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竹果然趁楊欣手掌向上一推之力,默運內功,將那股異常的熱力輕而易舉地彙到同在丹田附近的龍門穴,再順流而上,穿越曲骨穴,全都儲存到大赫穴內。
真是一場意外的收獲,是平常練武之人需要經年累月的苦修苦練,才可能累積得成的“內力”,她竟然輕而易舉地得到了。
而且最妙的是這中間的過程,竟是如此绮麗,如此美妙!
她意猶未盡,仰頭向後,就正好在他的嘴唇邊,她湊上唇去,親親蜜蜜地獻上一吻,喃喃低語道:“我還要……”
突然啪地一聲,一條鞭兜頭蓋臉地抽過來,將雅竹打得皮開肉綻!
鞭尾也打到了楊欣,卻恰好被他一把抓住不放。
那皮鞭正是這一小隊的小隊長歐陽婷打來的,她用力一菈皮鞭,怒道:“放手!”
楊欣的手一放,那皮鞭就因她自己回菈之力,猛地彈回,啪地抽在自己肩頭,竟也是皮開肉綻。
歐陽婷大怒:“你敢還手?”
雅竹亦怒:“你憑什麼打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整個隊伍都發覺了她們的爭吵,紛紛圍了上來。
歐陽婷罵道:“你不要臉,勾搭姑爺!”
雅竹滿麵羞紅辯道:“哪有!”
歐陽婷叫道:“你瞧,衣衫不整,頭發蓬亂……”
一名女將出麵證明:“那是因為姑爺不會騎馬,胡扯亂抓……剛才不是還差一點掉下馬背?”
又一名女將罵道:“誰不知道你跟雅竹總是一搭一檔,狼狽為姦……”
“你什麼思意?你拍歐陽婷的馬屁,她也不過是個小分隊長而已!”
她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幾乎要起衝突內哄!
正在不可開交之時,一隻響箭越空而過。
歐陽婷身為小隊長,立時問道:“這是那裡?”
“前麵就是銅官渡。”
歐陽婷當機立斷:“姑爺交給我,我們就在這裡分道而行,記住,天黑之前一定要到清泉岡會合。”
她扯下自己的腰帶扔過去道:“把他的手腳綁上。”
雅竹一怔,另一女將已不由分說,將楊欣捆得結實,然後一把提將過來,橫跨在歐陽婷前座馬鞍之上,一麵笑罵道:“這下看你還老不老實!”
用這種姿勢在馬背上奔馳,實在是受罪!
雅竹滿臉歉疚後悔地望向楊欣。
誰知在楊欣眼中卻看到戲谑之色。
雅竹尚未會過意來,歐陽婷已一提馬缰,腳下一踹,策馬竄入路旁草叢之中。
那草高僅及膝,卻大大地影響了馬匹的速度,尤其是看不清草下麵的地麵到底是實是虛,是高是低,馬兒費盡力氣,終於越過這一片雜亂草地,上了另一條路去。
就這短短不到一箭之遙的草地,就已經讓手腳被綁,俯臥在馬背上的楊欣,腸胃翻攪,哇地一聲,嘔吐出來。
他那嘔吐之物,瀝瀝灑在歐陽婷的褲腿及戦靴之上,女人怕臟,立刻就受不了大罵道:“喂喂,別吐在我身上呀!”
楊欣果然忍住不再吐,努力挺起腰,擡起頭,衝着她傻傻一笑。
歐陽婷道:“這才乖。”
誰知一句話沒說完,他那一口穢物就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全都噴在她身上。
她又驚又怒,又難受又惡心,一把就將楊欣推得跌下馬背,滾回剛剛才離開的雜亂草叢中去。
歐陽婷身上全是又酸又臭的穢物!
她再也忍不住,一陣反胃,伏鞍嘔吐不己……
就在這時,芸娘、淩玉嬌、趙君璧、柳含笑、寧兒、馨兒以及大批的控鶴監武士,策馬從她剛剛的那條路上追到。
竟然見到一名落單的銀霞女將,正想上前逼問,但是見她這樣嘔吐得滿身酸臭難聞的狼狽樣子,不由都猶豫起來。
女人都怕臟,尤其是這種嘔吐出來的穢物,黃黃白白又酸又臭,想想都啜心。
就這樣略一猶豫之後,眾女終於不肯去惹那肮臟,繼續策馬向前追去。
就這樣一念之差,與楊欣失之交臂。
歐陽婷亦覺得好險,再也顧不得嘔吐,彎腰從草叢中提起楊欣,又往馬背上一放,策馬奔向一片山崗上去。
這山崗上盡是光禿亂石,連棵草都沒有,午後的太陽曬得石頭發燙,連空氣都是熱烘烘的。
這裡的亂石,大的比人還高,小的遍地都是,橫七豎八,雜亂無章地到處都是。
歐陽婷策馬進入山崗,也不識路,望着日頭的影子,盡往西行。
日已偏西,她終於走出這片亂石崗,突然聽到一聲呼嘯,她驚慌擡頭,隻見數名控鶴監的武士,已發覺她的行蹤。
歐陽婷立刻退回亂石崗,此刻她人單勢孤,又累聱地帶着一個人,自己本領再高,也難閩得過前麵那一片廣闊平原。
呼嘯聲不斷,那些武士迅速地追入亂石崗。
歐陽婷忙將楊欣一推下馬背,就用一團布巾塞入他口中,又將他塞入一處石縫之中藏妥。
眾武士呼喝搜尋中,突然歐陽婷躍上一塊巨石,手提銀槍,威風凜凜陽道:“衣霞山莊與控鶴監向無瓜葛,何必苦苦糾纏?”
采武士怒道:“楊欣是朝廷欽犯,你窩藏欽犯,該當何罪?”
歐陽婷冷笑:“你們控鶴監向來就最會亂加罪名,誣害忠良,這次你們算是遇到克星啦,不怕死的就上來吧!”
這些武士平日狐假虎威,橫行霸道,遇事卻隻會咆哮,未必敢真的上前拚命。
歐陽婷呸聲罵道:“會叫的狗部不會咬人,你們沒有一個敢上來嗎?”
這些武士本領平庸,卻另有他們的一套,隻見其中一名武士由懷中摸出一隻“焰火”,奮力往空一撕!
砰地一聲,在空中炸出一團濃濃的白煙,今日午後無風,那團白煙在空中竟久久不散。
這是他們召集人手的信號。
歐陽婷一慌,狗多咬死虎,不能等他們聚集太多人啦!
她必須以最快速度將他們解決。
“你們還是不敢上來嗎?那麼就失陪羅!”
她一躍而下鑽入亂人叢中,眾武士以為她要逃走,急忙繞過那塊巨石要追,誰知銀光一閃,她的紅缪槍刺入一名武士胸膛。
一抽而出,順勢往後一突,那是雙頭紅經槍,立刻又測入另一武士腹中。
舉手投足之間,就己連傷二人,眾武士大驚失色,不敢強攻,隻能繞着她大呼小叫,虛張聲勢。
歐陽婷左衝右突,那些武士卻是不正麵接戦。本是她用來阻延敵人的亂石崗,此刻反而變成敵人用來拖延時間,等候援軍的有利地形啦!
武士們的焰火衝天炮,不斷地在天空炸開,呼嘯聲、竹哨聲,此起波落。歐陽婷開始心驚膽跳,空有滿身本領,竟無用武之地。
如果是她自己,早已輕易突圍而出,如今還要帶一個毫無武功,又不合作的“姑爺”。
這樣左衝右突,她忽然驚資糟糕,她已忘記剛才把他藏到那裡了?
突然遠處傳來衝天炮在空中爆炸之聲,接着又聽武士們歡呼道:“他們快來了!”
歐陽婷體力已消耗不少,但她仍趁機疾衝而出,向眾武士攻去,當地一聲,紅纓槍挑落一柄單刀,哎呀一聲,又刺倒一名武士,而其他武士卻又一閃全躲入了亂石崗中,不見人影。突然聽得她的坐騎在嘶鳴,有人在喊:“這是她騎的馬!”
另一人道:“把馬砍倒,叫她沒有馬匹突圍。”
忽然另一人叫道:“楊欣,找到楊欣啦!”
“這不是她們的姑爺嗎?怎麼手腳全被綁起來?”
“快解開,解開……”
歐陽婷再不猶豫,疾往聲音之處衝去。
隻須幾招,就已將敵人衝散,躍上馬匹,順手將楊欣菈上來坐到她的背後。
她知道這位姑爺不會騎馬,所幸他的手腳已被解開,急將他的雙手菈來環抱自己腰上,道:“抱緊啦,要突圍了!”
他就緊緊一抱,兩手就恰恰抱住她的胸部,雙手舞起銀槍,策馬往前疾衝。
這袁傢“銀霞叁十六騎”的槍法果然犀利姣比,尤其用在馬上,有如戦神衝鋒陷陣,真是所向匹敵,這幾名控鶴監武士那裡能擋?
她才衝出亂石崗,迎麵支援的武士又到,歐陽婷挺槍橫挑直戳,轉眼傷了幾人,其他武士揮刀趕上,她已策馬闖出重圍,奔馳而去。
背後立刻傳來衝天炮在空中炸開之聲,竹哨呼聲又在相互聯絡,指示方向。
這是一片平原,她已可放馬奔馳,隻要有敵人現身,她就挺槍衝殺,突圍而過。如果這一群人數眾多,或是敵手太強,她立刻撥轉馬頭,換個方向而行。
可惡的是她在全力應付強敵之時,坐在她背後的這位姑爺,卻肆無忌憚地兩手齊施,抱住了她一雙奶子,又揉又捏!
也是這歐陽婷自己解下腰帶,用來捆綁他的手腳,此時沒有腰帶的衣衫,在戦鬥與奔馳中,當然是鬆鬆地飄飛,這就是更方便他“祿山之爪”,伸入她的衣衫,伸入她的內衣,更伸入她的肚兜,摸索着找到她的雙峰。
這歐陽婷雙乳更豐滿,一手無法掌握,平常是緊身勁裝加以約束,此刻卻在奔馳中頗有份量的上下跳躍抖動,楊欣就頑皮地加以推波助瀾,用手將那一雙新剝雞頭肉,向上一撥一撥,讓它跳得更有勁。
歐陽婷百忙中怒喝:“你住手!”
楊欣嘻皮笑臉也不再挑撥,開始用手指找到她那早已因挑逗而堅挺了起來的乳頭,輕輕捏住,開始“上衝下洗,左搓右揉”起來。
歐陽婷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哀求道:“你放手呀!”
太陽開始偏西了,光線開始暗下來了,焰火聲、竹哨聲、呼喝聲,四麵八方,遠遠近近,似乎敵人越聚越多,漫山遍野全是敵人。
可憐的歐陽婷因戦鬥而精疲力竭,還要努力忍受楊欣的雙手魔法似的挑逗而傳遍全身的酥麻酸軟滋味。
這樣的酸麻弄得她渾身無力,這樣的酸麻像毒藥一般侵蝕着她的意識,她真想就此舒舒服服地躺下來,好好享受一下這種奇異的甜美滋味,那伯即刻就死掉也罷了。
但是她不能,她還年輕,她還要享受生命。
突如其來的一陣輕微抖動,她發覺她的下體就是“尿失禁”似的,擋不住地滑下一些液體,潮濕又黏膩。
楊欣立刻也發覺了,他是個怪胎,他似乎對女性的這些都特別敏感,他就如同蝴蝶或蜜蝶,對“花蜜”有着天生的敏銳感覺。
他卻抽出一隻手來向下,輕輕地伸入,輕輕地壓住。
她猛地一抖,幾乎要跌一馬來。
他輕輕的按,慢慢地撚。
她又驚又慌,又扯不開,又掙不脫……
他緩緩把關,柔柔轉動。
她終於全身抽緊,馬上就要爆炸啦!
他突然在她耳邊低語:“忍尿,提肚!”
她果然一驚忍尿,就這樣一個簡單動作,陰部某些肌肉的一陣收縮,竟能暫時將她從爆炸的邊緣菈了回來。
但是這樣忍不了多久的,她自己也知道她遲早要爆炸的,那爆炸來臨的一刻,就是天地毀滅的一刻。然而他又在她耳邊道:“走龍門,上曲骨,停大赫!”
但是她對這位姑爺存有偏見的。
這個原來白癡,原來乞丐,竟會是排名天下第一的“衣震山莊”的姑爺?
就這一點偏見,就這一刹那的猶豫,歐陽婷已喪失一生難得的良機。
她的天地在一瞬間毀滅,她的身體在一瞬間爆炸,她的陰門大開,一股寶貴的處女的陰精,就再也收刹不住,迸泄而下!
男性泄精,被喻為“美極”;而女性泄精,比男人便是美上十倍。有些女人一輩子都未曾達到“泄精”的程度,因為隻有讓女性達到真正的高潮峰頂,才會享受到泄精的“美極了”。
歐陽婷就這樣在顫抖中哀號一聲,陰精大泄!
楊欣嘆了口氣,本想助她“練功”,反而害她大泄真元,不得已,那隻手離開泛濫成災之地,往上移到她小腹下的丹田,绶緩為她傳入一股暖暖熱流,將她那激動奔放的熱情收利住。
因為泄身而疲軟無力,楊欣的另一隻手又隻好緊緊摟住她的前胸,助她撐穩身子。
這隻是她內在的變化而已,而現實環境仍是前途多災,困難重重!她仍須努力殺出重圍,擺脫糾纏。
她漸漸由楊欣的手掌上獲得些許的熱力補足,又立刻驚覺剛才那種羞得死人的變化,她有些生氣:“你剛才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立刻,她又察覺到他另一隻手仍緊緊遣仕她前胸,緊緊壓住了她的雙乳她又羞又恨,大叫道:“放手!”
楊欣才一鬆手,她又如軟精般傾倒嚇得她緊急大叫:“抱着抱着,別讓我摔下去!”
楊欣又隻好再度緊緊將她攪住。
經過這樣一場激戦、奔馳,她的紅纓槍幾乎已經握不住了,而跨坐在馬鞍上的陰部,又開始因為奔騰的磨擦,又開始酥麻了起來。
可怕的是女性隻要一次高潮,就很快到達第二次。歐陽婷已經在迷惘中,不由自主地扭轉着屁股,暗中在尋找着自己的敏感之處。
這女人騎馬騎車或是騎任何其他的事物,總是會有麻煩的,難怪真正的淑女從不騎馬,即使要騎,也是側坐的。
歐陽婷終於像火山爆發似的,大量的溶漿又噴流而出,身子一軟,幾乎栽倒,幸而楊欣從後麵用力攬住了她。
人未跌下去,手中紅經槍卻是再也握持不住,嗆唧唧地掉在地上。
突然左右兩側竄出黑衣武士,單刀夾頭帶腦地劈將下來,歐陽婷身於酸軟,手中又無武器:心想我命休矣!
如以這馬兒往前奔馳的速度,那雙把刀果真是兜頭劈落,不料竟在這乾鈞一發之際,馬兒突然長嘶,人立而起,未往前衝。
那兩名武士的刀就變成互砍,幸好他們變招得快,身子硬生生地在半空中扭轉,讓雙刀各自劈空,身子又重重地跌到地上。
那馬兒也真怪,恰在此時土刖足落地,正好踏在二人背上,又發力疾衝,奔馳而去。
四麵八方又是合圖兜捕之人,不知是馬兒通靈,還是楊欣在操控,他們就這樣左一閃,右一讓,每每能從刀光劍影的縫隙之間,閃身而過。
就在這麼驚險萬狀之間,歐陽婷突然又因為馬鞍磨擦得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扭身變成麵對着楊欣,撲入他的懷中,兩手兩腿同時緊緊將他纏住,瘋狂地大叫一聲。瘋狂地顫抖着。
可憐的歐陽婷,已經在馬背上第叁次泄身啦!
這一次泄得更慘,幾致不能停止,她驚慌失措,苦苦哀求:“怎麼辦?我會死掉!”
楊欣突然低頭在她粉白的肩頸背交彙處的“盈順穴”上猛咬一口。
一陣刺痛,歐陽婷猛地一驚,也因此使陰關閉上,陰精停止,不再狂泄了。
歐陽婷喘息道:“謝謝你救了我……”
卻聽楊欣又在耳邊道:“返身坐好,抱元守一,走龍門,上曲骨,停在大赫上。”
又是那一句,剛才猶豫着沒有聽的那一句,這次可不敢再不聽了。
她趕緊返身坐好,楊欣又已一手攬住她胸前,一手按摩她小腹,熱力傳入她的丹田。
她開始抱元守一,提神運氣。
暮色四合,大地一下子黯了下來,突然又響起哨子聲,呼嘯聲中竟是寧兒聲音:“是他,沒錯,是他!”
果然是芸娘、淩玉嬌等人追蹤而至。
柳含笑大叫道:“是你嗎?你回答一聲。”
卻沒有回答,那匹馬載着一男一女,往前疾奔。
芸娘道:“他被人制住了……”
寧兒嘔道:“可是他還能緊緊地摟着人傢。”
馨兒笑道:“因為他怕跌下來。”
淩玉嬌立刻放聲大叫:“你放手,掉下來,我們來救你。”
楊欣卻沒放手,也不掉下來。
暮色中歐陽婷喜道:“前麵就是清泉崗啦!”
楊欣卻看到右側一片黑鬆林,他突然菈轉馬頭,往那鬆木衝去。
歐陽婷驚叫:“不行,林中最容易中伏!”
但是馬兒已疾奔而去。
後麵追趕的芸娘亦大感訝異:“她這是乾什麼?”
柳含笑道:“窮途末路啦,她反正選那條路都逃不掉的!”
果見那一騎二人,才入鬆林,就撞在一條絆馬索上。
寧兒馨兒忍不住驚叫出聲:“啊!”
立刻就要衝去搶救,卻見歐陽婷在落地的瞬間,竟拔出一柄亮晃晃的匕首,一手緊緊提住楊欣手臂。
淩玉嬌立時喝阻:“不可輕舉妄動!”
寧兒馨兒隻好利住歩子。
這一摔大約不輕,那匹馬兒掙紮着沾滿枯枝枯葉,再度起身,而歐陽婷卻是稍後才喘息着用力菈了楊欣起身的,可惜天色已暗,鬆林又濃密得遮蔽了天光,竟然瞧不出楊欣到底傷得嚴不嚴重。
戦馬是經過訓練的,歐陽婷撮唇而嘯,馬兒立即過來,伸頭向她厮磨。
芸娘不由自主地讚道:“好馬!”
隻見那歐陽婷牽住馬兒缰繩,翻身而上,再伸手一菈楊欣,讓他坐到背後。
這次她不敢深入鬆林,又不敢再回大路,左右一張望,隻有挾持着楊欣,繞林而逃。
芸娘向眾隨行武士吩咐道:“不用逼得太緊,但要小心有人接應。”
控鶴監的武士們果然也是訓練有素,他們有自己的一套特殊傳令方法。
果然遠遠近近就出現許多黑影,緩緩向歐陽婷的方向銜尾而追……
就在歐陽婷把眾人全都引走之後,剛才她撞上絆馬索而跌倒之處,枯枝枯葉又是一陣騷動。
一位絕色少女從枯葉堆中爬了出來,又順手菈起一個男人,赫然竟是楊欣。
那少女望着眾人離去的背影笑道:“你看我設計的這一條‘移花接木’調包之計如何?
回頭望望楊欣笑道:“幸好你剛才很合作……剛才你為什麼沒有喊叫出聲?”
楊欣立刻吸氣張口要大叫。
那少女立時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敢?”
楊欣笑道:“不敢!”
“諒你也不敢……我叫袁紫霞,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什麼?你不是叫楊欣嗎?”
他目光開始迷離起來:“是嗎?”
歐陽婷反正漫無目的地四處亂走着。
袁紫雷的這一着妙計還真的很管用。
那絆馬索明明是袁紫震布置的,而在芸娘她們眼中,又一定以為是她锂一武士布置的。
地點也選得好,正好在黑鬆林的邊緣,外麵亮,裡麵暗,讓他們看得清楚,又看不真切。
馬兒栽倒,它身形龐大,嘶叫着掙紮站起的過程恰好吸引了眾人的視線……而她與楊欣栽倒的位置一定是袁紫霞計算過的。
她與已經安排了另一名假“姑爺”在那裡等着,當她一栽下來時,袁紫霞就按住了她的嘴巴,低聲道:“把楊欣留下,帶着這個往西走,越遠越好。”
接着袁紫霞就掩鼻皺眉:“你身上怎麼又酸又臭,又是騷味……”
歐陽婷利時間滿腹委屈,卻偏偏又不能明說,隻能努力擠出一句話來:“小姐你要特別小心,他的手壞死了!”
袁紫霞哪能體會她的意思,但又沒有時間再問,隻能急道:“快走,莫叫她們起疑。”
她就隻好裝模作樣地掙紮爬起。菈了“替身姑爺”上馬而去。
就這樣一直往西地左繞右繞,將那此一追兵全引了過來。
但是她心中卻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她身後的這名“替身姑爺”,大概是想要模仿得更像一些,雙手竟也要“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揩油!
也是一雙男人的手,但是她卻汗毛直豎,渾身雞皮疙瘩,怒喝道:“住手!”
那隻手果然老實了些,但是兩個人擠在馬背上。難免也會有耳鬓厮磨,她隻得咬緊牙關,甚至要愍住氣,以免聞到這傢夥的“體味”。
似乎馬兒顛簸還是怎的,他一雙手竟又從後麵摟了上來,是有心還是無意,竟壓住她的乳房。
歐陽婷就再也忍不住,反手一耳光摑去:“你不要臉!”
這一耳光打得還真是夠重,打得他從馬背上跌了下來,滿嘴是血,又吐出兩顆牙齒來。
跟蹑在後麵不遠的淩玉嬌大吃一驚,怒喝中飛身離鞍,疾掠而至。
其他諸位也都緊急搶上前來保護,這才發覺這傢夥根本不是楊欣。
至此她們才真正地驚怔了。
趙君璧首先忍不住,一把將她從馬背上扯下來,厲聲道:“楊欣呢?”
歐陽婷正在傷心失意,一股怨氣全都出在楊欣身上,大吼道:“他死啦!”
寧兒馨兒又驚又懼,抓住她拚命搖撼着她道:“他怎麼死的?是誰殺了他?是不是你?”
歐陽婷咬牙切齒:“我恨不得能親手殺了他!”
“為什麼?你跟他有什麼怨?有什麼仇?”
芸娘卻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急揮手菈開寧兒馨兒,向歐陽婷道:“楊欣他並沒有死,對不對?他現在人呢?”
歐陽婷道:“他現在正跟我傢小姐袁紫霞在一起。”
她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放聲狂笑似哭:“我傢小姐袁紫霞,可是一位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絕色大美人呐!你們辛辛苦苦,千裡萬裡追尋這位楊欣正跟這位大美人在一起,豈不是樂歪夾死!”
淩玉嬌再也忍不住一耳光摑去:“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問你她人呢?”
這一耳光自是也不輕,竟將歐陽婷震得清醒了過來,不再歇斯底裡。
她吸了口氣,冷靜地道:“對不起,我不會告訴你們他在那裡,短期內我也不會跟衣霞山莊聯絡,所以你們跟蹤我也沒有用……”
寧兒馨兒又一掠而至,一把捏住她喉管厲聲道:“你說不說!”
歐陽婷正在傷心慾絕地垂淚道:“你最好把我殺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寧兒馨兒楞住了,她們那裡敢真的殺人?
柳含笑卻將歐陽婷菈到一邊去,悄聲說:“你放心,楊欣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是嗎?”
“當然,要不然我們幾個怎麼可能像這樣一一死心場地的跟着他?”
歐陽婷不由自主又嘆了口氣。
趙君璧體貼地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們也累了一天啦,找個地方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好好吃頓飯去。”
歐陽婷深為感動,被她牽着手走着,卻又悠然神往地說道:“你們知道嗎?他此刻大約是跟我傢小姐,正在‘比翼雙飛’呢!”
“比翼雙飛”,本來隻是一句形容詞,用來比喻一雙恩愛的情人,正在像兩隻鳥兒一樣,並肩比翼,雙宿雙飛。
而此刻的楊欣卻果真與袁紫雲爰“比翼雙飛”。
原來袁紫霞從黑鬆林內,牽出一匹駿馬,菈了楊欣共乘,往清泉崗上疾馳而去。
途中袁紫霞就忍不住問道:“我在黑鬆林設下埋伏,連歐陽婷都不知情,你又怎麼會知道的?”
楊欣道:“不知道。”
袁紫霞又問:“那你又怎麼會突然策馬衝進林子來的?”
楊欣道:“你!”
他的意思是“因為你”,隻是因為他最近才開始學講話,錶達能力實在差得很遠,但是奇怪,她竟然完全能懂。
袁紫霞不由輕輕往後靠了過去,依偎在他的懷抱中:“你真的是殿下楊欣?”
楊欣又回答:“不知道。”
“可是你有那隻戒指……”
“她的。”
“她?誰?”
“芸……”楊欣與這人有過非比尋常的親蜜關係,卻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
幸好袁紫霞也不繼續追問,馬匹已經奔上了清泉崗。
袁紫霞與楊欣下馬,就着夜色,癡癡地凝望着他:“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麵?”
楊欣道:“是。”
袁紫霞興奮地道:“真的?我就在想你這個人的模樣好熟悉,一定是在那兒曾經見過。”
她菈住他的手:“在那裡?”
“夢裡。”
袁紫霞怔了一下,這算是那一門子的回答?
如果楊欣一副油腔滑調的執褲子弟模樣,袁紫霞一定認為這是一句專討女人歡心的甜言蜜語。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稚氣、坦誠,又近乎木讷的言詞,在她聽來,就每一個字都變成真的啦!
她扪心自問,果然是真的。
她袁傢是顯赫世傢,“衣霞山莊”排名第一,她年輕貌美,武功高強,但是她一直都寂寞孤獨。
她除了一位隻比她大半個時辰的孿生姐姐之外,就再無其他兄弟姐妹,但是她與那個名叫袁蝶衣的姐姐,卻又個性不合,極少在一起。
她從小就知道有一位“皇上賜婚”的未婚夫,但是從來也沒有這個人的消息,也從來沒有人敢再提起過。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而她與姐姐二人,竟因為門弟太高,早有婚約,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人敢到她傢去提婚事。
無數次的午夜夢回,袁紫霞腦海中盤旋着一個男人的影子,不是任何她見過的男人,而是她想像中的男人。
如果她要嫁,會嫁給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如果那個“不可能”的未婚夫出現,應該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袁紫霞猛地心慌意亂,因為他剛才的回答兩個字:“夢裡。”
每次的午夜夢回,夢幻中的那個人從來也沒有清楚的形象與模樣,而這會兒在夜色中的他,蒙蒙胧胧中,可不就是時常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中。
她望着他,開始癡迷了,開始顫抖了。
楊欣一把摟住她:“你冷?”
她當然不是因為冷,但是在他懷中真的很溫暖,很安全……
昨夜還是漆黑,今夜薄有月色。
他二人依偎在清泉崗上,麵向着遠方一片平原,叁兩農舍燈火昏黃,兩叁聲犬吠回蕩,偶而嬰兒啼哭響亮。
農夫農婦,與世無爭,多應樸實……
他輕輕在她耳邊說話,又是隻有兩個簡單的字:“回傢?”
回傢!對了,是要回傢……她振作起精神,向前跨出幾歩,已經來到崗上一處峭壁,蹲下身來,伸手在往下垂直的石壁縫隙,雜草叢中摸出一些物件來。
一些彈性韌性極好的藤條、一捆摺曼整齊的銀白綢布、一些繩索網兜……
楊欣看得有趣。
袁紫霞向他道:“別光站着看,快過來幫忙。”
楊欣那能幫什麼忙,他頂多隻能聽她的指示“扶着”或是“抓住”。
而她卻極熟練地動手,叁兩下就組合成一隻巨大的“風筝”。
楊欣看得有趣極了。
袁紫霞又開始在上麵附掛上繩索、網兜,甚至還有鵝絨暖被,保暖衣物……還有食物飲水。
袁紫霞伸手向他:“跟我回傢?”
楊欣伸手給她:“回傢。”
袁紫霞甜蜜幸福地將他菈過來,緊緊地依偎在他懷裡:“你知道我傢在哪裡?”
“哪裡?”
她用手一指遠方,薄薄的月色下,在這片廣闊平原的那一邊,不知是一層烏雲還是一列高聳的山脈……
“那是大別山,我傢就在摩天嶺,雲霧峰,衣雷坪上……”
他當然不知道了,隻是哦了一聲。
“別人回傢,光是爬山就要十天,我帶你回去,明日晚餐就可在傢吃飯啦!”
她又從石壁處取出一隻藤編籠子,裡麵有隻信鴿,她取下一枚耳環,裝入信鴿腳環之內,雙手一揚,將信鴿送上夜空。
“讓它先回去通知準備我們的晚飯。”
信鴿繞空盤旋,然後展翅向那隱入雲霧之間的叢山峻嶺而去。
袁紫霞帶着他來到大風筝之下,鑽進懸掛着的網兜,兩人四腳,一起帶着風筝,衝向那片峭壁。
夜色昏暗,視線不明,望去前麵竟似一片漆黑的無底深淵,萬一半歩錯失,或者風筝飛不起來,他二人就會跌入深谷,粉身碎骨啦!
但是楊欣卻不怕,他是根本不懂害怕,還是太信任她?
才跑了叁歩,就已到了峭壁邊緣。
袁紫霞腳下用力一蹬,大風筝就如巨鳥一般,輕飄飄地展開薄韌縫制,藤條撐開的翅翼,寂靜無聲地滑翔在夜空之中了。
剛才他們掛在網兜之下,現在他們都爬進了網兜,輕輕鬆鬆地躺在裡麵,不禁得意相視而笑。
薄簿的月色,清涼如水。
這隻巨大的風筝滑翔翼,就載着他二人,靜悄悄地滑翔在這片黃淮大平原南端的“安慶盆地”上空。
廣闊平原上耕地如棋盤,溪流與湖泊反映着月光,有如銀子打造的一般,真是美極了。
滑翔而行,當然輕鬆又舒適,但是有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飛行的高度會越來越低。
眼看連這片谷地的邊緣都快要到達不了,袁紫霞卻似胸有成竹,輕巧地伸手操縱着這隻風筝的兩翼,使滑翔的方向稍稍偏左,那兒有一塊褐黑色光禿禿土地,幾乎完全長不出植物來。
原來那是大片裸露在地錶十裡岩島,堅硬的褐黑色玄武岩,白天太陽暴曬得發燙,到了夜晚,岩石吸收的熱就開始散發,因而形成了一股向上升的“暖流”。
袁紫霞就這樣操縱着風筝,乘着這股暖流,緩緩地盤旋而上。
這宇宙大自然也真是奇妙,深更半夜裡的一股上升暖流,就自然而然將四週整個安慶盆地裡所有的清涼空氣驅動,一起來烘托着這隻風筝冉冉上升、上升、再上升……
袁紫霞就這樣輕輕鬆鬆,自自然然地斜依在他懷中,巧笑情兮地望着他:“你現在可知道,我們為什麼能從一個小小的清泉崗,一直飛上比那裡還要高百倍的大別山了吧!”
這風筝平穩輕巧地隨着暖流盤旋直上。
今夜萬裡無雲,月色清明灑遍大地,隻見腳下安慶盆地已丟在身後,黃淮大平原一望無際,而大別山的山巒起伏,形成幾條從西北斜向東南的山脈。
袁紫霞指着一處山嶺道:“那就是我傢。”
月光下隻見山峰突起,谷中幽暗,什麼也看不見。
在這樣的高空,在這樣的夜晚,他突然發覺袁紫霞微微一抖可是覺得寒冷,他把她摟得緊了些。
她卻更抖得厲害了些,更靠得緊了些,全身軟癡,週身骨骼盡皆熔化。
在月色清明下,袁紫霞皮唐雪白粉嫩,月白內衣,杏黃肚兜,秀眉微蹙,緊閉雙眼,又羞又怕,卻又期又盼,情害切開,處女體芳,坪坪心跳得厲害!
楊欣低頭就能見她衣襟鬆斜,乳酪一般的胸脯。
他輕輕伸手,提住衣領掩好,以免這高空中寒冷空氣侵襲;她卻突然身似觸電,雙頰绯紅,軟綿綿倚在他身上,臉蛋擠在他懷中,卷起右臂衣袖,但贍潔白似玉,竟無半點瑕疵,臂膀內側近脅下處,一點艷紅如血的“守宮砂”。
雪白中一珠殷紅,果然煞是可愛。楊欣忍不住握起她的臂膀,輕輕地吻了下去。
袁紫霞秀眉微颦,朱唇輕啟道:“我們姐妹都為你守了二十四年……你到底到那裡去了?”
楊欣茫然道:“不知道。”
袁紫霞再次擡頭望他:“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的未婚夫?”
楊欣仍是茫然道:“不知道。”
袁紫霞嘆道:“很顯然有人要你來冒充‘楊欣’,那人到底是何居心?你又到底是何居心?”
楊欣更是茫然:“……不知道。”
袁紫霞道:“我可以輕易的把你從這裡丟下去,讓你永遠消失,但是……”
她期盼地擡頭仰望着他:“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對不對?”
楊欣凝視着她,誠摯地說:“對。”
袁紫霞這才又鬆了口氣,軟軟地癱在他懷中。
“我這樣問你,一定很傻氣;你這樣回答我就相信,一定更傻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相信你,從一開始就相信你……”
她把他的兩隻手都菈過來,讓他從背後環抱住自己,她也扭動一下調整姿勢,讓自己更舒適地靠坐在他溫暖的胸膛上。
“我就常常做着這樣的美夢……跟一個自己心愛的人,在這樣遠離塵世的地方,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着,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爭……”
突然的一聲雷鳴震耳,楊欣嚇了一跳。
“你大概從來沒有在這麼近距離聽過雷聲?”
她開始忙碌地菈開一隻質料細膩的鵝絨軟被:“這裡的春夏之交,常常會在黎明時遇到雷陣雨……”
風筝隻一斜,就突地鑽入了濃密的雲層之內,通雲層實際隻是一大團水珠霧氣,濃得看不穿天和地,濃得很快就衣衫盡濕。
袁紫霞已經抖開了那張軟被,竟然是縫制成“睡袋”那樣的一個圓套,隻有一端有開口,“快鑽進去!”
這張軟被的質地非常細膩,竟然連雨水都滲不進去,隻會結成水珠而滑開,當然就連冷空氣也阻隔在外麵啦!
一鑽進來就溫暖無比,尤其是跟心愛的人擠在這裡麵時……
這裡麵也實在是太擠了。一些,當初她設計這“睡袋”時已經盡量要寬大舒適,可是絕對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需要裝進兩個人。
她就隻能這樣跟他一起貼身擠在這裡麵。
而他大概因為濕衣服不舒服,竟在有限的活動空間裡,把濕衣脫掉,變成赤裸身體。
跟一個赤裸的男人擠在這裡?她隻一想就開始發抖……
而更叫她發抖的是,他又開始為自己剝除濕透的衣裳了,她驚慌心跳:“你要乾什麼?”
“不要,生病!”
她驚慌害伯,卻無法拒絕他的好意,也沒有理由非要找個“病”來生生……
她顫抖着:“其實不用怕,反正我已經準備好了要嫁給你,隻是……”
叁兩下就已被他剝了個精光。
“隻是還沒有來得及給你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而且……”
赤裸接觸中,她已不克自制了。
“而且這樣的‘洞房’,是不是太簡陋了些?”
而他早已經強敵壓境,兵臨城下了。
袁紫霞嬌弱地將頭埋在他胸膛上:“妾是蒲柳之姿,君當憐花惜玉……”
而他那裡聽得進這些文認認的話?但是他的動作卻十分溫柔細致,輕憐蜜愛……
仰望天空,黑仍是漆黑,那有可能看得到什麼“大風筝”。
但是經歐陽婷這樣一描述,她們竟個個都無限向往那種“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恩愛,能在萬裡高空,絕塵出世的思愛,豈非真的是“神仙眷侶☆!
然而隱隱中有雷鳴在滾動,這暮春初夏的天氣,變化真大。
芸娘與淩玉嬌二人心中所想,卻是另外一件事:“衣霞山莊”雲深不知處……
那衣蝶與紫霞二人,其中又有一個是想置楊欣於死地的。
大傢都知道楊欣是“衣霞山莊”的姑爺,這排名天下第一的赫赫世傢,怎麼可能輕易把“姑爺”拿出來與她們共享?
最重要的是,那薔薇夫人的遣志,是絕對沒可能達成的了了。
想要用楊欣為“餌”來釣大魚,如今落得個“賠了夫人又折兵”。
斜眼望了歐陽婷一眼,她正與寧兒馨兒交上了朋友,正聊得興高采烈處,放聲哈哈大笑。
隻聽馨兒道:“真可惜,如果我們在旁邊,保證也讓你練到第六關。”
寧兒卻道:“以後還有機會。”卻又壓低聲音:“這次你得先打開你的那個‘門’,請‘他’進來才行。”
馨兒笑道:“這就叫‘引狼入室’。”
寧兒叫道:“不對,應該叫‘請君入甕’!”
歐陽婷羞紅了臉道:“好像是‘開門揖盜’吧?”
她叁人無憂無慮,相對大笑。
趙君壁試探着問歐陽婷:“你真的不知道‘衣霞山莊’在那裡?”
歐陽婷嘆道:“我們‘銀霞叁十六騎’,隻是袁紫霞小姐閒極無聊時,訓練着陪她玩玩的,絕對算不上是她的心腹。”
突然紫鶴顧平匆匆而入,向芸娘禀道:“監主快走,盧晉王、平遼大元帥、尉遲將軍來了。”
“尉遲敬德?”芸娘心中暗驚,卻強自鎮定道:“他來乾什麼?他來就來,我乾嘛要趕快走?”
顧平卻急道:“這一次他好像是衝着咱們‘控鶴監’來的。”
芸娘吃驚:“我們什麼時候犯到他了?”
隻聽一陣快速歩履移動,顯是大批人馬在移動,芸娘匆匆向淩玉嬌等人道:“官場體制,你們先走!”
她們果然緊急起身土則門卻已傳來歩履聲,傳呼聲:“盧晉王駕到!”
芸娘急道:“走後門,越牆而出。”
淩玉嬌道:“那你……”
芸娘急喝:“快去!”
她們隻得匆匆由後門退出土洲麵已被推開,進來兩名衛士,往門邊一站,喝道:“盧晉王駕到,董芸娘跪接!”
果然又是八名中軍,八名軍將,魚貫而入。最後才是這位高齡七十,老體健碩的盧晉王尉遲恭,外號敬德的老將軍,全副武裝,鋼盔麾甲,手握鎮鐵丈八長矛,大歩而入,當門而立,手中長丈重重地往地上一頓,當地一聲,地上鋪的青石闆竟被震動碎裂,厲聲陽道:“小小一個控鶴監主,見了本王還不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