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楊廣本來是要剿滅上梁王沈法興,江陵大梁王蕭銑,湖廣楚王雷大朋叁路反王的,不想半路又殺出南陽王朱燦,大秦王徐元朗,兩處人馬,這正是五王會戰金龍,南方一戰而平。
上梁王沈法興道:“多承列位王爺不辭跋涉而來,弟心甚覺不安。”四王道:“辱蒙相召,本慾早候,羁遲時日,有負見招之意,望乞恕罪。”上梁王沈法興道:“四位賢王,說哪裹話來?弟承列位王爺不棄舊主交情,特來扶持微弱,助弟為主報仇,此恩此德,自當沒世不忘。”眾位王子同聲回對道:“不敢。”上梁王沈法興即將交兵戰敗之事一一說明,遂分付擺酒接風。楊廣聞知五王儘到,仰天大笑,“大事成亦!”
南方,石龍夫人,馬賽飛列陣的地方,大軍已經等待了將近兩個時辰了。
馬賽飛,石龍夫人二人仍然策馬在帥旗下邊。
“有時候守株待免,也讓人挺煎熬的。”馬賽飛苦笑了一聲,對着石龍夫人說道。
“確實枯燥。”石龍夫人點頭說道。
就在這時,前方有凡匹快馬馳騁而來。
“將軍,將軍,髮現敵方探子。”其中為首的騎士,高呼道。
“立刻吹號,收回全部探子。列陣,迎敵。”馬賽飛精神一振,繼而大吼道。
“諾。”有副將應諾了一聲,取出了腰間的犀牛角,放在口中吹奏了起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嗚嗚嗚嗚。”短促,高亢的聲音,顯得很特別。
隨着這一股迎敵的幸好,士卒們一掃剛才的沉默,紛紛的行動了起來。連弩手們擡起了連弩,擺在前方的長槍手開始把長槍駐地,呈五十度斜角指向前方,以此對抗騎兵。
更後邊則是一張張的連弩床,連弩床呈現一字型排開。列在兩個士卒的中間,以此來保證不會傷害己方士卒。
此刻,負責射冇出連弩床內巨夫箭矢的輔兵也一個個準備就緒,雙目炯炯的盯着前方。
與此同時,北方。
上梁王沈法興同樣也髮現了探子。
“停下。”上梁王沈法興見前方有數匹快馬接近,立刻揚了揚手,下令道。
整整十萬在迅速馳騁的騎兵,隨着上梁王沈法興的這個命令,立刻停了下來,非常的訓練有素。
“千歲爺,在剛才我們髮現前方有隋軍探子的活動,在繼續深入了一些距高後,髮現了南方有一支大軍。”
探子禀報道。
“大軍?什麼情況?”南陽王朱燦小吃了一驚,說道。
“是一支大約叁萬人的大軍,全部是步卒。旗號是”隋。“將旗沒看清楚。陣型則是古怪的倒衝鋒陣型。”
探子的麵上露出了些許困惑,說道。
“叁萬步卒?倒衝鋒型?”南陽王朱燦的臉上全是困惑,叁萬步卒擺在大道上,這就很腦殘了。難道隋天子楊廣不知道五王多騎兵嗎?
在平原上,步卒遇到騎兵是個什麼下場。已經有無數的歷史教訓告訴了統兵將領了。或者說,南方這一支步卒的統兵將領都是智商極為低劣的人物?
還擺着倒衝鋒陣型。叁角形這個陣型,有很多名號,衝鋒陣型是其中之一。因此,南陽王朱燦非常的熟悉。
倒着擺放的衝鋒陣型,南陽王朱燦也可以想象。
那就是把矛頭指向背後,把背後留給敵人啊。步卒,倒衝鋒型。除了南方這一支軍隊的統領是一個智商低劣的人物以外,南陽王朱燦真的難以再找一句形容的話了。
但是又有一點,事出反常必有詭,因為對方是大隋,文臣武將一夫批,聽說過有名將,如一字並肩王羅成,長孫無忌。前後左右中的五夫將,以及其餘一些將領,都是非常出色的。
沒聽說過這麼低能的將軍啊。
所以,南陽王朱燦又覺得不對勁,可能是陷阱之類的。
不過,南陽王朱燦又回頭看了一看自己身後的十萬騎兵,心中的自信就蹭蹭蹭的往上漲了。十萬鐵騎,若是還對付不了叁萬步卒,那當真是玩笑開大了。
“上梁王?妳怎麼看?”雖然南陽王朱燦心中雄心萬丈,但是畢竟主帥也是上梁王沈法興,不由轉過頭看向上梁王沈法興道。
“不知道搞什麼鬼,但我們十萬大軍,若是怕他叁萬步卒,那麼五王鐵騎的名號,往哪裹擺?”
上梁王沈法興聞言笑了一聲,說道。
卻是與南陽王朱燦一個心思,知道可能有點詭計,但卻自恃實力,不放在眼裹口十萬鐵騎啊。
一個血氣方剛的熱血青年,一個是年近四十的壯年男子。
同樣都是衝鋒陷陣的猛將,商議了一下後,覺得用一句話。
在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浮雲。於是,毫不猶豫的繼續下令大軍前行。
“以衝鋒的陣型,直破前方楚軍,殺。”南陽王朱燦把長槍往前一指,大吼道。
“殺。”隨着南陽王朱燦的一聲令下,十萬大軍齊齊天吼道。
十萬個騎兵,喊出的十萬個殺字,直衝雲霄,連風雲都為之變色。
隨即,騎兵開始加速,往南馳騁。十萬鐵騎,四十萬鐵蹄踩踏江南大地,所形成的那種震動,與一般的小型地震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用山崩地裂來形容,也不為過。
那一種震顫,也傳出了無數裹的遙遠距離。讓南方的馬賽飛,石龍夫人所率領的大隋大軍清楚的感受到了。
不用上邊的將軍下令,士卒們就能知道有大片的鐵騎接近。
“好驚人的數目。”馬賽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歎,隨即翻身下馬,趴在地上,用耳朵去傾聽,片刻後,大笑道:“可能在十萬上下。”
“十萬鐵騎啊。我們的連弩床的巨大弩箭也不過一萬五,連弩也不過五萬支鐵箭罷了。即使是把所有箭矢給射光了,也解決不了這麼多騎兵啊。”
石龍夫人感歎了一聲說道。
不過,話雖然如此說,但是從馬賽飛,石龍夫人二人的臉上,看不到哪怕是一丁點的擔心。因為鐵箭的數量雖然看似不足,但其實卻是夠了的。
別隻計算一支鐵箭的殺傷力,要看整體的殺傷力,萬箭齊髮,風雲變色。齊齊射下萬於騎士,即使是對方擁有十萬大軍,恐怕也會心驚膽戰,不敢再向拼了。
不管來者何人,馬賽飛,石龍夫人都有自信憑借手中所掌握的利器,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鑄就出一場偉大的勝利。
與此同時,同樣在四週鐵騎的保護下,奔馳着的南陽王朱燦,心中也看到了一抹亮色,那是勝利的光芒啊。
隋軍。
隻要在這裹打了隋軍,乾掉了眼前的這叁四萬人,就必定能挫敗隋軍的北征計劃…。因為一支軍隊的損失,會有很多的影響。
最大的影響,就是出國需要耗費一年,甚至是一年多的時間來步卒這叁四萬的士卒。補充的同時,還消耗了一批叁四萬人的勞動力。
影響絕對是方方麵麵的。如果隋軍真的因此而沉寂一年多,對於五王來說是非常好的事情,一方麵,五王之間的政治氣氛將會更加的嚴謹,五王之間的農業收入會進一步提高。相對的,南陽的各種能力也將恢復。
這一刻,南陽王朱燦的心情與上梁王沈法興略同,都似乎看到了勝利曙光在向他們招手,反之,也似乎看到了這一支叁萬隋軍步卒慘叫哀嚎着倒下的景象那一種景象,當真是讓人陶醉啊。
上梁王沈法興也髮出了一聲大吼。
風更疾,馬蹄聲更加洪亮,騎兵衝鋒也更加的迅速。衝過去,衝過去,衝過去,乾掉這一支楚軍。
這是一團火。
這團火幾乎充斥着每一個五王騎兵的心中,越來越熊烈。
但就算是五王鐵騎越來越近,似乎佔據了上風的時候,前方楚軍士卒的臉色,卻仍然如初,一點也沒有變色。
他們非常冷靜。
那冷靜的神態,讓許多五王騎士們心中狂笑,不過是代罪羔羊罷了,裝什麼冷酷。
就在五王騎士們的嘲笑下,隋軍的長槍守門雙手握搶,已經預備抵抗即將髮生的騎兵衝鋒了。而連弩兵則是冷靜的的再次扣動了扳機。
“嗖嗖嗖。”嘲笑,這是赤裸裸的嘲笑。當漫天的鐵箭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對於上梁王沈法興,南陽王朱燦來說,無異於嘲笑啊。
本以為隋軍不過如此了,但沒想到手弩再簡短的時間後,再一次髮射了出來。並且連綿不絕。
“嗖嗖嗖,嗖嗖嗖。”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其中還夾雜着連弩床的巨型箭矢。
“撲哧,撲哧。”“啊,啊着五王鐵騎的接近,連弩的威力越來越大,在第一次髮射的時候,連弩隻是起到乾擾的作用,隻是騷擾一下戰馬,使得戰馬失去平衡,從而被後來的騎士踐踏成為肉泥。
但是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從連弩中射出的鐵箭開始穿透騎士們的皮甲,直接把騎士釘死在馬上。一聲聲臨死前的哀嚎也因此越髮的高亢,可怖。
“什麼?”幾乎是在連弩兵們再次髮射出箭矢的那一瞬間,南陽王朱燦的眼睛幾乎快凸出來了,雙目中泛着滿滿的不可置信。
他沒有看錯吧?那些隋軍手弩兵,居然沒有再次上鐵箭,甚至連動一下都沒有,但是手弩中,卻仍然彈出了一支鐵箭。
這一刻,南陽王朱燦不止是不可置信。是真正真正的覺得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因為這完全打破了南陽王朱燦對於手弩的認知。
天底下有可以一次髮射出四五支箭矢的弩箭,但是從來沒有出現過能夠連續開第二次的弩箭。這完全是打破了常識啊。
尤其是能夠連續開二次,也未必就不能開叁次,四次。
那若是敵軍的連弩兵數量巨大的話,完全可以在這小小的二百步距離內,殺傷數萬五王鐵騎。
這是讓南陽王朱燦頭皮髮麻的數字啊。很難想像一下子失去了數萬鐵騎的那種痛苦啊,雖然這十萬大軍是叁七開。
數萬鐵騎,即使是消滅了眼前這叁四萬人,也是賠本了,賠本大了啊。
這一刻,南陽王朱燦的心中升起了強烈的後悔感,明知道,明知道可能有陷阱,但還是這麼直白的衝了過來。
五王鐵騎強大,太強大了。禀蔽了他的雙目啊。
南陽王朱燦的心中,也與上梁王沈法興類似,隻是更加的自責一點。因為上梁王沈法興年輕,血氣方剛,有衝勁,自恃實力強大,輕易進攻是完全正常的。
但他一個差不多四十歲的人了,居然也沒有克制那種進攻的衝動。
這近四十年的歲月,當真是活到了狗的身上啊。
上梁王沈法興充滿了沒有勸阻南陽王朱燦的後悔。
但不管這兩人的是如何後悔的,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命的進行突撃,攻克這支步卒。
“嗖嗖嗖。”隋軍仍然連連髮射出大小兩種鐵箭,漫天的箭雨髮出了強烈的呼嘯聲。之後,迅速的劃…過空氣,射中前方的五王鐵騎。
一百步,一百步的距離,對於五王鐵騎來說,簡直是如同噩夢一般的距離。那如同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箭矢,使得他們鮮血飛濺,慘嚎聲連連。
無數優秀的騎士就倒在了這如同作弊一樣的連續射撃上,用鮮血鋪就了這一條短短的一百步的距離。
“奔射。”對於南陽王朱燦來說,這是一段讓化心痛到痛不慾生的路途,看着成片成片倒下的騎士,南陽王朱燦雙目儘赤。
但距離接近的時候,南陽王朱燦如同髮泄一般,狂吼出了“奔射”兩字。
奔射,是少數精銳騎兵才能掌握的精湛技術。但是奔射的距離限制很大,因為隻能在一百步以內才能有較大的殺傷力。
射箭嘛。
而在二百步開外,隋軍就用了連弩騷擾了。在殺傷範圍上,他們真的輸太多了。
不過接下來就好了,隻要奔射的距離到了,他們就有能力射殺隋軍了。數萬鐵騎奔射殺,殺傷力有多巨大簡直難以想象。
其實也不用南陽王朱燦下令了,那些能夠進行奔射的精銳騎兵,早就已經在計算距離了。當接近百步的時候,他們就彎弓射箭了。
“嗖嗖嗖。”
無數箭矢被精銳騎兵們射出,飛射向隋軍。
“撲哧,撲哧。”
“啊,啊,啊”
隨着一支支箭矢從空中飛射而下,隋軍首次出現了傷亡,在一聲聲箭矢入肉的聲音中,不斷有士卒髮出了慘嚎聲,倒下。
奔射。這個技能還是很牛逼的。但是比之能夠連髮的連弩,以及能夠快速射殺的連弩床來說,卻是較為笨拙了。
在五王鐵騎們髮出了一次“奔射”後,隋軍們立刻回敬以二叁弩支箭。射殺了成千上萬的五王鐵騎。
一百步的距離,短短一百步的距離。
雙方爆髮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中距離交戰。
雙方箭矢妳來我往,互相射殺對方。但是連弩所帶來的優勢,卻是掩不住的。數萬步卒,但卻與十萬五王鐵騎交戰,並且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這是天大的優勢啊。
“啊,啊一個五王騎兵被連弩床所髮射出來的巨型箭矢給射中了,胯下戰馬幾乎被捅穿,嘶鳴一聲,就地倒斃,騎兵隻來得及髮出幾聲慘叫,就被後邊的騎兵淹沒了。
與他心愛的戰馬一起被踐踏成了肉泥。
連弩的威力是距離越近,殺傷力越強。現在五王鐵騎基本上距離隋軍隻有數十步了,殺傷力也是成倍增加。
每一個被射中的五王騎兵,幾乎沒有幸存的可能。因此,這最後的數十步距離,對於五王鐵騎來說,是噩夢中的噩夢。
“長槍手,準備。”一聲大吼從馬賽飛的口中吼出。
麵對騎兵,長槍手是必不可少的準備。大馬士革刀在騎兵衝鋒麵前,還真比較吃力。
隨着馬賽飛一聲令下,長槍手們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死死的用力,握住長槍,斜指向天。
“殺啊。”
與此同時,南陽王朱燦,上梁王沈法興的口中也爆出了一聲大吼。
五王鐵騎,隋軍步卒在一瞬間,就準備好了衝撞的準備。
“轟隆。”
在下一刻,連弩兵們都放棄了繼續射出箭矢,退後了十餘步。騎兵們也放棄了奔射,拔出戰刀。
騎兵與步卒的衝撞開始了。
一聲轟然巨響聲中,騎兵的衝鋒極為驚人。一步步向前衝去,隋軍步卒在一瞬間就倒下了一排又一排。
但是到達第叁排的時候,長槍手們並沒有倒下。
一個個士卒雙手死死的握住長槍,手上青筋暴起,大腿在顫抖,但是硬生生的抵擋住了五王騎兵的進攻。
馬賽飛的眼中露出了一些笑意,在剛才連弩,連弩床的射殺中,五王鐵騎的傷亡是巨大的。根據馬賽飛的目測,損失絕對在叁萬人以上。
騎兵作戰,還有一個缺點,就是沒有傷兵。一旦掉下戰馬,就準備去死吧。
被殺叁萬人,也就是說剩下的隻有六七萬。叁萬步卒,對抗六七萬大軍。似乎比較困難,但是沙場不是可以計算的。
在長槍手們擋下五王騎兵後,隋軍從中分開了,露出了一支全部身穿甲胄的軍隊。
號稱無敵的藤甲軍。
上梁王沈法興在經歷有生以來,最是危險的境地。他麵對八千藤甲軍,及時是馬賽飛遇到一百破軍也要掉頭就走,而上梁王沈法興遇到的則是八千。
“殺。”
一部分衝向上梁王沈法興左右側的藤甲軍,兇猛的撲向了上梁王沈法興的親兵,護衛。一聲喊殺聲中,楚刀手起刀落,砍翻了一個又一個的五王騎兵。
速度太快,力量更大。即使是五王鐵騎坐在戰馬上,人借馬力,就算是五王騎士的手上握着足以與大馬士革刀媲美的戰刀。
也改變不了實力上巨大的差距。
騎兵雖然借助了戰馬,但是本身的身體,就不如步卒強健了。更何況,藤甲軍更是步卒之王,戰鬥力的差距太大了。
尤其是戰馬在靜止的情況下,用處也僅限於代步罷了,有時候甚至還有點小小的障礙。
“殺,殺殺。”
隨着一聲聲熱血沸騰的吼殺聲,上梁王沈法興身旁的親兵,騎士們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藤甲軍所付出的代價很小,很小。
在這過程之中,上梁王沈法興也是險象環生。有十餘破軍,撲向了上梁王沈法興。藤甲軍的編制也是五人一伍,設置伍長。
十人一小隊,設置什長。
十個藤甲軍對付一個將軍,在別人看來,似乎太小看那將軍了。但是在藤甲軍看來這還是非常尊垂上梁王沈法興了。
剛才上梁王沈法興出場兇焰四射。於是他們決定用一個小隊的藤甲軍來乾掉上梁王沈法興要是一般的將軍,叁五人足矣。
十個藤甲軍,所形成的氣場,也是非常迫人的。
他們叁人在左,叁人在右作為側攻,剩下的正麵攻撃。一行十人,迅速的朝着上梁王沈法興靠近。
“殺”
當距離接近後,十人齊齊大吼了一聲悍然的撲向了上梁王沈法興。
這時,五王鐵騎也已經與八千藤甲軍完全交戰了。各種的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上梁王沈法興這邊說起來算是比較小規模了。
但卻是很引人注目。
“真厲害。”南陽王朱燦在上梁王沈法興不遠處,已經與藤甲軍交鋒了,雖然用搶挑翻了數名藤甲軍,但是一個藤甲軍,也在南陽王朱燦的大腿上,留下了兇厲的一刀,刀口較淺,但是對於南陽王朱燦來說,震驚卻是無以倫比的。
一個小卒,居然傷害了他。
也因此,南陽王朱燦退回了本陣之中,變得非常謹慎,不敢再小視眼前的藤甲軍。就在這時,南陽王朱燦餘光掃了上梁王沈法興一眼。
隻見上梁王沈法興仍然在前方,以桀骜不圳的目光看向這藤甲兵。他左右的親兵,護衛則被這藤甲兵完全壓制,甚至一步步的後退,與上梁王沈法興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有十個藤甲兵大吼一聲,衝向了上梁王沈法興。
“上梁王,當心啊,這一群人都不簡單。”南陽王朱燦見狀大吼道。
“不簡單?”上梁王聽到了南陽王朱燦的大吼,但並沒有轉過頭,而是死死的盯着向他靠近的十名破軍。
不簡單?上梁王沈法興也知道不簡單了,在他的親兵被完全壓制的時候他就知道了。親兵,自然是軍中戰鬥力最強的一群人。上梁王沈法興再清楚不過了,但仍然被壓制住了。上梁王沈法興震驚是無以復加的,但是與生俱來的傲氣,卻讓上梁王沈法興不退。
“殺。”
麵對十個破軍的悍然兇焰,上梁王沈法興也大吼了一聲,策馬衝了上去。
一騎絕塵,手上的長槍,如同雨點一般,刺向前方的藤甲軍。淩厲,很辣,直奔咽喉。
“撲哧,撲哧。”幾聲槍頭如肉的聲音中,幾個藤甲軍的喉嚨頓時血如湧泉。
“殺。”負責從左右兩側進行進攻的破軍,頓時血紅了眼睛,不進反退,悍然的撲向了上梁王沈法興。
“殺。”
其中二人滾地,撲向馬腿。其中四人飛撲而起,攻向上梁王沈法興。
“撲哧,撲哧。”
一種淩厲無比的氣勢鋪麵而來,上梁王沈法興麵不改色的回搶,乾掉了左側的二人,而後迅速的棄掉長槍,拔出腰間的戰刀,刀光一閃中,其中一個藤甲軍被橫劈成了兩半。正待上梁王沈法興再次出刀,攻向最後一個藤甲軍的時候。
左右兩個滾地突撃的藤甲軍也殺到了,他們冷靜,果斷的出刀看向馬腿。
“撲哧,撲哧。”兩聲脆響聲中,戰馬前邊的兩條腿,被齊齊砍斷。
“嘶。”戰馬哀鳴了一聲,撲倒在了地上。
上梁王沈法興整個人也失去了平衡,向前撲倒。
但是上梁王沈法興沒有慌亂,在打了一個滾後,立刻衝向了後方,橫刀剩下的叁個藤甲軍。
這叁個藤甲軍也是兇悍無比,再次飛撲而上。一人攻左,一人攻右,一人正麵。
“砰砰砰。”
“撲哧,撲哧。”
幾聲兵器交鳴聲,幾聲刀劍入肉聲,上梁王沈法興乾掉了叁個藤甲軍,但是身上也留下了兩刀劃月痕。上梁王沈法興的甲胄,當然是最精良的,因此,傷。不深,但確實是在流血。漂亮的銀甲,更是變得很難看。
雖然上梁王沈法興仍然是冷峻着一張臉很酷的樣子。但真的是頗為狼狽了。
上梁王沈法興的心中更是驚駭無比,這幫藤甲軍何止是不簡單,簡直是就真正的虎贲了。不對,即使是虎贲也不如他們。
他們果斷,冷靜,健壯,擁有精良的裝備,簡直就是無敵的軍隊,而且還有八千人。
對於十個小兵,就斬殺了他的戰馬,砍傷了他。上梁王沈法興真的無比震驚走。
這是上梁王沈法興的心中最快升起的念頭就是走。上梁王沈法興也是這麼做的他迅速的看了一眼前邊的藤甲軍,正朝着他殺來。
相信隻要是短暫的時間,剛才十個人的空缺,立刻會被填補。
上梁王沈法興果斷的掉頭,衝回了本陣之中。
“這小子也不完全是有勇無謀,至少也懂得進退。”馬賽飛讚歎道,是真的讚歎。她清楚破軍的戰鬥力,若是她處在上梁王沈法興的位置上也未必比上梁王沈法興做的更好了。
因為上梁王沈法興失去了最有力的優勢,速度。沒有速度的將軍,對付十個尋常精銳都比較困難的更何況是十個藤甲軍了。
但是上梁王沈法興隻是失去了戰馬,挨了兩刀的情況下,就乾脆的乾掉了十個破軍。絕對是勇猛無比了。
“可恨。”石龍夫人的心中則是大恨,每個藤甲軍,對於她來說都是寶貝,如今卻一下子損失了十個。
“一擁而上,滅殺了這群騎兵。”石龍夫人大吼。
“殺。”雖然戰場上,聲音嘈雜,但是石龍夫人的命令仍然傳遍了整個軍隊,八千藤甲軍再次喊殺了一聲,氣勢上更是超越了巅峰。
前所未有的兇狠。
“撲哧,撲哧。”
無數藤甲軍衝向五王騎兵,他們兇狠,且不畏死,更重要的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甲胄,不是每個人都是有上梁王沈法興的身手的,普通的五王鐵騎,即使是刀砍在藤甲軍的身上,也隻是留下一道傷口罷了,根本不致命。
藤甲軍兇狠,更有裝備的優勢,而騎兵們卻失去了最大的優勢,速度。結果可想而知。
五王鐵騎一個個倒下,藤甲軍則一步步向前走,一步殺一人,血染甲胄。上梁王沈法興,南陽王朱燦已經躲在後邊了,看着己方的騎兵被一群步卒屠殺。
震驚的無以復加。
雖然二人在剛才分別領教了藤甲軍的厲害,甚至都掛彩了。但是騎兵比步卒強悍,在他們的腦中已經是固有的觀念了。
如今步卒反過來屠戮騎兵,這簡直就是顛覆了他們的常識。
即使是剛才的連弩他們也沒有那麼震驚,因為楊廣善器,天下聞名。弩箭本身又是比較克制騎兵的。
但是如今,卻是實打實的實力啊。
一群強健的軍隊,隻是穿着甲胄,在數量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屠戮騎兵。雖然失去了速度,但仍然有戰馬啊,騎兵居高臨下,應該還是有點優勢的。
但是情況卻是完全的顛倒了。
天不怕,地不怕。
非常信任五王鐵騎的戰鬥力的上梁王沈法興,覺得他的信仰崩塌了。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南陽王朱燦的臉色也很難看,甚至於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大腿上的一道傷口,再加上眼前的慘象。
讓南陽王朱燦覺得以後若是誰敢跟他說,騎兵一定比步卒強,他絕對會悍然拔刀,砍翻了那胡言亂語的傢夥。
騎兵未必無敵啊,即使是在空曠的平原上。
“走啊,上梁王,失去了速度的我們,根本不是這支軍隊的對手。”心中不甘,但南陽王朱燦仍然大吼道。
“撤。”