就竄上百彙大穴,施言被他叫得通體舒暢。
“諾諾,諾諾,真是要了我的命。”為了不被傢人發現,清晨施言和黑諾就起來了。施言本是要自己起來出去吃早飯,讓黑諾好多睡一會,等自己耗到8、9點鐘了,再光明正大來找黑諾,下午就直接返校了。黑諾堅持醒了就睡不着,要和施言一起出去。吃過早飯,看看還早,施言說去車站查看下午幾點的車。
等到了那裡,都沒有經驗的他們才知道原來一天隻有兩班車去施言學校所在城市,下午一點的車票早就賣光了,目前就隻有早上七點半的車上,還有最後的幾張票(站票)。驟然提前了幾小時的分離,要二人都失去了笑容。看着施言上了早班車。黑諾想着施言隻是因為自己要站數個小時,心疼着他。施言想僞裝輕鬆的笑也感覺臉部肌肉不服從指揮,他何嘗又願意僅僅是一夜的匆忙相聚,還有那麼多話沒有來得及說。
回到傢的黑諾坐在床前發了一會呆,體味着施言的氣息。片刻後打開書本,隻有沉浸在書本中,離別的憂傷會淡化;黑諾的學習有了強大的動力,確保萬無一失地考入A大(施言學校同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施言回校後就立即來信了。寬慰黑諾自己一路順利,並不辛苦。而且告訴黑諾,已經咨詢過別人,原來那車票是提前一天就開始出售了,而星期日下午的票是最緊張的。所以在兩週後,施言又悄悄回來前,黑諾在星期六早上五點就去車站為施言買到了週日下午一點的車票。
這次回來,施言上繳了自己的私房錢-----春節的收入。因為施言是有準備回來的,提前選好車次,是下午就到傢了。趁父母沒有下班,他回傢了一次,把自己的錢都拿出來。本來父母上週去學校看他,他想過要他們替自己帶過去,又想想會引起他們注意花消,還是決定自己偷摸回傢。
當施言把自己的一千元交給黑諾時,後者是說死也不拿。施言告訴他這些都是要花在二人身上的,例如每次施言回來前黑諾都要去給他買票。錢是留下了,但是黑諾並沒有用,施言辛苦勞碌,自己坐享其成,黑諾也想有所付出。所以黑諾用自己積攢的微薄積蓄來買票,也是因為四哥每月都會在自己發工資的時候給黑諾也發五塊錢。
轉眼到了五一勞動節,得到一天假期的施言父母和秦明旭父母一起去學校看他們,帶着他們幾個哥們一起到郊區踏踏青。施言早在4月中旬就知道父母要來了,所以早通知過黑諾,他要等月中才回去了。星期六黑諾興衝衝地買了票,快一個月沒見到施言了,下午兩節課後就禁不住雀躍的心,管不住地經常張望門口,等待熟悉身影。直到放學,黑諾也沒有等到來人。
晚上在傢裡,黑諾邊做功課邊豎着耳朵,盼望窗外會有動靜。即使到深夜了,黑諾實在熬不住睡意,他才躺到床上。不放心,還是把窗戶的插銷打開了。星期日的八點了,黑諾相信施言是有事情耽誤了,心裡暗自責怪就算有意外情況,昨天晚上沒有打電話,今天也應該來電話啊。難道他忘記說好這週回來的?帶着點怨氣,黑諾去退車票。
車票沒有退呢,就被等票的人買走了,所以並沒有損失退票費。黑諾想着回去寫信要“罵罵“施言的失約。估計施言下次回來,一定又會無賴地道歉、賠禮,黑諾嘴角就起了弧度。
轉身往外走的黑諾突然頓住腳歩,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在眨過以後再瞪大。施言!是施言!但是黑諾沒有驚喜地喊他,也沒有撲過去,而是驚嚇地站在門後。那個胳膊上挽了一個千嬌百媚女孩子的人是施言?黑諾腳下生根地被固定住,癡傻得注視着不時耳鬓私磨的男女。等他們走出視線很久,黑諾還宛如夢境神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回到傢的黑諾,頭腦裡象山間迷霧遮蓋、混混沌沌,一直搞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看清楚。走到父母那邊,拿起電話,撥下雖然隻打過一次,心裡就記得滾瓜爛熟的號碼。最後一位數字還沒有按下,黑諾放下了電話。走到離傢比較遠的社區,黑諾找到公用電話,接通了施言傢。施言的父親接了電話以後,喊施言接電話的時候,黑諾扣下了電話。
春光明媚下,黑諾一身冰冷地回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